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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與君結發為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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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與君結發為妻 (1)

什麽是真*?眉眼不識玲瓏波,風過不留英雄情。範桃花表示今天她真心見到了傳聞中的真*。

男子皺著眉頭,一身白色女裝穿在他的身上不顯得突兀,甚至多了一份冷艷味道,所以說每一個褪去了道士袍子的年輕道士都是一朵又一朵冷艷高貴的雪蓮花嗎?

這男子,眉峰偏冷,隨著那琴師的琴曲,絲毫不跟著那節奏獨自耍了一曲劍舞,魅惑而帶著幾分疏離,眉眼間,流波婉轉比起那女子的嬌媚沒有絲毫遜色,但是,當這首曲子結束之後,下一秒,男子早已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甚至於剛剛的事情簡直宛若一場清夢。

風自惜看著空空如也的場內,心中暗道糟糕,看起來那位公子是真的生氣了,只盼著師尊大人莫要真的想宰了他才是啊,畢竟將人家最疼愛的弟子借來不說,還讓他受到如此屈辱,嘖嘖!

最終,出乎意料的是,蘇家棄權了,幾乎是沒有原因的棄權了,與此同時還傳來了林家小世子自殺尋短見的消息,皇帝聞言之後勃然大怒,罰了林家的俸祿不說,還命令那位小世子不準在進宮中。當然,也許皇帝不知道的是,人家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好好的兒子為什麽要總是入宮給皇帝看?至於蘇家的蘇辰歡這邊,則是比較奇怪,不知為何會消失。五公主因為和鳳卿消失在了場上而導致鳳家也棄權,正常比賽的結果,顯而易見。

範桃花算是真的拿到了真冠軍,當皇帝宣告比賽結束的時候,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但是與此同時更多的是對於範桃花想要的東西的好奇。眾人紛紛看著範桃花,在她上前之後,都支棱著耳朵。

“你是範家的姑娘吧?”上位,老皇帝臉上掛著笑容,老眼有些色瞇瞇的看這範桃花,嘴角流下了可疑的類似口水的神物,一旁的鈴妃娘娘見此,眼尖的將那口水為他擦掉,輕笑著拍著皇帝的胸脯道:“皇上,您可真是壞,人範家姑娘的名字都寫在您的桌案上了,還這般佯裝不知。”女子的聲音嬌媚,哄得皇帝是心花怒放。

範桃花就看著這倆人的傳聞中的雙簧,默默的站在這,當皇帝和鈴妃娘娘終於*結束之後方才道:“臣女範桃花,給皇上請安。”

“呦,真是個倔強的姑娘。、”看著範桃花,鈴妃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麽一句話,倒是皇帝,越發滿意的點頭,然後道:“桃花啊,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桃花?我們有那麽熟嗎餵!不要隨隨便便的就給姑娘我拉仇恨值!會被你那些妃子們戳成馬蜂窩的!心中哀嚎,範桃花面上笑容卻是還在,看著這位明顯吃飽了沒撐著的皇帝陛下,緩緩道:“皇上,當真是什麽東西都會給我嗎?”

範桃花生的美,那眉眼看著誰的時候,那才是真勾魂,甚至於比起鈴妃,完全可以以壓倒性的勝利壓制住鈴妃,這眼神兒,勾的皇帝心丟了一半兒,勉勉強強道:“自然,自然!只要是你說的,什麽都可以!”

……所以,皇帝陛下,你的話是不是有點兒問題啊餵!是不是問題大了餵!這樣真的可以嗎?默默捂臉,範桃花將還是壓住不耐,然後掃了一圈周圍,在角落中發現了那已經褪去紅妝的玉沈樓,此刻,他的眼裏一片期待之色,明顯了在期待著她會將他帶走。那種眼神,讓她無法拒絕,咬咬牙,範桃花無視了身後那些緊緊盯著她的眼神,以及之前範老頭說的要她要的東西,深吸一口氣道:“如果要什麽都可以的話,那麽我要玉沈樓。”

一句話,讓在場的眾人被雷了個外焦裏嫩加無法覆蘇,莫說是眾人了,就是那皇帝,也完全楞住了。皇帝身側,鈴妃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先是一楞,隨後眸子中劃過一絲狠厲之色,當然,只是一閃而過,以至於無人見到。

