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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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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糖果齁甜◎

可憐的書粉, 那些愛稱就收獲了祁川一個“還行”的評價。

還好她最後一句話只是嘀咕出來的,聲音比較小,祁川肯定沒聽見, 不然就要把她當變態了, 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和她說話。

蘇阮回憶起方才祁川的狀態, 有些後怕道, “祁川, 你剛才怎麽了, 一動不動地盯著棺槨,好嚇人。”

祁川眉心微蹙,他原本只是覺得這棺槨熟悉, 過來查看, 但卻像是被什麽吸引住一般,無意識地將石棺蓋給打開了,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人躺在裏面……

可現在恢覆意識來看,棺槨裏卻什麽也沒有,難道方才只是他的幻覺麽?

祁川見蘇阮一臉緊張地看著他,如果他此刻說出剛剛發生的詭異事情, 她一定會被嚇住。

“無礙, 頭暈而已。”祁川淡淡道。

所以是因為頭暈才無意識地摔倒在地嗎?

不過想想祁川當時除了眼睛是睜開的,確實也沒有其他的異常行為,可能是她一想到有靈異的可能, 想象力就跟著豐富起來, 不自覺地誇大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就好。”蘇阮說完,祁川已經站了起來, 蘇阮正要跟著一塊起身, 腳動了一下, 臉色卻變了。

半天不見她動身,祁川朝她看了過來。

蘇阮尷尬擡頭,“祁川,我腿給嚇麻了……”

祁川:“……”

蘇阮也覺得丟人,沒敢跟祁川對視,這都是什麽事啊,膽小不丟人,給嚇的動不了才最致命。

她郁悶地剛要低頭,視線裏就出現了祁川那只骨節分明的手。

蘇阮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這叫什麽,當初想摸的時候沒機會,現在丟了個大人,機會卻送到了她面前。

果然上帝關上了一扇門,就會給打開一扇窗。

蘇阮又是激動又嫉妒地拉住那只好看的手,借著祁川的力氣站了起來,但那腿卻跟血液回不到腳底一般,在地上紮了根,挪不動一步。

“祁川……”蘇阮剛剛還稍微好點的心情又墜入了谷底,哭一般顫聲道,“我不會給嚇殘廢了吧。”

她仿佛聽到上帝扭頭把那扇窗戶焊死的聲音。

“別多想。”祁川無奈道。

祁川的語調清冷,卻帶著一股讓人信服的安心力量。

蘇阮也逐漸冷靜下來,仔細想想確實,如果真殘廢了,她可能連站都站不起來,現在只是動不了而已。

“上來。”

蘇阮正胡思亂想的時候,祁川已經蹲在了她跟前,看著祁川寬闊的背,蘇阮考慮到祁川身體才剛恢覆,猶豫道,“你現在這樣,能背的動我嗎?”

她問這句話僅僅是出於關心,但祁川聽了卻冷了臉,聲音沈了一個調,“上來!”

這一句是帶著命令的口吻,蘇阮給震的腿有點軟,趕緊麻溜地趴到他的背上,乖乖道,“好了好了!”

大佬就是大佬,這氣場太強大了。

她一小炮灰哪敢說不呀。

蘇阮被祁川背了起來,她雙手勾著祁川的脖子,盯著祁川右側後脖頸處的一顆小痣,問道,“祁川,我是不是很重?”

她可是一直都有舉鐵的……

祁川感受著身上對他來說幾乎都不存在的重量,如實說道,“很輕。”

“真的?”祁川的話讓蘇阮變得歡快起來,以至於她都沒註意到祁川平淡的語氣中透著刻意強調的口吻。

“嗯。”

原本蘇阮覺得他們至少得在陵墓中再困一段時間才能出去,但祁川卻像是無師自通一般游刃有餘地操作著陵墓中的各種機關,蘇阮看著都忍不住咂舌,男主光環真不是蓋的,這完全就像是來過這個陵墓一樣啊。

