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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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報酬
阿瓦德斯將軍望著戰場，沈默了許久。
也許此時該有千言萬語，也許該有萬聲喝彩，這裏有一場勝利等待吟游詩人們頌唱，然而……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
唯有沈默。
較之死亡更甚的沈默。
黑泥怪們皆被消滅了，人類贏得了最終的勝利。可是，為什麽沒有歡呼聲呢？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不明白。
有人若有所思的望著城下，那些泛紅的、滲入泥土的、與淤泥混雜著一起的，不正是昨日活生生的同伴嗎？
忽然，起風了。
風聲嗚咽，似有嗚咽，不知嗚咽者是人是鬼還是風。
或許皆有。
朦朧的霧霭籠罩了四野，漸漸看不見遠方的風景了。腳下，無數的血肉殘軀躺在霧霭中，飄忽的風吹過，淡白的霧氣猶如不安的幽靈，在人世間孤獨地徘徊。
阿瓦德斯將軍站在城樓上，靜靜地凝望著遠方。那渾然無法看透的遠方，竟是如此的淒涼悲愴。
許久，維達爾走過來，他的肩膀鮮血淋漓，巫婉想幫他治療，被他搖頭拒絕了。
他一直走到阿瓦德斯將軍面前，沈聲道：“將軍，我們勝利了。”
勝利二字，猶如千斤巨石，重重地砸在阿瓦德斯將軍的心上。他環視平原，眺望密林，最終，目光落在城中遍體鱗傷的同胞身上。
此時此刻，他不像一名獲勝的將軍，反而像一個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
“說說傷亡吧。”
阿瓦德斯看向維達爾，後者默然，掏出一份文件。
前者顫抖的伸出手，接過這份寫滿了陣亡者名單的文件，他的目光掃過那一排排冰冷的名字，最終定格在最下方。
一個清晰又準確的數字，經過了多次覆核——傷兩千七百六十七人，陣亡三千四百一十二人。
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嘆息一聲，道：“我即刻擬份報告，你將它送入傳送陣，告訴議會，必須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維達爾上校皺眉道：“將軍，你無法命令議會。”
阿瓦德斯將軍道：“的確，我無法命令議會，但他們可以。”
他伸出手，手指落在那個數字上。
維達爾默然，沈默有頃，道：“我明白了，我會照做的。這份文件……是不是要給議會準備一份？”
阿瓦德斯將軍搖頭道：“不必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冰冷的數字罷了。”
維達爾道：“議會……唉！”
提及這個名稱，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千言萬語，種種是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另一邊，與這邊的遍地哀傷不同，俞弦等人並未有深切感觸。誠如某位大家所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在城內的某個角落，四處沒有士兵走動。
顏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憧憬道：“咱們這場戰鬥打完了，你們覺得能收獲多少好東西？”
沈婧笑道：“我覺得至少也有一百塊聖靈晶石！”
顏忱皺皺鼻子，搖頭道：“你太保守了，我覺得至少有五千塊！”
“噗！”
巫婉噗嗤一笑，說道：“你就是把他們都賣了，也湊不出五千塊聖靈晶石呀！”
顏忱將信將疑，低聲道：“真的嗎？你去倉庫看過了？”
巫婉搖頭道：“沒有。”
阿瓦德斯將軍為防止有人竊取倉庫物品，也為使俞弦等人安心，入城之初便命令維達爾將倉庫封上，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打開。
許多人自然不解，但礙於將軍命令，只能硬著頭皮接受。
俞弦道：“咱們終於要回去了。”
“是啊，一轉眼出來好久了，不知道地球有沒有什麽變化。”巫婉嘆息一聲，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仿佛要尋找其中一顆不甚明亮的行星。
天穹之上，群星早已換了模樣。熟悉的星座早已不在，此地並非銀河系，具體在哪裏，誰也說不清楚。
望著天空，顏忱幽幽道：“回去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休息幾天了？”
