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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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真的不理她了，他已經兩天沒有找她，也沒有給她發微信，以前只要是休息時間他都會發微信來問她今天軍訓怎麽樣了，累不累。
他真生氣了吧。
晚上，陶柚躺在木板鐵床上，啪，拍死一只蚊子，她枕著手臂心裏有點煩躁，心裏又生氣，他也太莫名其妙了，她又沒有得罪他，不過就是跟他打聽一下班長的事，他就發脾氣——
……！
陶柚忽然嗖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瞪得滾圓！天吶，程牧、程牧不會喜歡班長吧！所以他才會那麽生氣，因為石理洋搶走了他心愛的班長！
肯定是這樣，她就說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一提班長他就生氣！
天吶！陶柚想出了這可怕的真相，只感覺五雷轟頂，心撲騰撲騰跳。
程牧靠在床上，一直盯著手機，他想給那只豬發個消息，又實在氣不過，不甘心地想等她自己開竅。他已經兩天沒理她了，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程牧又牽腸掛肚，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空了心裏全是那只豬。
第二天中午，陶柚去食堂吃飯，正好遇到程牧和宿舍人一起走，施楠陽和石理洋並排走在前面，程牧一個人走在後頭，盯著班長的背。
陶柚在一旁看到他眼中的糾纏的‘愛恨情仇’，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程牧喜歡班長！而且看他糾結的眼神，可能不止喜歡了，是傳說中的愛了，而且愛得很扭曲，因為喜歡男人，不容易被世俗接受，所以程牧才會心理變態了，嗯，陶柚想得豁然開朗，把程牧欺負自己的理由也理通了：心理扭曲，愛而不得，所以變態。
班長這麽迷人嗎？陶柚在後頭默默打量班長，班長走在前頭，她只看到班長的後腦勺，也就是普通的後腦勺嘛……
陶柚撇嘴，心裏覺著程牧真是沒眼光，雖然她一直希望程牧變成同性戀去禍禍男生，但是程牧真的變同了，她又有點不高興了。
傍晚軍訓結束，陶柚跟江蕾她們去食堂吃晚飯，走在路上她看到石理洋在陽光下灑汗，向一個女生討要她喝過的半瓶水，一臉邪魅，女生臉紅了，把半瓶水給石理洋。
陶柚：“……”
石理洋這是在撩女孩子吧，是吧！
“菲菲，那個石理洋是在撩女孩子嗎？”陶柚拉著張菲菲問。
張菲菲是有男朋友的，感情方面經驗比較豐富，一看就點頭：“是啊，石理洋麽，聽說在別的學校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
陶柚瞪圓了眼！不要臉啊，有女朋友還搶程牧的班長，還勾引班長讓程牧傷心！
張菲菲看她緊張的樣子，心一提，趕緊說：“柚柚，你可不能喜歡石理洋啊，他很花心的，不是什麽好東人。”
陶柚是乖乖女，一般乖乖女最容易被壞男孩子勾引。
走在路上，陶柚又遇到程牧他們了，班長又和石理洋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程牧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後頭，陶柚看得拳頭硬了，程牧背影這麽孤單，一定是被孤立了！
程牧越走越慢，他等著陶柚過來找他，只要她喊他一句，他就順著臺階下跟她和好。
他都快原地踏步了，那只豬還沒過來，程牧停下腳步裝作看手機，順勢回頭一看裝作找同學，他目光一掃，就看到陶柚一臉哀怨地盯著班長——
程牧臉都綠了，扭著手機扭頭就走。
“程牧！”
陶柚忍不住跑過去，他傷心成這樣啊，臉都綠了，跟得了絕癥似的，這是傷心欲絕了吧！陶柚忍不住安慰他：“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要振作啊。”
