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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栽植。

算算時間,秋季也算是栽培水仙的好季節。“姑,你把球莖給我看看,”小鮮把球莖握在手裏,再伸手剝開了外面難看的鱗皮,奇怪的是,盡管水仙球莖的表皮幹巴巴的,看著沒有一點水分,整個球莖拿在手裏還沈甸甸的。

剝了一層又是一層,足足過了五層後,裏面的皮還是老樣子·確定無疑是顆幹枯的死球莖。

“要不晚上放在水裏泡一泡,沒準就活了,”豐興話才說完,就被卓楓嗔了一句,“別不懂裝懂,真要養也懂用化學溶劑,你以為這個是豆芽,用水發一發就長得老高。”卓楓報出了一系列的化學培養液的名稱。

“不對,這個球莖恐怕只能交給白大爺自己處理了·”小鮮仔細查看過了,對於這顆球莖全無資料,既沒說是什麽品種,也沒說是產自哪裏,看著是個三無產品。連銅品空間都查看不出來的植物,用一般的培養方法栽培,是不可能成功的。

白大爺的老房子經過了整理,最後還是由小鮮和卓楓分別挑選出了十餘棵殘缺不齊的盆栽。

“那些來搶盆栽的人,只知道挑花多個高的,還真是挑漏了幾棵·”卓楓挑得是一株還沒開花的君子蘭和一盆迷你金錢松。

小鮮也挑了不少,茶花和菊花各有一些,不過都是被折了枝,今年難再開花的。卓楓也發現,小鮮對於花卉這一類很有些研究,也不知是白大爺還是諸時軍教的。

挑L好了花卉後,三人又連夜把花搬到了天臺,入秋一個多月,北京的氣溫涼中還帶著幾分熱意,花卉暫時還能夠在室外栽種·只是入了冬後,怕就沒地方搬了。

卓楓指揮著豐興把花盆全都搬好了之後,又親自跑了幾個來回·把先前丟棄在了白大爺屋裏的“人工溫室”全都搬了上來,她這陣子在家裏種菜養花也有了些心得。

原本天臺上平鋪在地上的土壤全都被休整進了類似於學校雙層床樣式的新制木盆車。車上放得木盆也是特制的,高約二十五厘米,分用鐵鉤掉掛住,上下兩層,是可以松動輪換用。根據蔬菜喜陰或是喜陽程度的不同,早晚搬動托盤。即節省了空間,天臺看著也幹凈了不少。

那些“人工溫室”的材料·卓楓也都檢查過了·只用清洗一遍,就能重新搭建。她自認沒有白菊易那樣的栽培好技術·也沒敢嘗試種啥新疆的哈密瓜,只打算把幾個“人工溫室”拼湊成一個中型的“天臺溫室”·可以幫忙樓上的作物過一個不挨凍的冬天。

辛苦了一個晚上,“人工溫室”就被大致整理好了,為了防止白大爺的侄子再找上門來,卓楓和樓下的鄰居打過了招呼,說是天臺上前幾天進了賊,為了安全起見,天臺的門以後都要鎖起來。

鄰居們也沒多大意見,賊要真是上了天臺從上往下偷,哪家都要遭罪,這一幢樓又都是雙職工家庭,白天家裏都沒人,再說了對面小區前陣子有人跳樓,天臺開著還讓人更不安心。

小區的居委會第二天還主動送來了一把大鎖,豐興就給天臺安上了鎖。

托了運動會的福,小鮮的假期共有四天,原本是打算趁機去外面找找有沒有合意的垃圾收購站,找些“甘蔗苗”要用的廢銅,現在卻因為白菊易的病,只得把事情耽擱下來了。

水仙球莖送過去的當天,那把剪刀和水仙花盆也被帶了過去

白菊易只是默默地收了下來,也沒就見他動刀修剪球莖。

不過他在得了那兩樣東西後,心情好了不少,還聽著護士的勸說,吃了一碗粥,見一大一小兩丫頭彼此使著眼色,就先開了口:“你們有話就問吧。”

小鮮剛想要問那個“梅”字的來由,卓楓連忙制止,哪能在老人家面前提過世的老伴的事,小孩子就是不懂事,“沒,只是我家豐興說你那把剪刀是哪買的,挺鋒利的,想買一把。”

