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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風雨哈佛路3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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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竈王爺,和年畫裏面一點也不像。

年畫裏面的竈王爺有著刻板印象裏中國古代人的形象:長胡子,細長眼,一身長袍,周圍圍著七八個姿態各樣的小孩子。用我朋友的話來說,就是連他們都分不清哪個神是哪個神,反正所有的神都長這幅模樣。

但活生生的竈王爺完全不一樣。

他雖然很普通,但很慈祥。是很經常見到的老年人,然而精神矍鑠,幹凈利落,一雙眼睛依舊明亮。

嗓門也是如此。

見我和潘多拉一口一個爺爺,他急忙擺手。

“夭壽啦。”

竈王爺嗓門洪亮:“給你們叫爺爺,那你們爺爺知道了怎麽想?這不是折壽嗎?!”

我和潘多拉對視一眼:“他愛怎麽想怎麽想!”

宙斯那個為老不尊的家夥,不來添堵找麻煩就不錯了。

我絕對不會喊他爺爺的!

“竈王爺……們,”潘多拉很是驚訝,“真的是分地區上任的?”

“這還能有假?”

竈王爺搖頭晃腦:“我是美國紐約分區第零零三號竈王爺,你們往東走一點,就是另外一個竈王奶奶的管轄地帶了。”

好家夥,連唐人街都不止一個竈王爺!

“各地有各地的習俗,各家有各家的習慣,”竈王爺語重心長道,“拜的不一樣,竈王爺自然也就不一樣。”

“還能這樣?”

潘多拉不禁咋舌:“那,那不會相互競爭嗎?”

我在心底同樣附和:同為戰爭之神,希臘神話裏的雅典娜和我爸可沒少起矛盾。

“嗨呀,有什麽可競爭的?”

竈王爺卻心態好的很:“我們講究各憑本事,誰厲害點,誰受的供奉多,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不止是竈王爺,其他神也是一樣。開商鋪的,財神拜趙公明;街頭有點勢力的,財神就拜關公。大家求的不一樣,拜的也就不一樣。誰也礙不著誰。”

潘多拉懵懵懂懂:“還能這樣……”

我倒是大概明白了竈王爺的意思。

總的來說,就是亞非拉地區的神明,確實不能用西方的神話體系來理解。

像本吉這樣的存在,沒有具體的神明形象,他的存在更像是一個文明的文化習俗的凝結。

而竈王爺,嚴格來說和西方的舊神也不一樣。

面前樂呵呵的慈祥爺爺,與其說是神,不如說是人類對生活美好希望的集合體。

普通人祭拜他們,祭拜的不是神,不是一個特性的形象。

他們祭拜的,是自己辛勤勞苦的生活。

“不說這個。”

竈王爺也沒打算詳細解釋。

他瞅了我和潘多拉一眼:“你們兩個娃娃,來幹什麽?”

我指了指竈王爺手中的年畫:“這是本吉給我的。”

竈王爺立刻懂了。

老先生挪了挪身體,鞠著笑容。

“原來是本吉!”

他掂著手中的年畫:“你們又是來求什麽的?姻緣?發財?期末考試可不行,我不懂你們學的東西。”

我小聲嘀咕:“我們是來求知識競賽的。”

竈王爺:“你港乜啊?”

我:“聽不懂,爺爺!”

竈王爺:“我也聽不懂你說什麽,小娃娃。”

好吧。

我又花了點時間,介紹了一下全國中學生百科知識競賽的內容,順便把外神的事情大致一說。

然後總結道:“總之本吉說,他沒法出手幫助,但其他有神力的舊神可以,所以就叫我們來請你幫忙。”

竈王爺聽著直搖頭。

老先生唉聲嘆氣,還拍了拍大腿。

“現在的小娃娃,”他嘮叨道,“都不會吃苦啦。哪像我們,在本土勤勤懇懇,跑到異鄉更是吃了大苦頭。你們現在啊,就想著享福,參加個比賽還要求捷徑。”

“可是,”我小聲嘀咕,“我們要是再吃苦,你們吃苦不就白吃了嗎?”

