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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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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行止對紀綺羅當然也沒有什麽不舍。

要不怎麽說師徒齊心, 梵行止忍了三年,其實也早膩味了,更不願意紀綺羅繼續占著自己愛徒人設。

他準備讓紀綺羅先後被兩峰峰主捶打後, 自己再將她舍棄, 斷絕師徒關系。

但在誰先說分手這樣的事情上,梵行止卻是失算了。

他沒想到紀綺羅敢這麽大膽, 也沒想到紀綺羅居然會有如此之魄力。

紀綺羅大聲宣言, 先行被甩的人居然是他!

梵行止從來未曾經歷過這般羞辱!

一場大戲下來,周圍已經是一派安靜!

在場的紫微宗修士集體噤聲, 也是因為紀綺羅爆的料實在是太猛了!

這些話,紀綺羅也是說得出來?她不過是個小弟子,卻居然如此挑釁自己的師尊, 簡直是太過於奇葩。

不過,若紀綺羅說的是真的呢?

若她一入玉衡峰,面對的就是壓迫和針對, 以及無窮無盡的羞辱。試問如此一來, 紀綺羅還能淡然處之?

而她,居然還能繼續支持下來,這一切又是何等心性。

掌門也未免太過分了些!

只是顧及梵行止的權勢與修為,也沒有人敢大聲說什麽。

許多人都覺得紀綺羅這番舉動過火, 也不是很聰明。

靈谷長老看著紀綺羅, 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紀綺羅手中的碧翼已經化為一枚劍珠, 她驀然將這枚劍珠握住在手中。

劍珠在掌心流轉, 流轉出縷縷嫣紅。

紀綺羅那張俏臉上浮起了淺淺的笑意, 可她杏眼深處卻是多了幾分深邃。

從紀綺羅決意展露七朵玄花開始, 她就知曉自己沒有退路, 只能裝逼到底。

哪怕是七朵玄花, 也是梵行止斷斷不能容許的,因為梵行止只能容忍紀綺羅是個廢物。

既然註定跟一個人決裂,那麽將兩人的矛盾放在明面上,也是一種策略。

好師尊想要搞死自己,那可不是很容易!

這樣的安靜也沒持續多久。

很快一道嗓音也是響起:“紀綺羅,你身為徒兒,此言此語,可謂大逆不道!”

伴隨這道聲音傳來,還有一縷威壓逼上了紀綺羅的神識!

說話之人赫然正是開陽峰峰主南宮沈。

他也是小仙人階位實力,自認實力跟紀綺羅在伯仲之間。

他更是梵行止的心腹,為梵行止開口斥責!

堂堂紫微宗掌門,又豈能與一小兒鬥口?

梵行止善於心機,卻不會以潑婦罵街姿態呵斥紀綺羅。這並不是因為梵行止清高,而是因為梵行止根本不必這樣做。

因為有很多人會替梵行止說這些。

南宮沈一開口,也讓很多人回過神來。

支持梵行止的修士亦是紛紛開口:“黃毛丫頭,居然敢不敬師尊,不敬掌門,你還配留在紫微宗?”

“這一身修為,還不是掌門恩賜,竟然不知道輕重。”

“還不快些跪下,趕緊認錯!”

“掌門就是太過寬容,竟容你活著!”

縷縷斥責之聲響起,鋪天蓋地而來。

事情的真相並不重要,重要在於他們支持的是梵行止,而不是紀綺羅。

彈幕更是紛紛動怒!

【爛透了吧!紫微宗居然是這副德性!】

【有人能將這堆有害垃圾都處理掉嗎?】

【明明是紀師妹受盡委屈,現在還要受人責備。】

【忽然懂紀師妹了,難怪要隱藏實力!】

【求助,被迫成為戲精是什麽感受?】

【紀師妹,對不起,從前我還噴過你!】

這時候冰華長老也終於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誤會了什麽。

原來梵行止這次竟不是坑人。

但是若是如此,反倒是更加惡劣了!

