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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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在門外敲門，陶柚聽到敲門聲急忙逃離過去開門，陳晶晶一直哭著逼她搬出宿舍和她一起租房子，她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程牧站在門口，陶柚一看到他就委屈得撇了撇嘴，程牧什麽都沒問，他進屋說：“快11點了，晶晶，我跟柚柚先回去了。”
陳晶晶不敢說話，只拼命沖陶柚使眼色想讓她留下來。
陶柚急忙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我陪晶晶住在這裏。”
程牧瞪她一眼：“胡說什麽呢，你想夜不歸宿啊，萬一查寢你獎學金不想要了是不是？”
陶柚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迷糊地想宿舍不查寢啊……
程牧拉著她，跟陳晶晶客氣地說：“晶晶，我帶她先回去了，下回你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她笨死了，幫不上你什麽忙。”
陶柚怒了：“你才笨死了。”
你這個萬年老二！
陳晶晶擠出一個笑，她不敢攔程牧，只能點頭。
陶柚還想留下來陪陳晶晶，被程牧捂著嘴推出門外，上了電梯，陶柚氣得抓下他的手：“我快不能呼吸啦～”
“……”
程牧看她紅撲撲的臉，純凈水一樣眼睛，他忍不住在她小腦袋上揉了一把，真叫他操心。
“晶晶跟你說什麽了？”
“嗯……”
陶柚猶豫了一下，她心裏也很想跟他商量，要他幫自己參謀一下，就跟他講了：“晶晶想要我和她一起在外面租房住。”
程牧聽了，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
“我想打電話問問我爸媽，晶晶讓我別告訴我爸媽，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
程牧不動聲色：“那你打算聽她的，不跟你爸媽說？”
陶柚堅定地搖頭：“當然不行啊，我一定要跟我爸媽商量的，我是乖孩子。”
她爸媽是她最親的人，永遠不會傷害她，只會呵護她，她絕不會期騙她們的！
程牧心頭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
還好是只乖巧的豬。
“柚柚，別去和和陳晶晶租房子，環境很重要，她總是自怨自艾不上進，長時間會影響到你，你還有父母親人，別為一個朋友拿自己的學業開玩笑。”
“……嗯。”
“一會兒打個電話給你爸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程牧始終不放心，他還是想要陶文清夫婦知道這件事，徹底遏制住陶柚在外租房的念頭。
“嗯。”
陶柚乖乖點頭。
程牧把陶柚送到宿舍門口，他仍舊不放心地叮囑她：“記得打電話跟你爸媽說這件事。”
“我知道了。”
——
“爸爸。”
第二天中午，陶柚吃完午飯在宿舍裏打電話給她爸，昨晚太晚了，她怕打擾江蕾她們休息就沒有打。
陶文清正在辦公室裏，笑瞇瞇：“不忙，爸爸在午休，怎麽了乖寶貝。”
陶柚把陳晶晶要她出去租房的事講出來，陶文清聽了後，臉色就變冷了。
“爸，昨天晚上我就冷靜下來了，我不會跟晶晶出去合租的，不過程牧要我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你。”陶柚跟親爸撒嬌。
陶文清松了口氣，臉色頓時便緩和了，他心裏明白，程牧這是害怕陶柚耳朵軟聽了陳晶晶的話，要他這個當爸的震懾住女兒，程牧這孩子倒是真穩重。
