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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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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恩和光回去謝家,打開門,毫無預兆,各種吆喝加口哨,彩條紙屑兜頭而下,花瓣紛飛,還有拉炮橫空出世,砰砰亂響。永恩嚇住捂住耳朵,驚呼出聲。光攬住她,護在懷裏,站那兒不動。等口哨拉炮停了,紙屑花瓣不飛了,才道,“弄錯了吧?也不看清楚就玩兒。”不理門口那兩男兩女和跟著湊熱鬧的老趙,扶住永恩往裏走,“泰哥和慧呢?還沒回來?”邊脫外套邊叮囑,“我說阿文,還是別弄拉炮了,再嚇著慧,不是說剛懷孕的孕婦經不住嚇嗎?”他晃晃腦袋,隨便弄弄自己身上的彩條紙屑,又幫忙扒拉拍打永恩一頭一身的彩條紙屑,念叨,“大半夜從哪兒找來這些的……”才發現不對,怎麽沒人說話?回頭,盯著門口處那幾個。

文少和阿彼,琛少和蕓涓,對著永恩和阿光,表情各具意味,很有種你倆的小辮子被我們抓住了的興高采烈。

永恩不察有異,跟著阿光問,“師父和慧呢?”

“去見喬伯父喬伯母了。”文少說,夥同其他幾個搖搖晃晃跟到沙發處坐。

光示意老趙給弄點熱飲來,奇道,“怎麽回事兒?”

其實很簡單,就是喬家二老根本下不去狠手。那邊保鏢電話一報說喬小姐被劫走,也沒講清楚到底是誰幹的,喬媽媽在劇院就軟了,哭,“哎喲,慧還懷著孩子呢,我的孫子……”於是,慧當機立斷,帶上泰哥,回去給爸媽下跪,求成全。琛說,“我們送泰哥和我姐回去的,本想等他們一起,不過婚姻大事嘛,還有其他細節要談,慧就讓我們先給你倆報個喜訊,他們等會兒也過來。”

知道師父沒事,永恩放下心頭大石,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大喜大喜。”

光咽著熱茶,皺眉頭,“那你們又撒花又拉炮的剛剛是幹嗎?吃飽了撐的?”

蕓涓天公地道似的,“給你倆用唄。”

永恩,“我倆?”她指指光再點點自己鼻尖,“光?和我?”

阿彼,“別不好意思,我們都看到了。”問永恩,“你是不是打算接受阿文和阿琛的提議,裝阿光的女朋友氣走韓美雪呢?”

看到了?是指剛剛她抱住他哭的場面?永恩嘴巴張成一個O型,慘慘慘,怎麽辦?

光敗給眾損友,“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

琛細細打量光,“你看你衣服上是什麽?證據確鑿,別想不承認哦。”

得到指引的各位都盯著永恩買回來,只有穿在光身上更顯其玉樹臨風的“制服”, 白線衫不經臟,靠胸口位置,蹭到些許胭脂水粉口紅印子就特別明顯,那當然是永恩的傑作。

永恩臉上發熱,直熱到耳朵都紅起來,張口結舌半晌,腦子裏冒出個意念,“我,借阿光肩膀哭一下,因為,因為,男朋友來電話,怨我這麽久沒回去,他病了我都沒在他身邊,所以,就……”她對阿光做個敬禮的手勢,強撐出嬉皮笑臉,“對不起,兄弟,給你添麻煩了。”永恩自認這個借口還不錯,畢竟不知道這夥人看到的擁抱,是光抱著她為慧哭那段?還是她抱著光為自己哭那一段?但無論是哪一段,都不好說出來與大家分享。

南極冰不置可否,他的目光有對永恩閃了幾閃,無論出於哪種立場他都不好反駁永恩,並且承認這個借口還算好用,暫且默認,但是,他也敏感地懷疑,永恩的“男朋友”每次都出現的太太恰如其分了。

只是這樣?借肩膀而已?眾損友瞬間失望。

阿彼首先無力,地毯上一坐,靠著蕓涓,“我還以有戲呢。”

蕓涓也靠著阿彼,“我也以為是。”

阿文,“我剛還高興,尋思今晚咱們解決兩個大問題。”

琛沒說話,湊近阿光衣服,繼續研究他胸口那一片殘脂餘粉。

永恩拿報紙敲他頭,“幹嗎,鑒證實錄啊。”

琛回敬,“幹嗎,你怕啊。”

永恩給噎住。

光嗆琛,“到底風月老手,長於此道。”他靠近琛,接近耳語,“你和蕓涓路邊熱吻,被永恩看到了,真不給自己後路走啊,想陷自己於不義嗎?”

