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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多看看我的樣子,沒準兒還能幫助他早點恢覆記憶。不過他這麽一直盯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微垂眼眸,避開他的視線。

他灼灼的目光停在我臉上一會兒,就低頭又吻住了我。

事實證明,在男女關系上,我跟穆弦的理解總會出現偏差;譬如當年我幫他對付肯亞,他就以為我喜歡他,理所當然的要我摸它;譬如我第一次主動吻他,他就把自己脫得精光,跑到我的浴室裏。

而現在,即使失憶的他,也遵循著“穆弦的邏輯”——他說要看“我”,指的是——

整個的我。

大手悄無聲息的探入後背,摸到了裙子拉鏈,“嗤”一聲,他盯著我,把裙子從肩頭剝落。我連忙扯著不放:“穆弦!萬一易浦城過來……”

“周圍沒人。”他的目光凝滯在我半隱半現的胸口,“讓我看。”

他稍一用力,裙子就被他剝到了腰間,整個上身暴~露在空氣裏。本來我跟他都快結婚了,被他看到身體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緊張了。可此時他的目光格外灼烈,死死盯著我的胸~口,薄玉般的臉頰也泛起濃郁的紅,那表情就跟第一次看到似的,一臉緊繃難耐。而且現在還是在野外,我身上涼颼颼的面對他,不由得也心跳如擂。

他慢慢朝我的胸~口俯下頭,目光變得更加昏暗。

……

天已經全黑了,我全身微濕,遍布吻痕。

他沒有提出做,畢竟我們還身處險境。但我全身每一處,都被失憶的他,重新“認識”並“嘗試”過了。

過程中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我感覺得出,他對我的身體很著迷,也……很好奇。這種好奇,表現在他觸碰我每一個部位時,都帶著明顯的試探性,先用鼻子聞一聞,再用手摸一摸,最後才含進嘴裏,反覆舔咬吸吮,滋滋作響。

他表現得很生澀,生澀的撩撥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久,他才給我穿好衣服,從地上抱起來。我剛坐上他大腿,就感覺到那處硬邦邦的抵著我。我本就被他折騰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做聲。

他沈默了一會兒,忽然握住我的手,低聲說 :“華遙,摸我。”

盡管他臉色依舊淡然,可那聲音裏,卻透出一絲沙啞,透出隱隱的興奮。

我有些好笑——是因為他現在的記憶裏,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摸嗎?要是換做從前,他哪裏還會說廢話,直接把褲子一脫,強硬的把我的手抓過去,然後就面色暈紅的盯著我。

“其實以前……”我慢慢說,“每天你都要我摸它……”

話音剛落,手就被他用力抓住,塞進了褲子裏。

……

天黑很久以後,他才把我打橫抱起,站起來。我的臉頰跟火燒似的,久久未褪。他已是面沈如水,只是唇角隱有笑意,時不時低頭吻我一下,緩緩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45首首

“你有兩個機器人,莫林很可愛,莫普很忠誠。”

“嗯。”

“你送給過我一艘粉紅色的飛船,一根腿骨,還有一幢房子,那是我們的家。”

“家是什麽樣的?”

“家?很大很溫馨。我們的房間最大。一開始墻被你叫人刷成粉紅色,後來我刷回了白色。可是家具是粉紅色的,我只能忍了。說起來我好懷念家裏的大床,昨天睡在山洞裏,腰好痛。還有莫林做的香噴噴的飯菜,和我那些幹凈的衣服。”

穆弦停下腳步,低頭看著我,黑暗裏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吃苦了。”他緩緩說。

我本就被他抱著,頭往他懷裏鉆了鉆:“別誤會,我不是訴苦,只是想讓你早點想起從前。其實跟你在一起,遇到什麽都不覺得苦。哦,除了要吃生肉。”

他沒出聲,過了一會兒,忽然低聲說:“你很好。”頓了頓又說,“非常好。”

我只覺得整顆心,仿佛都被他簡單的話語給軟化了。

“那你現在……喜歡我了嗎?”我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他沈默了幾秒鐘,輕聲答道:“你讓我無法抗拒。”

***

聽到穆弦的答案,我的心情徹底蕩~漾了,連易狐貍的潛在危機,都被我暫時丟到腦後。直到他在洞口把我放下,我才看到,洞裏影影綽綽坐著個人。

穆弦摟著我,一邊往裏走一邊問:“易?”

