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教導滅世反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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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教導滅世反派7
顧九：……
“我只覺得與其考慮突破渡劫, 不如你們直接在這方世界也表演一番，在秘境處做過的操作。”
也就是所謂的生死之戰。
顧九完全不介意待在她們倆打鬥的中心，在她們倆快掛掉的時候餵一點藥, 再把她們重新拉回來。
“化神期已經可以做到翻雲覆雨, 光是威壓都足以讓元嬰修者覺得顫栗, 金丹更是當場匍匐在地的程度，這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些信息還是待在凡間界的時候, 顏家家主說的。
顧九對這個世界很多情況都顯得過於懵懂無知，顏家家主可謂是好一通科普, 才讓他稍微理解了點個體力量的情況。
比如說元嬰就等於一個行走的核武，但會不會爆開, 取決於會不會拼上自己的命。
而化神則是隨時可以爆l炸，並且還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核武，不僅能爆，還能爆很多次。
這等級別的要是全力打起來，那小秘境可能根本撐不住當場倒塌，但大世界裏就不必擔心了, 最多打出個深淵之類的存在就是了。
既然這樣, 那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好了，讓所有人都明白, 她們是最年輕的，也是最有發展前途的，既能代表雙方大勢力的真正領軍人物，又能互相對抗彼此之人。
“對手, 是最合適的劇本。”顧九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在兩人對於劇本這個詞匯產生疑惑的時候, 顧九就已經開始解釋起了, “你們想做朋友那就做好了, 沒有道理交朋友還要被限制，還是說你覺得就算真的有人想限制，你們當老迂腐的那些人有資格，有能耐，有條件去限制你們嗎？不可能的，也不會存在。”
“我的學生，我唯一會限制的，就只有在他實力不足之前禁止作死，可在一切都已經達到了目標，那麽去做自己想做且不違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時，我自然是大大支持的。”
“啊……忘了，這個世界的道德律法不適用於修真界。”顧九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再一次的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總之，只要保持你的本心，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真有什麽天塌了的事情，還有我這個做老師的在前面頂著。沒有道理讓還未出師的學生去承擔一切不該自己去承擔的壓力。”
“但老師你的骨齡只有26歲。”顏瑩默默的拿出了一柄不存在的刀，插進了顧九的膝蓋。
顧九完全不慌：“可你看著更像是只有6歲。”
來啊，互相傷害啊。你老師還是你老師，只要你不出師，永遠都不可能玩得過你老師。
最終兩人還真的按照顧九的劇本開始行動。
頭一回正兒八經的書寫劇本，需要將一切可能會造成的影響全都考慮進去。
老實說，真的挺死腦細胞的……
杜淩珊重新回到了仙門。
顧九再次乘上了顏瑩的飛劍，一起奔向了魔境。
不過這次不僅沒有想要跳下去的想法，還一臉深沈的想，“凡人和修者的差距是什麽？靈石對於修者來說真的是最重要的東西嗎？”
“假設凡間和修真界的貨幣單位共通的情況下，購買力也完全相等，那麽是不是可以做凡人生意？”
比如現在，顧九就真的很想知道，假設開創了類似於修仙版本的摩天輪，過山車，大擺錘，還有蹦極，玻璃棧道等等之類的，凡人會不會選擇來玩。
不僅能促進經濟發展，還能促進凡間界普遍畏懼又莫名的崇拜修者的不正常現象。
只有親眼見過，才會發現顏瑩一個化神尊者會被中辣的麻婆豆腐辣到掉眼淚。才會見到杜淩珊這位同樣是化神尊者的人，會對一盤麻婆豆腐提起警惕之心。
