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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就看到一個妙齡女子站在水裏雙手叉腰。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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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摘這邊,我去那邊摘去。”

楚歌狂往旁邊枝丫上爬去,柳依依突然抓住她的手,“玉兒姑娘,我有點害怕,你讓我扶一下。”

“剛剛跟我搶杏子挺帶勁,這會兒裝什麽害怕。”

楚歌狂手只輕輕一掙,也沒用多大力,就聽到柳依依“哎呀!”一聲,身體朝樹下摔去。

柳依依在就要摔倒地上的前一秒,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楚歌狂看到榮聖抱著柳依依,心裏一萬個不開心。

“依依,你沒事吧?”

榮聖準備放開柳依依,卻反被她一把抱住。

“榮聖,剛剛我以為我就要死了。”

“沒事了。”榮聖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她。

楚歌狂看到這一幕氣得一只手狠狠的朝旁邊的樹枝錘去,誰知道那根樹枝跟她坐著的那根樹枝相連,受她那一錘,坐著的那根樹枝也擺動起來。

“啊——”楚歌狂大叫一聲,從樹上摔了下來。

沒有溫暖的懷抱,只有渾身的痛感。

楚歌狂撅著嘴哀怨的看著不遠處抱在一起的兩人。

榮大師竟然不管她……

身上痛,心更痛。

“榮聖,我腿好疼,好像扭到了。”

“我看看。”榮聖蹲下身檢查她的腳踝。

“確實扭到了。”榮聖捏著她的腳踝給她捏揉著。

楚歌狂心裏很氣,他竟然只看了她一眼,便繼續安慰柳依依,全然不管她,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

池灃剛好走過來,看到楚歌狂慘兮兮的趴在地上,立即問道:“小玉兒,你這是在幹嘛呢?”

楚歌狂心裏一陣酸澀,連池灃都會關心的問她一句,他竟然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池灃見楚歌狂不說話,擡頭看到杏樹上斷了根枝丫,大概猜到她是從樹上摔下來的,“不會是摔傻了吧?”

楚歌狂心裏正憋著氣,忍不住沖池灃發起火來,“要你管!”

“都爬不起來了脾氣還這麽沖。”

“哼!”

“來,哥哥扶你起來。”

“誰要你扶!”

“不要我扶?那是想要榮聖扶嘍?”

楚歌狂氣道:“我誰都不要!我就愛躺在這裏!就喜歡這麽躺著!”

池灃轉身走到榮聖身邊,“這丫頭我是搞不定,還是你去吧。”

柳依依想要抓住榮聖,被池灃攔住,池灃似無意的說道:“依依姑娘腳扭到了是吧?”

池灃睨了一眼柳依依的腳,攔腰將她抱起,“依依姑娘腳傷的好像挺嚴重的,我還是先帶依依姑娘回去休息吧。”

樹下只剩下榮聖和楚歌狂兩人。

榮聖伸手想要去拉楚歌狂起來,手剛碰到她身體就被她躲開。

“難道真被池灃說中了,摔傻了?”

“哼!”楚歌狂別過頭不理他。

榮聖躺在她身邊,靜靜的看著她。

楚歌狂半天不見動靜,以為他走了,慌忙轉身看向四周,當看到榮聖躺在一邊,眼睛正一順不順的望著她,連忙又轉過身去。

榮聖伸手將她扳過來面對自己,看到她眼角掛著淚水,心軟了下來,“怎麽還哭了?”

“你摔傻了,你不要管我了。”

“剛剛沒來得及去抱你是我不對。”

楚歌狂立即算賬道:“你何止不對,還當著女朋友的面抱著別的女人。”

“剛剛也是你不對在先,把人家從樹上推掉下來。”

276吃再多都不覺得膩

“是她先抓著我,我推她也沒用多大的力,她根本就是故意摔倒。”

“她為什麽要從這麽高的樹上故意摔倒?”

“她就是覬覦你,看我不順眼,要把我們分開。”

“那你這個樣子豈不是正遂了她的意。”

楚歌狂不再說話,榮聖突然靠近她親吻著她眼角的淚痕。

“坐在樹上也不小心,摔疼了吧?”

