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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過這樣的舉動。如今一個外人,倒是讓她感覺到了那份久違的親情,這是多麽的諷刺。

見王妃那模樣,花弄影心中便了然了。

想著也是,以龍隱的那性子,恐怕沒這麽般對待過王妃,更別說是說上一句好聽的話了。頓時,他對王妃充滿了同情。

“反正他解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王妃還是先用膳吧。”說著,他便吩咐丫鬟添了一副碗筷。

沐王妃便順從的點了點頭,小口的吃起飯來。

花弄影像個孝子一般,不停地給王妃夾菜,一邊吃飯還一邊點評起每一道菜來。“王妃,您府上的廚子不錯啊,這每一道菜都做的這般細致,色香味俱全,是難得的佳肴啊!”

看著他吃的香,王妃心中也很是滿足。“這些吃食,都是我從沈家帶來的老仆人做的。郡王若是喜歡,以後多多過來王府。”

聽了這話,花弄影更是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如此甚好!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說著,又要了幾個菜,很不客氣的將這裏當自己家了。

王妃看著他這般隨意,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多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若是自己的兒子也能夠這般跟自己撒撒嬌,多陪陪她,她就心滿意足了。

珍喜看著花郡王那吃相,不由得捂著嘴輕笑。

這哪裏像個郡王的樣子,簡直就是個餓死鬼嘛!不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她只能腹誹一下,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王妃,看來以後得為我準備一間廂房了。這裏的飯菜這麽香,我都想賴著不走了!”花弄影放下碗筷,摸了摸撐的很圓的肚子,打了個飽嗝說道。

王妃愛憐的看著他,知道他從小就沒有了母親,也很是疼惜這孩子。“這有何難,我這就叫人收拾房間去!”

“真的?”花弄影睜大雙眼,笑得十足像個狐貍。

王妃故意將他的眼神忽略,笑著道:“自然是真的!珍喜,還不去叫人將明峰居收拾出來給郡王住?”

那明峰居是緊挨著隱世子書房的一處住宅,環境幽雅,原先接待過皇子,故而一直空著。前些日子,翔公子還以家裏添了個人口沒地方住,想要霸占了那明峰居,卻被王爺以留著招待貴客為由,斷了他的念想。

如今王妃卻要將那裏騰出來給郡王住,這已經是給了郡王極大的顏面了。

珍喜這樣想著,卻沒有絲毫的疑問,派人去打掃房間了。

屋子裏面的兩個人正翻雲覆雨,糾纏得不分彼此。而屋外,花郡王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將王妃逗得開懷大笑,不知道什麽還認了幹娘。

“幹娘…您吃葡萄,味道可好了!”

“幹娘…您長得真美,比我娘還美!”

“幹娘…以後我要來長住,您可要多疼我…”

一眾丫鬟見到他在這裏耍活寶,全都背過身去偷偷的笑了。

很少見到王妃這般開心,珍喜也是暗暗地替王妃高興。收了這麽個幹兒子,王妃以後的日子不會太枯燥了。

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世子和世子妃出來。王妃便在花郡王的勸說下,回自己的芙蕖園去了。他在王府溜達了一圈兒,然後才吩咐丫鬟們去熬些補充體力的湯藥。難保一會兒某人不會精疲力竭,有了這些補湯,他的身子才不會被榨幹。

日頭漸漸西沈,而屋內的纏綿還在繼續。

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司徒錦早已累得連動一下手指.xzsj8.頭的力氣都沒有了。而某人,卻似乎還意猶未盡,使出渾身解數的取悅於她。

“隱…我沒力氣了…”她嬌喘著,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龍隱卻欺身上來,重新堵住她的唇好一會兒,才說道:“你不知道,你這種眼神,讓我更想要欺負你…”

說著,俯下身去,又開始新一輪的挑撥。

司徒錦暗自懊惱,她怎麽總是學不乖呢。這男人,你是越示弱他就越興奮,越興奮,女人就會越遭殃!

唉,真是失策失策!