國內的剪刀都會刻上制作廠商的商標,比方說“張小泉”生產的剪刀,就統一保留了老一輩的習慣,打上了印子。

白菊易聽罷,啞然失笑,緩緩說道:“那把剪刀是我老伴留下來的。”

卓楓一聽,真想抽自己幾個耳光子,虧她還有臉說小鮮,說來繞去的,她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料。

小鮮看了看白菊易,見他有意再往下說,連忙示意卓楓不要再追問,讓他繼續往下說。

31 得贈“園藝剪”

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在三點左右,呼喚下各類支持去努力拼四更

卓楓低頭無語狀,小鮮輕聲問著:“白大爺,你的老伴是不是你的同門?梅蘭松竹菊中的梅?”

“你這小丫頭也是機靈,她是我的同門,叫做梅想。和我一同入的門,她看著年歲比我小,卻硬說年齡比我大,搶著做了我師姐。”白菊易說著,眼裏蒙上了陣迷離的霧氣。

當年同去雲南學藝的五個青年男女,分別被用上了梅蘭松竹菊的名,其實名字也不是亂取的,除了其中有兩個中途放棄以外,取了什麽名的,都是一般也是擅長哪種作物。

“可是大爺您家裏,菊花並不多,就只有一棵碧菊。”要不是小鮮能看出作物的端倪,還真不知道白菊易喜歡種菊。

“是只有一棵碧菊,因為她不喜歡菊花,說是喪事上才用,看著晦氣,別看梅想天不怕地不怕,其實她最見不得人生老病死,一遇到那樣的情形就掉眼淚,我怕她看著傷心,就不再種菊花了,”聽了這話後,小鮮和卓楓都一陣感動,對於一個種花一輩子的園藝師父來說,種植最擅長的植物無疑是最好的。

“可是白師傅,你家老伴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你已經不需要再顧忌她了,”卓楓對看白菊易轉變了看法,如此孤僻的老人·居然也是個多情種,也只有卓楓這類經歷過戀愛和婚姻雙重經歷的人,才知道讓一個男人改變喜好有多難。

白菊易沒有說話,只是嘆息著。

一直聽著兩人說話的小鮮嗅出了點不對勁的地方。先是老人的屋子,再是老人用的剪刀和花盆,除了這些,老人是不是還忘記了一件事,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少了什麽東西。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白大爺家裏沒有祭拜用的器具,不僅是器具,連照片之類的也全都沒有,他那麽愛他的老伴,為什麽沒有留下一件紀‘的東西,而僅僅是留著那幾樣剪刀和花盆,甚至是一個看不出來由的水仙球莖。

“她沒有死,只是離家出走了,”白菊易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了這句話。

“沒死?怎麽可能·不是一直說您是”鰥夫兩個字,被卓楓吞了回去。

“都說我老伴很早就死了,周邊的人都是這麽說的,也是我刻意對外說的。”梅想離開了三十多年,在雲南學成之後,白菊易和梅想已經訂了終身,兩人約定好走遍大江南北,看盡全國各處的奇花異草,足足三年,他們從南走到北。

在白雪紛飛的北國·他們一起領了結婚證,那一年,白菊易二十八歲·梅想二十五歲。領了證後,在白菊易住在北京的姐姐的提議下,兩人在北京安了家,只因為北方偏幹寒的氣候很適合梅花的栽種。

“我們在北京郊外買了些地,親自蓋了間房子。每天早上,我出門去市裏替幾家公園整理設計作物,她留在家裏種植買賣用的花苗,我們在一起又過了三年。”那三年·剛開始過得還很和美·白菊易沒理會姐姐對梅想一直沒生孩子的不滿,夫唱婦隨·過得很快樂。大概是兩年半後,白菊易的姐姐得了病·白菊易就辭了工作,陪在了醫院裏。

盡管白菊易照顧得很周到,可他的姐姐沒熬過半年就去世了。

不知為什麽,在白菊易操辦姐姐的喪事時,梅想無端端發起了脾氣,在喪禮的當天,梅想更是當著一眾客人的面,指責白菊易不該用她最厭惡的花。

“那一天,我還沈浸在姐姐離世的傷痛裏,只說她是無理取鬧,在打了她一巴掌後,梅想就離開了,我沒有想到,那一天晚上,她就離家出走了。她把所有的照片和行李都帶走了,連同我們的結婚證。我回到家裏時,只看到了那把她修剪梅枝用的剪刀,還有這個水仙花球莖和花盆。我自認為很了解她,卻從來沒有發現,原來她最喜歡的不是梅花,而是水仙。”白菊易說完之後,忍不住痛哭了出來。