琛那個表情很有點,糟糕被看到了的意思。

旁邊阿彼打岔,“不許悄悄話,有樂子大家一起樂。”

琛掩飾,嗆回阿光“尖酸刻薄,”指頭點光腦門上去,“你就黑吧你,你的命運不定躲哪兒暗算你呢。”

光小小翻個白眼,“懶得跟你們鬧,我去廚房看看。”欲走,手機響,他對著屏幕眉峰微蹙。

琛,“誰?”

光,“暗算。”接電話,“爸……”

哇,命運就坐窗臺上了。眾人不響,聽光跟老爸嗯嗯啊啊對答完,道,“美雪已經搭機來了,過會兒就到,我得去趟別墅那邊收拾收拾,還得去機場接人。”他看腕表,“我估計得明天中午才能回來。”

暴君文盯著永恩,壞心眼,“去別墅幹嗎?接美雪回來這兒住。”

趙叔送燕窩上來,幫腔阿文,明明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思,卻是那種非常老好人的語氣,“是啊,過來住吧,人多點熱鬧。”

這些人根本理智全失,永恩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的,跳起來,“我去訂酒店。”

被阿光按坐下,“你哪兒都不許去,給我在這兒老實兒呆著。”解釋美雪住別墅的原因,“我爸交代的,後天美雪爸媽一起過來,他們一家人住別墅比較方便。”拎大衣,“老趙,幫我照顧好永恩和泰哥。”

老趙答應,“一定。”伺候他家少爺穿衣。

永恩憋了幾秒,實在忍不住,“光,你不換件衣服再走?”

老趙插嘴,“別墅那邊有。”送阿光出去,一路說明別墅那邊供暖,清潔等等事宜,到門口,工人開門,正好泰哥和慧趕到,問光幹嗎去,光簡略說明後,泰哥交代,“哎喲,太辛苦了,你得找時間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阿文在大廳裏耍不滿,“你管他啊,說好慶祝的嘛,氣死我了。”

光在大門口沖文做個大拇指向下的手勢,徑自走人。泰哥和慧進來,永恩與他們擁抱,“有情人終成眷屬,恭喜。”真心恭喜,師父肯再一次面對這樣的感情和際遇,很不容易。永恩想起方逸華,不知她的姐姐知道泰哥有今天的結果,是何心情?

慧沖永恩,誠心不怕亂,“為什麽是光一個人去接韓美雪?我以為你會和他一起去。”

暴君文鍥而不舍,“對啊,永恩,你現在追上阿光,一起去。”

永恩抱頭,“你們別逼我了好不好?”

蕓涓和阿彼,“不逼你,光就會逼自己,兵臨城下,沒時間了永恩。”

誰也沒想到老趙,居然在這個時刻表現的異常恐怖,他送上烤好的舒芙蕾,款款而言,“江先生可是苦盡甘來了,好浪漫,要是我們阿光也這樣就好了。說起來阿光只浪漫過一次,就是前幾年飛到溫哥華去追慧小姐,卻無功而返,想想這麽年輕,正是享受愛情的好時節,他連個甜蜜約會都沒有過,虛度年華啊。”

這還是從不逾矩的老趙嗎?

琛神來一句,“天啊,狗急跳墻嗎?趙叔,你鬼附身了。”

慧,“餵,趙叔,你是不是得考慮一下我未婚夫的心情?”