良久之後,直到司徒錦昏睡過去,龍隱才滿足的長嘆一聲,低下頭去親吻她的額頭,然後側身將她擁入懷裏。

這種歡愉到骨髓的快感,是他成為男人後覺得最開心的一件事,也是最令他自豪的事情。作為一個男人,能夠讓妻子也得到極致的歡愉,是他覺得最驕傲的。看著嬌妻那累壞了的模樣,他一邊心疼一邊滿足的笑了。

他的錦兒,他總是覺得要不夠。

擁緊懷裏的人兒,龍隱也漸漸陷入了沈睡當中。

到了半夜,司徒錦終於是醒了,而且還是被餓醒的。她摸了摸空空的腹部,掙紮著從床榻上坐起來,一臉幽怨的望著身邊的這個男人。

他在夢中,居然還帶著笑!真是太過分了!

司徒錦惡作劇的撲上去,在他的肩頭就是一口。

“嗤…”睡夢中的龍隱被肩頭的刺痛給驚醒,然後便瞧見自家娘子那雙帶著怨懟和責怪的目光。

“娘子…”他輕喚道。

司徒錦被這一聲娘子叫的骨頭又酥了一半,不由得捂著耳朵,說道:“別再叫了,我不聽不聽…”

“娘子…要不你再咬一口?”他將自己的手臂伸出去。

司徒錦又好氣又好笑,只得嘟了嘟嘴,將門外值夜的丫頭喚了進來。“緞兒,我餓了,快給我弄些吃食來!”

緞兒笑著進來,道:“早就準備著呢,爺也要吃點兒嗎?”

兩人此刻身著中衣,床上也收拾過了,司徒錦好奇的同時,心中也是暖暖的。看來,龍隱還是挺體貼的,至少知道事後替她擦拭身體,還幫她換了床套衣裳,讓她可以睡得舒服一些。

“打水來。”龍隱吩咐了一聲,便起了身。

司徒錦慢吞吞的下了床,然後又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這才朝著桌子磨嘰著走去。她的雙腿酸軟無力,能夠走上幾步已經不錯了。但以她那速度,估計走到桌子邊,飯菜早就涼了。龍隱有些愧疚的走上前去,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然後又在丫鬟們臉紅心跳的註視下,將她擱在了自己的腿上。

司徒錦見屋子裏丫鬟們還在,不好意思的掙紮了兩下。

龍隱卻沈了臉,在她耳邊說道:“你若是不想再回到床上去,就乖乖的吃飯!”

起初,司徒錦還不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稍後,那嬌臀下邊突然隆起的部位,這才讓她幡然醒悟。

於是,她學乖了,低下頭去默默地扒著飯,連話都直接省了。

龍隱滿意的看著她不再抗拒,也端起飯碗吃了起來。

緞兒在一旁服侍著二人,不停地將菜夾道二人的碗裏。她的臉上也是紅霞一片,若不是自制力不強,恐怕手裏的筷子都要掉了。

“多吃一些。”見司徒錦隨便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龍隱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司徒錦搖了搖頭,道:“晚上應該少吃,這樣對身體好!”

這些常識,她都是從醫書中看來的,也一直遵照著執行。

龍隱卻不大讚嘆她的觀念,今日她才吃了一頓,又陪著他做了那麽長時間的運動,吃這麽一點,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

“夫人,您就聽爺的吧。奴婢燉了補湯,您要不要喝一碗?”緞兒見世子還要說些什麽,便率先搶在前頭勸導,生怕世子又說出些什麽驚世駭俗的話語來。

這些日子以來,她們算是領教了什麽叫一鳴驚人!

世子平時不大愛說話,但一開口,就是讓人承受不住的驚濤駭浪。她們這些小丫鬟,全都是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有時候都羞得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長此以往,她們倒是學乖了。只要世子準備開口,她們便心領神會的順著他的意思,如此一來,也化解了不少的尷尬。

司徒錦看著緞兒殷勤的端上來的補湯,稍微猶豫了一番,便湊到嘴邊,一口氣喝光了。緞兒見她這麽幹脆,於是也為世子呈上了一碗。

世子優雅的放下筷子,端起湯碗,也喝了一碗。

伺候完主子們用膳,緞兒便招呼著其他丫鬟進屋來收拾碗盤。又讓人將熱水送進屋來,這才安心的退了出去。

司徒錦從龍隱的腿上溜下來,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個熱水澡。這還沒有走出幾步呢,就被人從身後抱了起來。

