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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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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請柬上印著愛最熟悉的彼岸花,上面的字體一如既往的自由無拘:四月一號,意大利密魯菲奧雷。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訴說了主人愉快的心情。

密魯菲奧雷,白蘭嗎?!

寶姐姐的選擇嗎?!

“一目連,準備一下,明天去意大利。”

既然是姐姐的選擇,她怎麽說也要過去看看,看看那個男人有沒有那個能力站在寶姐姐的身邊。

而且她更想要知道,能夠被寶姐姐放在心裏的男人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是,小姐。”一目連應了聲就消失在愛的身邊,骨女端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將牛奶放在愛的手上,暖暖的溫度透過杯子溫暖著愛冰冷的體溫,“喝些牛奶,然後就去睡覺吧!”

端起了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牛奶,愛明澈的眼看著骨女:“骨女,明天意大利你去不去?”

意大利?

骨女玩著自己的頭發,嫵媚的低下頭靠近愛的耳朵吐了口氣:“如果愛希望我去我就去。”當年也是有那麽一個男人用低沈的嗓音問自己願不願意跟他去意大利,當時她是怎麽回答來著?

【如果那是你的希望,我願意跟你去。】

結果她在港頭等了那個男人一天一夜,那個男人都沒有出來,而自己也在那一夜,遇見了那些浪人,失了性命,也迷失了靈魂,最後墮落成魔,若不是——

陪著愛去意大利的只有骨女一人而,不過幸好,來回用的時間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

看著愛揮手劃開的時空隧道,走在明暗不定的隧道裏,骨女不禁想,意大利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國家?

腦海裏自動的勾畫出了那個男人曾經對她說的話。

他說意大利是一個浪漫的國度,那裏的建築都帶著面包的味道,空氣中飄著濃濃的屬於咖啡的香味,甜中帶著點苦,就像是愛情的味道。

他說意大利的男人熱情如火,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帶來如玫瑰般的熱情。

他說意大利的世界很是混亂,可卻又很單純,如地獄又如天堂。

他說。

腦海裏勾畫是屬於那個男人的意大利,當腳踏進了這個陌生的國土時,骨女擡頭看著天上火辣的太陽,她不知道是那個男人騙了她,還是這個世界騙了她。

那欲望、那怨恨、那不甘……除了這些她完全感受不到男人所說的那些美麗。

還是因為這些都只是自己真實存在的情感呢?

跟著那一身白衣的男人走出了那間大的有些離譜的臥室,將所有的空間都留給了那已經許久未見的姐妹。

“你就是骨女。”迎上男人審視的眼光,骨女不在意的纏繞著自己的頭發,對著男人笑的格外的妖嬈,眉眼都帶著無盡的魅惑。

“我是骨女,白蘭桑。”

白蘭,就如同這個院子裏盛開的白蘭花,白色的很不真實,而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也是那麽的不真實,虛假的有些讓人害怕。

“呵呵……有趣的女人。”白蘭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但眼裏卻無一絲笑意,眼角還帶著戲謔。

白蘭曾經為了找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穿越了無數的平行空間,可正如小寶所言,她們是早已不屬於人世之人,這個世界並沒有她們存在的痕跡,那些有關她們的記憶早已經在時間的河流中慢慢的淡化,直到了無痕跡。

而他也是翻閱了所有的書籍,極少數的書籍又提到小寶她們也是寥寥數語,要麽就是帶上了濃重的神秘妖魔色彩,可有一次,他卻無意間發現了眼前這個女子的畫像,那畫像就掛在意大利那個男人曾經的臥室裏,現在也依然陳掛在那裏。

“你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呢~”骨女伸手撫上白蘭的臉,撫媚的笑著,如罌粟般。

這是一個有毒的女人。

白蘭不為所動的看著骨女,瞇著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這不禁讓骨女感到無趣,放開白蘭,她轉身看著那一片美麗的白色,血紅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走向來了那純潔的顏色,她微微側頭,風揚起了她的黑發,遮住了那一瞬間的悲傷。

手拂過那些盛開的花朵,纖細的手指纏繞著絲絲的靈力,只一瞬間,那花朵便枯萎了生命。

有一朵未開放的花蕾,骨女俯□來捧起了那花蕾,眼神溫柔,讓那張撫媚的臉帶上了致命的魅力。

看著這樣的骨女,白蘭突然想起了那幅畫。

畫像上的女子坐在盛開向日葵的院子裏,一身藍色的十二單衣,手裏還抱著一束向日葵,笑容燦爛如那冬日的暖陽,而現在,這個女人就如沈浸在冰冷刺骨的寒水裏,全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悲傷。

緩慢的輸送著靈力,看著那朵花從花蕾到綻放再到枯萎,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這朵花便已經走完了自己的一生,就像她一樣,為了那個人綻放,又為了那個男人枯萎,那也不過是短短的幾年間而已。

可為何她還是覺得那幾年是那麽的幸福,那麽的快樂?

澤田綱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黑手黨的宴會了,他熟練的周旋在不同的首領之間,臉上帶著溫和的笑,他早已經忘記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熟悉黑手黨的,只是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可以在自己家庭教師不在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微笑的處理任何的事情。

但這種宴會參加久了也是會累的,他偷看了眼自己的守護者和家庭教師,見他們都沒有註意到他,便偷偷的從旁邊溜走,他想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呆會兒。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低著頭站在一片白色中的女子,不禁感到好奇,這個女子他上午找藍波的時候就看到她和白蘭站在這個花園裏,她背對著白蘭就象現在這樣站在那裏,整個人都沈浸在濃濃的悲哀中,而現在,白蘭正在大廳裏帶著冰在那裏周旋著,可這個女子卻還保持著這種姿勢。

她站了一天了嗎?

她,又是為了什麽這般的悲傷?

“骨女,我們該回去了。”愛緩緩的從綱吉的身邊走過,走到了骨女的身後。

骨女轉過身來,看見了綱吉,攝人心魂的雙眼閃過了不可置信,雖然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但還是被一直看著她的綱吉撲捉到了,綱吉不禁對這個女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只因為在看到了那個女子的臉龐時,指間的戒指劇烈的顫動著,像是要掙脫什麽的束縛。

骨女看著綱吉指間的戒指,一步一步慢慢的向綱吉走來,直到最後停在綱吉的面前,兩個人的距離只有半步,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戒指,思緒萬千,愛歪著頭看著骨女,眼裏淡然如水。

修長白皙的手指顫抖著,那手帶著不屬於人類的冰冷,綱吉不解的看著這個托起他手的女子,看著她懷念的撫摸著那戒指,心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個女子和一世有著剪不斷的關聯。

“呵呵……我道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彭格列的首領啊!”只一瞬間,骨女再次回覆成那個愛最熟悉的玩世不恭的、風情無限的冷情女子。

“我是彭格列十世——澤田綱吉。”綱吉熟練的掛起了那如大空的笑,那笑容對骨女來說是那麽的刺眼,讓她恨不得撕裂了那抹溫暖。

“骨女,該走了。”愛轉身,伸手直接劃開了時空隧道,不去管綱吉那吃驚的樣子,直接走了進去,回頭對著骨女叫到。

骨女再次深深的看了眼綱吉的戒指,回頭跟在愛的身後,那黑暗的隧道就在綱吉的眼前慢慢的關閉。

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綱吉的身後,綱吉看著那完全關閉的隧道,低聲問道:“為什麽剛才不出現?你不是想要見她嗎?”

身影閃了閃,什麽都不說又消失不見了,只留下風中的低吟。

“我還有什麽資格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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