榮聖這麽一說,楚歌狂頓時又覺得渾身痛,小臉皺成一團。

榮聖連忙檢查她的身體,看上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手也擦破了皮,忍不住說她:“痛也不吭一聲。”

“你跟人家抱在一起,我哪裏好意思打擾二位的雅興。”

榮聖手附在她擦傷的手上,手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楚歌狂立即抽回手,“不要!”

池灃說過,榮聖身體剛剛好轉,需要休息,不能隨便使用法力。

“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不需要用法力。”

“我身體已經無礙了,用法力不會有事。”

楚歌狂抱著手,“那也不要,受傷了剛好可以偷懶。”

榮聖拿她沒辦法,只好說道:“那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包紮一下,然後抱你回去。”

“好。”楚歌狂這才乖乖伸出手。

柳依依看到榮聖抱著楚歌狂回來,咬了咬牙。

楚歌狂故意說道:“榮大師,我好累,想躺一會。”

“那我抱你進去躺下。”

“你抱我去你房間吧,我不想打擾依依休息。”

“玉兒,不打擾,榮聖,你還是抱楚歌狂回房吧。”

“既然依依說不打擾,榮大師,你還是抱我回自己房間吧。然後我手啊腳啊都受傷了,行動不方便,你不許離開我。”

柳依依眼看著榮聖抱著楚歌狂進了房間,心裏一萬個嫉妒。

榮聖將楚歌狂放到床上,替她把外衣脫下,蓋好被子。

“榮大師,我想吃水果,你去拿些給我吃唄。”

不一會兒,榮聖便洗好了水果拿過來。

柳依依剛好走進來。

楚歌狂心裏哼哼,既然她自己進來找虐,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榮大師,你餵我吃。”

“吃棗還是杏子?”

“杏子。”

榮聖餵了一顆到她嘴裏,等她吃完,另一只手放在她面前,毫不嫌棄她,讓她將杏核吐到他手裏。

“我要吃一顆棗,大紅棗。”

榮聖撿了一顆棗送到她嘴裏。

楚歌狂嚼了一下,大呼小叫道:“好甜啊。榮大師,你快嘗嘗。”

然後突然伸出一只手環住榮聖的脖子,咬住他的嘴唇。

“很甜對不對?”等放過他,她還不忘咧開嘴笑著問他。

“幼稚鬼。”榮聖笑著調侃她。

“好東西要懂得分享。”楚歌狂餘光瞥到一旁的柳依依,看到她臉色難看的跑出去了,心裏更加高興了,虐死你個單身狗~

“開心了?”榮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邊說一邊往她嘴裏塞了一顆棗。

楚歌狂裝傻道:“這棗真的很好吃嘛。”

榮聖一連餵她吃了N顆棗,再餵她不張嘴了。

榮聖似笑非笑的問道:“棗不好吃嗎?”

楚歌狂沖著他笑,“棗雖然很好吃,吃多了也會膩,不像你,吃再多都不覺得膩。”

榮聖聽到她這樣說,哭笑不得,“你一個姑娘家說話也不知道含蓄。”

“榮大師,我想你親親我抱抱我。”

“剛剛不是親過抱過了?”

“那哪裏能算。”楚歌狂還要說什麽,榮聖突然壓了下來吻住她,她覺得既驚喜又興奮,他好久好久都沒有這樣吻過她了。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榮聖才放開她,他望著她的目光灼灼,楚歌狂手受傷了也不老實,在他身上亂摸,被榮聖一把抓住,訓斥道:“矜持點。”

楚歌狂委屈巴巴的望著他,“我想跟你睡一間屋子。”

榮聖哄她,“乖,再忍耐幾天。”

“我不吃棗了,我要吃杏。”楚歌狂一邊吃一邊心裏想著,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早點離開這裏。

到了吃飯的點,榮聖自己沒吃,率先端了飯菜進房間來餵楚歌狂,柳依依隨後跑了進來,從榮聖手裏奪過碗。

“榮聖,你去吃吧,玉兒我來餵,反正我吃過了。”

情敵面前,如果自己堅持讓榮聖餵,倒顯得她不懂事了,楚歌狂沖榮聖點點頭,“榮大師,就讓依依餵我吧,你快去吃吧。”

如果說榮聖在的時候,氣氛還算溫和一些,那麽榮聖走後,屋子裏直接變成沒有硝煙的戰場。

“玉兒姑娘,來,苦瓜吃一口,這盤苦瓜可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柳依依皮笑肉不笑,夾了塊苦瓜放到楚歌狂嘴邊。

