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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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記憶沒有恢覆之前，雪枝沒有隨便地答應和夜鬥一起建設神社的邀請。
雖然那聽起來真的很有趣。
但是後來，雪枝還是請夜鬥吃了超好吃的青團，但卻遇到了一件很窘迫的事情，她和安娜都沒錢啦。
夜鬥一臉肉痛地抱著自己裝著零錢的啤酒瓶，一幅寧死不從的樣子，“這可是我的養老錢，你們忍心嗎？”
沒關系。
雪枝和安娜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噠噠地走向了在曬太陽的周防尊，一人扯住了一邊的褲腿，“mikoto——”
“青團子。”
“要一些錢。”
兩人探著頭，仰著同樣精致漂亮的小臉，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周防尊。
夜鬥撇撇嘴，只恨自己今年不是五歲半，不然抱大腿撒嬌這種事，他最在行了！！！
周防尊兩邊的衣袖被兩個小家夥們用小小的力氣的攥著，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當個人形自動提款機。
兩個小團子還好，只是這個黑發少年是怎麽回事？
“草莓冰淇淋，買一送一誒！”
“我們四個人剛好！”
無論怎麽說，也太過自來熟了吧！想到這裏的時候，周防尊皺起了眉，正巧對上了黑發少年投過來的目光，對方微微瞪圓了藍色的眼睛，很天然地問：“怎麽，難道你不喜歡吃草莓味的嗎？”
“那其實還有原味的，巧克力味的，香草味的，你要哪種？”
“無所謂。”
周防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聽到少年火速地要了四種不同的口味，分了一支草莓的給周防尊，最後還和兩個小不點一樣，用閃亮亮的目光看著自己。
蛋糕店小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您好，先生，一共消費1000日元。”
哦，原來剛才那是看金錢的目光。
周防尊心情多少有點微妙，想要伸手去摸兜裏的香煙時，手卻沒能空出來，它完全被一團柔軟的，完全不同於男人粗糙的細嫩掌心攥住了，那手的力度很小，周防尊甚至會想掌心的溫度會不會灼傷小家夥的皮膚。
耳邊響起了安娜的聲音，“mikoto，想去游樂園！”
“游樂園！”雪枝也瞪大了眼睛，重覆了安娜的話。
“河屯君樂園，河屯君樂園，我們去河屯君樂園吧！”
聽到游樂園這幾個字之後，夜鬥簡直比雪枝和安娜還要高興，左一句右一句河屯君樂園的，整個人陷入了亢奮的狀態！
“什麽是河屯君樂園？”
雪枝安娜露出了同樣好奇的神色。
“很久很久以前，河屯君的祖先們居住在一個小小的島國，然而國內黑死病泛濫，不少夥伴都接連病死了，這讓大家的生活都充滿了恐懼。”
“有一天，一名夥伴這麽說道，日出之向有著一個幸福的國度，那是一個既沒有寒冷也沒有饑餓，充滿著夢想和希望的地方，補陀落渡海，即刻出發，河屯君們興高采烈地游走了，在暴風雨中夥伴們一個又一個成為了海中的碎藻，奇跡般到達的只有一對夫婦，他們的子孫以幾何倍數增長，建立起了美好的河屯君王國！”①
“……噢噢。”
雖然雪枝和安娜都聽懂了這個故事，但還是不太理解夜鬥為何如此興奮。
他總不會以為河屯君是真實存在的吧。
安娜想。
“Yoho，那可是曾經生活在東方幸福之國的河屯君誒，我一定要去和握手合照！”
夜鬥興奮到臉都紅了，一手牽著一個小不點，一蹦一掉地走著，“一起去吧，那個河屯君樂園就在前面呢！”
“……”
安娜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聽到雪枝有些興奮地問了一句，“真的有河屯君嗎？”
“那是當然啦！”夜鬥說。
“說起來，我上次還見到一只會說話的熊貓呢！”雪枝說。
“不奇怪嘛，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河屯君樂園還有熊貓樂園呢。”夜鬥星星眼。
嗯嗯？
聽了兩人的話，安娜瞪大了眼睛，發自內心地感到了迷惑，無論是夜鬥所說的河屯君還是雪枝所講的會說話的熊貓，難道不是虛構的童話嗎？
本質上都是人類扮演的玩偶……吧？？
安娜也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掛在自己身上小動物終於被牽走了，周防尊慢騰騰地跟在後面，愜意地摸出了一根煙，找個空餘的位子抽了起來。
至於擊穿小孩子幻想這種事情，周防尊還不至於這麽無聊。
雖然年紀最大的那個明顯超出了小孩子的範圍了。
“拜托了！為什麽河屯君都不和我合照的，難道它們也有年齡歧視嗎？”
夜鬥嫉妒地看著雪枝和安娜，這倆雪白的小團子仗著顏值無敵可愛就被一群毛茸茸的河屯君包圍住了，“簡直太過分啦，我也要加入！”夜鬥也大喊著沖了過去，“我來啦。”
“牽著手就好啦，這樣河屯君就會把對我們的喜愛分你一半！”
