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在我審問你之前還想來點嗎？”

西弗勒斯抽出他的魔杖，想了一會兒，然後輕輕揮動了一下。一只酒瓶向他飛來，輕輕推開門落到桌上。

“噢，1962年的，你知道我喜歡這個。我有那麽棒？有二十年的葡萄酒那麽棒？”她用魔杖敲了下，軟木塞自己擰了出來。她把他的杯子倒滿了，然後是她自己的。然後她舉起酒杯，“敬黑魔王，”她得意洋洋地笑著祝酒。

他和她碰杯，“敬他的七個部分。”

Progress 進展

“這種技巧，”次日早上，西弗勒斯對莉莉說，面對著召集而來的反抗者們，“被稱為攝神取念。一種神秘的技巧，比起咒語或熟記，它更取決於施咒人。我自己已經足夠精通了，大多數食死徒也都有某種形式的防禦。”

“大腦封閉術，”雷古勒斯說，“當然，我還在練習。你知道，不止我們會使用攝神取念，另一方勢力以前也擁有這種手段。”

“你說的我們是指誰？”莉莉問，“如果我沒理解錯，‘另一方’是指我們幾個，如果西弗會使用它，那我們的確擁有這種手段。”

雷古勒斯看起來很驚訝，但他還是點點頭。“我想嚴格說來是這樣。”

“沒什麽嚴格不嚴格的，”她回答。

“不管怎樣，”西弗勒斯說著，把目光從她轉回雷古勒斯身上，“在我們開始任何行動之前，我們必須訓練你，莉莉。我們不能冒險讓你的大腦把我們的秘密洩露出去。”

小天狼星站起來，揮動著他的魔杖。今早仍是莉莉為他們四個人準備的早餐，因為西弗勒斯不想在這些新盟友面前嘗試烹飪雞蛋。她困惑了一會兒小天狼星施咒的原因——但接著餐盤飛出門外了。

“哦，謝謝，”莉莉驚訝地說，也站了起來，“來吧，我來幫你。我知道這些東西怎麽放進廚房裏。”她看了看雷古勒斯，然後是西弗勒斯。“你們等會兒再教我方法，我學東西很快。不會花很長時間的，可別趁我們不在的時候策劃得太多。”

西弗勒斯點點頭，有些意味深長地皺著眉頭，但還是轉向雷古勒斯。他們開始了一場激烈的討論，討論著完全超越莉莉想象的黑暗的話題。

莉莉和小天狼星離開了，他們默默地跟隨著漂浮的盤子，看著它們按照魔杖的命令在空中移動。小天狼星先打破了沈默。

“我答應過詹姆我會照顧你，”他說，“我知道你不記得了——還有我，還有我們——”

“我記得你，小天狼星。我們一起上學，我只是不記得和你做過朋友。”她的語氣輕快，但她正在觀察他的反應。

他畏縮了一下，但並沒有試圖掩飾。“我知道。但是——”

她打斷他，推開廚房的門，擋住了他的去路。“別說了，聽著。”他張開嘴想抗議，但她舉起一只手，他又閉上了。“西弗已經對我說明白了，我相信他對我施記憶咒是為了幫我。我不覺得這是出於好意或者無私，但他這樣做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所有這些——這一切，”她比劃了一下，對著屋子的四周，她的魔杖，她的圍裙。“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我的安全。我不能讚同這種方式，還有以安全的名義作出的犧牲，我承認他的保護過頭了，而且還有點瘋狂，但他就是這樣。他的意圖是好的，我也努力讓這種意圖去用來做更重要的事，而不僅僅是維護我們的安全。他很有用，很有才華，無論我站在哪一邊，他都會跟我站在一起。還有，”她提高音量，讓他保持沈默，“記憶咒正在減弱。”

他目瞪口呆，“這可能嗎？”

“他從來都不是很擅長咒語，”她微笑著，然後走進廚房，讓碟子自己洗幹凈，然後開始整理。

“莉莉，”他開口道，聲音充滿痛苦。

“哦，不要緊，”她輕松地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他是一個可怕的壞人，我不需要呆在這兒，我已經受夠了，我不需要戰鬥或練習或任何困難和危及生命的事情，那些你認為我太軟弱而可能會被傷害到，還有身為女性不適合去做的事。”