人之一世最過悲悸的事,並不是死別,而是人明明在世上,卻不知愛人身在何方的生離。七十多歲的老者痛哭出聲,引得小鮮和卓楓都心生黯然,不知從何勸起。

聽完了這段敘說後,小鮮和卓楓也明白過來,真正讓白菊易體弱病殘的不是年齡,而是那段壓抑了三十多年的思念。

卓楓是個直爽脾氣,平生見不得不平事,對於老人的經歷,她聽著又是氣憤又是感動,“白師傅,你還想她做什麽,三十多年了,她就算是鬮脾氣也該夠了,一聲不響就走了,她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再說了,一個耳光而已我和我們家那口子談戀愛時,別說耳光了,他都不知道吃了我多少記拳頭。”

“姑,你就別拿自己的事來說了。依我看,梅想婆婆也不是真記恨,她留下了常用的剪刀還有水仙花,一定也是有原因的,要不她幹嘛不直接把東西全都帶走,”還連結婚證書都帶走了。

“說得也是,換成是我,一定是把照片證書全撕爛了燒成灰才解氣。”卓楓說著,再拿過了那個水仙球莖,翻來覆去得查看著,剪刀留下來可以使喚,花盆和球莖一起留下來,那就鐵定是想讓白菊易種了。

“白大爺,難道梅想婆婆沒有留下任何話語?”事實上,梅想留了一句話,也獨獨一句話,讓白菊易接下來的三十多年李,斷了娶妻的念頭,也謝絕了多家公園甚至是一些國外知名種植園的邀請,關門閉戶,專心搞起了種植來。

“‘心有靈犀一點通,花開花落應有時。,”白菊易認為這棵水仙花,一定有特別之處,梅想的脾氣他是知道的,絕不會無端端離開,她的離開很可能就跟這個水仙球莖有關。

“怎麽跟連續劇似的,無論怎麽說,也得開出花才成。白師傅,憑你的技術,難道還養不出一棵水仙花,”卓楓也算明白了,兩年前白大爺門口擺著一溜子的水仙花,原來都是實驗用的。

“我也以為,這麽個水仙球莖,種起來應該不難,哪知道,我試驗了各種方法,都沒有切開球莖,封閉的球莖是長不出芽的,”白菊易不是沒試過,剛開始,他也只是用了普通的園藝手工刀來切割。表面的鱗皮很容易就撕開了,可是在嘗試切割口子時,卻找不到可以割開水仙球莖的工具。

白菊易甚至找到了專門切割鉆石用的鉆石刀,那個幹枯的球莖的表面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卓楓不信了,用那把無比鋒利的剪刀在水仙上刮了刮,表面的灰色土塵被刮下來了,可是再往裏面,剪刀好像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剪刀刺不進球莖。

“怪了,”卓楓不信邪,再用了幾分力,這一次,剪刀直接從水仙花的表皮滑開了。

“姑,別試了,估計各種方法都用過了。白大爺,那你問過同行,或者是查過這顆球莖的來歷嗎,比方說什麽品種,或者是產自什麽地方?”東西不可能是從天而降的,查清楚了來源才好種啊,開不了花長不了芽可能是氣候不對,也可能是栽培方式不對。

“查過了,國內外都問過了,沒有找到這類水仙的來源,一般的水仙,都要在開花時,靠著花和葉來區分定種,”白菊易在試了多年之後,終於在兩年前放棄了栽培水仙。

一個水仙球莖竟然成了樁無頭公案,梅想莫名其妙-的離開,還有一顆讓人無從下手的球莖,卓楓也只能是替老人感到不值,人生有多少個三十年,老人的一聲都虧在這棵幹癟“洋蔥頭”上了。

