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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她和展昭形影不離的消息,恐怕是沒辦法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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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查散看著慕喬, 有點摸不準這個長得還挺漂亮的女捕快是來做什麽的。

在他看來,男主外女主內,這種官家的事情就該由男人來參與做主, 女子最多在後堂做個菜就算不錯了,若是女人參與太多, 那豈非是牝雞司晨,重演李唐之時的紅妝政治?

那就天下大亂了。

不過現在他畢竟還是個白衣, 對開封府的事情還是不便於幹涉太多, 最多最多,就是對慕喬的態度不那麽熱情。

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向長得不錯,且才華橫溢,金榜題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說不定慕喬只是編造了一個不存在的人, 通過這個借口來接近自己呢?

當然, 顏查散也覺得自己可能想得太多了,所以他還是不失禮貌的問了一句:“請問, 是什麽人找我呢?”

慕喬可沒想過顏查散的那麽多彎彎繞,她直接把白玉堂給搬出來了。

顏查散聞言微微皺眉。

白玉堂?此人是誰, 他完全沒有聽說過!

在大宋這個重文輕武的時代,江湖人本來就是被讀書人看不起的, 覺得他們有勇無謀,頭腦簡單。一般的讀書人, 那是絕對不屑與去結交一個江湖人物的。

所以,果然這個家夥是想要找借口接近自己麽?

顏查散想著嘆了口氣。

雖然他不讚成女子在外拋頭露面, 可慕喬在開封府的表現大家都有目共睹, 就算是顏查散也不得不承認她做得很好, 如果能夠改過自新回到後宅的話, 日後定然也是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

不過看慕喬的表現,應當也是想找一個未來可期的人托付終身吧。

想到這裏,顏查散不由心生憐憫,道:“慕姑娘,在下現在無心兒女私情,只是想著金榜題名。所謂大丈夫,當先立業後成家,若是等我金榜題名之後,你還有此意,大可請媒婆前來提親,我會詳細考慮你的情況的。”

慕喬:“?”

慕喬:“??”

慕喬:“???”

她有些不能理解的看著顏查散,好像沒聽懂他說什麽似的。

不過她也確實沒聽懂。

顏查散好像誤會了什麽……吧?

“顏公子,我沒有……”

顏查散並沒有要繼續聽慕喬說話的意思,或者說他可能是在害怕男女單獨說話會被人誤會,跑的飛快,慕喬的聲音還在空氣中的時候,他的人影就已經不見了。

慕喬:“……”

有問題,這個顏查散一定有問題!

回頭一定要跟他們談談,讓他們好好看著點顏查散,現在時機多麽微妙啊,要是他真的是個反派,也能提前預防,如果是個正面人物……

那就只能早點關註他,把他這個不聽人話的毛病給掰過來了。

“你怎麽在這裏?”展昭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聲音緊繃帶著些許怒氣,“開封府並非讓人斷情絕欲的地方,等案子結束、顏查散科舉之後再談也不遲。”

慕喬:“……”她無奈的轉頭看著展昭,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麽一向不怎麽搭理男女之事的展昭也這麽說了。

莫非她表現的很喜歡顏查散?

……其實顏查散這種除了臉之外其他根本還看不出什麽來的迂腐書生,根本就不是慕喬喜歡的那種類型,跟他說話慕喬都擔心自己一口氣兒吹的過大給他吹跑了。

這種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男人要來做什麽?更別提顏查散還沒好看到讓慕喬可以養他的地步呢。

還不如跟剛剛其他人一樣,誤會她和展昭的關系,這個好歹長得好看,還能打能抗的,動起氣來打一架都不用擔心什麽。

想著這件事,慕喬連跟展昭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現在只擔心這也是展昭OOC的一部分,還需要她去糾正。

慕喬於是打開很久沒搭理的任務系統,順便把上一次任務的結算獎勵領了,再看看新的任務……

咦?沒有任務?

她有些微妙的擡頭看著展昭。

所以合著這並不是他OOC,而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慕喬看著展昭的眼神都不太對了起來。

“怎麽?”展昭不知道慕喬心中到底在想什麽,還以為她是對自己的話不滿意,想要繼續和顏查散靠近呢,再開口的時候語氣多少有些不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

慕喬敷衍了兩句:“對對對,先立業後成家,你們說的都對。對了展大人,包大人好像在找你。”

展昭:“?”聽了慕喬這個話,他更生氣了,還想說什麽的時候,就聽到慕喬又開口了。

“不是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破案了嗎?包大人找你,肯定是有關破案的事情呢。”

展昭:“……”

展昭啞火了,這是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如果現在突然說不的話,那他剛剛說的算什麽了?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說著,展昭便前往包拯的書房了,只是走出去沒一會兒,他又返了回來,拎著慕喬的後頸。

慕喬:“???展大人?”

