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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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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加重了一個小字,小鮮才十歲·曲洋那小子就想來勾搭,簡直就是危害國家幼苗的儈子手。

又碰壁了·曲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著拋到一邊打球去了。

“王可在瞪你,不過有隊長在,妖魔鬼怪齊齊退散,”張依依在旁嘀咕著。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這周周末天氣太冷了,訓練先停一停,”白雪轉達了倪沙河的通知。

聽完這話後,小鮮和張依依高呼著“萬歲”,今天是周六,曾外婆請了她們去吃飯,說是做她的拿手好菜-筒骨燉江蟹,大冬天的,吃上一鍋暖暖鮮美的海鮮湯,光是想就挺美的,兩人在訓練時,肚子裏的饞蟲早就鬧騰地厲害了。

通知完畢後,籃球隊的隊員們就一哄而散了,王可剛要離開,白雪就叫住了她,小鮮和張依依推著籃球筐,還籃球去了。

歸還了籃球後,再經過籃球場時,裏面傳來了白雪和王可的爭執聲。

“白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懷疑我使用了類固醇藥物?我的表現全都是辛苦練習得來的,你查不到證據就不要亂說。”

“王可,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走上歪路,腳踏實地的練習未必不能出頭。”

“哼,你是擔心我和你搶奪杜克大學的錄取名額吧?”

“你說到哪裏去了,高中還遠著呢,你我還不是同一屆,根本無所謂競爭不競爭,我只是不想你糟蹋了將來的籃球生涯。”

“說得比唱得好聽,你除了個子高,力氣大,還有什麽優點,”王可呸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體院館。

白雪見了她們兩個,勉強說著:“你們倆好好練習,明年的初中聯賽,要好好表現。”

離開體育館去校門口和曾學柔會合時,小鮮想起了什麽,“依依,你上次去的那家美容院的人是不是說有藥可以讓人的體力變得更好?”

“好像是,我說我是打籃球的,對方就說什麽跳得更高,還有有使不完的體力,”張依依有那麽點印象。

走到了校門口時,歷來準時的曾學柔居然遲到了。自從上次見過曾外婆後,小鮮和張依依每隔兩個星期,就回去曾家吃飯。去得次數多了,小鮮和張依依就摸清了曾學柔的脾氣,她這人做事和開車一樣,精於計算,約了人一定不會遲到,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就遲到了。

37 情書和家宴

十二月末,站在了北京的西北風裏等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沒站多久,小鮮和張依依就厚臉皮地縮進了傳達室,倒不是為了保暖,而是因為風裏帶著沙子′刮在了臉上,生生的疼,等了好一會兒,天全都暗下來了,曾學柔才急匆匆地趕來了。

“車子停在了對面的小區裏,學生會的事挺忙的,王可辦事越來越不牢靠了,”曾學柔不是個愛抱怨的人,可今天她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臨近期末,學校的評優評幹,很多事都是交到學生會整理的,今天是最後的審核日,分到王可手裏大半的工作都沒有完成。

兩人坐在學生會活動室整理資料時,王可居然睡著了。

“這麽冷的天,而且剛訓練完,她還能睡著,簡直就跟我上數學課一樣。”張依依最頭疼數學,上課一見數學老師那張臉就眼皮直打架。

“我也覺得奇怪,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最近好幾次開會時都聽她在打瞌睡,”曾學柔問起來時,王可就推說是臨近期末,覆習得太累了。

曾學柔停靠在居民區裏的車上也蒙了層沙,看著灰蒙蒙的,車才剛開出去,路邊就竄出了個人,堵在了車前。

“會長,還有籃球隊可愛的學妹們,”曲陽剛訓練完,風那麽大,他也懶得騎車回家,在校門口晃悠著準備打車時·就看見小鮮她們和學生會會長走在一起。這個組合,可比發現“早戀”還有看點。曾學柔是校內大名鼎鼎的“冰山會長”,很少和學生會以外的人混在一起。

他心裏好奇,就跟在後面走了幾步,結果就讓他發現了個了不得的事。

“看不出啊,曾學柔你這樣的乖乖牌居然敢偷開車,未滿十八周歲,無證駕駛,那可是犯法的。要不這樣·你們要去哪,順帶帶我一起去,”曲洋趴在了車窗上,跟著青蛙似恬噪著。

張依依和小鮮低聲說著:“虧他還是學校裏的校園王子呢,怎麽這麽三八。”