“呀…”她尖叫一聲,繼而又害羞的捂住自己的嘴,一臉兇狠的瞪著那始作俑者。他總是喜歡這樣,動不動就嚇她一回,害她覺得好丟人。

龍隱卻露出淺淺的笑意,抱著她走近了凈房。“洗澡。”

司徒錦滑下地來,然後將中衣往地上一丟,便進了浴桶。那熱氣騰騰的水,正好幫助她解乏。龍隱見她一個人霸占了浴桶,眉頭緊蹙。接著,他也褪去了多餘的衣衫,一條腿緊隨著她踏了進去。

“你…你怎麽也進來了?”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又看了看旁邊的木桶,那意思很明顯了。

龍隱卻假裝沒看到,將身子沈入了水中,歡快地搓起澡來。

司徒錦別扭的捂著前胸,身子一再的往後退。只可惜,這浴桶就那麽大,無論她怎麽躲避,總是逃不脫身邊去。

“娘子…替我擦背。”龍隱將手裏的帕子遞到她面前,然後徑直轉過身去。

看著他光裸的後背,司徒錦猶豫了好幾下,這才顫顫巍巍的拿起搓澡的帕子,在他後背輕輕地擦拭起來。

龍隱很是享受的閉著眼睛,倒也沒有再說什麽。

司徒錦正松了一口氣,仔細的擦拭著他的胳膊,他突然轉過身來,邪邪的笑著。“娘子…前面還沒有洗到!”

一席話,讓司徒錦又成了個大紅臉。

她一把將帕子丟到他身上,三兩下就從浴桶爬了出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人影。等到龍隱洗好了身子,回到床榻邊的時候,司徒錦已經換好衣服,閉上了眼睛。

龍隱低笑一聲,然後將被子掀開,鉆了進去。

他知道她今天累壞了,也沒再打擾她休息。單手輕輕地環過她的腰際,聞著她發油的香味,他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有妻如此,夫覆何求?

擁著嬌妻在懷,龍隱滿足的笑了。

99 趕出府去

更新時間:2013-3-1 5:57:41 本章字數:12052

“緞兒,驚羽園那邊兒怎麽樣了?都過了這麽久,她居然還沒有蘇醒?”司徒錦放下手裏的書籍,詫異的問道。

莫非是隱世子那一掌太重了?

龍隱的能耐,她是知曉的。秦師師縱然是他師妹,但功力卻相差了不是一點兩點。那憤怒之下的一掌,力道定是不輕。秦師師能夠撿回來一條命就很不錯了,只是她這麽昏迷著也不是一回事。畢竟是世子恩師的女兒,就算她逾矩了,但也罪不至死。

司徒錦原本不用操心這些事的,但王妃近日去了宮裏陪伴齊妃娘娘,莫側妃又還關在祠堂,管理這偌大的王府的職責,便一下子落到她的肩上。

長嘆一口氣,司徒錦不得不起身,打算去驚羽園瞧瞧。剛走到門口,便遇到了丫鬟慌慌張張的進來稟報。

“世子妃,不好了…”

司徒錦凝眉,道:“何事慌張?”

那丫鬟是個面生的,並非慕錦園的丫頭。她滿頭都是汗珠,看來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本來這慕錦園是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的,但因為這些日子是司徒錦掌家,故而有些規矩,還是略微改了改。

“啟稟世子妃,翔公子在院子裏與夫人打起來了!”那丫鬟一邊擦汗,一邊焦急萬分的說道。

聽聞那兩個人的名號,司徒錦微微蹙眉。

翔公子其人,是司徒錦見過的典型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就罷了,還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就是個敗家子!而且,據說還是個懼內的。家中除了正室陳氏,便再無其他妾室,連通房都沒有。至於其妻陳氏,她接觸的機會不多,對她不甚了解。聽下人說,是個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性子極為霸道,醋勁兒也大,一直不允許翔公子納妾。莫側妃因為要仰仗陳家的勢力,故而對她很是容忍。半年前,她生下個女兒,莫側妃對她有些失望,便也不限制翔公子納妾了。

“可知道所為何事?”在去勸架之前,司徒錦還是覺得了解一些實情比較好。

那丫鬟吞吞吐吐說了一些,大致意思司徒錦算是明白了。原來自打莫側妃失寵,被家法處置之後,翔公子就沒人管著了。於是不顧陳氏的反對,一連擡了四個通房之後,甚至還要將外面的相好給迎進府裏。

