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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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考完期末試就飛到N國幫忙照顧陶文清, 好讓陶柚專心課程，陶柚跟他不同，陶柚被轉到重點班, 她沒有暑假日, 成天都是課。
陶文清身體恢覆的差不多, 又過了一個星期, 便申請出院了，回國將養。
回到家，已經快8月了。
林菲夫婦來看陶文清。
“氣色真是不錯。”
林菲在客廳打量陶文清，笑著說。
“這次，多謝你們幫忙了。”
陶文清心裏很感動, 他這次大病一場, 想通了很多事情, 人也放松多了。
“老陶，我們這次來也是想跟你說說兩個孩子的事，當然，你別誤會, 我們不是要求什麽。”
林菲笑呵呵說：“我就是說，讓兩個孩子自然相處，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也是當父母的人, 哪個父母不疼孩子，不都想把世上最好的給孩子，想讓她們一輩子一帆風順嗎，可是老陶, 說實話, 我們不可能替孩子規避掉所有的彎路, 因為我們沒法陪孩子們一輩子的，替她們長大，不如陪她們長大，你說是不是？讓孩子經歷多一點，讓她們自己長大，經歷風雨將來才能獨當一面，是不是？”
陶文清點點頭：“你說的是。”
林菲見他讚同自己，很是通情達理，心中也松了口氣：“而且，我們全家都很喜歡柚柚，我們是真心的，不然當初程牧升學宴也不會特意請柚柚來，將來要是真的我們兩家成了親家，那就是多了一群人疼這孩子，你們盡管放心。”
陶文清有點羞愧：“我這次病了也想開了，人啊，活著開心就好，總是顧忌這顧忌那，完全是自尋煩惱，我也不反對兩個孩子在一起，只要她們願意。”
林菲和程葉城對視一眼，兩人都笑。
林菲坐了一會兒，便和程葉城走了，她喊上程牧一起回去了。
“成了。”
林菲坐在車裏，紅唇美艷：“柚柚爸媽也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他們同意你和柚柚交往了。”
“真的！”
程牧心中激動。
林菲看他：“來之不易，自己也要珍惜，別學那些沒品的富二代三心二意。”
程牧笑：“我知道。”
——
陶柚沒有暑假，剛和程牧和好就回A大那邊上課了，程牧也沒閑著，被他爸打發到公司學習，一晃，8月30號了，大學城已經陸續開學了。
晚上，陶柚從圖書館回來，都10點鐘了，她最近幾天住程牧房子裏，程牧要開學要，讓她住進去人體除塵，添點人氣（也不怕她吸出肺病）。
陶柚打開門，忽然被扯進屋，她尖叫一聲還沒來及反應就被按到門上強吻了。
唔唔唔～
陶柚好容易掙開，氣喘籲籲，渾身發軟：“你回來啦～”
程牧盯著她，眼神熾熱，一個字沒說又封了她的嘴唇。
——
“你不說明天回來嗎？”
洗了碗水果過來，陶柚坐在沙發上啃葡萄問。
程牧：“……”
他還以為她是洗給他吃的，他自作多情了。
奪了碗，程牧斜眼看她：“你說我為什麽大晚上趕過來？”
“你們班提前開學了嗎？”
“……你笨死了。”
程牧無語了，然後臉上一熱，不自在地說：“我想你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啊、啊？”
陶柚臉也紅了，剛才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現在一句想你了，就都害羞臉紅了，陶柚沒話找話，遞了顆葡萄過去：“你吃，甜。”
程牧接過，忽然快速將葡萄塞到她嘴裏，一傾身握著她的腰吻了她。
……
葡萄果然很甜，程牧抵著陶柚的額頭看她，手握著她的腰，她也甜得像顆小葡萄。
“你想我了嗎？”
程牧問，從前打死他他都不會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跟他爸媽一樣肉麻，陶柚臉埋到他頸間磨蹭：“抽空想了想～”
程牧一扭頭咬她耳朵：“什麽叫抽空想了想？”
陶柚咯咯笑，在他懷裏掙紮，癢啦，她講：“那我忙嘛，我一天上那麽多課晚上還要泡圖書館，我哪有時間啊，我只能晚上睡覺，在夢裏想你啦。”
程牧一連咬了她好幾口：“狡辯，吃個飯不能想我，走路不能想我，上廁所不能想我？”
陶柚：“……你想讓我消化不良，走路車禍，上廁所便秘？”
程牧：“……”
程牧不緊不慢地說：“我想讓你生不如死。”
他手臂一撈將陶柚放倒在沙發上，撲過去撓她癢癢，陶柚尖叫，笑得在沙發上打滾求饒，果然是生不如死。
——
開學了。
陶柚他們班去外地軍訓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9月18號了，回到宿舍，兩人被宿管阿姨叫住：“林同學，有你的包裹，今天剛送到的。”
“奇怪了，我沒爹沒娘，誰給我寄東西。”
林之微講，她接過東西晃了晃，挺輕了。