泰哥體貼,“老趙也沒說錯,我同意他。”

永恩哭笑不得,“趙叔,你知道你現在象什麽?生生古本小說裏寫的那種專愛挑唆小姐做壞事情的丫鬟,活該被家法處置。”

趙叔站永恩旁邊,“前些日子,光和阿文阿琛喝點小酒回來,我給他送果汁,隨便聊幾句,問起和韓小姐的事情,阿光說起韓小姐,就是個紙紮的人,沒熱情,沒靈魂,每次一跟她聊天,時差就來了。永恩,阿光真的不喜歡韓小姐。”

方逸文被老趙逗得發笑,差點捧不牢一杯舒芙蕾。

永恩結論,“趙叔,我終於知道阿光為啥不愛說話,他碎碎念的配額可能被你預支了。”

慧話裏有話,“永恩,人民群眾的眼睛比施華洛世奇水晶還要亮。”

泰哥,“現在給光電話讓他回來還來得及。”

老趙把無線電話的話筒捧給永恩。

永恩覺得自己會被舒芙蕾噎死,把老趙手裏電話接過來放回原處,“這樣吧,我寧願被鄙視,被祖國人民當痰一樣唾棄行不行?”

暴君文哀叫,“季永恩,你真的很很很讓我頭痛你知道嗎?”

琛只叫老趙,“拿酒來。”拍拍阿文膝蓋,“阿光存的忘情水,咱倆幫他喝。”

老趙明顯失望,怏怏,“等會兒,我去地下酒窖拿酒。”

永恩很想說,對不起,可她知道這口不能開,她已經被逼到角落了,他們敢再繼續發力,她會投降的。電話響,是陳柏青,問永恩怎麽樣,永恩回應沒事,大家都很好,師父師母已得正果,普天同慶。陳柏青想見一面,永恩推搪,要看時間安排,電話再聯絡吧,收線,不能再招惹陳柏青,趕緊買機票離開這裏是正經。正這麽想,泰哥問,“永恩,師父這邊沒事兒了,你有計劃哪天回倫敦嗎?”

永恩,“盡快。”就這樣離開?永恩心裏發虛,不敢再對這師父探究的目光,躲開視線,專心品面前那盞冰糖血燕。

蕓涓和阿彼聽著永恩說盡快,反對,“什麽盡快?不許那麽快走。”

方逸文附和,“就是。”問,“陳七百找你幹嗎?”

永恩,“問候一下。”

阿文叨咕,“也不知那傻逼跟你說了些什麽,讓你五迷三道的那麽信他。”教育永恩,“我跟你講,他那種人滿嘴跑火車,他在前門說話你得跑八寶山聽去。”

這比喻還真是,永恩莞爾,只要不談歸期不讓她去和韓美雪KO,什麽話題都可以,湊趣,“陳柏青跟你很象,光這麽說的,坦率,熱情,有生命力。”故意再添油加醋,“光還說你們都是白馬王子,和我這種灰姑娘很配。”

全體噴了,“配個屁,那死痞子離白馬王子有八億光年呢,光才不會這麽說……”邊吃邊笑一陣子,永恩心裏有事,還是得跟師傅商量,“我覺得我們訂酒店住方便點吧。”她為難,“阿光在忙訂婚的事情,我們真不好再給他添負擔的。”

“不用住酒店。”慧總是那麽成竹在胸的態度,“我們這麽多人在,還用你倆住酒店?,那個,琛?”

琛,“嗯?”

慧,“你把你那間小公寓交出來給姐夫和永恩。”

琛楞半晌,“我可以馬上再租一間給永恩。”

永恩,“有現成的幹嗎要再租?”

文毫不掩飾他預見精彩上演的德行,“琛,你完了。”

永恩不明,啥叫完了?翌日,豁然開朗,原來琛的那間高級公寓,基本就是他的紅粉香巢,琛哥馳騁情場,所向披靡,這間香巢功不可沒。他們這夥人昨晚在阿光家裏,聊天聊了整整一夜,談到性濃,連準媽媽慧都舍不得去睡,到清早不好再讓趙叔辛苦,一起出來吃的早飯,然後就奔琛這兒來了。

