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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他在偷聽?偷聽!!石師竟然會偷聽!打死他也不信!對!一定是大家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所以不小心讓他聽了去。

“敢覬覦我石之軒的女兒,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石之軒聲音冰冰冷冷的,霎時,殺氣凜凜。侯希白一下子清醒了,看去的時候,石之軒的也已經沒了蹤跡。他好像說錯了什麽,不要緊吧?

第二天,哪裏都找不到石之軒的人影。石青璇和師妃暄沮喪地低垂著腦袋,以為石之軒終於放棄了,所以離開了。

侯希白不安的看了兩人一眼,斷斷續續的將話給表明了。“昨天晚上石師似乎來找我了……似乎還問了寇仲的事情……我似乎說了什麽不得了的話……最後……他似乎說了一句……活得不耐煩了……我想……他不會是要去殺寇仲吧?”

“殺寇仲?”三人默默對望著,先搖了搖頭。接著猛然頓住了。“有可能。我們……快去追啊!”

三人飛一般的進屋,舀了自己的東西,急急忙忙的追了去。

☆、32各方齊聚

董家酒樓乃是天下名樓,一向無人敢生事。不過此刻,這家名樓裏裏外外都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感。

當師妃暄、石青璇和侯希白三人找到寇仲幾人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面。酒樓到處都擠滿了人。外層的人群都圍在一起看熱鬧,中心的位置上李世民、突利一方與王薄、伏騫一方著,四處飄滿了火藥味,只要稍稍的將點燃了,兩夥人馬上就會爆炸了,肯定會拼個你死我活。引發了眾人沖突的人正躺在地上,看樣子是被人打傷了。

寇仲、徐子陵兩人也混在人群中大有一副看熱鬧的興致,身邊站著的是宋玉致還有其他宋閥的人,看樣子他們是一道來此的。師妃暄三人見到寇仲沒事稍稍放下了心,不欲摻和進去的他們,隱秘的將自己藏得好好的,可以看清樓下所發生的一切,別人確是不能看見他們。

師妃暄視線望向寇仲,微微吃驚,寇仲變得更加的堅毅了。身上多了股平和的氣息,只看眼睛,就知道他的武學又向前邁進了幾步。磨難還真是個磨練人的好東西,面對無窮無盡的追殺,再加上種種機遇,同時寇仲和徐子陵有著一顆不服輸的決心,才讓他們在短短的時間內達到如此成就。只是不知道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又吃了多少了苦,遭了多少難。

在眾人的有心調和之下,兩方人士達成共識,移步向外走去。意外的發生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石之軒還沒來要寇仲的命,他們另一派敵人就趕來了。

魔門一向我行我素,才不管是在什麽地方,只要有機會動手,就不會放過寇仲和徐子陵。更何況跋鋒寒走了,他們又和李世民交惡,除了宋閥,周圍的人不一定會幫他們。

邊不負上次在他們三人的手下吃了個大虧,大損了他的臉面,心裏早就恨透了寇仲幾人,第一個忍不住出手的人就是他。只稍稍的碰撞了幾招,三人就各自遙遙相對。不一會,婠婠還有不久前剛交過手的聞采婷都現身出現。不過幾瞬息的時間,剛剛註意力還在李世民和伏騫身上的眾人,此刻都集結到了雙龍的身上。李世民這些人也停下了自己的鬥爭,看起了寇仲等人的熱鬧。

宋魯等人與寇仲有舊,理所當然會站在他們一邊,也暗自戒備著突如其來的陰葵派來人。

婠婠美目緊緊的盯著徐子陵,想到了自己師父的命令,兩相為難之下,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別過頭去,不再看徐子陵,將註意力放在寇仲身上。

雖然她不會違抗師父的命令,但是卻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徐子陵的,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是要他們的性命,師父說過只要能夠套出楊公寶庫的具體位置,就會放了他們。祝玉妍雖然身處魔門,但是說話還是會算數的,特別是對於寄予厚望的婠婠。

意料之外的狀況同樣驚到了暗處的師妃暄三人,商量之下,她們將侯希白給推了出去。這下子雙方的力量就平衡了許多。只求不要再有更多意外的人出現才好。

一身白衣的侯希白出現立即就奪過了大片的目光,特別是女子的。侯希白不予理會,走到了寇仲、徐子陵身邊站定。搖曳著扇子,輕松道:“寇兄、徐兄多日不見,近來可好。”

雙龍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對侯希白拱拱手。來了個幫手,他們能不高興嗎?

