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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忘川河邊我等你02女扮男裝,應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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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忘川河邊我等你02 女扮男裝,應該不……

應灼臉又拉了下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淮指尖頂了頂略微滑落的鏡片, 臉上掛著不茍言笑地微笑:“怎麽會,我的目的還沒實現呢。”

應灼輕哼了一聲, 不再說話。

時遇看著上一秒還朋客滿座的“陶樂屋”,此時此刻已經是空無一人的位置,桌子上面還擺放著諸多沒有用完的瓜果茶水。

“看樣子這次事件是實時的啊。”她說。

應灼和淮兩個人又開始目光殺人,時遇也沒管他們兩個,徑直走向了司白撞死的地方,他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是裝在柱子上的時候流淌下來的血跡還有。

這種蔓延性的血跡, 讓時遇總覺得骨頭發冷。

就像是, 當初爸爸跳樓自殺的時候, 迸濺出來的血跡。

她有些喉嚨發癢, 下意識地想要作嘔。

“你沒事吧?”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時遇捂著嘴巴, 朝著那個聲音擺了擺手,一轉頭, 看到了一個揣著手的紙人。

紙人用宣紙包著,裏面是竹簽支撐著的身體, 臉上描繪著眼睛鼻子和嘴巴, 看起來栩栩如生地樣子但完全沒有活人的模樣。

時遇有些不確定:“是你在說話嗎?”

——“是我。”紙人又說話了。

它的臉被描繪成了笑瞇瞇的模樣, 看起來很像是一些殯儀館裏面的紙人。

是了。

它本身就是一個紙人。

時遇故作和它聊天的樣子說道:“你和司月是什麽關系啊?”

——“司月老板是我們這裏的招牌。”

它稱呼司月為老板。

一般有粉絲基礎、名聲在外的才會被稱之為是老板。

看樣子司白的確有些名頭。

“他為什麽會自盡, 你知道嗎?”

紙人忽然不說話了, 時遇看到它臉上的光源又黯淡了不少, 看起來笑得過分陰郁。就在時遇以為它不會回答的時候, 紙人忽然開口。

——“這小人我那裏懂得?司月老板也不會告知與我。”

——“不過您要是想知道司月老板的事情,還得去後臺看一看。”

說完,紙人忽然憑空消失。

就像是薄薄的紙張在時遇的眼前被燒灼成了灰燼之後,又吹散而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時遇回頭對那兩個人說道:“走吧, 我們去後臺看看。”

戲班都會有後臺和後院,後臺一般是為了供這些曲家們上臺前梳妝打扮而布置的,剛走到後臺,時遇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胭脂粉裝的氣味,帶著一股好聞的脂粉香,讓人有些眼花繚亂。

時遇粗粗掃了一眼整個後臺的裝置,琳瑯滿目地各種假發、粉黛、唱大戲的戲服、胡須。

今天沒有唱戲,所以就沒用得上這些東西,但入目之處依舊是亂糟糟地一片。

時遇站在一張梳妝桌錢,撥弄著桌面上的各種發卡和畫筆,看著銅鏡裏面的自己。

已經很久沒有照過鏡子了,時遇差點都快忘記自己長的是什麽樣子。

也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裏面,外面的經紀人和教練會急成什麽樣子。

說到底,她也是一個賺錢的工具。

就和這些唱戲的人一樣,賣的都是手藝和本事。

“這裏有一個小院,隔出來的空間。”應灼站在西側,摸出了一道擋著紅布的木門,上面掛著一把鎖。“上了鎖,我們進不去。”

時遇走了過去,站在門前推了推門,紋絲不動。

“這裏應該是司月的房間,這才能看得出來是一個老板的特殊待遇。”

可是他們怎麽進去呢?

三個人在後臺翻來找去,時遇蹲在地上,在靠近門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木盒。

盒子上面有一個很精巧的機關,有一個雲的圖案、也有一個月牙的圖案,在圖案對應下面是數字的滾輪,似乎需要撥動到正確的數字,才能打開這個木盒。

時遇有些犯愁,說實在的,她還真沒怎麽認真的聽那個曲子。

她求救似的看向了應灼,應灼也面露難色,他也沒有認真聽。

不過有一個人聽完了全程,就是淮。

淮接過木盒,把在滾輪上面撥動兩下。

七朵雲、九只月。

木盒“哢噠”打開,裏面是一張信紙。

打開紙張之後,時遇看到了一個久違的名字。

——【玄靈大師】

“這個神棍居然還能出現。”應灼吐槽了一句。

時遇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玄靈還是有點能耐的,至少他的符咒還有斧頭都挺好用的。”

這是一封寫給“玄靈大師”的信,但是還沒有寄出去,落款是“司白”。

信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通靈鏡已到,謝謝您圓我心願。】

下面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司月”收,看樣子,應該是玄靈大師給的回信,剛打開信封,發現信紙被人撕了一半,剩下的內容看不見但是上面僅存的內容寫著一句話。

——【通靈鏡,可知前塵往事。但是你須知,人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一切都是天定命數,不可隨意更改,倘若你改了命數,那麽則會……】

