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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從櫥櫃裏拿出了碗筷,一共是兩副,看著早就是準備好了的。

“瞧你說的,我哪回過來不是都帶了你喜歡吃的,你只用貢獻一副嘴和胃,最多賠上一瓶二鍋頭。穩賺不賠的事,還嚷嚷個什麽勁。”女人也不客氣,熟門熟路地找了個塊幹毛巾。....墊在了桌子上,打開了鍋蓋,一開鍋蓋,裏面的白米飯紅皮番薯看得她冒了一腮幫子的口水。

“等會再吃,這玩意燙得狠,能把人腸子都燙爛了,”男人手上的筷子一架,攔住了女人急忙要往外扒番薯的猴急動作,這麽多年了,她還是老樣子。

“那就先吃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再來點飯前開胃酒,這一周,就算圓滿了,”女人也不吃菜,空腹著就喝了口酒。見男人沒動筷,女人就勸了起來:“咋不吃啊,都是‘醬香園’買來的,十幾年做的都是這麽個味道,你不是最愛他們家的菜嗎?”

“是啊,十幾年了,我以前最愛吃的醬肘子,糖醋排骨味道都還很地道,可惜我的這副腸胃不中用了。去年體檢時,醫生叮囑過了,說我得戒油膩勤鍛煉,多吃些粗糧,所以就買了番薯回來了,”男人低吟著,盯著擺在了眼皮子底下的那幾盤菜。

“那就吃番薯好了,番薯好,抗癌第一,生番薯好,熟番薯也好,還是紫皮的。”女人好像沒將男人的略帶傷感的話聽進去,勺了兩碗飯,其中的一碗往男人的面前一推,自個兒埋頭吃起了番薯飯來。

好的番薯飯講究個飯是飯,番薯是番薯,男人剛才看似無心的煮飯方式,煮出來的番薯飯卻是顆粒分明,番薯糯香。女人低頭吃了幾口後,停了下來,看著碗裏番薯飯。

“米挺好的,是今年實驗室裏剛出來的東北新米吧,在農業部就是好,有了新的農產品,第一個就到了你這裏來了,而且還保證品質優良。只不過...這番薯,”看得出女人也是個作物方面的專家,幾口飯吃下來,竟然吃出了不少學問來。

“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就是農貿市場上賣剩下來的尾貨番薯,”男人說罷,拿起了他的那口碗,細吞慢咽的吃了起來。

“你真這麽覺得?於綱,我認識你那麽久了,還沒見你吃過虧的,平時申請個經費,把那一幫官員數落的滴水不漏。”女人臉上笑著,只是手下的筷子不客氣地在醬肘子和紅燒肉間穿梭著,買都買了,不吃也是浪費了,反正她的不怕油膩。

“梅念,我怎麽沒吃過虧。我吃虧就虧在了一個人的身上。”男人說完,放下了筷子,碗裏還剩下了大半的番薯。

於綱平素不愛吃甜食,無論是甜的瓜果蔬菜還是番薯,他都不愛。買番薯,只因為眼前的那個她,喜歡吃而已。

梅念頭也不擡,繼續吃著菜,過了片刻,她才擡起了眼皮,瞄了眼鏡男人一眼,“你就跟老同事說這些?”

是啊,梅念和於綱是老同事,是改革開放後最早的一批下鄉實踐的農科院院士。於綱的家裏是地主成分,文革時沒少吃苦,後來平反後,考了大學,靠著一手過硬的農業知識,之後官運亨通,一路進了農科院。

今年三十八歲的於綱,由於性格的緣故,不求仕途,做得純研究性質的工作。

除了定期的研究所會議和常年的全國各地搞實地研究外,剩下的時間就都留在了研究所分配的小區公寓裏。

乏了倦了,就出門走走,傍晚再在小區裏散散步,也就是一天了。

門口的保安都知道,於綱的每天的行程大多如此了,門口的每周稍稍有些不同的就是周天的中午,會有個年輕的女人來看他,大夥都猜她是於綱的女朋友。

聽了梅念的反問後,於綱只是笑笑,沒再繼續圍繞著“吃虧”這個話題,“好了,玩笑也開過了,說說正經事,梅家塢的那起車禍是怎麽回事?”