林之微同學不是沒爹沒娘，實際上她父母雙全，而且都是很有名的大學教授，只是她爹出軌自己的學生，她媽專業研究長年定居海外，她爹她媽踢皮球似的都把林同學踢給對方，導致林之微從小就被放養，性格偏激。
回到宿舍，林之微打開盒子，從裏面取出一套奢牌的防曬霜，陶柚湊過來看，眼睛一亮：“誰送的，是有人暗戀你嗎？”
“聽說你軍訓回來，想你一定曬黑了，買了防曬霜給你用希望你一擦就白。”林之微讀著卡片上的留言，最後讀名字：周揚送。
陶柚捂住嘴巴，震驚地瞪大眼睛：“微微，周揚喜歡你啊！”
林之微不以為意：“我長這麽美，他喜歡我是正常的，嗯，又一個拜倒在我的美貌下的傻逼男人，來，兩瓶，柚兒，送你一瓶。”
陶柚急忙擺手：“這我可不能要。”
這可是周揚的心意。
林之微根本不在意，塞了一瓶給陶柚。
——
“您好，你是程牧嗎，我是SF快遞，有你一個快遞，麻煩下樓來取一下。”
晚上，程牧正在家裏看電視，他接到一個快遞電話，他楞了一下：“我沒買東西。”
“可是這個聯系地址，就是您沒錯啊，寄件人是陶柚。”程牧立刻下樓去，他走到一樓大廳，沒看到有快遞員，就走出門。
“哈！”
陶柚盆栽後頭跳到他面前！她穿著條小紅裙，烏黑的頭發散著，頭發兩側編了兩股，跳到他面前伸手：“程先生，你的快遞到了，快簽收吧～”
陶柚嘻嘻笑，眼睛閃閃發亮，程牧抿了抿嘴唇，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什麽都沒有說，拉著她上樓，陶柚撇嘴，怎麽了，不好玩啊？還有，她穿得這麽漂亮，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定近視了！
陶柚不高興地上樓。
“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電梯裏，程牧問，表情和聲音都很平靜。
“中午回來的。”
“怎麽沒打電話給我？”
陶柚別過頭，不想理他了。
電梯到了3樓，程牧拉陶柚走到家門口，他輸入密碼開門走進房門。
“程牧，啊！”
陶柚驚叫，被扣住雙手按在了門上，程牧摟著她的腰壓向懷中，吻到她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了，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程牧～”
陶柚哽咽，她有點害怕，他快要把她揉碎了，她渾身像著了火一樣，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完全不能思考，只能被動承受。
“……”
程牧停下動作，將陶柚抵在門上，不停的細吻，他呼吸急促，在她耳邊低喘。
“豬，別動。”
程牧抱著她，不停地平覆，他終於深記得體會到，什麽叫血氣方剛，好一會兒程牧才松手，親親她的額頭：“中午回來，怎麽現在才來找我？”
“我想給你驚喜嘛，我在挑裙子。”陶柚背抵著門，換了只腳撐著身體，她今天特意穿了雙漂亮的高跟鞋子，“程牧，我腳疼。”
程牧橫抱起她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單手除去她的高跟鞋。
“穿什麽高跟鞋，腳都磨紅了，以後穿平底鞋，舒服。”
程牧說，用手揉她的腳，他手很大，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她的腳小巧雪白，他手揉她的腳，膚色差特別明顯，特別的那什麽……
“嗯……”
陶柚害羞了，往他懷裏鉆。
程牧摟著她，眼眸幽深，嗓音低沈：“以後不要穿紅裙子了。”
陶柚嘴一撇，小貓似的大黑眸子立刻就淚了：“為什麽，你不喜歡？大家都說好看。”
陶柚生氣了，頭一擰：“我不要，我就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程牧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嗓音壓抑：“太漂亮了，讓我想撕碎它。”
他——
太下流了！
陶柚渾身滾燙，心裏得意：“我不管，我就要穿給你看，迷死你。”
……
十分鐘後，陶柚就後悔了，她心愛的小裙子，真的被撕破了！程牧在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出來就看到人沒了，桌上留了張便條：暫時離家出走，勿擾。
程牧：“……”
白瞎他故意裹了浴巾出來，露了一身肌肉，這只豬！程牧立刻打電話過去，陶柚已經逃到大馬路上了。
“幹嘛？”
她在車上撇嘴。
程牧無語：“發什麽神經，你給我回來。”
“我不回去，回去讓你親嗎，我晚上還要睡覺呢，累死人了。”陶柚理直氣壯。
程牧臉一紅：“你胡說什麽，我是那種人嗎？”
陶柚：“你就是，你現在看我就像看一只湯包，見到就想啃，我們還是彼此分離冷靜一下吧，距離產生美，我現在看你都下流了不美了。”