“白大爺,如果你不建議的話,能不能將這顆球莖送給我,”小鮮的提議讓白菊易微愕了下,不過隨即他就答應了,有些事不得不放下,人死如燈滅,病來如山倒,他已經活不久了。

“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有法子種出它,可能真的和梅想留下來的話一樣,心有靈犀一點通,老頭我和她的緣分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經斷了,算了,我只當她真的是死了。”白菊易說完這句話後,將那把剪刀鄭重其事的交給了小鮮,“和小丫頭做鄰居半年了,老頭子一直也沒啥禮物送給你,我看你在園藝方面很有天賦,天臺上的果蔬種植的挺好的,這把剪刀就送給你了,用來修修枝葉,倒是挺好的。”

小鮮收了下來,心裏只覺得沈甸甸的,卓楓在旁也聽出來了,老人的話裏帶了叮囑遺言的意味。

走出醫院時,卓楓和小鮮都有些悶悶不樂,任何人聽了那樣一個有開頭沒結尾的故事,心裏總會生出些遺憾的。

姑侄倆沒走幾步,小鮮忽然站住了,馬路的另一邊走過的不就是張依依嗎,只見她鬼鬼祟祟地,轉身走進了一座建築裏。

“小鮮,怎麽了?”卓楓順著小鮮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我好像看到我朋友了,就那次在校門口碰到的那個,”小鮮和卓楓同時看到了那間建築物門口掛著個“安安整形美容”的大招牌。

32 美容院的新功能(三更)

張依依進美容院?小鮮加上卓楓,四只眼睛都是清清楚看到了的。

小鮮想不通,卓楓也想不通了,那家安安美容院是幾個月前才剛開的,前陣子還發了傳單到卓楓住得那個小區。

“姑,美容院是做什麽的?”小鮮有限的認知力裏,暫時還沒有美容院那麽個概念。

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卓楓了,為了保持良好的姑姑的形象,卓楓努力地回想她收到的那張粉紅色的宣傳單上的文字敘述。

“美容除皺祛痘,香薰SPA,塑身減肥,安安美容,你家門口的美容專家,”幸好卓楓當時還看了幾眼,“不過這些和你們初中生都沒有關系,“聽姑的,中學生只用好好讀書,好好鍛煉就可以了,只管吃,負責長個子就是了。”

卓楓見小鮮滿臉迷惑,擔心她打破沙鍋問到底,還要追問什麽是SPA,什麽是減肥。她們卓家的血統好,無胖子基因,喝豬油都不會長胖,連黃瓜面膜都沒敷過的卓楓打定主意不讓那些不良思想汙染了小鮮“純潔”的腦袋。

“一定是你看錯了,你們這個年齡怎麽可能需要進美容院,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才要進美容院,張依依才多大,十三四歲吧?”卓楓回憶著她十三四歲時,在幹啥?好像是看漫畫書,吃零食的年齡。

“姑,這麽說來我跟你進去看看?前陣子你不是還嚷著讓姑父給你過本命年生日嗎?”小鮮記得,張依依好像和卓楓同生肖。

“小鮮啊,要記得一個道理,女人過了二十五,就永遠是二十五了,你姑我去年二十五,今年二十五,明年還是二十五,”卓楓語重心長地說教著。

姑侄倆探討著關於女人的話題暫時將張依依進美容院的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小鮮聽著卓楓的“錯誤的灌輸”,也以為美容院不是啥好地方,放假結束後,得和張依依說個明白。

作為話題中心的張依依那會兒還渾然不知。

安安美容院裏,張依依坐在了等候區裏,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美容院裏零星坐著幾個祛痘去雀斑的客人。好在張依依個子高,說是十六七歲,也還能忽悠地過去。

“張依依輪到你了,”美容院的接待員狐疑著看了咨詢卡片上填寫的資料,十三歲?現在的十三歲的孩子,個子還長得正高,前幾天來了個咨詢的十四歲的初中生,個頭也挺高的。

“到,”張依依把課堂回答問題的那一套帶到了美容院裏,嘹亮的嗓音逗得接待員和幾個做美容的客人直發笑。她不好意思地跟著接待員走進了一間美容顧問咨詢室。

“張依依同學,先坐下吧?”美容顧問接過了接待員的咨詢卡片,看著上面的資料。安安美容院的咨詢卡片和常規的咨詢卡片沒多大區別內容包括年齡、姓名等基本資料,還有一些補充內容不外乎是美容項目,也就是卓楓剛才順溜地背出來的那些內容。當然這些內容只是最基本的美容服務至於再進一步的,那就需要只針對知道內情的客人開放了。

