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曲嫣看他一眼，慌忙閉上眼睛。

“我不打算用如意綾綁住你，你想掙紮就盡情掙紮。”祁司墨捏了捏她的臉蛋，感覺指腹下的肌膚細膩柔滑，忍不住又多捏了兩下。

她的臉越來越紅，也不知道是被他捏的，還是害羞的。

“我們泡完……”曲嫣想說，泡完之後回木屋再說。但她不方便主動提議，眼睫一眨，睜開了眸子，無聲地看著他。

祁司墨自然懂得她的意思。

但他裝不懂：“你想說什麽？泡完怎麽了？”

曲嫣氣得伸手掐他一下。

他沒有穿衣衫，手臂上的肌肉繃起，很難掐得動。

“你的這具身體……”曲嫣的註意力被轉移，好奇地觀察。

除了五官上的少許不同，他此刻與‘祁司墨’沒有什麽區別。

身高身形，甚至連頭發的長度都一樣。

“皮囊不重要。”祁司墨雖這麽說，但還是解釋道，“我用‘他’的心頭血和一半魔丹來鑄身，因為‘他’本來就不是肉體凡胎，所以等於我把‘他’分出了一半。”

“你當時……是不是很痛？”曲嫣發現他心口的位置有一個疤痕。

他的兩具身體應該都有一樣的痕跡——剜心頭血留下的傷疤。

“痛。”祁司墨沒有瞞她，“昏死了幾回，但最後成功了。”

曲嫣想象那種慘厲的痛楚，不禁眼眶微熱。

在她來之前，他已經一個人默默的做了這麽多。

那個時候，他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如果她永遠不來，他又準備如何呢？

“你可別哭，我還沒開始欺負你。”祁司墨見她眼睛泛紅，故意惡狠狠地道，“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曲嫣沒有理會他的渾話，認真問道：“你除了心口處有疤痕，腹部是不是也有？”

魔丹破體而出，即使只有一半，也必然會永久性的損傷到軀體。

他丹田位置，應該也有疤痕。

“有，你要看嗎？”祁司墨不等她回答，就從溫泉水裏站起來，讓她看。

他起得太猛，曲嫣嚇得捂住眼睛：“你耍流氓！”

祁司墨低聲一笑，拉住她捂眼的手：“別怕，我穿著褲子。”

曲嫣將信將疑地睜開眼睛一條縫兒。

他確實穿著白色的長褲。

被水浸濕，黏在身上，和沒穿也差不多了。

曲嫣盡量避開不該看的地方，留意他的腹部。

祁司墨把褲沿略微往下拉，道：“疤痕在這裏，你要是心疼……哦，你不會心疼我。”

他本想接著說‘算了，別看了’，曲嫣卻突然按住他的手。

她湊近，看他腹側的火焰印記，指尖輕輕撫過。

啊，是它。

“你喜歡這個胎記？”祁司墨見她眼眸盈光，似乎很感動的樣子，有些不解，“你在哪裏曾看到過？哪個男人身上也有這種形狀的胎記？”

說出來，讓他殺了。

曲嫣搖搖頭，沒吭聲，只是溫柔地撫著那個火焰的形狀。

她的動作似帶著愛意，祁司墨隱隱有些煩躁起來。

難道她前世在哪個師兄弟身上見過類似的胎記？

“不要看了。”祁司墨捉住她的手腕，傾身逼近，輕咬住她的唇，“你看著它，心裏想著別人，是不是？”

“嗯，是，我想著我師弟。”曲嫣推開他，反在他唇上咬了一下，貝齒尖尖的碾了碾，哼道，“你吃醋嗎？吃醋就放我走，我要去找我師弟。”

“你在你師弟的身上看見過類似的胎記？”祁司墨皺眉，前世他什麽時候在她面前這麽赤露過？

曲嫣看他一臉不高興，使壞道：“你猜。”

祁司墨仔細回憶了一遍，最有可能是那次墜下懸崖，他衣衫襤褸，她用爛樹葉幫他擋著，在那時看見了胎記。

他心裏稍微舒服了點，道：“你看了你師弟的身體，我現在很生氣，要懲罰你。”

他作勢撲過來，一只手臂繞過她的腰，收緊扣住，俯頭便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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