那人原本靠在洞壁上,這才懶洋洋直起身子,挪動了一下長腿,淡淡答道:“你們怎麽才回來?”

我們走近了,只見易浦城也是一身血汙,英俊的臉龐似笑非笑。

穆弦跟我在他對面坐下,答道:“路上耽誤了。”

“是嗎?”易浦城抄手看著我們,“咱們有過盟約,不會私自行動。知不知道我又回了山上,找了你們至少三個小時?”

我一怔,穆弦剛剛跟我呆在偏僻的後山山腳,易浦城要找到的確不容易。但他居然會返回危險的山上找我們,真讓我意外。

穆弦看著他,忽然微微一笑,白玉似的俊臉看起來溫和極了:“易,你擔心我們?”

易浦城嗤笑一聲答道:“我們利益攸關。”

“抱歉。”穆弦身子往後一靠說,“這種事不會再發生。”

易浦城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問:“你們被什麽事耽誤了?”

穆弦伸手把我抱進懷裏,淡淡答道:“跟她做~愛。”

我倒不覺得尷尬,這是最好的借口。可沒想到易浦城忽然笑了,看我一眼,慢條斯理的對穆弦說:“我就知道。下次把身上的氣味洗掉。老子也是個男人。”

我這下才真尷尬了,氣味?肯定是說我,剛剛被穆弦弄得……還是說穆弦?畢竟他也……

我擡頭一看,他倆淡淡的笑著,都沒說話。一副男人間心照不宣的樣子。

***

這一晚風平浪靜。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又看到他倆並肩站在洞口,仿佛兩尊英俊的雕像,沐浴在柔和的紅光中。

等等,紅光?

我從地上坐起來,朝洞外望去。

紅色。

這個星球,一夜之間變成紅色的了。淺紅的天空,深紅的大地,血紅的河流,暗紅的樹木。

我呆呆的看了幾秒鐘,走過去抱著穆弦的胳膊,易浦城有些漫不經心的笑道:“華遙,真被你說中了。赤橙黃綠青藍紫,明天看看是什麽顏色。”

我想起昨天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沒想到一語中的。

“真是個色彩鮮艷的不毛之地。”我有些無奈的說。

兩個男人都沒說話,只是嘴角同時勾起。

過了一會兒,易浦城中氣十足的說:“出發。”

我疑惑道:“去哪裏?”

“昨天那座山。”穆弦淡道。

易浦城從腳邊撿起一根又粗又大的獸骨,在手裏掂了掂說:“昨天獨角獸被我們殺得差不多了,今天索性全滅了。”

我沒做聲——看來昨晚我睡著的時候,他倆又定下計策了。我忍不住看向穆弦俊秀安靜的側臉——他打算如何下手?

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昨天吃獨角獸的山腰處。這裏地勢較為平坦,易浦城把路上撿的一只獨角獸屍體扔在地上,跟穆弦一起剝了皮、兩個人風卷殘雲般吃了絕大部分,只留下幾塊嫩肉給我。

“易,她還沒吃。”穆弦淡淡道。

易浦城盯他一眼:“你沒學會?”

穆弦看我一眼:“昨天她在哭,完全沒看你怎麽做。”

易浦城舔了舔手指上的血,很是幽深的盯我一眼,然後站起來走向旁邊的樹:“老子去給你鉆木。”

穆弦笑笑,摟著我坐到一旁。

很快易浦城就撿了些枝葉過來,剛丟到地上,穆弦蹙眉說:“過去,別讓煙熏到她。”易浦城大概吃飽喝足心情不錯,沒說什麽,把那些東西往懸崖邊的地上一丟,邊鉆邊道:“老子就是憐香惜玉的命。”

穆弦沒答話,而是抱起我放在大腿上,低頭親了親,眼神就有些灼熱了。於是吻得更用力,手甚至摸到我裙子裏面。我有些詫異他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親熱,卻見原本正對我們的易浦城,罵了句臟話,就轉過去背對著我們,約摸是眼不見為凈。

穆弦親了一會兒,擡頭問:“還沒好?”

易浦城頭也不回的,語帶諷刺:“你們辦完事應該剛剛好。五分鐘夠不夠?”