接待她的美容顧問手中的咨詢卡片上並沒有勾選相關的美容項目,只能是開口詢問了:“張依依同學?你是來咨詢哪個美容項目的,是減肥嗎?”一米七幾的個頭,胳膊和腿都挺長肉的,美容顧問見張依依又不長痘,臉上也幹幹凈凈的,五官不算漂亮但還耐看似乎沒必要整容,所以就猜測是要減肥。現在的孩子啊受了國外模特的影響,就喜歡折騰體重。

張依依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我不胖,我爸說了,我這叫嬰兒肥。”

“你爸說得對,不胖,剛剛好,完全符合中國青少年體質健康標準,”美容顧問連忙改口,臉上還帶著親切和藹的笑容,“那你今天來是?祛疤,我看到你腳上有幾個疤痕。”

“說那麽疤痕?是練習籃球留下來的撞痕,我們隊長說了,練籃球的都要挨摔,優秀的籃球員哪個身上不帶傷,這就是個官都要貪是一個理的。”張依依氣鼓鼓的,最煩人看不起練體育的,她哪有那麽嬌貴。

“原來是運動員啊,難怪胳膊和腿都長得那麽精神。

那麽張依依同學,你今天到底是來做什麽的?”美容顧問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

“我是來買藥的,我聽說你們這裏有一種藥,可以讓人,”張依依憨憨地揪住衣角,在手裏反覆絞著。

“哦,你是來買‘A素,的,”美容顧問一聽是來購買剛引進的進口藥的,立刻來了精神,美容院工資是按業績來算的,賣出去的藥物的價格越高,抽成也越多。

“A素?是不是能讓腦子變聰明的那種藥?”張依依機關槍似地問了連串的問題。

“腦子變聰明?這種藥是促進人體潛能的,很適合你們這類運動員使用,保證沒有副作用。你是打籃球妁如果用了那種藥可以跳得更高,打球時不會累,”美容顧問還在賣力游說著,她還以為只要說出了成長素的好處,這個看著楞頭楞腦滿口胡話的女學生一看就很好騙。

“我不要你說得那種藥,我就要買那種可以讓人腦袋變聰明的藥,我期中考試數學只考了二十分,都說你們美容院有這種藥,怎麽過來了,又說沒有。我籃球好不好,都不會用你們的藥。籃球是要靠練習的·”張依依是楞了點,可她心裏是體校出身,明白有些事可以取巧,有些事是半分馬虎不得的。

“哎,我說你這孩子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到美容院找考高分的藥你幹嘛不去清華北大報名補習班,去去去,不要占了我咨詢的時間·”美容顧問也上火了,錢賺不到,還要被一莫名其妙-的小孩瞎攪合。

張依依沒有討到藥,垂頭喪氣地離開了美容院,她的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小鮮返校的當天。

這個假期,張依依過得很揪心,小鮮過得也是稀裏糊塗。

回到了家後,小鮮先是將那個水仙球莖在水裏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脫了水一看,還是幹巴巴的·這個球莖看著是防水的。

那天晚上,豐興端著上桌的湯才走出廚房,小鮮就後腳溜了進去。卓楓去拿湯勺時,正看到小鮮正開著煤氣烤那個球莖。烤了十幾分鐘後,球莖不僅沒烤焦,最離譜的連基本的烤烤熱的都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卓楓和小鮮使出了十八般武藝,把水仙球莖當成了洋蔥頭,煎煮炒炸燉煲,連高壓鍋都試驗過了·水仙球莖還是丁點沒有變化。

四天的假期過得倉促,卓楓兩口子也商量好了,小鮮去上學後·夫妻倆會定時去醫院探訪白大爺,事實上,卓楓和白大爺相處的很融洽。

再喊出“白師傅”這個稱呼時,卓楓已經是真心誠意了,白菊易精於園藝方面幾十年,簡直就是一本園藝百科全書,只可惜他現在身體不好,不能親自示範各類園藝的理論·不過在卓楓的懇求下·他用口述的方式,讓卓楓記錄下了大量的關於修剪花卉和果苗的方法。他們更打算在今年年底前·整理出一本這方面的筆記。

