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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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你下來！”
晚上10點多鐘, 程牧剛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書，忽然接到某人的電話。
“……你在哪呢？”
程牧皺眉, 他聽出她聲音不對。
陶柚大聲喊：“我在你宿舍樓下呢！你下來, 怎麽, 你不敢下來了嗎, 你個劈腿不要臉的臭渣男！”
程牧：“……你喝酒了！”
陶柚呵呵冷笑：“對啊，我喝了，我喝了，怎麽樣？”
程牧快速下床，邊往外走邊接電話：“你在那等我, 我去接你。”
瘋了吧, 喝醉酒了晚上還到處跑！
“不要臉, 王八蛋，劈腿渣男！”
陶柚嘴裏振振有詞罵個不停，罵得字正腔圓，跟播廣播似的。
程牧開車朝學校趕, 他今天不在宿舍，他不敢掛電話，程牧趕到男生宿舍門口，就看到陶柚蹲在宿舍樓下的垃圾桶旁邊罵不停。
程牧籲了口氣, 他快步走過去。
“幹什麽，大晚上發瘋。”
程牧罵她，氣得不輕。
陶柚擡頭，呆呆地看他, 然後撲過來推他, 程牧踉蹌一步差點被她突襲的摔在地上, 結果陶柚推得勁太猛受到慣性自己先摔在了地上。
“王八蛋！你敢打我！”
程牧剛要去扶她，就看到陶柚快速爬起來，怒不可遏，對著垃圾桶猛踹了一腳，指著垃圾桶破口大罵：“渣男，你敢變心，你敢對不起我，你背著我在街上拉著別的女孩的手！”
程牧心突突跳了兩下，心底湧起一股狂喜的感覺，她傷心了，她吃醋了，她還喜歡他？
“你為什麽不說話，沒話說了嗎？”
陶柚指著垃圾桶，把它當成程牧，握緊雙拳質問。
程牧：“……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甩的我？”
陶柚咆哮：“分手你就能劈腿了嗎？”
程牧：“……”
他真是，敗給她了。
陶柚開始對著垃圾桶拳打腳踢，左勾拳右踢腿，嘴裏傷心地罵：“我讓你不守男德，我讓不守男道，死渣男，我打死你！”
咣當咣當！
垃圾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擊！
程牧聽到那聲音，他太陽穴突突的，她居然，還有家暴的傾向……
陶柚一腳將垃圾桶踹翻了，然後蹲下來掏垃圾桶，程牧趕緊掐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阻攔她對自己‘開膛掏腸’，真沒眼看了，太兇殘了！
“嗚嗚～”
陶柚貼在他懷裏，忽然哭了，然後抱他，緊緊地抱住，委屈的不得了。
程牧輕輕摸她的頭發。
“你還委屈了，不是你不要我的？”
陶柚拼命往他懷裏鉆哭著講：“程牧，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變得強大了，我爸我媽就會同意了，我一直在努力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這句好不好，帶著委屈到崩潰的絕望。
程牧的表情定格住，他忽然用力將她按到胸口，緊緊抱住，他眼眶發熱，這麽多天的委屈忽然就平衡了，消失了。
“豬，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難受。”
程牧閉上眼睛，在她耳邊低聲壓抑地說。
程牧牽著陶柚的手，帶她回去，陶柚發著酒瘋，對‘垃圾桶程牧’耿耿於懷，一直掙紮著想回去接著拳打腳踢。
——
陶柚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房頂漂亮的吊燈，然後轉過頭——
“……！！”
一扭頭看到程牧的臉，她嚇得，急忙坐起來逃到床尾！面紅耳赤！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這裏，還跟程牧睡在一張床上？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程牧被她鬧醒了，睜開眼睛坐起身，臉色不太好。
“你醒了。”
“……”
陶柚努力鎮定，手指絞著被子小心翼翼問：“我，怎麽會睡在你床上？”
程牧靠在床上，發絲垂在眉骨處，雙眸沈沈：“裝傻，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忘了？”
她做什麽了？陶柚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裏一空白，她心裏咯噔一下：“我、我打你了？”
程牧微微瞇著眼睛，冷笑一聲：“占了我的便宜，不想負責了？”
陶柚臉唰地白了！
“我、我把你睡了？”
程牧：“……”
陶柚面紅耳赤，激憤地喊：“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不承認，你去做處，女M鑒定。”
程牧扯了扯嘴唇，眼神冷了幾分：“欺負我沒膜是吧，不想負責就說，找什麽借口。”
“你那麽高那麽壯，一只手就能把我舉起來，我怎麽可能強迫到你。”一定、一定是兩相情願的！他少汙蔑她！
程牧呵呵兩聲。
“知不知道你喝醉酒有多有勁？”
“……”
陶柚坐在床上，手指扯袖口，慌亂無措：“那，那……”
那怎麽辦啊，她脫口問：“你不會懷孕吧？”
程牧撲哧噴笑，手捂住額頭。
他真是敗給她了！
“陶小豬，你真敢想，你要不要給我去買點避孕藥？”
陶柚面紅耳赤，程牧不再逗她，朝她伸手：“過來。”
陶柚挪過去，程牧嘆氣：“昨晚抱你去睡覺，你非要跑來跟我睡，跟強力膠似的我撕都撕不開，我推你你就嚎，就這麽簡單。”
