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那裏是我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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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哲用錢交換了晴天，讓他們放了人，把藺天宇和警察引開，然後把我帶走，他的目標是我。
我不知道他怎麽收拾了蘇韻玲，我不敢問他。
“晴晴，是他找到你了對嗎？”
我知道他說的“他”是誰，我點頭。
“你也在這裏？”
“嗯”我如實回答。
“我想見他。”
我望著蘇哲，有些猶豫。
“去吧。”他輕笑，說完咳了幾聲，嘴角溢出一些血沫。
我用紙幫他擦幹凈，才走出去，藺天宇站在走廊的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麽，背對著我。
“天宇”我喊他。
他回頭。
“蘇哲想見你。”
“嗯”他應了一聲，大步走進蘇哲的病房，沒有看我。
我心裏悶悶地很不舒服。
我站在外面守候著，不知道他們會談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蘇哲不會說對我不好的東西。
“阿哲，阿哲。”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家從電梯裏快步走出去，老淚縱橫，嘴裏喊著阿哲，她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
我一看就知道她蘇哲的媽媽，蘇哲的五官挺像她的，我迎了上去：“伯母。”
“葉晴？”她停步看我。
“是我，我帶你去見他。”我過去攙著她手臂。
“好，快。”
我帶著蘇哲媽媽走到門口，藺天宇從裏面走出來，對我們點點頭，便讓出路來給我們進去。
“我在外面等你。”他對我說。
我來不及點頭，蘇哲媽媽把我快步把我帶進去：“阿哲啊。”
蘇媽媽一聲悲啼，我眼淚便跟著流出來。
“媽”蘇哲叫了一聲：“對不起。”
“我的兒啊。”蘇哲媽媽大放悲聲，伏在蘇哲床邊，握住他的手不停地搖著。
我走過去拉起她，把椅子靠近床邊，讓她坐下。
“你怎麽能連媽都不要了？”
“媽，對不起。”蘇哲說著，眼淚也落下。
我拿著紙巾盒擦去他臉上的淚水，他握住我的手：“媽，不要恨我，也不要怪任何人，葉晴是你兒媳婦，她會照顧你的。她是我的命，她在就是我在。”
我又禁不住淚水滂沱，當著他的面，對蘇媽媽喊道：“媽媽，你放心吧，你還有我。”
蘇哲媽媽摟著我哭起來。
“媽，葉晴，你們別哭，我還有話要說。”
蘇媽媽止了淚，低聲抽泣著，專註地聽蘇哲說話。
“我給你銀行留了錢，足夠你養老了。等我走後，我想回老家，埋在半山野杜鵑花的地方，我說過要帶晴晴去看杜鵑花的，她以後可以去陪我看野杜鵑。”
我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的手伸向我，我忙握住。
“還有些屬於我的東西，我留給你了，原來住的那棟房子是劉家的，你幫我還給他們。”
我點頭：“蘇哲，你給我的東西我想換成錢，捐給那個小島的村民重建家園，以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名字捐贈，你覺得好嗎？”
蘇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好，好，那裏是我們的家，是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家。”
“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家……”他輕輕地反覆念叨著，聲音越來越低，他的手越來越冰冷。
突然，蘇哲的身體很重地顫了一下，我和蘇媽媽都詫異地看向他，只見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處，眼中露出憤怒的神色：“不，不，我不跟你去。”
他很用力地搖著頭，我和蘇媽媽一人抓著他一只手，蘇媽媽拼命喊他名字：“阿哲，媽媽在這，不用怕。”
“我不跟你走。”蘇哲還在搖頭，嘴裏湧出大口大口的血。
“蘇哲”我慌忙朝外面大聲喊：“醫生，醫生。”
