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齊王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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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齊王算計
那被齊王稱作崔秀的少年向前走了兩步，對陸書皓舉手做揖道：“日後少不得要向陸探花請教，在下先謝過了。”
陸書皓還了個禮，帶著淡淡疏離的客氣應道：“崔公子言重了。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崔公子如此擡愛。”
陸書皓在翰林院裏待了多半年，剛巧這半年正好輪著隋文忠在翰林院坐講習，因著沈伯年的關系，隋文忠可沒少給陸書皓吃小竈，是以陸書皓如今再不是那個對朝庭局勢兩眼一摸黑的書生，他很清楚當今皇上春秋正盛，最忌諱的就是外臣與太子外臣與外戚相勾結，如今太子齊王帶著皇後娘家的子侄找到他，陸書皓自然不會表現出特別的熱情。陸書皓知道，做一個庶吉士，一定會時刻被皇上的人盯著，由不得他小謹慎小心。
崔秀見陸書皓對他客氣的近乎冷淡，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她正要張口，卻被齊王暗中拽了一下，齊王笑著說道：“陸探花，崔秀是母後最疼愛的晚輩，你可是盡心指點於他哦。”
陸書皓躬身道：“回王爺，下官因才疏學淺而被皇上下旨在此讀書，豈敢擅為人師，崔公子有心向學，這翰林院中每一位先生都是當世大儒，崔公子盡可以請教。”
齊王微皺了皺眉頭，對陸書皓的興趣倒比來時更濃了些，他看向太子笑道：“太子哥哥，您看陸探花不願教阿秀，咱們可沒法回去向母後交待。”
太子慕容玨微微一笑道：“陸探花也不必太過謙虛，本宮知道你的學問是好的，不過你奉父皇旨意讀書，的確也不應該分太多心思教導別人，這樣吧，阿秀也不必整日在此，待有問題時來翰林院向陸探花請教一二也就是了。”
崔秀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悶聲嗔叫了一聲：“太子哥哥……”
慕容玨擺擺手道：“阿秀不必再說了，就這樣吧。”
齊王眼波閃動，立刻也勸道：“阿秀，聽太子可哥的，今兒你與陸探花也算認識了，以後有什麽疑難之處來問，難道陸探花還能不理你的一片向學之心麽？”
崔秀只得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向陸書皓瞪了一眼，便轉身蹬蹬蹬走開了。
太子搖了搖頭，對陸書皓和聲細氣的說道：“阿秀從小深得母後疼愛，難免有些嬌縱，陸探花不要見怪。”
陸書皓立刻躬身道：“臣不敢。”
齊王聽著這聲“臣不敢。”不由心中暗自笑了起來，看來這位陸探花是個有性子的，他沒說不怪而說不敢，可見心裏還是怪的，妹妹啊，依哥哥看你的心意怕是不能達成的了。
太子走近陸書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便走向陸書皓的書桌，在書桌旁坐下，拿起扣在桌上的書翻了起來，翻了幾下後便放下，對陸書皓笑著招手道：“陸探花不必拘束，過來坐下吧。”瞧他這架勢，大有與陸書坐而論道的意思。
這時齊王卻很沒眼力勁兒的說道：“太子哥哥，時候不早了，母後早先吩咐了讓我們帶阿秀去見她的，咱們走吧。”
太子眼光微凝，卻笑容不減的嗯了一聲，淡淡道：“本宮倒忘記了，如此那便走吧，陸卿，日後閑了本宮再尋你說話。”
陸書皓躬送太子和齊王，心中很不納悶，他不知道太子和齊王忽然來了這麽一出是什麽意思。