“把姑給你準備的零食帶上,你塞那個玩意進書包做啥?”送小鮮回學校的那天下午·卓楓見小鮮將水仙球莖也裝進了書包,奇怪著。

“帶過去,班級裏有個‘生物角,,養了幾只小倉鼠和幾盆植物,還空了好幾個花盆,班主任提議讓每個同學從家裏帶著花卉過去,有些人負責樣倉鼠,有些人負責花卉,我是花卉那一組的,答應了要帶些花過去。天臺上的植物太大了不合適,就把這顆千年不開的水仙花帶過去也不錯,”小鮮打定了主意,真不行,她就用上點銅品仙液,沒準這株水仙是害了什麽“不孕不育癥”,治好了就成了。只是礙於卓楓在眼前,不好實驗。

回到學校時,運動會已經結束了,小鮮見她不對勁:“依依,你前幾天放假去哪裏了?”

“我哪都沒去,就呆在學校裏,”張依依數學考了二十分這件事,還瞞著沒告訴室友,這會兒見小鮮問起來,心慌氣短著,連說謊都說得不利索了。

“不是吧,前幾天我好像在街上看到你了,”小鮮眨巴著眼,不依不牢地繼續拷問著。

“沒,我沒去美容院,”事實說明,張依依缺得不是變聰明的藥,而是該直接掛號申請個換腦手術,如果醫院真的有那樣的手術的話。

“哎,我是去了美容院,不過我不是去買能讓腦子變聰明的藥的,”張依依解釋的起勁,小鮮一臉的黑線。

“算了還是不瞞你了,我期中考試的成績很差,語文只有八十分,數學只有二十分,英語也只有六十幾分,隊長和我說了,成績太差是要被留級的,我本來就遲一年讀書,個子又高,我不要再留級再坐最後一排了。”張依依說罷,抽搭了起來。

“成績不好你去美容院?那地方能有那麽神奇?你該上課好好聽課,下課及時做作業,每次都抄別人的,當然不成了,這個世上哪有讓人變聰明的藥。”小鮮心想,連金品空間都種不出那樣的仙藥。

“聰明藥是沒找到,不過我聽說有讓人身體素質更好的藥,小鮮,你聽我說啊,那邊那個很漂亮的大姐姐告訴我了,有種藥叫A藥,可以讓人跳得更高,打球還不會累”張依依說得起勁,小鮮胡亂應了幾句,兩人結伴去籃球館集訓去了。

為毛還有一更,我想掐人,先掐死自己,再掐唉,殺人是要坐牢的,還是啃個月餅,繼續碼吧,愛大家,也愛大家手中的票子~你們懂滴

33 驚奇的發現

再過幾天就要和順德中學打友誼賽了,白雪還沒有公布初賽人員的入選名單,只說隊裏每個人都有機會,學校的廣播臺會陪同一起去做拍攝錄制。網 高品質更新 張依依對此次的比賽還挺上心的,一放學就往體育館跑。

今天剛好輪到小鮮值日,她就先讓張依依幫忙請了半小時假。班級的值日一個月每人大概輪到兩次,每次都是四個人,前幾次小鮮輪到擦黑板和掃地,這一次她負責和另一名女同學打掃學校的包幹區。種水仙需要定量的沙土,班級包幹區附近剛好有一片正在修建的建築用地,小鮮就找了個空花盆順道去弄點沙土。

打掃幹凈後,小鮮就讓一起值日的女同學先把工具帶回去,手上拿著個花盆,鏟了些沙子,裝了滿滿一盆後,再把帶過來的水仙球莖種了進去。

都種完後,小鮮開始試驗銅品仙液的效果了。她事先已經準備了大約半可樂瓶的仙液,如果是普通的作物,一兩滴稀釋後已經足夠了。不過考慮到水仙花球莖幾乎是刀槍不入了,她不得不提高銅品仙液的使用預算。

“一滴,”小鮮微傾斜了瓶口,紅銅色的液體滴落在球莖灰褐色的皮上。仙液瞬間就被吸收了。小鮮瞪眼看了半天,先前滴落仙液的位置多了塊紅色的痕跡,上面的幹紋也濕潤了些。但除此之外,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再試試,”小鮮放膽在多倒下了些仙液,手很不爭氣地顫抖著,要知道她現在可是徹徹底底的沒錢了,“甘蔗苗”接下來幾天的夥食費還沒有著落呢。