陶文清說：“柚柚，大學裏社交也很重要，爸爸絕不希望你出去租房子，我希望你和宿舍人好好相處，多攢些人際關系將來對你工作也非常重要。”
“我知道了爸。”
“以後這種事一定要和爸爸媽媽商量，不要聽陳晶晶的欺瞞父母，你還小，很多事情處理不成熟，和我們商量能幫你少走彎路。”
“嗯。”
“錢夠用嗎？要是不夠，爸爸偷偷給你打點，千萬別告訴你媽。”
陶文清笑著問，他們家是不缺錢的，但是老婆怕女兒一個人在外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所以每個月固定給女兒3000生活費。
“不用了，夠啦，江蕾每星期給人補課每小時500塊呢，爸爸，好多錢，我也想兼職。”
“嗯，可以啊，爸爸支持你。”
陶文清心中驕傲。
陶柚打完電話，她心裏就徹底冷靜了，她打電話給李菁菁，李菁菁聽說陳晶晶跟宿舍人吵架住酒店，她還是擔憂，立刻就跟陶柚約好，兩人晚上一起去酒店找陳晶晶。
陳晶晶今天請假了，連課都沒上。
晚上，陶柚和李菁菁買了一堆吃的拎去酒店，陳晶晶看到李菁菁，心裏就惱了陶柚，怪她把自己的事告訴李菁菁。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李菁菁主動道歉，陳晶晶想起從前三人一起上學，鼻子一酸。
“行了行了，別哭了。”
李菁菁是行動派，她拆了一包碧根果塞給陳晶晶，坐下來幫陳晶晶出主意。
“晶晶，我還是建議你和宿舍人道個歉，好好相處。”
“我為什麽要道歉，是她們排擠我。”
要她道歉，根本不可能，她絕不會向那種考三四百分的人道歉的，她們配嗎？陳晶晶根本不情願！
李菁菁點點頭：“那就租房吧，租房子你一個人正好冷靜冷靜。”
陳晶晶急忙去看陶柚，眼裏帶著期待：“柚柚，你什麽時候能搬，我們明天就去找房子吧。”
“晶晶，我問我過爸了，他不同意，把我狠狠罵了一頓，我不能和你租房子。”陶柚撒了謊，心裏緊張。
陳晶晶期待落空，她心情一落千丈，整個人臉都變了，她唰地攥緊碧根果的包裝袋，心裏失望孤立無助，便又沖陶柚發火：“我不是讓你別跟你爸媽說嗎？你故意的吧，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租房子，你別找借口了！”
“柚柚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你讓她瞞她爸媽跟你租房怎麽可能，晶晶。”李菁菁真是頭疼死了，陳晶晶這明顯是想拉人共淪啊，“你就別為難柚柚了，你不能老逼著她遷就你吧。”
陳晶晶一聽便委屈，咬牙喊：“我就是讓她跟我一起租房子，房租我都不要她出，就這麽點小事，怎麽就遷就我了？”
就這麽點小事？李菁菁聽了她的話覺著好笑，這叫小事嗎？讓陶柚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孩出去租房子，這他媽叫小事？
李菁菁是看出來，陳晶晶是只顧自己，只想著自己。
“反正柚柚不可能陪你租房的，你就別想了，你要是想租我們就抽空陪你找房子，你要是一個人孤單，你媽不是全職在家嗎，讓她過來照顧你，正好陪陪你。”
李菁菁是真心提議，陳晶晶這明顯是心態出問題了，得讓陳媽媽來照顧開解她。
“不用了，我自己找房子，我自己租，不用你們，你們也不用為難，我也不會逼著你們陪我。”陳晶晶撂臉子，李菁菁話裏帶刺，就是在諷刺她！
——
從酒店回來，陶柚一直悶悶不樂，李菁菁在心裏嘆氣，小柚子單純，估計是愧疚了，李菁菁偷偷給程牧發微信，讓他來接人。
李菁菁把陶柚送到A大，程牧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李菁菁沖沒多說，沖程牧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先回自己學校了。