“可惡，雪枝你這絕對是炫耀吧！”
哢嚓哢嚓。
她的名字果然是雪枝。
混在人群中拍照的兩個少女微微一笑，悄悄退出了人群，不遠處一個紮著丸子頭的黑發青年遠遠坐在供人歇息的長椅上，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夏油大人，我們回來了。”說話的是兩姐妹中性格更加活潑一點的菜菜子。
夏油傑這才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兩姐妹的身上，示意她們繼續說下去。
“那個女孩子果然是叫雪枝，雖然身形縮小了，但我將她現在的樣子和學生證上的女孩比照了幾次，得出的結果都是同一人呢！”菜菜子劃著手機，將兩張對比圖發給了夏油傑看。
“嗯，真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呢。”
夏油傑看著照片微笑了起來，目光在斜對面的赤之王身上撇了一眼，“可惜就是身邊跟著的人太多了，不然那的話還真想讓她加入我們呢。”
“走吧，這兒都是猴子，看著就叫人生厭。”
那張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厭惡之色。
沒走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瞇起了眼角，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怎麽了，夏油大人？”美美子好奇地問。
夏油傑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虛空中，緩緩走了過去，附身扒開了繁茂的草叢，一只青蛙跳了出來，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但此處分明存在著特級咒靈的氣息。
他伸出腳探了一下，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是下水道的鑄鐵管，往下望去，黑黝黝的一片，散發著死水的汙濁味。
有趣。
倘若這個咒靈是有智慧的話，那麽它到底是沖誰來的？
夏油傑瞥向了還在快樂玩耍的小孩子，目光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夏油大人？”少女察覺到了異常。
“沒事，我帶你們去買可麗餅吧。”夏油傑再次溫柔地笑了起來。
夕陽西下，把他們離去的身影拖得長長的。
另一邊，放養式帶孩子的周防尊收到了多多良的電話，多多良在電話裏詢問周防尊把兩個孩子帶去哪裏玩，並叮囑他趕緊把人帶回來吃晚飯，等多多良說完之後，周防尊摁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他起身，拂了下落在外套上的煙灰，走向正在玩旋轉木馬的兩只蘿莉，二話不說，一手夾著一只就提拎著離開了，好似拎著兩只白色的小貓咪。
“下次再來玩啊！”夜鬥戀戀不舍地朝兩人揮手。
“嗯！”雪枝用力點頭。
她從來沒有在游樂園玩過，度過了非常開心的一天呢！
就是有些累了，好想睡覺啊，呼呼。
雪枝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小腦袋瓜一點點的，慢慢睡了過去。
周防尊沒有辦法，只好認命地把小團子放到背上，慢慢背著走回去，手上還牽著一個安娜。
那基本和每天下午去接小朋友回家的奶爸沒有什麽區別了。
周防尊麻木地往回家的路走著，臉上露出了一幅完全不清楚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種地步的茫然表情。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哦呀，這不是赤之王嘛。”
身著藍衣制服，腰間配劍的男人朝他走來，在無色的鏡框之下，男人紫色的雙眸中閃著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周防尊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即使他心裏在見到宗像禮司的那一刻，體內熱血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
宗像，拔刀吧！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
小家夥的手臂還軟軟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睡著時還會發出呼嚕嚕的聲音，那是要比戰鬥更加溫暖而真實的存在。
算了。
改日再向宗像宣戰，不過要記住絕對不能帶兒童。
周防尊身上背著一個，手上背著一個，只撇了宗像禮司一眼，就好似一只懶洋洋的獅子那樣，從從容容地離開了。