再說那崔秀氣呼呼的沖出翰林院的大門，上了停在門口的轎子，她一等不見太子和齊王出來，二等也不見，便不高興的叫道：“小雙，你去看看太子哥哥他們怎麽還不出來。”
女扮男裝打扮成小廝的九公主身邊貼身侍女小雙立刻應了一聲，便向翰林院大門跑去，她才跑到門口，便看到太子和齊王一前一後向翰林院大門走來。小雙趕緊回到轎旁隔著轎簾說了一回，崔秀這才算做罷。
“四弟，去你的齊王府吧，現在時候還早，大哥還不想回宮。”太子邊邁出翰林院大門邊對齊王說道。
齊王立刻做出無比歡喜的表情笑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大哥，今日我們兄弟一定要把酒言歡不醉無歸，最近小弟新換了個廚子，手藝很不錯，大哥一定要試試。”
一行人往齊王府而去，齊王先打發小太監趕回去報信兒，太子等人到了齊王府的時候，齊王妃已經帶著人迎了出來。若只是太子駕臨，齊王妃自不必出來，可跟著太子來的不還有個假稱崔秀女扮男裝的九公主慕容繡玉麽。
齊王妃將慕容繡玉接進內宅，親自幫慕容繡玉換回女裝，又給她細細的打扮了一回。慕容繡玉是皇上皇後最寵愛的公主，她的皇嫂們誰敢不巴結著。慕容繡玉又是出了名的愛漂亮，所以嫁進皇家的女人們必學的一門功課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算慕容繡玉相貌平平，她們也能把慕容繡玉誇的如天仙下凡一般，要不然便會得罪慕容繡玉，後果很嚴重的。
“玉兒，瞧你這小嘴兒撅的，是誰惹我們最漂亮的九公主生氣啦？”齊王妃見慕容繡玉一直繃著臉沒笑過，便關切的問了起來。
“哼！”慕容繡玉重重哼了一聲，看著屋子裏一大群侍女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都退下，沒的讓本公主看了礙眼。”
齊王妃趕緊揮揮手，瞬時間一屋子的丫鬟嬤嬤走了個精光，偌大的房間裏便只剩下這姑嫂二人。
“四嫂，我怎麽辦啊？”慕容繡玉見下人都退了下去，便也不再繃著，一把抓住齊王妃的手哭了起來。
齊王妃嚇壞了，她忙坐在慕容繡玉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玉兒別急，你總要告訴四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四嫂才好幫你出主意吧，快別哭了，哭紅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
慕容繡玉抽抽噎噎的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悶聲說道：“四嫂，我真的很喜歡陸書皓，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齊王妃明白了，關於慕容繡玉的心事，齊王早就告訴過她。只是她有點兒想不明白，慕容繡玉連話都沒和那陸探花說上幾句，怎麽就這麽死心踏地的喜歡上了？再者說，她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一個已經有妻室的男子呢？那陸書皓就算是個天仙，也不能讓堂堂公主做繼室吧。就算是那陸探花休妻再娶，也不原配的結發夫妻啊。她真想不通素來挺聰明的慕容繡玉怎麽就魔怔了。
“玉兒，若是陸探花沒有妻室，這門親事自然是極好的，可是陸探花已經有了妻室，況且他如今還在為母守孝，這一守便是三年，就算你能達成心願，也要等三年之後才能出閣，那樣豈不就成了……”齊王妃頗為難的說道。
慕容繡玉三年之後便是十九歲的大姑娘了，在大燕女兒家十六歲不嫁人都會成為笑柄，何況是慕容繡玉這個知名度極高的皇家公主，那豈不是會讓全天下人都恥笑於她。
慕容繡玉臉色有些發白，齊王妃沒說出來的話，她心裏其實很清楚。