有好幾次蘇阮想自己下來走走看,免得祁川找出口不方便,但卻被祁川冷淡拒絕了。

蘇阮看著祁川並不費力的樣子,覺得他可能已經恢覆了體力,既然能躺贏,何樂不為呢?她可不像祁川那樣不願意依靠別人。

躺著躺著,蘇阮看著每經過一處墓室,裏面都有那位高人踩踏過機關的痕跡,所以他們一路暢通無阻,連過了好幾個墓室,確認沒有絲毫危險後,蘇阮開始有些無聊起來,昏昏欲睡偷玩起祁川的頭發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強撐的眼皮還是合上了,頭也跟著倒在了祁川的肩膀上面。

蘇阮的手緩緩垂了下來,祁川感知到扯著他頭發的力氣沒有了,知道背著的人睡著了,他的腳步也放慢了些。

自從看到那棺槨之後,每走一步,陵墓的結構就在他腦海中逐漸展現出來。

按照腦海中的圖紙,再過兩個墓室,他們就能出去了。

“大老公……”

正想著,耳邊卻傳來蘇阮的呢喃聲,她的鼻尖還蹭了下他的脖頸,癢癢的。

又是這個詞。

祁川想到之前蘇阮所說的後半句話,脖頸處那濕熱的呼吸撩的他嗓子有些發幹。

“快收我進後宮……”

什麽亂七八糟的。

祁川這樣想著,淺淺的笑意卻出現在了眼中,還沒來得及漾開。

就聽蘇阮接著道,“哇,祁川,你後宮裏好多漂亮妹子,嗚嗚嗚,都是我的,我的!!”

祁川:“……”

蘇阮沒睡多久就被祁川給叫醒了,從他背上下來,看著祁川不算太好的臉色,她整個人都有點蒙圈,摸了摸頭頂不存在的呆毛,看著祁川走在前面一副不太想搭理她的樣子,她很淩亂。

明明之前不是還好好的。

不過祁川反覆無常的態度蘇阮早就已經習慣了。

她沒有糾結地跟了上去,腦子裏還在回味剛才的美夢。

就睡了那麽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夢到自己給祁川收進了後宮,本來這事挺驚悚的,但後宮不只有她,還有很多美女,跟她看的其他起點後宮文一樣,什麽類型的妹子都有,每一個妹子的顏值都跟葉之雨有著一拼。

她被高顏值包圍著,完全不願意醒來,而且那群妹子還跟她有共同的愛好,一起研發各種護膚品,設計各式各樣的衣服,不停地揮霍祁川的金庫,爽的不行。

最夢幻的是,她們還成團出道了,名字叫——糖果齁甜。

雖然夢沒做到結尾,但成團出道這點卻瞬間擊中她的內心。

她以前在現代一直沒什麽夢想,努力學習考高分也不過是為了讓別人關註她的顏值。

光長的好看只有班裏的人會關註,但如果名次排到年級第一,全校的人都會關註。

她很享受這種感覺,只是那時她除了學習就是沈迷小說,竟然忘了還有出道這種方式!

可惜,她現在穿書了,想出道也沒地出了。

蘇阮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再擡頭,發現祁川竟然已經走出老遠了。

他竟然都不等她!

之前她覺得他會照顧人,一定是她的錯覺!

蘇阮小跑著追過去,生怕後面的陰森緊隨其後。

她跟著祁川七拐八拐,最後終於走了出來,隨著身後石門的關閉,蘇阮註意到他們站的地方卻已經不是在深淵裏面,而是在深淵之上平地附近的山腰附近。

也就是說他們在陵墓中一直是向上而行的,隨著機關的不斷轉動,走過的一個又一個陵墓都是他們往上走的階梯。

跟著祁川來到瑜山,蘇阮看著祁川輕松用神力打開瑜山的結界,很是震驚,但嬴湛卻道,“只要將自身的神力波動調成和結界中神力波動的頻率一致,你也可以跟那群玄衣衛以及祁川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各種結界。”

蘇阮道,“可是我是精神力啊……”

嬴湛道,“精神力是由神力轉化而來,它的本質和神力一樣,只是別人感知不到它的波動而已,雖然你不能設置結界,但是卻能打開結界。”

蘇阮點了點頭,心底關於精神力與神力之間的關系終於變得清晰,所以在測定石上她的等級能被測出來,也是這個原因。

回到寢室睡一覺之後,蘇阮竟然覺得身體變得十分輕盈,昨日消耗的體力也完全恢覆了,嬴湛對此並沒有驚訝,“陵墓裏的神力純粹度很高,光印吸收了大量的神力,也正是因為如此,你的身體才沒被神力灼燒。”