“那真是讓依依姑娘費心了。”

楚歌狂象征性的嚼了一下,然後吐到地上,搖了搖頭,“嗯,這個苦瓜味道真不咋樣,跟依依姑娘倒是很像,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我就算敗絮其中,也比玉兒姑娘沒臉沒皮的強。”

“看來你就沒想讓我吃啊,這又是苦瓜又是酸菜又是麻辣的。我還是等榮聖一會來,讓他帶我出去吃好吃的。”

正說著,榮聖就端了一盤西紅柿炒雞蛋過來。

楚歌狂眼睛亮了亮,她最愛的西紅柿炒雞蛋。

“就知道今天的菜你肯定不愛吃,給你燒了個西紅柿炒雞蛋。”

“你剛剛出去燒的?”菜還冒著惹騰騰的熱氣,顯然是剛出鍋,楚歌狂就是故意問。

“是啊。一個菜要是不夠你吃的話,待會我們去街市上逛逛,再給你買些好吃的。”

“好哎。”楚歌狂得意的瞥了柳依依一眼。

柳依依不甘心的在一旁端著苦瓜說道:“榮聖,苦瓜很有營養,玉兒應該吃些,挑食不好。”

誰知道榮聖說道:“沒事,玉兒一向不喜歡吃苦瓜,西紅柿雞蛋也很有營養,她剛好愛吃。”

“對啊,西紅柿炒雞蛋不僅有營養,還有助於美白呢。榮大師,我餓了,你快餵我吃吧。”楚歌狂得意的看向柳依依,“就不勞煩依依了。”

柳依依氣得踱步出去了。

柳依依一走,楚歌狂逮到機會就向榮聖告狀道:“榮大師,你看到了吧,她就是故意的,苦瓜,酸菜,麻辣雞塊,一個清淡的都沒有。”

277像隨行丫鬟

“苦瓜不是嗎?”

“苦瓜也算啊?”

“依依說的沒錯,你太挑食。”

“哪有?”

“快吃。”

楚歌狂不一會兒便吃完了,“榮大師,我們去逛街吧。”

“不是才剛吃過,歇會兒吧。”

“我歇好了。就我們兩個去好不好?有小蟲子在,依依姑娘不會有事的。”

話音剛落,就見柳依依從外面探了個頭進來,“我也去。”

池灃也探了個頭,“逛街怎麽能少得了我呢,我也去。”

楚歌狂和榮聖對視了一眼,看向池灃,“既然你們倆這麽想逛街,那你們倆去吧。”

楚歌狂心想,反正我只是想跟榮大師過二人世界,在哪裏都行,屋裏更好。

池灃和柳依依同時說道:“那我們也不去了。”

楚歌狂欲哭無淚,“你們倆一定要做電燈泡,黏著我們嗎?”

池灃問號臉:“電燈泡是什麽?”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們能不能別老黏著我們?”

池灃果斷搖頭,“不能。”

楚歌狂幽怨的撅著小嘴,榮聖摸了摸她的頭,“好了,一起去吧,順便買些東西回來,池灃在,也有個人擰東西不是。”

在榮聖的要求下,楚歌狂才勉強從床上爬起來,其實身體沒什麽,只是受了些外傷,楚歌狂借著身體不舒服的由頭靠在榮聖懷裏,榮聖攬著她走路。

路上柳依依每每眼神一接觸到膩歪在一起的兩人,就忍不住翻白眼,這一路,翻了無數個白眼。

到了街市,看到一家賣衣服的店面,楚歌狂提議進去看看,算起來她好久都沒逛衣服店了。

“這套衣服好看,老板,可以試試嗎?”楚歌狂指了指墻上掛著的一套粉色衣裙。

“當然可以。”老板笑瞇瞇的把衣服拿下來遞到楚歌狂手裏,指了指旁邊的側門,“姑娘可以進去試一下。”

柳依依指了指楚歌狂手裏的衣裙,問道:“老板,這套衣服還有嗎?我也挺喜歡的,也想試一下。”

“當然有啊,姑娘稍等一會,我這就去拿。”

楚歌狂本來正往側門方向走著,聽到柳依依這話停下了腳步,轉身往回走,“老板,不用麻煩了,既然依依喜歡,我讓給你吧。”

楚歌狂將衣裙放到柳依依手裏。

她可不喜歡撞衫,何況是跟自己不喜歡的人。

柳依依左右看了下手裏的衣裙,又放回到老板手裏,“我看了看,雖然好看,但不太適合我,算了,我再看看別的款。”

然後一連幾次柳依依都這樣,楚歌狂無語了,“依依姑娘,這麽多衣服,你光盯著我手裏看嗎?”