冰華長老之前拒絕是為了天璇峰的骨氣,所以他現在也佩服紀綺羅的骨氣。

這個女孩子在這般的打壓之下,竟還能如此的修為,簡直是個奇跡,亦是更加令人感到佩服了

冰華長老拒絕之前之前的答應,是他覺得紀綺羅為人不行,令人厭惡。哪怕她被梵行止厭棄,也是紀綺羅活該。

那時候他心疼雪煙,覺得同為鳳凰命格,靳雪煙待遇卻是遠遠不如。也因如此,他心裏更是為了靳雪煙不平。

現在冰華長老心尖兒也是禁不住浮起了一絲愧疚。

他心裏嘆了口氣。

就算是這樣,自己也不能說什麽。因為天璇峰並沒有太過強橫的戰鬥力,是不能夠硬抗梵行止這個掌門的。

但紀綺羅面頰笑吟吟的,那雙杏眼灼灼而生輝,看不出半點畏懼。

此刻,冰華長老心頭忽而升起了一個念頭。

雖然雪煙是他愛徒,更是天璇峰的驕傲,更出落得十分優秀。但是她跟紀綺羅相比,似乎,也稍微有些遜色。

不過,這種比較就不應該了。

人總不能去比較別人家的孩子,況且雪煙也是十分的努力。

更何況眼前這位杏眼師侄是要攪動風雲,搞的事情雖然刺激,可也很危險。

靳雪煙雖然稍微平庸了些,可她的人生卻更加安穩!

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長者的心,便懷著一份慈愛之意 。

冰華長老認識梵行止也許多年了,自然也很了解這位梵掌門。紫微宗有三位小仙人階位的大修,這三峰主修自然都是梵行止的心腹,並且對梵行止極之順從。

相反自己,可就不能如梵行止的意。

哪怕冰華長老曾到小仙人階位,也是被梵行止奪丹,乃至於階位退化。唉,其實這件事只是掌門不允,他實在不應該遷怒在紀綺羅身上。

那麽現在,紀綺羅的這份挑釁,是梵行止絕不能容忍的挑釁。

掌門喜怒不行於色,只不過是將殺意收斂於那雙銀月色的眸子之中。

此地是紫宮府,青陵仙尊又是個神秘莫測的人。所以掌門不願在此地殺人,惹得仙尊不滿。

可是,只要離開紫宮府,紀綺羅是一定會死了!

那孩子如此天才,倒也是可惜。

冰華長老念及於此,心中也是有些黯然。他有些惋惜,紀綺羅為什麽不能再繼續忍一忍呢?

耀眼的天才少女還是暴露得太快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冰華長老心尖兒也是生出了一抹慶幸,至少身處險境的是另外一位鳳凰命格。

想到了這兒,冰華長老不覺向著自己愛徒望去。

然後他微微一怔,靳雪煙樣貌看著有些憔悴,有些神思不屬的樣兒。

靳雪煙既聰明,又果決。他這個徒兒一向很有主意,不會輕易露出猶豫不覺的神色。

冰華長老呆了呆,忽而自以為明白過來。

雪煙是個很正直的人,自然知曉紀綺羅所受的委屈。可惜她只是天璇峰弟子,可惜她微不足道,更要顧及天璇峰上下的安危。

那麽既然這樣,靳雪煙也不能跳出來,為紀綺羅說一句公道話。

她那樣子一個人,當然會不好受。

然而這時候,靳雪煙卻是動了。

她面頰神色變幻,如今終於下定了決心。

就像冰華長老想的那樣,靳雪煙是個很有主意的人。現在靳雪煙就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殺機在靳雪煙心口蠢蠢欲動,她想要紀綺羅死!

於是在眾多責罵聲中,一道清潤的女子嗓音響起:“紀師妹,為什麽你現在還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為什麽你仍要故作大度,卻對自己做過的惡事避而不談!我不願意你仍裝作好人!”

靳雪煙一雙明潤的眸子裏已經蓄滿了淚水,那張動人的面孔也是寫滿了悲憤!