當他是什麽，畜生啊，趁人之危。
“去刷牙洗臉，我去做飯。”
程牧說，目光掃過她露的一截雪白的肩，他呼吸亂了，迅速翻身下床離開了房間。
門半掩著。
外面傳來程牧做飯的動靜，陶柚跪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程牧做了皮蛋瘦肉粥，煎了雞蛋。
“蜂蜜水，維生素片吃了，解酒的。”
程牧說，陶柚低著頭哦了一聲，默默喝著粥，她心是不上不下的，全是程牧拉著的那個女孩，陶柚藏著小心機，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對了，你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很漂亮啊。”
程牧低著頭，嘴角快速一揚：“什麽女朋友，我被你甩了後還單身呢。”
陶柚咬住嘴唇，快速往嘴裏塞了幾口粥，心裏怨氣滔天，這麽寶貝，還藏著掖著不說實話，怕她報覆啊！小看她。
陶柚不死心，笑著說：“你別裝了，我都看到了，昨晚我在街上吃燒烤，看到你們在街上拉手了。”
程牧吃著飯，不緊不慢地哦了一聲，陶柚耳朵都支起來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卻卡在最要緊的時刻不說了，她心裏急死了。
又扒拉兩口粥，陶柚厚著臉裝好奇：“她是誰啊？”
程牧一臉冷淡：“不關你的事。”
陶柚忽然鼻子一酸，委屈得崩不住，差點掉了眼淚。
“不說拉倒，我又不會去為難她，我早都不喜歡你了，我現在出名了，追我的人可多了，我天天都能收到情書——”
咣的一聲，程牧重重地把碗放下！她就非得要氣他是不是？
“說什麽，那是我表姐。”
程牧板著臉，陶柚怔了一下，一下歡喜的崩不住，嘴咧得老大：“你表姐，那是一諾姐姐啊，離太遠了，我沒看清。”
程牧就一個表姐，叫林一諾，陶柚見過的。
“陶柚，我想過了，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吧。”程牧淡淡說，他等她。
陶柚聽了他的話卻是臉一白，當普通朋友？他不喜歡她了嗎？
——
吃完飯，陶柚準備去學校，她在門口換了鞋，一拉開門，看到陳晶晶站在門口，陳晶晶看到她，臉一下白了，陶柚和程牧和好了？
程牧背著包過來，看到陳晶晶來了問：“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陳晶晶有點窘迫，她本來是來找程牧，她想和程牧一起吃早餐，借著同行，試著向他表白的。
“你們和好了？”
陳晶晶裝作開心地問。
程牧笑著搖頭，掃了陶柚一眼說：“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陶柚在換鞋，聽到他強調這點就生氣，知道她們是普通朋友了，來個人就強調一次，煩死了！
陳晶晶心裏又燃起了希望：“我看柚柚住在這裏，我以為你們覆合了。”
“她沒住這裏，她也是剛來的，找我有點事。”
程牧特意隱瞞了，陶柚更不滋味了，他撒謊幹什麽？就這麽怕和她扯上關系？
“對，我就是剛來的，我怎麽可能和他覆合，我瘋了嗎？”陶柚賭氣地口不擇言，起身跺了下腳，哼了一聲一甩頭也不等人，就走了。
“……”
抽什麽瘋？
程牧不理解，他關上門，招呼陳晶晶一起走，在電梯裏，陳晶晶笑著扯了個謊說：“程牧，我來找你的，我家的電視壞了，想找你幫我看看。”
“我不懂這些，你直接找物業吧。”
程牧笑著說，笑容有點客氣，禮貌地保持距離。
陶柚知道陳晶晶的心思，她可不會聖母到幫陳晶晶，雖然程牧可能變心了，但是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陶柚閃身到程牧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笑得甜美無辜：“他連燈泡都不會換，你找他也沒用，你不如去找葉淩夏，這種事你應該找你男朋友啦。”
陳晶晶表情變了幾變，她怎麽也沒想到陶柚會這麽心機白蓮，居然當著程牧的造謠，她勉強笑一笑：“柚柚，你別胡說，我跟葉淩夏就是普通朋友。”
“你別騙我了，葉淩夏總是晚上去你那裏，他親口跟我你們交往了。”
陶柚仰頭表情天真地看程牧：“程牧，是真的，晶晶還瞞著我們，太不夠朋友啦。”
陳晶晶臉色極其難看，她都快氣哭了，跺著腳沖陶柚發作：“你胡說！”
她這一吼，特別兇惡！陶柚真嚇了一跳，趕緊往程牧懷裏縮，程牧沖陳晶晶皺了下眉頭摟住陶柚，當著陳晶晶的面毫不顧忌的護著陶柚。
——
“陶柚，你下作！”
陶柚回到學校，走在路上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陳晶晶氣急敗壞：“你在程牧面前造謠我和葉淩夏，你太無恥了你！”
“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無恥，比起你對我做的事，推我跟葉淩夏這種垃圾交往毀我，我這才算什麽？就準你壞不準我反擊啊？我告訴你，我以後不會再讓著你了，你離程牧遠一點，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你——”
——
轉了學院，陶柚學得比以前更拼，不過她本來就熱愛學習，所以也不覺著辛苦。
她搬到新宿舍，宿舍條件超好，房間大，夏有空調隨便用，冬有暖氣，還有獨立浴室再也不用去擠公共浴室了。
宿舍就住了兩個人，她和林之微，林之微高個子，戴眼鏡，人長得很漂亮，直爽豪氣，林之微也是轉院過來的，兩人每天一起上下學泡書館，陶柚和她處得很要好。
周六晚上的時候，陶柚和林之微從圖書館回來，她在宿舍接到了他爸的電話，陶文清語氣焦急嚴肅：“柚柚，怎麽有人發信息給我，說你和程牧又在一起了？”
