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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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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赤焰大概是也察覺出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看不出來麽?”

因為某些不必要的苦惱他的語氣有些怒火,讓店老板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下官參見太子妃。”

原來她還是如此天真【1】

幸虧有前面的‘太子’二字墊底,聽見這三字水伊人沒有太大的驚訝。

剛剛逃離皇子妃的噩夢,又帶上了一個太子妃,她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泛起的苦惱和一切都不知道郁悶,再加上空著肚子的饑餓感,水伊人手裏的茶杯被她種種地摔下。

“我、餓、了。”

這次不用赤焰吩咐,店老板便迅速地跑了出去叫菜了。

赤焰不傻,知道她為何生氣。

為她和自己添了杯茶,便開始徐徐道來。

其實這裏是鳳鳴國的鄰國虎嘯國。

兩百年前,鳳鳴與虎嘯其實是一國。

當時百姓安樂、盛世繁華,當時的皇帝卻只鐘情於一名女子,膝下便只有兩個兒子。

兩個兒子雖性格截然相反,但關系很不錯。

後來卻因為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女人而反目成仇,當皇帝把皇位交給老大西區之後,老二便領著自己軍隊離開了鳳鳴國,建立了虎嘯,並且舍棄之前的姓,改為赤。

從當初的一座城池到現在的泱泱大國,虎嘯國第一代君王僅花了十年的時間。

當虎嘯與鳳鳴疆土相差不多時,他才停止了戰爭,直到那時他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在一年前逝世,留下的遺命便是送他半壁江山。

如此他也留下了遺命,便是虎嘯與鳳鳴一定要合璧,但卻不能使用戰爭。

可是若不使用戰爭又有什麽方法能讓分開的兩個國家重合一體,時間緩緩流逝,這個遺命也在皇室人心裏變得淺淡。

不過只是會在立儲君之時,當做條例期望講給聽太子聽,縱使其他人都漸忘了,唯獨現任太子赤焰立下了誓言。

父皇,兒臣一定辦到。

這句還帶著少年青澀語調的話一直印在赤焰的腦海,他也記得母後離開時那句‘皇兒’加油。

母後是母儀天下的皇後,生出他時,卻因為他一雙血色的瞳孔險些被打入冷宮,他知道母後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坐上太子之位,所以他必定要做到那件別人做不到的事。

當然這些話赤焰沒有說給水伊人聽,他的訴說也只是止於虎嘯國第一代君王的遺命。

他講完這些的時候店老板的菜也上的差不多了,他這才為水伊人介紹這個唯一看到他會驚喜的人。

“這位上菜跑堂的是叫我念書的老師,禾澤銘。”

老師?

水伊人把頭從飯碗裏擡了起來,打量這個點頭哈腰、笑得和藹的老者。

如此不上心的老師,難怪會教出這樣不入流禮的學生。

她對他點了點頭,算是問候。

既然介紹完畢,赤焰便揮了揮手打發他出去了。

離開之際,禾澤銘送給赤焰一個讚賞的眼神。

水伊人帶的面紗很薄,這個距離他能看清她的臉。

待他離開後,赤焰伸手拿掉了水伊人面上的紅紗,讓她吃飯方便些。

看著她旁若無人地狼吞虎咽,赤焰嘴角揚起寵溺的弧度。

他想,既然走不出這個溫柔模式,索性一直呆在裏面好了,總覺得對她好對於自己來說是比一日三餐還正常的事。

原來她還是如此天真【2】

飯後,水伊人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氣問:“接下來去哪裏?”

大約是昨晚沒睡好她總覺得有些犯困,如果接下來沒事的話她想先睡一覺。

赤焰沒回答她的問題,卻擔心地撫上了她的臉頰,“你怎麽了,臉色比平常蒼白許多。”

水伊人卻以為他是在找理由占自己的便宜,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我沒事,我自己就是醫師,怎麽可能不了解自己的身體。”

說她臉白,她的臉何時不白過。

唔,好像有一次。

赤焰意谷欠再問,但想到了她是神醫的弟子,對自己的身體應當了解,臉色的蒼白或許是因為昨晚沒歇息好。

“好,你先去休息吧。”

水伊人又打了個呵欠,便起身走到了圓木桌後面的錦塌上。

赤焰走過去悉心地為她掖了掖被角才離開房間。

輕輕地闔上門,赤焰才轉過身去看笑得賊賊的老師。

在虎嘯國,唯一不害怕他的人便是這位無良老師了。

他有一文一武兩位老師,偏偏這位只會張嘴說‘子曰’的老師一點兒也不害怕,那位教他一身武術的老師卻是最害怕他這暴脾氣的。

兩人並肩走到走廊的盡頭,無良的禾澤銘才開口說話。

“太子,您這次找的女人好像特別和您的口味。”

