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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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送走孫大夫，陸書皓不知道見了妻子該說些什麽，便一個人去了書房，沈倩如在房中等不到丈夫，心裏便也明白了，原來這一個月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如真似幻的夢而已，沒有懷上孩子，一切都是空。不論這個月和陸書皓有多麽的親密，有些話，始終是不能說出口的禁忌。
沈倩如心中著實不是滋味，將丫鬟們都遣退之後，只一個人坐在房中枯坐，她的腦子亂極了，呆呆一個人坐著，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只見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沈倩如正在房中胡思亂想，外頭忽然響起了丫鬟的通傳聲，“回夫人，老爺命人傳話過來，說是姨老爺和姨太太來了，老爺請夫人快快出去迎接。”
沈倩如一怔，忙站起來整整衣裳頭面，然後快步走出房門急急道：“快快迎接姨太太。”
帶著丫鬟們迎出去，剛走到二門口，便見一輛油青四寶香車駛來，跟車的丫鬟一見到沈倩如，忙向車中回稟，“夫人，姨太太來迎您了。”
車子停了下來，一身清爽的霍苑如不等丫鬟來扶，便利落的跳了下來，快走幾步抓住沈倩如的手笑道：“倩兒，你到莊子上來躲清閑，也不告訴姐姐一聲，若不是娘告訴我，我去你家豈不是要撲個空？”
沈倩如開心的笑道：“姐姐什麽時候回京的，你不在京城，我難道還巴巴的打發人到江寧去告訴你麽？”
霍苑如拉著妹妹手架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嗔道：“倩兒，你一準沒按姐姐離京時教你的去做，你看你這小身板兒單薄的，風一吹就能飄起來，這臉色兒也不夠紅潤，是不是妹夫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和你姐夫一起替你出氣。”
沈倩如忙挽著姐姐的手笑道：“姐姐，我好著呢，他沒有欺負我，姐姐教我那麽多，我還讓自己受委屈，豈不是太蠢笨了。”
霍苑如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親親熱熱的說道：“倩兒，你這莊子不錯，這一路走過來，別處都已經草木雕蔽，你這裏卻綠意融融，姐姐要在這裏住上幾日，你可歡迎啊？”
沈倩如一聽這話高興極了，緊緊抓著霍苑如的手道：“再是求之不得的，自從我到了京城沒多久姐姐就跟姐夫出京到任上去了，我們姐妹兩個總是親近不夠就要分開，我可想姐姐了，能長長久久的同姐姐一起才好呢。”
霍苑如捏捏沈倩如白嫩嫩的小臉，笑著說道：“瞧這小嘴兒甜的，真真愛死個人。”
姐妹倆個一行說一行走，很快便進了沈倩如的宴息室，丫鬟們上罷茶水果品點心，霍苑如便笑道：“倩兒，叫丫鬟們下去，咱們姐倆好久沒見，得好好說說私房話兒。”
沈倩如臉上微微發熱，她已經猜出姐姐要說什麽了，只揮手命丫鬟們退下，宴息室便只剩下這姐妹二人了。
霍苑如也是個直性子，單刀直入的問道：“倩兒，這會子也沒外人，你告訴姐姐，妹夫待你到底好不好？”
沈倩如輕輕嘆了口氣，略帶苦澀的說道：“姐姐，說實話翰誠對我算很好了，我這幾年都沒有身孕，他也沒納妾。”
霍苑如“嘁”了一聲，不納妾就算好了？她妹妹的標準還真是底，怪不得她還在往京城來的路上便收到娘親的快馬傳信，讓她一到京城就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寶貝妹妹。
“倩兒，你出了孝才多久啊？沒兩年吧？”霍苑如挑眉問道。
沈倩如微微低頭嗯了一聲，要到明年春上出孝才滿兩年，姐姐明明是知道的，何必還這麽問。
霍苑如拉起妹妹的手，輕聲道：“倩兒，你自從嫁進陸家，可曾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守公公的孝守婆婆的孝，還小產，你這身子吃太多虧了，沒個三年五載的調養就生孩子？你還要不要命？姐姐是過來人，這裏頭的事情姐姐最清楚，這女人啊，沒有好身子便不可生孩子，若是強行懷孩子生孩子，不獨對女人不好，對孩子也是極不好的，那樣養出的孩子就是胎裏弱，生下來憑怎麽調養都沒用的。”