那相好的要是正經人家的女兒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個青樓女子,在京城享有盛名。這等荒唐的事,陳氏自然是不同意了。於是這兩人就爭吵了起來,演變到後來,就動上了手。眼看著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那祥瑞園的丫頭便匆匆到慕錦園來了。

司徒錦本不想管他們的家事,但事關王府的聲譽,她就不能坐視不理了。如今王爺公公不在府裏,世子爺不理會後院的事,只能由她出馬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祥瑞園,隔老遠就聽到大少奶奶陳氏那呼天搶地的哭喊聲,而翔公子已經不知去向。按照規矩,司徒錦該稱呼她一聲大嫂,但平日裏她們都在各自的院子裏生活,陳氏又沒有將王妃當母妃孝順,故而生疏的很。

司徒錦上前去扶她,也只是叫了聲大奶奶。“大奶奶這是怎麽了?你們這些丫頭都楞著做什麽,還不扶你們的主子起來!”

祥瑞園的丫頭們被這麽一呵斥,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去攙扶陳氏。

陳氏見到來人是司徒錦,微微有些懵。但想到如今這府裏是她當家,心中便有些堵得慌。“世子妃怎麽有空過來?”

這一聲世子妃,將兩個人的距離生生拉遠了。不過,司徒錦也不喜歡與她走得太近,便用公式化的口吻說道:“聽丫頭們說翔公子在鬧脾氣,所以過來看看。”

“讓世子妃費心了。這是祥瑞園的事情,就不勞世子妃操心了!”陳氏陰陽怪氣的說著,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不願意讓旁人看了笑話,尤其司徒錦這個女人!憑什麽她堂堂名門嫡女,卻嫁了個庶子,而她只是一個庶女,卻能成為世子妃,處處壓她一頭!

即使司徒錦並非刻意拿身份來壓她,但只要看到她,她就覺得自己命苦,自怨自艾的同時,還將怨恨轉移到了司徒錦身上。

“我也不想理會你們院子裏的私事,只是翔公子若是做了什麽有損王府顏面的事情,那就是另一說了。我不過好心來關心一下,大奶奶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司徒錦說話也不算客氣,單刀直入絲毫不拐彎抹角。

陳氏被她說話的語氣給鎮住,繼而大聲的嚷嚷起來。“你有什麽資格過問我院子裏的事情?還有你那說話的語氣,長幼尊卑不分,難道太師府就是這麽教你的?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大嫂,如此這般無禮,真真是沒規矩!”

司徒錦冷笑一聲,道:“母妃將王府交給我打理,我自己是有資格過問王府裏的事情。至於長幼尊卑,那大奶奶可知道,我身為世子妃,雖說是你的弟妹,但仍舊高你一等?在非議別人之前,大奶奶是不是先以身作則,給我這個世子妃見個禮?”

一番話,將陳氏說的啞口無言。

陳氏最嘔的就是這身份上的事兒,如今司徒錦擺明了是拿世子妃的身份來壓她,她又如何不生氣?

“哼…不過是拿著雞毛當令箭罷了。誰不知道這府裏是我母妃說了算的?你又算哪門子的掌家人,自不量力!”

陳氏口口聲聲的仍稱呼莫側妃為母妃,根本沒將王妃放在眼裏。這般肆無忌憚的詆毀王府的主子,真真是缺乏教養!

不過,司徒錦也懶得跟她計較。現在王府裏到底誰才是主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也只有他們西廂這邊的幾個人還在夜郎自大唯我獨尊,根本看不清這王府的形勢。若是莫側妃真的得寵,王爺又豈會將她丟在祠堂裏不聞不問?

這自不量力四個字,用在陳氏身上還差不多。

“是嘛?既然大奶奶覺得我多管閑事,那大奶奶就等著翔公子將那個女人弄進王府來吧。反正到時候吃虧的,又不是我?你祥瑞園多個新人,我該恭喜大奶奶你一聲才是。”司徒錦說著,就要離去。

想到那個京城名妓,陳氏就恨得咬牙切齒。翔公子哪個不挑,偏偏迷上這麽一個卑賤的女人。這叫她這個公子之妻情何以堪,有何面目出去見人?