“店裏衣服就這麽些件,我不過是剛巧跟你看上了同一件,這也說明玉兒你眼光好啊。”

行,就你會說,楚歌狂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來,依依姑娘,你先請,我等你挑好了我再挑。”

楚歌狂面上堆著笑容,牙齒已經咬的咯吱想,要不是榮大師在旁邊,她早就忍不住伸手掐死柳依依這個跟風狗了。

柳依依挑了件衣裙進去試衣服,楚歌狂趁機拉榮聖往外走。

“榮大師,我有點累了。”楚歌狂指了指旁邊的茶館,“讓小蟲子在這裏等依依姑娘,我們去那邊坐會吧。”

“不是想買衣服嗎?不挑一件嗎?”

“沒心情了。”

“那池灃,就麻煩你在這裏等一下依依。”榮聖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便攬著她往旁邊的茶館走去。

柳依依換上衣裙開心的走出來,本來想要試給榮聖看的,可出來卻並沒有看到榮聖,一並沒看到的還有楚歌狂,她原本開心的臉頓時陰沈下來,有些不悅的看向池灃,“榮聖呢?”

池灃看到她磨磨蹭蹭出來,心裏也很不開心,語氣便也有些不耐煩,“隔壁茶館坐著等你呢,我也過去了,你慢慢看你的衣服。”

說完不理會她,轉身出去了。

柳依依沖著鏡子照了照,原本陰郁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對旁邊一臉笑意盈盈的老板說道:“老板,就要這件了。”

楚歌狂正喝著茶,就看到柳依依穿的花枝招展的過來了,不由挑了挑眉。

柳依依走過來,沖榮聖綻放著自以為魅惑眾生的笑,“榮聖,我挑了這件衣裙,好看嗎?”

榮聖認真的看了一眼,“嗯,挺好看,也很適合你。”

“這一身衣服確實好看,就是這種料子易皺,依依要是想要時刻保持美美噠,最好還是站著,坐著屁股後面做皺了會特別難看。”

柳依依正準備坐下,聽到楚歌狂的話,猶豫了,這料子確實易皺。

“我其實不累,我還不坐了。”

池灃只覺好笑,也忍不住摻和一腳,一邊笑一邊說道:“依依姑娘,你這麽杵在榮聖身邊,看起來特別像是榮聖的隨行丫鬟。”

柳依依臉色頓時一變,瞪了他一眼,從桌上端起一杯茶掩飾自己尷尬的境遇。

“依依穿著這麽好看的衣服,喝茶可得小心點,萬一撒到美衣上,喜劇可就變悲劇了。”

“謝謝玉兒提醒。”柳依依小抿了一口茶。

“依依這麽站著,我們坐著怪不好意思的。”楚歌狂說著站了起來,“我們還是接著逛街吧。”

柳依依穿了件新衣服,格外註意,時不時低頭整理整理衣擺,一時沒註意前面的路,“砰!”的一聲跟一個小廝迎面撞到了一塊。

那小廝手裏提著一個籃子,裏面是酒和菜,被突如其來一撞,籃子裏酒菜撒到了柳依依衣裙上。

“啊!”柳依依尖叫一聲,看著衣裙上沾著的酒和菜,氣憤的抓住小廝,怒罵道:“走路不長眼睛嗎?我剛買的衣裙,你說怎麽辦吧?”

那小廝也不甘示弱,一使勁從柳依依手裏掙脫開來,掐著腰說道:“這位小姐,是你撞得我好嗎?你知道這一籃子酒菜值多少銀子嗎?醉軒樓的菜,一盤十兩銀子,上好的陳年女兒紅,三十兩一壺,賣了你都不值這個價!你說怎麽辦吧?”