穆弦笑了一聲,把我放在地上,站了起來。我看著他淡定的側臉,忽然心就提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出。

他要動手了,他要偷襲易浦城,就在懸崖邊。

“我來學。”穆弦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我甚至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他在無形中凝聚的力量。

越來越近,兩個高大的身軀,只差幾步遠了——

誰知這時,易浦城忽然毫無預兆的站了起來。

穆弦的腳步微微一頓,我的手心也開始冒汗——難道他察覺了什麽?難道他恢覆記憶了?

易浦城沒有動,也沒有轉身。他背對著我們,手裏還拿著截冒煙的樹枝,沈默不語。

“有點不對勁。聽到了嗎?”他突然說話了,聲音聽起來前所未有的凝重,“看那邊!”

穆弦竟然點了點頭,走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著遠方。我也站起來往那邊看,可是紅彤彤的一片,什麽也看不清——我的目力是遠不及他們的。

忽然,兩人轉頭對視一眼,易浦城冷冷道:“去山頂!”

穆弦點點頭,俊臉陰沈,眉頭緊蹙。不等我出聲詢問,他走過來,一把將我扛上肩頭,跟易浦城一起朝山頂跑去!

我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遠方到底有什麽東西,讓他倆如此全副警惕對待。但情勢看起來如此危急,他倆幾乎是腳不點地,一陣風似的往山頂跑。

然而就快到山頂的時候,我伏在穆弦顛簸的肩頭,終於看清發生什麽了。

洪水。

紅色的洪水,鋪天蓋地的洪水。

它們宛如一條條巨龍,從遠方的山川背後沖出來,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淹沒過土地、吞噬掉大河、沖刷平森林。它們從四面八方而來,正緩緩連接成陸地上的汪洋大海,然後蔓延再蔓延,升高再升高。

沒過多久功夫,整個地面,放眼望去,我能看到的所有地面,都被洪水淹沒了。一些低矮的山峰,甚至就要被沒過峰頂。可洪水仍不罷休,它們就像焦躁的龍,不斷的從遠方湧過來,轟隆聲不斷,水面波濤洶湧。

我們三個站在峰頂上,望著眼前正在被洪水吞沒的一切,都沒出聲。

可怎麽會這樣?沒有下雨,也沒聽到大海漲潮,為什麽突然就有這樣的洪水?就像憑空從地底冒出來,要把這個星球摧毀一次。

或者,這個星球本來就是這樣?

水面已經升到了半山腰,淹沒了我們剛剛吃東西的位置。

易浦城已經笑不出來了,他沈著臉看著洶湧如惡狼般的水面,不發一言。穆弦的臉色也很難看,陰沈的臉上,兩道烏黑的眉毛緊擰在一起。我從未遇到過這種場合,腦子裏一片空白,也不覺得害怕,只是茫然。

要是真的會死……

我轉頭看著穆弦清冷如玉的側臉。

還好,我們死在一起。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也轉頭看著我,眼神柔和下來。

“別怕。我會保護你。直到洪水退下去。”

我點點頭,易浦城看我們一眼,居然也點頭說:“沒錯,只能熬到洪水退下去了。”

他倆這麽一說,我又有點信心了。

這時穆弦走向一旁的樹林,扯了幾根粗粗的樹藤出來。易浦城看見了說:“沒用的,整座山都會被夷平,這些樹更加固定不了你。”

穆弦沒答,拿著樹藤走到我身邊:“抱緊我。”

幾分鐘後,我被穆弦用樹藤牢牢的纏在了懷裏——原來樹藤是這個用處。看著他把樹藤的末端在自己腰間連打三個死結,我的喉嚨裏瞬間像被堵了東西,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終於,第一個浪頭,拍打在山峰邊沿的白色巨石上,撞擊成漫天的水花,如雨點般落在我們身上。而後,來勢洶洶的洪水,瞬間覆過了峰頂。

“閉眼。”穆弦低聲說。我牢牢抱緊他的身軀,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之後很長的時間裏,我的感覺非常痛苦。

穆弦緊緊抱住了我,可湍急的水流撞擊在他的身軀上,僅僅是殘餘的力量,都打得我五臟六腑劇痛無比;我們在水浪的漩渦裏急速旋轉,惡心得我快把苦膽都要吐出來;可剛一張嘴,水浪就灌進了喉嚨裏,嗆得我眼淚連連,差點窒息;有時候我浮在海面上,大口大口喘息;有時候不知道沈入那裏的水底,意識都變得昏昏沈沈……

可不管什麽時候,當我清醒或者糊塗的睜開眼,都能看到赤色的天空下,漫天的洪水裏,穆弦清冷的側臉宛如浮雕般,在我的視線裏搖晃。而雙墨色的眼睛,始終牢牢的鎖定著我。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喉嚨非常的疼,胃裏跟火燒一般。耳邊是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

我一個激靈,睜開雙眼,看清了周圍。

蔚藍的天空,細白的海灘,迎風輕輕搖擺的棕櫚樹。一切看起來正常無比。這是哪裏?

