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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請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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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梔扶著門框,望著那喝茶的男人。

聽著他這醋勁兒十足的話,她心裏也是一陣沒好氣。

擡腳跨過門檻,也不理他,徑直進了裏間,“可不,我不止今天相了一個,明兒我還要接著相!相他個百八十個,後宮成群!” 蔚擎“嘖”了一聲,起身朝穆梔走過去,見她捧起銅盆中的清水,潔凈了一下自己的臉。

她正閉著眼,拍著自己的臉頰,滿臉濕漉漉的,凝著水珠,卻又是有些誘人。

“百八十個?”蔚擎走到她身後,俯身貼在她的耳廓,語氣抑揚回旋,又“嗯?”一聲鼻音抓人心癢。

穆梔抹了一把眼睛,轉身看向蔚擎,故意掏出俞子美方才給她的照片,“喏!這就是明兒我要相的男人,怎樣?”

蔚擎接過,修長的手指拈住照片,薄唇微掀,“不怎樣。”

“是嗎?”穆梔挑眉,故意跟他反著說,“我覺得挺不錯的呀!”

蔚擎瞥了一眼,“太肥了。”

穆梔抽了抽嘴角,都不是說太胖了。

太肥了……肥了……肥了……了……

“人家那叫壯實,有安全感!”

何況,人就頂多只是個微胖,到他嘴裏就跟成豬了一般。

“眼睛太小,跟老鼠屎一樣。”

穆梔:……

“這樣,他的眼裏才能只有我!”

二爺:“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穆梔:“這叫慈眉善目,一看就對人真誠親切。”

二爺:“身體不好,謝頂。”

穆梔:“聰明才絕頂!”

蔚擎:……

他“嘖”了一聲,微微瞇起眼,捏住穆梔的下巴,凝望著她,“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安全感?我的眼裏除了你還有別人?我看著不像正經人?我不聰明?”

穆梔:……

“有……沒有……像……聰明……”

這話落在蔚擎耳裏,這連起來亂七八糟的一句話,可偏偏,拆開都一一對應。

他簡直拿這小家夥沒辦法!

蔚擎輕笑一聲,松開她的下巴,寵溺地刮了她一下鼻子。

穆梔倒是不領情地推開他,朝貴妃榻上走去,躺了上去,白了蔚擎一眼,“你倒是輕松了,就我每天這樣一個一個地說,我是家中被逼無奈,並沒有這心思。今天還算碰見一個通情達理的,大家都互相尊重理解。萬一以後碰著不好說話的,鬧起來,可怎麽辦!”

“誰敢鬧,我替你收拾他!”

“替我?”穆梔挑眉,“我這樣,上面應付我奶奶舅舅,外面還要應付那些男的,到底是因為誰?”

穆梔就差說,若不是因為他蔚擎,就算她沒有中意的,還能抓個互相不喜歡的,互相替對方做做擋箭牌,在家能扛一陣是一陣呢!

見蔚擎沒有說話,穆梔本來是躺在貴妃榻上的,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真的,蔚擎,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何況我答應去跟對方見面吃飯,若是有心人可能以為這是給了希望和機會,但到了跟他說不是的,只是為了應付家中長輩,有的還能理解。有的真的會覺得是我在戲耍他玩,更嚴重的可能會讓對方家裏覺得我們穆家逗弄他們,這對穆家的名聲,和以後生意的合作往來不好。”

“而且,就奶奶這勁兒,一日一個,我若是扛不住了怎麽辦?”穆梔從昨天晚上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她覺得,自己胡鬧沒有關系,但是一旦連累穆家就不好了;何況她每次都答應她奶奶去吃飯,也相當於在個俞子美希望,這樣長此以往,她奶奶也會失望難過的。

“我什麽時候才可以帶你去見奶奶他們?”