她還知道他難受！程牧臉發青，陶柚勸他：“其實，你不如換個女孩喜歡吧，你這樣執迷不悟是沒有未來的。”
程牧臉色一白，緊盯著她，換個女孩喜歡？她這是在明確的拒絕他，怎麽，她要跟班長表白了？
陶柚：唉，他臉色這麽難看，一定是被她說中了傷心事。
傍晚，吃完飯程牧沒回宿舍，一個坐在宿舍路邊的石臺上發呆，他提著瓶水，漫不經心地喝一口。
陶柚不放心，又悄悄過來看他，看他一個人落寂地坐在那裏，一臉失意冷酷，她有一點揪心，她打聽清楚了，石理洋就是個大渣男！
躲在樹後面，陶柚扒著樹撇了撇嘴，終於忍不住走過去：“哎，你別這麽灰心嘛，我告訴你，石理洋是個大渣男，你還是有機會的！”
“……”
程牧臉色微寒，面無表情地看她，她來幹什麽，來告訴他，她跟班長表白過了！傍晚吃飯時她鬼鬼祟祟地一直跟著班長！
“你比石理洋強多了，真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
程牧不耐煩，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陶柚跟班長，越想心裏火氣越大！
“哎呀，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喜歡班長——”
“噗——”
程牧正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
他舉著瓶水，震驚地擡頭！
“……”
陶柚被他噴了一臉的礦泉水，她忍耐著，擡手擦了擦：“你不是愛班長嗎，成天盯著班長半死不活的，我這幾天一直幫你盯著班長並且幫你刺探了敵情，那個石理洋就是個渣男，班長絕對會跟他分的，你的機會來了，趕緊上吧！”
“……”
程牧手捂著臉。
陶柚琢磨著他這反應，認為他還在糾結要不要為愛出櫃，她給他打氣：“你別怕，你跟班長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程牧猛地擡頭，他盯著她，連做了三個深呼吸，然後起身扭頭就走！
陶柚急忙問：“你去哪？”
程牧頭也不回：“我去死！”
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那麽多女孩他偏偏喜歡上一頭豬，還是一頭只會惹人生氣的豬！
程牧表情冷酷，那邊有河啊，他要去跳河啊！？陶柚沖過去一把拽住他：“你別想不開啊，同性戀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啊。”
“……！！”
程牧看著她咬牙切齒，氣得直冷笑：“你說的太對了！”
他一把撈起她夾到腋下，夾著她大步朝基地的河邊方向走，陶柚拼命蹬腿，路上有不少人，都看著她們呢，太丟臉了，陶柚急得捶他：“你幹嘛！”
程牧表情冷酷：“你說得太對了，我想開了，我不死了，我現在送你去死！”
陶柚知道他在嚇她，也不怕，抱住他的腰直撇嘴，她心沒好報唄！就這態度，活該班長不愛他，他等著一輩子孤獨終老吧！
程牧當然沒去河邊，夾著她去了小賣部，買了兩根老冰棍，塞一根給陶柚，陶柚沒帶手機沒錢，眼巴巴地看冰櫃裏的光明冰磚：“……想吃冰磚，巧樂滋也行～”
“這年頭豬都挑食了。”
程牧瞧著她冷笑。
陶柚不服氣：“現在豬都□□飼料了！”
程牧：“……”
程牧買一盒光明冰磚，拿在手裏冷眼看陶柚：“你是不是喜歡班長？”
陶柚楞了一下，翻白眼：“我怎麽可能喜歡班長嘛，你怎麽到處假想情敵啊！”
“那你為什麽那麽關心班長，總是問我班長有沒有女孩追，你關心這個幹什麽？”
“不是我關心，我是幫別人——”
陶柚說了一半發覺失言，急忙捂住嘴，差一點說漏了，她急忙掩飾：“沒什麽沒什麽。”
程牧目光一動：“你幫別人關心班長，誰？是李菁菁。”
她就兩個好閨蜜，一個陳晶晶，一個李菁菁，陳晶晶喜歡他，那就只剩下李菁菁了。
他又猜到了！可惡，陶柚不甘心，她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趕緊給我冰磚，我要回去了。”
陶柚伸手去搶，程牧一擡頭舉高：“你不喜歡班長？”
“我怎麽可能喜歡班長嘛？”