陶柚嚇了一大跳，還有點心虛：“誰啊！誰造謠，爸，你把那信息截圖給我。”
陶文清就截圖發到微信，和陶柚微信視頻聊起來，陶柚看到那條陌生號碼信息編輯：你女兒又跟程牧在一起了，故意瞞著你，兩人還同居了。
陶柚快氣死了，這一定是陳晶晶搞的鬼！
幸虧她最近幾天一直勤奮好學，三天沒和程牧碰面了，不然指不定就讓陳晶晶拍到照片造謠成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爸，這肯定是陳晶晶搞的鬼，她喜歡程牧，嫉妒我，我之前還跟她吵了一架！”陶柚很快淡定了，堅強的人臉皮都要厚，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她學得頗有心得。
陶柚講：“爸，你放心吧，我跟你講，我和程牧確實見過面，在菁菁男友生日宴上啊，就是正常見面，程牧也說了，和我還是做朋友合適。”
陶文清一下怒了：“我就知道他不可靠！這才分手多久就跟你只做朋友了，他果然對你不是真心的！”
陶柚：“……”
爸，您能不要這麽雙標嗎～
陶柚理智又冷靜：“爸，您就放心吧，我現在一心撲在學習上，你還不相信我呀，什麽事都沒有。”
女兒表現的很沈穩冷靜，陶文清心也就安了，信了。
陶柚給他打預防針：“爸，這個小人肯定還會繼續造謠我的，你千萬別信，她比不過我心理扭曲了，我估計她得扭曲一輩子了。”
陶文清撲哧被她逗笑了，笑罵：“瞧你得意的。”
一會兒掛了電話，陶柚盯著手機，表情陰沈沈，林之微擦著頭發出來：“柚柚，我洗好澡了，你去洗吧。”
看她在生氣，林之微問：“怎麽了？”
“有人整我。”
“什麽？男的女的，弄他！”
林之微一甩毛巾，呵呵冷笑：“不要怕，打不過還有我呢，我練過少林拳。”
陶柚：“……”
她窘窘的，心想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她問：“之微，真的假的，你真練過？”
林之微一臉高手的冷傲不可一世：“當然是真的，我不僅練過少林拳，我還得過全市散打冠軍金杯。”
陶柚哇一聲，兩眼心心，撲過去蹭她：“那以後你要罩著我保護我啊。”
林之微摸摸她的頭發：“嗯，放心，以後我罩你，誰敢欺負你跟我說，我弄他！”
陶柚現在已經是A大的名人了，一堆師兄師姐們寵著，通過手機號找個人輕而易舉。
陶柚請計算機系的師兄們幫忙，輕易就查到了給她爸發信息的那人的號碼，是陳晶晶的同班同字，和她玩的很要好的一個女生。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哼哼。
晚上，陶柚跟林之微在宿舍裏商議怎麽強力反擊，林之微不愧是高手，拍大腿跟她說：“直接把這事告訴程牧，她不是暗戀程牧嗎，就用程牧打她的臉打腫她，我最恨這種心機婊，弄死她！”
陶柚沖她豎大拇指，怒點讚。
——
“餵？”
“……”
程牧拿開手機看看來電顯示，是某只豬啊，捏著嗓子裝什麽變態：“你捏著嗓子說話幹什麽？”
“……你在宿舍嗎？”
“在，怎麽了？”
程牧心一跳，眼睛立刻亮了，她想他了，想見他了？
陶柚壓低聲音：“你出來一趟，我在你宿舍樓下北邊AB樓過道北角朝裏拐的黃瓜秧後頭。”
程牧：“……宿舍樓後面怎麽會有黃瓜秧？”
陶柚也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啊，真的有啊，還結了兩條大黃瓜呢。”
程牧：“……”
——
程牧去了宿舍樓下北邊AB樓過道北角朝裏拐的黃瓜秧後頭，他：“……”
“你人呢？我在黃瓜秧後頭了。”
“我在這呢。”
陶柚從黃瓜秧另一頭伸出頭。
程牧：“……你幹什麽？”
她大晚上戴著墨鏡口罩帽子，打扮得像個變態逃犯一樣，程牧想得忽然心裏咯噔一下，他臉色變了變：“你犯事兒了？趕緊去派出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你別僥幸想躲過去！”
陶柚：“不是啦，我是怕人認出我。”
陶柚從黃瓜秧那邊走過來：“你不知道，陳晶晶太壞了，她用朋友的手機號發信息給我爸，造謠我跟你覆合了，幸虧我爸堅強，不然他就氣到發病了！”
陶柚心裏是恨的，陳晶晶是不知道他爸得病了，但是性格一樣惡劣！
程牧皺了下眉頭：“發病？你爸有什麽病？”
陶柚心突地一跳，她差點說露嘴了，她趕緊說：“我是說氣病了。”
“你看。”
陶柚打開手機微信，把那條短信給程牧看：“我沒騙你啊，是真的。”
“嗯。”
程牧心裏一陣惱火，陳晶晶！程牧目光掃向陶柚：“你來找我穿成這樣幹什麽？”
陶柚扯下口罩，悶死她了：“我怕被陳晶晶拍到照片發給我爸，到時候說不清了，所以喬裝打扮了一下。“
程牧無語：“你穿成這樣不更引人註目，本來走路上沒人註意你，現在你這身打扮回頭率百分之百。“
陶柚呆了呆，覺著他說的好有道理，她趕緊摘了墨鏡口罩還有帽子，然後舉起手上的黃瓜：“給你吃。”
程牧：“……”
——
第二天早上，程牧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
“程牧，我媽給我寄了些牛肉幹，她自己做的，挺好吃的，不過我最近牙疼吃不了，我送去給你吧，中午我去找你行嗎？”
程牧隔著電話都聽出陳晶晶的緊張試探，他嗯了一聲，他也想和陳晶晶見一面，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幹凈。
中午的時候，程牧約了陳晶晶大A大校園外頭見面，他在路上接到他媽的電話。
“兒子，媽給你介紹個女朋友要不要？”林菲笑瞇瞇。
“不要。”
程牧臉一沈，心中很排斥，他媽是不是也想學顧南棲爸媽一給他安排相親？什麽年代了！
“你別急著拒絕啊，是你爸合作夥伴的女兒，巧了，也在A市上大海，就在你們大學城裏。”
“我說了不要。”
“我親眼見過那個女孩，長得特別甜，你先別推啊，你肯定喜歡，和陶柚風格挺像的。”