“嚷嚷個什麽勁,進來就是了,”曾學柔繃著張臉,打開了副駕駛座。

曲洋見奸計得逞,把書包往駕駛座上一甩,前腳剛要跨上車·腳已經踩了個空。紅色的私家車開進了灰蒙蒙的夜幕裏,一下子就沒了影,空氣裏還帶著曾學柔滿帶嘲諷的一句話:“我忘記了,我是未成年人,犯了罪也等於白犯。”

曲洋在西北風裏跳腳叫罵了一陣,喊得嗓子都要出火後,想著錢包和車鑰匙全都在書包裏,只得灰頭土臉地去了傳達室,打電話回家搬救兵去了。

“哈哈哈哈,小柔你好腹黑·曲洋都懵了,那表情,真該拍下來·”張依依笑得在後座上摟住小鮮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小柔?曾學柔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眼底閃了閃。

張依依笑夠了之後,撲到了前座上,把曲洋的書包拎了過來。

“依依,翻別人的書包不大好吧,”小鮮一看就明白張依依的心思。

“這可是曲洋的書包,聽說他特自戀,會把那些寫情書給他的女同學的信都隨身帶。你忘記了·王可!找到了·還真的有,”張依依抽出了一封信·心的封口處還畫了個無比大的粉色桃心,三人厚厚的冬衣下·都起了雞皮疙瘩。

“嗯哼,我要念出來了。哎,你們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不念就是了,看看還不成,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張依依看到了“親愛的”“你是我的唯一”“你的笑容比八月的太陽還要耀眼”等若幹詞句後,幹嘔了幾聲。

“前面是十字路口,安靜點,”曾學柔似乎是早有準備,拿出了一個口罩還有一副眼鏡,架在了鼻梁上,順著車流,緩緩地開向了十字路口。

“小鮮,小柔,你們快看,”張依依忽然高聲叫了起來,聲音驚動了站在了路口的交警,交警沖著這邊看了一眼,走了過來。

曾學柔手心冒出了些汗,握緊了方向盤,她的身上是套了件羽絨服,可下身還穿著聖心中學的校服褲子。她十一歲時,就偷開車,幾年下來,私自開車不下一百次,還沒一次栽在交警手裏過。

後座的兩人也安靜了下來,警察一步步地走進,時間像是靜止了般。

忽然,十字路口的左側,一輛轎車歪歪斜斜地闖過了紅燈,交警轉移了目標,攔下了那輛車。車裏的司機明顯喝過酒,醺紅著臉,腳步也不穩。

車平穩地開過了紅綠燈,車上的三人都籲了口氣,張依依不好意思地撓著頭,把那封信攤開了,剛才引得她驚呼出聲的是王可寫的信上的一段。為了討好曲洋,王可可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信上面居然寫了她購買“劑”的事。

“王可不會笨到服用類固醇的藥物吧?”曾學柔結合王可近幾個月的反常,再看她在信上所說的,皺著眉頭。王可這樣的行為,和考試作弊是同等性質。

“我敢打包票,上面說得藥就是我在美容院裏聽說過的那種藥,”張依依口沒遮攔著。

曾學柔一聽美容院,換上了匪夷所思的眼神,學校籃球隊都是些什麽人啊,一個要用興奮劑,一個這麽小就去美容院。

“別誤會了,她去美容院就是為了找讓人變聰明的藥,”小鮮的話讓曾學柔更無語了,現在的孩子啊

“不過這封信看著挺新的·顯然沒看過,”曾學柔拿過了信,根據信的折疊和信口的位置看,曲洋看來是沒有拆開過。曲洋還真有隨身攜帶表白信的嗜好,書包裏裝了九十幾封信,王可的信又寫了三四頁,厚厚的一疊。曲洋對她沒興趣,拆開後也沒細看,就丟在一邊了·倒是便宜了張依依她們,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

“先不說這些了,在我家人面前不要提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以免她們多想,”車已經到了曾家的小別墅前,三人下了車。

才一進屋,滿屋子的香氣和鉆進了鼻子的香氣,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好香,”來曾家蹭飯已經好幾次的小鮮和張依依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麽香的氣味,不是油炸·也不是蔥爆,而是清湯燉熟後的骨頭還有.¨

“是江蟹,我外婆的老家在浙江溫州,那邊出產的江蟹,味道很鮮美。”北京的地理位置說起來有些尷尬,算是環渤海,可是又不能直接看見海。河鮮是有的,海鮮多是山東一帶運過來的,長途運輸,海鮮的味道也就走味了。