“你怎麽在這裏？”
陶柚看到他，耷著肩問，精神萎靡。
“出來買點東西，你怎麽了？什麽事不開心？”
“……我今天撒謊了。”
陶柚盯著腳尖，忍不住朝他靠近一步，左右搖擺著身體很郁悶。
“剛才我去找晶晶，我跟她說是我爸不讓我跟她租房子，把我狠狠罵了一頓，其實我騙她了，是我自己不想和她租房子，我覺著自己很壞，她是我的朋友，我對她耍心機。”
陶柚嘴一撇，上前偎到程牧懷裏，晶晶心態很不好，晶晶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她，可是她只顧自己，她覺著自己很自私，很不堪。
“你沒錯，陳晶晶有父母親人，她又不是你的責任，你要是真的聽了陳晶晶的跟她合租，你爸媽肯定要天天擔心你，你想想，陳晶晶和你爸媽哪個重要？”
“我爸媽。”
“對啊，你爸媽比陳晶晶重要多了，你這不是自私，這是成熟。”
“我沒錯嗎？”
陶柚仰頭看他。
程牧捏著她的小臉扯了扯，忍不住笑：“沒錯，豬，你對我撒謊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有一丁點愧疚，騙我報B大，嗯？”
陶柚撇嘴：“哎呀，你不一樣啦，你是變態，我對變態從來不愧疚的。”
程牧捏著她的臉蛋朝兩邊扯，笑著罵：“我不虐待你對不起變態這兩個字。”
“疼～”
陶柚眼淚汪汪。
程牧收手，拉著她朝對街去：“走，買冰淇淋給你吃。”
拿著小甜筒，陶柚被牽著手，舔著甜筒嘿嘿笑，什麽煩惱都沒有了，她本來就不記愁，天大的煩惱睡一覺就都忘了。
陳晶晶還是搬離了宿舍，她自己一個人在大學城附近整租了三室一廳，月租費8000，陶柚和李菁菁忙裏忙外幫陳晶晶搬東西整理房子，陳晶晶搬到新房心情果然好了許多，然而沒幾天，陳晶晶就高興不起來了。
傍晚，陶柚下了課，匆匆往食堂去，陳晶晶打電話來：“柚柚，我點了外賣，有燉牛肉，你過來吃啊，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晶晶，我去不了啦，我晚上要去圖書館看書。”陶柚路走得飛快，圖書館每天都很多人，去晚了就連位置都沒有了。
“幹嘛這麽拼命？”
“不拼命不行啦。”
大家都在努力學習，她不努力怎麽行呢，就算是天才也要後天勤奮的，陶柚牽了共享單車出來，跟陳晶晶講：“我騎車去圖書管了，不跟你說了啊～”
放下手機，陳晶晶看著一桌子的菜，咬住嘴唇，心裏又開始失落難受，陶柚她們是名牌大學生，學習都忙，約十次有八次來不了，就她上個垃圾學校，天天閑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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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站在門口，陶柚一看到他就委屈得撇了撇嘴，程牧什麽都沒問，他進屋說：“快11點了，晶晶，我跟柚柚先回去了。”
陳晶晶不敢說話，只拼命沖陶柚使眼色想讓她留下來。
陶柚急忙說：“我今晚不回去了，我陪晶晶住在這裏。”
程牧瞪她一眼：“胡說什麽呢，你想夜不歸宿啊，萬一查寢你獎學金不想要了是不是？”
陶柚被他唬得一楞一楞的，迷糊地想宿舍不查寢啊……
程牧拉著她，跟陳晶晶客氣地說：“晶晶，我帶她先回去了，下回你有事直接打電話給我，她笨死了，幫不上你什麽忙。”
陶柚怒了：“你才笨死了。”
你這個萬年老二！
陳晶晶擠出一個笑，她不敢攔程牧，只能點頭。
陶柚還想留下來陪陳晶晶，被程牧捂著嘴推出門外，上了電梯，陶柚氣得抓下他的手：“我快不能呼吸啦～”
“……”
程牧看她紅撲撲的臉，純凈水一樣眼睛，他忍不住在她小腦袋上揉了一把，真叫他操心。
“晶晶跟你說什麽了？”
“嗯……”
