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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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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你可要好好治治你的眼病,免得以後識人不清惹大禍。’

“哈哈哈哈”錢武恩大笑,“只要我老子娘不倒,橫豎只有我找別人麻煩的,那個仙人敢惹上我,我倒要看看他是哪門子的?”他雙腿夾緊馬背,喝道:“後面的,跟緊了,爺要加速了,你們這群烏龜爬的,等著老子錘你們。”

眾人在來時的地方集合,秦鐘早已躲到人群後面去了,薛蟠來到這兒,找了半天,也沒尋見,啐了一口,道:“這小賊子,倒是躲得快。”眾人都收獲頗豐,堆在那裏野物不少,眾人在這裏吵嚷半天,最後終於弄清楚了,誰拔得頭籌,誰是今晚的冤大頭。那錢武恩當仁不讓的第一,倒黴出血的卻是賈寶玉。這個結果倒出乎秦鐘的預料,賈寶玉雖說不善騎射,但是怎麽也不會墊底呀,就是他,還在回來的路上,順便逮到了一直山雞呢。

眾人熱熱鬧鬧都哄著寶玉,道:“寶二爺,你今晚可不許小氣,我們定要吃夠那美酒,瞧夠那美人,聽聞寶二爺你是最憐惜那些美人的,可不要讓她們等久了,我們可是盼著呢。”

秦鐘聽了有些為難,看到那薛蟠也圍在寶玉身邊,不便去告訴他,自己不去,他只得先跟在眾人身後,想找個機會去告知寶玉一身,免得他擔心。

寶玉沒法推辭,只得派個小廝回府告知王夫人和老太太一聲,免得她們擔心。

他轉頭正好看到秦鐘了,就歡喜的招手,道:“鐘兒,我找你好半天了,你在哪躲著呢,你和我一起去吧,咱也好有個照應。”

秦鐘沒管那薛蟠在一旁抓耳撓腮,對寶玉說:“好二叔,我不能去,父親在家等我回去呢,你也是知道的,他對我一向是疾言厲色的,我惹不得,只等順著。你們好好玩啊,我先回了。”

寶玉拉著他,道:“你怎麽能走,好鐘兒,”他連連對那小廝使眼色,讓他來拉著秦鐘的馬,小聲道,“你父親那不用擔心,橫豎有我擔著呢。”如果秦鐘現在回去,那他的事鐵定瞞不住,他那個父親可比秦鐘的父親厲害多了,要是知道他去逛花樓。他的腿估計是保不住了,想到這兒,賈寶玉打了個冷顫,更加溫柔地勸說秦鐘,秦鐘只是搖頭,最後惱怒道:“你就這樣急迫我,我竟是不能走了。”

賈寶玉看他真的惱了,不敢再勸說他,只得妥協道:“那你回去時要小心,我再派給你一個小廝,你回去可千萬不要洩露我的消息。”

秦鐘笑道:“你莫不是忘記了,我現在不住在寧國府,哪裏能見得到你家裏人,你既然敢去,還害怕不成?”他斜了寶玉一眼,寶玉點頭應道:“你說的也是,那你快些回家吧,天晚事多。”

薛蟠本來以為寶玉定能讓秦鐘轉變心意,哪想他還是要回去,他急得抓耳撓腮,左搖右晃上躥下跳像個耍猴的一樣,他上前來抵住秦鐘的馬,秦鐘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薛大爺,這是要做甚?”

薛蟠笑道:“小鐘兒,你不去,哥哥也不去了,陪你可好?哥哥可是舍得你離開?”這話一出,秦鐘氣得臉都變紅了,寶玉也知道薛蟠的癖性,忙過來拉住薛蟠,道:“薛大哥,你可不能不去,你要不去,我可不依,那錢大哥也不會原諒你的,你可要掂量清楚。”

薛蟠想勾搭錢武恩已經很久了,錢武恩家在戶部和內務府都有很大的勢力,主管皇室采辦之事,薛家要想做好生意,這關系可不能得罪。薛蟠也想到這一層,他原本就是和家裏的掌櫃打好了招呼,說這層關系他要是拿下來,掌櫃的會孝敬他一把筆銀子。

他雖說家財萬貫,平日裏也不缺錢花,但是那些大頭都在母親手裏,平日母親對他也是管的很嚴,並不是很讚同他花天酒地。他需要那筆銀子,前些日子他看中一個演小旦的戲子,班主說要三千兩銀子才肯給他,本來這銀子他也不是拿不出,只是這些日子花的狠了,他又不能明著對母親說,賬上的銀子又都有數,唉,想到這兒,薛蟠心裏有數,只得先放下秦鐘,道:“唉,小鐘兒,今兒對不住,哥哥改日給你賠罪。”

寶玉也笑道:“鐘兒,你快些走吧。”然後正色對薛蟠說,“我們要過去了,他們都在那邊等著呢。”錢武恩一夥人都已經打馬在前了,都不耐煩的停在那望著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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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鐘也不廢話,掉頭就走。

要是他真的回去了,便不會下面的事了。

要命的是,那錢武恩也過來了,錢武恩騎馬抵在他的馬前,笑道:“這位哥兒,難道不和我們一起嗎?可是看不起我們這群人?”