顏瑩知道自己和顧九的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線上，因此並沒有思考他詢問這些問題的深意，而是老老實實的給出答案。
“凡人和修者的差距，我覺得最大的差距就是壽命。靈石對於修者來說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是‘道’，道就是自己修煉的路，魔道的道並不是所謂的魔，真正的道，指的就是自己走的路。”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修者的唯一目的就是修煉成仙，所謂的仙魔都一樣，因此對於修者來說真正最重要的東西就只會是這點。靈石在凡間通用程度比不上在修真界，但同樣是可以用作貨幣交易使用，購買力本身就是共通的。”
“但你也不可能要求一個具有明顯防護作用的法器玉佩和普通的凡間玉佩價格完全相等。”
普通金銀和靈石的差距更像是小額貨幣和大額貨幣的差距。
“確實有修者做凡人生意，但選擇用靈石換取金銀的人，相對來說還是較少。”
也就是說凡間界和修真界本質上是差不多的。
這個結論讓顧九一度陷入沈思。
凡人和修者的差距肯定不可能像方才顏瑩所陳述的這麽簡單，就單說1000個凡人，在相等的時間內完全做不到一個金丹修者全力一擊造成的破壞。
“假設修者的唯一目的就是修煉成仙，那麽本質上人類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未來的自己比現在的自己更好。”
“映入你眼簾的一切，你覺得好嗎？”顧九詢問顏瑩。
顧九當然比不過顏瑩的視線，何況還有所謂的神識，就算飛在高空之上，顏瑩也能清楚的看到路過的環境，生活在其中的每一個人所做的形形色色之事。
大街上歪縮在墻角的乞丐，大宅後門處倒進泔水桶裏的食糧，穿著白衣行走在房頂的武者，明明並不想笑，卻依舊要讓自己掛上笑臉的青樓女子。
為什麽會有乞丐？為什麽會浪費糧食？為什麽會不顧他人意願在別人房頂蹦蹦跳跳？為什麽不想笑還是要笑？
這個世界，它好嗎？
顏瑩同樣老實的給出了答案，“一點都不好，糟糕的讓人根本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這還只是凡間界，修真界更加殘酷。
這樣的世界顏瑩永遠都沒有辦法承認它很好。
“可如果有能耐，讓它變得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好呢？”
“你會去行動嗎？”顧九歪著腦袋問。
他覺得顏瑩會行動。
顏瑩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女孩，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弱勢。
如果真的像顏家家主所介紹的一樣，修仙者多數不理俗務，為避免沾染因果，忌殺生，忌盜竊，忌奢靡，忌淫亂，那麽修的又是什麽仙？
顏瑩能在15年內突破化神，是因為她的天賦能讓她一定做到這個地步嗎？當然不是。
是因為她的努力。
拼勁全力的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就算那個目標是殺死魔道道主，可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所做出的努力，在最終收獲魔道道主死亡的成果之時，顏瑩同樣也收獲了化神期的實力。
仙門和魔道，真的就只是兩個勢力嗎？
世界的本質是什麽？
顧九差點直接把顏瑩拉進思維的深淵。
後者思考了很久以後，由衷的對著自己腦子可能不大清醒的老師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按計劃行事，也就是說按照劇本行動。”
顧九：……
化神期的實力足夠她將魔境地域的仙門眾，全部都趕走。
杜淩珊回到了仙門，對於隔了不過月餘的時間，外出的繼承人突然從元嬰飆到了化神什麽的，仙門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喜就收到了魔境地域被顏瑩搶回的信息。
並且她也突破到了化神。