“等等…弟妹…剛才是我不對,是我氣糊塗了,我真是該打!”陳氏追上去,拉住司徒錦的手,輕輕地拍了拍臉龐,做了做樣子。“弟妹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這一回。來人,還不去沏茶?世子妃難得過來一趟,可不能怠慢了。”

對於陳氏態度的突然轉變,她心裏早就有數。剛才她要離去,也是做個樣子,嚇唬嚇唬她而已。這樁事情還沒有解決,她當然不能就這麽走了。那青樓女子如何能進王府的大門?這要是傳出去,王府的聲譽必定會掃地。作為王府的掌家人,她有不可懈怠的責任。

於是,順著陳氏的意思,司徒錦便跟著她進了屋子。

看到那滿地的狼藉,司徒錦不由感嘆:果真是敗家子的德行!這些瓷器雖然不是頂貴,但好歹也是銀子買回來的。他沒當過家,不知道這銀子的可貴,就這般隨意的亂砸,真真是不知道油米貴。

陳氏一臉歉意的將她迎進門,然後吩咐丫鬟將屋子裏收拾了一番,這才拉著她的手親熱的說了些恭維的話。無疑是天作之合,皇上賜婚風光無限等等。司徒錦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並沒有覺得多麽的得意。

“唉…弟妹你也知道,翔公子他一無功名在身,二無經商的本事,這偌大的王府,卻沒有他的立足之地。雖然是王爺的長子,但身無長物,便一直這麽閑著。前兩年還好,他一直憐惜我,不曾有別的女人。可是我這肚子不爭氣啊,只為他生了個女兒。他如今…是嫌棄我了,所以才在外面拈花惹草,還被那個賤女人迷了心智…嗚嗚…我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呢?”陳氏刻意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博取別人的同情。

翔公子是什麽樣的人,王府裏的人很清楚,就連王爺,也是知道他的脾性的。他的那些事兒,誰人不知?不用陳氏在這裏哭訴,司徒錦自然也是知道的。

“大奶奶快別傷心了,誰家裏沒有一本難念的經啊!翔公子這不是閑著無聊嗎?日後尋一份好差事,有了責任在身,必定會安下心來顧家的。”既然是演戲,司徒錦也不落人後,假裝好心的勸起來。

龍翔就是個糊不上墻的爛泥,根本沒什麽本事。這些年來被莫側妃寵壞了,文不成武不就的,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這一點,陳氏哪裏會不知道。但司徒錦這般說,還是挺舒服的。她擦了擦眼淚,總算是止住了啼哭。

“我也盼著他能夠上進,可是那些個小蹄子,卻偏偏要將他往歧路上逼。可是翔公子就是被那狐貍精給迷住了,根本聽不進去勸。弟妹啊…那女人絕對不能進府啊。若是讓外人知道了,王府的臉面要往哪兒擱啊?”陳氏是個愛面子的,一邊拉攏司徒錦的同時,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那青樓女子身上。

司徒錦只當不知,讚許的點了點頭。“大奶奶放心好了,那人是進不了王府的。別說你不同意,父王若是知道了,更加不會同意!你瞧孩子都餓得哇哇叫了,大奶奶還是先給大姑娘餵奶吧。”

此刻,陳氏的女兒月兒一直啼哭個不停,打斷了二人的談話。司徒錦便趁此機會,轉移了話題。

陳氏聽見女兒的哭聲,不由得皺了皺眉。

都是這個賠錢貨,害得她在莫側妃面前失了往日的恩寵。還讓龍翔有借口出去尋花問柳,女人一個又一個的往屋子裏弄!

想到這裏,她幹脆就不動了,絲毫沒有安撫孩子的意思。

司徒錦見那孩子哭得可憐,又見陳氏這般狠心,不由得更加看低她。這孩子畢竟是她親生的骨肉,怎能這般狠心對待?就憑這一點,司徒錦就瞧不起她。

走上前去逗弄了一會兒那啼哭的孩子,司徒錦便將月兒接過來,塞到陳氏的懷裏。“大奶奶再生氣,可也不能不管孩子的死活。她是你親生的,是翔公子的第一個孩子,意義重大。大奶奶若是想要奪回翔公子的心,還得靠她呢!瞧她哭得這般傷心,你怎麽忍心讓她就這麽餓著。還不給她餵奶?”