穆梔其實問得比較委婉了,不是質問一般問他“什麽時候才肯去見她嫁人”,而是換了一句,“她什麽時候可以……”

她已經把這件事的語氣降低到很柔和的狀態了。

蔚擎沈吟,他自然也明白穆梔說的這些。

看著她小臉的糾結和擔憂,蔚擎不是不心疼,他坐到貴妃榻上,環手抱住穆梔,“我知道你辛苦,再等等,再等等行不行?會很快的。”

穆梔靠在蔚擎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也說不出什麽感受。

她能感覺到,蔚擎也有很多顧慮。

她不想逼他,可是有一點穆文欽說得很對,雖然接受了新的思想教育,但是那根深蒂固的老思維是流淌在血液裏的,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全部摒除的。

有一點,她奶奶和舅舅擔心的無可厚非,她早就過了該成婚的年紀了。

在兩年前她就該跟宋錫初成親了,但是因為她的任性,因為她的家境可以讓她任性,所以一拖,拖到了今日。

但是現在她沒有太多可以任性的資本了,就像穆文欽說的,她畢竟不是男子,再任性下去就真的是老姑娘了。

昨夜,她的心底突然生出一個疑惑,倘若這樣下去,她真的成了一個老姑娘了,蔚擎是不是還真的想娶她?他要是娶了是老姑娘的她,是不是會像穆文欽說的,會成為旁人的談資,在以後行事上,被人拿捏著說道,擡不起頭來?

“好。”縱使她有千般的疑惑,萬般的擔心,但是她也不想跟之前似的去逼蔚擎,她要學會接受和尊重他的顧慮。

穆梔在心底告訴自己,就當再最後任性一把吧!

她擡頭,入眼的是蔚擎堅毅的下巴,伸出圓潤的小指頭輕輕地撫上去,什麽都沒有說。

所有的話都盡數在心中,她在心底悄悄地說,你可千萬千萬不要騙我呀!

第二日。

穆梔去見了俞子美說的那個男子,這男子沒有那麽好說話,也沒有那麽不好說話。

雖然是不歡而散,但是總的來說呢,對方也沒有特別生氣,也沒有跟家裏人說什麽壞話。

所以對方家裏人打電話過來跟俞子美說的時候,態度還算好。

第三日。

穆梔又去見了另外一個男子。

不過比較幸運的是,那人一來就告訴她,他是有心儀之人的。

只不過是家裏人不同意罷了,但是對方很堅定地跟她表明態度,不管她是什麽大家小姐,也不管他父母多麽喜歡她,他只愛他心上的那位女子。

並說,不管是什麽代價,他一定要跟那位心儀之人在一起的。

穆梔聽後,連忙說好,並送上祝福。

然後還叫人送上了一壺好酒,跟對方好好地喝上了一壺,並且約定,叫對方成婚一定要叫上她。

他日,她一定備上厚禮,去參加婚禮,見證他們的幸福。

兩人剛好都沒有看上對方,倒是聊得挺不錯,是當真交了個朋友。

甚至穆梔還幫對方出謀劃策。

反正就是,兩人相談甚歡。

小院落。

程冬青燒了整整三日,總算是退了下來。

從渾渾噩噩中悠悠轉醒,看到房子裏的下人,她皺了皺眉頭,撐著自己坐起來。

見她坐起來,下人立馬上前扶住她,給她身後墊了個軟枕。

“小姐您先別亂動,我這就去叫醫生進來。”

說著,下人便出了臥室的門。

程冬青側過頭,看著自己打著點滴的手,眉心蹙了蹙,伸手準備拔掉。

手剛碰到針頭,門就被推開,只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沖上前,按住了她的手,然後順勢又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燒退了。”

“小姐,你先前發燒,生病太厲害。這是消炎的藥,你得輸完這藥水,”

然後醫生又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才說,“基本上沒有什麽大礙了,就是這幾天你就靠輸液吊著,這兩天你喝點清粥先養養胃,過兩天自己調理一下身體就行。”

說完他又轉頭吩咐下人,“你告訴一下施大少,這小姐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說什麽?”程冬青的聲音有點啞,“施大少?”

“小姐不知道嗎?”醫生不了解情況,又見她迷糊的狀態,以為她不知道叫他過來給她治病的是施君良,想著已經很少看到施君良有些緊張一個人了,便想著助攻一把,“大前日你發燒暈過去了,是施君良施大少火急火燎地把我叫過來的。給你掛了輸液水後,也不讓我走,非說要等你沒事之後,才肯放我走。”

頓了頓,醫生還打趣到,“這不,你這昏昏沈沈三日,我可是在這沙發上將就窩了兩晚上。你家這沙發又小又硬,我這老腰都快折了。”

聞言,程冬青眸色暗了暗。

心中苦笑,既然害她父親,為何又偏生救她?