仙門眾：驚.jpg
知道顏瑩的根骨是被魔道道主親手挖出來的人，除了大師兄和杜淩珊之外，仙門裏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何況魔道道主也不可能在仙門裏放上自己的命燈，故而就算他已經嗝屁了，甚至嗝屁了有一段時間，仙門的人也不知道，再加上前任魔道道主……
好家夥，對手方直接三個化神。
把魔境地域重新搶回來？
醒醒吧，別做夢。
“可若是不將其搶回來，我們那些被打臉的仙門弟子該怎麽辦？”
“他們的面子又該往哪裏放？”
“何況在當時仙門和魔道開戰時，參戰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親人朋友損失在其中。若是就此認輸，我們仙門的面子又該往哪放，那些死去的人的尊嚴又該放在哪裏才好？”
“我主戰！”
“我也是，我們能搶過來一次就能搶過來第二次！”
“魔道必死！”
曾經在戰場上親人友人，包括愛人就此死去的人，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這麽退縮。
就算是自己也死在戰場，也絕對不要那些魔道之人和仙門相提並論。
巧了的是，杜淩珊這邊面對的是這樣的環境，顏瑩也是。
那些被捆仙繩網綁得結結實實，甚至被其捆住脖子，叫仙門之人扯在手裏當成獸類的魔道中人，也絕不接受自己的尊嚴，就這樣被踐踏。
杜淩珊冷靜陳述，“那你們有想過再次開戰後可能會造成的損失嗎？”
“尊嚴？面子？這些東西在生命面前，真的有那麽貴重嗎？”
“還是你們只是單純的習慣了高高在上？魔境被重新奪回，那些實力和你們相等的人被解救，再也沒法奴役曾經的對手，就那麽讓你們覺得自卑惶恐嗎？”
另一邊顏瑩則直接對著那些被解救下來的人冷喝，“我以為救下你們的是我，決定你們將來去處的也是我，而不是讓你們在這裏試圖操控我。”
“攻打仙門，究竟是為了所謂的面子和尊嚴，還是因為這段時間魔境已經被仙門的人禍害的差不多了？沒有天才地寶，靈石靈脈也被爭搶無數，導致你們的修煉資源大幅度下降，才會產生想要開戰的想法？怎麽？那點東西在你們的命前看來，真就是所謂的人窮，鬼不窮？”
“我將魔境搶回，為的不是你們，而是生活在這裏的曾經向魔道上供渴求庇護的普通凡人。他們曾經所付出的一切，絕對沒有道理在我們輸了以後就完全沒有意義。”
和平，才是真正需要的東西。
甚至就連和平這一詞都是在顏瑩提起之後，杜淩珊與顏瑩才明確的了解到的存在。
只知道數萬年以來，自從修真界擁有歷史記錄開始，魔門和仙門就始終相爭不斷。
從未有和諧相處之時。
真的是因為所謂的正邪不兩立嗎？
怎麽的，魔門中人修的就不是仙，而是所謂的魔了嗎？
搞得就像是他們渡劫不用被雷劈一樣。
而仙門的人也是搞笑，就算再怎麽叫囂，正邪不兩立，掛掉的魔道道主之前照樣能安安穩穩的待在仙門。
顧九的劇本很簡單，先以反抗的姿態出現，再在瘋狂主戰的眾人面前，露出一副疲憊不堪的姿態，表明：既然你們想打，那就打。
以最後後果自負的架勢，然後開戰。
打還是要打一場的，只是這場架絕對不能牽扯到任何凡人。
或許在其中，死去的魔道中人包括仙門中人都會是一個可怖的數字，不知道會有多少家庭崩潰，可當戰爭是他們自己所渴望時，那自己就要做好承擔戰爭結果的準備。
在戰鬥中個人選擇個人的對手，也是很正常的吧？
顏瑩和杜淩珊全力戰鬥造成的場面，顧九也只見過她們倆元嬰打起來的程度，真正的核武連爆的場面就連顧九也沒見過。
到時又會造成怎樣的震撼，取決於現下的她們的偽裝能否做到讓一切按計劃行事，盡管計劃本身看起來顯得有些無情，且將人心算計的過分明白。
仙門中有人忍不住咆哮，“什麽叫自卑惶恐，在戰鬥中從來不曾失去的你，又怎麽可能會明白見到親人的屍體時，我們內心的想法是什麽？！”
魔境中人也控制不住的怒吼，“既然為的不是我們，那你為什麽還要將我們放出來！不要一邊想要利用我們的力量做事，一邊又理所當然的把我們當成工具！”
疲憊不堪的表情顯露在了身處不同的地方，卻分外相同的兩個女孩身上。
“開戰意味著什麽？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無論最後發生了什麽，也給我好好的記住，究竟是誰要開戰的。”x2。
仙門，“絕不後悔！”
魔境，“絕不後退！”