陶柚聽得莫名其妙，程牧聽到她親口否認，憋了幾天的氣終於順下了，眼中也有了笑意，他挑了下眉將冰磚給她，又給她買了根香草味的巧樂滋。
“我什麽都沒說啊，你別想告訴菁菁挑撥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你要是敢出賣我，我就告訴菁菁你喜歡班長。”陶柚警告程牧。
“……”
這只豬，程牧挫敗地閉眼：“陶柚，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因為你過分關心班長所以我吃醋了，你怎麽想的出來的我喜歡班長？”
“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啊。”
陶柚切了他一聲：“你怎麽還不死心，非要欺騙我的感情？”
打死她她都不信程牧會喜歡她，他從前怎麽欺負她的，每次她比他多考幾分，他就擺著臭臉，成天一幅我是高冷王子，我不屑跟你說話的神情，成天拿她的東西用，從來不說還，問他要還不耐煩，她坐他前面朝後仰一點，他就拿手指戳她的背，讓她離遠一點。
提起高三一年，陶柚頓時眼淚汪汪，說出來都是血淚，他完全就是黃世仁！她從來都是人見人愛的，從小自戀到大，被他欺負的一度抑郁自我懷疑了。
“……”
程牧別開頭，眼中閃過一絲狼狽，這都是他的錯，他在中二的年紀過分幼稚不成熟，為了引起她的註意成天刁難她……
“班長不是同性戀，石理洋也不是，我吃醋了，以為你喜歡班長，故意騙你的。”程牧坦白了，不解釋不行了。
陶柚眼睛睜得跟小貓的，滾圓。
“班長真的不是？”
“真不是，班長有人追，但他全都拒絕了，你可以告訴李菁菁，趕緊追班長。”程牧說。
他沒說謊，他雖然變態，但是不會坑菁菁的。
陶柚手上捧著冰磚，忽然扭頭跑了。
程牧楞了一下：“柚柚！”
陶柚沒理他，跑得更快，跟後面有狗追一樣，跟到宿舍裏，陶柚呼哧喘氣，臉通紅，表情慌亂。
班長不是同性戀，那程牧愛班長也就被推翻了，那他、他說喜歡她，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陶柚一面啃冰磚一面心慌意亂，面紅耳赤地朝宿舍去，嘴裏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作者有話說：
這章有點太搞了哈，柚柚太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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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柚忽然嗖地從床上坐起來！眼瞪得滾圓！天吶，程牧、程牧不會喜歡班長吧！所以他才會那麽生氣，因為石理洋搶走了他心愛的班長！
肯定是這樣，她就說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一提班長他就生氣！
天吶！陶柚想出了這可怕的真相，只感覺五雷轟頂，心撲騰撲騰跳。
程牧靠在床上，一直盯著手機，他想給那只豬發個消息，又實在氣不過，不甘心地想等她自己開竅。他已經兩天沒理她了，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程牧又牽腸掛肚，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空了心裏全是那只豬。
第二天中午，陶柚去食堂吃飯，正好遇到程牧和宿舍人一起走，施楠陽和石理洋並排走在前面，程牧一個人走在後頭，盯著班長的背。
陶柚在一旁看到他眼中的糾纏的‘愛恨情仇’，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程牧喜歡班長！而且看他糾結的眼神，可能不止喜歡了，是傳說中的愛了，而且愛得很扭曲，因為喜歡男人，不容易被世俗接受，所以程牧才會心理變態了，嗯，陶柚想得豁然開朗，把程牧欺負自己的理由也理通了：心理扭曲，愛而不得，所以變態。