程牧停下腳步，臉發沈：“我說了我不要。”
林菲也收了哄勸的語氣，表情嚴肅：“程牧，這是你爸的合作夥伴，無論如何你要見人家一面，成不成的誰也逼不了你，別駁了你王叔的面子讓你爸難做人。”
“媽，你要拿親情道德綁架我？”
程牧冷著臉質問，林菲不吭聲了，程牧講：“我和王家女兒見一面就拒絕她和直接不見面有什麽區別，不一樣是看不上下王家的面子？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哄騙，你直接就告訴王家，我有喜歡的人，很難嗎，別把我當傻的想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菲惱了：“你小子！”
也太不好騙了！
程牧冷聲講：“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有規劃，不需要你過多的幹涉，您還有事嗎林女士？”
林菲哢掛了電話。
程葉城坐在辦公桌後面哈哈笑：“怎麽樣，吃憋了吧，說你還信，非要去找氣受。”
林菲氣得拿筆扔他：“你兒子欺負我，你還笑，你說怎麽辦吧？”
程葉城一把將老婆摟到懷裏磨蹭，呵呵笑：“沒事，我幫你欺負他媽。”
林菲：“……去你的。”
林菲心裏總是不甘心。
程葉城摟著她勸：“由兒子去吧，他又不是喜歡上什麽不正經的人，陶柚多優秀，她要真和兒子成了那是好事，左右你都不吃虧。”
林菲嘆氣：“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兒子那麽優秀，小丫頭居然敢甩我兒子。”
程葉城撲哧笑。
原來是氣不過。
——
陳晶晶在出租車裏看到程牧站在路邊等她，她急忙順了下頭發，從包裏掏出小鏡子檢查妝容，司機師父笑著問：“來見男朋友啊？男朋友很厲害啊，A大的學生。”
陳晶晶臉泛紅，虛榮心作祟點頭說：“是啊，我男朋友就是A大的。”
“程牧。”
下了車，陳晶晶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她穿了一條白色的束腰長裙，長發披肩，她長得秀麗，這一般仙氣飄飄。
“這個給你。”
陳晶晶將手上包裝好的牛肉桿遞給她，陳晶晶發現程牧今天穿了件白色外套，和她好像情侶裝一樣，她心裏不由得甜蜜，心想她跟程牧真是心有靈犀。
“我跑來一趟，你請我吃飯吧。”陳晶晶笑著說，眼中含著期待，心撲騰跳，生怕程牧會拒絕，沒想到程牧居然點了點頭。
程牧也沒帶她去遠處，就在對街的拉面館吃拉面。
“味道真不錯。”
陳晶晶小口吃面，手攏著秀發，甜笑說，其實她不太愛吃面，但是和程牧在一起，她只覺著吃什麽都好吃。
“你給陶叔叔發短信說我和陶柚覆合了。”
程牧吃著面，不緊不慢地說，陳晶晶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變了：“什麽短信，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已經請人查了那個號碼，那個號碼是你閨蜜的手機號。”
“……可能、可能是娜娜看不下去了，所以背著我發的，柚柚她造謠我和葉淩夏同居，她真得挺過分的，我朋友看不過眼才幫我出氣，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回去我問問。”陳晶晶心裏慌張，極力摘清自己。
“以後別做這種事了。”
程牧不理會她的解釋，只淡淡說了一句。
陳晶晶聽到他的語氣，根本不信自己的解釋，她臉一下脹得通紅：“程牧，你不相信我！你什麽都不知道，柚柚知道我喜歡你，她還跟你表白，她從來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吧，她總是在你面前裝單純，其實她特別有心機——”
程牧臉色瞬間難看。
陳晶晶發覺自己說了什麽，臉一下變得慘白，她說出來了！她說了自己暗戀他的事！
程牧不為所動：“我一直知道你喜歡我。”
陳晶晶腦海中一片空白，然後激憤地喊：“是柚柚故意告訴你的吧！”
程牧講：“不是她說的，是我自己知道，我又不是她，那麽傻，晶晶，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不要再為難柚柚了。”
陳晶晶眼淚差點湧出來：“為什麽，程牧，我比陶柚更愛你，她根本不配，她輕易的就甩了你，可是我一直默默喜歡你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
程牧剛起了個頭，忽然間怦的一聲巨響，面管廚房炸了！房子震塌了似的桌子椅子亂飛！陳晶晶尖叫著抱住頭，一條椅子被炸飛了正砸在程牧的背上，程牧倒在地上被炸翻的桌子壓在地上！
陳晶晶撇下程牧撒腿就朝外跑逃生，沒有絲毫猶豫！她沖出面館外頭，嚇得癱在地上，忽然間陶柚沖過來拽著她焦急地大喊：“程牧呢程牧呢！”
陶柚在街上，她看到她們在面館裏！
陳晶晶頭發懵，她來不及思考，結結巴巴：“程牧、程牧還在裏面。”
陶柚撒腿就往裏沖，裏面著火了，快燒成了一片，陶柚紅著眼大喊：“程牧！！！”
她看到程牧了！
程牧被壓在桌椅下頭，動得很吃力，像是被震傷了，陶柚沖過去扒開椅子翻開桌子，火都燒到這邊了，陶柚使勁拽起程牧。
“柚柚……”
程牧被砸到了頭，頭發暈，剛才就是半昏迷的使不上勁，不然憑他的力量早逃生了，陶柚拽著他沒命地朝外奔！把他拽出了面館外頭！！
走到外頭，吸到新鮮的空氣，看到太陽，程牧才緩過來，暈眩感也輕了，人徹底地清醒過來。
“沒事吧？”
陶柚抓著他問。
程牧搖搖頭，抓著她的手焦急地問：“你呢，你沒受傷吧？”
陶柚搖搖頭，程牧眼忽然紅了，沖她喊：“你瘋了，火燒成那樣你還不趕緊跑。”