柳依依一聽到醉軒樓三個字,神色明顯有些慌亂。

278第一次被人誇美

楚歌狂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立即站了過去,雖然她跟柳依依相看兩相厭,但對外人還是得統一戰線。

“你說醉軒樓的菜就醉軒樓的菜?你說一盤十兩銀子酒十兩?還上好的陳年女兒紅,三十兩一壺,當我們沒見過銀子還是怎麽滴?你知道我們家小姐身上穿的這衣服是什麽料子嗎?值多少錢嗎?”

楚歌狂語氣囂張,那小廝原本氣勢洶洶,這時候也有些收斂了。

“不就是普通的絲綢面料嗎?”

“普通的絲綢面料?”楚歌狂冷哼一聲,“給人跑腿的下人就是下子,看主子穿再多上好的綾羅綢緞還是認不出好料子。這身可是雲錦面料,寸錦寸金,只怕就是把你賣十次你也買不了這身衣服。”

那小廝聽到她的話,臉色頓時煞白,“酒菜不要你賠了。”說完提著籃子一溜煙跑的沒影。

池灃第一個誇讚楚歌狂道:“小玉兒這唬人的工夫可是了得啊。”

“兩個騙子過招,誰輸誰贏就看哪個氣勢更狠一點嘍。”

“那個小廝遇到你也是夠慘,一毛錢都撈到,要不是跑得快恐怕還要被你訛一比。”

柳依依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她此時狼狽不堪,身上還沾著酒漬和湯汁,而楚歌狂踩著她出盡風頭。

柳依依心裏非但不感激楚歌狂,反而覺得楚歌狂就是故意的。

榮聖看到柳依依無措的樣子,關切的詢問道:“依依,不如回去那家衣店再挑一套衣服吧。”

見柳依依支支吾吾,榮聖不由問道:“怎麽了?”

柳依依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身上沒錢了。”身上的這套衣裙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

楚歌狂知道榮聖身上沒錢,自己身上也沒錢,一只手伸到池灃面前。

池灃眼神戒備的看著她,“幹嘛?我可沒錢。”

“你隨便從身上卸個珍珠什麽的就行。”

“我身上一顆珍珠可是……”

沒等池灃說完,楚歌狂就打斷他道:“知道,價值連城嘛,就是值錢才讓你卸,我身上要是有個值錢的東西就不會找你要了。”

池灃不情不願的從腰帶上摳下來一顆不起眼的小珍珠,放到楚歌狂手裏。

楚歌狂望著手裏綠豆大小的珍珠,頗有些嫌棄,“這麽點大夠買一套衣服嗎?”

“買一套你說的寸錦寸金的雲錦都夠了!”

楚歌狂把那顆珍珠遞到柳依依手裏。

“已我逛街多年的經驗,前面肯定有衣服店,不如我們往前面看看吧,回去那家店也挺遠的。”

榮聖詢問柳依依意見,“依依覺得呢?”

“往前走吧。”柳依依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卻覺得楚歌狂是故意想看她狼狽的樣子,手裏緊攥著那顆珍珠,心裏對她的憎惡更加深了。

沒走多遠,楚歌狂就指著前面一家店說道:“我就說嘛,肯定有衣服店。”

楚歌狂看向柳依依,“依依,你進去挑吧,我們就不進去了。”

柳依依一個人落寞的進去了。

“榮大師,那邊有首飾,我們去看看。”楚歌狂拉著榮聖走進旁邊的店裏。

楚歌狂激動的拿起一塊吊墜,“這兒也有紅豆吊墜。”

店家老板沒理會楚歌狂,反倒是看到楚歌狂之後進來的池灃時,眼裏精光一閃,走到池灃面前,笑瞇瞇的說道:“這位公子,需要什麽?本店後面還有許多稀罕物件,公子可又興趣一賞?”

“稀罕物件?是什麽?”

池灃只是隨口一問,老板卻以為池灃是真的感興趣,連忙說道:“公子跟在下看看便知道了。”

楚歌狂倒是知道在現代,很多家店確實,好的東西都不擺在外面的,她就喜歡湊熱鬧,連忙湊上去說:“一起去看看唄。”

然後三人便隨老板進裏間看所謂的稀罕物。楚歌狂一個勁的哇,池灃一個勁的撇嘴。

池灃時不時看向楚歌狂,那眼神好像是在對她說: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兒。

楚歌狂也不以為意,回他一個眼神:誰能跟你這個生下來就躺在金山銀山裏的富二代比。

老板見池灃對他的稀罕物們沒什麽興趣,倒是旁邊這位不打眼的姑娘對她的稀罕物愛不釋手,便退而求其次,打算從楚歌狂身上下手。

老板打開一個錦盒,裏面是一串用五彩的寶石穿成的手串,五光十色,特別好看,楚歌狂忍不住又哇了一聲。

老板聽到她的讚美聲,心裏頗感得意。

“姑娘,這個手串乃是用22顆碧華珠串在一起,五光十色,沒有哪個姑娘不喜歡,是不是?”