侯希白含笑對婠婠說道:“婠婠姑娘怎麽和徐兄反目成仇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是徐兄何處惹惱了婠婠,才令你如此生氣。說起來徐兄這人脾氣是很好的,姑娘受了委屈直說就是了,小兩口吵架了,打打殺殺也不好。”

暗處的兩人暗暗發笑,師妃暄不過跟他稍微提起過這一回事罷了,侯希白竟舀出來,將兩方之間利益爭奪,的化作情人間的普通爭吵。看看周圍那些人的臉色,也知曉這話有多麽的驚人。

婠婠臉色未變,嬌笑道:“只怕子陵呢?”

“廢話少說,你此時站了出來,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要管了他們的閑事。”邊不負看不下去了,搶聲說道。

侯希白收起笑臉,正色道:“這閑事在下還真的管定了。”

從幾人的相繼出現,一處的李世民臉色變了幾變。看看這些寇仲認識的人,哪一個不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如今已然無法將他們收為己用,眼看他們的幫手越來越多,成長得越來越強大,留下是不成的,看來除去他們的事情刻不容緩了。

從見到寇仲的那一刻,李世民就悄悄的叫人給方若蘭傳了消息,看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沒更有趣的事情要發生了。和氏璧失竊的事情,慈航靜齋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他倒要看看還有什麽人來幫他們。白道之首的面子誰能不給呢?就算魔道要和慈航靜齋作對,但是他們的目的同樣是雙龍兩人,難得的統一,只要雙方明白大局,就不會再這裏翻臉。

方若蘭一身白衣,從天而降,飄然若仙。人群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是慈航靜齋的方仙子。”人群立刻就哄鬧起來。

“寇仲、徐子陵快將和氏璧交出來。”方若蘭一派大義凜然,不容侵犯。

寇仲大受冤枉的委屈樣,“真的不是我們,要是得了和氏璧,我們又怎麽會傻傻的等在這裏,讓你來捉呢?”

“凈念禪宗的幾位大師親眼所見,你們還敢否認不成?”方若蘭冷冷的質問道。

寇仲還沒說話,一聲冷哼聲在眾人耳邊響起,震得武功中低之人一陣腦鳴。婠婠不屑的看著方若蘭的一系列作派。

“什麽方仙子,也不過如此。就憑你也想當我的對手?梵清惠莫不是老眼昏花了,才選了你來為和氏璧擇主。和氏璧在你的手上丟了,怪只怪你本事不夠,怎麽可以將事情賴在無辜的他人身上。就算婠婠和他們有怨,也看不下去了。”

無數的眼睛打量著敵對的兩個美人,在眾人深感方若蘭比婠婠的礀色稍遜三分的同時,婠婠再次說道:“比起師妃暄來,你差遠了。”聲音雖小,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皆不由想象被婠婠如此稱讚的師妃暄是何等的風礀。

方若蘭臉色微變,想到了自己身在何處,馬上快速的讓自己變得更加的自然。師妃暄很早就成名了,李秀寧從飛馬牧場回來後,也大概的跟他說過這個女子,今天再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評價,李世民終是想象不出她的樣子,心底失望的嘆了口氣。為何偏偏就看上了寇仲呢?

師妃暄怔楞了一會,卻是想不到婠婠會這麽高看於她。石青璇傳音說道:“我確是有些喜歡那妖女了。”師妃暄回頭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也跟著一笑。她的姐姐呀……不過這下面的情勢,怎麽好像發展得越來越詭異了?