班長這麽迷人嗎？陶柚在後頭默默打量班長，班長走在前頭，她只看到班長的後腦勺，也就是普通的後腦勺嘛……
陶柚撇嘴，心裏覺著程牧真是沒眼光，雖然她一直希望程牧變成同性戀去禍禍男生，但是程牧真的變同了，她又有點不高興了。
傍晚軍訓結束，陶柚跟江蕾她們去食堂吃晚飯，走在路上她看到石理洋在陽光下灑汗，向一個女生討要她喝過的半瓶水，一臉邪魅，女生臉紅了，把半瓶水給石理洋。
陶柚：“……”
石理洋這是在撩女孩子吧，是吧！
“菲菲，那個石理洋是在撩女孩子嗎？”陶柚拉著張菲菲問。
張菲菲是有男朋友的，感情方面經驗比較豐富，一看就點頭：“是啊，石理洋麽，聽說在別的學校有女朋友。”
“他有女朋友！”
陶柚瞪圓了眼！不要臉啊，有女朋友還搶程牧的班長，還勾引班長讓程牧傷心！
張菲菲看她緊張的樣子，心一提，趕緊說：“柚柚，你可不能喜歡石理洋啊，他很花心的，不是什麽好東人。”
陶柚是乖乖女，一般乖乖女最容易被壞男孩子勾引。
走在路上，陶柚又遇到程牧他們了，班長又和石理洋走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程牧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後頭，陶柚看得拳頭硬了，程牧背影這麽孤單，一定是被孤立了！
程牧越走越慢，他等著陶柚過來找他，只要她喊他一句，他就順著臺階下跟她和好。
他都快原地踏步了，那只豬還沒過來，程牧停下腳步裝作看手機，順勢回頭一看裝作找同學，他目光一掃，就看到陶柚一臉哀怨地盯著班長——
程牧臉都綠了，扭著手機扭頭就走。
“程牧！”
陶柚忍不住跑過去，他傷心成這樣啊，臉都綠了，跟得了絕癥似的，這是傷心欲絕了吧！陶柚忍不住安慰他：“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你要振作啊。”
她還知道他難受！程牧臉發青，陶柚勸他：“其實，你不如換個女孩喜歡吧，你這樣執迷不悟是沒有未來的。”
程牧臉色一白，緊盯著她，換個女孩喜歡？她這是在明確的拒絕他，怎麽，她要跟班長表白了？
陶柚：唉，他臉色這麽難看，一定是被她說中了傷心事。
傍晚，吃完飯程牧沒回宿舍，一個坐在宿舍路邊的石臺上發呆，他提著瓶水，漫不經心地喝一口。
陶柚不放心，又悄悄過來看他，看他一個人落寂地坐在那裏，一臉失意冷酷，她有一點揪心，她打聽清楚了，石理洋就是個大渣男！
躲在樹後面，陶柚扒著樹撇了撇嘴，終於忍不住走過去：“哎，你別這麽灰心嘛，我告訴你，石理洋是個大渣男，你還是有機會的！”
“……”
程牧臉色微寒，面無表情地看她，她來幹什麽，來告訴他，她跟班長表白過了！傍晚吃飯時她鬼鬼祟祟地一直跟著班長！
“你比石理洋強多了，真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
程牧不耐煩，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陶柚跟班長，越想心裏火氣越大！
“哎呀，你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喜歡班長——”
“噗——”
程牧正在喝水，聽到她的話，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
他舉著瓶水，震驚地擡頭！
“……”
陶柚被他噴了一臉的礦泉水，她忍耐著，擡手擦了擦：“你不是愛班長嗎，成天盯著班長半死不活的，我這幾天一直幫你盯著班長並且幫你刺探了敵情，那個石理洋就是個渣男，班長絕對會跟他分的，你的機會來了，趕緊上吧！”
“……”
程牧手捂著臉。
陶柚琢磨著他這反應，認為他還在糾結要不要為愛出櫃，她給他打氣：“你別怕，你跟班長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程牧猛地擡頭，他盯著她，連做了三個深呼吸，然後起身扭頭就走！
陶柚急忙問：“你去哪？”
程牧頭也不回：“我去死！”
他上輩子造了什麽孽！那麽多女孩他偏偏喜歡上一頭豬，還是一頭只會惹人生氣的豬！
