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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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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敗了,被打敗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若隱若現。“一望無際的並盛的,不大不小中庸至善……”哪個笨蛋啊,這個時候竟然在唱校歌。良子不奈地翻了個身。等一下!這個時候!

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黑漆漆的屋頂,盡管意識還沒有清醒,但是身上的劇痛還是清晰地傳達給了大腦。一時間的疼痛讓良子忍不住開始拼命吸氣。“我真是笨蛋,搞得這麽狼狽,肯定會被愛思卡老師教訓死的。”良子喃喃著,撫著傷處,艱難地靠著墻壁直起身來。

咬唇忍住劇痛,良子擡頭,卻瞟見了旁邊墻上同樣傷痕累累的雲雀恭彌。“雲雀前輩!”

雲雀恭彌就這麽冷冷地盯著良子,似乎很不喜歡別人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而良子心中同樣也是掀起了滔天駭浪,連雲雀前輩都打敗了,這家夥是有多厲害啊。

兩人對視的狀態沒能持續多久,因為隨著一聲炸彈響,厚實的墻被炸開了。小心地躲避飛來的石屑,目光不經意地往外一看,良子失聲驚叫:“獄寺!”

只見獄寺隼人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胸口是一大片血跡,俊秀的面孔亦是被毀得差不多了,這樣一來,外面的少女不知道有幾個會把心都哭碎了。

“呵呵。”嘴角不由得現出了笑意,因為朋友的到來,也使良子心中有了底氣,她艱難地向前邁了幾步,與獄寺隼人的目光對上,接著揚起調侃的笑臉說道:“原來十代目的左右手不過如此啊。”

“你個臭女人!”看見良子還活著,獄寺隼人顯然也是松了口氣,卻在聽見嘲諷的話後,難得地紅了臉,扯著嗓子嚷嚷道:“我這是中場休息!中場休息!”

“我——知——道——了。”良子俏皮地一歪頭,面前的兩個敵人卻等不及他們話家常。

“莫非你想讓這兩個半死之人來救你。”金發少年不屑地嘲諷。

“很煩。”冷冷的話語使良子不由得轉頭,看向並盛中學的王。雲雀恭彌冰冷地看向前方,動作緩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其實,我自己也有辦法出來,不過算了。”清秀的臉上是一道一道的傷痕以及點點血跡,黑色如寶石的眼珠蓄滿暴虐之意,身上幾乎實體化的殺氣在使良子感到涼意的同時,心中重新燃起了鬥志。

這場戰鬥,沒那麽容易打完呢。

“那裏的兩只獵物能給我嗎。”雲雀恭彌淡淡地發問,目光直視對面的兩人,其實光聽他的口氣便知道這只是個定論,容不得別人拒絕。這才是雲雀恭彌,良子定定地看著站著的黑發少年,只覺得心中一波又一波的激蕩。果然,我暗戀的人怎麽會差呢!

“隨你喜歡。”援兵的出現讓獄寺隼人也感到十分愉悅,說話時嘴角也不由自主地翹起。

“餵,還可以站起來嗎?”無視那兩人的挑釁,良子磕磕絆絆地走到獄寺隼人的旁邊,用腳踢了踢他的頭。

“死女人!不要亂踢老子的頭啊!”聽到這麽洪亮的聲音,良子也放下心來,這麽看,應該沒什麽大礙。“獄寺。”良子又踢了踢。“有沒有什麽繃帶的啊,消毒的啊,我怕傷口發炎啊,誰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什麽細菌什麽的。”說著,良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金發少年,接著低下頭,鍥而不舍地繼續踢頭大業。

“餵,笨蛋,都叫你住手……啊不,住腳了啊!”

對於良子他們而言有點壓力的兩人,在雲雀恭彌眼裏不過兩只稍微高級那麽一點點的食草動物罷了。“我要咬殺你。”用腳踢起地上的兩根銀拐,躲避,攻擊,輕輕松松便將兩人搞定了。

……

……

“第三道畜生道的能力,就是召喚會令人死亡的生物,你的學生有危險了,這樣可以嗎?”陰柔的男聲像一根針時不時刺入耳朵。

“糟糕了。”獄寺隼人低頭惱怒地喊了一聲,加快了速度。“第十代,快趴下。”

良子看了看只剩一根拐子的雲雀恭彌,瞟了瞟扔出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的炸彈的獄寺隼人,在心中默默流淚了,原來我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廢柴啊。 ~~~~(>_<)~~~~

“咳咳。”沢田綱吉在黑煙散盡後,終於看清了那出現在門口的三人,只見獄寺隼人同雲雀恭彌互相攙扶著,良子手摸著肩膀跟在他們旁邊,比起那兩人,良子的狀況顯然是好很多,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面部蒼白,此刻,她還饒有心情地和沢田綱吉打招呼。“好久不見呀,綱君。”