琛少這間公寓其實有頗長段時間沒用,只是讓鐘點工一個星期來打掃三次衛生。因著慧姐姐開口要求,借公寓給泰哥和永恩住,琛不得不從,叫鐘點工趕緊來收拾收拾。大家進屋時候,盡責的鐘點工正忙著清理呢,大垃圾袋攤在客廳中間,類似於安全T糖果內衣之物都還是小意思,架不住琛哥那些年心野路子廣,從各地搜羅不少稀奇古怪有助男歡女愛之情趣之物,五花八門充斥這間裝修高雅精致的大套房之內,鐘點阿姨也摸不清到底哪些該清理出去,哪些該留,非常茫然。比如說一只造型逼真,金發藍顏於真人尺寸相同的充氣娃娃,是留還是不留?

見琛哥來的正是時候,鐘點阿姨就問了,“喬先生,這個要不要了啊。”

文少對琛哥這些玩意兒見怪不怪,嚼著口香糖,替琛拿主意了,“占地方不?撇了吧。”

琛揮揮手,示意趕緊撇了。暗暗挑眉,多少有點鼻尖冒汗,他不在乎別人,其實,就是覺得,把他曾經的奢靡無度如此袒露在永恩面前,實在是心虛氣短。

琛的這間香巢,除了慧,其他三個女生都只聽說未曾造訪,這次借著泰哥和慧的面子,有幸駕臨,真是處處稀奇。永恩一開始看到充氣娃娃還誤會了,尋思琛幹嗎弄個掛衣服的模特放家裏?隨即確定,那個就是……跟阿彼咬耳朵,“傳說中的充氣娃娃?”

阿彼“想必是。”竊笑。

蕓涓捏她倆一把,“克制點啊。”可她自己也笑,笑的無奈和寵愛,唉,可憐的阿琛,曾經是用怎樣的荒唐去逃避和麻醉自己。

不想讓阿琛難堪,都還克制,在這間覆式大套房中參觀了一下,就暫住來說,幾乎算是奢侈了。何況阿泰和永恩都很隨和,對細枝末節不是很挑剔的人,泰哥表示等等就回謝家拿行李過來,一再感謝阿琛願意將房子借他和永恩這對師徒落腳。

師父說話的空兒,永恩,阿彼,蕓涓三個女孩子,被酒櫃上擺著的一只很特別的泥娃娃吸引住,是個正在生育中的母親,造型樸拙,線條靈動。終於這屋子除了裝修之外,還有件可以顯擺的玩意兒,琛忙解說這是從裏約熱內盧帶回來的,當時正好趕上巴西的嘉年華盛會……幾個女孩子圍住欣賞,永恩腳底下不知碰到了什麽,酒櫃邊一個模樣古怪的~~大概是絲巾架?反正那個被條GUCCL絲巾遮住廬山真面目的物事搖晃起來,而且一點點在長高。永恩躲開一步,“這是什麽?新款絲巾架?”學設計的人,好奇心總是那麽旺盛,她隨手扯下絲巾的動作和阿琛“不要”的呼叫同步,晚了,琛以手蒙面,太慘了,慘不忍睹。

那是男人的命根,就是俗稱的大老二,小半人高的尺寸,被設計的從顏色到質地都栩栩如生,永恩剛剛不小心觸動這物事的開關,它就由蔫頭蔫腦的一只,興奮地長到欲//望高昂的樣子,讓看客目瞪口呆,不知該給什麽反應才好。

還是泰哥先從錯愕中掙紮出來,“呃,很生動。”和這麽多女生一起欣賞這種大玩具的感覺好不詭異,他打管算掉開關,好把那件遮羞的絲巾披回去。誰知這東西竟然激情四溢,從前端龜//頭處往外噴射一種白色粘稠物,惹眾人齊齊驚呼,永恩站的最近,再說始料不及還有此等花樣,那些白色的粘稠物全落她身上。這種物質遇空氣立即質化成絲帶一樣的東西,並且變成粉紅色。永恩慌不疊把滿頭臉的絲帶扯下來,還好,這東西變成絲帶後觸感倒並不黏膩還很是清爽,而且散發出淡淡的,令人愉悅的香味兒。

真的,很難再克制了,損友嘩然,喝倒彩,“喬景琛,你真的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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