我回過頭來，見到蘇哲媽媽往蘇哲的手裏塞了個平安符之類的東西，握在他手中，嘴裏說著：“阿哲，不用怕，好好地，去吧，去吧。”
蘇哲似乎安靜了下來。
醫生進來，給他做心臟起搏之類的救治，最後，便再沒了聲音。
醫生離開病床走到我們面前，我低頭看著他們的皮鞋，沒有擡頭，渾身顫抖。
我看見蘇哲媽媽張著嘴巴痛哭，也看見醫生對我們說話，還看見藺天宇摟住我在對我說著什麽，可我一個字也聽不見。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黑暗中唯有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身影在我面前一直往前走去，我追了上去……
我和他坐在大學校園的長椅上，我說：“蘇哲，我餓了。”
他放下手裏的書，伸手揉揉我的頭發說：“我馬上去給你打飯，你想吃什麽？”
在公園裏，我說：“蘇哲，我走不動了。”
“我來背你。”
我躺在宿舍裏，哼哼著：“蘇哲，我可能吃錯東西了，肚子又脹又痛，很不舒服。”
“別瞎說了，你這兩天經期快到了，這是經前痛，我給你沖紅糖水去。”看我喝下，他嘆氣，寵溺地說：“連自己的經期時間都不記得，你總是這麽稀裏糊塗的，該怎麽辦呢？”
“怕什麽，不是有你嗎。”我抱住他手臂說。
鏡頭一轉，他依然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襯衣，站在一片雲海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他的聲音在雲霧中也變得有些飄渺：“晴晴，我走了，以後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哪？”我追了上去，可是他越走越遠,白色的身影不見了，我的眼前霍地一亮……
我眨了好幾次眼睛才適應了這亮光。
“媽媽，你醒了？”清脆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動，這是晴天的聲音，我用力睜開眼。
“媽媽，我好想你。”晴天俯下身體，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晴天”可愛的小臉出現在我眼前，我一把將他摟緊懷裏，不停地親他，晴天被親得不耐煩了，掙紮著要起身。
“不準走，媽媽都想死你了。”我又把他抓回來，繼續親。
看見晴天的一瞬間，我悲傷陰暗的世界又變成一片晴天。
“咳，咳”有人幹咳的聲音，我朝聲音看去，才發現站在房間裏的還有臉色陰沈的男人。
“爸爸，過來。”晴天做起來朝他招手，想讓他到我們身邊來。
“爸爸還有事出去，你別鬧媽媽了，小心弄到媽媽的肚子。還有，記得叫媽媽起來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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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晴，是他找到你了對嗎？”
我知道他說的“他”是誰，我點頭。
“你也在這裏？”
“嗯”我如實回答。
“我想見他。”
我望著蘇哲，有些猶豫。
“去吧。”他輕笑，說完咳了幾聲，嘴角溢出一些血沫。
我用紙幫他擦幹凈，才走出去，藺天宇站在走廊的窗前，不知道在想什麽，背對著我。
“天宇”我喊他。
他回頭。
“蘇哲想見你。”
“嗯”他應了一聲，大步走進蘇哲的病房，沒有看我。
我心裏悶悶地很不舒服。
我站在外面守候著，不知道他們會談什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蘇哲不會說對我不好的東西。
“阿哲，阿哲。”一個頭發半白的老人家從電梯裏快步走出去，老淚縱橫，嘴裏喊著阿哲，她身邊跟著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
我一看就知道她蘇哲的媽媽，蘇哲的五官挺像她的，我迎了上去：“伯母。”
“葉晴？”她停步看我。
“是我，我帶你去見他。”我過去攙著她手臂。
“好，快。”
我帶著蘇哲媽媽走到門口，藺天宇從裏面走出來，對我們點點頭，便讓出路來給我們進去。
“我在外面等你。”他對我說。
我來不及點頭，蘇哲媽媽把我快步把我帶進去：“阿哲啊。”
蘇媽媽一聲悲啼，我眼淚便跟著流出來。
“媽”蘇哲叫了一聲：“對不起。”
“我的兒啊。”蘇哲媽媽大放悲聲，伏在蘇哲床邊，握住他的手不停地搖著。