陶柚猶豫了一下，她心裏也很想跟他商量，要他幫自己參謀一下，就跟他講了：“晶晶想要我和她一起在外面租房住。”
程牧聽了，眼神中透出一絲冷意。
“我想打電話問問我爸媽，晶晶讓我別告訴我爸媽，他們肯定不會同意的。”
程牧不動聲色：“那你打算聽她的，不跟你爸媽說？”
陶柚堅定地搖頭：“當然不行啊，我一定要跟我爸媽商量的，我是乖孩子。”
她爸媽是她最親的人，永遠不會傷害她，只會呵護她，她絕不會期騙她們的！
程牧心頭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意。
還好是只乖巧的豬。
“柚柚，別去和和陳晶晶租房子，環境很重要，她總是自怨自艾不上進，長時間會影響到你，你還有父母親人，別為一個朋友拿自己的學業開玩笑。”
“……嗯。”
“一會兒打個電話給你爸媽，把這件事告訴他們。”程牧始終不放心，他還是想要陶文清夫婦知道這件事，徹底遏制住陶柚在外租房的念頭。
“嗯。”
陶柚乖乖點頭。
程牧把陶柚送到宿舍門口，他仍舊不放心地叮囑她：“記得打電話跟你爸媽說這件事。”
“我知道了。”
——
“爸爸。”
第二天中午，陶柚吃完午飯在宿舍裏打電話給她爸，昨晚太晚了，她怕打擾江蕾她們休息就沒有打。
陶文清正在辦公室裏，笑瞇瞇：“不忙，爸爸在午休，怎麽了乖寶貝。”
陶柚把陳晶晶要她出去租房的事講出來，陶文清聽了後，臉色就變冷了。
“爸，昨天晚上我就冷靜下來了，我不會跟晶晶出去合租的，不過程牧要我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你。”陶柚跟親爸撒嬌。
陶文清松了口氣，臉色頓時便緩和了，他心裏明白，程牧這是害怕陶柚耳朵軟聽了陳晶晶的話，要他這個當爸的震懾住女兒，程牧這孩子倒是真穩重。
陶文清說：“柚柚，大學裏社交也很重要，爸爸絕不希望你出去租房子，我希望你和宿舍人好好相處，多攢些人際關系將來對你工作也非常重要。”
“我知道了爸。”
“以後這種事一定要和爸爸媽媽商量，不要聽陳晶晶的欺瞞父母，你還小，很多事情處理不成熟，和我們商量能幫你少走彎路。”
“嗯。”
“錢夠用嗎？要是不夠，爸爸偷偷給你打點，千萬別告訴你媽。”
陶文清笑著問，他們家是不缺錢的，但是老婆怕女兒一個人在外養成大手大腳的習慣，所以每個月固定給女兒3000生活費。
“不用了，夠啦，江蕾每星期給人補課每小時500塊呢，爸爸，好多錢，我也想兼職。”
“嗯，可以啊，爸爸支持你。”
陶文清心中驕傲。
陶柚打完電話，她心裏就徹底冷靜了，她打電話給李菁菁，李菁菁聽說陳晶晶跟宿舍人吵架住酒店，她還是擔憂，立刻就跟陶柚約好，兩人晚上一起去酒店找陳晶晶。
陳晶晶今天請假了，連課都沒上。
晚上，陶柚和李菁菁買了一堆吃的拎去酒店，陳晶晶看到李菁菁，心裏就惱了陶柚，怪她把自己的事告訴李菁菁。
“上次的事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李菁菁主動道歉，陳晶晶想起從前三人一起上學，鼻子一酸。
“行了行了，別哭了。”
李菁菁是行動派，她拆了一包碧根果塞給陳晶晶，坐下來幫陳晶晶出主意。
“晶晶，我還是建議你和宿舍人道個歉，好好相處。”
“我為什麽要道歉，是她們排擠我。”
要她道歉，根本不可能，她絕不會向那種考三四百分的人道歉的，她們配嗎？陳晶晶根本不情願！
李菁菁點點頭：“那就租房吧，租房子你一個人正好冷靜冷靜。”
陳晶晶急忙去看陶柚，眼裏帶著期待：“柚柚，你什麽時候能搬，我們明天就去找房子吧。”
“晶晶，我問我過爸了，他不同意，把我狠狠罵了一頓，我不能和你租房子。”陶柚撒了謊，心裏緊張。
陳晶晶期待落空，她心情一落千丈，整個人臉都變了，她唰地攥緊碧根果的包裝袋，心裏失望孤立無助，便又沖陶柚發火：“我不是讓你別跟你爸媽說嗎？你故意的吧，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租房子，你別找借口了！”