程牧：“別胡說八道，我是二萬多票公開投出來的校草，哪天都美。”
“反正我不回去，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陶柚哼了一聲，掛了電話，臉一紅，蹬上自行車回學校去，她還是住宿舍比較安全，程牧太嚇人了，這樣下去，她很難保住清白。
——
第二天中午，陶柚在食堂門口遇到程牧，她跑過去，程牧擡手攔著她，退後了一步，表情嚴肅：“別動，保持距離。”
陶柚眨巴眼睛：“你幹嘛？”
程牧面無表情：“你不說距離產生美嗎，我把美給你留著，以後我們就保持三米遠距離，你看我比昨天美了嗎？”
陶柚憋著笑，哎喲，小心眼，昨晚的話他還記著，陶柚撲過去抱他咯咯笑。
程牧瞪她：“不要距離，不要美了？”
陶柚咯咯笑：“不要不要，就要你。”
程牧撲哧笑，扯她耳朵：“雙標。”
周揚不解風情地過來：“柚柚，林同學呢？”
周揚給人家買了兩瓶奢牌防曬霜，林之微當護手霜一樣用得毫不手軟，可是到現在也沒跟周揚說聲謝謝。周揚包裏揣著一大包果芒果幹，掏出來給陶柚：“你幫我送給林同學，我媽曬的。”
——
吃完飯，陶柚到校門口找李菁菁，她吃了一驚，李菁菁穿著V領無袖紅裙子，披著大波浪的卷發，化著濃妝，性感美艷，打扮的很成熟，一點不像學生。
“好看吧。”
李菁菁得意地問，“這是楠陽給我買的衣服，他說我穿著特別漂亮。”
“好看。”
“……”
忽然間，一輛車開過來，車窗落下來，居然是顧南棲，顧南棲看了李菁菁一眼，嘴角一挑，臉上掛著那種譏嘲的笑，沖陶柚打了聲招呼，他就走了。
李菁菁不高興了，她覺著顧南棲剛才的眼神有一種瞧不起她的感覺。
“他什麽意思啊，我這是性感不是風騷。”
“顧南棲就那樣啦，走吧走吧，我們去喝飲料。”
陶柚邊走邊問：“你跟班長怎麽樣了？”
暑假施楠陽出回家，他爸媽都不在家，李菁菁就回S市照顧他了，施楠陽腿傷恢覆得很好，現在已經都不用拐仗了。
“挺好的。”
李菁菁心裏甜蜜：“我真的感覺他對我比以前好了，他現在會關心我穿什麽，他給我買了不少衣服，化妝品也是他給我買的，他還誇我漂亮，他現在經常花癡地盯著我的背影，嘿嘿嘿。”
下午的時候，李菁菁大姨媽來了，她肚子疼，請了假回到租房裏，她推門進屋，就看到門口擺著施楠陽的鞋子。
她心裏奇怪，楠陽下午有課的，怎麽也回來了，難道是因為知道她肚子疼，特意回來照顧她的？
李菁菁心裏甜蜜，浴室有水聲，施楠陽在浴室裏洗澡，李菁菁沒喊他，她走到客廳，忽然看到桌上擺著一束花，紅玫瑰圍著白百合，特別漂亮。
李菁菁臉一紅，心裏樂開了花，他居然買花給她，這還是第一次！李菁菁激動的跑過去，她抱起花猛地嗅了一口，好香啊，香得她都快醉了。
花裏插著卡片。
李菁菁拿起打開，心裏期待，他會寫什麽愛語給她呢？
你在我心裏，永遠如玫瑰花一樣美麗，百合一樣純潔，永遠。
李菁菁的笑容僵住，臉瞬間變得寒白。
花卡的最後寫著：YOUYOU。
李菁菁抱著花，眼淚幾乎要湧出來，這兩個月辛苦換來的甜蜜都化成了泡影！
YOUYOU。
這花不是送給她的，是送給柚柚的，他還是喜歡柚柚，她那麽努力的愛他，照顧他，對他好，他還是喜歡柚柚。
李菁菁哭了，她心裏很絕望，她已經拼盡全力對他好了，她不知道還能怎麽努力。
施楠陽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抱著花，他臉色一變，不自在地笑了笑：“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她怎麽提前回來了？李菁菁委屈的直哭，她大姨媽來了她不舒服啊，她發了消息給他了，他居然問她怎麽提前回來了。
“你買花給柚柚？”
“……嗯。”
施楠陽舔了下嘴唇，看到她哭，他心裏愧疚，上前想摟他，李菁菁打掉他的手！忽然沖他吼：“柚柚喜歡程牧！她們那麽好她永遠不可能喜歡你的為什麽還不死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照顧你，我每天看著你我都害怕，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誰，我害怕你站在我面前心裏想得還是柚柚，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我為什麽？”
李菁菁崩潰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
施楠陽蹲下想扶她，李菁菁推開他，扭身就沖出了門外！
施楠陽也沒有去追，他坐在沙發上捂住頭，
——
晚上11點鐘，陶柚在宿舍接到李菁菁的電話，李菁菁的聲音冰冷沙啞：“你下來，我在你學校門口。”
“怎麽了？”
陶柚聽出她聲音不對勁，急忙問。
李菁菁講：“你下來！”
陶柚加了件外套，匆匆下樓，她蹬著自行車去學校門口，晚上11點多了，校門外零星幾個人，李菁菁獨自站在路邊，手裏提著一束玫瑰花。
“菁菁。”
陶柚紮上車走過去。
“你怎麽了，你跟班長吵架了？”
“……”