紀綺羅微微一愕,仿佛不是很明白的樣子:“靳師姐,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靳雪煙名聲本來很好,所以她忽而這麽跳出來,使得在場修士都是有些錯愕。

此時此刻,靳雪煙這番舉動大可以解讀為討好掌門。

錯,自然不能說有錯,只是顯得有些庸俗。

白月光應該是高潔的,而不是沾染那些俗氣。

冰華長老更揚聲:“雪煙,不可沖動,你回來吧。”

靳雪煙卻是一甩頭,嗓音悲苦:“師尊,你就容徒兒為你做些事情吧!”

她點明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梵行止,那麽她自然只是孝順而已。

冰華長老更生出錯愕,他知道靳雪煙要說什麽。若換做別的徒兒也還罷了,可是靳雪煙一直都是聰明又有主見。

現在她口口聲聲要對師尊盡孝,不知怎的,冰華長老心口也是浮起了一抹寒意。

梵行止觸不及防看著靳雪煙跳出來擋在自己跟前,他那雙銀月色眸子也浮起了晦暗莫名之色。

梵行止手指忽而抖了抖!

靳雪煙淒然說道:“當初師尊強行提升小仙人階位,身體有所殘損。那時候搖光峰煉出一枚九紋丹藥,本來可以治療師尊之傷——”

靳雪煙說到了這兒,就已經開始微妙拿捏詞語。

她大部分說的是真話。可是有些話她就是說得很微妙。

比如那枚九紋丹藥是有可能治愈冰華長老的傷,但是靳雪煙卻是說得很確定。

但是這小小的細節卻更容易引起別人的憤怒。

因為那顆丹藥,如今變成了救命藥。

“然而這時候,這枚丹藥卻被你所奪。後來師尊內傷發作,境界後退。再之後,他便油盡燈枯,性命將隕——”

說到了這兒,靳雪煙淚水盈盈,面頰之上寫滿了傷感。

那抹傷感之中,又蘊含了幾許的憤怒。

她驀然回首,望向了搖光峰峰主淩霄:“淩峰主,當初天璇峰忍受了這份痛苦,不得不接受這個結果,和誰也沒有說。事到如今,求你道出,當初是不是真有此事!當時,你是不是已將九紋丹藥許給了師尊?”

眾目睽睽之下,淩霄長老這位搖光峰峰主壓力也是很大。

他心念數轉,權衡利弊,心尖兒也已有決斷,開始是說實話。

淩霄長老點頭:“是,當初我與冰華私交甚篤,故意本決意將這枚藥丹贈給天璇峰。只可惜,這枚藥丹還是落入紀綺羅手中。”

一言既出,反轉頓生,在場修士皆是一派嘩然!

本來眾人只覺靳雪煙對著梵行止有些諂媚,但如今靳雪煙一番控訴,頓時令她種種言語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誰不知曉靳雪煙與淩霄長老情若父女,感情極深。

就連靳雪煙出入隕山,也不過是為冰華長老求異鐵補劍,以全冰華長老一個心願。

這樣真摯的感情自然是做不得假。靳雪煙這樣說,也不過是她再也難以容忍了!

眾人皆是動容,唯獨當事人冰華長老一顆心卻是不斷往下沈。

不知怎的,眼前的身影卻變得陌生起來。

雪煙,當真是為了自己這個師尊?

靳雪煙當然是想要紀綺羅死!

從紀綺羅在隕山瞧到她醜態時就該死!後來喬師兄背著她,占據自己為之更該死!

也不僅僅是往日裏的舊怨。

方才自己被青陵仙尊婉拒,然而卻有人窺見紀綺羅被紫宮府弟子喚走。到現在,她還修到小仙人階位——

所以她不但要紀綺羅死,而且要紀綺羅趕快死!

要搞贏一個人,有時候看的不僅僅是能力。

如果她給了掌門一個理由,掌門必不會放過紀師妹!

靳雪煙一貫堅強、倔強,此刻淚水卻是一滴滴的從她眼底滴落。

淚水盈盈間,卻似掩不住靳雪煙眼中的烈火!

