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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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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馬上到了,你們不用來接我,明天早上我去酒店找你們。嗯,掰掰。”沒想到小傑他們十幾天前就已經到了友克鑫,相比之下我這個‘長輩’的拖延癥確實有些嚴重。

“都怪伊路米那家夥太啰嗦了…”上輩子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並不乏追求者,為什麽這輩子談上後我總覺得給自己找了一個爹?回想起他臨走前對我的那些交待…

案例一

“希羅,裙子其實不適合你。”說完他就打開衣櫃門,那裏面放著的全是他給我‘重新’準備好的衣物。

“……”不穿裙子也就罷了,為何全是清一色的黑褲子白襯衫啊摔!你確定這不是你家的管家制服?!後來在我的持續抗議下他總算同意把黑褲子給換成了牛仔褲。

案例二

“希羅,過來。”他手裏拿著一把梳子,把還有些害羞的我按在座椅上給我梳頭,早在前段時間我就把頭發變成了和他相同的黑色,雖然沒有告訴過他,但我實在很喜歡他那雙白皙手掌輕撫在我發絲的感覺。

幾分鐘過後——

“…這個,就是你給我梳的發型?”我拿著鏡子的手有點抖,連帶吐出口的話都差點咬到舌頭。

“嗯,這個發型很適合你。”睜眼說瞎話的某人用拳頭敲擊手掌露出一副‘我喜歡就好’的欠扁模樣。不過這一次我說什麽也不肯再遷就他,因為這家夥居然給我梳了兩條麻花辮,那慘不忍睹的造型簡直就是孜婆年款翻版,估計他自己也知道心虛,所以在我氣沖沖拆掉橡皮筋的時候他只是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案例三

“希羅,這次出門你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也不要帶陌生小孩回家。”這是他出發前一天我們在山頂看星星時候對我說的話。

“…我什麽時候帶過陌生小孩回家了?”和陌生人不能說話那豈不是東西都沒法買?我一頭黑線地用頭撞了下他下巴,這個男人性格上的霸道和不講理…完全和他外表相悖,只能說他那副禁欲俊美的皮相太有欺騙性了,哼哼。

“那個叫小傑的孩子…不就是你帶回來的?”他用那雙深黑的貓眼控訴地看著我,好像我帶回來的不是一個陌生小孩而是我的私生子一樣。

“…我不帶他回來他自己也會找到的好吧,誰讓你家這麽好找。”再說明明是你弟弟和人家勾搭上了,別硬扯到我啊大哥。

“聽話。”說不過人家就蠻不講理地裝可憐,我感受著頭頂被某人用下巴溫柔地研磨了幾下,心不由得又軟了下來。

“知道啦…我不會搭理陌生人的。”

“乖。”就這樣每次他要求什麽不管過程如何最後基本上都是我妥協,只能說也許女人在愛情面前智商真的會減弱吧。

我梳了一條馬尾辮,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向酒店方向走去,一路上友克鑫的繁華和熱鬧盡入眼簾。

“不愧是排名前十的大都市,不過這該死的天氣也太幹燥了…”在枯枯戮山那種山靈水秀的地方養了好幾個月,忽然來到這種被沙漠環抱的城市讓我一時有些不太習慣。在路邊隨意買了一條紗巾把臉蒙上,這時我註意到街對面有家店門前排滿了長隊。

“老板,對面那裏在賣什麽那麽多人?”買紗巾的老板是個中年大媽,性格直爽就是有點話癆。

“那可不是賣什麽好東西,也就是些變態老爺們喜歡去看,小姑娘你可千萬別去買,現在這個世道啊什麽人都有…”我看她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於是笑了笑走開了,轉身時正好有個男人從對面走來,他喜滋滋地像寶貝似地捧著一本書,我仔細一看…是‘Trevor Brown’,心裏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我微微皺了皺眉,也許這次出門我應該把自己先變成男的?想到這又不禁暗笑自己神經太過敏感,先不說變身的限制只能維持24小時,再者頂著一個男人的模樣我要怎麽和小傑他們會合。

“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後我就直接把這件事甩在了腦後。在我決定和伊路米在一起之時其實我心裏已經明白,三年前那場事故應該是真實的,蜘蛛們騙了我…那一年多的相處根本就是一場被編排好的笑話,只有我這個傻乎乎的主角被從頭到尾蒙在了鼓裏。