李菁菁忽然把玫瑰花摔在她腳下，聲嘶力竭地吼：“這是施楠陽想送又不敢送給你的花！好看嗎？你滿意了嗎？”
陶柚嘴唇顫了顫，她心裏明白了過來，她手指的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去摸李菁菁的手臂，一下就哽咽了：“菁菁……”
李菁菁忽然哭出來，哭著上前抱住她：“對不起，柚柚，對不起，對不起。”
李菁菁哭得撕心裂肺：“對不起，我怎麽這麽壞，我居然沖你發火，對不起，我只是太難受了，柚柚，我難受的快死了，我快瘋了！”
陶柚摟著她，也哭了，她親眼看見，看見李菁菁愛得那麽辛苦，那麽卑微。
陶柚哭著講：“菁菁，不愛他了好不好？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你都快抑郁了，我們不愛他了，好不好？”
李菁菁抱著她哭：“我也不想，柚柚，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放不下，我自己都絕望要是我一輩子都這樣痛苦要怎麽熬過去。”
兩個女孩在路邊抱著哭。
李菁菁坐在馬路邊上哭了半個小時，頭靠在陶柚肩上，施楠陽打了一個電話，溫柔地問她在哪，李菁菁便崩潰地原諒了，哭著回去了。
陶柚送她上車，看著車子遠去，心裏同樣絕望，她有種感覺，有施楠陽在，她早晚有一天要失去菁菁這個朋友。
——
半夜12點了。
程牧瞇著眼睛看了眼手表，出去開門，大晚上的誰啊。
他打開門，陶柚撲到他懷裏，小聲抽泣。。
程牧嚇了一跳，摟緊她問：“怎麽了，是叔叔又不好了嗎！？”
陶柚用力搖頭：“和菁菁吵架了。”
程牧松了口氣，關上門摟著她坐到沙發上，擡手幫她擦眼淚：“別哭，跟我說怎麽回事，因為施楠陽？”
“嗯。”
陶柚點頭，淚珠子成串往下掉，她抽噎著，把事情講給他聽，抱住他心裏委屈：“我討厭死施楠陽了，我討厭他！”
程牧臉發沈，心中惱怒！哄了陶柚好一會兒，她哭累了，是真的傷心了，程牧抱她回房去睡覺。
“好了，天不會塌的。“
程牧會在床邊摸著她的額頭說。
陶柚拉他的手：“程牧，你說，菁菁會不會真的有一天跟我絕交了？”
“不會的，我相信菁菁，她不是那樣的人。”
“嗯。”
“睡吧。”
陶柚忽然爬起來抱住他蹭了蹭，才又躺下，真好，她有他，傷心委屈時有他陪在身邊。
可是菁菁沒有……
——
第二天一早，陶柚起來，精神就好多了，她就是這樣不記隔夜愁。
“什麽味道啊，這麽香。”
陶柚跑到廚房問，程牧正在廚房做飯，系著圍裙的樣子帥得一塌糊塗。
程牧回頭用鏟子指她：“站那別動，看你眼腫得，跟死魚似的，站那，我現在對你只能距離產生美。”
陶柚撇嘴，忽然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咯咯笑：“我就醜死你醜死你，我是你選的，你認命吧！”
“嗯，認命，我自認倒黴。”
程牧放下鏟子轉身，摟著她彎腰蹭鼻尖：“不難受了？”
陶柚摟著他點頭：“嗯，不難受了，難受也沒用，我要想辦法幫菁菁，你說，我自毀形象讓班長這渣男對我幻想破滅死心怎麽樣？”
“不行。”
“我也覺著不太行，這樣顯得我顯擺一樣是不是？”
“嗯，這樣菁菁心理上容易誤會。”
“……嗯，死渣男，恨死他了，我餓了，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在想。”
程牧笑，他就愛她這樂天派的樣子，好像什麽煩惱都難不倒她。
“嗯，吃飯。”
程牧捏她的小臉蛋：“看我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餵你。”
中午，從食堂吃了飯，程牧回了宿舍。
“楠陽你什麽意思？”
一進宿舍，程牧就開口質問，他今天必須把這事說清楚了。
施楠陽抿動嘴唇：“什麽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意思？因為你，昨天菁菁跟柚柚大吵了一架，因為你背著菁菁送花給柚柚，你有完沒完？”
“她們不是已經和好了，我已經跟菁菁和解了。”
“這次和解了，下次呢？”
“那你想我怎麽辦？”
施楠陽發火，紅著臉站起來沖程牧！顧南棲忽然舉著手機問：“楠陽，你要送給柚柚的花，是不是林優朋友圈發的這一束。”
施楠陽一扭頭看到手機上玫瑰花的照片，他臉一下變得蒼白，程牧聰明，他立刻猜到了什麽，他不敢相信，過來看顧南棲的手機問：“南棲你什麽意思？”
“他喜歡的，是林優的優優，而不是你家陶柚的柚柚。”
顧南棲淡淡譏嘲，施楠陽握緊雙拳：“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喜歡林優！我都不算認識她！”
顧南棲點開相冊：“不認識，那為什麽你總是大半夜去酒吧接她，楠陽，你喜歡林優，林優卻喜歡我，我問，她什麽都會對我說，包括你出車禍那次，你根本不是去找李菁菁出的車禍，你是去酒吧接林優。”