心裏越緊張,就越容易出問題。瓶口一斜,過半的仙液都倒在了水仙球莖上。小鮮哀嚎一聲,不過詭異的事就在這時候發生了,那棵水仙球莖如同久未吃飯的窮人似的,一口氣把大半瓶的銅品仙液都吸幹了。表面的皺紋也全都舒展開來,原本只有嬰孩拳頭大小的球莖,此時就如發面饅頭一樣,脹了起來。

隨著球莖逐漸長大。灰褐色的表皮也褪開了顏色,原本難看的灰褐色變成了新生肌膚那樣的白嫩色。沙土裏發出了咯吱的筋絡生長的聲音。就像有無數只老鼠齊齊打洞般。

約莫五分鐘過去了,球莖表面爆出了第一片葉子,緊接是第二片,就在小鮮以為它要一氣抽葉長苞時,水仙的生長停止了。

“怎麽不長了,難道是仙液不夠了,”小鮮哭笑不得,再看看連一滴仙液都不剩的可樂罐,她現在可沒銅去說服“甘蔗苗”再施舍點仙液。

“你鬼鬼祟祟地在那裏做什麽。”質問聲從小鮮身後傳來,聖心中學的學生會會長曾學柔站在了小鮮的身後,手裏拿著本衛生包幹區的打分表。

“沒幹啥,就是給班級的水仙花找點沙土,”小鮮推開了幾步。好在水仙球莖長出來的新葉看著還算正常。

“地上的可樂瓶是怎麽回事?你是初一(3)班的?你們班衛生包幹區沒打掃幹凈,扣1分。”曾雪柔不由分說,直接扣分。

事後,小鮮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張依依。

“哎,有瓶子可以撿啊。她呀就是故意挑刺,”當天訓練完後後,張依依聽了小鮮的描述後,憤憤不平著。

“也算我倒黴,一個月兩次的值日,五六十人的學生會,就偏偏碰到了她。好在我們都不是學生會的人,愛見不見的,”小鮮的心都還在那盆水仙上。

“誰說的,你今天來得晚,沒聽到白雪隊長的話,那個曾學柔不僅是學生會會長,還是校廣播站的主持人,後天的友誼賽,她一定會隨隊播報。我我們還是小心點,以免被她抓到了毛病,”張依依一臉的躍躍欲試,白雪公布的十二個人的出場名單中,她和小鮮都被列為替補隊員。落選的七八個人對她們能夠參加友誼賽還頗有微詞,只是礙於倪沙河和白雪才沒有發作。

“別瞎操心了,我們有沒有機會上場都是一個問題,到時候有份負責送水遞毛巾就不錯了。”小鮮比張依依想得明白,出賽名單是教練和白雪一起商定的,可白雪要參加摸底考,不能帶隊出賽,那張可就是絕對主力。教練會因為戰術和配合度的緣故,盡量派和張可搭配默契的幾名老隊員上場,而且替補隊員裏,她們的資歷又是最淺的,這一次臨場觀摩的機會比上場比賽的可能性大的多。

“希望我們到時候有機會上場,”張依依喃喃自語著。

比賽早上九點半,友誼賽在順德中學體育館舉行。由於不屬於正式的比賽安排,校方沒有派出專門的接送車輛,倪沙河事先就通知每個隊員自行到順德中學校門口集合。

在張依依拍胸脯保證後她去過順德中學認識路後,小鮮和她八點鐘才出了門,坐上了公交,下了車後,張依依勞神定定著,就像個地道的北京人那樣。

九點整,兩人如願站在了順德中學的校門口,沒有發現學校籃球隊的成員。

“都九點了,教練他們怎麽還沒過來,”張依依顧前盼著,確定沒有一個人。

“等等,校門口掛著的校牌怎麽是順德高中,”小鮮指著那塊銅光閃閃的校牌,不會張依依把順德初中和順德高中弄混了吧?

和門衛打聽過後,證實小鮮的想法是對的,正牌的順德初中距離這裏還有二十多分鐘的車程,兩人急忙忙沖到了馬路邊,想攔下一輛出租車趕過去,好歹這也是她們倆初中籃球的第一次比賽,沒出場和遲到可是兩碼子事。

屋漏偏逢連夜雨,以前在家老聽豐興說北京交通不好,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九點鐘是上班高峰期,兩人攔了十幾輛車,都沒有順利搭上一輛。

就在兩人絕望時,一輛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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