“玉兒，你和王爺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嫂子我也是真心疼你，今兒嫂子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皇家的公主生來的使命便是聯姻，如今我們大燕邊境上還算太平，為了維持這份太平，聯姻在所難免。如今父皇膝下的成年公主只有你一個人，其他的公主要麽已經出嫁，要麽年紀太小，玉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大燕地處中原，四周被蠻戎夷狄所圍，這些外族那個不是驍勇善戰，而我們大燕已經近二十年沒有大的戰事了。”
慕容繡玉的臉色又白了幾份。她自認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所以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定自己被送去和親。如今齊王妃一點，慕容繡玉才發覺自己前途堪憂，她的心裏亂極了。
齊王妃見慕容繡玉象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便轉了語氣溫和的說道：“玉兒，嫂子知道你素來聰明，只是從來沒往這上頭想，嫂子是真心疼你才會和你說這樣的話，你仔細想想好不好？”
慕容繡玉點了點頭，齊王妃便輕輕走了出去，留慕容繡玉一個人好好思考。
齊王妃剛回房，齊王便忽然走了進來，他揮退了服侍的下人，含笑問道：“和玉兒談過了？”
齊王妃笑著點點頭道：“談過了，我讓她一個人靜靜的想清楚。玉兒一向聰明，妾身瞧著陸探花這事就是她的心氣太高之故，等她真想透了也就沒事了。”
齊王笑了笑，讚許的說道：“還是你有本事，母後苦勸了那麽久，都沒能讓玉兒靜下心來想一想。等這事過去了，你就把你娘家的表弟言慎介紹給玉兒，言慎也是才貌雙全，應該是玉兒喜歡的類型。”
齊王妃對於丈夫的意思心領神會，只笑著說道：“王爺別急，妾身知道該怎麽做，這內闈之事您就不用費心了。”
齊王哈哈大笑道：“素素，娶了你是我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當日太子哥哥先選，我生怕他選了你，可是很捏了一把汗啊。”
齊王妃聽了這話，立刻低下頭做嬌羞之態，齊王沒有看到，在齊王妃低下頭之後，她的眼中蘊著一抹痛苦和恨意，只在再擡頭之後，這抹痛苦和恨意便已經從眼中隱進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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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齊王稱作崔秀的少年向前走了兩步，對陸書皓舉手做揖道：“日後少不得要向陸探花請教，在下先謝過了。”
陸書皓還了個禮，帶著淡淡疏離的客氣應道：“崔公子言重了。在下才疏學淺，當不得崔公子如此擡愛。”
陸書皓在翰林院裏待了多半年，剛巧這半年正好輪著隋文忠在翰林院坐講習，因著沈伯年的關系，隋文忠可沒少給陸書皓吃小竈，是以陸書皓如今再不是那個對朝庭局勢兩眼一摸黑的書生，他很清楚當今皇上春秋正盛，最忌諱的就是外臣與太子外臣與外戚相勾結，如今太子齊王帶著皇後娘家的子侄找到他，陸書皓自然不會表現出特別的熱情。陸書皓知道，做一個庶吉士，一定會時刻被皇上的人盯著，由不得他小謹慎小心。
崔秀見陸書皓對他客氣的近乎冷淡，臉色便有些不太好看，她正要張口，卻被齊王暗中拽了一下，齊王笑著說道：“陸探花，崔秀是母後最疼愛的晚輩，你可是盡心指點於他哦。”
陸書皓躬身道：“回王爺，下官因才疏學淺而被皇上下旨在此讀書，豈敢擅為人師，崔公子有心向學，這翰林院中每一位先生都是當世大儒，崔公子盡可以請教。”