沈倩如有些驚訝的看著姐姐問道：“還有這樣的事？”
霍苑如正色道：“怎麽沒有？遠的不說，只說你姐夫的堂哥堂嫂，那個堂嫂身子極弱，就象紙糊的一般，嫁進門後因怕你堂哥納妾，硬是懷了身子，自打一懷上就躺著保胎，結果只保了七個月，最後生下個孩子象小貓似的，又瘦又弱身子差的不行，打生下就開始喝那苦藥汁子，家裏養著好幾個大夫看著，到底也沒保下那孩子的命，那位堂嫂病病歪歪的也不調養好又坐了胎，結果孩子沒保住大人也沒了，你說這是何苦，若然她心寬些，養好身子再坐胎，怎麽也不至於落到那般田地。”
沈倩如蹙眉道：“若非她心裏愛著那個男人，又豈會不頓自己的性命？”
霍苑如立刻搖頭道：“不對，倩兒你這麽說不對？”
沈倩如疑惑道：“不對？”
霍苑如點點頭，用極其堅定的口氣說道：“倩兒，真愛一個男人，就不要讓那個男人受喪妻失子之苦，把自己調養的好好的，長長久久的過日子才是正經。”
沈倩如點點頭，她同意姐姐的說法，不論哪個女人，在嫁人之時想的不是天長地久呢。
霍苑如又道：“倩兒，姐姐一直說想教你一套強身健體的功夫，可我在京城的時候少，一直也沒教你，如今正好有時間，你跟姐姐認真學，把身體調養好，再生幾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一家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沈倩如臉上暈起紅霞，低頭小聲叫了一聲：“姐姐……”
霍苑如拉著她笑道：“傻丫頭，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姐姐不只教你功夫，還要教你別的呢，這就不好意思了，那回頭還怎麽聽姐姐說呢？”
沈倩如臉上的紅意更濃，只搖著霍苑如的手撒嬌道：“姐姐，你說什麽呢！”
霍苑如笑道：“姐姐說的可是再正經不過的正經事。倩兒，你聽姐姐的保管沒錯。你看你姐夫這些年一個妾室都不要，死心踏地守著姐姐，便知道姐姐的本事啦。說起來當初你姐夫也是有通房的，姐姐嫁給他之後，不過兩年的時間，都沒用姐姐開口，你姐夫自己就把通房們全都打發了呢。”
沈倩如羨慕的嘆道：“姐姐的命真好！”
霍苑如搖搖頭道：“倩兒，這不是姐姐命好，而是姐姐肯努力用心經營。你比姐姐聰明，只要這裏通了，就一定會比姐姐做的更好。”霍苑如指了指沈倩如的腦子，笑嘻嘻的說。
沈倩如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姐姐，我信你。”
霍苑如笑道：“好，姐姐一定幫你。倩兒，你和妹夫現在是個什麽情形，你原原本本的告訴姐姐，姐姐也好幫你想辦法出主意。倩兒，你也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女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沈倩如紅著臉將自己同陸書皓的情況說了一回，霍苑如聽的很認真，聽完之後方笑道：“倩兒，姐姐基本上明白了。你們兩個啊……真是一對傻孩子！”
沈倩如“啊……”了一聲，她怎麽都沒想到姐姐會這樣說自己和陸書皓，他們兩個怎麽就傻了？
霍苑如道：“什麽事兒都得有度，你們兩個傻子面皮兒薄不好意思問人，也沒個長輩教導你們，哪能一天不落的做那事兒的？”
沈倩如臊的滿臉漲紅，頭低的垂到胸前，哪兒還好意思接著說話。
霍苑如見妹妹窘的不行，便也不再說下去，只轉了話題笑道：“倩兒，你說這幾年沒斷了瞧大夫，如今身子骨怎麽樣了？”
沈倩如輕聲道：“今兒才瞧了大夫，大夫說我如今身子全好了。”
霍苑如點點頭道：“那就好，倩兒，走，到屋裏換身輕便衣裳去，姐姐教你練功夫。”
沈倩如嗯了一聲，同姐姐一起進了內室，打開衣箱一看，霍苑如先就嘆了口氣，拿出一件飄逸的長裙問道：“倩兒，不會你的衣服全是這樣的吧？”
沈倩如點點頭道：“女裝的確都是這樣，姐姐，我還有些男裝，都挺輕便的。”
霍苑如點點頭道：“我把這茬兒給忘記了，去換套男裝，夾棉的就行，太厚了伸不開手腳，回頭出了汗溻濕了沾在身上也難受。”
沈倩如笑道：“姐姐，我便是暑天裏都不怎麽出汗的。”