“這話怎麽是你來問,不該是公安廳或者是交通部來問?已經結案了,就是一起交通事故。”梅念把桌子上的菜掃空了,打了個飽嗝,很是自覺地在廚房裏找起了吃消食的藥來。

“如果僅僅是一起交通事故,那為什麽徐家的長子到了北京來,”於綱是不怎麽出門,也沒怎麽理會閑事,可這並不妨礙他知道一些事情。

就如他第一眼見到了梅念時,就知道她不是個普通人。

懂農業的人,是最該懂得自然規律的人,那樣的人,在面對梅念這類違背了自然規律的人,要麽就是愛極,要麽就是怕極。

很不幸,於綱屬於前一者。

“徐長的兒子?”梅念吞了幾顆健胃消食片,好奇地問道,這個消息她倒是還不知道,昨天她才剛拿到了關於那起交通事故當晚參加地下賽車的人的名字,很不湊巧,她在那份寫有參賽者名字的名單上,看到了另外一個熟悉的名字。

一個她翻遍了北京市區都沒找到的人。

於綱站了起來,收拾起了碗筷來。

“還是我來吧,男人做這些事,看著就是變扭,”梅念搶過了於綱手裏的碗筷,丟到了洗手盆裏,沖洗了起來,“你早該找個女人照顧你了,這麽多年了,你爸就沒催你?”

於綱沒有搭腔,這個問題,這十幾年前,就有人和他反覆提過了,甚至組織上,也已經明確表示他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那樣對他的發展更有好處,可是當時的於綱就沒同意,所以才被編排到了農科院做全職研究。

“徐長府的長子,徐訟,說起來,你應該不陌生才對,”於綱將那兩口袋的番薯收拾了出來,堆到了梅念面前,吃完飯洗過碗,她也該回去了,每次都是這樣。

“小輩而已,還犯不著我去處理。只不過這也不關我的事,就讓他去找真正的殺人兇手好了,”梅念甩幹了手,接過了兩口袋的番薯,隨便看了幾眼,她是個懶人,拎了那麽兩大口袋的番薯回去,還嫌麻煩,不過今天中午的番薯味道的確好。

於是她摸出了一個番薯,多看了幾眼,這麽一看,梅念遲疑了下,這幾塊番薯表面有很微弱的靈力,雖然很微弱,可確實是靈力。而且這種靈力還不陌生。

“哪買的番薯?”這樣的番薯怎麽會到了於綱的手裏。

“延慶奶料場附近的農民種的,不過種番薯的那兩個人還真不像是農民,現在的年輕人,可很少去面朝黃土,有吃苦種田的精神了,”於綱隱約知道些梅念的事,可他從來也不曾仔細問過,就像他從來也不會和梅念說起來,他對她的感情。

“今天這頓飯倒真是吃得值了,下周請你吃梅家塢新摘下來的櫻桃,這些番薯 用來孝敬伯父好了。番薯是好東西,吃著對身體好。我就親自去延慶一趟,把賬一次性算清了,”梅念嘴角歡快地揚了起來,急急趕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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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悠悠的生活滴粉紅~討票有人搭理滴,自我感覺很幸福~

**(未完待續。)

108 上門“請”客

小鮮和卓楓回到家時,豐興正站在地頭,和一名路過附農戶聊著天。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在延慶這麽塊闊土上,這話就該改成,近親不如遠鄰了。

延慶大部分的農戶都是土生土長的延慶人,世代為農,墾地種田的經驗很足,時常交流,還是很能學到些實用的經驗的。

地頭的番薯也挖得差不多了,進門一打聽才知道豐興今天白天在地裏挖番薯時,住在幾公裏外的一個老農路過,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就自告奮勇帶了兒子兒媳婦女人女婿一家幾口人都過來幫忙了。

過來幫忙的都是忙慣了地裏的農活的,使起了鋤頭很是利索,一個早上加上就把另外一畝地的番薯全挖出來了,還說了下午繼續過來幫忙。

“我說附近的住戶都挺好的,這次可是幫了大忙了,”豐興也沒問番薯賣得怎麽樣,他也是個知冷熱的,讓倆去買衣服都不知道砍價的女人去賣那麽一車的番薯,能保個本賺回人工就天靈地靈了。

“還不是因為有了那個奶料場的事珠玉在前,我才會以為附近的人都和奶料場的人一樣苛刻。”卓楓心情好,也不和豐興理論,迫不及待著,把今天的戰利品全都搬了出來。

等買來的東西全都倒騰出來了,她再慢條斯理地把賣番薯得來的錢拿了出來。

“這麽多?”豐興可不是沒見過錢,可他沒想過幾百斤番薯出去就換回來了大半個月左右的基本工資。今天的賣番薯之行,可是徹底顛覆了卓楓和豐興的價值觀,以往的種田沒出息,農民過得就是啃泥巴錢的觀念可是全都改觀了。

