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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湘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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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子煩躁的回到樓上,洗澡然後躺下來,她很害怕湘琴不會再醒來。自己不能夠處置湘琴的人生,可是看到江直樹腦袋上方懸浮著“我就是入江直樹”的標簽的琴子,實在是忍不住會厭煩呢!對,就是厭煩,對於相原琴子來說,不是“入江”的直樹,就可以得到這樣一個根本不會出現在琴子對“入江”的情緒中的情緒。琴子也很怕,在湘琴醒來之前,自己會忍不住破壞了湘琴既定的路線以及未來的幸福。如果是那樣的話,湘琴不會原諒自己的吧?琴子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琴子現在的思維很混亂,她大概已經觸及到了精神崩潰的邊緣。也是,經歷過這麽多的事情,又一只堅持只用原本的相原琴子處理感情事物的區域的大腦部分來處理現在自己所遇到的事情,當然會精神崩潰。在研究所裏面協助研究了這麽多年大腦與精神研究的琴子,當然知曉自己現在不正常的狀況,所以,她很謹慎也很聰明的將自己“暫時關機”了。

琴子睡著了,夢裏不再開始出現傑弗裏和孩子,而是變成了一成不變的入江君。“Irie Kun……“琴子睡得像個孩子,緊緊抱著手裏的蕾絲抱枕,就像是想要抓住自己抓不住的夢境一樣。

幸運的是,琴子不用精分了,第二天一大早,琴子就發現自己和湘琴躺在一起,換句話說,湘琴醒了,將自己擠了出來。琴子實在是太開心了,“真好誒!你醒了哦!湘琴!”“啊?!考試!”湘琴一下子就坐起來了。“怎麽辦?我睡過頭沒有去考試啊!”琴子笑道:“不是啦,你已經去過了,不過在考試中你暈了過去。放心啦,我已經幫你考過了啊!”“真的嗎?謝謝你啊!”湘琴很開心,“不過……你會做那些考卷嗎?我是說,你是另一個世界的我誒!而且直樹幫忙補習的時候,你也都不在啊,那,這次……不就上不了百名榜了嗎……”“你放心啦!”琴子也從床上坐起來了,“我可跟你不一樣啊,我……死的時候,已經是大學生了啊!這點題目絕對沒有問題的!

“是哦!”湘琴高興起來:“那我也一定會考上大學的!難道是之後變聰明,還是……”她眼珠兒轉了轉,“啊呦,琴子,告訴我啦!到底以後會發生什麽事啊?”琴子突然正色道:“我不想告訴你。”“為什麽啦~”湘琴撒嬌道。“因為,我在日本,你在臺灣,所以雖然大致的走向也許相同,但是細節絕對不同,這我已經驗證過了。再說,我覺得入江和你的江直樹根本不一樣,我和你之間也有不小的差別。所以,我覺得還是不會一樣的,再說……”琴子低下頭:“還是最好不要和我一樣,我就是因為死掉才會來到這裏,你,還是不要像我一樣的好……”

被這個超級郁悶的話題嚇到的湘琴馬上就把這件事情忘記,換了個話題:“不說這個了。還是說說考試的事情吧,這一次……”

“誒,9點鐘咯,在不下去江家人的早飯要吃完了!”琴子指了指墻上的掛鐘,提醒道。“對ほ~”湘琴趕快爬起來就要往外沖,“你這一身睡衣,臉也沒洗,牙也沒刷是要去那裏啊?!”琴子沒有實體拉不住她,但是還是將她成功的叫回來了。“啊?對哦,我怎麽這麽糊塗啊!”湘琴使勁兒拍了自己腦門兒一下,才去洗漱收拾幹凈下樓去了。

果然,下了樓之後,江家的人只有媽媽還在餐桌邊,擡頭看到湘琴下來,趕緊招呼她:“湘琴啊,昨晚睡得不錯吧?連臉色都好了很多呢!快點吃早餐吧!多吃一點呀!”江媽媽一邊說一邊給湘琴夾雞蛋倒牛奶。

“大家都出去了嗎?”湘琴很奇怪大星期天的大家都去哪裏了。“是啊,昨天……”江媽媽沒有說下去,“他們都去玩了啊。”昨天大家的出行都被中途打斷,所以今天都去繼續昨天未完成的事情。特別是裕樹,很不高興昨天好不容易可以和哥哥出去玩,都被打亂了。今天直樹為了安撫他就又帶他出去了。

琴子利用這一天給湘琴開始了補課,現在想來她當時有點太冒失了,怎麽能隨心所欲的往好裏考呢?湘琴是個什麽水平她和江直樹都心裏有數的。突然超水平發揮真的不會被人家認為是作弊得來的嗎?給湘琴補習是勢在必行的,自己也不見得能夠一直跟著她的,萬一……自己消失了呢?