赤焰轉身,微瞇著眼瞧著他,瞳眸裏的怒氣不言而喻。

什麽叫這次,他什麽時候還出去找過女人,哪次不是女人死皮賴臉往他身上貼。

走廊的盡頭是能看見外頭湖景的空隙,陽光灑落進來,赤焰黑瞳裏泛出點點的紅。

無良老師禾澤銘訕訕地笑笑,轉移了話題,表情也變成了一本正經。

“你離開這兩年,宮裏沒發生什麽,但我也不敢保證這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赤焰輕應了聲,視線便移到了平靜的湖面上。

皇宮不是民間小湖,平靜之下必定是驚濤駭浪。

這話下面藏著的話他自然懂,他早已做好準備去降服這些駭浪。

“讓他們來接我回宮。”

“回太子,這些老朽早已準備妥當。”

禾澤銘說完,平靜的湖面便出現了踩著竹筏八個黑衣人,他們肩上擡著四壁是紅紗的轎子,用黑色來形容是不準確的,因為每個‘黑’裏面都隱藏著不易察覺的紅。

他微微欠身低頭,“太子,請。”

赤焰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回了屋子,抱起已經睡著的人用輕功上了轎子。

“走。”

一聲令下,轎子便騰空了。

他低頭看著懷裏的人,若是平常,這種動靜她早已把她驚醒,怎地現在卻睡得這樣沈。

想到了可能是她昨天晚上沒睡好,赤焰很不舍地把她的身體從自己懷裏移至錦榻上,只讓她頭枕在自己的腿上。

撩開了貼在她臉頰的耳發,使她整張臉都呈現在在自己眼前,伸手撫上她的額頭,他竟然感覺到了她在冒著冷汗。

掌心下的眉心也不安的皺了起來,粉嫩的薄唇也不安地抿起。

他想起了‘噩夢’這個字,張嘴將她喚醒。

“娘子,醒醒。”

低聲的呼喚加上大動作的晃動,水伊人總算是醒了,她猛地坐起身體,手緊緊地抓住南初白的手腕。

“墨墨安全嗎?”

原來她還是如此天真【3】

原本還在歡喜她醒過來第一反應就是抓著自己的手,聽到這句話赤焰眼底徹底沒了溫柔。

反手將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力度大到能勒斷骨頭。

水伊人吸了一口冷氣,卻也任由他抓著,又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墨墨安全嗎?”

赤焰氣結,甩開了她的手,右手狠狠地扳起了她的下巴。

“你關心人就只有她嗎?”

如此近的距離,水伊人能感覺到他帶著怒火的呼吸。

現在她好像懂了為什麽旁人會害怕他了。

一個從不控制自己的情緒,想做什麽就做。偏偏這個人還有這個胡作非為的能力和權力,怎能叫人不害怕。

她雖不怕,但也不傻。

“她沒在我身邊,我自然關心她。你就生龍活虎地坐在我身邊,難道還要我傻乎乎地問一句你好嗎?”

聽罷,赤焰收回了自己的手,垂下眼眸,隱藏自己的心虛。

水伊人無力地看了他一眼,撐著一旁的扶手繼續打盹兒。

剛才她真是做夢了。

夢見墨墨拽著她的手哭得撕心裂肺,她說,姐姐你為什麽要丟下我一個人。

現在一想,或許她的擔心真是多餘,有赤焰的保護墨墨是安全的。

或許是因為速度加快,或是因外頭真有涼風,一陣陣涼風聊起了紅色的紗幔,撩開了水伊人遮住眼眸的發絲,也吹開了她心臟周圍的迷霧。

當初的眼淚,她後悔了。

動心,卻不能傾心。

一個男人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緒,那不是個性,那時不成熟,她又怎能把自己的心交給一個不成熟的男人。

於是,一顆微微有些溫度的心,又變得冰涼徹骨了。

感覺到赤焰的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手背,她收回了擱在錦榻中間的手。

打過罵過之後,再給一顆帶著溫柔味道的糖,會要嗎?

別人她不知道,她水伊人是不會要的。

“我沒心情跟你折騰,別碰我。”

她拋出一句毫無溫度的話,便用自己的雙臂裹緊身體依靠在身後的木柱上睡覺。

即使陽光明媚,她的側臉也一如冰淩般酷寒,不帶一絲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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