程牧拿著顧南棲的手機，只看了幾張就全明白相信了，優優，柚柚！程牧一擡頭，沖施楠陽發怒：“你有病吧！有膽子喜歡沒膽子承認還來傷害柚柚！”
周揚張大嘴巴，人還是懵的。
施楠陽窘迫得臉通紅，一下也不吭聲。
程牧立刻打電話給李菁菁：“菁菁。”
施楠陽忽然撲過來奪走他的手接掐斷了，他哀求程牧：“程牧，你別跟她說，我求你了！”
“手機還我，我憑什麽不說，讓你再害我女朋友？”
“我保證會跟菁菁解釋清楚的！我就說，我就說我已經不喜歡陶柚了，這樣就都解決了，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對菁菁的！”
“你放屁！”
程牧搶回手機。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31 08:51:47~2022-08-01 08:5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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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清身體恢覆的差不多, 又過了一個星期, 便申請出院了，回國將養。
回到家，已經快8月了。
林菲夫婦來看陶文清。
“氣色真是不錯。”
林菲在客廳打量陶文清，笑著說。
“這次，多謝你們幫忙了。”
陶文清心裏很感動, 他這次大病一場, 想通了很多事情, 人也放松多了。
“老陶，我們這次來也是想跟你說說兩個孩子的事，當然，你別誤會, 我們不是要求什麽。”
林菲笑呵呵說：“我就是說，讓兩個孩子自然相處，我理解你的心情，我們也是當父母的人, 哪個父母不疼孩子，不都想把世上最好的給孩子，想讓她們一輩子一帆風順嗎，可是老陶, 說實話, 我們不可能替孩子規避掉所有的彎路, 因為我們沒法陪孩子們一輩子的，替她們長大，不如陪她們長大，你說是不是？讓孩子經歷多一點，讓她們自己長大，經歷風雨將來才能獨當一面，是不是？”
陶文清點點頭：“你說的是。”
林菲見他讚同自己，很是通情達理，心中也松了口氣：“而且，我們全家都很喜歡柚柚，我們是真心的，不然當初程牧升學宴也不會特意請柚柚來，將來要是真的我們兩家成了親家，那就是多了一群人疼這孩子，你們盡管放心。”
陶文清有點羞愧：“我這次病了也想開了，人啊，活著開心就好，總是顧忌這顧忌那，完全是自尋煩惱，我也不反對兩個孩子在一起，只要她們願意。”
林菲和程葉城對視一眼，兩人都笑。
林菲坐了一會兒，便和程葉城走了，她喊上程牧一起回去了。
“成了。”
林菲坐在車裏，紅唇美艷：“柚柚爸媽也都是很通情達理的人，他們同意你和柚柚交往了。”
“真的！”
程牧心中激動。
林菲看他：“來之不易，自己也要珍惜，別學那些沒品的富二代三心二意。”
程牧笑：“我知道。”
——
陶柚沒有暑假，剛和程牧和好就回A大那邊上課了，程牧也沒閑著，被他爸打發到公司學習，一晃，8月30號了，大學城已經陸續開學了。
晚上，陶柚從圖書館回來，都10點鐘了，她最近幾天住程牧房子裏，程牧要開學要，讓她住進去人體除塵，添點人氣（也不怕她吸出肺病）。
陶柚打開門，忽然被扯進屋，她尖叫一聲還沒來及反應就被按到門上強吻了。
唔唔唔～
陶柚好容易掙開，氣喘籲籲，渾身發軟：“你回來啦～”
程牧盯著她，眼神熾熱，一個字沒說又封了她的嘴唇。
——
“你不說明天回來嗎？”
洗了碗水果過來，陶柚坐在沙發上啃葡萄問。
程牧：“……”
他還以為她是洗給他吃的，他自作多情了。
奪了碗，程牧斜眼看她：“你說我為什麽大晚上趕過來？”
“你們班提前開學了嗎？”
“……你笨死了。”
程牧無語了，然後臉上一熱，不自在地說：“我想你了所以提前回來了。”
“啊、啊？”
陶柚臉也紅了，剛才兩人吻的難舍難分，現在一句想你了，就都害羞臉紅了，陶柚沒話找話，遞了顆葡萄過去：“你吃，甜。”
程牧接過，忽然快速將葡萄塞到她嘴裏，一傾身握著她的腰吻了她。
……
葡萄果然很甜，程牧抵著陶柚的額頭看她，手握著她的腰，她也甜得像顆小葡萄。
“你想我了嗎？”
程牧問，從前打死他他都不會信自己有一天也會跟他爸媽一樣肉麻，陶柚臉埋到他頸間磨蹭：“抽空想了想～”
程牧一扭頭咬她耳朵：“什麽叫抽空想了想？”
陶柚咯咯笑，在他懷裏掙紮，癢啦，她講：“那我忙嘛，我一天上那麽多課晚上還要泡圖書館，我哪有時間啊，我只能晚上睡覺，在夢裏想你啦。”
程牧一連咬了她好幾口：“狡辯，吃個飯不能想我，走路不能想我，上廁所不能想我？”
陶柚：“……你想讓我消化不良，走路車禍，上廁所便秘？”
程牧：“……”
程牧不緊不慢地說：“我想讓你生不如死。”
他手臂一撈將陶柚放倒在沙發上，撲過去撓她癢癢，陶柚尖叫，笑得在沙發上打滾求饒，果然是生不如死。
——
開學了。
陶柚他們班去外地軍訓了，回來的時候，已經是9月18號了，回到宿舍，兩人被宿管阿姨叫住：“林同學，有你的包裹，今天剛送到的。”