曾外婆上周回家探訪了朋友·回來時帶了十幾只長肥膏的江蟹。最近天冷,外婆就想著要熬鍋湯,來家裏的幾個小丫頭又都在長個頭·所以就有了今天這道筒骨燉江蟹了。

“外婆一大早就不聽勸,親自去菜場買了菜,”鐘點工和曾學柔匯報著。曾家一家子都不喜歡用傭人,嘴又都很挑,飯菜都是曾外婆親自下廚,就請了兩個鐘點工,幫忙洗衣服擦地買買菜。

今天要招待客人,曾外婆不聽勸·說是鐘點工挑得肉骨頭不好·一早就拿了籃子,和菜場裏的小販一陣砍價後·帶回了幾根上好的豬筒子骨。肉不多不少,豬髓又多。洗幹凈了已不用剁開·挑了兩只江蟹一起下了高壓鍋。做湯的江蟹不用太肥,用水蟹最好。等到了筒骨燉爛了,再把江蟹下進去,燒幾分鐘,海鮮的鮮味混在了肉骨頭裏,肉和蟹的美味都發揮了出來。

聽說小鮮的爸爸是溫州人,可是卻沒吃過江蟹,曾外婆就樂開了,“虧你這丫頭名字裏還帶了個鮮字,沒吃過海鮮,哪能算嘗過鮮的。幸好外婆我知道你們能吃,還燒了一道炒江蟹。”

桌上還擺了六七個菜,一大盆的筒骨燉江蟹加上用蔥姜爆過,炒的鮮嫩可口的肥蟹肉,吃得小鮮和張依依嘴都沒合攏過。曾學柔在一旁看著,也覺得胃口好了許多,吃進去的東西也比平時多了一倍。

曾外婆看著掃空的盤子和碗,別提有多樂呵了。

飯吃到了一半,飯廳裏的時鐘剛抱過七點,曾家的司機攙著曾學柔的媽媽,吃力地走了進來。

“哎,你媽一定又喝醉了,快點去幫把手。”鐘點工剛走沒多久,曾學柔和曾外婆只得上前攙扶,婆孫倆一個攙著,一個去泡醒酒藥。

小鮮和張依依見了,也站了起來,上前幫忙。

曾母已經喝了個嘧啶大醉,也分不清圍在身旁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個兒的女兒,隨手抓了個和曾學柔個頭差不多的小鮮,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嘴裏說著醉話:“喝,再喝一杯。”

“媽,你醉了,先喝醒酒藥,”曾學柔見母親這麽失態,很不好意思,手裏的沖劑已經送到了曾母的嘴邊。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還能喝,你誰呀你,這酒怎麽是黃色的,拿開,”曾母不由分說,手舞足蹈著。

“幫我把我媽架住,她又發酒瘋了,”曾學柔沒法了,只得求助著人高馬大的張依依。

“沒問題,我爸醉了我都能架得住,”張依依吃飽了,力氣也足,和曾學柔一起使勁,往曾母嘴裏灌醒酒藥。

“停手,都別灌了”小鮮雙手一推,把茶杯推開了,濺開的熱水,燙得另外兩人哭叫連連,“你的醒酒藥不對。”

38 葛根+薄荷=小鮮牌醒酒藥

謝謝“薇薇-安”和“~我思故我在,的粉票子,想抱著枕頭直到天荒地老的芙子謝謝你們的支持,睡覺去了。今天真的是一沾枕頭絕對就能睡,其他感謝的話和留言實在敲不動了,大家明早見。

“就是這個味,葛根磨得醒酒藥,”曾母應酬多,早前家裏準備的是石斛沖劑,喝多了就疲了,就換了種民間的偏方,說是葛根粉。

“葛根哪能是這個味,你這不就是麥子味,我們村裏磨得新面粉就這種味,就沒聽過誰用面粉來解酒,”小鮮忍著身旁曾母的那股酒味,熏得難受。

“說的對,就不是酒,還想蒙我,”曾母在旁舌頭打結,幫起了醉酒腔。

“我來喝喝看,”張依依接過了茶杯,喝了一口,回了回味,“嗯,和我以前喝得麥樂精很像,不過好像是有股面粉味。”