我再一轉頭,就看到穆弦趴在離我半米遠的沙灘上,渾身濕漉漉的,半邊俊臉埋在細沙裏,臉色蒼白,雙目緊閉。而原本纏著我們的樹藤,頹然斷成好幾截,散落在身旁地上。

“穆弦!”我喊道,卻發現聲音嘶啞得厲害。渾身好痛,我強忍著,爬過去抓著他。可他依然一動不動,只有胸膛輕微起伏著,儼然已經昏死過去。

“穆弦、穆弦!”我拍拍他的臉,輕輕推他,可他還是絲毫未覺。

“這樣他醒不了。”熟悉的低沈嗓音從背後傳來,我渾身一僵,轉頭就看到易浦城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有些踉蹌的從沙灘上站了起來,看來他也是剛醒。

我怔怔望著他。

他深呼吸幾口氣,蒼白的臉色似乎恢覆了些,走過來,在我面前蹲下,看著我說:“咱們三個命還真大。”

“他為什麽還沒醒?”我根本沒心思搭他的話,急匆匆的問。

他瞟我一眼,又看向穆弦,忽然伸手,抓起穆弦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從沙子裏提起來看了看。我嚇了一跳,連忙拍掉他的手,擋著穆弦問:“你幹什麽?”

他又看著我,也許是大難不死,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居然笑了,有些流裏流氣的說:“你說你也不是長得絕頂漂亮,怎麽就讓小穆這麽死心塌地?他為什麽還不醒?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我們三個掉到洪水裏那一陣,他大部分時間,都是把你托到水面上呼吸;撞到樹撞到山,都是他拿背擋,他負擔著你,不如我靈活。要把我換成他,現在也醒不來。”

我聽得難受極了,一把抓住易浦城的胳膊:“那現在怎麽辦?”

他斜瞟一眼被我抓住的麥色胳膊,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這可是你要碰我。小穆醒了別賴賬。”

“你別廢話!快說怎麽辦?”我幾乎是吼道,眼睛裏都湧上了淚水。

他定定看我一眼,忽然甩開我的手,站了起來,漫不經心的說:“人工呼吸,這麽簡單,你不會?”

我驚喜的沖他點點頭,這個我是會的。

“謝謝!謝謝!”我匆忙的連說兩聲,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把穆弦的身體翻轉過來,剛剛低下頭,忽然感覺到頭頂傳來一陣溫熱柔軟的觸感。疑惑的擡頭一看,易浦城居然正伸手在揉我的頭發!

看我驚訝的看著他,他卻神色自若的收手,嘴裏還說:“快點搞定。”然後就轉身往沙灘後的小山坡走去。

我沒再管他。

人工呼吸了一會兒,穆弦終於咳嗽兩聲,吐出了一大口水,那雙烏黑的眼睛緩緩睜開。

我只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隨著那雙眼睛帶來的光芒,明亮起來。

他的瞳仁有片刻的迷茫,但瞬間就聚焦到我身上,眸中閃過明顯的動容。我們幾乎是同時伸手抱住彼此,緊緊抱著,誰也沒說話。

“醒了就過來。”易浦城的聲音從遠處悠悠傳來,“看看我們到了什麽好地方。”

☆、46首發

我們面前,是一個海濱村莊。

草地就像絲絨,細細柔柔的蔓延到遠方;一座座精致而顏色鮮艷的小屋,矗立其中;還有一條蜿蜒的小河,從房子周圍淌過。金色的陽光灑在河面上,閃閃發亮。

而更遠的地方,是一片霧氣彌漫的森林,平坦而一望無際。大陸的另一端有什麽,根本看不清。

這油畫般的一幕,叫我情不自禁的放松下來。剛想讚嘆我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就聽到易浦城涼涼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又是個古怪的地方。”

穆弦啞著嗓子答道:“嗯。”