巫婉愕然：“怎麽，你最近也感覺疲憊？”
“沒有，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她笑著搖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愁。
片刻。
遠處傳來阿瓦德斯將軍的聲音，他由遠及近，快步走來。
看到俞弦等人，他眼睛一亮，笑道：“之前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你們，順著指引來到這裏，果然找到你們了。”
俞弦笑道：“事情都解決了？”
阿瓦德斯搖頭道：“還有很多事，不過總不能讓你們久等，所以處理了些緊急事務後，就趕緊過來了。”
俞弦道：“好。”
隨阿瓦德斯來到倉庫門前，他擺擺手，立刻有人走上前，揭下了倉庫上的封條，然後打開了厚實的大鎖。
吱嘎一聲，推開倉庫門。
“黑泥怪們沒有想逃亡，所以沒有動倉庫裏的物資，當然，武器之類的東西它們使用了不少。”阿瓦德斯一邊向前走，一邊解釋道。
俞弦道：“這個無妨。”
接連又開啟了三道大門，這些鐵門的鎖都是新換的，此前的鎖具已經被黑泥怪破壞了。墻壁和門上到處可見黑泥怪留下的痕跡，似乎發生過不止一次的打鬥。
推開最後一道門，眾人屏住呼吸，快步走進去。
“這麽多！”
顏忱驚訝的叫了一聲，旁邊的沈婧也露出興奮的目光。
不算擺在貨架上的武器裝備，只聖靈晶石就有數千塊。此外還有不少的灰布袋子，袋子大多鼓鼓囊囊的。
阿瓦德斯苦笑道：“尼牙孜城是物資的中轉站，連接附近的幾座小城。包括之前的城池在內，都由它供應相關物資，所以數目很多。”
見狀，俞弦笑道：“這麽說來，兩成半太多了。”
阿瓦德斯連忙道：“這可不行，兩成半固然不少，但沒有你們相助，我們如何攻的下來？這是你們應得的，不能減少。”
顏忱也叫嚷道：“就是嘛，你看大叔多有誠意，我也覺得不用減少！”
阿瓦德斯聽到自己被叫大叔，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麽。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統計相關物資吧，爭取明天一早交接完成，如何？”他看向俞弦，征詢對方的意見。
後者點點頭，道：“可以。”
阿瓦德斯一招手，後面過來七八個人，他吩咐道：“立刻清點全部物資，然後向我匯報……”
得到命令後，這些人立刻忙碌起來。
望著他們開始忙碌，阿瓦德斯笑道：“原本聖靈晶石沒這麽多，這些應該有黑泥怪的一部分，你們應該知道，它們以聖靈晶石為食。”
俞弦道：“它們每次行軍都會攜帶很多晶石嗎？”
阿瓦德斯道：“是的，每次都會攜帶很多。我們至今還沒搞清楚究竟是從哪得到的晶石，如今看到幽食，有部分人認為，晶石的來源或許和幽食有關。”
俞弦笑道：“這是個很有趣的猜測，但幽食為什麽不使用晶石呢？”
他雖然這般問，其實心底也覺得黑泥怪們的晶石就是幽食給予的，至於為什麽不使用晶石……
“也許對於幽食來說，黑泥怪的存在比晶石重要，或者說，幽食的繁育，比晶石更重要。”
聽到幽食的繁育，俞弦微微一怔，他竟然忘記詢問幽食是否是為了繁育下一代了……但是即便問了，估計對方也不會回答。
閑聊中，時間悄然流逝。
黑夜中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夜行的生物發出淒厲的嘯叫。
黎明時分，一個中年人走過來，拿著一份表格。他將表格遞給阿瓦德斯，沈聲道：“將軍，已經清點完畢了。”
阿瓦德斯道：“可有仔細的核算？”
中年人道：“是的，總共清點了三遍，應該沒有疏漏。”
“好，你們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阿瓦德斯笑著點點頭，將表格交給了俞弦。
俞弦拿過，逐條看去。
武器裝備若幹，糧食若幹、種子若幹、聖靈晶石四千七百塊，雜物一千六百三十五件。
旁邊的顏忱看到聖靈晶石的數量，一掃困意，兩眼瞪的滾圓，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她激動的掰著手指算道：“兩成半……四千七……哇，這得多少晶石呀！”
好嘛，算了半天根本沒算出來？
俞弦望著表格，笑道：“按照之前的約定，糧食種子占總分成的兩成，我們就先搬運糧食吧。”
“好。”
說是搬運，其實就是手一揮。望著儲物空間裏七百多公斤的糧食種子，俞弦心緊張的砰砰直跳。
這麽多的種子，按一畝地二十五斤來算，足夠種植三十畝地。這還只是第一批，等這批農作物成熟後，種子的數量就是海量了。