“我媽喝這個都一年多了,應該不會假,”曾學柔懷疑著,看了看杯子中咖啡色的液體。

“每次喝了之後是不是就倒頭大睡。裏面加了夜交藤,酸棗仁,都是管睡覺的,”小鮮瞥了眼沖劑,就看出了沖劑裏面的成分。

“你怎麽知道的?”幾雙眼齊齊看向了小鮮,中間還夾雜著曾母的幾口酒氣。

“你們忘了,我是住山裏的,草藥見多了,嗅一嗅就知道了”小鮮嘿嘿笑著,其餘的幾人都是一臉的狐疑。

曾學柔盡管還是半信半疑著,還是折回了廚房裏,重新泡了杯石斛沖劑,盡管喝了沖劑,曾母後來還是又吐又鬧,直到了九點十點才安靜地睡了下去。

學校的宿舍門早就關了,小鮮她們就被安排住在了曾家的客房裏。

張依依進了衛生間,小鮮換上了套曾學柔的睡衣想起了曾外婆還在收拾,就下了樓想去幫忙。

樓下,曾外婆已經收拾好了,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抹眼淚。剛才當著小鮮和張依依的面,曾外婆把氣都咽回了肚子裏,她知道曾母在外喝酒也是為了應酬,可應酬也不能不管身體健康。喝得胃疼肝疼,身體都出了毛病,再想治就遲了。

“外婆,幹脆我初中畢業就不讀書好了我可以幫忙家裏做生意,”曾學柔人在學校,也時常擔心著母親的身體,每天提心吊膽著。

“小柔,你說得什麽胡話,你爸死後,你媽就想著你讀好書,以後找個好工作,”曾母一個女人,年輕時又死了丈夫生意場上受得委屈從來就沒在家裏說過。可曾學柔小就會察言觀色,母親幾次酒醉失言,罵著客人罵著客戶她都是聽在耳朵裏的。

“讀書有什麽用,連買了真藥假藥都不知道,難怪媽媽最近都睡不好,一定是因為吃了我從外面找來的醒酒藥,”曾學柔看著母親一次次的酒醉,體檢又查出了酒精肝高血壓,曾母才只有四十歲,正值盛年一身的毛病都是喝酒喝出來的。曾學柔心疼母親就用高價買了那劑醒酒偏方回來,到最後還是買了假藥,不但不能醒酒還讓曾母得了輕度的失眠癥。

“小柔,外婆知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是個強脾氣。要是你爸還活著,就不用過那樣的苦日子了,”曾外婆抹著眼,摟著外孫女哭了起來。

聽了這麽段傷感的對話,小鮮也很不是滋味,走下樓的腳步也懸空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恰巧這時候曾學柔擡起了頭,她見了小鮮,很是尷尬,連忙別過了頭去。

“我下來找水喝,”小鮮發著窘,想了想,又說道:“其實,醒酒藥也不難找,找質量好點的葛根,沖泡也好,煎制也好,酒前酒後喝都可以,可以保護肝部,減輕醉酒的癥狀。”她剛開口說時,還有些扭捏,說道後頭,順暢了起來。有一句話小鮮倒沒說錯,雲南山區裏的草藥的確很多,認識了紅槐大巫師後,她還真是跟著認識了不少草藥類的植物。

苗家一直有用草藥解酒的傳統,葛根算是其中的一味很重要的藥。

“普通的中藥就成?那有沒有可以降血的草藥?”曾學柔對中藥沒研究,她更相信方便沖泡的西藥,不過曾外婆對小鮮的話可是深信不疑,嘴裏說著中藥好。

“降血壓還用什麽中藥,曾外婆不就買了最好的降血壓藥了嗎,廚房裏的芹菜就成了,”小鮮回答得理所當然,渾然不覺得沾了空間的光,作弊是件恥辱的事。

第二天一早,曾母起床下樓時,頭還一陣陣的疼,下樓時還帶了點宿醉樣。到了飯桌前時,除了看到了早餐外,還有兩個裝著可疑液體的杯子。

曾母看看廚房,稀罕得沒看到母親的身影,再想想今天是,怎麽女兒也不見了,整個家裏都是安安靜靜的。

湊近了那兩杯液體聞了聞,一個杯子裏聞到了股強烈的芹菜味,“芹菜汁?”曾母匪夷所思著,啥時候家裏早餐不喝豆漿,改喝芹菜汁了。

另外一杯看著不是蔬菜汁,顏色是淺褐色的,聞著氣味是一股清涼的薄荷和藥草的香味。宿醉後,難免要口幹舌燥加頭暈目眩,曾母聞著那氣味,就覺得清醒了些,味道看著也不差,她就一口喝幹了。至於那杯芹菜汁,她就懶得喝了。

