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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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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陽回府的時候,不光是自己升官了,順便把泰山大人跟著追封的聖旨捧回來了。

喬木到是真的高興,升官還挺容易的嗎,燕陽這都二品了,絕對的少年有為。

沒想到自己還是個官迷。

燕城主自己的老公公算起來是一品,燕陽如今從二品,就差了一級半,啥時候燕陽跟燕城主平級了,自己這個一品夫人受到燕城主的掣肘就能稍微緩解些了。

當然了若是燕陽能爭氣些,超一品的話,她這個夫人就更有分量了,想想就覺得有有滋味。生活咋這麽有奔頭呀。簡直是一片光明的未來。

想到這裏,喬木一高興,給府上的家丁丫頭們又大手筆的發了一個月的月例:“讓大夥都跟著樂樂,咱們少城主可是二品了呢。”

在喬木的嘴巴裏面,直接就把從字給去了。

燕陽聽著都覺得不好意思,就不成想喬木還在意這個。他是不是應該更努力些呀。

燕陽若是知道他家媳婦為何對升官這麽執著,估計就不會有奮起的心思了。

燕少城主本人還是淡定的:“不過是些虛銜,有什麽可樂呵的。小題大做。”

喬木盯著燕陽眼珠子都要盯出來一朵花了,這性子沈穩的,怎麽就這麽讓人心花怒放呀。

除了她喬木的男人,誰家還有這麽大年歲就二品的夫君呀。驕傲,絕對的驕傲。

燕陽被喬木著火,開花的眼神盯得都不好意思了,原來他也是三品呀,怎麽就不見喬木這麽高興呢,不就是升了半級嗎:“行了,消停點吧,倒是岳父大人的追封下來了,你該去給岳父大人上柱香才對,那日沐休的時候,我可以陪著你去城外的護國寺上柱香。”

喬木都要醉了,這人還這麽體貼:“自然都是高興的事情,眼下還是你這升遷最重要,明日怕是要有同僚世交們過府來慶賀的,我得讓太貴早些準備起來。”

燕陽臉色都黑了:“不必這麽張揚,若是有人慶賀,賀貼留下,賀禮送回去就是了。”

喬木不太願意,到了京都之後,到處都是好事,這地方挺發他們夫婦的嗎,慶賀慶賀不是應該的嗎:‘幹嘛呀,這麽大的事,本就該慶祝的嗎。’

燕陽翻白眼:“沒見過誰府上這麽點事都這麽折騰的,消停點吧。”京都最多的就是官,今天升了明天沒準就降了,只要是稍微沈穩一些的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喬木也很無奈的,太低調了,太穩重了,沒辦法,那就自己府內慶祝慶祝好了:“那咱們自己慶祝好了,府裏的賞一定要有的,給父親大人去信報喜,一定要有的,晚上的時候全府上下加兩個菜是必須的。那可是總教頭呢,自古能當教頭的,都是有真本事,真功夫的。可別說這個是虛的,沒有本事的人做不了這個。”

好吧這些可以有,誰讓這女人這麽小見識呢,這點事都值當的這麽折騰:“本少城主智齡就是三品俸祿,也沒如此大張旗鼓呀,算了隨著你的意思好了。反正如何都有我這個夫君給你兜著呢。前面的就算了,後面的話,不許去外面亂說。”

被夫人如此推崇,燕少城主在怎麽淡定,心裏還是有點小雀躍的。

喬木張口結舌,只關註了重點:“三品嗎。”

燕陽危險的看過來:‘別告訴本少城主你從來都不知道本少城主身上罩著三品的官銜呢。’雀躍什麽的隨著喬木的驚訝全都飛走了。長翅膀的玩意果然都留不住呢。

喬木笑的有點心虛:“呵呵,呵呵,燕城少主,可比三品的官銜威風多了。”

燕陽冷哼:“所以你就真的從來不知道你夫君有正三品的官職在身。”

喬木:“這些都是虛的,都是虛的,咱們燕城出身,在京都有多大的官銜也不過是個虛名,淡定,淡定。”