秦鐘還來不及回答,薛蟠一看有戲,立馬上前小聲地說了幾句。

那錢武恩臉色嗖地沈下來,聲音也尖銳起來,看上去刻薄寡恩,令人害怕生厭,他道:“這位小哥可真是不賞臉呀,當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唉,你走,爺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聽完錢武恩的話,秦鐘有些膽怯,他知道這群公子哥心思難測,都不是好相處的主。今天他要是走了,那以後見面可就不是朋友了,他可得罪不起這些人,看向賈寶玉,他也是一臉為難,顯然他也是怕秦鐘真的開罪這些人,以後自己護不住他,可是要吃虧的。

於是他道:“錢大哥,你何必和他一般見識,他家裏管得嚴,父親要他服侍,而且他父親還要考試他的學識,我們就不要勉強他了。”

錢武恩冷笑,“我也有父親要服侍呢。難道我們這裏的人只有他是孝子嗎?”

秦鐘下馬,低頭道:“眾位哥哥,是小弟不懂事,攪了眾位哥哥的好心情,還請各位不要和小弟計較,去醉香樓是小弟巴不得的,哪敢不從啊。以後還望各位哥哥多多包涵。”秦鐘語調溫柔,他的臉色蒼白,低著頭。

從薛蟠的角度可以看見他白皙細膩的脖頸,光滑圓潤的耳垂。薛蟠不自覺的吞口水,喜形於色道:“錢兄,你就不要和他計較了,這人,”他停頓一下,然後暧昧的舔舔唇,“錢兄,你就賣我一個面子吧。”

錢武恩看薛蟠那副神色,哪有不明白的,他笑起來,不懷好意地盯著秦鐘,秦鐘往寶玉身後躲去,寶玉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上前,擋住錢武恩的視線,拱手笑道:“今兒,你們是不想去見那美人了,時間都晚了,都不要在這兒糾纏了,我們快去吧。”

薛蟠嘿嘿笑起來,想到既然去了那地,這人估計也跳不出他的掌心,也不急這一時了。

在醉香樓自然是笙歌艷舞,歡聲笑語,鶯歌聒耳,錦繡盈眸,多番旖旎,自不必多說。

一群人鬧到半夜,方才罷休。

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鬧出事情了。那錢武恩一夥人之中,有一個叫石臺的。看中了其中一個跳舞的歌姬,要贖回她帶回去。本來這也是美事一樁,但奈何那歌姬自己並不願意,石臺公子哥就惱怒了,他看上的人哪有這麽不識擡舉給臉不要臉的,這麽多人看著,他的面子往哪擱,加上黃湯灌得多了,便大怒砸桌子摔椅子,踢人罵臉,陣勢很大,那群公子哥還在起哄,越發鬧的不成樣子。秦鐘悄悄扶起寶玉,今晚寶玉為了薛蟠不騷擾他,就一直在他身邊,好說歹說使盡手段,把薛蟠灌得爛醉。他自己也醉得不輕,老說著胡話,茗煙等人都在外面等著,不能進來。薛蟠現在倒在桌子上,軟如爛泥,呼呼大睡,人家將他活埋了,他都不會知道。

那歌姬嚇得簌簌發抖,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她哭的越狠,那群人鬧的越厲害。

那石臺嘴裏罵罵咧咧,什麽難聽腌臜的話都出來了,那歌姬受不住了,忽然一躍從三樓跳下去了,他們是在三樓的包間裏,雖說是三樓,但是根本沒有圍欄,只是用一面大屏風遮擋,那歌姬跳下去正好摔在樓下的桌子上,各種盤子杯盞碗碟嘩的一聲掉下,那歌姬也是頭破血流,口裏冒出鮮血,眼珠瞪得大大的,嚇得人群一哄而散,這樓上的公子哥也不笑了鬧了,一時間鴉雀無聲。酒都嚇醒了,紛紛跑下去,發現那歌姬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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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黑夜裏一個低沈的聲音傳來,秦鐘嚇了一跳,那人趕緊捂住他的嘴巴,但是手太大,秦鐘的臉又小,以至於把整個臉都捂住了。秦鐘呼吸都被堵住了,手腳使勁掙紮。

“別動,是我。”那個聲音在他耳邊道,秦鐘一怔,這聲音挺熟悉的,他屏住呼吸,睫毛微顫,弄的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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