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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油畫被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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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芬盈是知道張奇這回事的,雖然她一直覺得花錢打發了這個人就是了,就算張奇癱瘓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為蘇藍,但她打心眼裏就認為這個人是不值得藍蘇兩家的公主內疚偶什麽的,英雄又怎樣,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不過奈何這些只是她的想法,而不是蘇藍的想法,她對於蘇藍所做的決定也無法幹涉。

既然蘇藍要回去,藍芬盈也只好陪蘇藍回家打包行李,順便將之前在外面玩的時候買的小玩意兒裝箱,至於畫展的事她就當起了甩手掌櫃,反正那邊有查理和管家。

“小乖,真這麽急?不多玩幾天?”藍芬盈一邊幫著蘇藍整理行李,一邊問道。

“以後有時間再來玩。”蘇藍回應道。

“唉,那好吧,我送你去機場。”

在車上,藍芬盈又給蘇藍灌輸了一遍金錢理論的思想,企圖改變對張奇的處理方法,不過蘇藍總是敷衍的應著,一點改變的誠意都沒有,她也只好作罷。

到機場時正好趕上了即將飛行的航班,辦理好手續後,藍芬盈抱了抱蘇藍,佯裝埋怨地說:“藍瀾就要滿周歲了,你都不留下來陪他過生日,小家夥得多傷心啊!”

“禮物放在書桌上。”

藍芬盈無奈地搖了搖頭,蘇藍把一切都安排的很細心妥當,她還真沒什麽可以說的了。想了想她說:“我叫人送你,你又說不需要,自己一個人回去要小......”“心”字還沒有說出口,手機卻響了。

“漢森, 怎麽了?”藍芬盈接了電話,這時大廳裏想起了催乘客快點上機的廣播。

“油畫?你看著辦,只要對方出的得起價錢就賣了吧。就這樣,先掛了啊!”三兩句,藍芬盈看著蘇藍叮囑道。

“小乖,你快點進去吧,飛機上自己要小心點。”藍芬盈看著蘇藍叮囑道。

蘇藍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眼藍芬盈,就拖著行李箱走向檢票口。

藍芬盈直到看不見蘇藍的身影才轉身往回走,等到坐上車並開出了老遠,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賣油畫的事。她趕緊打了個電話給漢森,詢問買主選的是哪幅油畫,漢森說是有Alan小姐的那幅畫。

“My God! 怎麽是這幅?這幅我可不想賣!”

“夫人,買主已經走了。”意思是油畫也已經被買走了。

藍芬盈嘆了口氣,之前因為聽到機場的廣播,一時急切就沒管油畫的事了,哪想到就這麽一會她就失去了自己最喜歡的畫。

之前在藍芬盈送蘇藍去機場的時候,畫展館裏名人們也走的七七八八了,倒是會有一些游客行人進來瞧瞧。

畫展館裏有幾個走在一起的黑發黑眸的東方面孔特別引人註目,幾個男子都是身材修長面目俊朗的,其中有一個隱隱被其他人所包圍著,成保護的姿態。然而這幾人裏卻只有最前頭的那個男青年在說話,偶爾中間的男子才會搭上一句話,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沈默的跟著。

突然中間那男子停了下來,那狹長漂亮的眼睛看向一處。其他人頓時紛紛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一幅人物畫。畫上的中心是那個靠在框了一窗紫色熏衣草的窗框上的女子,遠看撲面而來的是一種寧靜悠遠的清新感。

男子慢慢走向油畫,並停在了油畫前邊不遠處。他細細地打量著油畫,目光一寸一寸地在畫上挪動,最後凝結在了女子那張蒙著一層光暈的瑩白側臉上。

“咦?”旁邊響起一道帶著猜疑的聲音。

男子轉眼看著站在身邊同樣在看油畫的青年,他淺淺地溝起唇,問到:“怎麽?”

“如果美記錯的話,我應該是見過真人。”青年仔細看了下油畫上的女子說道。

“真人?”男子喃喃念著這兩個字,眼神深邃難辨。

青年點了下頭, 說:“去年在戴高樂機場見到過一個特別象油畫上的女孩。”

“先生們,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漢森走過來,用法語說道。

“我想知道油畫上的人的身份。”男子漫不經心地開口道,這句話他是說的中文,青年對向漢森,開口正要翻譯,漢森已經說話了。

“很抱歉,Alan小姐的身份不便告訴大家。”漢森稍稍彎腰,以表歉意。他的普通話音調說的不怎麽標準,但起碼說的是中文。

“十萬。”男子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漢森楞了一下,也很快反應過來是在花錢買信息,他一臉歉意地說:“非常抱歉,Alan小姐的身份不便告訴大家。”

“英鎊。”男子在度吐出兩個字,目光不尖銳但很有壓迫感地看著漢森。

漢森仍不卑不亢地回覆:“萬分抱歉,Alan小姐的身份不便告訴大家。”

男子的目光慢慢便冷,他說:“五十萬英鎊!”