“你也一起去。”展昭面無表情的說,“你往往能通過我們想象不到的角度來說明問題,這次的案子比較棘手,還是一起來吧。”

慕喬:“……”

得了,她和展昭形影不離的消息,恐怕是沒辦法澄清了。

哎怎麽她心裏還有點竊喜呢?

等慕喬他們到了包拯書房的時候,裏面還是只有禮部尚書郝禮青,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很久了,但是包拯依然不見人影。

如果不是這裏還有衙役在,郝禮青可能還會比較開心——趁機看看開封府的機密也不錯,說不定就能找出來參包拯一本的東西呢?只是現在有人看著,郝禮青又不好做什麽,幹等著讓他的情緒越來越焦躁,甚至開始回憶,自己到底能有什麽樣的把柄被開封府給捉住,讓包拯把自己給扣到這裏?

越想,郝禮青便越覺得此事不簡單,甚至他懷疑,這是開封府針對龐太師一系搞出來的大陰謀——那包黑子,心比臉黑的,誰知道會做出來什麽令人驚訝的事情呢。

不行,自己一定要提前給龐太師報個信。

想到這裏,郝禮青便完全坐不住了,起身就要走。

被衙役攔住的時候,郝禮青還非常生氣:“本官乃是正三品禮部尚書,你們開封府有什麽權利無憑無據扣押本官?”

郝禮青到底上位多年,這樣說話的時候嚇得衙役幾乎不知道要怎麽接話了。

好在這個時候,展昭和慕喬到了。

應付這樣的人需要怎麽辦,展昭實在是很清楚了。

他推開門道:“郝大人。”

郝禮青在面對展昭的時候多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畢竟展昭乃是禦前四品帶刀護衛,論級別來說,也僅僅是比他低一級而已。

“展大人。”郝禮青行了個禮後陰陽怪氣的說,“這就是你們開封府的待客之道啊?本官在這裏等包大人已經等了小半個時辰了,包大人居然還不來相見,本官也是大開眼界。”

展昭道:“開封府事務眾多,饒是包大人夙興夜寐,廢寢忘食,也不能說將轄區內案件全部審結,和郝大人相比,當然比較忙碌。不過郝大人也請稍安勿躁,包大人很快就會過來了。”

郝禮青:“你!”

展昭:“郝大人稍等片刻,展某現在就去請包大人。”

說完,展昭也不給郝禮青說話的機會,拉著慕喬就離開了。

慕喬:“……”

走出去之後她才憂慮的開口:“展大人,這麽懟人真的沒問題嗎?這個好歹是禮部尚書……”

是不是應該來點陰的?

後面這句話慕喬不好說出口,只能沖著展昭擠眉弄眼。

展昭:“沒事,這種事其實算不上什麽,就算是郝禮青聽著不舒服,也沒辦法上折子彈劾。”

慕喬:“……”

“倒是如果有人暗地裏打他一頓,反而會比較麻煩。”展昭頓了頓說,“因為他一定會向開封府報案,如果開封府找不出來打他的人,那他就可以上折子參包大人辦案不力。”

慕喬:“…………”

行叭!

“對了,包大人呢?”慕喬若無其事的轉移了話題,“不是他約了這個郝禮青談話嗎?”

展昭對包拯的行為就很了解了,他說:“包大人多半是覺得郝禮青的嘴不好撬開,先晾他一陣讓他自己先自亂方寸,之後再套話的時候就好說了。”

慕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看不出來,包拯不光是光明正大的尋找線索,還會來這種暗招。

“那大人現在在哪裏?我看那郝禮青可能已經快到極限了。”

“應該也快來了。”展昭一邊往花廳的方向走一邊說,“已經晾了他半個時辰了,過猶不及。”

說著,他們就碰上了正往過走的包拯和公孫策。

那兩人在看到了他們的時候,眼中還閃過了一絲了然,和打趣。

展昭不明所以,慕喬卻看得分明。

什麽鬼啊!!!這下又扯不清了!!!

回到書房之後,包拯表示他要和郝禮青單獨談談。

慕喬等人便在外面等候,過不了多久,便聽到郝禮青罵罵咧咧的出來了。

展昭要去攔著,包拯卻從書房走出,道:“郝大人慢走。”

郝禮青頭也沒回。

“大人,這怎麽回事?”

慕喬不明所以,不恥下問。

“方才我已經把梁文智涉嫌買賣試題的事情跟他說了。”

“什麽?這就說了?”慕喬震驚,“那他承認了嗎?”

包拯微微一笑:“當然沒有,不過現在,他恐怕已經要回去給我們一些他承認的證據了。”

第四十九章 “我說你們怎麽一天鬼鬼祟祟的,合著偷聽人家床事呢。”

包拯表情胸有成竹, 慕喬卻不是很理解。

怎麽突然郝禮青便要回去找自己的證據了呢?能夠當上禮部尚書這個官職,郝禮青肯定也不是吃素的,真的會有這麽聽話, 包拯讓他回去找證據,就回去找證據嗎?