……現在是生死存亡的時刻啊,你還笑得那麽開心。沢田綱吉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眉毛有一瞬間的僵硬,像是石化了一般。

“我來晚了。”

“雲雀前輩,獄寺君,還有……良子。”不管怎麽樣,看見他們此刻站在這裏,盡管傷痕累累,但同伴的到來仍是讓沢田綱吉心中的喜悅一陣一陣地往上冒。太好了,大家都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你們……”

“明白了嗎,骸,我並不只在教育綱。”就在沢田綱吉雙眼淚汪汪地看著到來的三人的同時,REBORN正在和場內安然無恙的兩人中的另一個交談,奇怪的是REBORN的好搭檔列恩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人情我還給你了。”雲雀恭彌冷冷地對獄寺隼人說道,接著毫不留情地將他扔了出去。

“餵,死女人!”獄寺隼人想到良子剛才就站在自己身邊,明明就可以接住自己的,呲牙咧嘴地開始尋覓她的身影,誰知良子早在他摔倒之前就站到了雲雀恭彌的身後,正兩手握拳,雙眼桃心地看著眼前的黑發少年,嘴裏還花癡地喃喃著:“好帥啊,雲雀前輩!”

“良子……”一大滴汗從沢田綱吉的額頭流下,現在是發花癡的時候嗎。

“沒想到不停有外人來打擾。”陌生的聲音成功吸引了良子的註意,瘦弱的少年套著一身深綠色的校服,白皙的臉上是如波斯貓般詭秘而又綺麗的異色雙瞳,不過最令良子在意的卻是他的發型。

“……為什麽,總感覺忘了什麽呢?”良子不自覺地觀察這少年的發型,用另一只手托住下巴,時不時撓撓頭發。“我忘了什麽呢……”自從見到少年發型的那一刻,良子便有一種“有事沒幹”的感覺,但是她又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事。

“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吧!”看見良子少女完全不在狀態,沢田綱吉受不了地大喊,卻沒有起一點效果。

“餵,死女人,你扶我一把啊!”正努力站起來的獄寺隼人。

“有心理準備嗎?”完全沒有被良子他們詭異的氛圍所影響,雲雀恭彌拾起了地上的銀拐,聲音淡淡的,仿佛在說一件平常的小事。

“真是可怕啊。”陌生少年臉上是與內容不同的諷刺。“不過現在請你不要妨礙我和彭格列,再說你連站著也很吃力了。”

“彭格列?”觀察著事態發展的良子,小心地走到了沢田綱吉身邊,不解地提問。“這個不是單純的看不慣風紀委員的挑釁行為嗎?”

“呀,不是的,是這樣的……”趁著那兩人鬥毆,沢田綱吉簡單扼要地將事情的經過同良子敘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啊~~”良子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接著一拳打向了沢田綱吉。

“你在做什麽,良子!”沢田綱吉捂著被打疼的臉,憤怒地朝良子喊道。

“原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啊!”

“啊?”沢田綱吉被這句話搞得莫名其妙,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呆呆地聽著旁邊的少女在耳邊不停地喃喃念叨著:“來個圍觀我容易嗎,還要流血又流淚,曉不曉得校服也是要錢的,弄得這麽破,讓我找誰去賠啊,本來就是沒錢沒才沒臉蛋的三沒少女,還要給我多增加額外負擔,不曉得我打工很辛苦的啊,不僅要看老板眼色,還要看顧客臉色,打工一族你傷不起啊……”

這關我什麽事啊,沢田綱吉抽搐著嘴角想到。

“所以說,要是他們一早就知道你是沢田綱吉又怎麽會弄傷這麽多人,我的衣服也不會破啦,所以,都是你的錯!”像是想通了什麽,良子少女憤怒地豎眉瞪眼,指著沢田綱吉的鼻子怒罵道:“真是的,你一定要賠我衣服,知道沒?!”

