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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事情終入離初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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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是日,徐離初正在屋裏逗弄著孩子,一大早出門穿著男兒裝的元霜卻突然急急忙忙的回了來。

徐離初眉頭皺了皺,看著眼前目光裏明顯帶著焦急的人,問道:“怎麽了?”

“主子,有兩個事情得告知你。”看著徐離初起身,元霜眸子深邃了三分。

自從語琴去世之後,元霜的臉便如同僵了一般,再也沒有看到那曾經偶爾還會流露出來的笑容。

今天看到元霜臉上這明顯帶著幾分深沈的目光,徐離初哪裏心裏能夠不詫異。

“什麽事情?”招呼王媽進來,徐離初起身走到一旁的偏屋,眨了眨眼睛問道。

莫名的,元霜這個神情,讓她想起了上官竹兩天前說的話,眼眸裏閃過一抹深邃。

“主子,京師裏如今盛傳,朝陽公主和三皇子殿下兩個人企圖共同謀害太子殿下,而當初讓主子你被……也是她們兩個人做出來的。”元霜小心翼翼地看著徐離初的臉色。慢慢的說道。

徐離初眼神一沈,瞇下眸子,定定地看了元霜一眼,“你說的可當真?”

“千真萬確,皇榜上都張貼了。”元霜點了點頭道。

徐離初心裏再度一驚,皇榜張貼了,那麽就是父皇都知道了此事,那麽……

“主子,你看這件事情和當初我們遭到暗殺會不會……”元霜看著徐離初陷入沈思,雖然覺得此事說出來恐怕又得將徐離初心裏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勾出來,但是她卻不得不說。

如今自家主子雖然在這兒整日看起來開開心心,但是眼底那怎麽都散不去的陰翳卻告訴著她究竟是有多麽的痛苦。

“那又能夠怎麽樣呢?”嗤笑一聲,徐離初搖了搖頭,“換一個人,就能夠讓語琴免於一死嗎?”

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終究是中間欠了債。

徐離初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剛剛起伏的神色再度恢覆成波瀾不驚。

元霜在心裏嘆了一口氣,卻是終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徐離初瞇了瞇眸子,朝元霜笑了一聲,“怎麽樣?出去一趟就給我帶來這麽兩個消息?我要的東西呢?”

“啊?”元霜一楞,繼而看了看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哪裏有徐離初交代的東西。

元霜沈默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徐離初看著她,定定地看了一會兒,繼而嗤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丫頭,莫非也繼承了語琴的迷糊?

然而,徐離初卻是忘了,在幾天前,上官竹也是如此忘記了給她帶徐記的糕點回來……

“下次記得。”拍了拍元霜的肩膀,徐離初噗嗤一笑,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

轉身而去,徐離初的背影在元霜的眼裏看起來莫名的多了幾分淒涼。

而在轉身之時,徐離初也頓時想到了什麽,步子猛然一頓,眼裏晃過一絲冷意。

今年的年份是……

不對,不對!

剛剛她只是想到那個事情,卻是忘記了還有那個人……周睿。

周睿怎麽樣了?

“元霜?”徐離初喊了一句道。

元霜先是楞了一下,繼而飛快的朝徐離初走去,“主子還有什麽吩咐?”

“陛下他的皇榜上,可有說怎麽處置三皇子殿下?”徐離初轉頭問道。

元霜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皇榜上的內容,“陛下似乎打算將三皇子殿下也逐出京城,永世不得進京,而那個朝陽公主,已經被處死了。”

元霜仔細看著徐離初的臉色與眼神,雖然她沒有聽到自家主子問起朝陽公主的事情,但是她覺得自己主動說出來,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事。

而且元霜覺得,她的主子,其實是在意的,在意這個朝陽公主如今究竟過得怎麽樣。

徐離初卻似乎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目光裏只是帶了幾分深邃,想著自己的心事。

“元霜,給我準備紙筆,我要寫一封信。”沈默了許久,徐離初轉身朝書房走去,目光裏竟是不知不覺帶了三分焦急。

元霜一楞,不知道突然間徐離初要做什麽,但是看到她如此急切,如此急急忙忙的動作,心裏也忍不住焦急,當即也就跟了過去。

等到元霜準備好筆墨,徐離初立馬沈了下眸子,快速的將信兒寫好了,封好後對著元霜道,“我知道你們當初做殺手肯定有一些暗號……”

“主子,屬下在跟了主子之後便再也沒有用過這些。”元霜臉色一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知道徐離初剛剛說的是什麽,話裏是什麽意思,她在跟了徐離初之後,便把所有的忠心都給了徐離初,哪裏還會有什麽別的想法。

徐離初乜了元霜一眼,眸子裏晃過一絲無奈,嘆了一口氣道,“你先起來。”

“主子,屬下……”元霜搖了搖頭。

“我何時說過你用過?”眉頭一挑,徐離初的聲音多了幾分冷然。

元霜沈默了一會兒,最終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

“現在我要你幫我把這個信送到你們的聯絡地兒去。”將封好的信交給元霜,徐離初點了點頭道,“一定要快!”