“奇怪了，我沒爹沒娘，誰給我寄東西。”
林之微講，她接過東西晃了晃，挺輕了。
林之微同學不是沒爹沒娘，實際上她父母雙全，而且都是很有名的大學教授，只是她爹出軌自己的學生，她媽專業研究長年定居海外，她爹她媽踢皮球似的都把林同學踢給對方，導致林之微從小就被放養，性格偏激。
回到宿舍，林之微打開盒子，從裏面取出一套奢牌的防曬霜，陶柚湊過來看，眼睛一亮：“誰送的，是有人暗戀你嗎？”
“聽說你軍訓回來，想你一定曬黑了，買了防曬霜給你用希望你一擦就白。”林之微讀著卡片上的留言，最後讀名字：周揚送。
陶柚捂住嘴巴，震驚地瞪大眼睛：“微微，周揚喜歡你啊！”
林之微不以為意：“我長這麽美，他喜歡我是正常的，嗯，又一個拜倒在我的美貌下的傻逼男人，來，兩瓶，柚兒，送你一瓶。”
陶柚急忙擺手：“這我可不能要。”
這可是周揚的心意。
林之微根本不在意，塞了一瓶給陶柚。
——
“您好，你是程牧嗎，我是SF快遞，有你一個快遞，麻煩下樓來取一下。”
晚上，程牧正在家裏看電視，他接到一個快遞電話，他楞了一下：“我沒買東西。”
“可是這個聯系地址，就是您沒錯啊，寄件人是陶柚。”程牧立刻下樓去，他走到一樓大廳，沒看到有快遞員，就走出門。
“哈！”
陶柚盆栽後頭跳到他面前！她穿著條小紅裙，烏黑的頭發散著，頭發兩側編了兩股，跳到他面前伸手：“程先生，你的快遞到了，快簽收吧～”
陶柚嘻嘻笑，眼睛閃閃發亮，程牧抿了抿嘴唇，他一把拉住她的手，什麽都沒有說，拉著她上樓，陶柚撇嘴，怎麽了，不好玩啊？還有，她穿得這麽漂亮，他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一定近視了！
陶柚不高興地上樓。
“什麽時候回來的。”
在電梯裏，程牧問，表情和聲音都很平靜。
“中午回來的。”
“怎麽沒打電話給我？”
陶柚別過頭，不想理他了。
電梯到了3樓，程牧拉陶柚走到家門口，他輸入密碼開門走進房門。
“程牧，啊！”
陶柚驚叫，被扣住雙手按在了門上，程牧摟著她的腰壓向懷中，吻到她雙腿發軟站都站不了，整個人都要窒息了。
“程牧～”
陶柚哽咽，她有點害怕，他快要把她揉碎了，她渾身像著了火一樣，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完全不能思考，只能被動承受。
“……”
程牧停下動作，將陶柚抵在門上，不停的細吻，他呼吸急促，在她耳邊低喘。
“豬，別動。”
程牧抱著她，不停地平覆，他終於深記得體會到，什麽叫血氣方剛，好一會兒程牧才松手，親親她的額頭：“中午回來，怎麽現在才來找我？”
“我想給你驚喜嘛，我在挑裙子。”陶柚背抵著門，換了只腳撐著身體，她今天特意穿了雙漂亮的高跟鞋子，“程牧，我腳疼。”
程牧橫抱起她走到客廳坐到沙發上，單手除去她的高跟鞋。
“穿什麽高跟鞋，腳都磨紅了，以後穿平底鞋，舒服。”
程牧說，用手揉她的腳，他手很大，骨節分明，手指修長，她的腳小巧雪白，他手揉她的腳，膚色差特別明顯，特別的那什麽……
“嗯……”
陶柚害羞了，往他懷裏鉆。
程牧摟著她，眼眸幽深，嗓音低沈：“以後不要穿紅裙子了。”
陶柚嘴一撇，小貓似的大黑眸子立刻就淚了：“為什麽，你不喜歡？大家都說好看。”
陶柚生氣了，頭一擰：“我不要，我就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程牧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嗓音壓抑：“太漂亮了，讓我想撕碎它。”
他——
太下流了！
陶柚渾身滾燙，心裏得意：“我不管，我就要穿給你看，迷死你。”
……
十分鐘後，陶柚就後悔了，她心愛的小裙子，真的被撕破了！程牧在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出來就看到人沒了，桌上留了張便條：暫時離家出走，勿擾。
程牧：“……”
白瞎他故意裹了浴巾出來，露了一身肌肉，這只豬！程牧立刻打電話過去，陶柚已經逃到大馬路上了。
“幹嘛？”
她在車上撇嘴。
程牧無語：“發什麽神經，你給我回來。”
“我不回去，回去讓你親嗎，我晚上還要睡覺呢，累死人了。”陶柚理直氣壯。
程牧臉一紅：“你胡說什麽，我是那種人嗎？”
陶柚：“你就是，你現在看我就像看一只湯包，見到就想啃，我們還是彼此分離冷靜一下吧，距離產生美，我現在看你都下流了不美了。”
程牧：“別胡說八道，我是二萬多票公開投出來的校草，哪天都美。”
“反正我不回去，你好好冷靜一下吧。”
陶柚哼了一聲，掛了電話，臉一紅，蹬上自行車回學校去，她還是住宿舍比較安全，程牧太嚇人了，這樣下去，她很難保住清白。
——
第二天中午，陶柚在食堂門口遇到程牧，她跑過去，程牧擡手攔著她，退後了一步，表情嚴肅：“別動，保持距離。”
陶柚眨巴眼睛：“你幹嘛？”
程牧面無表情：“你不說距離產生美嗎，我把美給你留著，以後我們就保持三米遠距離，你看我比昨天美了嗎？”