再說,現在琴子與湘琴之間由於有某種聯系,只要琴子在湘琴有意識的時候附在她身上,再學習的話,湘琴就可以借助琴子的思維將所學的知識強行記住,並且可以融會貫通。於是,這一天,湘琴就搬了所有教科書到樓下的小花園裏面,讓琴子和她一起學習。“哇,這可真是個覆習功課的大殺器誒!”湘琴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從來沒有這樣子靈光過,所背的東西一下子就都記住了。“真是多虧了有你啦,琴子。這一下也許我也能夠考上臺大呢!”湘琴又開始幻想了。

“拜托啦,湘琴,先看書好不好?附在你身上是很費精神很累的誒!”琴子抱怨道,湘琴怎麽比她想象力還豐富啊?!“馬上!”湘琴趕緊翻開了書。

所以,在晚上江直樹和裕樹回來,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湘琴在認真看書的樣子。“這個笨蛋也會看書啊?”裕樹溜了一眼湘琴,嘟囔了一句就直直地走進去了。江直樹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想要走。“等一下!”得到了琴子的示意,湘琴叫住了江直樹。“幹嘛?”江直樹轉過頭來,這個家夥又要做什麽,麻煩死了。“這個還給你!”湘琴從筆袋裏面拿出了一長條底片,又從書裏面拿出了一小沓照片:“這是底片,這是照片,都還給你吧~”

江直樹看看遞到眼前的東西,想要拿又沒有拿:“你又想做什麽?不是還沒有看到榜嗎,就還給我?你已經認輸啦?”呼出一口氣,將底片什麽的接過來:“也對,你這種人是進不了百名榜的!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說什麽?!”湘琴又被他氣得火大,“我這就是認為我會進百名榜才會還給你啊!要不然,早就把這些影音加洗之後散出去了!”“是嗎——”江直樹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惹人厭。“你等著看好了!”湘琴收拾起桌上散開的教科書和筆記本,就直接離開了。她這一天已經把所有的基礎知識都梳理了一遍,腦袋清晰得很,心裏有底氣,口氣自然壯。

江直樹看著她的背影心裏還在想:“是不是真得啊!切,不管了,只要照片都還給我就好了。”一張一張隨手翻一翻:“媽也真是的!”……

吃罷晚飯,湘琴站起來還想準備上樓呢,就被琴子叫住了。“不要上樓,先幫伯母收拾一下啊。”“可是我會手忙腳亂的幫倒忙的……”湘琴也為自己的笨手笨腳苦惱。“你那不是笨!是魯莽啦!實際上,再不擅長做家事的人,只要做熟了都會做得很好啊。你以後不是想當一個稱職的好太太嗎?現在先聯系一下嘛!再說,你就忍心看伯母一個人忙來忙去嗎?”“也是啊,就像今天那篇課文裏說的,‘我亦無他,惟手熟爾’,就是真個意思嘛!”湘琴一拍巴掌道。於是又重新走回廚房裏去,一邊開始慢慢的刷碗,一邊自己叨咕:“不要緊張不要慌,慢慢來,慢慢來……”過了一會兒,果然開始順手了。

看著湘琴把所有的碗碟刷的幹幹凈凈,不止江媽媽誇她,琴子也鼓勵她:“下一次找個時間,我教你做做飯吧,女孩子就算是不會做飯,也要有一兩道拿手菜啊。就算不用做給自己心愛的人吃,在沒有別人照顧自己的時候做給自己吃也不錯!”這是琴子當年去秋田之後的一個很深的感觸。“好啊。”湘琴看著自己的成果,又開始幻想起自己給直樹做飯時候的樣子來了。“那樣應該會很不錯吧……”

“餵,口水都流出來了!”琴子戲謔地說道。“哪有?!”湘琴摸摸嘴角:“你又騙我!”兩個人在廚房裏追鬧了一會兒。“你一個人在這邊笑個什麽勁兒啊!?”裕樹出現在廚房門口:“中邪啦?!”湘琴看了身邊的琴子一眼,哈哈大笑道:“也許是吧……”“神經病!”裕樹翻了個白眼,又離開了。

湘琴和琴子相視一笑,一起上樓去了。“都是你啦,讓我被當成神經病!”湘琴作勢想要去搔琴子的癢,“啊,不行!”雖然知道自己沒有實體是不會被搔到的,但是琴子還是馬上就向樓上跑去。兩個人追到樓梯上面,“看你往哪裏逃!”湘琴步步緊逼,琴子慢慢後退,“有一個地方你是進不去的~”琴子調皮的對湘琴眨眨眼,一下子就恍入了江直樹的房間。“哎呀,好奸詐哦你!”湘琴沒有辦法。“好了啦,不要鬧了,回去睡覺了!你都不會累的嗎?”

聽到湘琴認輸,琴子才從江直樹的房間飄出來,和她一起回了“湘琴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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