到了那時候，說不定能滿足整個大陸的糧食供給。想一想，不需要出門，只要雇傭一些運輸糧食的車隊，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想想罷了，真的要實行起來，困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運輸途中的損耗、變異獸的襲擾、燃油的匱乏，以及不停移動的聚集地……這種事在目前來看，還只是夢中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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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德斯將軍望著戰場，沈默了許久。
也許此時該有千言萬語，也許該有萬聲喝彩，這裏有一場勝利等待吟游詩人們頌唱，然而……
此時此刻，彼時彼刻。
唯有沈默。
較之死亡更甚的沈默。
黑泥怪們皆被消滅了，人類贏得了最終的勝利。可是，為什麽沒有歡呼聲呢？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不明白。
有人若有所思的望著城下，那些泛紅的、滲入泥土的、與淤泥混雜著一起的，不正是昨日活生生的同伴嗎？
忽然，起風了。
風聲嗚咽，似有嗚咽，不知嗚咽者是人是鬼還是風。
或許皆有。
朦朧的霧霭籠罩了四野，漸漸看不見遠方的風景了。腳下，無數的血肉殘軀躺在霧霭中，飄忽的風吹過，淡白的霧氣猶如不安的幽靈，在人世間孤獨地徘徊。
阿瓦德斯將軍站在城樓上，靜靜地凝望著遠方。那渾然無法看透的遠方，竟是如此的淒涼悲愴。
許久，維達爾走過來，他的肩膀鮮血淋漓，巫婉想幫他治療，被他搖頭拒絕了。
他一直走到阿瓦德斯將軍面前，沈聲道：“將軍，我們勝利了。”
勝利二字，猶如千斤巨石，重重地砸在阿瓦德斯將軍的心上。他環視平原，眺望密林，最終，目光落在城中遍體鱗傷的同胞身上。
此時此刻，他不像一名獲勝的將軍，反而像一個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
“說說傷亡吧。”
阿瓦德斯看向維達爾，後者默然，掏出一份文件。
前者顫抖的伸出手，接過這份寫滿了陣亡者名單的文件，他的目光掃過那一排排冰冷的名字，最終定格在最下方。
一個清晰又準確的數字，經過了多次覆核——傷兩千七百六十七人，陣亡三千四百一十二人。
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嘆息一聲，道：“我即刻擬份報告，你將它送入傳送陣，告訴議會，必須即刻執行，不得有誤。”
維達爾上校皺眉道：“將軍，你無法命令議會。”
阿瓦德斯將軍道：“的確，我無法命令議會，但他們可以。”
他伸出手，手指落在那個數字上。
維達爾默然，沈默有頃，道：“我明白了，我會照做的。這份文件……是不是要給議會準備一份？”
阿瓦德斯將軍搖頭道：“不必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人在他們眼中，不過是冰冷的數字罷了。”
維達爾道：“議會……唉！”
提及這個名稱，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卻什麽都沒有說。千言萬語，種種是非，最終化作一聲嘆息。
另一邊，與這邊的遍地哀傷不同，俞弦等人並未有深切感觸。誠如某位大家所說，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
在城內的某個角落，四處沒有士兵走動。
顏忱坐在地上，抱著膝蓋，憧憬道：“咱們這場戰鬥打完了，你們覺得能收獲多少好東西？”
沈婧笑道：“我覺得至少也有一百塊聖靈晶石！”
顏忱皺皺鼻子，搖頭道：“你太保守了，我覺得至少有五千塊！”
“噗！”
巫婉噗嗤一笑，說道：“你就是把他們都賣了，也湊不出五千塊聖靈晶石呀！”
顏忱將信將疑，低聲道：“真的嗎？你去倉庫看過了？”
巫婉搖頭道：“沒有。”
阿瓦德斯將軍為防止有人竊取倉庫物品，也為使俞弦等人安心，入城之初便命令維達爾將倉庫封上，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打開。
許多人自然不解，但礙於將軍命令，只能硬著頭皮接受。
俞弦道：“咱們終於要回去了。”
“是啊，一轉眼出來好久了，不知道地球有沒有什麽變化。”巫婉嘆息一聲，目光投向遙遠的天際，仿佛要尋找其中一顆不甚明亮的行星。
天穹之上，群星早已換了模樣。熟悉的星座早已不在，此地並非銀河系，具體在哪裏，誰也說不清楚。
望著天空，顏忱幽幽道：“回去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休息幾天了？”
巫婉愕然：“怎麽，你最近也感覺疲憊？”
“沒有，只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她笑著搖搖頭，眼眸中閃過一絲憂愁。