旁邊一個年輕女生急忙說：“你女朋友好勇敢的，她是從外頭沖進去救你的，當時所有人都往外跑，就她不怕死沖進去救你的。”
程牧：“……”
他喉頭發哽，腦子全是女生的話，一字一字烙在心上，他感動的真的快要死了。
“傻不傻。”
他低聲說。
陶柚擔憂地摸他的頭：“你剛才是暈了吧，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程牧點頭。
陳晶晶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敢看程牧，她根本沒臉上前，她看著陶柚，流了淚，為什麽，為什麽陶柚要沖進去救程牧，為什麽不是她。
陶柚走過來問她：“你沒事吧，我們要去醫院，你要不要一起去？”
陶柚還是關心她的，怕她受了傷，陳晶晶不敢看程牧，她沒臉看程牧，覺著自己丟人現眼，她扭頭就走了。
陶柚回頭看程牧，程牧過來拉著她的手，溫柔地說：“她沒事，她逃得快，我們先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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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0點多鐘, 程牧剛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書，忽然接到某人的電話。
“……你在哪呢？”
程牧皺眉, 他聽出她聲音不對。
陶柚大聲喊：“我在你宿舍樓下呢！你下來, 怎麽, 你不敢下來了嗎, 你個劈腿不要臉的臭渣男！”
程牧：“……你喝酒了！”
陶柚呵呵冷笑：“對啊，我喝了，我喝了，怎麽樣？”
程牧快速下床，邊往外走邊接電話：“你在那等我, 我去接你。”
瘋了吧, 喝醉酒了晚上還到處跑！
“不要臉, 王八蛋，劈腿渣男！”
陶柚嘴裏振振有詞罵個不停，罵得字正腔圓，跟播廣播似的。
程牧開車朝學校趕, 他今天不在宿舍，他不敢掛電話，程牧趕到男生宿舍門口，就看到陶柚蹲在宿舍樓下的垃圾桶旁邊罵不停。
程牧籲了口氣, 他快步走過去。
“幹什麽，大晚上發瘋。”
程牧罵她，氣得不輕。
陶柚擡頭，呆呆地看他, 然後撲過來推他, 程牧踉蹌一步差點被她突襲的摔在地上, 結果陶柚推得勁太猛受到慣性自己先摔在了地上。
“王八蛋！你敢打我！”
程牧剛要去扶她，就看到陶柚快速爬起來，怒不可遏，對著垃圾桶猛踹了一腳，指著垃圾桶破口大罵：“渣男，你敢變心，你敢對不起我，你背著我在街上拉著別的女孩的手！”
程牧心突突跳了兩下，心底湧起一股狂喜的感覺，她傷心了，她吃醋了，她還喜歡他？
“你為什麽不說話，沒話說了嗎？”
陶柚指著垃圾桶，把它當成程牧，握緊雙拳質問。
程牧：“……我們不是分手了嗎，你甩的我？”
陶柚咆哮：“分手你就能劈腿了嗎？”
程牧：“……”
他真是，敗給她了。
陶柚開始對著垃圾桶拳打腳踢，左勾拳右踢腿，嘴裏傷心地罵：“我讓你不守男德，我讓不守男道，死渣男，我打死你！”
咣當咣當！
垃圾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暴擊！
程牧聽到那聲音，他太陽穴突突的，她居然，還有家暴的傾向……
陶柚一腳將垃圾桶踹翻了，然後蹲下來掏垃圾桶，程牧趕緊掐著她的腰把她抱起來，阻攔她對自己‘開膛掏腸’，真沒眼看了，太兇殘了！
“嗚嗚～”
陶柚貼在他懷裏，忽然哭了，然後抱他，緊緊地抱住，委屈的不得了。
程牧輕輕摸她的頭發。
“你還委屈了，不是你不要我的？”
陶柚拼命往他懷裏鉆哭著講：“程牧，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變得強大了，我爸我媽就會同意了，我一直在努力的，你等等我好不好？”
這句好不好，帶著委屈到崩潰的絕望。
程牧的表情定格住，他忽然用力將她按到胸口，緊緊抱住，他眼眶發熱，這麽多天的委屈忽然就平衡了，消失了。
“豬，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多難受。”
程牧閉上眼睛，在她耳邊低聲壓抑地說。
程牧牽著陶柚的手，帶她回去，陶柚發著酒瘋，對‘垃圾桶程牧’耿耿於懷，一直掙紮著想回去接著拳打腳踢。
——
陶柚睜開眼睛，茫然地盯著房頂漂亮的吊燈，然後轉過頭——
“……！！”
一扭頭看到程牧的臉，她嚇得，急忙坐起來逃到床尾！面紅耳赤！怎麽回事？她怎麽會在這裏，還跟程牧睡在一張床上？她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程牧被她鬧醒了，睜開眼睛坐起身，臉色不太好。
“你醒了。”
“……”
陶柚努力鎮定，手指絞著被子小心翼翼問：“我，怎麽會睡在你床上？”
程牧靠在床上，發絲垂在眉骨處，雙眸沈沈：“裝傻，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忘了？”
她做什麽了？陶柚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腦子裏一空白，她心裏咯噔一下：“我、我打你了？”
程牧微微瞇著眼睛，冷笑一聲：“占了我的便宜，不想負責了？”
陶柚臉唰地白了！
“我、我把你睡了？”
程牧：“……”
陶柚面紅耳赤，激憤地喊：“你別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我不承認，你去做處，女M鑒定。”
程牧扯了扯嘴唇，眼神冷了幾分：“欺負我沒膜是吧，不想負責就說，找什麽借口。”
“你那麽高那麽壯，一只手就能把我舉起來，我怎麽可能強迫到你。”一定、一定是兩相情願的！他少汙蔑她！
程牧呵呵兩聲。
“知不知道你喝醉酒有多有勁？”