由於下飛艇時已經傍晚,等我慢悠悠晃到酒店時天色都暗了下來。在前臺辦理入住拿到房卡後,我先去房間洗漱了一番,隨後換了件新襯衫坐電梯到22樓的餐廳準備吃飯。

一個人的晚餐總是簡單,不過只要想到明天就能和小傑他們碰面我的心情就變好了起來,於是我給自己點了一杯餐後酒。

仰頭抿了一口,酒精的辛辣和冰塊的涼爽同時滑過咽喉,曾經有朋友酸溜溜地笑稱這是人生的味道,當時我不置可否地一笑而過,現在想來也許真是如此。

在快要喝完這杯酒時之前放在兜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我拿出一看果然是來自某人的打卡電話,就在我準備接聽這個被我備註為‘大黑貓’的來電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有一絲不善的氣息正在靠近。

快速把手機調至靜音重新放入口袋,我掃向前方餐廳唯一入口,然後手一撐越過吧臺直接往後廚跑去!就在我穿過廚房打開寫著‘員工出入口’的那扇門時…一把鮮紅的傘在我眼前綻放,傘面上的黑色骷髏正張揚地正對我的臉,讓我的心頓時沈到了谷底。

“…飛坦。” 他堵住了唯一出口,我身後的廚房工作人員早已尖叫著跑開,我對上那雙記憶中的金色雙眸,感覺自己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冷汗隨著心跳一滴一滴流入後背直到逐漸浸濕衣衫。

“好久不見,小老鼠。”飛坦是我見過最難以捉摸的人之一,在我心裏他始終是和西索並列被我認定為絕對不能靠近的危險人物。想到曾經被他強制開念的經過,以及離開流星街的那一晚…我的身體就如落入冰窖般遍體生寒,最讓我害怕的還是他的實力…這個人,我贏不過他。

“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沒有天真到以為現在這個場面一切都是偶遇,我和蜘蛛之間壓根沒有這種緣分。

“等見到了團長你再問他不是更好?不過在那之前…”一絲暴虐閃過金色雙眸,他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就像死神降臨般在我耳邊回響。

一個小時過後——

“呼…呼…哈…”我把手按在胸口企圖緩解心臟附近撕裂般的劇痛,喉嚨裏不斷泛上的腥甜告訴我已經快要接近極限…想到5分鐘前那場對峙,我忍不住把手伸入口袋握住早已被我靜音的手機,只能暗暗鼓勵自己不要放棄,只要一絲機會…只要能逃離這棟大樓…

5分鐘前——

“呵…有意思。”暴怒染紅眼眶,他手執細劍慢慢向我走來,劍尖處的鮮血滴了一路,那是我的血。

這已經是我變化的第三個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我堅決不會暴露自己的最後底牌,但是我知道這次絕不能被他抓住,不僅僅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他。

“你已經中了劇毒,在這種情況下你以為還能堅持多久?”我看向他右側手臂上方的那一道深深血口,這是我用被一腳踹在心口的代價換來的,而我握著的這把匕首刀刃上早已被抹滿劇毒,即使是強化系的念能力者只要他的□□沾染上一滴便能讓其瞬間失去反抗能力。

飛坦擡頭看了眼空無一人的四周,我只能看見他微微翹起的嘴角卻看不清他被劉海遮去的雙眸。

“…呵…劇毒,那是什麽東西?”他諷刺地反問我,隨後手腕一番便繼續向我沖了過來!

叮、鐺、哐——我手中的匕首和他的劍身不斷擦碰出金色火花!雖然他的速度有明顯下降但為何卻依然不倒下?!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擦身避讓時他用低沈沙啞的嗓音在我耳邊說道。

“□□對我…不起作用?”我在他的瞳孔裏看見了自己絕望到灰暗的臉色,以及一雙急速向我靠近的手…

“唔!噗……”他佯裝要抓我的樣子沒想到最後居然用另一只手狠狠捅了我一劍,就在偏離心口2寸的位置,差一點…就差一點點。

我的頭腦一片混亂,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自己是怎麽倉惶逃出來的,等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癱坐在了這層某間空餘客房的大門背後,胸前破損的小洞裏還在咕嘟咕嘟地往外冒著血…

冰涼淚水流過眼角,我覺得自己真是沒用,自以為有了一身本領卻壓根打不過一條蜘蛛腿,如果這事被他知道了…肯定又會說教了。隨著意識漸漸模糊我感覺身體四周很冷,那種凍到骨髓的感覺我想起來好像曾經體會過一次,在上輩子被車撞到快死的時候…

掌心早已一片濕滑,但我還是忍不住伸進口袋摩挲著手機按鍵,都什麽時候了我竟然還能猶豫,也許這就是最後了,但是…對不起…我真的不想讓你看見我現在如此狼狽的樣子,伊路米…

眼眸合上前模糊不堪的視線內出現了一雙男人的腳,可惜並不是我想要看到的那雙。這一刻死死印在我腦海裏的是,死了也總好過被蜘蛛抓住,但我真的…不想死。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真的沒有虐,,,不要打我(頂烏龜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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