楚歌狂咧開嘴捧場,“確實!不是姑娘看了也會喜歡。”

“來,姑娘,你戴上試試。”

楚歌狂在現代看那些寶物鑒寶類節目,知道貴重物品一般不宜拿來拿去,但是既然是老板叫她戴,應該還是可以的,她便不客氣了,“那我試試。”

“姑娘肌膚嫩白,戴上這個手串襯的整個人就像天仙一樣,真是太美了。”

“是嗎?”楚歌狂還是第一次聽到人誇她美,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這個手串真是太適合姑娘了,姑娘不如把她買下來。”

“這個多少錢?”楚歌狂只是隨口一問,就像在現代逛服裝店似的,隨口問問價格。

老板很認真的說道:“一百兩銀子。”

雖然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但是沒想到這麽貴,楚歌狂手一抖,不小心磕到旁邊的桌拐上。

手上的手串磕到桌拐,啪的一聲22顆碧華珠嘩啦啦滾落在地上。

楚歌狂嘴角一抽,“老,老板,責任不全在我啊,是你叫我戴的。”

老板臉色由綠便黑。

“22顆珠子,我給你撿齊串好,保證跟原來一模一樣。”楚歌狂立馬蹲下來撿珠子。

“我的碧華手串,一百兩銀子!”

楚歌狂撿起22顆珠子,雙手捧到老板面前,對上老板一副要殺人的眼神,身體忍不住輕顫了兩下。

“老板,你別激動,珠子都還在,一顆不少,22顆,剛剛好,我這就找根繩給你串好,保證跟原來一模一樣。”

279血色珍珠

老板突然說道:“串好也不是原來的那串珠子了,一百兩銀子,賠錢吧!”

楚歌狂兩手一攤,“老板,你把我賣了也沒那麽多錢。”

老板看向一旁的池灃,目光在他身上游移,“這位公子可以用東西做抵押。”

楚歌狂指著池灃腰帶上一顆珠子說道:“老板,這顆怎麽樣?”

老板眼睛一亮,面上卻裝矜持,“行吧。”

“老板是個識貨的人,這珠子可是你22顆碧華珠貴得多,老板補差價不?”

老板一聽說要貼錢,臉一板,“你那一顆珠子縱使再名貴也就一顆,換我22顆碧華珠我已經虧本了。”

楚歌狂心想這個老板還真是貪心呢。

池灃立即一只手擋在自己腰前,“小玉兒,你別再想打我的主意,你自己闖的禍你自己解決。”

“大家都是朋友,你就當幫朋友一個忙,先給我墊上,我以後會還給你。”

池灃突然看向一旁的榮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除非榮聖答應我一件事。”

“我還一直好奇你跟著我們幹什麽,原來你是有目的的。”楚歌狂突然指著老板問道:“你們倆不會是一夥的吧?”

老板擺了擺手。

池灃一臉鄙視,“你可真會聯想。”

楚歌狂說道:“我不要你幫忙了,老板,我給你寫張欠條,明天我就把一百兩給你送過來。”

老板冷聲說道:“不行!”

“老板,你用得著回答的這麽絕情嗎?就不能打個商量嗎?我現在回家拿錢行不行?你要是怕我跑了,你派個下人跟我一道,行不?”

“不行!”

這老板分明是不講理啊,楚歌狂暴脾氣也上來了,“誰TM上街兜裏揣一百兩銀子。老板!我實話告訴你,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說怎麽滴吧。”

“怎麽滴?”老板冷冷一笑,手一拍,跑進來六個打手,手裏都拿著棍子。

門被關上,老板一手指向池灃,“給我把這個人拿下!”

池灃一陣蒙圈,望向老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沒搞錯?”