程牧表情冷酷，那邊有河啊，他要去跳河啊！？陶柚沖過去一把拽住他：“你別想不開啊，同性戀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啊。”
“……！！”
程牧看著她咬牙切齒，氣得直冷笑：“你說的太對了！”
他一把撈起她夾到腋下，夾著她大步朝基地的河邊方向走，陶柚拼命蹬腿，路上有不少人，都看著她們呢，太丟臉了，陶柚急得捶他：“你幹嘛！”
程牧表情冷酷：“你說得太對了，我想開了，我不死了，我現在送你去死！”
陶柚知道他在嚇她，也不怕，抱住他的腰直撇嘴，她心沒好報唄！就這態度，活該班長不愛他，他等著一輩子孤獨終老吧！
程牧當然沒去河邊，夾著她去了小賣部，買了兩根老冰棍，塞一根給陶柚，陶柚沒帶手機沒錢，眼巴巴地看冰櫃裏的光明冰磚：“……想吃冰磚，巧樂滋也行～”
“這年頭豬都挑食了。”
程牧瞧著她冷笑。
陶柚不服氣：“現在豬都□□飼料了！”
程牧：“……”
程牧買一盒光明冰磚，拿在手裏冷眼看陶柚：“你是不是喜歡班長？”
陶柚楞了一下，翻白眼：“我怎麽可能喜歡班長嘛，你怎麽到處假想情敵啊！”
“那你為什麽那麽關心班長，總是問我班長有沒有女孩追，你關心這個幹什麽？”
“不是我關心，我是幫別人——”
陶柚說了一半發覺失言，急忙捂住嘴，差一點說漏了，她急忙掩飾：“沒什麽沒什麽。”
程牧目光一動：“你幫別人關心班長，誰？是李菁菁。”
她就兩個好閨蜜，一個陳晶晶，一個李菁菁，陳晶晶喜歡他，那就只剩下李菁菁了。
他又猜到了！可惡，陶柚不甘心，她裝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趕緊給我冰磚，我要回去了。”
陶柚伸手去搶，程牧一擡頭舉高：“你不喜歡班長？”
“我怎麽可能喜歡班長嘛？”
陶柚聽得莫名其妙，程牧聽到她親口否認，憋了幾天的氣終於順下了，眼中也有了笑意，他挑了下眉將冰磚給她，又給她買了根香草味的巧樂滋。
“我什麽都沒說啊，你別想告訴菁菁挑撥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你要是敢出賣我，我就告訴菁菁你喜歡班長。”陶柚警告程牧。
“……”
這只豬，程牧挫敗地閉眼：“陶柚，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喜歡你，因為你過分關心班長所以我吃醋了，你怎麽想的出來的我喜歡班長？”
“因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啊。”
陶柚切了他一聲：“你怎麽還不死心，非要欺騙我的感情？”
打死她她都不信程牧會喜歡她，他從前怎麽欺負她的，每次她比他多考幾分，他就擺著臭臉，成天一幅我是高冷王子，我不屑跟你說話的神情，成天拿她的東西用，從來不說還，問他要還不耐煩，她坐他前面朝後仰一點，他就拿手指戳她的背，讓她離遠一點。
提起高三一年，陶柚頓時眼淚汪汪，說出來都是血淚，他完全就是黃世仁！她從來都是人見人愛的，從小自戀到大，被他欺負的一度抑郁自我懷疑了。
“……”
程牧別開頭，眼中閃過一絲狼狽，這都是他的錯，他在中二的年紀過分幼稚不成熟，為了引起她的註意成天刁難她……
“班長不是同性戀，石理洋也不是，我吃醋了，以為你喜歡班長，故意騙你的。”程牧坦白了，不解釋不行了。
陶柚眼睛睜得跟小貓的，滾圓。
“班長真的不是？”
“真不是，班長有人追，但他全都拒絕了，你可以告訴李菁菁，趕緊追班長。”程牧說。
他沒說謊，他雖然變態，但是不會坑菁菁的。
陶柚手上捧著冰磚，忽然扭頭跑了。
程牧楞了一下：“柚柚！”
陶柚沒理他，跑得更快，跟後面有狗追一樣，跟到宿舍裏，陶柚呼哧喘氣，臉通紅，表情慌亂。
班長不是同性戀，那程牧愛班長也就被推翻了，那他、他說喜歡她，不會是真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陶柚一面啃冰磚一面心慌意亂，面紅耳赤地朝宿舍去，嘴裏不停地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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