公孫策見狀解釋道:“大人應該沒有直接說梁文智買賣的試題乃是郝禮青處出現的, 而是問他有沒有什麽線索。郝禮青此人生性多疑,且計謀多段, 多半會留下一些其他的什麽證據來保命。現在梁文智敗露了, 他一定會回去暗中聯絡真正自己的同夥,或者去看看自己曾經的那些證據還有沒有遺留,多少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

慕喬恍然大悟。

合著是先賣一點破綻,然後等對方露出馬腳啊?

可是這樣取得的證據, 還能算是證據嗎?畢竟開封府向來行事光明正大, 這樣得來的證據真的沒問題?

慕喬提出這個疑問之後, 包拯的神色略微黯淡了些,但是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慕喬, 你說的話很有道理,若是此事能有什麽光明正大的法子, 本府絕對不會走這樣的道路。但是現在科舉近在眼前,若是本府還執意拘泥於那一套陳規濫調, 這屆科舉也有人受害,那豈非是遺禍百姓?”

不得不說, 這個包拯當真是能屈能伸,且懂得變通, 是個十分可靠的大人了。

而且慕喬總覺得, 這樣的包拯看起來更有人情味兒了一點, 讓慕喬覺得更加親近了。

緊接著公孫策又說:“而且這種案子, 只要有真憑實據,根本不用管是什麽渠道拿到的證據,皇上都會震怒的。”

慕喬:“……哎?”

“這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啊……”公孫策搖著頭說,“皇上或許可以容忍貪汙,甚至可以容忍妃子給他帶綠帽子,但絕對不可能容忍有人在科舉上作弊——一屆或許還好,頂多有那麽幾個屍位素餐昏庸無能的昏官,兩屆呢?三屆呢?長此以往,官場上便都是這樣考進來的官員。在他們看來,他們的出身是不可以提及的,所以他們天然便有一種互相保護的本能,還有給他們這個方便的人,在他手中一定還拿著這些人買賣試題的證據……到時候,朝堂之上,到底是皇帝說話算數,還是這個人說話算數呢?”

慕喬聽著冷汗都流下來了。

她並不是專攻這方面的人,在現代的時候她接受的教育也沒有這項內容,所以壓根也沒有往這方面想。公孫策這麽一說,她才明白這件事情對於國本而言到底有多麽重要。

那可不是被戴綠帽子都不重要了——綠帽子可能只是幾十年後把國家給易主了,但是如果這樣的情況,那可能這幾年上面的人就要換個坐坐了。

如果她是皇帝,別說是有這麽一個證據了,就是沒有證據捕風捉影,她可能都會警惕的不行,稍微給點證據,什麽渠道的都沒關系,讓她安心了就行。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要追上去了?”慕喬嚴肅的說。

這可是正經的大事啊,一定要嚴肅認真的對待。

包拯點頭:“展護衛,雖然此舉對你而言有些為難,但是還是要麻煩你了。”

展昭點點頭:“大人放心,展昭並非迂腐之徒,一定全力以赴。”

包拯欣慰:“那就拜托你了,展護衛。”

說完,他又看向了慕喬。

此事事關重大,以前是沒有辦法,開封府的武力值只有展昭拿得出手,現在慕喬的身手也不在展昭之下,若是二人可以一起行動……

察覺到包拯意思的慕喬迅速擺了擺手:“包大人,屬下拳腳功夫確實還可以,但是隱藏氣息和輕功這方面實在爛的可以,就不出來打擾展大人了,萬一給展大人拖後腿就不好了。”

開玩笑,今天才被兩撥人說了自己和展昭形影不離,現在要是還跟展昭一起出去的話,那豈不是把這個猜測給坐實了?

她才不要。

被嫌棄了的展昭:“……”

不過此行確實很危險,就算是展昭也不敢說一定能夠把慕喬給護住了,所以他沈吟片刻道:“大人,慕喬說的是,還是讓她留在……”

本來展昭是要說讓慕喬留在開封府的,如果那邊有動靜,說不定晚上的時候也會有人來開封府把梁文智給滅了口。那個家夥雖然不是個什麽重要角色,但是現在還是一條引子,暫時死不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他腦子裏突然就閃現了一下剛剛顏查散和慕喬說話的場景。

要不還是把她帶著吧,大不了在外面放個風。

“……留在屬下身邊,這種事情她遲早是要習慣的,多鍛煉鍛煉,日後才能獨當一面。”

慕喬:“???”

大哥,你前半句話不是這個意思!