隨後，就連凡間的普通百姓，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焦灼的氛圍。
魔境與仙門的一些實力低階的弟子，隱隱約約的已經起了大量的摩擦，距離又一次的開戰的時機，雙方都沒有辦法準確確定。
直到又一月後。
是夜——
魔境修者選擇主動進攻仙門修者庇護的城市。
一月的摩擦也已經足夠告訴所有關註時事的人，雙方大戰必不可阻。
時間到了自然可以開始了，先下手為強是魔門中人的理念。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仙門也早已經按照他們的慣性思維做好了準備，打頭的顏瑩和杜淩珊可從來都沒有交流過，仙門的人就已經開始學會反向狙擊魔門。
可惜魔門的人也早已料到，更加猥瑣的是，被仙門之人攔下來的竟然並不是真正的魔境修者，而是一群傀儡師煉制出來的傀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以為圍了敵人的仙門反向又被魔門中人給圍了，操作過於離譜，反應相當迅速的顏瑩當即聯系了杜淩珊。
正兒八經的屬於她們兩個的戰鬥，差不多可以放映了。
顧九待在城墻之上，看著目前已經打了起來，各種顏色的仙家法術接連不斷飄飛不停的戰場，只覺得實在讓人沒有話講。
或許是因為過於殘酷，殘酷到在一擊之下，連骨灰都不留的境地，反倒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了。
可笑的是人命在戰場上廉價到這種程度。
悲哀的是，殺紅了眼的雙方勢力，早已經忘記了所謂的尊嚴與利益，他們的眼裏只有殺死對手。
杜淩珊與顏瑩兩位化身修者登場帶來的龐大壓力，反倒讓雙方的人士腦子清醒了一瞬，瘋狂的戰場，被強行分開。
死死盯著對方勢力的人，只能聽著他們打頭的兩位開始交流。
“今日你我必有一戰，你可敢應戰？”
“有何不可！”
話音剛落，兩人氣勢更甚。
杜淩珊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顏瑩也握緊了屬於自己的劍。
化神期的戰鬥方式，普通修者一生都難以見到一次，此時此刻他們竟然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直到戰鬥的餘波不小心沖擊到了他們的身體，吐血的吐血，骨裂的骨裂，一個個慫的比兔子還快，溜的連影子都快沒了。
當然也有待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窺視著戰場的人。
可越是看越覺得可怕。
杜淩珊一掌而過地面出現了一個10米長左右的大坑。
顏瑩一劍橫飛，地面出現了一道數十米長的溝渠。
靈力和靈力的碰撞帶起來的爆炸聲，再加上時刻不斷往外釋放的威壓，讓部分人已經不僅是骨裂吐血了，連耳朵都開始打鳴。
表示著再不趕緊撤離，分分鐘要昏死過去，一覺醒來……不，再不趕緊撤退，根本沒有一覺醒來的機會。
所有人都撤的差不多了，顧九才出來。
顏瑩與杜淩珊的戰鬥戛然而止。
本就沒有什麽特大仇恨的她們倆，此番打鬥確實像秘境中一樣，不過並未完全做到生死之戰。
因為她們也無法準確衡量化神期的生死之戰，該有怎樣的瘋狂。
到底還是留了一層力的，但是這樣破壞力，也已經足夠驚人，打到地面的一整座森林，被夷成了平地，部分地方還直接打出了溪流河水。
戰場最中央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坑洞，此時此刻裏面灌滿了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渾濁水液。
無處不在的塵土味充斥在鼻尖，顧九忍不住的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語氣頗有些感慨的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些。”
他當然也猜到了兩人會留手。
否則真的出現核武連爆的場面，只怕方圓數百公裏，最終都只能成為廢土。
但就算是這樣，這二人也已經完全改變了地勢。
“拆遷，專業的吧。”顧九豎了個拇指為二人點讚。
並沒有聽懂的兩個人，則是在商量著，要不要聯手再來一下？