曾外婆買菜回家時,看到曾母還坐在餐桌旁,飯桌上的粥和饅頭都吃完了,這會兒正對著那杯芹菜汁發。

“把芹菜汁喝了一點都不準留下,”四十多歲的曾母聽了曾外婆的話後,一時沒反應過來。聽著自個兒老媽的口氣,時光仿佛倒退了三十多年,曾母還是個四歲大的孩童的時候。一轉眼,母親已經白發蒼蒼,而她也已經為人母十多年了,生意場上赫赫有名的女強人聽了話後,默不作聲把那杯芹菜汁喝光了。

“媽,小柔呢,還有剛才桌上擺著的另一杯是什麽藥?”曾母醉酒的第二天,精神萎靡,沒啥胃口,差一點的情況下還會胸口發悶,胃痛。今天喝了那杯草藥後,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桌上的早餐也被一掃而空。

“是小柔的好朋友找來的草藥,葛根和薄荷葉。小柔擔心你胃不舒服還在裏面加了蜂蜜,怎麽樣,喝了身體舒服點了沒?”中藥多偏寒性,吃多了寒胃,曾外婆認識個老中醫,一早出門配了藥,煎藥時,還是小鮮提醒著要放幾顆紅棗,說是能暖胃。

“效果很好,以前那些醒酒藥喝了後效果可沒這麽好,不知是加了蜂蜜還是紅棗的緣故,胃暖暖的挺舒服的,”曾母話才說完,才回味起了母親的前面說得那些話,女兒的好朋友?小柔什麽時候有好朋友了?

曾學柔萬分不情願著,被小鮮和張依依“誘騙”到了一家美容院門口。她原本只是拿了那劑醒酒藥去醫院坐下鑒定,鑒定結果要兩個小時後才能拿出來,張依依就說起了要去逛逛。

作為地道的北京人,曾學柔也只能盡下地主之誼哪知道東拉西扯著就到了這家名叫“安安美容院”前。

“就是這裏上次我就是在這裏聽說有可以讓人變聰明的藥買的,”張依依絕口不提她的消息是誰給的。

曾學柔在反覆勸說無效之後在類似於監護人的責任心的作用下,硬著頭皮走進了美容院。

“我找上次接待我的那名顧問”張依依的個頭可夠讓人印象深刻的,再加上那天她走後,美容顧問發了大半天的脾氣,接待員不記得都不行了。

再看到張依依時,美容顧問牽強地笑了笑,再看看她身後帶來的兩人,也不知道這名回頭客葫蘆裏賣了什麽藥,“這位小...大同學,你又來了?姐姐上次和你說了,這裏不賣聰明藥。”

“我不是來買促進智力發育的藥的,”曾學柔聽不得這麽白癡的對話,還是抓緊把事情問清楚的好,在這裏多呆幾分鐘,她都覺得折磨她的大腦,“這裏有沒有一種藥,類似於運動員們服用的類固醇,就是興奮劑類藥物。我妹妹需要這類藥,我們可以出錢買。”

曾學柔說話時還刻意把玩著手裏的私家車鑰匙,對於這類銷售人員的心理,她還是頗有些研究的。

美容顧問暗底裏,看帶頭的女學生一身的名牌,再加上手上的那把車鑰匙,心裏早就打起了算盤來了。

有生意上門,哪能不做。在金錢的誘惑下,美容顧問拋開了美容院關於A素的購買必須有熟人介紹的規定,迫不及待拿出了“A素”。

“這可是美國孟山公司下屬的研究所出產的純天然運動藥劑,和這位小姐嘴裏說得興奮劑完全不一樣。”美容顧問將A素誇得天上有地上無,更用上了綠色無汙染等多個好聽的修飾詞。

