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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四十三只桃溺斃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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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四十三只桃溺斃其中。

林尋舟不假思索地搖頭,違心答,“不喜歡,以後不要了。”

晏檸橙眉梢含笑,軟乎乎地指責他,“撒謊!”

空調帶出的風吹動著白色窗紗,林尋舟餵了顆潤喉糖給她,揉著腦袋無可奈何地解釋,“我只是覺得舒服的方法有很多,沒必要讓桃桃來服務我,我舍不得,會心疼,所以不喜歡。”

“那不舒服嗎?”卷翹濃密的長睫毛顫動,晏檸橙追問道。

她在畫漫畫的時候畫過許多次這種情景,所以學來對林尋舟實踐,他的表現明顯是舒服的,可事實呢?

林尋舟淡笑,摩挲著她耳廓,輕聲講,“聽真話嗎?爽死了。”

結局以晏檸橙把自己腦袋埋進被子之中,悶聲要林尋舟出去,自己想靜靜,還被調?戲“靜靜是誰?”而結束。

偃旗息鼓這方面,晏檸橙是有一套的,她緩了半天,重新玩起手機來。

朋友圈有熟悉的面孔,5g沖浪顧意發了新消息。

顧意(本日不算命版):【請問林尋舟時得了什麽大病?非要人誇他辦公室新的壁畫?爺是正經藝術學院畢業的,能說那違心的話嗎?】

你桃:【所以你覺得畫的怎麽樣?】

在劍走偏分之前,顧意都沈浸在藝術海洋裏,晏檸橙比他小兩歲,但按照輩分算,顧意要叫她聲師姐。

故此晏檸橙還挺在乎行內人在不知道出自自己之手時,對年少作品的評價。

顧意(本日不算命版):【別嚇我,你這個語氣仿佛吃了好幾個林尋舟,快吐出來,什麽都吃只會害了你。】

你桃:【那是我八年前拍賣的作品……】

顧意原本是秒回,晏檸橙發出這條後,他楞是緩了半天才發送:【我就說誰畫的,怎麽能這樣好看呢?痛哭jpg】

你窈:【蠟燭、蠟燭、蠟燭】

你若:【蠟燭、蠟燭、蠟燭】

老公:【?你現在還在樓裏嗎】

顧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刪除了這條朋友圈,晏檸橙原本在認真當樂子人,突然沒了還有疑惑,就看到了新的。

顧意(埋頭痛哭版):【本人家裏蹲畢業,路邊攤算命為生,不懂藝術、不懂鑒賞,所有人都給我誇林總的新掛畫,誰不誇我殺掉誰。】

你桃:【倒也不必如此。】

顧意沒再朋友圈回了,他是私聊的晏檸橙。

顧意(嚴肅版):【說真的,那幅畫真的很不錯,就是太久了,久到我認不清你的畫風,因為林尋舟不是個會突然在乎裝飾品的人,所以純粹的在吐槽他找樂子來著。】

晏檸橙同樣回得很認真。

她回:【我知道你沒別的意思,其實看到那幅畫的時候,我自己都差點兒沒認出來,太久了,久到連我本人,都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覺來。】

現在筆下畫的喜歡題材的漫畫,被許多人喜歡著,獲利足夠支撐晏檸橙的巨額花銷。

她依然以作畫為生,當然是好。

可最初最初的夢想啊,它遠隔天涯。

誰都不敢肯定做了油畫家的晏檸橙是否比現在生活的更好,畫起來更快樂。◇

但有的選,和被迫選擇,到底是不同的,還是會有遺憾。

顧意的“正在輸入中……”一直亮著,卻什麽都沒發出來。

你桃:【?】

顧意(嚴肅版):【我剛剛為你算了一卦,可我不敢說。】

你桃:【要不你還是別說了吧?】

口無遮攔到給病床上差點兒不能活的聞落行補刀的選手,還有顧意不敢說的卦,那不聽也罷。

顧意(嚴肅版):【卦象告訴我,你會重新開始畫油畫。】

你桃:【……借你卦吉言?】

顧意(嚴肅版):【我認真的,卦是這樣的,算命人不打妄語。】

你桃:【那我有一天如果真能再無所顧忌的提筆,我就去街邊給你立牌子,拉人給你來算命。】

林尋舟再進休息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美人纖細長直的腿倒放在墻面,長卷發海藻般披散,雙手舉著手機刷社交網絡。