齊王微皺了皺眉頭，對陸書皓的興趣倒比來時更濃了些，他看向太子笑道：“太子哥哥，您看陸探花不願教阿秀，咱們可沒法回去向母後交待。”
太子慕容玨微微一笑道：“陸探花也不必太過謙虛，本宮知道你的學問是好的，不過你奉父皇旨意讀書，的確也不應該分太多心思教導別人，這樣吧，阿秀也不必整日在此，待有問題時來翰林院向陸探花請教一二也就是了。”
崔秀有些不高興的嘟起了嘴，悶聲嗔叫了一聲：“太子哥哥……”
慕容玨擺擺手道：“阿秀不必再說了，就這樣吧。”
齊王眼波閃動，立刻也勸道：“阿秀，聽太子可哥的，今兒你與陸探花也算認識了，以後有什麽疑難之處來問，難道陸探花還能不理你的一片向學之心麽？”
崔秀只得悶悶的嗯了一聲，然後向陸書皓瞪了一眼，便轉身蹬蹬蹬走開了。
太子搖了搖頭，對陸書皓和聲細氣的說道：“阿秀從小深得母後疼愛，難免有些嬌縱，陸探花不要見怪。”
陸書皓立刻躬身道：“臣不敢。”
齊王聽著這聲“臣不敢。”不由心中暗自笑了起來，看來這位陸探花是個有性子的，他沒說不怪而說不敢，可見心裏還是怪的，妹妹啊，依哥哥看你的心意怕是不能達成的了。
太子走近陸書皓，笑著拍了拍他的肩，便走向陸書皓的書桌，在書桌旁坐下，拿起扣在桌上的書翻了起來，翻了幾下後便放下，對陸書皓笑著招手道：“陸探花不必拘束，過來坐下吧。”瞧他這架勢，大有與陸書坐而論道的意思。
這時齊王卻很沒眼力勁兒的說道：“太子哥哥，時候不早了，母後早先吩咐了讓我們帶阿秀去見她的，咱們走吧。”
太子眼光微凝，卻笑容不減的嗯了一聲，淡淡道：“本宮倒忘記了，如此那便走吧，陸卿，日後閑了本宮再尋你說話。”
陸書皓躬送太子和齊王，心中很不納悶，他不知道太子和齊王忽然來了這麽一出是什麽意思。
再說那崔秀氣呼呼的沖出翰林院的大門，上了停在門口的轎子，她一等不見太子和齊王出來，二等也不見，便不高興的叫道：“小雙，你去看看太子哥哥他們怎麽還不出來。”
女扮男裝打扮成小廝的九公主身邊貼身侍女小雙立刻應了一聲，便向翰林院大門跑去，她才跑到門口，便看到太子和齊王一前一後向翰林院大門走來。小雙趕緊回到轎旁隔著轎簾說了一回，崔秀這才算做罷。
“四弟，去你的齊王府吧，現在時候還早，大哥還不想回宮。”太子邊邁出翰林院大門邊對齊王說道。
齊王立刻做出無比歡喜的表情笑道：“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大哥，今日我們兄弟一定要把酒言歡不醉無歸，最近小弟新換了個廚子，手藝很不錯，大哥一定要試試。”
一行人往齊王府而去，齊王先打發小太監趕回去報信兒，太子等人到了齊王府的時候，齊王妃已經帶著人迎了出來。若只是太子駕臨，齊王妃自不必出來，可跟著太子來的不還有個假稱崔秀女扮男裝的九公主慕容繡玉麽。
齊王妃將慕容繡玉接進內宅，親自幫慕容繡玉換回女裝，又給她細細的打扮了一回。慕容繡玉是皇上皇後最寵愛的公主，她的皇嫂們誰敢不巴結著。慕容繡玉又是出了名的愛漂亮，所以嫁進皇家的女人們必學的一門功課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就算慕容繡玉相貌平平，她們也能把慕容繡玉誇的如天仙下凡一般，要不然便會得罪慕容繡玉，後果很嚴重的。
“玉兒，瞧你這小嘴兒撅的，是誰惹我們最漂亮的九公主生氣啦？”齊王妃見慕容繡玉一直繃著臉沒笑過，便關切的問了起來。
“哼！”慕容繡玉重重哼了一聲，看著屋子裏一大群侍女氣呼呼的說道：“你們都退下，沒的讓本公主看了礙眼。”
齊王妃趕緊揮揮手，瞬時間一屋子的丫鬟嬤嬤走了個精光，偌大的房間裏便只剩下這姑嫂二人。
“四嫂，我怎麽辦啊？”慕容繡玉見下人都退了下去，便也不再繃著，一把抓住齊王妃的手哭了起來。