竈王爺楞了楞:“也是。”

我:“……”

我倒是沒想到,老先生竟然就這麽認同了!

然而認同歸認同,坐在板凳上優哉游哉的竈王爺,依舊是搖了搖頭。

“那也沒法子哦,”他說,“什麽知識競賽,我也不懂。活了幾百年,我管的就是家門往內的一畝三分地,往外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說完竈王爺伸出手。

老先生摸了摸我的腦袋,又摸了摸潘多拉的腦袋。

“小孩子家家的,”竈王爺一聲嘆息,“舊神新神的事情,還得麻煩你們來做,真是沒出息。以後要好好的,福氣多多、吃好喝好,身體好,生活順利,比什麽都重要。”

“謝謝爺爺。”

“走的時候拿點吃的,阿良——阿良!”

櫃臺後頭的青年又不耐煩地爬起來:“聽見了!你們兩個,櫃臺上的零食隨便拿點。”

然後我和潘多拉一人被塞了一兜瓜子炒花生離開了覆古商鋪。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還抱著一大包吃的,我算是明白了。

和那些自詡高人一等,滿腦子昔日榮光的舊神不一樣,像本吉、竈王爺這些依舊還受普通人愛戴的“神明”,反而更接地氣。

至少這位老先生,倒是發自內心的心疼我們。

“他完全沒必要的,”潘多拉舉了舉手中的一袋子瓜子,“對我們這麽好。”

說到底,我和潘多拉都算另外一波舊神陣營,既不會供奉他,也和他沒有什麽利益相關。

看竈王爺這悠閑的生活狀態,他對“那東西”的到來也不是多麽在意,屬於閑雲野鶴派,只想過好自己日子的神明。

但饒是如此,他對我和潘多拉也依然不錯。

“至少比宙斯好多了。”

我說著,從紙袋子裏拿出一塊餅幹:“反正宙斯從來沒送過我餅幹。”

潘多拉冷哼一聲:“他不來蹭飯就算好了。”

我咬下餅幹,味道真不錯,只是……

我擡頭看向繁華的街區。

“我說,”我幽幽開口,“咱們是不是被本吉坑了?”

本吉話裏話外暗示年畫的主人能幫助我們,但竈王爺說明白了,他壓根不懂知識競賽的內容。

“算了。”

潘多拉也很郁悶:“就當是出來散心吧。”

…………

……

三天後,比賽現場。

紐約分賽區的競賽即將開始,我們一大早來到了賽場。

今天到來,一是為了踩點,二是為了抽簽。

連自從返校節舞會後又開始缺席的洛基也難得在場。我們一進賽區場地,就遙遙看到了本吉與工作人員站在抽簽箱子前。

“誰去抽?”赫爾墨斯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是洛基輕輕推了我一把:“妮可去。”

我:“哎?!”

頂著阿拉貢的臉,洛基眨了眨深藍色的眼睛。

“這事為你組織,”他說,“你也下了心力,自然由你來。”

言語之間,他深情款款。

名義上的知識競賽是凱納斯建了小隊、找到了指導老師,他這麽一說,就好像忙前忙後是為了我一樣。

但實際上洛基的意思很簡單:都說了要我來拯救世界擊敗外神嘛。

好吧。

“我先說好,”我誠實開口,“我運氣可不怎麽樣。”

但仔細想想,梅麗爾從小和我一樣,連再來一瓶都鮮少中獎。其他兩位同學更是擺擺手不願承擔這個重大責任。

至於洛基和潘多拉?一個攪屎棍,一個人間殺器,運氣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還是我隨便摸吧。

我只好上前。

本吉一見到我,就笑瞇瞇地出言問候:“日安,妮可,去唐人街了嗎?”

我:“……”

哪壺不開提哪壺!