玉沈樓很驚訝,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如同之前說好的,沒有想到她真的有勇氣對著大家說出口,將他要走這種事……

當著皇帝的面要一個男人,這就是範家的女兒嗎?眾人的目光或多或少都有鄙夷。

“桃花!你在胡說什麽!”範老頭氣的是吹胡子瞪眼,看著那似乎是不準備改變主意的範桃花,一口老血悶在嗓子眼裏,差點兒氣的見了閻王。

之前說好的呢?之前說好的呢?為什麽到這兒就變了啊,變了也就算了,喜歡男人是自然,要個男人他範家也可以丟這個人,可是為什麽是玉沈樓?為什麽是他啊!她到底知不知道一旦將這玉沈樓帶回去,整個範家都有可能被扣上一頂賣國賊的帽子?烈國當年殘暴,並且和炎國沖突不斷,如今玉沈樓那也是深受著他炎國百姓的仇恨,桃花到底是怎麽想的?

“父親大人,這次的事情是我說了算,你對我的決定有什麽意見嗎?”範桃花含笑,看著範老頭一臉不滿的樣子,心中好笑,為何她做事要對所有人都有交代?玉沈樓想要的很簡單,他想像是一個正常人活著,比起蘇染的想活著但是卻不能活著,他要更加讓人心疼一些,想要幫助他,那日應了他,今日必然要實現!

“你你你!真是胡鬧,胡鬧!”範丞相氣的是上氣不接下氣,一旁,北城千夜淡定的將人拽著坐下,安撫著他,在他耳邊輕聲道:“丞相,這次的事情還是莫要參與的好,看起來桃花姑娘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如若不然也就不會上場。”

北城千夜笑的好似狐貍,今日真的看到了相當不錯的一場好戲,看著那鈴妃娘娘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心中越發滿意。

而此時的皇帝,在範丞相吼了範桃花之後,也終於算是恢覆了正常,看著範桃花眉頭緊皺道:“你可是想好了?”

“自然,皇上既然已經說過了,什麽都可以要,那麽我只要他,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我就什麽都不要了。當然了,皇上若是不願意給的話也可以直接告訴臣女,哪怕,這樣會讓皇上您的聲譽掃地。”範桃花笑的燦爛,將皇帝所有拒絕的話全都堵死,讓他想要說什麽都沒有辦法,只能答應。

“呵呵,這可真是驚訝啊,本宮還以為一個小丫頭會想要什麽,沒想到竟然要的是他,那個男人可不是一個小丫頭能夠駕馭的了的。”鈴妃娘娘的聲音中帶著三分威脅,範桃花笑的更加燦爛了,對著她道:“這是自然,但是……不管我是否能駕馭的了,娘娘你是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駕馭不是?你是皇帝的,而玉沈樓,即將是我的。、”範桃花的話說的極為氣人,鈴妃娘娘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面色不忿,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麽了,皇帝已經在看她,若是繼續說下去,難免會被人察覺到她的心情。

看著角落中一直在躲著她的人,鈴妃心中有些失落,為何他會想走?為何當日就算是想要去依附公主都不願找她?她就如此不堪嗎?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了,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看她一眼,似乎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她是為了他才進了皇宮,如今,他卻要出皇宮。

想著這些,鈴妃的手指狠狠掐著手心,看著範桃花,恨不得撕碎了她。

“朕說話算話,玉沈樓,你出來。”皇帝的聲音很嚴肅,角落中,男子聞言,緩緩走出來,並且站在了範桃花的身邊,看著上位的兩個人,心中只覺得一陣放松,終於要從這兩個人的手中解放出來了,終於不需要再被這兩個人控制了。

這些日子以來,鈴妃娘娘時不時的在誘惑他,偶爾威逼,不知她想怎樣,但是……她的確不是個好女人,妖女,這是個妖女,自打她來了皇宮,整個皇宮都陷入一種極為古怪的氣氛之中。若是和她走的近,一定會出大事。