宗像禮司看著周防尊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中才收回了眼光，“真難得啊，周防。”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周防尊總算是帶著兩個小家夥回到了吠舞羅，走入門口的那一刻，周防尊可是清晰地聽到多多良從嘴裏發出了“噗呲”的笑聲。
這笑聲的含義，周防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周防尊瞪了一眼過去，“多多良，就這麽一次，下不為例了。”
說著這樣的話，卻還是有些溫柔地把背上的人放了下來，草薙伸出手接住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雪枝，好笑地問：“尊帶她們去哪裏玩了？”
“河屯君樂園。”安娜還有些興奮，“很好玩。”
十束多多良走了過來，“是嗎？那下次你們去的時候也帶上我吧，我可以幫你們拍照哦。”
“現在就先去洗手吃飯吧，晚飯做好了哦。”十束多多良溫柔地對安娜說。
那邊的草薙也輕輕地拍了下雪枝的背，“小雪枝，不要睡了，該起來吃飯啦。”
在雪枝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的時候，草薙出雲又“呀”了一聲，接著伸出手，從雪枝的外套的後衣領拿出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小雪枝身上怎麽會有竊聽器？”
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同時望了過來。
“什麽是竊聽器？”雪枝睜著大大的眼睛問。
草薙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告訴小雪枝，“這麽說吧，小雪枝帶上這個東西的話，那麽在你身上放上這個東西的人就可以知道你每天去了哪裏，和什麽人說了話，做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雪枝瞪大了眼睛，腦子其實還是迷迷糊糊的，“但是…”
她想得不太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想要在我身上放這個東西？”
草薙有些犯難，關於這個問題，其實他一下子可以想到好多答案，比如有人想要監聽他們吠舞羅的消息，又比如可能單純就是沖著雪枝本人來的，可是這些都是不太適合和一個小孩子說的事情。
“安啦安啦，這個東西取下來就好啦。”
十束走了過來，同時牽住了雪枝和安娜的手，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先去洗手吃飯吧，玩了一天，你們都餓了吧。”
草薙也點點頭，私心裏還是覺得麻煩事留給大人解決就好了，小孩子就應該快快樂樂的。
就在這時，吠舞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請問，有人在嗎？”
那聲音令草薙覺得十分耳熟，他走到門前一看，是一個黑發鳶眸，穿著沙色外套的青年，草薙恰巧與他有過幾面之緣。
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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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後來，雪枝還是請夜鬥吃了超好吃的青團，但卻遇到了一件很窘迫的事情，她和安娜都沒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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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
雪枝和安娜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噠噠地走向了在曬太陽的周防尊，一人扯住了一邊的褲腿，“mikoto——”
“青團子。”
“要一些錢。”
兩人探著頭，仰著同樣精致漂亮的小臉，用亮晶晶的眼神看著周防尊。
夜鬥撇撇嘴，只恨自己今年不是五歲半，不然抱大腿撒嬌這種事，他最在行了！！！
周防尊兩邊的衣袖被兩個小家夥們用小小的力氣的攥著，只好無奈地跟了上去，當個人形自動提款機。
兩個小團子還好，只是這個黑發少年是怎麽回事？
“草莓冰淇淋，買一送一誒！”
“我們四個人剛好！”
無論怎麽說，也太過自來熟了吧！想到這裏的時候，周防尊皺起了眉，正巧對上了黑發少年投過來的目光，對方微微瞪圓了藍色的眼睛，很天然地問：“怎麽，難道你不喜歡吃草莓味的嗎？”
“那其實還有原味的，巧克力味的，香草味的，你要哪種？”
“無所謂。”
周防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聽到少年火速地要了四種不同的口味，分了一支草莓的給周防尊，最後還和兩個小不點一樣，用閃亮亮的目光看著自己。