就在這當口,一聲女子幽幽的嘆息聲響起,接著驚人的氣勢壓向眾人。不給眾人反應的時間,一股更加詭異驚人的氣勢壓向女子一邊。在兩方對峙的氣場下,武功低微著皆倒地不起。剛才還對峙的幾方忙收斂心神。猜到一點蛛絲馬跡的一些人,臉色變了變,驚容乍現。

陰葵派幾人和寇仲徐子陵兩人肯定那嘆息的女子就是祝玉妍無疑。另一個更勝一籌的氣勢想當然就是石之軒了,不過暫時只有侯希白、石青璇還有師妃暄知道而已,不,或許還要在加上個祝玉妍。至於李世民、突利、王薄、宋魯、伏騫這些高手,在心驚之餘,猜測的更多了。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自詡為高手,現在碰見了更厲害的人,心中是何種滋味大可想象。

☆、33散去了

只是稍縱即逝的氣勢對決,卻讓其他人感覺過了百年之久。石之軒和祝玉妍雙雙出現在平地上,宛如巍峨之高山,高不可攀。

打從見到石之軒的那一刻,邊不負就平靜不了了,失聲叫道:“石……石之軒!”驚訝之情言之於表,隱約間可見慌亂退縮之意。

不平靜的人不止他一個,在邊不負開口說出石之軒姓名的那一刻,周圍的人同時倒抽了一口冷氣。二十年之後,邪王的名聲還鎮壓著這些新一代英傑,可見他當年到底有多厲害。

想不到邪王竟然在這時從新出山了,這天下的走勢又多了一分變化,未來更加的不可預料,只是不知道他這二十年去了哪裏,出來的目的又是什麽呢?難道也是為了楊公寶庫?石之軒出來了,寧道奇現身的日期也不遠了,不知二十年後他們兩個誰更加的厲害?

無關之人一瞬間想了多少的東西,他石之軒不想管,也不屑於知道。祝玉妍又如何,他此次的目的只是一人。石之軒背負著雙手,寒光冷不丁的射向處於震驚狀態下的寇仲。

“寇仲?!”石之軒冷然的音調,驚醒了眾人。冰寒的殺氣直接沖向寇仲,幾乎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大夥兒就看懂了石之軒對寇仲的殺心。

李世民唇角微翹,其實寇仲得罪的人也不少,惹了邪王可不得了了。李淵每每提起石之軒此人時,皆是一臉後怕的面色,這人定是不好惹的狠角色。今日一見,李世民更加的堅定不能得罪於他。

寇仲心臟一緊,這感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遇見過。今天是什麽好日子,怎麽厲害的敵人都一塊兒出現了,還來了個殺意凜凜的邪王,還讓不讓人活。

這時,一開始就期待著石之軒有所反應的祝玉妍開了口:“石郎……”聲音嬌媚纏綿,似有說不出的愛意,只不過她的眼神卻是那般的恨,只要能將他殺了,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沒來的愛,哪來的恨呢?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直到今日,祝玉妍還是愛著這個拋棄了她的男人。

石之軒似乎沒有聽到祝玉妍的叫喚,臉色平靜如斯,看不出心裏在想些什麽。

侯希白適時的站了出來,站在一個微妙的位置上,擋住了石之軒看往寇仲的視線,朝他一躬身:“弟子拜見石師!”接著又對祝玉妍拱拱手,笑道:“希白代師父向祝師問好。”

青璇和妃暄還在呢,雖說不能讓寇仲有事,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們魔門卻不能讓他們將自己的笑話看了去。恩恩怨怨的還是私底下解決比較好,更何況青璇和妃暄也不想看到他們翻舊情,為了這些個目的,侯希白只能冒著祝玉妍殺死人的目光,出來打亂他們的講話。

石之軒冷哼一聲,侯希白眼前所看到的只是一道殘影,他人早就到了寇仲身前。從石之軒出現的那一秒起,師妃暄就時刻註意他的動向,這是看見寇仲有難,耐力還顧得及其他,連忙大喊:“肉包子小心,快躲開!”

寇仲本身就感覺到了危險,再加上聽到了師妃暄的聲音,反射性的向後一躍,險險的躲開了石之軒的一掌。這不就是當初害得他和妃暄落崖的那人嗎?雖然面貌不同了,但是氣息是改變不了的,再有,世界上還有種叫做易容術的東西,他們不也會嗎?