鈴妃真的很郁悶,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看待,皇帝看著範桃花和玉沈樓站在一起,頗為驚訝,他倆站在一起竟然還有幾分熟悉感,一如當年的他和皇後站在一起一樣,可惜……皇後早已死了,如今的妻子不在是當初的那一個,如今的江山,也不再如當年一樣如畫,看著這兩個人,皇帝最終滿意的笑了,對著範桃花道:“希望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希望你選擇的這個人,不會讓你後悔,朕祝福你。”

皇帝這一句話,真的是讓眾人再次驚訝了,本以為皇帝會因為範桃花的要求而大發雷霆,但是卻沒想到,皇帝竟然露出多年都不曾露出過的笑容,這般的寬容,讓大臣們甚至覺得,皇帝還是當年那個為國為民的皇帝,而不是現在這個不聽民聲的。

“多謝皇上。”範桃花拜謝皇帝之後,將玉沈樓帶回到了範家的陣營,很明顯的遭到了範老頭一個大白眼。

看著玉沈樓和範桃花,範老頭的心中頗為無奈,揉著眉心恨不得馬上將這個礙眼的男人給扔出去,這孩子果然和當年她的娘親一樣,眼光與眾不同,不管什麽時候做的事情都會出乎預料、

之前本是希望她能夠在這次的事情中請求皇帝讓墨言回到天山,但是……沒想到她要的竟然會是玉沈樓,她到底在想什?這個人,可是烈國未來的王啊!

“多謝姑娘。”玉沈樓和範桃花坐在角落中,躊躇了很久之後,男子如是說道,眼底多了一絲放松。

“不必,說起來,還真是意外啊,沒想到你跳舞的時候倒是有幾分迷人,比起現在好多了。”範桃花笑著誇獎,男子聞言,眼前一亮“真的嗎?呵呵,他們都在說,我跳舞的時候不像是男人呢。”

“還好吧,他們看的是舞姿而非你的眼。”範桃花看著男子此時的眼眸,那般的慵懶,似乎想找個地方睡一覺似的。看著這樣的玉沈樓,範桃花提出了要和他兩個人離開這兒找一家酒樓讓他休息的建議,男子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本是驚訝,可隨後也就答應下來了。的確很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著那群他最討厭的人,他恨不得去死了。但是……沒有人會在意他是否真的很累,也不會有人在意……他玉沈樓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回到烈國不是為了做皇帝,而是為了證明他自己。在這個國家裏的時候,。他曾經天真的以為可以在這裏施展抱負,但是……他低估了別人對待烈國的仇恨,也高估了自己的能耐,烈國想要回他,他並不感興趣,因為他是被拋棄的。但是……在這裏無法證明自己的存在,所有人都是在透過他看著烈國的存在,回去之後或許就不一樣了,不管是做皇帝也好,還是做惡人也罷了,他只想讓大家認真的看他,而不是身份,不是他身上壓著的那些汙點。

來到了一家名為落仙居的地方,範桃花讓店家給他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本是想找一家客棧之類的,但是由於近人員爆滿他們只能來這酒樓裏找個位置坐下休息。

玉沈樓似乎真的累壞了,在碰到凳子的瞬間便倒在桌子上開始睡覺,一副什麽都不想再管了的放松了的表情,甚至讓範桃花有些懷疑,是否這個人從來到炎國的那天開始,就沒有放松過?是否那些看起來的紈絝,看起來的風流,不過是他期待但是又無法做到的?是否連呼吸都是一種折磨?

“小二!拿酒來!”不遠處,一個桌子處,男子委屈的聲音傳來,店小二應聲跟去,一見這位客官的桌子上擺著十幾壇喝完了的酒,不由得提醒一聲道:“哎呦我的客官哎,您還是少喝一些的為好,瞧瞧這,喝多了也傷身體啊。”

“嗯?”男子一臉的不滿,看著那店小二,不滿道:“給我拿酒,又不是不給銀子!少廢話那麽多!你不是做生意的嗎?做生意的不賣給我酒水的話,做的什麽鬼生意啊!快點,把酒全都給我拿上來!”幻夙的聲音越發暴躁,說完之後,甚至將桌子上的酒壇全部都掃到了地上,一臉的無辜道:“你看,我一點都沒喝,真的!”