“……”
陶柚坐在床上，手指扯袖口，慌亂無措：“那，那……”
那怎麽辦啊，她脫口問：“你不會懷孕吧？”
程牧撲哧噴笑，手捂住額頭。
他真是敗給她了！
“陶小豬，你真敢想，你要不要給我去買點避孕藥？”
陶柚面紅耳赤，程牧不再逗她，朝她伸手：“過來。”
陶柚挪過去，程牧嘆氣：“昨晚抱你去睡覺，你非要跑來跟我睡，跟強力膠似的我撕都撕不開，我推你你就嚎，就這麽簡單。”
當他是什麽，畜生啊，趁人之危。
“去刷牙洗臉，我去做飯。”
程牧說，目光掃過她露的一截雪白的肩，他呼吸亂了，迅速翻身下床離開了房間。
門半掩著。
外面傳來程牧做飯的動靜，陶柚跪坐在床上，發了會兒呆，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
程牧做了皮蛋瘦肉粥，煎了雞蛋。
“蜂蜜水，維生素片吃了，解酒的。”
程牧說，陶柚低著頭哦了一聲，默默喝著粥，她心是不上不下的，全是程牧拉著的那個女孩，陶柚藏著小心機，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對了，你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很漂亮啊。”
程牧低著頭，嘴角快速一揚：“什麽女朋友，我被你甩了後還單身呢。”
陶柚咬住嘴唇，快速往嘴裏塞了幾口粥，心裏怨氣滔天，這麽寶貝，還藏著掖著不說實話，怕她報覆啊！小看她。
陶柚不死心，笑著說：“你別裝了，我都看到了，昨晚我在街上吃燒烤，看到你們在街上拉手了。”
程牧吃著飯，不緊不慢地哦了一聲，陶柚耳朵都支起來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卻卡在最要緊的時刻不說了，她心裏急死了。
又扒拉兩口粥，陶柚厚著臉裝好奇：“她是誰啊？”
程牧一臉冷淡：“不關你的事。”
陶柚忽然鼻子一酸，委屈得崩不住，差點掉了眼淚。
“不說拉倒，我又不會去為難她，我早都不喜歡你了，我現在出名了，追我的人可多了，我天天都能收到情書——”
咣的一聲，程牧重重地把碗放下！她就非得要氣他是不是？
“說什麽，那是我表姐。”
程牧板著臉，陶柚怔了一下，一下歡喜的崩不住，嘴咧得老大：“你表姐，那是一諾姐姐啊，離太遠了，我沒看清。”
程牧就一個表姐，叫林一諾，陶柚見過的。
“陶柚，我想過了，我們還是當普通朋友吧。”程牧淡淡說，他等她。
陶柚聽了他的話卻是臉一白，當普通朋友？他不喜歡她了嗎？
——
吃完飯，陶柚準備去學校，她在門口換了鞋，一拉開門，看到陳晶晶站在門口，陳晶晶看到她，臉一下白了，陶柚和程牧和好了？
程牧背著包過來，看到陳晶晶來了問：“你怎麽來了，有事嗎？”
陳晶晶有點窘迫，她本來是來找程牧，她想和程牧一起吃早餐，借著同行，試著向他表白的。
“你們和好了？”
陳晶晶裝作開心地問。
程牧笑著搖頭，掃了陶柚一眼說：“我們現在就是普通朋友。”
陶柚在換鞋，聽到他強調這點就生氣，知道她們是普通朋友了，來個人就強調一次，煩死了！
陳晶晶心裏又燃起了希望：“我看柚柚住在這裏，我以為你們覆合了。”
“她沒住這裏，她也是剛來的，找我有點事。”
程牧特意隱瞞了，陶柚更不滋味了，他撒謊幹什麽？就這麽怕和她扯上關系？
“對，我就是剛來的，我怎麽可能和他覆合，我瘋了嗎？”陶柚賭氣地口不擇言，起身跺了下腳，哼了一聲一甩頭也不等人，就走了。
“……”
抽什麽瘋？
程牧不理解，他關上門，招呼陳晶晶一起走，在電梯裏，陳晶晶笑著扯了個謊說：“程牧，我來找你的，我家的電視壞了，想找你幫我看看。”
“我不懂這些，你直接找物業吧。”
程牧笑著說，笑容有點客氣，禮貌地保持距離。
陶柚知道陳晶晶的心思，她可不會聖母到幫陳晶晶，雖然程牧可能變心了，但是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陶柚閃身到程牧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笑得甜美無辜：“他連燈泡都不會換，你找他也沒用，你不如去找葉淩夏，這種事你應該找你男朋友啦。”
陳晶晶表情變了幾變，她怎麽也沒想到陶柚會這麽心機白蓮，居然當著程牧的造謠，她勉強笑一笑：“柚柚，你別胡說，我跟葉淩夏就是普通朋友。”
“你別騙我了，葉淩夏總是晚上去你那裏，他親口跟我你們交往了。”
陶柚仰頭表情天真地看程牧：“程牧，是真的，晶晶還瞞著我們，太不夠朋友啦。”
陳晶晶臉色極其難看，她都快氣哭了，跺著腳沖陶柚發作：“你胡說！”
她這一吼，特別兇惡！陶柚真嚇了一跳，趕緊往程牧懷裏縮，程牧沖陳晶晶皺了下眉頭摟住陶柚，當著陳晶晶的面毫不顧忌的護著陶柚。
——
“陶柚，你下作！”
陶柚回到學校，走在路上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陳晶晶氣急敗壞：“你在程牧面前造謠我和葉淩夏，你太無恥了你！”
“你怎麽好意思說我無恥，比起你對我做的事，推我跟葉淩夏這種垃圾交往毀我，我這才算什麽？就準你壞不準我反擊啊？我告訴你，我以後不會再讓著你了，你離程牧遠一點，我不會把他讓給你的。”
“你——”
——
轉了學院，陶柚學得比以前更拼，不過她本來就熱愛學習，所以也不覺著辛苦。
她搬到新宿舍，宿舍條件超好，房間大，夏有空調隨便用，冬有暖氣，還有獨立浴室再也不用去擠公共浴室了。
宿舍就住了兩個人，她和林之微，林之微高個子，戴眼鏡，人長得很漂亮，直爽豪氣，林之微也是轉院過來的，兩人每天一起上下學泡書館，陶柚和她處得很要好。
周六晚上的時候，陶柚和林之微從圖書館回來，她在宿舍接到了他爸的電話，陶文清語氣焦急嚴肅：“柚柚，怎麽有人發信息給我，說你和程牧又在一起了？”
陶柚嚇了一大跳，還有點心虛：“誰啊！誰造謠，爸，你把那信息截圖給我。”