“……對不起,我知道了。”什麽跟什麽啊,沢田綱吉表示剛才的話除了最後一句,他什麽都不懂,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現在和良子吵起來。不管怎麽樣,作為男孩子就要包容一下女生嘛,至於賠錢,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正沈浸自己的思緒中,本來怒氣沖天的少女卻突然笑了起來。“呵呵,綱君真是老實。”

“……”女人心海底針嗎?沢田綱吉表示作為一個男生,他實在是看不透女生到底在想什麽。

“太好了呢。”良子感嘆般,不在看著沢田綱吉,而是將目光移向了地面,嘴角的弧度淡淡的,仿佛一吹就散,但是沢田綱吉就是感覺得到,少女打從心裏透出那份快樂。什麽太好了?沢田綱吉疑惑地看著良子的側臉,冷不防她也偏頭看他。

一時間,寂靜對視。沢田綱吉覺得心裏怪怪的,仿佛有什麽將要萌芽一般,心中激動難耐。好奇怪,他暗暗想著,對上良子滿含笑意的雙眼,人不自覺得先移開了視線,仿佛那裏是一種禁忌。

“總算恢覆平常的綱君了呢。”良子真心的笑容讓沢田綱吉不適地轉過頭去,心臟卻控制不住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不要跳了,他著急地在心中大喊,面上也因為心裏的焦急而慢慢漲成紅色。

“呀,綱君害羞了,卡哇伊呢。”良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只以為自己說的話剛好戳中了沢田綱吉的心事,於是擡起手溫柔地摸了摸沢田綱吉松軟的棕發,像安撫小孩一般,柔柔地說道:“對不起,綱君,我知道你為什麽要把我趕出彭格列了。”

……什麽,沢田綱吉驚嚇般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她,你怎麽知道,你又不是REBORN。

“其實綱君只是擔心我的身體吧,不希望我因為加入彭格列而傷害自己的身體。”

其實這也算那麽一點點,但是……在良子溫暖的笑容下,沢田綱吉卻忍不住皺起了眉,不完全是這樣的,並不完全是這樣的……

“放心吧,下次我會好好養好身體,再去參加任務,不會讓你擔心了。”

不是的,不完全是這樣……其實是我,是我……“不……”

“嗯?”

“沒什麽。”果然我還是說不出口,沢田綱吉忍不住氣惱地握緊了拳頭,我不敢說……不敢說……好怕說出來之後,大家會怎麽看我。

“呀呀,沒想到廢柴綱是這樣的人啊。”

“真是看錯了呢,明明看起來很善良的……”

“綱君,我真是看錯你了!”

不敢說,不敢說……

沢田綱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夢魘,但良子不清楚為什麽,她只知道綱君現在的心似乎很混亂。

“綱君,沒事嗎?”良子擔憂地問道。

“啊,沒……沒事。”聽到良子的話,沢田綱吉立刻擡起頭,擺出一個勉勉強強稱得上是笑臉的表情。我在想什麽啊,現在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嗎。

“呀,櫻花啊,真是漂亮。”良子讚嘆的語氣引得沢田綱吉也擡頭向上看去。

“櫻……櫻花……”突然出現的漫天櫻花,引得沢田綱吉瞠目結舌,REBORN站在一旁淡淡地補充道:“雲雀患上了見到櫻花就不能動彈的櫻花癥,夏爾曼之前對雲雀使了三叉戟蚊子。”

“啊?”

“怎麽辦!”REBORN,你在開玩笑嗎,情勢才剛剛變好吧,怎麽會……等等。良子側頭開始回憶之前的事,貌似獄寺給了雲雀前輩什麽東西吧,說不定就是解藥。一想到這個,良子忍不住眉開眼笑,沢田綱吉奇怪地瞅了她幾眼。

之後,正如良子所想,雲雀恭彌成功幹掉了六道骸,但是他自己也因為脫力,暈倒在了地上。

“雲雀前輩!”良子急忙奔過去,想要喊醒他,卻被REBORN攔下。“他只是用力過多。”

“終於打敗了呢。”REBORN甜甜地說道,沢田綱吉也松了口氣,面上的表情卻仿佛還未從這場危險的戰鬥中脫離。“結……結束了。”等意識終於意識到現在的情況,沢田綱吉欣喜若狂地說道:“總算可以回家了。”

“太好了!”良子高興地跳了起來,然後在瞟到一地傷病員,掏出手機準備撥打醫院電話。

“不需要醫療隊。”隨著話音的落下,良子瞬間將手中的手機作為兇器扔了出去,警惕地看著六道骸恨恨地說道:“還沒完,你這個鳳梨頭。?”說完,她仿佛想起了什麽,眨眨眼,可愛的說道:“怪不得看見你我總覺得忘了什麽,原來是鳳梨啊,愛思卡老師給我的我還沒吃完,哼,今天晚上就把它幹完。”

“……”良子,不要把話題扯太遠,沢田綱吉無力地擦拭額上的淚水。

六道骸直接無視了良子的話,拿著一把銀槍對著沢田綱吉,嘴角是隱隱約約的笑意。“因為,不會再有生存者。”

“危險,綱君!”“你這混蛋!”

“再見吧,Arrivederci。”

“嘭!”

作者有話要說:唔~為什麽越寫越糾結了呢,明明是立志輕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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