……“我我我,我知道了,客官您稍等。”小二無奈,開始去給他找酒,所以說這酒館中,有兩種人不能得罪,一種是不要命的,一種就是……酒品不好的,這酒品不好的人如果要是誰得罪了,整個酒館都有可能被砸了。、

瞧瞧剛才這位無理取鬧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酒品不怎樣,而且還有錢,還有命,最重要的是!那可是道士,傳聞中天山上才會有的佩劍。

在這京城中做生意的店家,都會給他們看,什麽樣的人不能得罪,這位主兒,就是不能得罪的。、

店小二將酒拿了上來,給幻夙道:“客官,您的酒。”

“嗯?我要酒了嗎?我要的不是女人嗎?”幻夙迷茫。、

……“客官,誰都想要女人啊。您快莫要再難為人了。”小二真的有些生氣了,看著這位無理取鬧的客人,恨不得把人丟出去,但是又畏懼他手中的劍。

“嘖!沒有就沒有吧。”幻夙似乎一副不滿的樣子,轉身的時候,指了指不遠處的範桃花道:“你,給我過來!”

……這個世界上的巧合,是有多可怕?是有多讓人憔悴?範桃花不想知道巧合到底有多神奇,但是她想知道,她的運氣是有多背,幸運這東西,真的存在過嗎?

默默的走到了男子的身邊,走近之後範桃花確定了,原來這個就是那位一臉別扭耍了劍舞之後冷艷消失的人啊,雖然說這人簡直成了當時整場的謎團,但是顯然,這是天山上倒黴的被風自惜算計來的人吧?看起來喝酒也是因為苦悶嗎?

“小二,你可以下去了。”範桃花示意小二可以離開,小二聞言,自然是感激不盡,給了範桃花一個你多保重的表情之後,消失在了大堂內。

因為今日幾乎所有人都在外面慶賀皇帝的生辰,所以根本就不會有人在這酒館之中,偌大的酒館裏,只有三個人,說起來有些荒涼。

範桃花看著正在喝酒但是卻還抓著她的手不放開的幻夙,頗為無奈。

“我問你,你是誰?”幻夙抓著她的手,一臉迷茫。

“……我也想問你你是誰!”

“哦對了,沒自我介紹。我……我是。……我是誰來著?”幻夙迷茫,想了半天最後沒想出他是誰來。

太天真了,和一個喝了酒的人說話,她真的是太天真了!範桃花悲憤,心中憤憤的選擇無視掉這個男人。‘

而下一秒,只見到男子卻溫柔的趴在了她的懷中,喃呢道:“我是幻夙,幻夙的幻,幻夙的夙,我是天山上,天山上的二師兄,呵呵,為什麽是二師兄啊!所以為什麽那種笨蛋會是大師兄?”男子在發牢騷,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範桃花聞言,嘴角微微抽搐,想了想自家墨言的模樣,的確……為什麽那種家夥會是大師兄呢?為什麽會是那個奇葩啊!所以,這和她有關系?

“我來這兒啊,本來是為了殺掉他和那個女人的,沒想到……誰知道他變成這樣了,連殺了他的想法都沒有,回去和師尊不能說啊,要怎麽辦?我該怎麽辦!可惡!風自惜!老子要殺了你!”

……少年,道士?你爆粗口了,範桃花繼續默然,對於這位喝醉了酒的道士,表示有些無奈。但是手卻盡量的摸著他的背部安慰著他、。

一直到他不小心叫了一聲:“娘。”

……被,被當娘了?

範桃花有些反應不過來,呆呆的看著懷中這位主,所以,臥槽快點來一個人把他帶走吧。

對了,說起來他說了要殺了她吧?他是來殺了她的?要不要現在就滅口之類的?範桃花忽然反應過來真正的大問題,但是看著眼前已經睡著了的人,範桃花放棄了,果然還是算了吧,對一個喝醉了的人滅口什麽的,真心不是一個正常人該做的事情!

“姑娘,我們去成親算了!什麽天山,都殺掉!”幻夙再次說著醉酒後的話,範桃花直接無視了這話的前後句,所以說,前一句太溫馨了,後一句,明顯是兇殘過頭了。少年你有多自暴自棄?不過是穿著女裝而已啊。

“其實,女裝的你也很不錯,真的。”範桃花想要安慰這位喝醉了的人,但是顯然,她忘了,喝醉了的人最可怕的是不想要承認之前的醜事,在她的話落下之後,男子猛然推開了她,長劍出鞘,看著她:“你怎麽會知道的?我記得,我記得人都被我殺掉了啊。”

……你殺了你自己吧》?