蛋糕店小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您好，先生，一共消費1000日元。”
哦，原來剛才那是看金錢的目光。
周防尊心情多少有點微妙，想要伸手去摸兜裏的香煙時，手卻沒能空出來，它完全被一團柔軟的，完全不同於男人粗糙的細嫩掌心攥住了，那手的力度很小，周防尊甚至會想掌心的溫度會不會灼傷小家夥的皮膚。
耳邊響起了安娜的聲音，“mikoto，想去游樂園！”
“游樂園！”雪枝也瞪大了眼睛，重覆了安娜的話。
“河屯君樂園，河屯君樂園，我們去河屯君樂園吧！”
聽到游樂園這幾個字之後，夜鬥簡直比雪枝和安娜還要高興，左一句右一句河屯君樂園的，整個人陷入了亢奮的狀態！
“什麽是河屯君樂園？”
雪枝安娜露出了同樣好奇的神色。
“很久很久以前，河屯君的祖先們居住在一個小小的島國，然而國內黑死病泛濫，不少夥伴都接連病死了，這讓大家的生活都充滿了恐懼。”
“有一天，一名夥伴這麽說道，日出之向有著一個幸福的國度，那是一個既沒有寒冷也沒有饑餓，充滿著夢想和希望的地方，補陀落渡海，即刻出發，河屯君們興高采烈地游走了，在暴風雨中夥伴們一個又一個成為了海中的碎藻，奇跡般到達的只有一對夫婦，他們的子孫以幾何倍數增長，建立起了美好的河屯君王國！”①
“……噢噢。”
雖然雪枝和安娜都聽懂了這個故事，但還是不太理解夜鬥為何如此興奮。
他總不會以為河屯君是真實存在的吧。
安娜想。
“Yoho，那可是曾經生活在東方幸福之國的河屯君誒，我一定要去和握手合照！”
夜鬥興奮到臉都紅了，一手牽著一個小不點，一蹦一掉地走著，“一起去吧，那個河屯君樂園就在前面呢！”
“……”
安娜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麽，聽到雪枝有些興奮地問了一句，“真的有河屯君嗎？”
“那是當然啦！”夜鬥說。
“說起來，我上次還見到一只會說話的熊貓呢！”雪枝說。
“不奇怪嘛，可能這個世界上除了河屯君樂園還有熊貓樂園呢。”夜鬥星星眼。
嗯嗯？
聽了兩人的話，安娜瞪大了眼睛，發自內心地感到了迷惑，無論是夜鬥所說的河屯君還是雪枝所講的會說話的熊貓，難道不是虛構的童話嗎？
本質上都是人類扮演的玩偶……吧？？
安娜也變得不確定起來了。
掛在自己身上小動物終於被牽走了，周防尊慢騰騰地跟在後面，愜意地摸出了一根煙，找個空餘的位子抽了起來。
至於擊穿小孩子幻想這種事情，周防尊還不至於這麽無聊。
雖然年紀最大的那個明顯超出了小孩子的範圍了。
“拜托了！為什麽河屯君都不和我合照的，難道它們也有年齡歧視嗎？”
夜鬥嫉妒地看著雪枝和安娜，這倆雪白的小團子仗著顏值無敵可愛就被一群毛茸茸的河屯君包圍住了，“簡直太過分啦，我也要加入！”夜鬥也大喊著沖了過去，“我來啦。”
“牽著手就好啦，這樣河屯君就會把對我們的喜愛分你一半！”
“可惡，雪枝你這絕對是炫耀吧！”
哢嚓哢嚓。
她的名字果然是雪枝。
混在人群中拍照的兩個少女微微一笑，悄悄退出了人群，不遠處一個紮著丸子頭的黑發青年遠遠坐在供人歇息的長椅上，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夏油大人，我們回來了。”說話的是兩姐妹中性格更加活潑一點的菜菜子。
夏油傑這才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兩姐妹的身上，示意她們繼續說下去。
“那個女孩子果然是叫雪枝，雖然身形縮小了，但我將她現在的樣子和學生證上的女孩比照了幾次，得出的結果都是同一人呢！”菜菜子劃著手機，將兩張對比圖發給了夏油傑看。
“嗯，真是個有天賦的孩子呢。”
夏油傑看著照片微笑了起來，目光在斜對面的赤之王身上撇了一眼，“可惜就是身邊跟著的人太多了，不然那的話還真想讓她加入我們呢。”
“走吧，這兒都是猴子，看著就叫人生厭。”
那張俊秀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厭惡之色。
沒走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瞇起了眼角，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草叢中。
“怎麽了，夏油大人？”美美子好奇地問。
夏油傑的目光長久地停留在虛空中，緩緩走了過去，附身扒開了繁茂的草叢，一只青蛙跳了出來，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
但此處分明存在著特級咒靈的氣息。
他伸出腳探了一下，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是下水道的鑄鐵管，往下望去，黑黝黝的一片，散發著死水的汙濁味。
有趣。
倘若這個咒靈是有智慧的話，那麽它到底是沖誰來的？
夏油傑瞥向了還在快樂玩耍的小孩子，目光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夏油大人？”少女察覺到了異常。