我楞住了。轉頭望去,易浦城就站在離我們幾步遠處,雙手插在褲兜裏,直挺挺站著。下巴略略擡起,硬朗的線條透出幾分自然而然的傲慢。那雙墨黑而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著,似笑非笑的狐貍樣子。

穆弦站在我身旁,臉色已經恢覆如常。頭發剛幹,顯得亂糟糟的;衣服更是破破爛爛。可被海水沖刷過的皮膚,在陽光下卻像美玉一樣柔潤白皙,襯得眉目更加烏黑動人。他的目光銳利而沈靜,也望著這些房子。

“怎麽回事?”我低聲問。

他看我一眼:“沒有聲音,也沒有人的氣味。”

我一怔:“你是說……這些房子都是空的?”

他點點頭。

我再次望去,果然十多幢房子周圍,沒有任何動靜,耳邊只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這……

“老子聞到食物的香味了。”易浦城忽然改為雙手叉腰,伸出舌頭舔了舔下唇,“不管你們怎麽想,天塌下來,老子都要去找個房子吃一頓,睡一覺。明天見。”說完他竟邁開長腿,朝最近的一幢咖啡色小屋走去。

看來我上次跟穆弦獨處過後,他也就不防備這個了。

穆弦始終盯著易浦城的背影,直到他一腳踹開屋門,走了進去。我看著眼前的一切,疑冢叢生——同一個星球上,竟然有兩個相差這麽大的地方。而且居民都去了哪裏?

對了,他們一定是逃走躲避洪水了,過一段時間還會回來。

“我們也去休息。”穆弦垂眸看著我。

“嗯。”抓緊他的胳膊。

他的嘴角浮現笑意,聲音低柔:“害怕?”

是有一點不安,不過我答道:“當然不怕。這比之前的荒原強多了。”

**

毫無疑問,穆弦挑了跟易浦城直線距離最遠的一幢褐色小屋。屋前的石階看起來很老舊,應該有了些年頭。但這裏跟之前的荒原一樣幹凈,屋內屋外一塵不染,可能原主人離開沒幾天。

穆弦在地窖裏找到些熏肉、面包、壓縮餅幹,還有酒,味道都還不錯。我們吃了一點,就找到了主臥。

原本要在陌生人的臥室過夜,我心裏還有點排斥。穆弦肯定也不喜歡,因為推開房門的時候,他微微皺了皺眉。

但當我們站在寬闊明亮的主臥裏時,我真的非常驚喜。

很幹凈,也很溫馨。

嫩黃色窗簾隨風飄動,褐色地板光潔柔實。白色的大床凈如初雪,甚至連床單都沒有一絲褶皺。穆弦拿起被子聞了聞,眉頭瞬間舒展:“很好,沒有任何異味。”

衣櫃裏只有幾件男人的衣服,都有七八成新,看著很幹凈。我還找到兩套幹凈的男人睡袍,很寬大,看起來跟新的沒什麽兩樣。

“這裏真不錯。”我對穆弦說,“獲救之後,我們好好感謝一下這裏的主人。希望他們別生氣。”

穆弦點點頭:“去洗澡。”

“你先去。你有潔癖。”

他微微一怔:“原來如此。”

我忍不住笑了,他眼中也閃過笑意:“等我。”

我心頭一動,點點頭。他走進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我站在窗前,望著翠綠的村莊發呆。易浦城那幢房子看起來安安靜靜,估計那家夥現在已經酣然大睡了吧。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響了,我一轉身,就看到穆弦什麽也沒穿,高高大大的站在那裏。白皙的皮膚、勻稱的肌肉、平坦的小腹、暗色的叢林……而當他一步步靠近,那小獸仿佛無法自控,對著我一點點翹了起來。

一如在荒蕪之地時,每個華燈初上的夜晚。在只有我們倆的房間,不許任何人打擾的世界裏,他洗凈那充滿力量的修長身軀,暗沈著雙眼,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的心陣陣悸動,忍不住踮起腳,輕輕吻了吻他。他的眼神越發幽深,聲音也低啞了幾分:“華遙,我們……”

“我先去洗澡。”剛邁出半步,手臂被他抓住,黑眸沈沈望著我。我被他瞧得臉頰有點發熱,他卻已經松開了我,臉上浮現淡淡的、若有所思的笑意:“去吧。”