陶文清就截圖發到微信，和陶柚微信視頻聊起來，陶柚看到那條陌生號碼信息編輯：你女兒又跟程牧在一起了，故意瞞著你，兩人還同居了。
陶柚快氣死了，這一定是陳晶晶搞的鬼！
幸虧她最近幾天一直勤奮好學，三天沒和程牧碰面了，不然指不定就讓陳晶晶拍到照片造謠成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爸，這肯定是陳晶晶搞的鬼，她喜歡程牧，嫉妒我，我之前還跟她吵了一架！”陶柚很快淡定了，堅強的人臉皮都要厚，子彈都打不穿的那種，她學得頗有心得。
陶柚講：“爸，你放心吧，我跟你講，我和程牧確實見過面，在菁菁男友生日宴上啊，就是正常見面，程牧也說了，和我還是做朋友合適。”
陶文清一下怒了：“我就知道他不可靠！這才分手多久就跟你只做朋友了，他果然對你不是真心的！”
陶柚：“……”
爸，您能不要這麽雙標嗎～
陶柚理智又冷靜：“爸，您就放心吧，我現在一心撲在學習上，你還不相信我呀，什麽事都沒有。”
女兒表現的很沈穩冷靜，陶文清心也就安了，信了。
陶柚給他打預防針：“爸，這個小人肯定還會繼續造謠我的，你千萬別信，她比不過我心理扭曲了，我估計她得扭曲一輩子了。”
陶文清撲哧被她逗笑了，笑罵：“瞧你得意的。”
一會兒掛了電話，陶柚盯著手機，表情陰沈沈，林之微擦著頭發出來：“柚柚，我洗好澡了，你去洗吧。”
看她在生氣，林之微問：“怎麽了？”
“有人整我。”
“什麽？男的女的，弄他！”
林之微一甩毛巾，呵呵冷笑：“不要怕，打不過還有我呢，我練過少林拳。”
陶柚：“……”
她窘窘的，心想這話怎麽這麽耳熟呢，她問：“之微，真的假的，你真練過？”
林之微一臉高手的冷傲不可一世：“當然是真的，我不僅練過少林拳，我還得過全市散打冠軍金杯。”
陶柚哇一聲，兩眼心心，撲過去蹭她：“那以後你要罩著我保護我啊。”
林之微摸摸她的頭發：“嗯，放心，以後我罩你，誰敢欺負你跟我說，我弄他！”
陶柚現在已經是A大的名人了，一堆師兄師姐們寵著，通過手機號找個人輕而易舉。
陶柚請計算機系的師兄們幫忙，輕易就查到了給她爸發信息的那人的號碼，是陳晶晶的同班同字，和她玩的很要好的一個女生。
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哼哼。
晚上，陶柚跟林之微在宿舍裏商議怎麽強力反擊，林之微不愧是高手，拍大腿跟她說：“直接把這事告訴程牧，她不是暗戀程牧嗎，就用程牧打她的臉打腫她，我最恨這種心機婊，弄死她！”
陶柚沖她豎大拇指，怒點讚。
——
“餵？”
“……”
程牧拿開手機看看來電顯示，是某只豬啊，捏著嗓子裝什麽變態：“你捏著嗓子說話幹什麽？”
“……你在宿舍嗎？”
“在，怎麽了？”
程牧心一跳，眼睛立刻亮了，她想他了，想見他了？
陶柚壓低聲音：“你出來一趟，我在你宿舍樓下北邊AB樓過道北角朝裏拐的黃瓜秧後頭。”
程牧：“……宿舍樓後面怎麽會有黃瓜秧？”
陶柚也楞了一下：“我不知道啊，真的有啊，還結了兩條大黃瓜呢。”
程牧：“……”
——
程牧去了宿舍樓下北邊AB樓過道北角朝裏拐的黃瓜秧後頭，他：“……”
“你人呢？我在黃瓜秧後頭了。”
“我在這呢。”
陶柚從黃瓜秧另一頭伸出頭。
程牧：“……你幹什麽？”
她大晚上戴著墨鏡口罩帽子，打扮得像個變態逃犯一樣，程牧想得忽然心裏咯噔一下，他臉色變了變：“你犯事兒了？趕緊去派出所自首爭取寬大處理！你別僥幸想躲過去！”
陶柚：“不是啦，我是怕人認出我。”
陶柚從黃瓜秧那邊走過來：“你不知道，陳晶晶太壞了，她用朋友的手機號發信息給我爸，造謠我跟你覆合了，幸虧我爸堅強，不然他就氣到發病了！”
陶柚心裏是恨的，陳晶晶是不知道他爸得病了，但是性格一樣惡劣！
程牧皺了下眉頭：“發病？你爸有什麽病？”
陶柚心突地一跳，她差點說露嘴了，她趕緊說：“我是說氣病了。”
“你看。”
陶柚打開手機微信，把那條短信給程牧看：“我沒騙你啊，是真的。”
“嗯。”
程牧心裏一陣惱火，陳晶晶！程牧目光掃向陶柚：“你來找我穿成這樣幹什麽？”
陶柚扯下口罩，悶死她了：“我怕被陳晶晶拍到照片發給我爸，到時候說不清了，所以喬裝打扮了一下。“
程牧無語：“你穿成這樣不更引人註目，本來走路上沒人註意你，現在你這身打扮回頭率百分之百。“
陶柚呆了呆，覺著他說的好有道理，她趕緊摘了墨鏡口罩還有帽子，然後舉起手上的黃瓜：“給你吃。”
程牧：“……”
——
第二天早上，程牧接到了陳晶晶的電話。
“程牧，我媽給我寄了些牛肉幹，她自己做的，挺好吃的，不過我最近牙疼吃不了，我送去給你吧，中午我去找你行嗎？”
程牧隔著電話都聽出陳晶晶的緊張試探，他嗯了一聲，他也想和陳晶晶見一面，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處理幹凈。
中午的時候，程牧約了陳晶晶大A大校園外頭見面，他在路上接到他媽的電話。
“兒子，媽給你介紹個女朋友要不要？”林菲笑瞇瞇。
“不要。”
程牧臉一沈，心中很排斥，他媽是不是也想學顧南棲爸媽一給他安排相親？什麽年代了！
“你別急著拒絕啊，是你爸合作夥伴的女兒，巧了，也在A市上大海，就在你們大學城裏。”
“我說了不要。”
“我親眼見過那個女孩，長得特別甜，你先別推啊，你肯定喜歡，和陶柚風格挺像的。”
程牧停下腳步，臉發沈：“我說了我不要。”
林菲也收了哄勸的語氣，表情嚴肅：“程牧，這是你爸的合作夥伴，無論如何你要見人家一面，成不成的誰也逼不了你，別駁了你王叔的面子讓你爸難做人。”
“媽，你要拿親情道德綁架我？”
程牧冷著臉質問，林菲不吭聲了，程牧講：“我和王家女兒見一面就拒絕她和直接不見面有什麽區別，不一樣是看不上下王家的面子？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子哄騙，你直接就告訴王家，我有喜歡的人，很難嗎，別把我當傻的想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