陶柚憋著笑，哎喲，小心眼，昨晚的話他還記著，陶柚撲過去抱他咯咯笑。
程牧瞪她：“不要距離，不要美了？”
陶柚咯咯笑：“不要不要，就要你。”
程牧撲哧笑，扯她耳朵：“雙標。”
周揚不解風情地過來：“柚柚，林同學呢？”
周揚給人家買了兩瓶奢牌防曬霜，林之微當護手霜一樣用得毫不手軟，可是到現在也沒跟周揚說聲謝謝。周揚包裏揣著一大包果芒果幹，掏出來給陶柚：“你幫我送給林同學，我媽曬的。”
——
吃完飯，陶柚到校門口找李菁菁，她吃了一驚，李菁菁穿著V領無袖紅裙子，披著大波浪的卷發，化著濃妝，性感美艷，打扮的很成熟，一點不像學生。
“好看吧。”
李菁菁得意地問，“這是楠陽給我買的衣服，他說我穿著特別漂亮。”
“好看。”
“……”
忽然間，一輛車開過來，車窗落下來，居然是顧南棲，顧南棲看了李菁菁一眼，嘴角一挑，臉上掛著那種譏嘲的笑，沖陶柚打了聲招呼，他就走了。
李菁菁不高興了，她覺著顧南棲剛才的眼神有一種瞧不起她的感覺。
“他什麽意思啊，我這是性感不是風騷。”
“顧南棲就那樣啦，走吧走吧，我們去喝飲料。”
陶柚邊走邊問：“你跟班長怎麽樣了？”
暑假施楠陽出回家，他爸媽都不在家，李菁菁就回S市照顧他了，施楠陽腿傷恢覆得很好，現在已經都不用拐仗了。
“挺好的。”
李菁菁心裏甜蜜：“我真的感覺他對我比以前好了，他現在會關心我穿什麽，他給我買了不少衣服，化妝品也是他給我買的，他還誇我漂亮，他現在經常花癡地盯著我的背影，嘿嘿嘿。”
下午的時候，李菁菁大姨媽來了，她肚子疼，請了假回到租房裏，她推門進屋，就看到門口擺著施楠陽的鞋子。
她心裏奇怪，楠陽下午有課的，怎麽也回來了，難道是因為知道她肚子疼，特意回來照顧她的？
李菁菁心裏甜蜜，浴室有水聲，施楠陽在浴室裏洗澡，李菁菁沒喊他，她走到客廳，忽然看到桌上擺著一束花，紅玫瑰圍著白百合，特別漂亮。
李菁菁臉一紅，心裏樂開了花，他居然買花給她，這還是第一次！李菁菁激動的跑過去，她抱起花猛地嗅了一口，好香啊，香得她都快醉了。
花裏插著卡片。
李菁菁拿起打開，心裏期待，他會寫什麽愛語給她呢？
你在我心裏，永遠如玫瑰花一樣美麗，百合一樣純潔，永遠。
李菁菁的笑容僵住，臉瞬間變得寒白。
花卡的最後寫著：YOUYOU。
李菁菁抱著花，眼淚幾乎要湧出來，這兩個月辛苦換來的甜蜜都化成了泡影！
YOUYOU。
這花不是送給她的，是送給柚柚的，他還是喜歡柚柚，她那麽努力的愛他，照顧他，對他好，他還是喜歡柚柚。
李菁菁哭了，她心裏很絕望，她已經拼盡全力對他好了，她不知道還能怎麽努力。
施楠陽從浴室出來，看到她抱著花，他臉色一變，不自在地笑了笑：“你怎麽提前回來了？”
她怎麽提前回來了？李菁菁委屈的直哭，她大姨媽來了她不舒服啊，她發了消息給他了，他居然問她怎麽提前回來了。
“你買花給柚柚？”
“……嗯。”
施楠陽舔了下嘴唇，看到她哭，他心裏愧疚，上前想摟他，李菁菁打掉他的手！忽然沖他吼：“柚柚喜歡程牧！她們那麽好她永遠不可能喜歡你的為什麽還不死心！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照顧你，我每天看著你我都害怕，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是誰，我害怕你站在我面前心裏想得還是柚柚，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你為什麽就是看不到我為什麽？”
李菁菁崩潰了，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
施楠陽蹲下想扶她，李菁菁推開他，扭身就沖出了門外！
施楠陽也沒有去追，他坐在沙發上捂住頭，
——
晚上11點鐘，陶柚在宿舍接到李菁菁的電話，李菁菁的聲音冰冷沙啞：“你下來，我在你學校門口。”
“怎麽了？”
陶柚聽出她聲音不對勁，急忙問。
李菁菁講：“你下來！”
陶柚加了件外套，匆匆下樓，她蹬著自行車去學校門口，晚上11點多了，校門外零星幾個人，李菁菁獨自站在路邊，手裏提著一束玫瑰花。
“菁菁。”
陶柚紮上車走過去。
“你怎麽了，你跟班長吵架了？”
“……”
李菁菁忽然把玫瑰花摔在她腳下，聲嘶力竭地吼：“這是施楠陽想送又不敢送給你的花！好看嗎？你滿意了嗎？”
陶柚嘴唇顫了顫，她心裏明白了過來，她手指的抖了一下，小心翼翼去摸李菁菁的手臂，一下就哽咽了：“菁菁……”
李菁菁忽然哭出來，哭著上前抱住她：“對不起，柚柚，對不起，對不起。”
李菁菁哭得撕心裂肺：“對不起，我怎麽這麽壞，我居然沖你發火，對不起，我只是太難受了，柚柚，我難受的快死了，我快瘋了！”
陶柚摟著她，也哭了，她親眼看見，看見李菁菁愛得那麽辛苦，那麽卑微。
陶柚哭著講：“菁菁，不愛他了好不好？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你都快抑郁了，我們不愛他了，好不好？”
