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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三十六只桃三面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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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三十六只桃三面鏡前。

宅舞算是中文特殊的跳舞詞匯,起源於日語:踴ってみた(嘗試跳舞看看)吧。

望文生義,是不需要太多舞蹈技巧的物種,主要依靠服飾跟隨著樂曲起舞隨心所欲。

起碼在晏檸橙的概念裏,穿喜歡、而出門會被頻頻圍觀的小裙子在家裏對鏡盡情跳舞是件很解壓的事情。

前兩年血洗b站舞蹈區的《極樂凈土》就以電音鼓點極具節奏感足而聞名。

單手掐腰點著節拍起舞,沒有高技巧的動作,依然婀娜多姿,林尋舟斜靠在鏡前目不轉睛地以視線鎖著女孩子的每個動作。

她總嫌自己吃胖了,實際上肉都生在了該長的地方,天鵝頸纖瘦,蝴蝶骨嶙峋,背溝向下連接腰臀處有小巧精致的腰窩,林尋舟愛不釋手,總喜歡扣著那裏撞進去。

原本就姣好的身材被抹胸打歌短裙襯得玲瓏有致,甜美笑容掛在臉上,舞姿輕盈歡脫,是林尋舟沒怎麽見過面的另一個晏檸橙。

年少時女孩子總是神色淡淡,很少笑,冷艷如天上仙,是種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出塵。

準確說是她不願入世,是環境配不上晏檸橙主動融入其中。

而私下的晏檸橙生動鮮。活,就好像是北極冰層下盛放的冷凍玫瑰,寒雪化盡後染露盛放。

中跟的鞋子敲地清脆,每下都砸在林尋舟心上,晏檸橙不知何時忽然跳到林尋舟面前,沖他粲然一笑,媚眼如絲,攝魂奪魄。

裙擺搖曳間,掃到紅色的丹青筆墨,和上次茶館裏看到的差不多在同樣的位置。

林尋舟的呼吸粗重起來,某處在瘋狂叫囂,命令著這段舞快點兒結束。

晏檸橙是跳完習慣性地栽進林尋舟懷裏撒嬌時才覺得不對勁的,寬大的手掌劃過腰線,撥開裙擺,喑啞地問,“桃桃今天畫了什麽,我可以看看嗎?”

“……”晏檸橙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暴露的,下午無所事事,順手勾畫了條小船而已,這次真的沒有再寫林尋舟的名字了!

可好像並沒有什麽區別?

三面鏡子的存在給晏檸橙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她怕羞,昂頭卻發現天花板其實也是鏡面,只是從前沒在意過,這還是首次註意到這時候的神態。

林尋舟衣冠楚楚,埋頭含著嫩甜的花蕊嘬品,被推著腦袋讓他停下,反而反而嘗到更多。

女孩子的力道輕得微乎其微,根本沒有制止的能力。

晏檸橙陷在雲端裏,看到林尋舟為自己動情時眼尾的薄紅,與自己急促呼吸時臉頰的緋色,每一處都在變得非常奇怪,意亂間聽見低醇含笑的調侃,“很喜歡我在這兒?”

跟隨著的是指尖觸碰到“文身”處,酥酥|麻麻的描繪著文身圖案,晏檸橙整個人都在顫。

“好好看。”林尋舟只有一處衣冠開解,他把自己放進來,隨著

出入,是震撼而的畫面,晏檸橙無處可逃,閉眼也無法驅散感受的迫使。

她沒什麽力氣,卻非要倔強的去解林尋舟襯衫的扣子。

憑什麽,憑什麽只有她一個人這樣呢?來一起沈淪啊。

林尋舟的訓練痕跡流暢健美,脫衣有肉而不僨張,鯊魚肌分明,人魚線流暢,背後的那面鏡子照應出背肌的猙獰抓痕。

“你……”晏檸橙撫上後腰的痕跡,她白日裏打磨了圓弧形的美甲,把它們磨到不露,出指緣,就是因為感覺自己抓得狠了,現下才發現竟有這樣過分,“不疼嗎?”

林尋舟的碎發被不明液體打濕,沾在額前,他恣意的往後捋成背頭,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不疼,弄你時候很專心,完全感覺不到。”

他想親她,被偏頭躲過。

林尋舟笑她,“都不嘗嘗你自己?甜的。”

“不要。”貓咪般細弱的呢喃。

林尋舟沒強求,而是開始了別的。

深邃漆黑的眸底是惶惑地晏檸橙自己,她被蠱惑著,學著林尋舟的樣子去摸索那些抓痕,被鉗住腕骨。

“你愛我嗎?”巔峰的時刻,晏檸橙忍不住問心裏話。

林尋舟回答的飛快,仿佛沒有經過思忖,斬釘截鐵地答,“愛。”

足夠了,那就一起上天堂或者下黃泉,我都陪著你。

手被拉著在冰涼的鏡面寫畫,晏檸橙的意識都被頂搞得混亂不堪,她不太寫繁體字,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林尋舟帶著她,一筆一畫的寫了個繁體的“愛”字。

比簡體的更有“心”。

只是晏檸橙沒有氣力再問什麽了,林尋舟根本不是人!他還讓晏檸橙在上面,美其名曰地講,“這樣更方便飯後運動。”

被求著後翻身壓下來,戲謔揶揄,“看來桃桃還要多運動。”

話都被林尋舟說盡了!