“沒事，我帶你們去買可麗餅吧。”夏油傑再次溫柔地笑了起來。
夕陽西下，把他們離去的身影拖得長長的。
另一邊，放養式帶孩子的周防尊收到了多多良的電話，多多良在電話裏詢問周防尊把兩個孩子帶去哪裏玩，並叮囑他趕緊把人帶回來吃晚飯，等多多良說完之後，周防尊摁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他起身，拂了下落在外套上的煙灰，走向正在玩旋轉木馬的兩只蘿莉，二話不說，一手夾著一只就提拎著離開了，好似拎著兩只白色的小貓咪。
“下次再來玩啊！”夜鬥戀戀不舍地朝兩人揮手。
“嗯！”雪枝用力點頭。
她從來沒有在游樂園玩過，度過了非常開心的一天呢！
就是有些累了，好想睡覺啊，呼呼。
雪枝捂著嘴巴打了一個哈欠，小腦袋瓜一點點的，慢慢睡了過去。
周防尊沒有辦法，只好認命地把小團子放到背上，慢慢背著走回去，手上還牽著一個安娜。
那基本和每天下午去接小朋友回家的奶爸沒有什麽區別了。
周防尊麻木地往回家的路走著，臉上露出了一幅完全不清楚事情是怎麽發展到這種地步的茫然表情。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哦呀，這不是赤之王嘛。”
身著藍衣制服，腰間配劍的男人朝他走來，在無色的鏡框之下，男人紫色的雙眸中閃著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周防尊懶洋洋地擡了擡眼皮，即使他心裏在見到宗像禮司的那一刻，體內熱血已經開始沸騰起來了。
宗像，拔刀吧！
如果是往常他一定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
小家夥的手臂還軟軟地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睡著時還會發出呼嚕嚕的聲音，那是要比戰鬥更加溫暖而真實的存在。
算了。
改日再向宗像宣戰，不過要記住絕對不能帶兒童。
周防尊身上背著一個，手上背著一個，只撇了宗像禮司一眼，就好似一只懶洋洋的獅子那樣，從從容容地離開了。
宗像禮司看著周防尊離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人潮中才收回了眼光，“真難得啊，周防。”他自言自語地說著。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周防尊總算是帶著兩個小家夥回到了吠舞羅，走入門口的那一刻，周防尊可是清晰地聽到多多良從嘴裏發出了“噗呲”的笑聲。
這笑聲的含義，周防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周防尊瞪了一眼過去，“多多良，就這麽一次，下不為例了。”
說著這樣的話，卻還是有些溫柔地把背上的人放了下來，草薙伸出手接住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小雪枝，好笑地問：“尊帶她們去哪裏玩了？”
“河屯君樂園。”安娜還有些興奮，“很好玩。”
十束多多良走了過來，“是嗎？那下次你們去的時候也帶上我吧，我可以幫你們拍照哦。”
“現在就先去洗手吃飯吧，晚飯做好了哦。”十束多多良溫柔地對安娜說。
那邊的草薙也輕輕地拍了下雪枝的背，“小雪枝，不要睡了，該起來吃飯啦。”
在雪枝迷迷糊糊地擡起頭的時候，草薙出雲又“呀”了一聲，接著伸出手，從雪枝的外套的後衣領拿出了一個微型的竊聽器。
“小雪枝身上怎麽會有竊聽器？”
周防尊和十束多多良同時望了過來。
“什麽是竊聽器？”雪枝睜著大大的眼睛問。
草薙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告訴小雪枝，“這麽說吧，小雪枝帶上這個東西的話，那麽在你身上放上這個東西的人就可以知道你每天去了哪裏，和什麽人說了話，做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雪枝瞪大了眼睛，腦子其實還是迷迷糊糊的，“但是…”
她想得不太明白，“為什麽會有人想要在我身上放這個東西？”
草薙有些犯難，關於這個問題，其實他一下子可以想到好多答案，比如有人想要監聽他們吠舞羅的消息，又比如可能單純就是沖著雪枝本人來的，可是這些都是不太適合和一個小孩子說的事情。
“安啦安啦，這個東西取下來就好啦。”
十束走了過來，同時牽住了雪枝和安娜的手，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先去洗手吃飯吧，玩了一天，你們都餓了吧。”
草薙也點點頭，私心裏還是覺得麻煩事留給大人解決就好了，小孩子就應該快快樂樂的。
就在這時，吠舞羅外面響起了敲門聲，“請問，有人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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