對於極寒之淵,蘇阮早有耳聞,裏面的神力純粹度宗師以下的進去都扛不住。

雖然嬴湛的神力純粹度很高,但那並不是她的神力,更何況她現在還沒辦法跟宗師級別的神術師一樣把精神力順著血液流向四肢百骸,皮膚抵禦不了極寒之淵高濃度的神力也很正常。

蘇阮起床的時候外面的天還沒亮,祁川也許是太累了,她動身了都沒有將他吵醒。

這天夜裏她倒是安分沒有抱著祁川,可能是潛意識一直提醒自己祁川身體才剛好絕不能壓著他,也可能是她自己也很累,根本懶的翻身,所以她這一夜都縮在墻角,沒怎麽動過。

蘇阮輕手輕腳地起床,點亮了書桌前的燭火,開始翻閱從墓室中帶回來的幾本體術書籍。

蘇阮翻書的速度很快,越看越有精神,這書裏的內容給她的沖擊太大了。

原來她以前所會的體術不過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蘇阮看的入神,連祁川那邊穿衣裳的動靜都沒註意到,直到聽到人站起來的聲響,她才猛地回過頭去。

祁川剛起身,蘇阮就朝他沖了過來,一把抓住他正要理袖子的手,炯炯有神地看著他,興奮道,“祁川,真不愧是你。”

祁川:“……?”

看著祁川冷冷的,有些疑惑的眼神,蘇阮第一次覺得他面無表情的臉怎麽看怎麽順眼。

“我撿到寶了祁川。”蘇阮是很樂於分享的人,她拉著祁川到書桌前,用空的那只手拿起桌子上的書,翻開對祁川道,“我要是把這上面的都學會了,我一定會成為西北狼族最強的體術師,啊不對!是整個神州大陸最強的體術師!這些我都看完了,祁川你要看嗎?”

祁川的視線一直落在蘇阮緊緊抓住他的手上,一時失神,忘了去回答。

蘇阮見祁川沈默,分享欲突然就沒了,她怎麽忘記祁川的性格了,而且他本來就很強,他一定覺得她說的這些無聊極了。

手上的力道松開,祁川回過神來,註意到蘇阮有些失落的神情,眼中浮現笑意,他道,“好,有時間我看看。”

蘇阮聽了眼裏的失落一掃而空,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那你一定要看啊,畢竟……”她頓了一下,意味不明道,“我能撿到寶,可都是因為你呢。”

“因為我?”他不記得他有做什麽。

蘇阮勾了唇角,像是在分享秘密一般,神秘兮兮的說道,“因為你,我才這麽幸運啊。”如果不是祁川的男主光環,她可不信她能在陵墓這種地方撿到高人留下的書籍,最離譜的是裏面機關都被人給踩沒了,他們那晚就是陵墓一日游,不光毫發無損,她還帶回了這些體術書籍。

她讓祁川看這些書,也是因為這本來就是屬於祁川的,她沒道理據為己有,能蹭蹭男主光環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因為你,我才這麽幸運。”

祁川聽到這句話,心口像是被撞擊一般突然跳的很快。

想要他死的人有很多,卻第一次有人說遇到他是幸運。

“祁川?”蘇阮見祁川一動不動,以為他又跟之前在陵墓一樣頭暈到失去意識,趕忙伸手在他眼前晃著。

這次很快,沒晃幾下,他的眼睫就動了,蘇阮的手也那只她一直想摸的手給抓住了,對上祁川的眸子,她能看出裏面湧動的柔軟,他的眼睛裏倒映著她呆楞的面容,蘇阮被盯的挪不開視線。

“我要走了。”

祁川笑著說完,蘇阮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捏了一下,剛回過神來,掌心的力道也很快消失了。

蘇阮看著祁川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不聽話的心臟,腦子有點亂。

眼底沒有涼意的祁川盯著人看時,目光也太深情了。

剛剛祁川抓著她的手靠近她的一瞬間,她竟然有種祁川要親她的錯覺。

在祁川走後,蘇阮打算再去書室把剩下的書看完,卻在半路給楊深給截下了,說是紀何找她。

蘇阮原以為還要再等幾天,沒想到會這麽快。

浮塵殿內,紀何站在臺上,他的旁邊站著的是先生孫啟,臺下的兩側都是與她同屆的學徒們。

蘇阮腳剛踏進殿內,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到她身上。

“顧蘇阮,為何連續幾天不來上課?是瑜山放不下你這尊大佛嗎?”