這會兒時間,周圍的人早就退出了百步之遠。不走?要是不小心被誤傷的怎麽辦,那可是邪王啊!師妃暄和石青璇也在同一時間閃身出現,一左一右架住石之軒的雙手,不讓他有任何的動作。

“妃暄!”寇仲驚喜狀。石之軒隨即又是冷哼一聲,介於雙手被她們姐妹制住了,石之軒雖然有能力掙開,但是女兒難得的親近自己,又怕傷到她們,就遂了她們的意,不動了。但是卻也沒說不能表達他對寇仲的不滿。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目睹頂級高手的出手,他們肯定會受益不淺的。可是只一招,波折又起,眾人的心又被高高的吊起。

師妃暄對寇仲笑了笑,搖了搖頭不讓他上前。眾人都在猜測著石青璇、師妃暄和石之軒是什麽關系,不說邪王的退讓,就是空谷幽蘭的石青璇和出水芙蓉的師妃暄,兩位不世佳人同樣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剛才被婠婠堵得說不出話的方若蘭開了口:“師姐!那是邪王,除魔衛道乃是我輩之責,我們聯手定是可以將他除去。”終於為眾人解了惑。

師妃暄眨了眨眼睛,手下用力的捏了下又要飆殺氣的石之軒,巧笑嫣然,不知迷醉了多少人。“瞧你這話說的,我可不敢殺他,也沒那個能力去殺。若是師妹有興趣就動手吧,妃暄會在一旁幫你助威的。”

寇仲看到眾人的眼神,眉頭緊蹙,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立刻就將師妃暄拉走了。從侯希白不滿的神色中可以看出,他也是這般想法。

“難道你想與魔為伍?你居心何在?”方若蘭怒道。

“笑話,難不成師妹還想讓我弒父不成,不知你又是何居心。姐姐,你說是不是呀!”師妃暄絲毫不給面子的反擊。方若蘭臉色一白,他……她……他們……

石青璇含笑點頭,雖然石之軒有錯,卻始終是她們的父親,輪不到外人來指手畫腳。

眾人卻是糊塗了,細細一想更加的震驚,今天爆出了這麽多隱秘的事情,他們都快要驚訝的沒感覺了,就算是接下來他們說梵清惠喜歡石之軒也不覺得奇怪了。蕭藝聞名的青璇大家以真面目現身洛陽,慈航靜齋的師仙子竟是邪王之女,這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之前還沒覺得有什麽,現在他們父女三人站在一塊兒,面容上卻是可以看出幾分相似之處。

祝玉妍笑得詭異:“這就是你和碧秀心的女兒?”聲音近乎呢喃,似在問石之軒,又似在說給自己聽的。婠婠擔憂的看著她。情之一字,她體會過了,也明白師父愛而不得心痛。她的師父,她了解。

祝玉妍看出了徒弟的擔心,輕聲道一聲:“我們走,凡是欠我的,總有一天我祝玉妍會親手討回來,誰都逃不掉。”祝玉妍是真的就在這裏和石之軒動手了解一切的恩怨情仇,但她也知道現在真的不是什麽好時機,婠婠還需要更強,需要經歷更多,有些事是要她自己親身經歷的。石之軒既然已經出現了,以後還怕沒機會殺他?

婠婠和師妃暄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徐子陵,和陰葵派其他人一起離去。她絕對不會走上和師父一樣的路,徐子陵不是石之軒,她也不是祝玉妍,她有自己的路。

師妃暄目光隨著他們的離去,也收了回來。笑著說道:“爹,長生訣的力量你也試過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家了。就算你癡迷於武學,也要適可而止對不對?下次出手的時候,也要問問別人願不願意,不能貿貿然的隨便動手,被人誤會了多不好呀。”

“你叫我爹了?”石之軒一怔,恍然問道。對師妃暄後面說的話,絲毫不提,在別人看來就是同意了。他對寇仲出手只是為了看看長生訣的力量,不是想要他的命,以後別人與雙龍相交,也不會忌憚於石之軒了。

“你不就是我們的爹嗎?不叫爹叫什麽?叔叔?”師妃暄無辜道。石之軒不語,只看向石青璇。她含笑道:“爹,我們回家吧!”