霍苑如皺眉道：“問題就在這兒，人哪能不出汗呢，不出汗人就不通透，不通透這身子可怎麽強健的起來？倩兒，別人我管不著，可你不行，咱們都是將門之後，都有點子虎氣才行。”
沈倩如不由笑了起來，“虎氣？姐姐，咱們也是男兒家，怎麽能虎氣呢？”
“虎氣有什麽不好？你這丫頭就是太靜了。好了，咱不扯這沒用的，快去換衣裳吧。”霍苑如拍拍妹妹的頭笑了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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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倩如心中著實不是滋味，將丫鬟們都遣退之後，只一個人坐在房中枯坐，她的腦子亂極了，呆呆一個人坐著，不知道腦子裏都在想什麽，只見兩行清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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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了下來，一身清爽的霍苑如不等丫鬟來扶，便利落的跳了下來，快走幾步抓住沈倩如的手笑道：“倩兒，你到莊子上來躲清閑，也不告訴姐姐一聲，若不是娘告訴我，我去你家豈不是要撲個空？”
沈倩如開心的笑道：“姐姐什麽時候回京的，你不在京城，我難道還巴巴的打發人到江寧去告訴你麽？”
霍苑如拉著妹妹手架開，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皺著眉頭嗔道：“倩兒，你一準沒按姐姐離京時教你的去做，你看你這小身板兒單薄的，風一吹就能飄起來，這臉色兒也不夠紅潤，是不是妹夫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和你姐夫一起替你出氣。”
沈倩如忙挽著姐姐的手笑道：“姐姐，我好著呢，他沒有欺負我，姐姐教我那麽多，我還讓自己受委屈，豈不是太蠢笨了。”
霍苑如嗯了一聲，又點了點頭，親親熱熱的說道：“倩兒，你這莊子不錯，這一路走過來，別處都已經草木雕蔽，你這裏卻綠意融融，姐姐要在這裏住上幾日，你可歡迎啊？”
沈倩如一聽這話高興極了，緊緊抓著霍苑如的手道：“再是求之不得的，自從我到了京城沒多久姐姐就跟姐夫出京到任上去了，我們姐妹兩個總是親近不夠就要分開，我可想姐姐了，能長長久久的同姐姐一起才好呢。”
霍苑如捏捏沈倩如白嫩嫩的小臉，笑著說道：“瞧這小嘴兒甜的，真真愛死個人。”
姐妹倆個一行說一行走，很快便進了沈倩如的宴息室，丫鬟們上罷茶水果品點心，霍苑如便笑道：“倩兒，叫丫鬟們下去，咱們姐倆好久沒見，得好好說說私房話兒。”
沈倩如臉上微微發熱，她已經猜出姐姐要說什麽了，只揮手命丫鬟們退下，宴息室便只剩下這姐妹二人了。
霍苑如也是個直性子，單刀直入的問道：“倩兒，這會子也沒外人，你告訴姐姐，妹夫待你到底好不好？”
沈倩如輕輕嘆了口氣，略帶苦澀的說道：“姐姐，說實話翰誠對我算很好了，我這幾年都沒有身孕，他也沒納妾。”
霍苑如“嘁”了一聲，不納妾就算好了？她妹妹的標準還真是底，怪不得她還在往京城來的路上便收到娘親的快馬傳信，讓她一到京城就好好開導開導這個寶貝妹妹。
“倩兒，你出了孝才多久啊？沒兩年吧？”霍苑如挑眉問道。
沈倩如微微低頭嗯了一聲，要到明年春上出孝才滿兩年，姐姐明明是知道的，何必還這麽問。
霍苑如拉起妹妹的手，輕聲道：“倩兒，你自從嫁進陸家，可曾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守公公的孝守婆婆的孝，還小產，你這身子吃太多虧了，沒個三年五載的調養就生孩子？你還要不要命？姐姐是過來人，這裏頭的事情姐姐最清楚，這女人啊，沒有好身子便不可生孩子，若是強行懷孩子生孩子，不獨對女人不好，對孩子也是極不好的，那樣養出的孩子就是胎裏弱，生下來憑怎麽調養都沒用的。”
沈倩如有些驚訝的看著姐姐問道：“還有這樣的事？”