“還不止呢,我連後續的銷路都想好了,”卓楓今天去超市買菜時,一看那邊的瓜果蔬菜比農貿市場裏的貴了一倍多,心裏又有了主意

農貿市場是批發的,價格低利潤也低剛開始可以做做,但長期下去就不合算了,反觀超市裏,那些番薯和外頭賣得也沒多少區別,不外乎是洗了洗,包了個網袋,稱斤論兩的賣,價格就高多了,農莊裏的番薯要是能往超市裏賣,那是再好不過了的。

豐興見自家的老婆才出了趟門就財思不斷,心裏也樂呵,嘴上就附和著。

這一附和,卓楓就更來勁了,“還不止這些,我們明年要擴大種植規模,還要請附近的農戶幫忙,番薯變錢,錢滾錢。老公,這樣下去沒幾年,我們就能買回三環的房子,還能買比以前大的多的房子。”賣掉市區的房子對於卓楓而言,是無奈之舉,有機會的話,她還是想再買一套市區的房子的。

“阿楓,買回房子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要回市裏去?”豐興逗趣著,在延慶這些日子,夫妻的感情更加融洽了。新鮮的空氣和簡單的人際關系,讓人的身心都是一松。

卓楓稍停頓了下偷瞄了下小鮮無比認真的說:“咱可以不在乎,可小鮮以後長大了談對象時要是在市裏沒個房子,那可是要被人詬病的所以房子還是得買回來。”

“姑,你都說哪去了,就算要買也得給你和姑丈將來的孩子買一套,其他倒沒什麽,小孩子將來讀書方便,”小鮮聽著聽著,怎麽話題又繞到了她的身上去了。

對於卓楓的話,她聽著很感動,可是姑和姑丈辛苦賺來的錢,當然是要留給他們的孩子的。等到她長大了,沒準都已經回到了葛村去陪外公去了,不過這話,小鮮不敢說出口,以免卓楓聽了傷心。

卓楓一聽說孩子的事,心裏有愧,瞥了豐興一眼,豐興摸了摸腦袋,忙把話題繞開了:“說這些都還早,你也是,小鮮才多大,咱家的番薯才種了多少,就有鼻子有眼地說起了事來。想這些,還不如想想怎麽處理這些番薯藤,浪費掉怪可惜的,不如賣給養豬場之類的。”

正商量著,農莊外面的馬路上,停下了輛奧迪車。看到了熟悉的奧迪車的標志時,小鮮下意識地站到了卓楓和豐興夫妻倆的面前,把他們擋在了身後。

小鮮看清楚了那輛車,雖說是奧迪,不過並不是那天徐家兄妹賽車時開得那輛車,這是輛白色的奧迪,款式也挺普通,是北京街頭常看到的那種商務車。

“哎呀呀,還真是你啊,小客人。”車的副駕駛座上下來了個人,在看到了小鮮後,滿臉的喜色。

“啊,是您,黃藥師,”小鮮吃驚不已,怎麽黃師傅突然找上了門來。

“黃藥師,東邪?”卓楓和豐興面面相覷著,小鮮啥時候認識了這麽一號人物。

“可不是嘛,老頭子我也沒想到今天過來能碰到小客人您。”黃藥師看著挺激動,他也找了小鮮好陣子了,上次買完了葛根後,小鮮和曾學柔就再也沒去過“梅子飯團”,黃藥師私下打聽,也沒打聽出兩人的住址和下落,反倒是今天,一不湊巧就遇上了。