紀何裹挾著神力的嗓音,極具穿透力的在殿內回蕩,明明他臉上沒有絲毫發怒的跡象,但在場的所有人卻能感知到聲音當中的怒氣。

從紀何身上散發出來的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腿軟,蘇阮也不例外,但她依然腰桿挺直,在眾人幸災樂禍的眼神之下,迎著紀何俯視的目光,笑道,“紀何導師,瑜山也沒有不給逃課的規定啊?”

“荒唐!”紀何的臉沈了下來,“來瑜山按部就班上課修行神術乃是學徒的本分,你逃課卻又跑去書室,是覺得先生教給你的沒你自己看書學來的多嗎?!如此也未免太過狂妄自大!”

蘇阮知道紀何生氣了,收斂了笑,平靜道,“我沒這個意思。”

紀何見蘇阮有些倔強的臉,與呂生的臉重疊在一起,讓他有片刻恍然,忍不住放緩了語氣,“顧蘇阮,修行沒有捷徑。若是在最適合凝煉神力純粹度的年紀走錯了路,最後可能會像當年的呂生一樣,神力不斷被稀釋……”說道這紀何眼中閃過痛惜。

這是蘇阮第三次聽到呂生這個名字了。

難道呂生當年是因為修行不當,所以才隕落的?

但她根本不用擔心這一點,她的神力來自嬴湛,根本就不用修行。

“紀何導師,呂生是呂生,我是我,我也絕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紀何看著蘇阮不知悔改的臉,沒想到自己給的臺階竟然被其絲毫不給面子的駁回,臉上終於有了怒容,“所以顧蘇阮,你是鐵了心要一直逃課了?!”

聞言,蘇阮竟是搖了搖頭。

殿內看熱鬧的學徒們都竊竊私語起來,他們不明白顧蘇阮既要固執己見,又不逃課,這般自相矛盾是什麽操作。

正當紀何要問蘇阮是何意的時候,蘇阮卻在這時候發話了。

她視線掃過眾人的神色各異的臉,“其實我今日,正好也有事找紀何導師。”

紀何皺了眉頭,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阮從懷裏掏出金令牌,金令牌從其手中垂落,她手中握著紅繩,紅繩吊著金牌,那金令牌便在眾人眼中小幅度地晃動著。

明晃晃的,十分刺眼。

他們聽到蘇阮平靜道,“紀何導師,我自願降級成無牌者!”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如一道驚雷炸的所有人回不過神來!

顧蘇阮剛剛說什麽?!她說要放棄金令牌成為無牌者?!

金牌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她顧蘇阮說不要就不要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以為自己聽錯了。

紀何最先回過神來,他咬牙盯著蘇阮,“你說什麽?!”

看著紀何氣到有些扭曲的臉,眾人的議論聲壓低,生怕因為顧蘇阮而招來紀何的懲罰。

“我說。”蘇阮揚了揚唇,大聲道,“我顧蘇阮,自願放棄金牌,降為無牌者!”

字字清晰,鏗鏘有力。

沒有裹著神力,卻在偌大的浮塵殿內回蕩,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徹底聽清楚了,也確認顧蘇阮的確是要放棄金牌!

所有人看蘇阮的眼神都變了,就好像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作者有話說:

加更了?哈哈好吧,是有點少,但最近太忙了,等我放假了每天都雙更。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唔唔吃瓜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最新評論:

【其實蘇阮的經歷不也像龍傲天嗎,身份有秘密,有隨身老爺爺,有大佬自願幫她,身邊也有人暗搓搓的想害他】

【撒花】

【文文好香】

【告訴我,哪天開始放假!碼字沒動力?來瓶營養液!寫文沒靈感?來瓶營養液!營養液——對作者大大最深沈的愛~給大大澆灌營養液,會長出萬字大肥更咩?!】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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