齊王妃嚇壞了，她忙坐在慕容繡玉的身邊，拉著她的手柔聲道：“玉兒別急，你總要告訴四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四嫂才好幫你出主意吧，快別哭了，哭紅了眼睛可就不漂亮了。”
慕容繡玉抽抽噎噎的抹了抹眼淚，帶著哭腔悶聲說道：“四嫂，我真的很喜歡陸書皓，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齊王妃明白了，關於慕容繡玉的心事，齊王早就告訴過她。只是她有點兒想不明白，慕容繡玉連話都沒和那陸探花說上幾句，怎麽就這麽死心踏地的喜歡上了？再者說，她喜歡誰不好偏要喜歡一個已經有妻室的男子呢？那陸書皓就算是個天仙，也不能讓堂堂公主做繼室吧。就算是那陸探花休妻再娶，也不原配的結發夫妻啊。她真想不通素來挺聰明的慕容繡玉怎麽就魔怔了。
“玉兒，若是陸探花沒有妻室，這門親事自然是極好的，可是陸探花已經有了妻室，況且他如今還在為母守孝，這一守便是三年，就算你能達成心願，也要等三年之後才能出閣，那樣豈不就成了……”齊王妃頗為難的說道。
慕容繡玉三年之後便是十九歲的大姑娘了，在大燕女兒家十六歲不嫁人都會成為笑柄，何況是慕容繡玉這個知名度極高的皇家公主，那豈不是會讓全天下人都恥笑於她。
慕容繡玉臉色有些發白，齊王妃沒說出來的話，她心裏其實很清楚。
“玉兒，你和王爺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嫂子我也是真心疼你，今兒嫂子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皇家的公主生來的使命便是聯姻，如今我們大燕邊境上還算太平，為了維持這份太平，聯姻在所難免。如今父皇膝下的成年公主只有你一個人，其他的公主要麽已經出嫁，要麽年紀太小，玉兒，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大燕地處中原，四周被蠻戎夷狄所圍，這些外族那個不是驍勇善戰，而我們大燕已經近二十年沒有大的戰事了。”
慕容繡玉的臉色又白了幾份。她自認是父皇最寵愛的公主，所以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定自己被送去和親。如今齊王妃一點，慕容繡玉才發覺自己前途堪憂，她的心裏亂極了。
齊王妃見慕容繡玉象是聽進去自己的話，便轉了語氣溫和的說道：“玉兒，嫂子知道你素來聰明，只是從來沒往這上頭想，嫂子是真心疼你才會和你說這樣的話，你仔細想想好不好？”
慕容繡玉點了點頭，齊王妃便輕輕走了出去，留慕容繡玉一個人好好思考。
齊王妃剛回房，齊王便忽然走了進來，他揮退了服侍的下人，含笑問道：“和玉兒談過了？”
齊王妃笑著點點頭道：“談過了，我讓她一個人靜靜的想清楚。玉兒一向聰明，妾身瞧著陸探花這事就是她的心氣太高之故，等她真想透了也就沒事了。”
齊王笑了笑，讚許的說道：“還是你有本事，母後苦勸了那麽久，都沒能讓玉兒靜下心來想一想。等這事過去了，你就把你娘家的表弟言慎介紹給玉兒，言慎也是才貌雙全，應該是玉兒喜歡的類型。”
齊王妃對於丈夫的意思心領神會，只笑著說道：“王爺別急，妾身知道該怎麽做，這內闈之事您就不用費心了。”
齊王哈哈大笑道：“素素，娶了你是我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當日太子哥哥先選，我生怕他選了你，可是很捏了一把汗啊。”
齊王妃聽了這話，立刻低下頭做嬌羞之態，齊王沒有看到，在齊王妃低下頭之後，她的眼中蘊著一抹痛苦和恨意，只在再擡頭之後，這抹痛苦和恨意便已經從眼中隱進了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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