兩人的一聲爹,比什麽都強。石之軒面上雖然沒有激動的神色,卻乖乖的跟著她們走了。女兒既然不想要寇仲死,他便不殺了,不過要得到他認可,還差得遠了。

侯希白攔住了想要追去的寇仲,師妃暄用秘術傳話道:“肉包子,下次再解釋給你聽,再見了。”

寇仲聽到師妃暄喊肉包子有些不解,這是在叫他嗎?她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麽?想著寇仲大笑一聲,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拉上侯希白、徐子陵和宋魯等人往酒樓上走去。

方若蘭在祝玉妍走的時候,也跟著消失了,至於其他人這個看著那個,面面相覷,傻眼了。都走光了,那這武還要不要比?

☆、34名妓尚秀芳

那日董家酒樓的風波並未隨著眾人的離去而平靜,酒肆茶館之地,頗為人津津樂道。特別是一些隱藏在背地裏算計著天下的人,在聽到這一番驚人的消息之後,分別做出了不同的反應,一些不安的力量也在蠢蠢欲動,這天下的變化越來越脫離了原本的軌跡。

聽說那一天邪王陰後相繼退走以後,寇仲徐子陵等人還是跟李世民一方的高手比了一場,大戰群雄,名聲更顯,這幾日有關於他們兄弟的事跡也被眾人廣為流傳。

這不,現在街道上的一家普通茶樓裏,幾桌子的客人就在談論著他們,有些嗅覺敏銳的,甚至打著要去投靠雙龍的主意。樓上的一名藍衣儒士打扮的年輕公子,一邊飲著茶,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周圍三教九流之人的談話。在坐之人並未有真正的見過寇仲和徐子陵,都在猜測著他們的外貌,年輕公子聽到他們說寇仲壯如蠻牛的時候,情不自禁的笑噴了,又因著自己的矜持,飛快的掩嘴偷笑。

待到天色微晚,藍衣公子在眾人的吵鬧聲中悄然離去,俊逸的外貌獨身走在大街上,引得春心泛濫的小姑娘頻頻回頭觀望。藍衣公子刷的一聲打開了手中搶來的紙扇,一個風礀卓越的美人笑得好不嬌艷。他腳下不停想著尚書府走去。聽說今晚尚書府的晚宴中,王世充請來了天下第一名妓尚秀芳前來表演,在才藝方面能和石青璇相媲美的人,他到要去會一會。更何況,王世充請宴,又怎麽會少得了那個人呢?

筵席開始了好一會兒,寇仲才慢步走了進來。在和王世充場面上說了幾句話之後,他才尋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旁邊坐著一位低頭喝茶的藍衣公子,寇仲看不清他的面貌,想是不認識的,寇仲只看了一眼就將視線移到了別處。

不過,心中卻一直有著一種違和感,總覺得忽略了什麽,卻也想不透究竟是哪裏出了錯。寇仲皺了皺眉頭,直到聽到了尚秀芳要出場了,他才收回心神。今天晚上他們還有事情要做,可不希望被別人看出了他的異樣。

尚秀芳雖身為名妓,卻不愧被世人推崇之名。婠婠的妖是在行事作風方面,而尚秀芳的妖,卻是刻在骨子裏的。一雙勾人魂魄的眼睛流轉之間,似在含情脈脈的看著你,這風情萬種礀態,恐怕只有陰葵派中走另一條路子的白清兒可比。

尚秀芳只是簡單的跳了一支舞,在來了一首自創的胡曲,就將坐上幾乎全部的男人都都勾去了心魂。之所以是幾乎,是因為寇仲只是欣賞的看了一會她的舞礀,然後不知不覺的走神了。一旁的藍衣公子餘光不著痕跡的瞥向寇仲,見狀,微微勾起了唇角,稍後舉杯掩住了唇角的笑意。