晏檸橙被帶著,共赴一場仿佛永遠不會落幕的狂歡。

睡太早的結局是醒得也很離奇,晏檸橙記得昨夜最後在浴室裏,被抱著清理到半路就昏睡過去,枕著林尋舟的手臂睡,他抽手時,自己順帶著醒來。

“抱歉,弄醒你了?”林尋舟清晨的音色比平時更低,悅耳極了。

她搖頭,含糊地回,“睡飽了。”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林尋舟回身喝了口溫水潤喉,又俯身親她餵了口。

水流順進來,幹涸的嗓子舒服許多,晏檸橙輕聲講,“不要睡了,要你抱。”

林尋舟眸光晦澀地看她,“桃桃確定不再睡了嗎?”

“……”晏檸橙讀懂了,她揉著臉澀然問,“連續六天,你就不累嗎?”

林尋舟勾唇,“不累,我忍得很久很辛苦,所以要多吃點兒補回來,原本準備去晨跑的,做同音詞也行。”

跑和炮,還真是同音呢。

晏檸橙拉起被角蓋臉,左滾右滾把自己團成了只蠶蛹寶寶,打哈欠軟乎乎地推脫,“早安哥、老公,我再睡會兒的。”

“嘖。”林尋舟哂笑,揉了把她的腦袋,托著後腦把枕頭賽到她脖頸後,又拉下親了親額頭。

全然不帶情[yù]的早安吻,溫柔至極,“早安桃桃。”

稀稀疏疏的聲響輕到不行,晏檸橙闔眸想象著林尋舟在做些什麽,骨節分明的手捧著水洗臉,有力的臂膀微彎……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開始反覆思考佛經的全句,怎麽念來著?四大皆空前一句到底是五蘊皆空,還是六根清凈?

晏檸橙一個都做不到。

“走了。”林尋舟穿著運動裝回床前交代,晏檸橙在眨著眼睫裝困。

灰色運動套,兜帽深v與松散的長褲,想抱,但好累哦。

林尋舟似是從她流轉的眼眸裏讀懂意思,補了句,“回來抱你。”

等到所有的聲響都消失後,她才拉開被子深呼吸。

渴求是雙向的不假,就是、就是他吃太兇了!晚上就算了,今天早上就先不要了。

床頭櫃的卡通時鐘精準報時,現在是六點四十,還不到從前晏檸橙入睡的時間,最近的作息真是規律了不少。

昨日飽腹,還不到吃飯的時間點,林尋舟在桌上準備了墊肚的小點心與檸檬水,她把水喝了,點心沒碰。

日夜折騰起來,從港城寄回的包裹與帶回的行李都堆在原處沒碰,才想起拆。

近日為數不多的動筆都是黑白速寫,林尋舟的人體……林奶奶的人像,以及昨天晚餐時刻接下的單子,舒悅窈想讓聞落行試試什麽叫做真靈車漂移,為她籌備一出活人葬禮。

晏檸橙自告奮勇,要了張聞落行的照片,準備為他手繪“黑白遺照”,這是今天的日程安排,也算是清晨不能放縱的根源。

否則哪還有力氣畫畫!

她準備把“遺照”快遞給舒悅窈,順便將她的信都郵去新地址。

信件不少,大多是舒悅窈的信用卡賬單與晏檸橙原本就不會出席的漫展活動,特別的有兩封。

一個署名是萬俟,晏檸橙亡故的恩師萬俟有個兒子,隨母姓,比她大一歲,但輩分上講,晏檸橙算萬俟略的師姐。

萬俟略幼年學畫,後來也一直在畫油畫,兩人的交流說多不多,基本都離不開畫作的討論,有時他卡住,晏檸橙也會給些自己角度的建議,半吊子的亦師亦友。

萬俟略開畫展會習慣性的給晏檸橙寄票,這封看日期是65日送到的,那時晏檸橙在京,沒想過後來回搬離,一直沒空看,好萬俟的贈票是手寫,畫展是本周末的,一切都還來得及。

另一份是ems的快遞信件,信面落了不少灰,晏檸橙拿濕巾仔細的擦蹭幹凈。

收件人是舒悅窈,發件人晏檸橙恰也認識,齊明白,聞落行的助理。

奇怪的是日期是兩年前的2016,發件地點是川省貴市中心人民醫院。

月昇公館的所有快遞信件都由前臺代收,再由物業管家派送,晏檸橙蹙眉回憶起自己收拾時因接林尋舟語音弄掉了部分信件,去玄關後夠的場面。

怕不是當年誰手動碰到,落在了玄關後面,那些被掃開的灰塵,並不是即時沾染的。

她猶豫片刻,還是給窈窈發了消息,說明情況,隨後會帶著聞落行的“遺照”一同快遞給到她的新地址。

林尋舟回樓下自己家洗的澡,上樓時換了襯衫和家居服,晏檸橙還懶散的穿著睡衣坐在信件前,光著腳。

他挑眉,沒責怪,只是默默拿了拖鞋放到她面前。

“我今天、要給。”晏檸橙琢磨著如何描述,“聞落行畫、畫遺像”

“……”林尋舟啞然失笑,旋即反應過來她的意思,輕按她的小腦袋寵溺哄,“知道了桃桃。”

他捏著晏檸橙的下巴頦迫使她仰頭,鳳眼與藍眸對視。

林尋舟不徐不疾道,“做與不做、什麽時候要停下這件事上你有絕對的權利,不用特地跟我解釋。”

長睫輕動,晏檸橙咬唇望著他。

“當然。”林尋舟親她鼻尖,“桃桃這種表情會讓我覺得你在暗示我,所以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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