燕少城主心口堵了口氣,這人到底對他多不上心呀,怕是真的沒有想著嫁過他燕陽,才能這麽不在意吧。

不管現在夫妻相處如何,可想想當初,燕少城主不痛快了,我堂堂燕城少主差哪了,怎麽就如此不入你眼。意難平呢。眼皮子都耷拉下來了。

喬木覺得後脖頸子發冷,大事不妙呀:“你也不能怪我,不信你回燕城問問,誰人不識燕城少主,誰人知道燕城少主有三品俸祿呀。”

燕陽:‘別人可以不知道,你怎麽可以不知道。’

喬木憋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我那是性情高雅,難道我一個女子整日大的算計你那點俸祿就好了嗎。”對,對對,就是這個說呀,我那是不在意身份。

話說回來,這些俸祿呢,怎麽就沒聽燕管事說過呢,回頭得問問。女人只有抓住了家庭的經濟,才能更好的,更合理的調理家庭的生活,還有男人的口袋。

燕少城主誰呀,那就不是喬木能糊弄的,給喬木兩個眼刀子,扭頭就走人了。

這是生氣了,肯定是生氣了,不光是喬木看出來,太貴也看出來了。

喬木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不就是不知道你以前是幹什麽的嗎。多大的罪過呀。

太貴索瑟的上前:“夫人,還賞嗎。”

喬木挺挺身板不願意在太貴面前太丟面子:“自然是要賞的,少城主就是太沈穩了,其實心裏也是很高興的,沒看到少城主高興地都自己一人偷著樂去了嗎。”

太貴孤疑的看向喬木:‘夫人您確定。’

也不知道太貴問的是賞銀確定不確定,還是少城主去偷著樂的事情。反正喬木理解為,賞銀的事情,至少這個他能確定,這銀子燕府不出,她自己出都沒有問題,我為我男人高興:‘非常確定,賞。闔府上下,全都有賞。’

太貴看看自家夫人,倒是知道給夫人留面子:“奴婢這就下去讓人把碎銀子擡出來。”

喬木:“去吧,去吧,趕緊的讓大家都知道,都跟著高興高興。”

回頭就問問管事,是不是還要在這裏祭祖什麽的呀。也不知道燕陽是不是給燕城寫信報喜了,想到燕陽,喬木撓頭了,這人還跟她置氣呢。可怎麽好呀。

認真的,負責任點想一下,其實,燕陽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哈。

喬木一個人在屋子裏面開始轉軸,該怎麽把人給哄回來呀,在找借口肯定是不對的。可難道認真承認錯誤,燕陽就能不氣了嗎?喬木可不那麽認為。

要說燕少城主年歲雖然不大,可性子沈穩,這事吧只要讓他冷靜冷靜基本上也就能想通了。

可偏偏今日不巧,事情都敢到一塊了。

才到書房,火氣還沒消下去呢,侍衛拿著一本什麽東西救過來了。

面對少城主竟然支支吾吾的,不太尋常,燕少城主脾氣本就不好。

燕陽:“怎麽回事。”

侍衛:“回,回少城主的話,從昨晚開始,各大書局刊印都有售賣這種話本。”

燕陽冷眼掃過去,話本而已,值當的特意過來回話嗎,接過來隨手翻看兩頁,差點把鼻子氣歪了:“府上可有這些丫頭,嬤嬤,問問管家這是怎麽回事。哪個找死的敢寫出來這種東西,查,給我查,查出來本少城主讓他知道厲害。竟然編排到本少城主頭上了。”

侍衛腦袋垂的低低的,一句話不敢回。

燕少城主一腔怒火總算是有了發洩的渠道:“哪個書局敢造謠,給我封了,砸了,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底氣敢跟我燕城過不去。”

侍衛:“回少城主的話,小人去找過燕管事的,府上確實有這些丫頭嬤嬤,都是伺候在夫人身邊的,不過少城主放心,除了咱們府上,外人是不知道的,只當是話本,是杜撰的。”

燕陽這個躥火呀:“外人當是杜撰的,難道府裏的人就當真的嗎。啊。”

侍衛覺得自己嘴笨,把少城主給得罪死了,想也知道就是少城主真的有這種特殊雅好,也不會願意外人知道的嗎:“小人不敢,小人惶恐。”

燕陽捂腦袋,越看侍衛越上火,太不懂事了:“燕赤呢。”