“柚柚從小到大都是乖寶寶，你讓她瞞她爸媽跟你租房怎麽可能，晶晶。”李菁菁真是頭疼死了，陳晶晶這明顯是想拉人共淪啊，“你就別為難柚柚了，你不能老逼著她遷就你吧。”
陳晶晶一聽便委屈，咬牙喊：“我就是讓她跟我一起租房子，房租我都不要她出，就這麽點小事，怎麽就遷就我了？”
就這麽點小事？李菁菁聽了她的話覺著好笑，這叫小事嗎？讓陶柚一個剛成年的小女孩出去租房子，這他媽叫小事？
李菁菁是看出來，陳晶晶是只顧自己，只想著自己。
“反正柚柚不可能陪你租房的，你就別想了，你要是想租我們就抽空陪你找房子，你要是一個人孤單，你媽不是全職在家嗎，讓她過來照顧你，正好陪陪你。”
李菁菁是真心提議，陳晶晶這明顯是心態出問題了，得讓陳媽媽來照顧開解她。
“不用了，我自己找房子，我自己租，不用你們，你們也不用為難，我也不會逼著你們陪我。”陳晶晶撂臉子，李菁菁話裏帶刺，就是在諷刺她！
——
從酒店回來，陶柚一直悶悶不樂，李菁菁在心裏嘆氣，小柚子單純，估計是愧疚了，李菁菁偷偷給程牧發微信，讓他來接人。
李菁菁把陶柚送到A大，程牧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李菁菁沖沒多說，沖程牧使了個眼色，然後就先回自己學校了。
“你怎麽在這裏？”
陶柚看到他，耷著肩問，精神萎靡。
“出來買點東西，你怎麽了？什麽事不開心？”
“……我今天撒謊了。”
陶柚盯著腳尖，忍不住朝他靠近一步，左右搖擺著身體很郁悶。
“剛才我去找晶晶，我跟她說是我爸不讓我跟她租房子，把我狠狠罵了一頓，其實我騙她了，是我自己不想和她租房子，我覺著自己很壞，她是我的朋友，我對她耍心機。”
陶柚嘴一撇，上前偎到程牧懷裏，晶晶心態很不好，晶晶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她，可是她只顧自己，她覺著自己很自私，很不堪。
“你沒錯，陳晶晶有父母親人，她又不是你的責任，你要是真的聽了陳晶晶的跟她合租，你爸媽肯定要天天擔心你，你想想，陳晶晶和你爸媽哪個重要？”
“我爸媽。”
“對啊，你爸媽比陳晶晶重要多了，你這不是自私，這是成熟。”
“我沒錯嗎？”
陶柚仰頭看他。
程牧捏著她的小臉扯了扯，忍不住笑：“沒錯，豬，你對我撒謊的時候怎麽不見你有一丁點愧疚，騙我報B大，嗯？”
陶柚撇嘴：“哎呀，你不一樣啦，你是變態，我對變態從來不愧疚的。”
程牧捏著她的臉蛋朝兩邊扯，笑著罵：“我不虐待你對不起變態這兩個字。”
“疼～”
陶柚眼淚汪汪。
程牧收手，拉著她朝對街去：“走，買冰淇淋給你吃。”
拿著小甜筒，陶柚被牽著手，舔著甜筒嘿嘿笑，什麽煩惱都沒有了，她本來就不記愁，天大的煩惱睡一覺就都忘了。
陳晶晶還是搬離了宿舍，她自己一個人在大學城附近整租了三室一廳，月租費8000，陶柚和李菁菁忙裏忙外幫陳晶晶搬東西整理房子，陳晶晶搬到新房心情果然好了許多，然而沒幾天，陳晶晶就高興不起來了。
傍晚，陶柚下了課，匆匆往食堂去，陳晶晶打電話來：“柚柚，我點了外賣，有燉牛肉，你過來吃啊，晚上我們一起去看電影。”
“晶晶，我去不了啦，我晚上要去圖書館看書。”陶柚路走得飛快，圖書館每天都很多人，去晚了就連位置都沒有了。
“幹嘛這麽拼命？”
“不拼命不行啦。”
大家都在努力學習，她不努力怎麽行呢，就算是天才也要後天勤奮的，陶柚牽了共享單車出來，跟陳晶晶講：“我騎車去圖書管了，不跟你說了啊～”
放下手機，陳晶晶看著一桌子的菜，咬住嘴唇，心裏又開始失落難受，陶柚她們是名牌大學生，學習都忙，約十次有八次來不了，就她上個垃圾學校，天天閑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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