她嗓音裏更蘊含了悲憤:“我不知道靳師妹如今為何變成一個好人。為什麽你可以對喬師兄仁慈,對月師姐懂事,對林師妹寬容,可是當初卻不肯對我天璇峰稍有垂憐?!”

她字字泣血,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靳雪煙面頰之上更流轉一抹輕蔑:“還是你現在做這些,不過是收買籠絡人心?只要紀師妹現在會演戲,那麽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靳雪煙擡起的頭顱頓時透出了一抹高傲,她淒然沙啞說道:“可我,不甘心!”

所以路人緣這種東西簡直是虛無渺茫的。

若在場的吃瓜路能為紀綺羅的幾場表演動搖,亦同樣會被如今靳雪煙的表演震撼!

對於這些紫微宗弟子而言,紀綺羅這個名字代表惡劣實是太久了。

此刻眾人心尖兒也是生出了一抹恍惚。

難道從前那麽久,當真是誤會了紀綺羅?

有沒有種可能,紀綺羅心機深沈,別人看到的都是她想要對方看到的。

若紀綺羅當真奪了天璇峰的九紋藥丹,此等女修內心又豈會有半點仁慈?

只是搖光峰峰主已經承認此事,看著也不似有假?淩霄長老畢竟是一峰之主,哪怕是為了討好掌門,難道能輕易人前信口開河?

就像林雪芝一樣,一開始的稱讚也會化為質疑。

紀師妹是天賦出色,修為也很高。但她若品行不佳,那麽她和掌門之間也不過是狗咬狗,孰是孰非也很難說。

不相關吃瓜路看戲就好,也不必下場惋惜誰。

那麽如此一來,就算梵行止擊殺紀綺羅,也是少了許多輿論壓力,更不會對梵行止這個掌門以後管理紫微宗不利!

輿論這種東西,有時候在絕對實力跟前沒有用。可說沒有用,有時候又有點兒用。

梵行止瞧著靳雪煙婀娜多姿的背影,心裏驀然浮起了一絲笑意!

雪煙果真是冰雪聰明!

現在觀眾視角正代入紀綺羅搞刺激,靳雪煙這麽橫插一杠卻是令這些吃瓜路極不滿!

什麽玩意兒?

靳雪煙是故意的嗎?

紀綺羅也算是埋線千裏,在她跟渣師尊陳情剖白之後,這些直播觀眾自然具有上帝視角!

也因此直播間觀眾對在場土著油然而生一抹優越感。

他們當然有資格對這些蠢貨狂怒。

就連靳雪煙的粉絲也不過是竭力為她解釋。

【有病,煙煙知道什麽?】

【你們別上帝視角,什麽都要掐煙煙。】

【煙煙才是最苦的,她最敬重的師尊被紀綺羅這麽傷害,她當然受不了。】

【呵呵,現在她眼裏的仇人卻成為善良的天才。】

【是,煙煙某方面是有點壞,可壞人難道就沒有真摯感情?】

紀綺羅漫不經心的一扯發絲,忽而一笑:“靳師姐,你這是讓我解釋嗎?”

紀綺羅的眼底已經流淌了一縷不屑。

雖然她並不稀罕梵行止這個師尊的所謂寵愛,但也好奇為何梵行止竟如此在意靳雪煙。

接觸之下,靳師姐還是真讓人失望呢。

靳雪煙繃緊含淚的模樣竟有幾分淒艷!

她嗓音微微沙啞:“難道那枚九紋丹藥,不是送到紀師妹手中?”

靳雪煙自問反問得很有水平。

如果紀綺羅承認了,那別人眼裏就落實了紀綺羅的罪過。

如果紀綺羅否則,哈,那就有的是法子證明紀師妹說謊了。

境界威壓這種事情,也不是只有紀師妹會。

想來紀綺羅也是猶豫不決,不過她聰明,定也會東拉西扯!

不過靳雪煙段數跟紀綺羅不在一個層次,她怎麽可能猜中紀綺羅的心思?