包拯於是一錘定音:“那就這樣,展護衛你和慕喬現在就去,晚了的話說不定會誤了什麽。”

慕喬還想掙紮一下:“包大人,屬下覺得……”

展昭道:“慕喬,還不快走,耽誤了事情你負責嗎?”

慕喬:“……”

現在當著開封府的衙役,慕喬也只能做對得起這份工資的事情。

她不情不願的跟著展昭到了禮部尚書府邸墻外,仰頭看著上面犯了難。

翻墻是沒什麽問題的,只是裏面那麽多巡邏的人,她翻墻進去被抓了怎麽辦?

想到這裏慕喬幽怨的看了一眼展昭。如果不是他,自己現在還在開封府裏面呢,都到飯點兒了,連嬸肯定做了一大堆好吃的。

而不是在這裏對著墻壁喝風,還不知道要怎麽進入墻裏面。

展昭看了憤憤不滿的慕喬一眼,心中卻有種迷之開心,有點類似於他在破壞了惡人的計劃之後的爽快。

雖然慕喬並不是惡人。

當然,表面上展昭還是以大局為重的,沒有絲毫洩露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問:“準備好了嗎?”

慕喬楞了一下:“準備好什麽?”

展昭道:“屏氣凝神,別亂動。”

慕喬:“???”

展昭:“得罪了。”

說完,展昭便擡手一把攬住了慕喬的腰,然後瞬間提氣,帶著慕喬就越過了高墻。

慕喬:“……???”

她徹底懵逼了。

怎麽的,展昭這個時候不害羞了嗎?居然可以直接把她拎起來……額,現在這個動作是攬。

她擡頭看著展昭,勉強在夜色中看清了他的耳垂。

紅的幾乎要滴血了。

好吧,這還是那個展昭。

“跟緊我。”展昭低聲說了一句,然後放開了慕喬的腰,轉身很瀟灑的往前了。

如果忽略他紅的滴血的耳垂的話。

什麽啊,現在是已經學會先斬後奏了?腰倒是摟的挺順手的,平日裏估計沒少摟未婚妻的腰吧?

等著,回頭你和你未婚妻見面的時候,我指定要給你上個眼藥什麽的。

慕喬心裏嘀咕了幾句,但還是很快跟上展昭了。

禮部尚書的府邸戒備森嚴,兩人在尋找郝禮青下落的時候碰到過幾次巡邏的隊伍,展昭自不必說,慕喬雖然說著她不會輕功,隱匿身法不足,但是真遇到事的時候,那身手也是相當靈活的,一路上有驚無險,很快便通過下人們的軌跡找到了郝禮青的下落。

他在小妾的房間裏。

這個小妾還有點來歷,據說是龐太師的一個遠方侄女,家中出了點事情,父母都不在了,便來京城投奔龐太師,結果在街上和郝禮青一見鐘情,便在龐太師的主持下給郝禮青做了貴妾。

說得好聽是一見鐘情,但實際上不還是兩家為了加強聯系的一種手段?

慕喬對這個故事嗤之以鼻,並且深刻的覺得,說不定龐太師就是那個洩露試題的罪魁禍首,而郝禮青則是他的下線之一!

展昭好奇的問了一句什麽是“下線”,這還是他沒有接觸過的詞兒。

慕喬:“……”

該怎麽跟他解釋這個詞兒呢?

“我說你們怎麽一天鬼鬼祟祟的,合著偷聽人家床事呢。”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如果是平日裏聽到這個聲音,慕喬絕對會比現在高興的。

事實上現在就是聽到了天皇老子說話,她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他們的行蹤被暴露了。

展昭非常果斷,撈起慕喬的腰立刻就走。

好在這個聲音也沒有戳破他們的身份,就算是他們現在溜了,也不算是任務失敗——這個時候也要感謝一下開封府平日裏的好名聲,和開口說話的人那離譜的話了,郝禮青怎麽都不會想到開封府的人居然會來聽他床事的墻角吧?

就在展昭他們離開沒有三秒之後,郝禮青立刻打開門喊人:“來人啊,有刺客!”

只是這個時候展昭他們早已經離開,尚書府的侍衛們轉了一圈兒也沒找到什麽蹤影,不得不悻悻散去。

郝禮青卻覺得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展昭帶著慕喬一路追著開口的人跑出了尚書府,緊接著跑出了城外。

慕喬到底是有一定重量的,撈著她,展昭的速度和全盛的時候根本沒法兒比,但是那人也並沒有要甩掉他們的意思,速度很均勻,一直是以一種展昭努力可以追上的速度在前進。

展昭後面也發現了此人的目的,估計就是想要引自己出去,所以他也不再著急,速度降下來之後緩慢的調息,爭取用比較飽滿的狀態去迎接這個未知的人。

但是慕喬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來人是誰了。

能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種情況下出這種奇招的,還會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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