“上面寫著它是深海藻類,多種植物的種子中提取的,對人體完全無害無副作用,全都是真的?”曾學柔審視著到手的A素。

深棕色的瓶子,分裝成了口服溶劑的樣子,每一瓶都是35毫升,打開瓶塞後,聞著沒有任何氣味。

“小鮮,你來看看,”曾學柔將藥劑遞給了小鮮,她也回憶起來了,上一次在衛生包幹區打分時,小鮮就在種植物,再加上她調配的那一劑醒酒藥,給她鑒定,看著是最可靠的。

39 吃飯的行當

謝謝大家的粉票子,這是芙子寫書以來粉票最多的一個月我承認我不淡定了。b那啥,五粉加更是有效的,不敢食言,四更已經是上班時碼字的極限了,明天我看看能憋出來不。月底了,有票子的娃,芙子蹲地上仰脖子求票子中~

小鮮接過了所謂的A素,在了鼻子下聞了聞。

張依依也湊熱鬧似的,跟著嗅了嗅,“沒味道。”

“純天然的東西當然是沒氣味的,”美容顧問盤算著,這些A素可比她推銷的整容項目和美容套餐賺錢容易多了。

“我們能買一些回去嗎?一瓶也成,”小鮮問著曾學柔,三人之中,曾學柔的年齡最大,當然她也是看著最具有“購買能力”的人。

“可以,”曾學柔沒有拒絕,很豪爽地答應了下來。

“要三千塊這麽一小瓶,你居然還買了兩瓶,真是太浪費了,”張依依想著和曾學柔比起來,她的那點小家底還真是微不足道。

“你不是也一臉的垂涎像,光買一瓶怎麽堵得住兩張嘴,”曾學柔居然也懂得開玩笑了,如果這種A素真的像顧問說得那麽有效,連藥檢都檢查不出來,那流通到市面上,別說是三千,就算是三萬也多得是人賣。

“那我現在就試試,是不是真的那麽管用”張依依亟不可待地打開了瓶蓋,仰起頭就要喝個精光。

“不怕上吐下瀉腿抽筋的的就往下喝。這玩意是不是純天然的我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裏面沒有一丁點植物成分。沒有種子精華,也沒有任何海藻萃取物的成分,”小鮮讓曾學柔買下藥,並不是因為她認可了這幾瓶藥,相反是因為她捉摸不透這裏面的藥到底是什麽成分。

“拿一瓶送到早上檢驗藥物的地方,反正也要過去拿那貼解酒藥的分析結果”曾學柔似乎已經習慣了三人中大姐大的角色。

分析報告在下午的時候拿了出來。結果讓曾學柔大吃一驚。小鮮先前所說的竟然全部是真的。

“貼加了大量夜交藤和酸棗仁成分,還有少量的面粉混合物,長期大量服用,容易造成一定的依賴性,”這是醒酒藥的分析結果。

另外一份A素的分析結果要覆雜的多:“該物質是用某種或某幾種動物體液混合而成,具體成分待定,效用類似於激素。該種激素的成分較不穩定,會根據人體細胞活躍程度不同,激發細胞活躍性,但由於合成成分不穩定一般只能維持兩周的效用。如果長期服用高濃度劑量,會產生嗜睡、休眠、甚至是休克癥狀。由於該物質一旦進入人體,就會自動游離於細胞之中,自動分解,很難探查是否曾使用或食用,所以危害性極大。”

這樣的分析結果,連分析所的人都止不住追問,曾學柔這瓶是什麽藥,是從哪裏買來的。

好在曾學柔事先留了個心眼,並沒有用真實姓名和聯絡方式。

“真嚇人和那個美容顧問說得完全不一樣,”張依依光是想著,就一陣後怕剛她還要把東西往嘴裏倒呢,看來以後沒來由的東西還真不能往嘴裏送。

“不過有一點剛才的研究所沒有說明,這瓶藥劑一定被分裝過,使用起來的效果和副作用都會比王可小,否則王可怎麽會開始出現嗜睡的癥狀,她買的藥劑的濃度一定比我們手裏的溶劑純很多。”曾學柔心思縝密,推測了下就猜出了一定是美容院方面為了賺錢,稀釋分裝了藥劑。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直接出面警告王可還是?不過她那種脾氣就算是被警告了也一定會當成耳邊風,沒準還會把我們一頓臭罵”張依依盡管很不喜歡王可,可同是籃球隊的總不能看著她淪為不良“藥商”的受害者。

“我會出面和她說的,這件事,你們就當完全沒發生過,”曾學柔權衡利弊,無論是出於個人還是學校的角度,她都必須叫停王可服食A素的行為。

在高年級尤其是初三高三的學生之間,每到了重要的考試,很多家長為了保證學生的領場發揮,都會帶子女去註射氨基酸等體力藥,卻不知道,體質不是靠一朝一夕的註射藥物就能提高的,而王可和她的家長已經步入了一個更加危險的誤區。