霍苑如正色道：“怎麽沒有？遠的不說，只說你姐夫的堂哥堂嫂，那個堂嫂身子極弱，就象紙糊的一般，嫁進門後因怕你堂哥納妾，硬是懷了身子，自打一懷上就躺著保胎，結果只保了七個月，最後生下個孩子象小貓似的，又瘦又弱身子差的不行，打生下就開始喝那苦藥汁子，家裏養著好幾個大夫看著，到底也沒保下那孩子的命，那位堂嫂病病歪歪的也不調養好又坐了胎，結果孩子沒保住大人也沒了，你說這是何苦，若然她心寬些，養好身子再坐胎，怎麽也不至於落到那般田地。”
沈倩如蹙眉道：“若非她心裏愛著那個男人，又豈會不頓自己的性命？”
霍苑如立刻搖頭道：“不對，倩兒你這麽說不對？”
沈倩如疑惑道：“不對？”
霍苑如點點頭，用極其堅定的口氣說道：“倩兒，真愛一個男人，就不要讓那個男人受喪妻失子之苦，把自己調養的好好的，長長久久的過日子才是正經。”
沈倩如點點頭，她同意姐姐的說法，不論哪個女人，在嫁人之時想的不是天長地久呢。
霍苑如又道：“倩兒，姐姐一直說想教你一套強身健體的功夫，可我在京城的時候少，一直也沒教你，如今正好有時間，你跟姐姐認真學，把身體調養好，再生幾個健健康康的寶寶，一家子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沈倩如臉上暈起紅霞，低頭小聲叫了一聲：“姐姐……”
霍苑如拉著她笑道：“傻丫頭，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姐姐不只教你功夫，還要教你別的呢，這就不好意思了，那回頭還怎麽聽姐姐說呢？”
沈倩如臉上的紅意更濃，只搖著霍苑如的手撒嬌道：“姐姐，你說什麽呢！”
霍苑如笑道：“姐姐說的可是再正經不過的正經事。倩兒，你聽姐姐的保管沒錯。你看你姐夫這些年一個妾室都不要，死心踏地守著姐姐，便知道姐姐的本事啦。說起來當初你姐夫也是有通房的，姐姐嫁給他之後，不過兩年的時間，都沒用姐姐開口，你姐夫自己就把通房們全都打發了呢。”
沈倩如羨慕的嘆道：“姐姐的命真好！”
霍苑如搖搖頭道：“倩兒，這不是姐姐命好，而是姐姐肯努力用心經營。你比姐姐聰明，只要這裏通了，就一定會比姐姐做的更好。”霍苑如指了指沈倩如的腦子，笑嘻嘻的說。
沈倩如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姐姐，我信你。”
霍苑如笑道：“好，姐姐一定幫你。倩兒，你和妹夫現在是個什麽情形，你原原本本的告訴姐姐，姐姐也好幫你想辦法出主意。倩兒，你也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女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沈倩如紅著臉將自己同陸書皓的情況說了一回，霍苑如聽的很認真，聽完之後方笑道：“倩兒，姐姐基本上明白了。你們兩個啊……真是一對傻孩子！”
沈倩如“啊……”了一聲，她怎麽都沒想到姐姐會這樣說自己和陸書皓，他們兩個怎麽就傻了？
霍苑如道：“什麽事兒都得有度，你們兩個傻子面皮兒薄不好意思問人，也沒個長輩教導你們，哪能一天不落的做那事兒的？”
沈倩如臊的滿臉漲紅，頭低的垂到胸前，哪兒還好意思接著說話。
霍苑如見妹妹窘的不行，便也不再說下去，只轉了話題笑道：“倩兒，你說這幾年沒斷了瞧大夫，如今身子骨怎麽樣了？”
沈倩如輕聲道：“今兒才瞧了大夫，大夫說我如今身子全好了。”
霍苑如點點頭道：“那就好，倩兒，走，到屋裏換身輕便衣裳去，姐姐教你練功夫。”
沈倩如嗯了一聲，同姐姐一起進了內室，打開衣箱一看，霍苑如先就嘆了口氣，拿出一件飄逸的長裙問道：“倩兒，不會你的衣服全是這樣的吧？”
沈倩如點點頭道：“女裝的確都是這樣，姐姐，我還有些男裝，都挺輕便的。”
霍苑如點點頭道：“我把這茬兒給忘記了，去換套男裝，夾棉的就行，太厚了伸不開手腳，回頭出了汗溻濕了沾在身上也難受。”
沈倩如笑道：“姐姐，我便是暑天裏都不怎麽出汗的。”
霍苑如皺眉道：“問題就在這兒，人哪能不出汗呢，不出汗人就不通透，不通透這身子可怎麽強健的起來？倩兒，別人我管不著，可你不行，咱們都是將門之後，都有點子虎氣才行。”
沈倩如不由笑了起來，“虎氣？姐姐，咱們也是男兒家，怎麽能虎氣呢？”
“虎氣有什麽不好？你這丫頭就是太靜了。好了，咱不扯這沒用的，快去換衣裳吧。”霍苑如拍拍妹妹的頭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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