“啊!難道你是那個死女人?可惡!我就知道墨言師兄是被你給強行帶走的!不然的話,不然的話他怎麽可能放下天山,怎麽可能走之前還把師尊的胡子給拔了!”幻夙的話已經越說越離譜。、

所以說這是真的?墨言是那種孩子嗎》?

範桃花覺得,自己有一種做娘的潛質,面對這群人,她就算是想做一個正常的女人都難啊。

“……劍先放下。”

“我不要!我要殺了你!”幻夙說著,搖搖晃晃的朝著範桃花這邊走來,結果不小心摔倒在地,劍飛起,直接插在了他自己的腳踝處!

“可惡!妖術?”幻夙警惕的看著範桃花,完全將她當做了妖女。

“……是你自己弄的。不是我。”明顯太笨拙了啊!

“為什麽我不能動彈?”幻夙無視了自己被劍插住的腳,看著範桃花,似乎有些無辜。

“那是因為你的腳受傷了。”範桃花覺得,自己瘋了,和一個喝醉了酒的人說話的時候開始,她就是一個瘋子了。所以說這人真的不是在裝作喝醉,然後在折磨她之類的嗎?

“是你傷了我嗎?可惡!你要負責啊。”幻夙不知道怎麽著,還哭了起來,完全不像是之前那冷艷高貴的少年,範桃花想逃走,第一次想要逃走,而正當還等著這位少年的下招的時候,只聽到呼嚕聲響起,這人竟然已經睡著了。

這這這,這就睡著了?範桃花呆呆的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心中一萬頭神獸奔騰而過,回到自己的桌子旁,完全無法淡定,這種日子到底要過到什麽時候?

自己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才會這麽累的?是從來到這兒之後將照月帶在身邊?還是說,從知道自己根本不會拒絕別人?或者是說因為只想享受別人的優待不想要負責?

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呢?已經算不清楚了,但是……這種日子想要結束的話,要怎樣來結束?範桃花不懂,也不想再去懂得了。

最終範桃花沒了解自己的心情,反而和這倆人一起睡著了。而在此時的範家。墨言坐在範桃花的院子中,看著自己的豹子,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你就準備這樣下去了?別傻了,主人她根本不在意這樣的你,我就說。堂堂天山大弟子怎麽可能是一副傻樣子?根本是裝的!之前在那後山之上,你用的功夫為何不願意交給主人,而選擇這種笨拙的額馴獸術?”

照月不站在一旁不解的看著因為這頭豹子似乎很受傷的墨言,對於他現在的狀況,有些不滿,這個人簡直就是在欺詐啊、

“我最討厭那東西了……那種功夫是不行的,不能交給桃花姑娘,那功夫用命來換,而桃花姑娘根本不適合啊。”墨言很郁悶,捂著頭,想到當年師尊的話,只覺得心中苦澀。

天山之上的人,之所以會強大,是因為他們的功夫是以性命為代價的,用的次數越多,死的可能性越大,天山上,若只是送來修行的人不會練這種功夫,只有他們這群確定會一輩子在天山的人,才會被師尊傳授這邪門的功夫。

師傅說,天山之上的人,必須要承受這種命運,以至於,他從小開始學習的便是i這些,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傳授給桃花姑娘的。

“用命換來的強大?還真是公平。、”照月不覺得吃驚,只覺得有些感慨,看著墨言,表示能理解這一點……但是:“為何要叛變,不要說只是因為看中主人這個徒弟。”

“我可以不說嗎?”墨言含笑,表示不想說出口。照月的長劍卻已經指著了他的脖子處:“主人今日不在,我便要代替她來弄清楚你對她來說是否會有害處,若是有害處的話,現在開始,你就可以去見閻王,主人的怒火我會承受,若是無害的話,就給我說清楚!”照月的聲音冷漠,身上的殺意逐漸蔓延開來。

墨言看著這樣的照月,唇邊浮現出一抹了然的笑:“我該說不愧是殺手嗎?我想要的是真相,我不會叛變,我也沒有叛變,到現在為止我都是天山的人,至少心是。”