我覺得自己在男女關系上,臉皮已經變厚了不少。可此刻他一個簡單的表情,居然讓我心跳快得不可思議,低頭紅著臉,快步進了浴室。

不過疲憊了幾天,泡一個熱水澡實在太舒服了。雖然明知他在等,我還是軟軟的不想動,熱氣氤氳間還打了瞌睡。清醒過來的時候,水都溫了。

我趕緊起身,穿上一件睡袍,有些期待而激動的走出去。

臥室裏安安靜靜,只有清風拂過窗欞,發出輕微的聲響。穆弦赤條條的躺在床正中,雙手放在身側,烏黑的眼睛緊閉著,胸膛微微起伏,顯然已經陷入了沈睡。而那只小獸,也乖巧的耷拉了下來。

望著他安靜而俊美的容顏,我的胸腔慢慢被一種柔軟的情緒填滿。

他其實……累壞了吧。

給他蓋好被子,在他身旁躺下,把他的一只胳膊拿過來,輕輕枕上去,閉上眼就是天昏地暗、香甜無邊。

**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感覺視野裏有光,很柔和的光。

天亮了嗎?

我睜開眼,卻看到暗黑的窗欞。身邊的床已經空了,穆弦不在。光線是從床的另一頭傳來的。

我迷蒙的擡頭望過去,立刻僵住。

穆弦不知何時搬了張椅子,赤~身~裸~體坐在床尾。而我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時被他掀到膝蓋上,兩條腿光光的露在外頭。只是屋裏很溫暖,我才沒覺得冷。

原本立在墻角的一盞落地燈,被他拿過來放在身旁。燈光照得床尾一片明亮。而他微垂著臉,目光專註的盯著我的雙腿中間。那白皙的臉龐在燈光中顯得明亮又英俊,臉頰微微泛起薄紅。

不知他已經看了多久。

我不知該好氣還是好笑,他居然半夜專門打著燈看我那裏……

也許是看得太入神,他並沒有察覺到我已經蘇醒。我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幹什麽,於是瞇著眼不動。

這時他忽然無聲的伸出手,我感覺到他的手指輕輕把那裏分開,而他的頭也埋得更低,幾乎都要鉆進被子裏。

然後,他就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的看著。不過,我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很輕很輕的翻動、挑開那裏的嫩肉,像是……翻來覆去在看。

我只覺得臉如火燒,拼命忍著笑。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松開了那裏。我感覺到他的手輕輕托住了我的腰,緩緩把我轉成側臥姿勢。然後他跟燈光,都移動到我的背後。

溫熱的手指,先是極輕的撫摸著臀瓣,還會忍不住輕捏上面的肉;過了一會兒,又沿著臀縫,一路輕輕的摸了下來。我實在癢得受不了,低聲笑了。

他的手指明顯一僵,我已經被他翻轉過來。

他雙腿還站在地上,身子趴下來,手臂撐在我身體兩側。黑眸銳利的盯著我,一聲不吭。

“你怎麽不睡了?”我笑著問。

“睡夠了。”他盯著我,眼神暗沈,臉頰緋紅,“你呢?”

問這話時,他高大的身軀已經完全籠罩在我上方,而那茁壯小獸,也在我的肚皮上方顯眼的矗立著。看起來跟他的氣質截然相反,顯得憨頭憨腦。

也許是夜色太迷離,又也許是昨天的我被他撩撥得太厲害,下一秒,我居然做了個從未做過,自己都沒想過的動作。

完全是下意識的,我擡起了一只腿,伸到他的雙腿間,用腳心輕輕踩住他的小獸。然後我啞著嗓子回答他:“我也睡夠了。”

他一把握住我的腳踝,黑眸緊盯著我,聲音明顯啞下來:“好。”說完他身子一沈,小獸就直接頂到了門口。

久違的柔韌觸感,令我呼吸一滯。可他去沒有立刻探入,目光變得幽深而灼熱:“以前,我們都是怎麽做的?”

我一怔——以前嗎?