“哢噠。”響指清脆。

晏檸橙眼前出現林尋舟倒置的俊臉。

“你忙完了呀?”她梨渦清淺,笑著問。

華燈初上,室內沒開燈,手機的藍光幽微,林尋舟扯松領帶蒙她的眼睛給遮光,去開了休息室的燈。

眼睛由暗轉亮,一點點的適應起來,晏檸橙收回血液不暢麻了的腿,自己捏著小腿肚輕揉。

骨節分明的手掌覆到被冷落的左腿上,學著她的模樣幫忙按。

“這是什麽瑜伽姿勢?”林尋舟不解。

晏檸橙偏頭粲然一笑,解釋說,“傳聞腿搭在墻上有助於瘦腿。”

林尋舟樂了,“那由此是不是可以推論,搭在我肩膀上,也有助於瘦腿?”

一些旖旎時刻浮現在腦海中,從前面進來的時候,偶爾林尋舟會握著她的腿搭到他寬闊肩頭,是更深的姿勢,出入時緊密無間。

“……這是你的辦公室!”晏檸橙嬌嗔強調。

林尋舟慢條斯理地解著西裝馬甲的紐扣,“所以桃桃可以在我辦工作桌下口我,我怎麽就不能在辦公室的休息間裏弄你呢?”

能把□□說得和吃飯睡覺一樣尋常正經的人,晏檸橙現實世界裏只見過林尋舟一位。

因自我溺斃其中,而無法抗拒,選擇相守。

“你才下班。”晏檸橙往後縮,推諉道,“你看別人下班都有在認真健身的!”

她胡亂指向對面池氏的健身房裏,自律的社會人已經開始了晚飯後的運動,林尋舟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抓住一根一根地吻過,擡眸問,“所以桃桃陪我去運動嗎?”

晏檸橙語塞。

胡亂抓到手機打字舉給他看。

【我們不會被人看到嗎?】

晏檸橙不擅長面對陌生人解釋自己和他人的關系,她被套著鯊魚睡袋進來,勢必有人揣度林尋舟的“金屋藏嬌”,再光明正大的出去,似是

不太好的。

“不會。”林尋舟斬釘截鐵,“因為臺球室在隔壁,這個時間,應該沒有桃桃不認識的人會上來這層了。”

晏檸橙被牽著,第一次看清楚這層的布局。

林尋舟的辦公室靠內側,要穿過漫長的走廊,直到盡頭處才能進門,也難怪如此僻靜。

他的辦公室把東邊,西側是他父親老林總的辦公區域,父子倆似乎都尤其喜愛臺球這項運動,電梯入門處正對著的是片小型健身區域。

擺了跑步機、橢圓儀和劃船器,器材都靠窗邊,正中央的是個臺球臺。

“要來一局嗎?”林尋舟溫聲問。

晏檸橙勾著他的小拇指虛空裏晃悠,誠摯回,“我不會打。”

她是體育課裝病選手,哪來的體育細胞呀。

林尋舟不以為意,從玻璃櫃中取出兩只球桿,“我教你,要學嗎?”

“那就……”晏檸橙刻意拉長了尾音,慢悠悠地講,“先謝謝老師了?”