“去了。”

我直接抱怨:“但竈王——”

和竈王爺聊了這麽久,他也沒說自己在人間叫什麽。

我話出去一半,只得急轉彎:“和竈先生聊了聊,他說自己也不懂競賽,幫不了我。”

本吉倒是不意外的樣子。

“沒關系。”

他沒安慰,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先抽簽吧。”

說著,本吉親自把抽簽箱遞了過來。

我把手伸了進去。

“先抽的是賽區。”

本吉耐心解釋:“紐約一共分三個賽區,只要在自己的賽區奪得第一,就能進入總賽。”

我從中拿出一個球:“三號。”

本吉:“不錯!”

他立刻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

旁邊的工作人員也點頭,將放置在旁邊的板子舉起來,拿出“長街中學”的貼條,貼在第三賽區下面。

我一看,第三賽區的其他三欄已經填滿了,全部都是與長街中學一樣的社區學校。

也就是說,本質菜雞互啄。

運氣不錯!

“接下來抽取你們的對手,”本吉又拿出另外一個箱子,“祝你好運,妮可。”

我再次伸手。

摸來摸去,隨意摸中一個球:“二號。”

本吉又是眼前一亮:“好運氣啊,妮可!”

工作人員點了點板子上的學校:“是二十三街中學。”

二十三街中學……

那不是著名的差生聚集地嗎!

我聽說這學校都快倒閉了,竟然還參加知識競賽。

而且他們的筆試成績,也在紐約分賽區裏倒數第一。

也就是說,我抽中了最菜的賽區,最菜的敵人。

多好的運氣,才能換來這麽一個好開頭。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這,這不可能是我的運氣!”

本吉狡黠地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看來,去唐人街走一趟,還是有效果的對吧?”

嗯??

可是竈王爺他根本就——

我的思路進行到一半,豁然開朗。

我懂了!

竈王爺說,大家向他祭拜,是為了迎福納祥。

當時臨走前,老先生親自拍了拍我和潘多拉的頭……

他這是給我們加了幸運值了吧?!

本吉見我恍然大悟,讚許地點了點頭。

他收回抽簽箱:“希望這樣的好運一直延續到總決賽。”

我:“……”

我頓時感動的無以覆加。

竈王爺才是真正的親爺爺,宙斯真的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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竈王爺摸了摸我和潘多拉的頭,賜予我們超級好的運氣。

不僅是抽簽抽到了最弱賽區、最弱對手,更是在臨場演講時抽到了赫爾墨斯早就讓我們練習過的題目。

一場紐約分賽場的初賽贏得毫無懸念,其難度還沒赫爾墨斯組織的模擬比賽高。

總之就是一句話:運氣傍身,格外順利。

導致我們幾個小隊成員贏下來之後,都沒什麽興奮感覺。

“也太沒實感了……”這是覺得毫無挑戰的梅麗爾。

“原來運氣好是這樣的……”這是語氣意味深長的潘多拉。

“真就感覺躺著都能贏……”這是不可思議的我。

我和潘多拉感嘆結束之後對視兩眼。

決定了!要是能進入總賽事,臨走前還要去唐人街抱一下竈王爺的大腿。

潘多拉幽幽舒了口氣:“到底還是贏了,得慶祝一下。”

我:“嗯?”

潘多拉:“赫菲……我說,我繼父,希望請你和你爸吃個飯。”

我:“……”

我立刻瞪大眼睛。

如今潘多拉名義上的繼父可是赫菲斯托斯。

赫菲斯托斯請阿瑞斯吃飯?

“他,他倆,”我有些語無倫次道,“不會打起來吧?!”

旁聽的梅麗爾一頭霧水:“麥琪的繼父不是妮可的大伯嗎,他們兄弟二人關系不好?”

豈止是不好,我爸可綠了她爸啊!