以前每一次,他的確有喜好的步驟和環節……

我看著他白皙而緋紅的臉頰,只覺得口幹舌燥。而他看著我,那目光中不僅有情~欲,還有隱隱的溫柔。

我被那份溫柔深深打動了,如果按以前的流程做,也許他會更快想起我。而且……我其實也是很喜歡的。

我大著膽子,把雙腿伸到他的肩膀上,勾住他的頭。他一怔,抓住我的大腿根,目光變得更熾烈。

我覺得自己臉上都要燃起來了,幹脆閉著眼,用雙腿,一點點把他的臉往下壓:“這是第一步……”我的聲音小得像蚊子。

我聽到了他咽口水的輕微聲音。然後那裏一陣濕熱,被他整個含住了。

靈活的舌頭快速攪動著,溫軟的氣息在那裏進出。他還是有些生澀,但非常用力。我甚至感覺到他的鼻子,都壓在柔軟的表面上。

在某個瞬間,我被他狠狠拋上了雲端,低聲的無力的喘了起來。而他的唇舌動得更快,進得更深,仿佛要榨幹我的所有。

“夠了!”我劇烈的顫抖著扭動著,他根本不理我,牢牢抓住我的腿,讓原本就瀕臨崩潰的感覺,徹底失控。

……

終於,餘波褪去,我軟在床上,而他整個白皙的身體,居然跟我一樣,開始泛著微紅。他的臉看起來有點緊繃,眼神也暗得嚇人。

“下面做什麽?”他啞著嗓子問,仿佛喉嚨裏也快著火了。

我的臉也燙了起來,松開他的胳膊,緩緩轉身,趴在床上。我的聲音沙啞得像嗚咽:“穆弦,這是你最喜歡的姿勢。我們的第一夜,就是從這個姿勢開始。”

身後沈默了片刻,我就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上來卡住了我的腰。然後那灼熱硬物,就一點點擠了進來。完全合二為一的時候,他還沒動,我就感覺到整個甬~道都在無聲的顫抖。

而他沈默著,似乎也在回味其中的感覺。我忍不住問:“你有感覺了嗎?”

“嗯。”略顯難耐的聲音。

我心頭一喜,立刻扭頭看著他:“什麽感覺?”他是不是能想起什麽了?

可他望著我,繃緊的俊臉上,卻升起淡淡的笑意,緩慢而清晰的答道:“感覺……好緊。”

我的臉騰的一熱,還沒來得及指責他的答非所問,他已經狠狠的撞了上來。

***

雖然他的動作顯得稚嫩而粗狂,但身體的反應的確跟以前差不多。從背後進入,讓我又到了一次,但他愈發兇猛,跟往常一樣,並沒有得到釋放。這時我讓他退了出去,告訴他該進入第三步了。

我躺在床上,他從正面抱住了我。這個姿勢他根本無師自通,吻住我的嘴,捏住我的雙~峰,然後下~身開始做激烈而持久的沖刺。

同時抵達巔峰的時候,我的腦袋陣陣強烈的暈眩,心情無比激蕩,而身體更像猛烈戰栗在無邊的快~感裏。而他緊緊抱著我,熾烈的雙眼盯著我的臉,那只小獸,更是在我的身體裏劇烈的抽搐著。

我們都沒有說話,平覆了很久,他才緩緩抽出來,只是依舊把我抱在懷裏,柔聲問:“下面做什麽?”射出來之後,他整個人顯得眉目舒展、氣定神閑。

我全身都快散架,可心裏卻舒服極了——因為再次跟他有了親密接觸,讓我比之前更有安全感了。

不過他問下一步……

我望著他烏黑漂亮的雙眼,答道:“下面你就會把我……全身舔一遍,然後就結束了。”

他一怔,看著我,沒有馬上說話。那安靜的目光,讓我有點心虛。可不對啊,他沒有記憶,應該不記得下面的步驟。

誰知他微蹙眉頭開口了:“不對,我感覺不是這麽快結束。”

我一楞,強烈的喜悅湧上心頭,一把抱住他:“你有印象了!想起什麽了?”他遲疑片刻,點頭:“感覺時間應該更長。”

我高興的點頭:“對!沒錯!你想起來了?時間是會更長!”

他微蹙眉頭看著我不說話,我一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自相矛盾——剛告訴他舔一遍就結束,現在又跟他說,時間其實會更長。

唉,沒辦法了。

我只好擡起火辣的臉看著他:“的確沒有結束……你會把剛才所有的事,再重覆兩遍。”

他微微一怔,目光瞬間再度熾烈。然後他緊盯著我,緩緩的,愉悅的笑了。

“嗯,我知道了。”

☆、47首發

嫩黃色的窗簾,被晨曦染成金燦燦的黃色。空氣中飄來花草和河水的氣味,這個早晨安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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