片刻。
遠處傳來阿瓦德斯將軍的聲音，他由遠及近，快步走來。
看到俞弦等人，他眼睛一亮，笑道：“之前詢問有沒有人看到你們，順著指引來到這裏，果然找到你們了。”
俞弦笑道：“事情都解決了？”
阿瓦德斯搖頭道：“還有很多事，不過總不能讓你們久等，所以處理了些緊急事務後，就趕緊過來了。”
俞弦道：“好。”
隨阿瓦德斯來到倉庫門前，他擺擺手，立刻有人走上前，揭下了倉庫上的封條，然後打開了厚實的大鎖。
吱嘎一聲，推開倉庫門。
“黑泥怪們沒有想逃亡，所以沒有動倉庫裏的物資，當然，武器之類的東西它們使用了不少。”阿瓦德斯一邊向前走，一邊解釋道。
俞弦道：“這個無妨。”
接連又開啟了三道大門，這些鐵門的鎖都是新換的，此前的鎖具已經被黑泥怪破壞了。墻壁和門上到處可見黑泥怪留下的痕跡，似乎發生過不止一次的打鬥。
推開最後一道門，眾人屏住呼吸，快步走進去。
“這麽多！”
顏忱驚訝的叫了一聲，旁邊的沈婧也露出興奮的目光。
不算擺在貨架上的武器裝備，只聖靈晶石就有數千塊。此外還有不少的灰布袋子，袋子大多鼓鼓囊囊的。
阿瓦德斯苦笑道：“尼牙孜城是物資的中轉站，連接附近的幾座小城。包括之前的城池在內，都由它供應相關物資，所以數目很多。”
見狀，俞弦笑道：“這麽說來，兩成半太多了。”
阿瓦德斯連忙道：“這可不行，兩成半固然不少，但沒有你們相助，我們如何攻的下來？這是你們應得的，不能減少。”
顏忱也叫嚷道：“就是嘛，你看大叔多有誠意，我也覺得不用減少！”
阿瓦德斯聽到自己被叫大叔，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麽。
“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統計相關物資吧，爭取明天一早交接完成，如何？”他看向俞弦，征詢對方的意見。
後者點點頭，道：“可以。”
阿瓦德斯一招手，後面過來七八個人，他吩咐道：“立刻清點全部物資，然後向我匯報……”
得到命令後，這些人立刻忙碌起來。
望著他們開始忙碌，阿瓦德斯笑道：“原本聖靈晶石沒這麽多，這些應該有黑泥怪的一部分，你們應該知道，它們以聖靈晶石為食。”
俞弦道：“它們每次行軍都會攜帶很多晶石嗎？”
阿瓦德斯道：“是的，每次都會攜帶很多。我們至今還沒搞清楚究竟是從哪得到的晶石，如今看到幽食，有部分人認為，晶石的來源或許和幽食有關。”
俞弦笑道：“這是個很有趣的猜測，但幽食為什麽不使用晶石呢？”
他雖然這般問，其實心底也覺得黑泥怪們的晶石就是幽食給予的，至於為什麽不使用晶石……
“也許對於幽食來說，黑泥怪的存在比晶石重要，或者說，幽食的繁育，比晶石更重要。”
聽到幽食的繁育，俞弦微微一怔，他竟然忘記詢問幽食是否是為了繁育下一代了……但是即便問了，估計對方也不會回答。
閑聊中，時間悄然流逝。
黑夜中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夜行的生物發出淒厲的嘯叫。
黎明時分，一個中年人走過來，拿著一份表格。他將表格遞給阿瓦德斯，沈聲道：“將軍，已經清點完畢了。”
阿瓦德斯道：“可有仔細的核算？”
中年人道：“是的，總共清點了三遍，應該沒有疏漏。”
“好，你們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們了。”阿瓦德斯笑著點點頭，將表格交給了俞弦。
俞弦拿過，逐條看去。
武器裝備若幹，糧食若幹、種子若幹、聖靈晶石四千七百塊，雜物一千六百三十五件。
旁邊的顏忱看到聖靈晶石的數量，一掃困意，兩眼瞪的滾圓，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她激動的掰著手指算道：“兩成半……四千七……哇，這得多少晶石呀！”
好嘛，算了半天根本沒算出來？
俞弦望著表格，笑道：“按照之前的約定，糧食種子占總分成的兩成，我們就先搬運糧食吧。”
“好。”
說是搬運，其實就是手一揮。望著儲物空間裏七百多公斤的糧食種子，俞弦心緊張的砰砰直跳。
這麽多的種子，按一畝地二十五斤來算，足夠種植三十畝地。這還只是第一批，等這批農作物成熟後，種子的數量就是海量了。
到了那時候，說不定能滿足整個大陸的糧食供給。想一想，不需要出門，只要雇傭一些運輸糧食的車隊，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當然了，這也僅僅是想想罷了，真的要實行起來，困難還不知道要有多少。運輸途中的損耗、變異獸的襲擾、燃油的匱乏，以及不停移動的聚集地……這種事在目前來看，還只是夢中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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