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慕瑾生性殘暴，他的每一個女人包括莫言雪，都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第四……你最終想跟本王交換的，可是沐清歌的性命？”

萱兒的心思，在慕珩面前無所遁形，她甚至沒有提出要什麽，慕珩便早已知道了。

她只要沐清歌，平安活著。

容淩萱擡起頭，慕珩書房內夜明珠發出的光亮暈染在她身上，美麗溫柔。

“王爺睿智，萱兒敬服，萱兒會盡力做到所有的事，只想請求王爺，饒沐大哥一命。”

“若本王不答應。”慕珩的語氣，已經有了些冷淡。

這世上鮮少有讓他非殺不可的人，芳菲為其一，慕瑾為其一，沐清歌也是其一！

“求王爺答應！萱兒願用自己的命來換！”

“你的命是你的，沐清歌是他的！性命不可作為交換的條碼！”

“那麽……萱兒也要這麽做，請王爺成全。”

“容淩萱，本王可以稱你一聲萱公主，但本王不會同意。”

萱兒擡起頭，眼裏盛著珠光，耀眼明亮，她聲音輕柔，“就算是為了姐姐，也不同意嗎？姐姐保護了萱兒很多年，萱兒只想為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慕珩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妥協，許是被容淩萱的堅持打動，也許是自己的私心需要，更或許……是他想成全這個女子。

容淩萱記得慕珩看她時覆雜的眼神，驚詫，惋惜，動容，他勸過她很多次，她一直堅持著，跪到讓慕珩答應她去做內應。

慕珩答應了，並且承諾待她送出念念，會將念念交給慕元寶好生保護，絕不出一絲差錯。

她臨走時，向慕珩叩首，“多謝王爺。”

“好自珍重。”

慕珩的無奈，慕珩的惋惜，全都同樣出現在了容月眼中，更添了一分愧疚自責。

容月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著，“萱兒……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是姐姐的錯。”

“姐姐別哭。”容淩萱擡手為容月擦去眼淚，她聲音虛弱，“姐姐不替萱兒高興嗎？這麽多年，萱兒終於為姐姐做了一點小事，終於可以……幫到姐姐了。”

容淩萱很是欣慰，她被容月保護了很多年，“姐姐還記得嗎？萱兒膽小怯懦，總是躲在姐姐身後，在明楚國皇宮，挨打的總是姐姐，沒事的卻總是萱兒，姐姐身上傷痕累累，萱兒卻一直都是好好的……”

“記得。”容月苦笑，她怎麽會不記得那段歲月。

那時候的萱兒嬌小可愛，誰舍得讓她受傷害？

自己再傷再痛，看到萱兒完好無損，都是值得欣慰的。

容淩萱慢慢回憶，“長大後，姐姐不在，又有沐大哥保護萱兒，他把萱兒保護的很好……”

“他沒有！”容月憤憤出聲，“他若能保護好你！你就不會……”

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沐王府那五年，萱兒失去自由，卻從未受過欺負，哪怕是沐王妃……沐大哥都沒有讓她碰過萱兒。”容淩萱緩緩回想起過去的幾年，沐清歌看似不甚愛她，可樓瀾說過，她仔細想著，那些不曾陪伴的時光，都是沐清歌對她深沈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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