難不成是怕她就這樣死了,少了威脅念慈姐姐的籌碼,還是少了報覆她的工具?

程冬青臉色露出了一個蒼白的微笑,“辛苦醫生了,謝謝。”

“不謝不謝。”醫生擺擺手,“既然你沒事了,我就走了。診所裏,還有很多事呢,你可記得跟施大少說你沒事,不難受了。不然他會到我診所裏來發瘋的。”

程冬青點了點頭,“讓你為難了。”

醫生走後,下人給她熬了一碗清粥。

下人說是施君良找來照顧她的。

既然是施君良安排的,程冬青想,她就是說了也沒什麽用,也就作罷。

跟她說了聲謝謝,然後讓她下去了。

她一碗粥,就才吃了小半碗,便見施君良推門而入。

“怎麽樣?”施君良上前,走到床前,拉過椅子坐下詢問。

程冬青看著他出神許久,她想著那日穆梔說的話,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就是犯錯。

也許,愛上一個不會愛自己的人才叫是真正的犯錯吧。

而她,也許從那天,他抱著一束火紅的玫瑰塞進她懷裏那一刻開始,她就走上了犯錯的道路。

這條沒有歸途的錯路,她只能朝前走,向著沒有希望的絕望深淵。

可是她不能……不能讓身邊愛自己的人一起受罪。

“怎麽了?”見程冬青一直盯著自己看,也不回答問題,施君良問了一句。

程冬青搖了搖頭,把粥放在床頭的櫃子,“沒。”

“還難受嗎?”

程冬青又搖了搖頭,“不了。”

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

沒話說了,施君良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程冬青望著那掩上的門,那“哢嗒”一聲響起的時候,她感覺心似乎在那一刻,猛地跳動了一下,轉而死寂如灰。

第四日。

俞子美見每次吃飯,都沒有個結果。

這次跟對方的父母商量,說是讓穆梔跟對方去看個電影,氛圍不錯,培養一下感情。

穆梔無奈不已。

電影是對方選的,索然無味。

看完電影後,對方一直興致勃勃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眉飛色舞。

他一邊走一邊說,走了好長的路,穆梔才尋到機會跟他說話。

“對不起,有件事……我想……”其實看到對方興致這麽高的時候,穆梔是有些心虛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豈料對方臉立馬就垮下來,“啊!你是不是說,你想,我們並不合適?”

穆梔還是第一次遇到神色和語氣都這麽強勢的人,正想著怎麽解釋,“我……”

話才剛出口,就被對方叫囂著打斷,“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早幹嘛去了?!”

早?

穆梔:??

她昨晚才看到他的照片,今天第一次見面,她要多早?

“我算是看透了,你們這些女人啊,都是這樣!什麽不合適都是借口!”對方氣呼呼地說,頤氣指使,站在一個制高點開始譴責,“我跟你說,來之前,我就聽說了,你見我之前,還見了幾個人。你這是每天都見一個!我就說,模樣看著倒是很不錯,怎麽會沒有一個成了的!敢情是你這人有問題!”

“也是!是個有點腦子的男人,都不會娶你這種有小姐脾氣,還有病的女人回家的!我跟你說,你這歲數,都已經算得上是老姑娘了,我都還沒有挑你,你挑什麽挑!你有什麽可挑的資格?”

穆梔:……

“要不是看在你們穆家家世家境都不錯,你以為我稀罕跟你出來看電影?簡直是浪費時間也浪費錢!”

穆梔:??

剛剛看得津津有味,說得興致高昂的人是誰?

“我跟你說,女人,就應該在家裏忙活家事。相夫教子,做家務,做針線活,少出來拋頭露面,才是你們女人應該做的。要是擱在以前,你這樣每天出來跟不同的男人吃飯的女人,肯定是沒有人要,還要被送上尼姑庵的!”

穆梔:……

“是嘛?”穆梔忍無可忍,冷冷地反問到。“聽說你是留過洋的學士?”

聽到穆梔問這個,那人立馬驕傲地挺起胸膛,揚起下巴,鼻孔出氣,“當然!”