“主子,這是……”元霜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她們聯絡的點,最終有什麽時候都會反饋到醉玲瓏,最後由醉蘭統一管理。

而現在主子不是已經被上官竹告知她們其實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嘛?雖然自己自從跟了徐離初之後便死心塌地,但是醉蘭對周煜又何嘗不是死心塌地?

“不用多想。”瞇了瞇眸子,徐離初道,“你只要保證這封信能夠順利的交到醉蘭手裏,而且不給她們發現我們所在的地址就好了。”

接下來的事情,以醉蘭的智謀,不會不知道該怎麽做。

“那屬下現在就去辦?”皺了皺眉頭,元霜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徐離初楞了一下,繼而點了點頭,眸子裏閃過一抹堅定,“現在就去辦!”

元霜應下,剛出了門,便看到一道身影篤在門口,卻是不知道站了多久。

輕輕咳嗽一聲,元霜朝那個人行了個禮。

徐離初聽到元霜的話,不由楞了一下,繼而跟了出來,看著上官竹道,“你怎麽不進來?”

言下之意卻是,你在這兒站這麽久做什麽?

上官竹瞇了瞇眸子,定定地看了兩眼徐離初,繼而走上前去,嘆了一口氣,“阿離,這件事情……我本來是在前兩天就告訴你的,只是你……”

上官竹的眸子在說出兩句話後便垂了下去,讓人看不到他目光裏的神色,徐離初眨了眨眼睛,繼而明白了他的意思。

果然,自己剛剛的猜測是對的,又或者說,那天一晃而過覺得可能與周煜有關的猜測就是對的。

“沒關系。”輕笑一聲,徐離初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寧願不知道。”

說完,徐離初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意味莫名的弧度,但是……如今知道了,她卻終究是不能夠裝作不知道了。

有的事情,做還是比不做要好。

“剛剛你的那封信,是要給周煜的?”聽到徐離初這麽說,上官竹多麽想要告訴徐離初,他也根本不想要讓她知道這事情,如果她不知道,恐怕就不會有剛剛那急沖沖的提著裙角從裏屋飛奔到書房的這一幕吧。

“嗯。”知道有的東西瞞不過上官竹,徐離初索性坦然,“我覺得周睿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頓了一下,徐離初擡起頭來,只覺得此刻上官竹眼神裏多了幾分怪異,當下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不是擔心周煜,我只是覺得……周睿這個人實在是可恨。”

“阿離,你總是把自己攪和進這些事情裏面,然後讓自己這麽累。”嘆了一口氣,上官竹搖了搖頭道。

他有多麽想要問上一句,你之所以這麽費盡心機,真的不是為了讓周煜不受傷嗎?

只是這句話,他不敢問。

他知道徐離初肯定會在此刻回答自己“不是”兩個字的回答,但是那樣的回答,他又如何告訴自己,這是真實的?

索性就這樣吧,什麽都不問了,就這樣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不捅破這層紙,他終究是有機會的。

而他也在感激,感激元霜說出了這件事情,否則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若是看到了眼前這個女人流露出來後悔驚詫遺憾那樣的眼神,上官竹想自己那個時候恐怕會更加痛不欲生吧?

“阿離,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為何不讓我去給你做,我去辦的話,總歸是能夠快上一些的。”上官竹沈默了一會兒,突然道。

徐離初楞了一下,繼而道,“你去送,周煜難免會發現你,繼而尋到我們,他也能夠知道那封信不是你就是我所書。”

“可是阿離……你以為讓元霜去送輾轉渠道送給他,他就不會知道是你給他送的嗎?你莫要忘了,他只要比對一下字跡,立馬能夠知道是何人所寫。”上官竹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指出這裏面不知道該說是徐離初自欺欺人還是真的大意遺忘的破綻。

聽到上官竹的話,徐離初先是一楞,繼而瞇了瞇眸子,“我改變了字跡。”

上官竹定定地看了兩眼徐離初,突然間哈哈笑了起來,“不愧是我的阿離,還真是……不需要我費心啊。”

只是阿離,你能夠保證,改變了字跡,能夠改變心意那?

有道是,換字句易,換意難。

你於周煜,何嘗不是如此?周煜於你,又是怎麽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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