潘多拉卻是一臉的滿不在乎。

今天要參加比賽,潘多拉總算是卸下了那濃厚的妝容。

認識她也有幾個月了,這竟然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真實的模樣。

美女是美女,但親眼見到了阿芙洛狄忒之後,潘多拉的容貌充其量也就是比凱瑟琳高一點的水平。

重點是妝卸下來,人卻沒變。潘多拉身上的叛逆氣質過於張揚,可謂達到了不打扮成殺馬特,殺馬特氣息也四處外漏的境界。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

畫著淡妝的潘多拉依舊不屑一顧:“我繼父什麽性格,你不清楚嗎?”

也,也是。

讀神話故事就知道了。

希臘傳說裏的火神赫菲斯托斯,說難聽點就是阿芙洛狄忒的“舔狗”。他性格倒是不錯,對出軌的阿芙洛狄忒既往不咎,也不敢去招惹風頭正盛的阿瑞斯。

總的來說,是個好人,呃,好神。

如今兩個人都離婚了,而且這麽多年過去,赫菲斯托斯應該也知道了我爸的情況。

他一個腦子清醒的神,不會……為難一個傻子吧?

想到這兒,我逐漸放松下來。

“要請也是我家請你,”我認真說,“你和你繼父是從外地來的,我們才是紐約本地人。不如周末來我家如何?”

潘多拉怔了怔,而後一勾嘴角:“也好。”

就這麽說定了。

約定好了上門時間,回家之後我第一時間同父親說明。

我爸倒是沒什麽意見,他在聽到赫菲斯托斯的名字時甚至都沒什麽反應,只是沈默地點了點頭。

然而事情總不會那麽順利的。

到了周末當天,我爸在廚房裏燉菜,我正一邊餵小刻狗零食,一邊和它嘀咕接下來會來幾個老熟人別太兇。

話說一半,門鈴響了。

我立刻站起來:“我去開門!”

廚房裏我爸冷淡地“嗯”了一聲。

我把剩下的零食全丟給小刻,邁開步子。

臨開門前我還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距離約定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呢,竟然來的那麽——

一切的思路在我打開門之後戛然而止。

來的不是潘多拉和赫菲斯托斯。

站在我面前的,是西裝革履、頭發整齊,英俊的面孔中掛著燦爛笑容的宙斯。

迎上我錯愕的視線,兩手空空的宙斯對著我擺了擺手:“很久不見,妮可。”

我二話不說就要關門。

宙斯眼明手快,一把按住了門鎖,同時把一只腳橫叉進門縫裏。

我:“我爸在哦,我要喊我爸和小刻了哦!”

宙斯毫不退讓:“我的兩個兒子搞家庭聚會都不喊我,合適嗎?!”

我直接扭頭:“爸——”

宙斯:“哎哎,妮可,等等!”

趁著我扭過頭松開房門的機會,宙斯一雙手伸進來。

就算失去了神力,宙斯照樣身手矯健。他一把拽住了我,還不忘記捂住我的嘴。

“好妮可,好妮可,”宙斯賠笑道,“幫我說幾句好話,咱們一家人團聚不容易。”

誰和你一家人啊!

就算不知道潘多拉報警趕走過蹭吃蹭喝的宙斯,我也不會相信這種話的好嗎。

幾個月前拋下一句“你要拯救舊神”就走,搞得我一頭霧水同時,還把責任拋給洛基。

幾個月後又像是往日一樣突然出現,口口聲聲說一家人團聚。

你哪裏履行一位當父親當祖父的責任了!

我這麽想著,就不平起來。

竈王爺第一眼見到我和潘多拉,就能說出心疼我們兩個承擔責任的話。

宙斯倒好,我和潘多拉在他眼裏就都是工具人罷了!

神比神,氣死個人。

我手忙腳亂地扒開他的手。

屋裏正在啃零食的小刻已經站了起來。

為了防止小刻真的沖出來咬宙斯,我只好陰沈個臉關上房門,站在走廊上和他講話。

不是怕宙斯被咬,是他被咬了還得我家賠償。

“你來幹什麽?”我問。

“我來看看我孫女,”宙斯理直氣壯,“有什麽問題。”

“再不說實話我就放小刻了!”