面對如此突變,楚歌狂一時也沒反應過來,東西是她摔壞了,要抓的人不應該是她嗎?

老板大喝一聲,“把他身上的寶貝都給我扒下來!”

楚歌狂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進了家黑店!

原來老板是看上了池灃身上的寶貝們,也就是說,跟她摔壞東西根本沒什麽事。

換句話說,就算她沒摔壞東西,老板也不會讓池灃走。楚歌狂已經在心裏懷疑那22顆叫碧華珠的珠子,怕只是普通的珠子。

看黑心老板這架勢,是要明搶啊。

楚歌狂看向池灃,好笑的搖了搖頭,叫你招搖吧,穿的跟暴發戶似的,人家不搶你搶誰。

只不過,這個暴發戶不是一般的暴發戶,就這幾個人想搶他也是癡人說夢。

果不其然,那六人連池灃的衣擺都沒碰到,就被他撂倒在地上叫苦不疊。

黑心老板拔腿就要跑,池灃手一動,門被緊緊的鎖上,打不開。

黑心老板看池灃走向自己,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俠,大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誤會,誤會了。”

池灃劍眉一挑,“誤會?你給我說說怎麽個誤會法?”

黑心老板老瓜子轉得也快,這幾秒鐘工夫已經想好了說辭,“之前有一個騙子來小店騙了些寶貝,大俠您跟那位騙子模樣有些像,我以為他又回來騙寶貝,把您當成了他,這才動手。”

池灃也不傻,“你把我當成他,叫人扒我身上的東西做什麽?”

“不敢瞞大俠,那個騙子從小店騙走的寶貝跟您身上的寶貝也是有八九分像,我這才讓下人這樣做。”

楚歌狂實在是佩服,要不是她目睹一切,她都要信了。

“放屁!”

池灃一聲呵斥,嚇得黑心老板渾身顫抖,連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大,大俠,有,有哪裏不對嗎?”

池灃狂傲的說道:“我身上的寶貝六界之內都是獨一份的,你這麽個小鋪子一件像樣的寶貝都沒有,還口出狂言跟我身上的寶貝有八九分像。”

“這樣吧,你要是現在能拿出一樣跟我身上的寶貝有八九分像的東西,今兒個我就放過你。”

“真,真的嗎?”

“當真。”

得到池灃的首肯,黑心老板起身跑到旁邊,拉開墻上的掛畫,露出一個暗格,打開,從裏面捧出一個精致的木雕錦盒。

黑心老板將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這才打開。

一顆血色珍珠映入眼簾。

楚歌狂不懂珠寶,但是都能看出這顆珍珠絕對名貴,因為她只看一眼就被這顆珍珠美到了。

這顆珍珠看起來跟池灃腰帶上的珍珠還真的不相上下,不過她是門外漢,池灃才是懂行的。

“小蟲子,這珍珠是名貴珍珠嗎?”

楚歌狂一擡頭,看到池灃臉色有些奇怪,他怔怔的望著那顆珍珠,沒有說話。

“小蟲子,你怎麽了?”楚歌狂又問了一下,池灃還是沒有回答。

“難道這顆珍珠是小蟲子你的?”或者說是出自東海?

之間池灃神色一凜,一把揪住黑心老板的衣領,“這珍珠你從哪裏來的?”

黑心老板被池灃的氣勢嚇到了,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是一位姑娘賣,賣給我的。”

“賣給你的?不可能!”

楚歌狂此時想的跟池灃說的一樣,她猜想八成是跟今天一樣,是這個黑心老板從那姑娘身上搶來的。

“那姑娘人呢?!”

黑心老板腿一軟,說話都直哆嗦,“那,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那姑娘離開店就走了。”

池灃神色凜然,“你們把她怎麽樣了?”

“真,真的是那姑娘自己把珍珠賣給我的。我,我還給了那姑娘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楚歌狂忍不住吐槽道:“你夠黑啊,這珍珠恐怕價值連城吧。”

畢竟跟池灃有關,必定不是凡物,不價值連城,也離價值連城不遠。

“當,當時那姑娘缺錢,就,就便宜賣給我了。”

280井下的枯骨

池灃拿起那顆血色珍珠放進懷裏,開門便往外走。

黑心老板連滾帶爬出門,嘴裏不忘大叫道:“我,我的珍珠!”