她睥了一眼那教訓她,教訓得起勁的男人,“可你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骨子裏都是些老古董的思想,怕是你就在留洋的船上去坐了那麽一會兒吧?就自詡為留過洋的學士吧?”

“你……”穆梔這話,氣得那人面紅耳赤。

“你什麽你?”穆梔冷笑一聲,“我覺得你說得對,你這麽大把歲數了,還沒個老婆,肯定是不正常的。今日一見,果然,不僅沒腦子,還有病!”

“我這樣的女人呢,不僅這些天每天跟不同的男人吃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我是每餐都跟不同的男人吃飯。在國外,越多人追求,那才叫越有魅力!你不知道嗎?”穆梔故意問到,頓了頓,就等對方準備反駁的時候,又開口搶先說,“一看你這種沒有正經留過洋的就不知道!”

“再說了,也就是我這樣跟不同男人吃飯看電影的女人,曾經呢,拒絕了英國以為伯爵大人的求婚。”說到這裏,穆梔輕笑一聲,捂嘴輕笑,“哦對了,你這樣孤陋寡聞的人,肯定是不知道的。”

穆梔的臉色突然一凜,“你覺得你哪裏比得上人伯爵?人家伯爵被拒絕還十分紳士有禮,而你……拒絕你,有什麽可發火的?你連發火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對方的臉都快氣青了,穆梔還不放過,加了最後一把火,“誒!照著你說的,像你這樣的人討不到老婆,還同女人撒潑的男人,是不是也該送進和尚廟,讓佛祖度化度化你這不幹不凈的六根?好讓你下輩子投胎別跟這輩子似的投錯了畜生道,也做一回堂堂正正的人!”

說完,穆梔不管原地臉色被氣成豬肝色的男人,徑直離去。

她原本對這事兒已經有些煩躁,遇見好說的,大家都互相尊重理解,好好說話。

本來內疚方是她,非要對她說這種攻擊性的話語,可不就是專門來討罵的嗎?

可不,穆梔把那男人罵了一頓之後,頓時覺得心中的積郁暢快了來。

回到穆家,剛好家中的電話響起。

本來穆梔沒有特別在意的,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她上前接過電話——果然是剛才那男人的父母。

她接過電話,還沒來得及說什麽,便聽到電話那頭一通指責謾罵。

穆梔覺得啊,古人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子不教父之過?

不對不對,她搖了搖頭。

有其父必有其子?

恩……雖然說原本是誇獎人的話,但是放在這裏,也……竟然還挺適合的。

可不就是有什麽用的父母,教出什麽用的孩子麽?

“您好,我就是您口中說的那個沒有教養的孫女。”穆梔保持平靜的語氣。

話剛出口,對面就立馬驚得噤了音。

“對於您剛才說的,基本上我都覺得是推卸的廢話。但是有兩點我覺得您說得很對。那就是,一、怎麽不好好教教你家孩子禮義廉恥;二、也不找個鏡子看看自己什麽德性!”

“最後呢,您問的是不是仗著穆家家大業大故意欺負你們?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您,不會的,肯定不會有的事。”穆梔頓了頓,繼續說,“當然,這不是看得起您,而是就像您說的,我們穆家家大業大,分分鐘上下的生意不過比你們的家產多那麽點,如果來針對欺負你們,那簡直是浪費時間,以及浪費金錢。您呀,別太看得起您自己!”

說完,穆梔便“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這下……完全痛快了!

還好她昨晚隨口多嘴地問了一句,這男的家世如何。

家世不怎麽地,能力也不咋地,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家人那麽沖的。

不行,她得好好跟奶奶用這件事說道說道,怎麽這樣的人都讓她去見。借此機會,如果讓這事兒先往後靠一靠,就更好了。

穆梔轉著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小心思冒個不停。

她心中歡喜著邁著輕快地步子回了院子,剛進門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見青鴿慌忙跑了進來,“小姐!”

“怎麽了?”穆梔心情不錯,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有事慢慢說,慌慌張張的作甚?”

“施小姐沒了!”

穆梔喝茶的動作頓住,“什麽?”

青鴿滿臉糾結,重覆道:“施家二小姐施君玉沒了!”