李菁菁抱著她哭：“我也不想，柚柚，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喜歡他我就是放不下，我自己都絕望要是我一輩子都這樣痛苦要怎麽熬過去。”
兩個女孩在路邊抱著哭。
李菁菁坐在馬路邊上哭了半個小時，頭靠在陶柚肩上，施楠陽打了一個電話，溫柔地問她在哪，李菁菁便崩潰地原諒了，哭著回去了。
陶柚送她上車，看著車子遠去，心裏同樣絕望，她有種感覺，有施楠陽在，她早晚有一天要失去菁菁這個朋友。
——
半夜12點了。
程牧瞇著眼睛看了眼手表，出去開門，大晚上的誰啊。
他打開門，陶柚撲到他懷裏，小聲抽泣。。
程牧嚇了一跳，摟緊她問：“怎麽了，是叔叔又不好了嗎！？”
陶柚用力搖頭：“和菁菁吵架了。”
程牧松了口氣，關上門摟著她坐到沙發上，擡手幫她擦眼淚：“別哭，跟我說怎麽回事，因為施楠陽？”
“嗯。”
陶柚點頭，淚珠子成串往下掉，她抽噎著，把事情講給他聽，抱住他心裏委屈：“我討厭死施楠陽了，我討厭他！”
程牧臉發沈，心中惱怒！哄了陶柚好一會兒，她哭累了，是真的傷心了，程牧抱她回房去睡覺。
“好了，天不會塌的。“
程牧會在床邊摸著她的額頭說。
陶柚拉他的手：“程牧，你說，菁菁會不會真的有一天跟我絕交了？”
“不會的，我相信菁菁，她不是那樣的人。”
“嗯。”
“睡吧。”
陶柚忽然爬起來抱住他蹭了蹭，才又躺下，真好，她有他，傷心委屈時有他陪在身邊。
可是菁菁沒有……
——
第二天一早，陶柚起來，精神就好多了，她就是這樣不記隔夜愁。
“什麽味道啊，這麽香。”
陶柚跑到廚房問，程牧正在廚房做飯，系著圍裙的樣子帥得一塌糊塗。
程牧回頭用鏟子指她：“站那別動，看你眼腫得，跟死魚似的，站那，我現在對你只能距離產生美。”
陶柚撇嘴，忽然撲過去抱住他的腰咯咯笑：“我就醜死你醜死你，我是你選的，你認命吧！”
“嗯，認命，我自認倒黴。”
程牧放下鏟子轉身，摟著她彎腰蹭鼻尖：“不難受了？”
陶柚摟著他點頭：“嗯，不難受了，難受也沒用，我要想辦法幫菁菁，你說，我自毀形象讓班長這渣男對我幻想破滅死心怎麽樣？”
“不行。”
“我也覺著不太行，這樣顯得我顯擺一樣是不是？”
“嗯，這樣菁菁心理上容易誤會。”
“……嗯，死渣男，恨死他了，我餓了，我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在想。”
程牧笑，他就愛她這樂天派的樣子，好像什麽煩惱都難不倒她。
“嗯，吃飯。”
程牧捏她的小臉蛋：“看我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餵你。”
中午，從食堂吃了飯，程牧回了宿舍。
“楠陽你什麽意思？”
一進宿舍，程牧就開口質問，他今天必須把這事說清楚了。
施楠陽抿動嘴唇：“什麽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意思？因為你，昨天菁菁跟柚柚大吵了一架，因為你背著菁菁送花給柚柚，你有完沒完？”
“她們不是已經和好了，我已經跟菁菁和解了。”
“這次和解了，下次呢？”
“那你想我怎麽辦？”
施楠陽發火，紅著臉站起來沖程牧！顧南棲忽然舉著手機問：“楠陽，你要送給柚柚的花，是不是林優朋友圈發的這一束。”
施楠陽一扭頭看到手機上玫瑰花的照片，他臉一下變得蒼白，程牧聰明，他立刻猜到了什麽，他不敢相信，過來看顧南棲的手機問：“南棲你什麽意思？”
“他喜歡的，是林優的優優，而不是你家陶柚的柚柚。”
顧南棲淡淡譏嘲，施楠陽握緊雙拳：“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喜歡林優！我都不算認識她！”
顧南棲點開相冊：“不認識，那為什麽你總是大半夜去酒吧接她，楠陽，你喜歡林優，林優卻喜歡我，我問，她什麽都會對我說，包括你出車禍那次，你根本不是去找李菁菁出的車禍，你是去酒吧接林優。”
程牧拿著顧南棲的手機，只看了幾張就全明白相信了，優優，柚柚！程牧一擡頭，沖施楠陽發怒：“你有病吧！有膽子喜歡沒膽子承認還來傷害柚柚！”
周揚張大嘴巴，人還是懵的。
施楠陽窘迫得臉通紅，一下也不吭聲。
程牧立刻打電話給李菁菁：“菁菁。”
施楠陽忽然撲過來奪走他的手接掐斷了，他哀求程牧：“程牧，你別跟她說，我求你了！”
“手機還我，我憑什麽不說，讓你再害我女朋友？”
“我保證會跟菁菁解釋清楚的！我就說，我就說我已經不喜歡陶柚了，這樣就都解決了，我以後會一心一意對菁菁的！”
“你放屁！”
程牧搶回手機。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31 08:51:47~2022-08-01 08:51: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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