我走過去拉起她，把椅子靠近床邊，讓她坐下。
“你怎麽能連媽都不要了？”
“媽，對不起。”蘇哲說著，眼淚也落下。
我拿著紙巾盒擦去他臉上的淚水，他握住我的手：“媽，不要恨我，也不要怪任何人，葉晴是你兒媳婦，她會照顧你的。她是我的命，她在就是我在。”
我又禁不住淚水滂沱，當著他的面，對蘇媽媽喊道：“媽媽，你放心吧，你還有我。”
蘇哲媽媽摟著我哭起來。
“媽，葉晴，你們別哭，我還有話要說。”
蘇媽媽止了淚，低聲抽泣著，專註地聽蘇哲說話。
“我給你銀行留了錢，足夠你養老了。等我走後，我想回老家，埋在半山野杜鵑花的地方，我說過要帶晴晴去看杜鵑花的，她以後可以去陪我看野杜鵑。”
我咬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他的手伸向我，我忙握住。
“還有些屬於我的東西，我留給你了，原來住的那棟房子是劉家的，你幫我還給他們。”
我點頭：“蘇哲，你給我的東西我想換成錢，捐給那個小島的村民重建家園，以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名字捐贈，你覺得好嗎？”
蘇哲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染了一層紅暈：“好，好，那裏是我們的家，是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家。”
“蘇先生和蘇太太的家……”他輕輕地反覆念叨著，聲音越來越低，他的手越來越冰冷。
突然，蘇哲的身體很重地顫了一下，我和蘇媽媽都詫異地看向他，只見他的目光停留在某一處，眼中露出憤怒的神色：“不，不，我不跟你去。”
他很用力地搖著頭，我和蘇媽媽一人抓著他一只手，蘇媽媽拼命喊他名字：“阿哲，媽媽在這，不用怕。”
“我不跟你走。”蘇哲還在搖頭，嘴裏湧出大口大口的血。
“蘇哲”我慌忙朝外面大聲喊：“醫生，醫生。”
我回過頭來，見到蘇哲媽媽往蘇哲的手裏塞了個平安符之類的東西，握在他手中，嘴裏說著：“阿哲，不用怕，好好地，去吧，去吧。”
蘇哲似乎安靜了下來。
醫生進來，給他做心臟起搏之類的救治，最後，便再沒了聲音。
醫生離開病床走到我們面前，我低頭看著他們的皮鞋，沒有擡頭，渾身顫抖。
我看見蘇哲媽媽張著嘴巴痛哭，也看見醫生對我們說話，還看見藺天宇摟住我在對我說著什麽，可我一個字也聽不見。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黑暗中唯有一個穿著白色襯衣的身影在我面前一直往前走去，我追了上去……
我和他坐在大學校園的長椅上，我說：“蘇哲，我餓了。”
他放下手裏的書，伸手揉揉我的頭發說：“我馬上去給你打飯，你想吃什麽？”
在公園裏，我說：“蘇哲，我走不動了。”
“我來背你。”
我躺在宿舍裏，哼哼著：“蘇哲，我可能吃錯東西了，肚子又脹又痛，很不舒服。”
“別瞎說了，你這兩天經期快到了，這是經前痛，我給你沖紅糖水去。”看我喝下，他嘆氣，寵溺地說：“連自己的經期時間都不記得，你總是這麽稀裏糊塗的，該怎麽辦呢？”
“怕什麽，不是有你嗎。”我抱住他手臂說。
鏡頭一轉，他依然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襯衣，站在一片雲海中，看不清他的面貌，他的聲音在雲霧中也變得有些飄渺：“晴晴，我走了，以後記得要照顧好自己。”
“你要去哪？”我追了上去，可是他越走越遠,白色的身影不見了，我的眼前霍地一亮……
我眨了好幾次眼睛才適應了這亮光。
“媽媽，你醒了？”清脆的聲音讓我心中一動，這是晴天的聲音，我用力睜開眼。
“媽媽，我好想你。”晴天俯下身體，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晴天”可愛的小臉出現在我眼前，我一把將他摟緊懷裏，不停地親他，晴天被親得不耐煩了，掙紮著要起身。
“不準走，媽媽都想死你了。”我又把他抓回來，繼續親。
看見晴天的一瞬間，我悲傷陰暗的世界又變成一片晴天。
“咳，咳”有人幹咳的聲音，我朝聲音看去，才發現站在房間裏的還有臉色陰沈的男人。
“爸爸，過來。”晴天做起來朝他招手，想讓他到我們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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