接下來的內容就沒有了。

時遇忽然有些悻悻。

看樣子這次還有一些通靈的內容在裏面啊。

信封上面的東西看的差不多了,還得要找到進入司月房間的鑰匙。

這個木箱是在最裏面的一個化妝臺上面找到的,這個化妝臺應該和司月有什麽關系。時遇坐在凳子上面,伸手在一堆瓶瓶罐罐裏面搜索著。而應灼和淮也依次在房間裏面的各個角落翻找,沒有人說話,只有翻找的聲音。

時遇看,看到桌子旁邊擺放著一個造型獨特的珊瑚盆栽。

上面栽種著一株顏色呈現出棕紅色的珊瑚小樹,上面的紋路和肌理看起來十分奇怪,看起來像是一個字。

時遇把盆栽放在遠處,離遠了瞇眼觀看,居然是一個“雲”字。

司月的成名曲也是“雲追月”,還在自己的桌子前擺放了一個形態類似“雲”字的珊瑚。

“這個‘雲’會不會是司月的什麽愛人啊。”時遇小聲嘟囔著,伸手在珊瑚樹上面輕輕摸了一下。

這種樹枝的質感,感覺十分的奇怪,有一些粗糙但是卻好像有鮮活的生命力似的。

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鐵銹味。

很近,很近,近在咫尺。

時遇有些驚詫,湊近了珊瑚樹,輕輕一聞。

土壤裏面居然有血腥的味道,

有人再用鮮血滋養這個珊瑚盆景。

為什麽呢?

時遇伸手往土壤裏面去挖了一下,摸到了一些珊瑚的根須還有一塊硬硬地物質。

她輕輕撥開土壤,把東西從裏面拿出來,捧在手裏面剝去上面的泥土發現,居然是一塊非常精致的懷表。

懷表一般是民國時期才會普及的東西,而且只有大戶人家才會用到這個。

一個戲子能買得起嗎?

“唰——”

四周不知道什麽時候忽然多出來了幾只紙人,它們坐在化妝臺前,頭上戴著唱戲的裝束,有男有女、有紅有綠、裝扮各不相同。它們沒有顧忌到在整個後臺的活人,只是自顧自的聊天著,似乎是因為時遇找到了懷表所以觸發了這個情景點所以才會出現。

這些紙人一邊往自己的臉上撲粉,一邊“閑談”。

——“昨天郁大司令出手可真闊綽啊。”

——“是啊,給司老板一送就送了個金懷表,亮的晃我眼睛。”

——“哎你們說那郁司令娶妻了沒啊?”

——“咋的,你瞧上司令了?姐妹明天給你打聽打聽去?”

——“去你的,司令哪兒看得上我們這些下九流。”

這些紙人聊著,忽的又同時消失在這個屋子裏面。時遇聽完這個信息之後,忽然有些錯愕,好家夥,這司月不會是個女扮男裝吧?

時遇正想著,應灼站在司月的門前搗鼓了一下,忽然“啪嗒”一聲把司月的門給拉開了。

“哎?你怎麽開開的?”時遇顛顛地跑過去,滿臉喜悅。

應灼晃了晃手裏被打開的鎖:“剛才紙人出來的時候,我在一個紙人消失的位置上瞧見了鑰匙。”

“喔……”時遇看著應灼推開了房門,裏面塵封著一股非常好聞的檀香味,似乎住在這個房間裏面的人很喜歡這種清心雅致的氛圍。

很難想象這裏居然是一個戲臺老板的房間,裏面一點唱戲地裝置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胭脂粉地味道,反而更多的是墨香味以及紙張的氣息。墻壁上第一眼看還以為是一些很漂亮的裝飾物,但仔細看的時候就能發現是各式各樣的書籍。

角落裏面的衣架上掛著衣物,全部都是男士中山服。

款式有些瘦小,能感覺到到主人的清瘦體格。

生活跡象上面能看得出來,應該就是一個男孩子沒錯了。

但是……

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應灼也有這種感覺,他擺弄著東側架子上面掛著的一些名家墨寶的折扇,上面的題字也都很有意境基本上都是以景物為主,但其中有一支竹扇葉上的磨損程度很深,似乎是經常把玩的原因。

他拿了下來,看著上面的畫。

明顯能夠感覺到是一個不怎麽知名畫家的隨筆塗鴉,內容也很簡單,就是一片夜空,懸浮著一朵雲一只月。

看樣子這個司月老板對這兩個東西真的非常執迷啊。

就像是刻在骨子裏的一樣。

時遇站在書架旁邊,翻看著上面的內容,幾乎都和戲曲有關。她捧著哪只金表,裏面缺少一顆螺絲釘能擰開。

從剛才紙人提供的信息裏面能知道,這個金表應該是那個姓郁的司令送給司月的。

司月為什麽要把這個懷表埋在珊瑚盆栽裏面呢?

玄靈大師缺少的那張書頁紙上有寫著什麽內容呢?

時遇坐在床邊,伸手撥弄了一下床上面垂下來的穗穗,看著素白色的床褥和整個文雅地裝置。

女扮男裝,應該不太可能。

那會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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