“我——”他搖了搖頭，“差不多就是那樣吧，是的。”

“我會沒事的。至於西弗——他是個壞人，糟透了。但是你想去對付他嗎？還是把他交給雷古勒斯？我已經衡量過了，我必須待在這好讓他繼續工作。而且我們也合作得很好，一直都很好。”她給自己倒了些果汁，靠著桌邊。“而且雷古勒斯也不是沒有按照指令做過同樣可怕的事情。”

“那不一樣，你不能拿他們兩個做比較。”

“他們有什麽不同呢？”

小天狼星交叉著雙臂，“我找到雷古勒斯並且說服了他。雷格從來沒有想要去做那些事。他從來沒有想要奴役別人或者絕對的統治。他只是被卷進去了。”

“那麽西弗也是如此。”

“你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不，我知道。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在學校裏幾乎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那很奇怪，他改變了我的記憶，卻沒有碰任何關於他自己的罪證。不管是五年級快結束時叫我泥巴種，還是六年級時對葛羅瑞亞施惡咒，還是斯萊特林那夥人聖誕節的可怕惡作劇——他什麽都沒做。”

“你不知道它們是不是正在遺忘，”小天狼星說。

“我知道。雖然記憶現在還沒有回來，但總會回來的。”

他沒什麽可說的了，於是他讓那些清洗幹凈的盤子用抹布擦幹自己，她也一起幫忙，用手把它們收起來。

小天狼星正在看著她，他以為自己沒被察覺，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灼燒，仿佛是要燒穿她身上的1979年魁地奇世界杯球衣。就好像他期待著她崩潰地痛哭流涕。她轉向他，擦著一只酒杯。

“小天狼星，我不知道我曾經是什麽樣的女人，你認為我應該是什麽樣的女人，但我現在是個戰士。在過去的三年裏，我一直在尋找一個機會，而且我一直都很安全，很健康，比其他麻瓜出身的女巫好太多。在你來找我之前，好像什麽都是鐵定了的，西弗什麽都不能做——除了拖延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她把杯子放下。“但現在我們都在這，”她把抹布丟到身後，朝他微笑著，用一只手按著他的肩膀，“謝謝你的到來，我不需要被拯救，但並不意味著你沒有幫到我。”

他看著她的手，哽咽著，然後渾身顫抖，好像他只是想到了什麽難以忍受的事情，試圖搖晃著擺脫它。他突然抱住了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他埋在她發間困難地呼吸，似乎在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不忍心不去擁抱他，他的呼吸溫熱，身上有著西弗勒斯絕不會有的脆弱，她的臉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她忽然想起，曾經她抱著一個想家的一年級麻瓜種，那小小的身體哆嗦著，在城堡裏的鬼魂面前嚇得魂不守舍。“沒事的，”她低聲細語，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她當然知道是為什麽，這應該是她的錯，“我很抱歉。”

他又顫抖了一下，更用力地抱了她一會兒，然後放開她。“不——不，抱歉的是我。”他的手從嘴邊抹過，慢慢地搖著他那亂蓬蓬的大腦袋。“我很想他。我是說，詹姆。我很想他，和你一樣——你會的那樣想他。”他又一次用手抹著臉，然後嘴邊盡力擠出了一絲勉強的微笑。“看到你，像這樣，像你們兩個還在一起——就讓我想起了他。”

“這是當然的。”她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我希望能說點什麽幫到你，但我只能告訴你，我們正在努力毀滅殺害他的人。”

“當然，”小天狼星說，他的笑容變得輕松了點，也不再那麽傷感了。“你就是他的莉莉。不管你知不知道。”

她有一些關於自由選擇的想法，想說她不想屬於任何人，但她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沒必要讓他更難過了。“來吧。男孩們要想念我們了。”

“等等，”小天狼星說著，抓住了她的胳膊。

就在此刻，她幾乎以為他要親她一下，而他似乎也在為這個想法掙紮，但他只是從鬥篷上的大口袋裏掏出了一件閃著銀光的東西。

“詹姆死後，鄧布利多保管著這個。是隱形鬥篷，它應該是你的。”

她摸了摸，感覺就像編織的雨水，像凝固的雲朵。“你不需要它嗎？”

他笑了。“我的偽裝很完美，如果沒有他忠實的狗，雷格不會去任何地方。”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它很漂亮，它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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