“有正事,有正事!”

“你果然不安好心!”我大怒。

宙斯也是沒好氣:“那我該說正事,還是不說?”

說完,他又拿出了昔日眾神之父的威嚴,威風凜凜道:“到頭來,還是你先指責我?丫頭,你和新神走的那麽近,我還沒說什麽!”

還是說出了來意。

原來是為了新神那邊的關系。

雖然我早就習慣了宙斯這般虛張聲勢的模樣——如今的他沒神力,這麽大嗓門訓斥也就是擺擺樣子。

“我又不認識新神,認識新神的是洛基,”我反駁道,“有什麽問題,你去問他!”

“我聽說新神研究出了什麽設備,洛基根本不可能告訴我。丫頭,你知道嗎?”

新神的設備,說的就是BB吧?

我楞了楞,而後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家門。

這讓宙斯立刻警惕起來:“你家裏有什麽?”

我:“……洛基的棉花娃娃在,你再囂張,我不止可以報警,我還可以把洛基喊過來親自和你對質!”

當然不可能和他說實話了!

我的臥室裏,可是放著電子游戲之神給的外神探測器,也就是培養皿裏的胎兒模型BB。

早在我第一次拿出BB之後,赫爾墨斯就提醒過我,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宙斯。

在宙斯和赫爾墨斯之間……

我當然是選擇相信赫爾墨斯。

雖然赫爾墨斯不見得比宙斯靠譜多少,但至少希臘神話中的神使實打實幫助過我,對待知識競賽也算是盡心盡力。

他還請過我們吃披薩!

宙斯呢,他除了空許承諾吹大話什麽都沒幹過!

“妮可。”

顯然,我扯開話題的方式過於拙劣,宙斯沒有相信。

他收斂了老不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變得極其凝重。

“你不會真的相信洛基會百分百對你好吧,”宙斯甚至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忘了,他可是騙術之神。”

跑到我家門口來挑撥離間了?

言語之間,宙斯透露出了一點:他是沖著新神來的。

而且不止是沖著新神來的,宙斯對洛基也沒有百分百信任。

理論上來講,他們同為舊神陣營,犯不著如此提防。

如果說有什麽是洛基和其他舊神不一樣的……

他和新神走的很近。

我迅速在心底拼湊出了一個大概。

盡管新神和舊神都看“那東西”不順眼,可他們內部之間是有矛盾的。

我挑了挑眉:“那倒是沒有。但洛基哪怕只有百分之十對我好,也是幫我選課、參賽,學習,幾次外神找上門來,也是他幫我擊退了對方。那你呢?你口口聲聲說咱們一家人、是我親爺爺,你對我又有多少真心?”

宙斯:“……”

希臘神話裏的眾神之父,在我的面前啞口無言。

哼。

算他知趣,不再說那些廢話。

他要是敢再大言不慚說什麽我愛你我為你好,我真的會喊我爸來把他趕走。

“你快走吧。”

我冷著一張臉:“說要我上哈佛,我也在努力;說要我擊敗外神,我也在做。你還想怎麽樣?別再給我找麻——”

“——宙斯?”

我的話說一半,潘多拉的聲線自身後傳來。

宙斯的身形一僵。

我的視線越過宙斯的肩頭往後看去,剛好看到潘多拉,以及她身後男士錯愕的臉。

陌生的男士穿著正式,幹凈得體的西裝套在身上,顯然為了今日的到訪做了充足準備。

只是他長的相當抱歉,外加上樓梯時,一條腿和我的教父費爾南多一樣微微有點跛。

啊哦。

竟然撞上了潘多拉和赫菲斯托斯。

宙斯尷尬地笑了起來,轉過頭:“潘多拉,很久不見——”

潘多拉一擰眉頭,不假思索道:“妮可,放小刻咬他!”

宙斯:“……你們一個兩個,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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