“為何要來到主人身邊?”照月的劍鋒刺入了男子的皮膚。

“因為覺得在她的身邊能夠看到真相。”

“真相?”照月不解。、“”對啊,在天山上的修行無非是為了參透人生,忘卻了情愛之後放能夠真正的得道,我覺得桃花姑娘就是我的真相,只要站在她的身邊,總有一天會知道,師傅當年對我的教導究竟是為了什麽,天山之上的人,要舍生取義的真相又是什麽。“照月的話說的淡定,說罷了之後,還笑了笑,一副認真的表情讓照月覺得發指。”你有多無聊?“有能耐的人總是會想一些別人不懂但是看起來卻很無聊的事情,之所以這個男會叛變是為了這個,他口口聲聲說還是天山上的人,但是卻不知道嗎,有些事情,一旦做出來了就不能反悔,不管他再怎樣辯解他沒有叛變,也不會有人相信。”現在我說完了,可否放開我?我不會傷害她,也不會讓別人傷害她,師尊是了解我的,否則的話現在就不會是二師弟和小師弟來了。呵呵,一個是廢材,一個是永遠不會殺了我的性子懦弱之人。“墨言說笑著,卻已經將兩個人全都看了個透徹。

真是個可怕的人。照月將長劍收起,然後道:”我先回主人身邊了,希望你沒有說謊。“

皇上的生辰宴會在結束之後,眾人紛紛離去,然而,當離開的時候,範丞相猛然發現,他家的姑娘不見了,玉沈樓那個臭小子也消失了。這可是讓範丞相急的跳腳,比起平日裏的淡定全然不同,就差出動了整個丞相府的人,莫說是丞相府,甚至於連依附著他的官員也都用到了。甚至有連鳳家說要幫忙都沒拒絕,那焦急的樣子,怎麽也無法和平日裏的老狐貍聯系在一起。

雖然說平常在範家的時候這人經常會被範桃花給利用或者是耍幾次,但是那都是他心甘情願的,事實上的範丞相可遠遠沒有這麽單純,範丞相這個人,可謂是整個範家最為聰明狡詐的,如若不然也就不會讓範家成為京城中的大家族並且還能夠在這裏屹立不倒了。

當丞相的,有幾個人是單純的?

平日裏在朝堂之上,他兵不血刃卻可以讓自己的仇家徹底敗北,除非是後臺強硬的敢和他對著幹之外,幾乎是無人敢碰他一下。如今範丞相焦急的樣子,大致上只有在十幾年前見過一次。

大街上,鳳弦和北城千夜很奇妙的被分到了一組去找人,走在街道之上,鳳弦想起了當年這位丞相也有過如此失態的一次,那一次是他的妻子離開的時候。

那年,他為丞相不足三年,正是意氣風發,當年的他可謂是京城中有名的才子,想要給他帖子的女人很多,都想將他收在帳下做為入幕之賓,但是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卻傳出了已經娶了一名女子這樣的騷亂話題。

當年他和夫人很親密,乃是京城中人人嫉妒的一對,甚至於還有人用社會風氣做引子說他蔑視國家的法度,不過最終也沒有能夠讓範丞相放開自己喜歡的女人,那一陣子他保護他的妻子保護的很好,一直到範家的桃花姑娘出生不久的時候,鳳家人接到了一個請求,是範丞相的。

當時的哥哥很震驚,看到了那帖子上的請求之後幫了忙,最終許多家族都有加派人手為他找尋跟別人私奔的妻子,可惜結果卻未然,沒有找到妻子,卻讓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妻子拋棄了他和女兒的事情。一時間,吵鬧的沸沸揚揚,當時在尋找的他的妻子的時候,大致上範丞相便是這種態度吧?瘋狂了的去尋找,生怕消失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已經失去了妻子,若是再失去女兒,一定會崩潰。