一番話既敲打了她的愚蠢,又提醒了她爭寵的秘訣,陳氏楞了一會兒,終於想通了,接過孩子就親自餵了起來。

月兒的確是個爭寵的法寶。

再怎麽說,她都是翔公子的第一個孩子。而男人,對於這第一總是有一種天生的執念的。第一個女人,第一個禮物,第一個孩子,那都是他的驕傲!

原本,陳氏不用親自奶孩子的,因為王府有專門的乳娘,無需她親自撫養。但聽了司徒錦的勸告,她便時時刻刻將月兒帶在身邊,寸步不離。

看著她有些覺悟了,司徒錦這才起身告辭。“大奶奶就安心的照顧月兒吧,其他的事情自有父王和母妃做主。”

陳氏點了點頭,然後就將註意力集中到了女兒的身上。

司徒錦勾起唇角,笑了。

看來,陳氏還不算糊塗,一點就通。往後,她說不定會成為自己的助力也說不定!若是她不與世子這一系作對,倒也是可以和睦相處的。

剛出了祥瑞園,就見春容急匆匆的趕過來。“夫人,驚羽園那位醒了。正在屋子裏鬧呢,您看…”

“她鬧什麽鬧?還真把這兒當自個兒家了!”緞兒不屑的冷哼道。那秦師師實在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居然在王府裏耍起橫來。就算她是世子的師妹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外人,她有什麽資格在此大吵大鬧,當王府是她自己的家麽?

司徒錦楞了一下,然後說道:“走吧,去看看。”

“夫人這…派個丫頭去訓誡一番就得了,何必親自走一趟?”緞兒伺候在她身側,對主子的好心有些不理解。

剛剛,那陳氏還對夫人破口大罵來著,結果她不但不計較,還好心的去勸導那陳氏。雖然王府的顏面很重要,但她就是見不得那些小人的嘴臉。

緞兒氣什麽,司徒錦自然是清楚的。

只是,秦師師這麽鬧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覺得世子負了她,心有不滿。若是有不明所以的下人聽信了謠言,將府裏的事情傳了出去,那外界要如何看待世子,又如何看待王府?忘恩負義這個罪名,她可不想但在身上。

“不必多言,前面帶路吧。”司徒錦捋了捋衣袖,率先邁了出去。

緞兒嘟了嘟嘴,但還是乖乖的跟了上去。那秦師師可是有些功夫的,她怕主子被欺負,自然是要跟上去保護的。

驚羽園

“秦姑娘…您別再摔東西了,註意身子啊…”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一邊躲閃著,一邊勸道。

秦師師滿臉的厲色,看起來十分的可怖。“滾!都給我滾出去!”

“秦姑娘…您先把藥喝了吧,奴婢也好向主子交待…”那丫鬟不依不饒的端著藥碗,並沒有因為躲閃而灑了藥。

“別在這兒假好心,我看著惡心!”秦師師絲毫不領情,依舊大聲的咆哮著。

司徒錦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情之一字,果然是傷人的。原先多麽端莊溫柔嫻雅的一個姑娘,經過這場變故之後,居然變得如此的蠻不講理任性妄為,兩者真是有天壤之別。

只是,她這般行為又是何用意?難道她這樣鬧,世子爺就會憐憫的去看她一眼嗎?亦或是她對世子產生了怨恨,氣憤的失去了理智?

這樣猜想著,司徒錦並沒有立刻現身,而是對那個倔強的丫鬟產生了好感。她輕輕地在緞兒耳邊問道:“那個丫頭叫什麽,怎麽看起來挺眼生的?”

盡管掌家沒幾天,但府裏上上下下的仆從,她還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就算記不全,但大部分還是有印象的。

這個十五六歲的丫頭,不卑不亢,頗有些骨氣,一點兒就不像個丫鬟。而且還帶了一股子的傲氣,雖然是個下人,但以及不肯向別人低頭。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緞兒打量了那丫鬟一眼,回道:“回夫人的話,那丫頭叫景春,是前不久進府的。”

“去查查她的底細。”這樣的丫頭,如果能為我所用,自然是不錯的。但若是她不能被收服,倒也是個麻煩。

司徒錦從來都喜歡未雨綢繆,自然對身邊的人或事都留個心眼兒。

緞兒應了下來,將打探消息的事兒,交給了朱雀留下的那兩個幫手。她們隱藏在暗處,暗中保護司徒錦,又可以隨意離開王府,交給她們自然是最合適的。

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司徒錦這才從側門轉過去,朝著正屋走去。“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吵吵鬧鬧像什麽話?”