林菲惱了：“你小子！”
也太不好騙了！
程牧冷聲講：“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有規劃，不需要你過多的幹涉，您還有事嗎林女士？”
林菲哢掛了電話。
程葉城坐在辦公桌後面哈哈笑：“怎麽樣，吃憋了吧，說你還信，非要去找氣受。”
林菲氣得拿筆扔他：“你兒子欺負我，你還笑，你說怎麽辦吧？”
程葉城一把將老婆摟到懷裏磨蹭，呵呵笑：“沒事，我幫你欺負他媽。”
林菲：“……去你的。”
林菲心裏總是不甘心。
程葉城摟著她勸：“由兒子去吧，他又不是喜歡上什麽不正經的人，陶柚多優秀，她要真和兒子成了那是好事，左右你都不吃虧。”
林菲嘆氣：“我知道，我就是不甘心，我兒子那麽優秀，小丫頭居然敢甩我兒子。”
程葉城撲哧笑。
原來是氣不過。
——
陳晶晶在出租車裏看到程牧站在路邊等她，她急忙順了下頭發，從包裏掏出小鏡子檢查妝容，司機師父笑著問：“來見男朋友啊？男朋友很厲害啊，A大的學生。”
陳晶晶臉泛紅，虛榮心作祟點頭說：“是啊，我男朋友就是A大的。”
“程牧。”
下了車，陳晶晶喊了一聲，快步走過去，她穿了一條白色的束腰長裙，長發披肩，她長得秀麗，這一般仙氣飄飄。
“這個給你。”
陳晶晶將手上包裝好的牛肉桿遞給她，陳晶晶發現程牧今天穿了件白色外套，和她好像情侶裝一樣，她心裏不由得甜蜜，心想她跟程牧真是心有靈犀。
“我跑來一趟，你請我吃飯吧。”陳晶晶笑著說，眼中含著期待，心撲騰跳，生怕程牧會拒絕，沒想到程牧居然點了點頭。
程牧也沒帶她去遠處，就在對街的拉面館吃拉面。
“味道真不錯。”
陳晶晶小口吃面，手攏著秀發，甜笑說，其實她不太愛吃面，但是和程牧在一起，她只覺著吃什麽都好吃。
“你給陶叔叔發短信說我和陶柚覆合了。”
程牧吃著面，不緊不慢地說，陳晶晶僵在原地，臉色瞬間變了：“什麽短信，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已經請人查了那個號碼，那個號碼是你閨蜜的手機號。”
“……可能、可能是娜娜看不下去了，所以背著我發的，柚柚她造謠我和葉淩夏同居，她真得挺過分的，我朋友看不過眼才幫我出氣，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回去我問問。”陳晶晶心裏慌張，極力摘清自己。
“以後別做這種事了。”
程牧不理會她的解釋，只淡淡說了一句。
陳晶晶聽到他的語氣，根本不信自己的解釋，她臉一下脹得通紅：“程牧，你不相信我！你什麽都不知道，柚柚知道我喜歡你，她還跟你表白，她從來沒跟你說過這件事吧，她總是在你面前裝單純，其實她特別有心機——”
程牧臉色瞬間難看。
陳晶晶發覺自己說了什麽，臉一下變得慘白，她說出來了！她說了自己暗戀他的事！
程牧不為所動：“我一直知道你喜歡我。”
陳晶晶腦海中一片空白，然後激憤地喊：“是柚柚故意告訴你的吧！”
程牧講：“不是她說的，是我自己知道，我又不是她，那麽傻，晶晶，我從來沒喜歡過你，你不要再為難柚柚了。”
陳晶晶眼淚差點湧出來：“為什麽，程牧，我比陶柚更愛你，她根本不配，她輕易的就甩了你，可是我一直默默喜歡你等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我——”
程牧剛起了個頭，忽然間怦的一聲巨響，面管廚房炸了！房子震塌了似的桌子椅子亂飛！陳晶晶尖叫著抱住頭，一條椅子被炸飛了正砸在程牧的背上，程牧倒在地上被炸翻的桌子壓在地上！
陳晶晶撇下程牧撒腿就朝外跑逃生，沒有絲毫猶豫！她沖出面館外頭，嚇得癱在地上，忽然間陶柚沖過來拽著她焦急地大喊：“程牧呢程牧呢！”
陶柚在街上，她看到她們在面館裏！
陳晶晶頭發懵，她來不及思考，結結巴巴：“程牧、程牧還在裏面。”
陶柚撒腿就往裏沖，裏面著火了，快燒成了一片，陶柚紅著眼大喊：“程牧！！！”
她看到程牧了！
程牧被壓在桌椅下頭，動得很吃力，像是被震傷了，陶柚沖過去扒開椅子翻開桌子，火都燒到這邊了，陶柚使勁拽起程牧。
“柚柚……”
程牧被砸到了頭，頭發暈，剛才就是半昏迷的使不上勁，不然憑他的力量早逃生了，陶柚拽著他沒命地朝外奔！把他拽出了面館外頭！！
走到外頭，吸到新鮮的空氣，看到太陽，程牧才緩過來，暈眩感也輕了，人徹底地清醒過來。
“沒事吧？”
陶柚抓著他問。
程牧搖搖頭，抓著她的手焦急地問：“你呢，你沒受傷吧？”
陶柚搖搖頭，程牧眼忽然紅了，沖她喊：“你瘋了，火燒成那樣你還不趕緊跑。”
旁邊一個年輕女生急忙說：“你女朋友好勇敢的，她是從外頭沖進去救你的，當時所有人都往外跑，就她不怕死沖進去救你的。”
程牧：“……”
他喉頭發哽，腦子全是女生的話，一字一字烙在心上，他感動的真的快要死了。
“傻不傻。”
他低聲說。
陶柚擔憂地摸他的頭：“你剛才是暈了吧，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程牧點頭。
陳晶晶從地上爬起來，她不敢看程牧，她根本沒臉上前，她看著陶柚，流了淚，為什麽，為什麽陶柚要沖進去救程牧，為什麽不是她。
陶柚走過來問她：“你沒事吧，我們要去醫院，你要不要一起去？”
陶柚還是關心她的，怕她受了傷，陳晶晶不敢看程牧，她沒臉看程牧，覺著自己丟人現眼，她扭頭就走了。
陶柚回頭看程牧，程牧過來拉著她的手，溫柔地說：“她沒事，她逃得快，我們先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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