鳳弦第一次覺得,自己知曉這些其實也是一種不幸,因為知道所以不想要將桃花姑娘帶走,不管是強行或者是誘惑,還是她某一天會自願,也不想將她帶走。

她有在乎她的人,同樣的,她也會在乎這位父親大人,哪怕平日裏不會表現出來。

整個京城中,因為範桃花消失的關系鬧騰的再次沸沸揚揚,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很多人都回去了,鳳白回去看看犯桃花怒回沒回到鳳家,太子殿下也回到了他的府中,鳳弦卻留在了範丞相的身邊。”你小子?真是意外啊。“看著呆在自己身邊的鳳弦,範丞相微微驚訝。”呵呵,我也意外啊,為什麽會和你這個老頭子呆在這兒呢?不過,如果要是找到了桃花姑娘的話,你可要幫助我才對啊。“鳳弦含笑,不如同過去的慵懶。

範丞相聞言,微微驚訝的看著這位傳聞中鳳家的天才,張了張口道:”一直很好奇,為何你會是被人傳說走到哪裏都會見到血光的人?因為喜歡殺人?“”喜歡殺人的家夥是變態吧?“鳳弦好笑的看著範丞相,然後道:”因為有要保護的人,所以我才會想要斬殺那群人,那群對我想保護之人不利的人,鳳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單純,所以我那單純的哥哥想繼續單純下去的話,就只有我來做那個不單純的人啊。“鳳弦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不該屬於這個年紀的滄桑。”其實,老朽不想將桃花嫁給那群毛頭小子,感情這種東西,總會淡下來,老夫想的只是希望有個人能真正給予我那女兒一份未來啊。“範丞相的聲音中也有著一絲苦悶,似乎是因為太過勞累了,又或者是因為對於鳳弦這個不算小輩的小輩有幾分親切感。

這個人雖然說年紀不大,但是卻很明顯的是一個人才,莫說是在鳳家,縱然是在那朝堂之上,做事時候的狠辣,都是尋常官員不敢比的,查到過這個人曾經做的那些事情的案例,看起來都覺得令人發指。”不想讓桃花姑娘嫁給那群毛頭小子的話,就將她嫁給我好了,至少我不會讓她受傷。“鳳弦打了個哈氣,繼續尋找下一家。”……嫁給你才是最不讓人放心的吧?鳳弦,你小子到底是為了什麽才會留在我範家?真的是喜歡老朽的女兒嗎?你該不會真的是為了這種單純的理由吧。“範丞相看著鳳弦,如果說這群人中最不相信的人,大致就是這個男人了。

怎麽也不能想象這種經歷過很多的人,會相信所謂的緣分。他應該更加慎重才對。”應該是想要,而且覺得有趣。喜歡,那是什麽啊?“鳳弦一臉的笑意,但是說出來的話讓範丞相莫名的放心,這才應該是這個人。的確,不一定是喜歡,但是覺得有趣,覺得想要,這也就夠了。

比起喜歡來說,他更放心這些,因為喜歡的話,那群毛頭小子總有一天會讓他的女兒受傷,而眼前的人,大致不會。”桃花和她的娘一樣,不會安定下來。、“範丞相似乎在感慨,又似乎在說給鳳弦聽。、”是嗎?範丞相有恨過桃花姑娘的娘嗎?“”沒有,一切都是我沒有做好罷了,為何要恨她?她也只不過是對我失望了而已,若是當年我不曾放開她的手,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當年若是我能夠主動的對她說出自己的要求,她也就不會覺得我和她之間不過爾爾,也許她離開我只不過是因為我沒了魅力,一個女人若是不愛了男人,那麽並不是女人錯了,而是男人有地方沒有做好。“範丞相的話說著,腦子中不由得浮現了當年那女子的笑容,那人和桃花一樣,很乖張,很傲慢,偶爾還有些不講理,但是他卻願意寵愛著她。

只要看著天真時候的她寵愛著她,就會覺得他才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大致上是自己太過自私而忽略了她的感受也說不準,沒有看到,當桃花出生之後,她眼底的落寞。最終才導致了這種結局。

範丞相在回憶,在懷念,鳳弦看著這樣的範丞相,第一次覺得這個老頭也許是個有擔當的人。”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殺了那個女人,並不是因為她背叛,而是因為我錯了、“鳳弦的說法,讓範丞相驚訝、

看著範丞相驚訝的表情,男子繼續道:”如果背叛了自己喜歡的人,或許她會很痛苦,那麽與其讓她痛苦的活著,我不如殺了她的好,不想因為我的錯誤讓她痛苦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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