侍衛松口氣,就說還是應該燕赤侍衛在少城主身邊服侍嗎:“燕赤侍衛去找這話本的源頭出處了,還沒有回來。”

侍衛沒說的是,燕赤侍衛就在自家府裏找源頭呢。不知道少城主知道後,要怎麽搓火呢,怕是往後幾日都沒有好日子過了呢。

燕陽盯著話本,一篇篇的翻過來,越看越生氣,就沒見過這麽抹黑人的,真是豈有此理,整篇的大白話,狗屁不通,竟然也有人願意花銀子看。不知所謂。

不過這文章的文筆怎麽就這麽眼熟呢,侍衛就見燕少城主,跟突然吃錯藥了一樣,瞪著大眼,使勁的翻著手上的話本,跟要把裏面的人物瞪出來一樣。

然後突然少城主就從椅子上竄起來了,氣沈丹田,怒火肆意,對著大門怒吼一聲:‘喬木。’

這聲音激昂的差點震聾了侍衛的耳朵。估計這聲音能夠貫穿整個燕府。

不過就沖少城主這份激昂,侍衛也不會錯認為少城主突然就想念夫人了,實在是少城主叫聲裏面奔放的怒火太明顯。

燕陽咬牙切齒若事喬木在跟前說不得能直接上手把人掐死了。

京都燕府不小,可畢竟是一品府邸,有規制的,大也大不到哪去,尤其是喬木當初安頓的時候,夫妻情深嗎,燕陽的小書房本就是在他們夫妻的院子裏面的。

所以燕少城主這聲吼,喬木真的聽得見,揉揉耳朵:“這年頭通信靠吼,燕少城主都知道節約人力物力,直接喊話了,可真不容易。”

喬木揉揉發麻的頭皮,使勁的往前思索,做過的不太讓燕少城主心儀的事情有那麽幾件,也不知道哪件事事發了,讓燕少城主這麽精神崩潰。能當做聽不見嗎。

太貴匆匆的進來:“夫人,好像少城主在招呼您。”

喬木翻白眼,聽見了,估計全府都聽見了:“恩,我突然就覺得應該先去寺廟裏面告慰先祖在天之靈合適,如今喬氏就我一個女子支撐門面,得大齊王上承認,並且追封,何等榮耀,你去張羅一下,不必太繁瑣,咱們這就出發。”

輪到太貴翻白眼了,夫人可真是心大,這時候還想著跑呢:“奴婢看著,您不如先去少城主那邊,或許少城主尋您有什麽急事也說不定。”

夫人做的好事太多,太貴都不知道哪件讓少城主得知了,本著坦白從寬的思想,太貴認真的建議自家夫人還是斟酌一下在行動好。

喬木還想做垂死掙紮:“告慰先人多大的事,怎麽能準許拖沓呢。快走。”

太貴不緊不慢的開口:“夫人,不管是京都,還是燕城,有少城主不能去,您卻能去的地方嗎。”

躲的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就是這個意思是嗎。太貴這話真是太狠了,一點餘地都沒有給留呢。

喬木使勁的瞪了一眼太貴,躲出去的想法徹底不敢有了:“咳咳,既然少城主如此迫不及待的在找本夫人,還不快帶路。”

太貴就想說,您又不是不認識路。不過手腕子已經被喬木給抓住了。

太貴後悔自己幹嘛急匆匆的進來呀,這不是活脫脫的去幫著夫人分擔怒火的嗎。

想要把手腕掙出來,喬木哪肯撒手呀,笑話聽聲音就那麽可怕了。必須找個作伴的呀。

拉著太貴還不算,還在詢問:“燕紫侍衛回來了嗎。”

太貴哭喪著臉:“夫人,燕紫侍衛自從到了京都就沒再府裏露過面,奴婢現在就去給您通傳一下可以嗎。”

廢話自然是不可以呀。

喬木:“不必了,咱們主仆情深,夫人我一刻都舍不得離開你。跟著我走吧。”

在太貴聽來,就是夫人在邀他赴死呀。真是沒法在好好地主仆相處了。

只希望少城主能夠一如既往的同夫人誇讚的那般沈穩有度,不要失了從容淡定才好。

真心的有點可怕呀,還沒聽誰說過,少城主有怒到,直接吼人的時候,夫人到底做了什麽天理不容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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