柳依依正好往這邊走來,手裏拿了一疊銀票,看到池灃走出來,將銀票遞上他面前,“池公子,你的珍珠我拿去當鋪當了三百萬兩銀子,衣裙用了五兩銀子,這是餘下的銀票。”

池灃接過來,從裏面抽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丟給黑心老板,其餘的銀票隨手往地上一扔,大步朝外走去。

現場除了榮聖,其他人皆是一怔,楚歌狂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盡數撿起來,一邊拍銀票上的灰塵一邊感慨:“還真是視金錢如糞土啊。富二代就是任性。”

那黑心老板眼紅楚歌狂手裏的銀票,“我那顆珍珠現在起碼值兩百兩銀子啊!”

楚歌狂幹脆利落的將銀票揣進兜裏,“關我P事!你那珍珠又不是我拿走的,有本事你去找拿走的那位要去。”

原本倒在地上的那六個手下不知什麽時候爬起來了,那黑心老板也爬起來了,他看池灃走了,楚歌狂一個女流之輩,旁邊雖然站了一個男人,但身形偏瘦,像個白面書生,不像個練家子,朝那六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六人抄著棍子朝楚歌狂而去,楚歌狂雖沒有完全恢覆魔將羅剎當年的法力,教訓幾個凡人倒也是綽綽有餘,幾個回合就將六人打趴在地上疊羅漢。

楚歌狂還覺不解氣,走到那黑心老板面前就要踹他一腳,被榮聖一把拉住。

“池灃不大對勁,先去看看池灃。”

楚歌狂這才罷手,跟榮聖朝外走去。柳依依跟在他們後面,心裏對楚歌狂如此身手感到詫異。

血色珍珠在池灃手中散發著血色光芒,一道血色流光自血色光芒中剝離開來,飛入空中。

池灃迅速將血色珍珠收入懷裏,疾步跟上去,楚歌狂也是好奇,也跟了上去,那血色流光飛進了一戶人家。

榮聖覺得此事柳依依不便知道,轉身對柳依依說道:“依依,裏面恐有危險,你在這裏等我們。”

“好。”柳依依像個小媳婦似的立即開口應下。這種時候榮聖第一個考慮的是她的安危,她心裏很開心,也很意外,原來榮聖心裏是有她的。

楚歌狂跟著池灃進去了,左拐右拐,最後走到了一個院子內,院子中間有一塊大石頭,那道血色流光鉆進石頭裏轉眼就不見了。

一幫男人蜂擁而至,中間一人怒聲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擅闖喬爺的地盤!”

動口能解決的事情沒必要動手大動幹戈,楚歌狂連忙朝那幫人抱拳,討好的笑笑,開口說道:“各位大哥,不好意思,我朋友他媳婦不見了,好像是跑你們這裏來了,我這朋友著急的緊,就怕媳婦出什麽事,這才闖了進來,多有打擾,實在抱歉,各位應該都是有媳婦的人,應該能夠理解丟媳婦的心情,還望各位體諒一下。”

“我還沒媳婦呢。”

“對,我也沒媳婦,不如小娘子,你做我媳婦怎麽樣?”

眾人哄堂大笑,甚至有一人上前伸手就朝楚歌狂臉上摸去。

楚歌狂正要動手,手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身體被拉至身後。

楚歌狂立即告狀道:“榮大師,我不過是跟他們解釋我們為什麽會突然闖進來,他們就調戲我……”

撒嬌未完,就聽到旁邊突然“砰!”的一聲炸響,楚歌狂回頭一看,媽媽咪呀,那塊比一人還高大的大石頭炸裂了!

小蟲子這是要幹嘛?

咦,石頭底下怎麽好像有個黑洞?

然後就看到池灃想也沒想跳了下去。

“榮大師,小蟲子跳下去了。”

“他應該是發現了什麽。”

“他會不會有事?”

榮聖摸了摸她的頭,“放心,他是龍王太子,不會有事的。”

旁邊那幫男人突然躁動起來,在旁邊竊竊私語,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他跳下去了!”

“他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石頭下面壓著一口井?”

“哪還有工夫管那麽多,快去叫馮爺。”

不一會兒被稱為馮爺的男人來了,楚歌狂一看,這不就是那個黑心老板嗎?難道說他們繞來繞去走了那麽多路,還是在人家家裏?

黑心老板看到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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