下一刻,紀綺羅不要臉的承認了。

“是,就是如此!”

紀綺羅嗓音清清脆脆,說話那叫一個豪橫!

她還怕眾人聽不清楚:“當初那枚九紋丹藥,確實是在我手中!”

在場修士都不覺微微一怔。

紫微宗的修士未必個個佛性,可也至少懂得掩飾一二。

然而事到如今,紀綺羅竟然是大咧咧的說出來。

那麽在眾人看來,她這麽個唯我獨尊的性子,和掌門之間孰是孰非也還是很難說清楚。

靳雪煙也沒想到紀綺羅性子居然是這麽傲。

她一臉震驚,心裏卻禁不住冷笑。

紀綺羅雖不似瞧著的那般怯弱,可也不過如此!原來,竟然是這般沖動的性子。

可彈幕很吃這一套。

直播觀眾就是吃這兇殘的裝逼風。

【紀神帥氣!】

【我宣布我不喜歡靳雪煙了,哭哭啼啼,看著憋屈!】

【上啊,打爛梵渣的臉。】

【不跟你逼逼,我認了又如何?】

【實力在手,笑看瘋狗!】

【求快點撕了靳雪煙那張可憐兮兮的臉。】

紀綺羅一時間也是無語哽咽。

網上網下簡直是

不過越接觸得多,紀綺羅就越發看不起靳雪煙了。她畢竟是個眼光高的女孩子。

既然如此,紀綺羅也是不客氣了。

紀綺羅不像梵行止那麽端著,想要撕時候自己下場也無所謂,也不必非要青娥幫腔。

“不過靳師姐,我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當初,我不過是個二品玄花都沒有的小女修。無論我有什麽樣心思,我憑什麽奪走堂堂天璇峰峰主的丹藥?”

靳雪煙驀然一僵,憑什麽?當然是憑梵行止。

她已經猜到紀綺羅要說什麽了。

紀綺羅又望向了一旁的淩霄長老:“試問淩霄長老,你當初又為什麽不理睬自己老友,偏生將這樣的靈藥許給我呢?真的好奇怪呀!是為什麽呢?”

淩霄長老無語凝噎,為什麽你心裏沒數?你這是在為難我!

“因為是掌門梵行止出面,奪了冰華長老的救命靈藥。依照靳師姐的說法,這顆丹藥正是能醫治冰華長老的救命靈丹。可是貴重得不得了!”

“靳師姐,現在仗勢欺人的掌門就在你身後。你轉過身,就能向他討要公道!”

靳雪煙悲傷欲絕的面容已經僵住了,下一刻,她沙啞悲憤的嗓音還飛快找補:“紀綺羅,你不要再狡辯了!事到如今,你憑什麽還推脫自己的責任?若不是你巧言令色,任意妄為,掌門不會這麽做。他日理萬機,很多事情沒有察覺,是受人蒙蔽——”

然後紀綺羅就哈的一聲輕笑!

這一聲輕笑裏,蘊含了不知多少不屑

靳雪煙的反應是很快了,可是她樣子還是弄得很難看。

因為她不敢反抗梵行止,更絕對不能得罪梵行止。

一個人無論演技多精湛,都彌補不了人設的缺陷。

若不是這樣子,紀綺羅這樣的好演員也不會被罵那麽多年。

冰華長老心中更涼了涼,也許,自己的愛徒並不是真的為自己出頭。

他忽而想到,靳雪煙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兩個女孩子都有鳳凰命格,可是如今紀綺羅卻是生生碾壓了她。

冰華長老生生打住了自己念頭。

有些事情不能細思。

這世間最寬容的感情,大抵就是父母對兒女了。冰華長老亦不願想得更多,更想含糊過去。

但別人不是靳雪煙的爹。

伴隨紀綺羅的這些話語,在場其他修士瞧靳雪煙的目光也平添了幾許古怪。

作者有話說:

啊啊最近都在外邊,不能用我的粉紅色小電腦,不方便改東西,只能用手機發存稿,啊啊看著剩不多的存稿抓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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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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