王可能在書信裏把事情告訴曲陽,她就能把事情告訴其他人。王可自己可能還沒意識到她現在行為的危害性。

三人約定,今天發生的事絕不對外宣揚,再是曾學柔做東,請兩人吃了頓飯,

回到家裏時,小鮮再一次見到了曾母。曾母是專程等在家裏的,一來是為了看看女兒的朋友,二來也是為了感謝小鮮早上的那一劑效用不凡的醒酒藥。

處於清醒狀態又沒有化的曾母比起那天在飛機場裏的那個跋扈貴婦來,讓小鮮稍稍放下了心。曾母沒有認出小鮮來,只是覺得她有些眼熟。

“聽說早上的醒酒藥是你配置出來的,還有那副用了幾年的醒酒藥,想不到我一直在喝假藥,”曾母皺眉看完了那份假藥的分析報告。被騙錢不要緊,可是騙錢又傷身,這樣的氣,曾母就憋不下了,她立馬就打了一通電話,“老劉,把上次賣藥給學柔的那間小藥廠告到工商管理部門去,得罪了我曾敏還想在北京做生意的人,還沒出生呢′”

“媽,你先別生氣,”曾學柔搶過電話,示意母親先不要立刻發作,“早上那劑藥管用嗎?”

“管用,你朋友的那劑藥很管用,你媽今早胃口挺好的,吃了足足兩碗粥呢,”曾外婆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盤金黃金黃的燈盞糕(也是溫州的一種油炸小吃·內裏的餡料可以是豬肉,雞蛋,蘿蔔絲。)邊走邊說著。

曾外婆端出來的燈盞糕,每個切成了四份,吃到了嘴裏熱騰騰的,外邊香脆,內裏可口,說不出的好吃。

“小鮮,你對中藥是不是很了解?”曾學柔忽然調轉話峰,詢問起了小鮮。

“稍稍有點了解·”小鮮心虛的回答著,不是她了解,是她的空間了解。

“媽,我想和小鮮一起接手那家小藥廠,”曾學柔的話就好比一個燈盞糕,才一出口,就雷得曾母外焦裏嫩,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我和你小鮮也被嚇了一跳。她什麽時候說要開什麽藥廠了,再說了她又沒錢,空間裏現在只可憐巴巴地躺著幾千塊錢·買一瓶A素都還不夠。

小鮮也沒打算白拿曾學柔的A素,找機會她也是還錢的,“三千塊·三千塊一瓶的藥啊,”小鮮盯著曾學柔,腦中靈光一閃,對啊。曾學柔這不是指了條明路給她嗎?

醒酒藥是給那些人喝得,喝得人可多了,從生意場上的商人,再到招商引資的政府官員,還有普通的酒客·哪一個不需要醒酒藥。如果改良過的葛根茶能解救·那就是一筆錢滾錢的買賣。

想起了空家裏“嗷嗷待哺”的甘蔗苗,最近沒了銅的支持·它面色都發綠了。

“嗯,”小鮮把送出口的那聲拒絕吞了回去。

“你們倆才多大·一起合夥辦廠,還真是亂說了,”曾母的酒可是徹徹底底的醒了,兩未成年小孩說要一起辦廠那樣的事,也就是在在她酒醉那會兒才能開得玩笑。

“不小了,媽,國外的小孩在這個年齡都已經開始創業了,你不是一直說要把我送出國去鍛煉鍛煉。與其出國讓外國人賺我們的學費,還不如a我在國內實驗。那家小制藥廠賣我們假藥,當然不能再經營了,可是藥廠的工人是無辜的。他們很多人都要養家糊口,我們把它買過來,也不需要多少成本。用既有的藥品經營範圍,生產合適的藥,一舉多得的事,我們為什麽不做?”曾學柔要經營藥廠的事,是在剛才拿到分析報告時產生的。

只用嗅一下,就能確定中藥成分,比分析圖譜儀都要精確的中藥分析能力,在曾學柔的眼裏,小鮮壓根不該去學什麽籃球,她更應該把畢生都奉獻給博大精深的中藥制藥事業。

“可是”曾母聽著也心軟了,女兒說得未嘗不在理,斷人生計就是斷人後路,那樣狠絕的事她也做不出來。只是做生意並不是游戲,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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