“可不是麽,就是那麽巧,有句話怎麽說的,不是冤家不聚頭,”車子的駕駛座打開了,從上面走下了一個人。

見了來人後,包括小鮮,卓楓,豐興在內的三人立刻臉色大變。

“小姐,這位就是我和你說起來過的那位眼力很好的小客人,還真是巧了,她們家好像就是小姐要找那家賣番薯的。”黃藥師還沒看出端倪來,急巴巴介紹起了小鮮來。

小鮮和卓楓她們互看了一眼心裏只有三個念頭:“關門,幹一架逃。”想來想去,三個都不可行。

“不好意思,我們的番薯誰都可以賣,就是不賣給她,”卓楓立刻下起了逐客令。

“姑,姑丈,我們進去。黃師傅·不好意思了,”小鮮沖著黃藥師賠了個不是,看著黃藥師和梅念的關系麽還是雇傭關系,那她以後買藥可就麻煩了。

“你真要進去?你要是進去了,妙-峰和你一起的同伴就要麻煩了。”梅念老神定定著,由著小鮮拉著卓鋒夫妻倆往屋裏走。

晚上六點多的聖心中學,學生會辦公室裏一片通明。

曾學柔正收拾著手頭的工作,前陣子因為忙著小藥廠的事,學生會的事都疏忽了,尤其是學校即將實施修改後的《中學生體能素質細則》·要準備的事可真不少。

偏曾學柔是個凡事喜歡親力親為的人,總覺得換成其他任何人辦事都可能出了差錯,所以從下午到八點多,她都一直忙碌在學生會辦公室裏,連晚飯都忘記吃了。

辦公室的門外響起了陣敲門聲,先小後大,最後索性拍打了起來:“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代表曾外婆來監督曾大會長吃飯的。”聽著那陣讓人啼笑皆非的叫門聲,學柔只得停下了筆來。

門才打開,張依依就探進了顆腦袋:“就知道你還在·看我夠體貼吧,給你送吃的來了,”說完她還得意地揚了揚手裏的一次性泡沫飯

學柔的確也是有些餓了·接過了飯盒,才一打開,一股子臭豆腐的味道撲面而來。辦公室要被這麽一熏,明天交上去的資料不還都得變臭了。

她只得慌忙拉著竊笑不已的張依依,跑出了教學樓,兩人笑鬧著,跑到了操場上。

因為是周末的緣故,操場上很空曠·沒有什麽人。

“哈哈·笑死我了,看你剛才的臉色·整張臉都要綠了,”張依依難得捉弄了一次曾學柔·樂得在操場上直蹦。

“你個死丫頭,”曾學柔笑罵著,上前去搔起了癢來,張依依最怕人撓癢,連忙求饒似的從身後拿出了一個熱騰騰的米飯團,原來臭豆腐只是煙霧彈,她手裏的米飯團才是正角。

曾學柔這才作了罷,拿起米飯團啃了幾口。

“學柔啊,你說小鮮的身體沒事吧?是不是害了什麽大病,為什麽請假一請就要請半個月,”張依依走在了曾學柔的身旁,習慣了三人行,這會兒只剩下了兩個人,還真有些不習慣。

聽了張依依的話後,學柔吃著的動作慢了些,地下賽車那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口飯卡在了她的喉嚨裏,上不上下不下很是難受,還是說出來吧,說出來了可能會舒服點。

“其實那一晚,小鮮和我”曾學柔才剛要說話,身後一陣陰測測的男聲。

“其實那一晚,你們害死了我的兒子,”

“啊,”張依依尖叫了出來,指著學柔的身後,尖叫聲沒來得及出口,張依依痛苦地卡住了脖子,意識越來越模糊,隨即倒在了地上。

曾學柔聽到了那個“死”字,心裏發涼,手中才吃了一半的米飯團落到了地上,空氣中浮動著股腥甜的氣味。

操場上很快就沒了人影,到了九點半以後,高中部的一對小情侶走到了操場上,看到了地上躺著個人,兩人嚇得立刻通知了學校的醫務室。

周子昂趕到操場上時,張依依還是昏迷不醒的。

“周醫生,要不要叫救護車?”保安緊張著,好好的學生怎麽暈倒在了操場上,可別是死了。

“不用了,把人先送到醫務室,”周子昂在操場上站了片刻,保安抱起了張依依匆匆往醫務室走去。

周子昂剛要離開,腳下踩到了被人咬過的飯團,空氣中那股幾乎沒了影的腥甜引起了他的註意,是什麽人來過了?

微微頓了一下,周子昂想起來了,剛才昏倒在地的人好像是經常和小鮮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是她的朋友。

小鮮請了病假,張依依昏迷在了操場,那麽另外一個人去了哪裏?

保安將張依依送回了醫務室後,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周醫生趕回來,再找到操場上時,操場上已經不見了人影。

“醫生呢?怎麽看病看著,連人都不見了,”保安站在了空無一人的操場上自言自語著。

謝謝秒殺土豆的本月的第五張粉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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