林尋舟抿唇,眸光晦澀,低沈道,“我勸桃桃別這樣喊,會讓我想搞一些師生的情趣。”

晏檸橙急切地松開手往後縮了兩小步拉開距離,瘋狂搖頭,不來了不來了,不搞亂七八糟的都已經夠多了,真玩大了會死的。

林尋舟揶揄地笑笑,解開袖扣向上挽至小臂中央,熟稔地用磨砂器打磨著臺球桿,反手敲臺子,命令道,“過來點兒。”

晏檸橙小心謹慎地挪過去,提出要求,“不搞師生。”

“行啊。”林尋舟微笑,帶了點兒輕佻的痞氣,“喊學長我也不介意。”

事實如此,晏檸橙念書到現在,從同學變成學妹。

她嘆了口氣,認輸喊,“學長。”

林尋舟揚眉饒有趣味地瞥她,“沒讓桃桃現在就喊。”

“學長、學長、學長。”晏檸橙直接喊了三聲,無辜地攤手看他,表現出副我就喊了,你奈我何的模樣。

林尋舟氣笑了,“你最好記得你現在皮得很開心的樣子。”

晏檸橙迅速斂起笑容,正色開始想綁頭發,腕骨處卻抓了個空。

“給你。”林尋舟摸兜取出只黑色的電話圈托在掌心。

她長卷發,披散時不方便,常在家中,發圈隨處亂丟,隨處能找到,出門得很少,躺下前還有,起來後就忘了扔在哪裏,還好有林尋舟幫忙托底。

丸子頭蓬松圓鼓鼓的頂在腦袋上,晏檸橙握著球桿被林尋舟圈在身前,胸膛緊貼著脊背,清冽的木質調鉆進鼻腔,球桿前端被架靠在打開弧度的大拇指處,夏日的單薄衣衫格擋不住體溫的熱意。

心跳在逐漸同步。

“大拇指上翹,盡量靠近食指,五指關節要弓起。”林尋舟教學時,低醇嗓音和熾熱的呼吸都驚擾著耳蝸,晏檸橙下意識地打顫,“對,是這樣的,放松一點兒,腰部再壓低,註意力要集中,別看我,看球。”

很難集中。

尤其是哄著她把腰放低時,林尋舟自己也在壓低,很難讓晏檸橙不聯想到某些後入的時刻,被誘導著下壓腰部,狠而重的撞進來,思路在迷離潰散的邊緣,被捏著下頜擺正。

林尋舟的唇擦蹭過她側臉,似是而非地問,“在想什麽?”

“想你。”晏檸橙脫口而出實話。

林尋舟很輕地笑了聲,“擡頭。”

她乖巧地擡起,手被引領著動作,磁性悅耳的話在耳畔響徹,“註意觀察,球、球桿、和球洞要在一條直線上,就像現在,用手腕的力量打出去。”

晏檸橙定神,攥緊球桿,猛然向前一擊。

臺球在酒紅色的絨臺面上徑直前滾,兩球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精準的滾落球袋中。

進了!

晏檸橙欣喜的回眸,對上林尋舟噙著笑意的眼睛。

“我的寶貝兒很聰明。”他毫無保留的誇讚鼓勵著,“再試試。”

接下來三個球也同樣擊中,林尋舟的視線追隨著自家姑娘的動作,忽然覺得應該在家裏也安置個球臺了。

初學者晏檸橙信心滿滿,連續擊打,雀躍地念,“是教練教的好。”

林尋舟也不推諉,只是問,“那有什麽獎勵嗎?”

他順勢摟住盈盈一握的纖腰,再次貼覆上來,晏檸橙回身,輕啄他的臉頰。

“就這樣?”林尋舟低笑,“我的學費不止於此。”

天旋地轉間被抱坐到了球臺上,球桿脫手,在大理石地面上滾動發出微弱的聲音。

侵略性十足的吻壓下來,林尋舟細細密密的吻,似是要把每寸肌膚都打上他獨有的烙印。

咬著晏檸橙的耳垂喑啞講,“還是讓我來獎勵桃桃打得不錯吧。”

頂燈明亮,晏檸橙推著他精壯的胸膛提示,“對樓有人。”

林尋舟嗤笑,繼續流連天鵝頸,“憑什麽只許他們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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