漢森抿唇彎腰行了一禮,臉上的表情不變,他回答:“抱歉,Alan小姐的身份不便告訴大家。”他的回覆仍是這樣,後一句花完全不變,死板得像個老古董。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下面的更刺激的數字,但男子卻輕描淡寫地收回視線。

“這幅畫我要了!”男子的目光再度回到畫上,說話的聲音不高,但是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果斷。

青年松了一口氣,如果男子真的說出了一百萬英鎊,花這麽多錢就買一個消息那太不值得了。

既然男子退了一步,漢森也識趣地走遠了幾步,打了電話給藍芬盈 詢問,再接著電話那頭的人不耐煩地給了他賣畫自主權,最後,油畫被買走了。

以上就是油畫被買走的整個過程。

且說蘇藍回家之後,立馬拿了一個布包就去了那家她將張奇托付的醫院,平時都有專門的護工照顧張奇,蘇藍則隔一段時間過來給張奇紮一次針,她這個布包裏全是特制的銀針。

到病房後,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正在削蘋果給張奇吃。

“蘇小姐,我的腿開始有知覺了!”張奇難得的不穩重地說道。

“這是好事,不過你的腿要想恢覆成以前那個樣,可能還要好長一段時間。”蘇藍走到床的另一邊,將布包放在床頭櫃上攤開,裏面是一板板銀針,長短不齊。

“沒事,只要能恢覆就成。我現下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蘇小姐當初說的都是真的。”張奇笑著說道。

“只怪蘇小姐的年齡太有欺騙性,誰能想到蘇小姐不僅人長得這麽漂亮還懂得針灸藥理呢!”削蘋果的女人也說道,不可否認她的話裏邊其實是帶有一點拍馬屁討好的意味,不過因為說的很自然,倒不顯得是在特意說著好話。她是張奇是未婚妻,知道張奇出事後就一直在醫院照顧這張奇,半年來堅持守在張奇的病塌旁。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趴著吧。”蘇藍對張奇說。

張奇的未婚妻趕緊放下蘋果,上前幫著張奇翻身,順便將張奇外面的長褲褪下,只留下一條短褲。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施針了,也沒有第一次的那樣尷尬,都習以為常了,更何況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他們就更沒資格在意這點了。

半個小時後,蘇藍將銀針一一收回布包,說了兩句就走人了。

才到家,剛走到臥室門口,辛雨薇就從她的房間門口露出半個身子來,只聽她說:“姐姐,你忘了帶手機,快去看看吧,之前一直在響呢!”

蘇藍頓了一下,就進了自己的臥室,果然手機落在了床上,拿起來一看,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都顏禹的,她正要撥過去,對方又打了進來。

“藍藍,沒出什麽事吧?怎麽昨天到今天電話一直打不通?”

“我回家了。”蘇藍說。

那頭靜了一下,才傳來他的聲音:“所以你路過北京卻沒有聯系我?”不是質疑的語氣,但那低沈的語調顯得有些失落。

蘇藍抿了抿唇,道:“抱歉。”

“藍藍不用和我說這兩個字,你急著回家是家裏出什麽事了嗎?”到底是通情達理的人,一下子就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來。

“張奇的腿有知覺了,得及時護理。”蘇藍解釋道。

“藍藍回來還沒有休息吧,趕緊睡一覺,別累這了!”顏禹沒有再揪著那個話題說,而是很體貼的催蘇藍去休息。

聽得出顏禹的聲音裏雖然帶著不能見面的遺憾,但並沒有責備她未遵守約定,蘇藍輕“嗯”了聲就掛了電話。

回家後,蘇藍就沒有再出遠門了,只是時常去叔叔的別墅裏頭監督大媽喝藥,偶爾會給大媽施一次針,當然這都是在蘇明遠不在家的情況下進行的,不過,大媽卻是在蘇藍即將開學之際就搬出了別墅,去了老家。因為蘇明遠最近出差頻繁,在家的時間很少,臨時又找不到什麽好的保姆,所以別墅就徹底空蕩了起來。

蘇明遠回家後看到只有他一個人的大房子,他時常打電話給蘇藍抱怨別墅的冷清,不過沒多久,他的別墅就來了一個年輕的女人,說是蘇老太太介紹來當保姆的。因為張美秀也是老太太介紹來的,所以這次蘇明遠打了個電話確定了一下後就讓女人入住了。

而電話那邊的蘇家,老太太掛了電話後,就笑的格外意味深長,這都是蘇明遠看不到的。

有些東西就在時光流逝中暗暗地滋生,等到有一天就會徹底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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