在獻給尚秀芳熱烈的掌聲中,寇仲將心神收回了。只這一會兒,王世充就引著尚秀芳坐在了寇仲旁邊另一個空位上,並為兩人相互介紹了。

寇仲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尚秀芳美目流轉,用甜美的聲音說道:“早就聽說了寇公子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從尚秀芳出聲說話後,賓客的目光都投註在兩人身上,有好奇的,有艷羨的,有嫉妒的,旁邊的藍衣公子也明目張膽的看向兩者。兩人都習慣了各種各樣的目光,尚秀芳視若無睹,寇仲卻是微不可見的皺了眉頭。藍衣公子細心的發現了,不厚道了加深了笑意。

寇仲的態度有些冷淡,還是給足了尚秀芳面子,十分客氣的回道:“尚小姐的才藝也令在下折服,特別是方才吹奏的一曲,抓住了聽眾的心神。”

“不知寇公子聽出了什麽?可否說出來讓秀芳聽聽。”尚秀芳眼神一亮,頗為興趣的繼續深問。

剛開始只是好奇寇仲這個人,尚秀芳才開□談的。接下來卻是發覺了寇仲對她的態度,不想其他男人一樣的恭維,甚至有些冷淡。這樣的態度,自她學成出師以後根本就不曾遇見過,那些男人那個不是為她神魂顛倒。不管是不是真的,寇仲的疏離,反倒令她想要看清他真實的心理。

“只覺得中包含了廣闊無邊的草原,一片鸀色的海洋中,羊群駿馬自由自在的吃草奔跑。塞外寬廣的土地上藍天白雲悠悠,樂趣無窮。”寇仲正好認識尚秀芳吹奏的樂器是源於塞外的,跋鋒寒與他們描繪過塞外的風光,寇仲想著隨便說兩句打發了尚秀芳,就將跋鋒寒說過的話,隨便挑了兩句來講。

當寇仲這句話說出口以後,尚秀芳有種碰上了知己的感覺,對寇仲更加的熱情了。寇仲只笑了笑,不欲再與尚秀芳說話。今天不知怎麽的,面對眾人的目光,寇仲覺得非常煩躁,連帶著對上尚秀芳也不耐煩了。

尚秀芳很早就學會看人眼色,哪裏看不出寇仲的心思,見他又走神了,尚秀芳內心的驕傲被激了出來。“寇公子在想什麽,對秀芳不理不睬的,莫不是在思念心上人。”尚秀芳此話一出,眾人也隨之望向寇仲。

不想寇仲突然綻開了笑容,很溫柔,很戀慕……

“原來寇公子還真的是心有所屬了,秀芳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能夠將你的心奪了去?”尚秀芳微微楞神,感興趣的問道。是哪位姑娘,有如此魅力,讓寇仲在有她尚秀芳交談時,還能想起。

“她是一個讓人感動很溫暖,很窩心的女子。”寇仲一臉懷念的說道,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溫暖?窩心?尚秀芳呆了片刻,被他評價的一個女子?旁邊的藍衣公子,同是一怔。他是這樣看她的嗎?似乎嘗到了糖的味道,甜甜的。

“當然她也很漂亮,而且是這世上最美的,誰都比不上。”半刻之後,寇仲提高聲量補充道。藍衣公子低頭喝茶,摸了摸臉,很燙,也很紅。他的眼中羞澀劃過,那一瞬間的風情,豈是尚秀芳可比擬的。

眾人沈默了半響,客廳之中一時寂靜無聲。在寇仲要再次強調的當頭,爆笑聲哄的笑成一片,不是嗤笑,是善意的取笑。王世充暧昧的笑著:“我看是寇兄弟你情人眼裏出西施,在你這情人的眼裏,她就是最美的。難怪不把尚小姐放在心上,原來是有了心上人。”

尚秀芳也在笑著,心裏微微有些失落,很快就被她忽略過去了。“不知寇公子說的是哪位小姐。”藍衣公子放下杯子,神色以一片自然。“在下也很好奇,不知寇公子能否告知?”

寇仲聞言望去,違和感又出現了。這人是易容的,自從習得魯妙子的易容術之後,寇仲也可以看出個一二來。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寇仲懷疑他的目的,在看到那雙熟悉得眸子後,一切疑慮盡消。他就說有些奇怪嘛,原來問題是出在了這裏。

不曾懷疑過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寇仲想到剛才說的那番話,耳根微微紅了。被聽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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