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移不開眼睛了。

這眉眼，這姿態……

慕珩的腦子翻江倒海，胸腔有什麽東西噴薄出來，一股力量鬼使神差的讓他靠近，端詳，將獨孤靖瑤的眉眼一點點刻進骨子裏。

她好像……好像……

慕珩伸出手，不自覺的要去揭她的面紗。

她閉著眼睛的時候很沈靜，眉目中一片溫和，安靜的像個睡美人。

她睡的很美，這種美的姿態，令慕珩很熟悉，仿佛從生來便記得，一直深存於他的記憶之中。

比他記得容月，是更深刻的感覺。

他伸手按在心口，這裏強烈的跳動，讓他疼的承受不住。

面紗下精致美麗的容顏，讓慕珩呼吸一滯。

“疼……”

慕珩捂著心口倒退兩步，鋪天蓋地的疼痛席卷而來，讓他承受不住的摔在地上，他抱著頭疼的打滾，連心臟的疼痛都折磨的他痛苦不已。

這女子的容貌，她的容貌……

精致美麗，溫柔大方，那飽滿的菱唇總保持著微揚的弧度，哪怕睡著了也在笑的樣子。

好美，好溫柔，讓人不自覺就想撫摸她，疼愛她。

慕珩伸手撫上她的臉，那眼角不禁滑落一滴淚，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是熱的，是有溫度的。

她不是冷冰冰的身體，她活著，她活著！

這個想法從慕珩胸腔裏沖出來，讓他的情緒變成抑制不住的狂喜，哪怕他根本想不起來，這個女子是誰。

也不記得，之前有沒有見過他。

身體裏噴薄出的感覺，無法用記憶來描述，更無法用語言記錄，一切都是蒼白的，只有虛無縹緲的感覺，能夠將他們牽連在一起。

慕珩握著獨孤靖瑤的手，小心翼翼的端詳著她的面容，他見過，這張臉他一定見過且分外熟悉！

她看起來那麽溫柔，那麽美，沒有容月那般絕艷傾城，卻自有她的一段神韻，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

滿足！

前所未有的滿足！

慕珩只覺得這一刻，彌補了他此生所有的遺憾。

“姑……姑娘，你醒醒！”

慕珩捏了捏獨孤靖瑤的手，好想讓她醒過來告訴他，他們的過往，他不記得了，她一定記得！

她一定要告訴他啊！

獨孤靖瑤的手有些冰涼，細膩的皮膚白的泛光，指尖有些薄繭，似是常年習武留下的，慕珩溫暖幹燥的大掌握著她的手，想將所有的溫暖都給她。

奇妙的是，藍九卿守了獨孤靖瑤那麽久她都沒有醒，今日偏生就醒了過來。

只不過她一睜眼，雙眸便立刻散發出強烈的冷光，似冰刀雪劍，飛速射向慕珩。

不是她！

慕珩有一瞬間的錯覺，這女子清冷的雙眸不是他所熟悉的。

他印象中的女子，是美麗溫柔的，從來不會這麽冰冷，這麽防備。

獨孤靖瑤冷冷吐出兩個字，“滾開！”

慕珩松開了手，卻一直盯著她的臉，明明是這張臉，為什麽睜眼閉眼之間，如此大的區別？

獨孤靖瑤第一眼醒來見到的竟是慕珩！

她奇怪之餘，還疑惑，這人為什麽要握著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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