“啪!”地一聲,杯子落地,茶水四濺。

穆梔猛地站起來,“什麽時候的事?”

“就今天。”青鴿看到穆梔凝起來的神色,是有些擔心的。

這施君玉雖然跟自家小姐不是那麽要好,但總歸是相熟,也說過貼己話的,“剛剛才從溱湖撈起來。說是失足落水而亡,被渡船的漁家撈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怎麽會落水呢?身邊的丫鬟呢?”

“不知,聽說就只有施小姐一人,沒有丫鬟跟著。”

“溱湖?”穆梔這心突突突地猛跳,也不知道是因為這有消息給沖擊的,還是因為別的,就總覺得心緒亂得很,“她大晚上的去溱湖做什麽?”

施君玉是典型的乖乖女,那才是真真的大家閨秀,一般無事,就鮮少出門的。

更何況是夜間出門,還是單獨一個人出門。

穆梔越想越不對勁,擡腳就準備往外走,卻被青鴿拉住。

“小姐你不能去!”

“為何不能?”穆梔一心在施君玉沒了的事上,一時沒有顧得想其他。

“小姐!那是施小姐!”青鴿拉著她提醒道。

“施……”穆梔剛想說施小姐怎麽了,話到嘴邊明白過來青鴿想說的是什麽。

穆家跟施家自來就不對頭,她這個時候過去,怕是施家的人會以為她是去看好戲的。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穆梔便頓住了腳步。

她走回貴妃榻前坐下,青鴿蹲下身收拾那杯子和水漬。

可是穆梔左思右想,怎麽想怎麽不對,怎麽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沒了?

“青鴿。”穆梔半垂著眼眸,也不知道看向何處,她吩咐道,“你且叫人註意打聽著,施君玉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青鴿應到。

青鴿收拾完之後,就出門去了。

留下穆梔一個人在房間,低頭看著地上的水漬在地板上還有一抹深色沒有風幹。

沒過多久,施君玉沒了的消息就傳遍了陵城。

穆梔在家吃的飯,席間,聽俞子美嘮叨了一下那個男方家的事。

想來是後來男方的人又打電話過來了。

穆梔本來先前還想著怎麽說這個話題,比較自然。這下正巧俞子美提了,她就順勢把今天發生的事,還有那男的說她的那些話,撿難聽的狠的一一在俞子美跟前覆述了一遍。

聽的穆邵卿和穆邵禮頓時沈下了臉色。

就是俞子美,也氣得她“啪”地一下,重重地拍在桌上,“簡直豈有此理!”

穆梔見狀,看這架勢,心頭一喜,正想說,那能不能別再讓她出去跟人吃飯看電影了,萬一碰到更奇怪的人,豈不是更麻煩?

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俞子美拍板說到,“囡囡你放心,奶奶以後定好好調查調查,絕對不會再讓你受這委屈了!”

穆梔張了張嘴,只怪自己嘴太慢,看著俞子美堅定的眼神,只能心中流著淚,面上努力笑著地點了點頭。

吃過飯,為了避免被俞子美拉著說明天再去見誰,穆梔放下筷子就說自己去醫院了,逃離現場。

從家裏到醫院,在中間,穆梔下車買了點吃的,聽見不少人都在說施君玉的事。

穆梔聽著,覺得有些淒涼。

施君玉在生前,幾乎大家都快忘記施家還有位小姐了。

沒想到去世後,卻是讓滿城的人盡知。

也不知道,施君玉她會不會這些聲音啊,跟蚊子似的,在耳邊嗡嗡直叫,鬧得很!

穆梔在病房守了一晚上。

第二天剛起來,準備去外面打點水,洗洗臉清醒清醒。

“篤篤篤……”房門就被敲響。

穆梔疑惑地上前拉開門,望著站在門口的孔隊長,倒是詫異不已,“孔隊長,你怎麽來了?”

孔隊長的神色有些奇怪,“穆小姐,接到施家報案,懷疑你殺害施家二小姐,請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小橋流水人家 說:

二爺這醋勁兒絕了!可能是覺得全世界除了他,全都長得歪瓜裂棗吧!

二爺:美人兒們有木有八二年的鉆鉆,讓爺壓壓這醋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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