聽到司徒錦的聲音,秦師師瞬間擡起頭來。一雙怨毒的眸子望著她,若不是身上的傷還未好,她估計早就出手了。

“世子妃真是好大的派頭?!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被師兄厭棄了,你高興了、得意了?”

對秦師師的出言誹謗,司徒錦只是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比這惡毒的話,她聽得多了去了,哪裏還畏懼這麽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本世子妃在自個兒家裏,自然是隨意一些的。怎麽,我不能過來瞧瞧你?畢竟你們是師兄妹,我這個做嫂嫂的,自然是要關懷一番的。至於高興得意,世子本就是我的夫君,是皇上親自指婚相伴一生的人,他高興我就高興。師妹說得這般酸溜溜的,好像深閨怨婦一般,可是有些失態。”

“司徒錦,你這個賤女人!若不是因為你,師兄怎麽會不要我!我們青梅竹馬,一同學武一起長大,本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你。你到底使了什麽妖術,竟然將師兄迷得失去了理智,還重傷了我。你這個妖女…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秦師師的謾罵,立刻引起了公憤。

“秦姑娘,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別說你的身份卑微,配不上咱們爺。就算你是世家小姐,也不該如此不知羞恥,賴在王府裏不肯走。我們夫人乃皇上欽定的世子妃,你這般詆毀,難道是想要質疑天子的決策嗎?你好大的膽子!”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居然敢肖想世子妃之位,憑你也配?”

“居然用下三濫的手段給世子下藥,想要用齷齪的手段讓世子收了你,真真是不要臉!世子沒將你打死,真是太可惜了…”

“師妹就了不起麽?不過是個孤女罷了!憑什麽跟世子相提並論?恬不知恥!”

丫鬟們義憤填膺的舉動,司徒錦並未阻止。她倒要看看這秦師師的臉皮是什麽做的,都到這個地步了,還有臉在王府大鬧,真真是沒有分寸。

秦師師被周圍的鄙夷謾罵給激得面紅耳赤,臉色一變再變。她雖然不是什麽千金小姐,但從小也是被爹爹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嬌嬌女,哪裏受過這般輕漫,不由得紅了眼眶。

“司徒錦,你欺人太甚!你仗著自己世子妃的身份,任由這些下賤的丫頭這般羞辱於我,你…你太無恥了!”

緞兒聽她越罵越過分,忍不住上前給了她一巴掌。“大膽,你居然敢對世子妃不敬!”說著,又是幾巴掌下去,打得秦師師一下子栽倒在床上,半晌爬不起來。

“我們下賤,你就高貴了?雖然我們是下人,但也比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要高貴百倍!一屆鄉野村姑,也敢跟世子妃叫板,你活的不耐煩了?別以為奴婢就是好欺負的,若是再口出狂言,定叫你生不如死!”

緞兒呵斥著,一臉的憤慨。

而那些同樣身為奴婢的丫鬟,一個個也都氣得漲紅了臉。她們雖然是下人,但也是有尊嚴的。就算府裏的主子們,也沒有這般說過她們。她一個寄居在王府的外人,豈有資格辱罵她們?

“緞兒姐姐說的對,就算我們是卑微的奴婢,但也總好過這個死乞白賴做著白日夢不知檢點的女人!”

“世子沒打殺了她,已經是格外開恩。居然還如此大言不慚,在王府裏鬧事,我看她是活膩了!”

“世子妃,為了這麽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您根本就無需管她的死活。一會兒世子回來,將她趕出府就是了,免得她在此胡鬧,影響王府的聲譽!”

“名不正言不順,誰知道她所說的責任是不是真的?”

秦師師被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聲給氣得白了臉,心中對司徒錦的怨恨就更深了。她認為,這些丫頭之所以如此大膽,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都是司徒錦默許,甚至是指使的,卻沒有絲毫的反省自己。

遠處,一道偉岸的身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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