“一劍轟出來的河流和被夷成了平地的森林，並不如何可怖，若我二人聯手合力向空中打出一道最強攻擊，此處餘波是否會讓那些已經遠遠逃離，卻依舊能感覺到震撼的人再度震撼一場？”
那樣的話才會真的稍微老實點吧。
顏瑩：我要和平。核平的笑容.jpg
杜淩珊：我也要。核善的笑容.jpg
商量完畢的兩個人，當場往天上轟了一發。
顧九被震的腦瓜子嗡嗡的。
十分慶幸得虧在這麽個可怕的世界裏，有系統提供的保命外掛。
看了眼系統提供的2D地圖，那些代表著人的點普遍都有一部分的虛化，也就是血條下降的含義。
顧九最後又默默的重新回到了魔境居住著凡人的地域。
他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劇本書寫者而已，真正要去完善劇本的演員，此時此刻相當敬業。
杜淩珊渾身上下一襲白衫顯得破破爛爛，此處絕對參考了魔道道主被弄死之前，顏瑩削出來的痕跡。
她的面色蒼白而無力，對著那些身上同樣掛彩，無數面色極其難看的仙門眾說道，“這就是你們要的戰場。”
有嘴碎的還懟了她一句，“那仙子你殺死了顏瑩妖女嗎？”
杜淩珊差點沒拿出自己的武器，給說話的人也懟一下子。
還殺死她，先捅死你再說信不信？
“我與顏瑩實力相當，如今兩敗俱傷，若爾等還要開戰，”杜淩珊幹脆當做沒看到說話的憨批，“生死不論！且再也與我無關。”
“仙子怎可如此！”
“你也知道我是仙子而不是仙門的掌門。”杜淩珊向來清冷的表情掛上了顏瑩那副嘲諷的臉時，反而殺傷力更強。
搞到在場諸位，一下子就無話可說。
一是有想說的，但是不能說，二是說出來了杜淩珊也不管，也當做聽不到。
她不過是仙門的其中一員，又不是掌門人。
為仙門而死？在座的各位有誰敢摸著自己的良心，對著天道立下誓言說，他們能做到為仙門而死，否則必將道消身隕？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麽大尾巴狼。
另一邊的顏瑩更實在，直接頂著“重傷”之軀，把那些試圖對著她嗶嗶賴賴的人都打了一頓。
“依了你們的願選擇開戰，是給你們面子，現在還想讓我頂著重傷之軀為你們而死，也不看看你們算什麽東西。”
顏瑩一邊拿著劍，用劍面對著一個被揍的很慘的人啪啪甩臉，一邊冷笑了一聲，抹去了嘴角滲出的鮮血，又道，“我打不贏杜淩珊，但憑借著化神之力，殺死你們這些總是和我唱反調的廢物，必定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要麽聽我的，要麽就去死。”顏瑩想要表達的就只有這個含義。
杜淩珊還會顧及著點都是熟人，顏瑩只想說當初除了她寧死不投之外，哪個不是主動向仙門投降，為保一命才活了下來的？
不然當初魔境大敗之戰，這些被拴上繩當做牲畜一樣對待魔境中人，早就死光了。
他們能屈服於曾經的仙門，自然也能屈服於全力發威的顏瑩。
甚至還能自我安慰的說上一句，這不叫認慫，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也。
▍作者有話說:
好餓……你們晚上吃什麽？我晚上吃白粥，還有豆角，我好想吃辣的qaq，但是不行，痛苦面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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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九：……
“我只覺得與其考慮突破渡劫, 不如你們直接在這方世界也表演一番，在秘境處做過的操作。”
也就是所謂的生死之戰。
顧九完全不介意待在她們倆打鬥的中心，在她們倆快掛掉的時候餵一點藥, 再把她們重新拉回來。
“化神期已經可以做到翻雲覆雨, 光是威壓都足以讓元嬰修者覺得顫栗, 金丹更是當場匍匐在地的程度，這點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些信息還是待在凡間界的時候, 顏家家主說的。
顧九對這個世界很多情況都顯得過於懵懂無知，顏家家主可謂是好一通科普, 才讓他稍微理解了點個體力量的情況。
比如說元嬰就等於一個行走的核武，但會不會爆開, 取決於會不會拼上自己的命。
而化神則是隨時可以爆l炸，並且還不會影響到自己的核武，不僅能爆，還能爆很多次。
這等級別的要是全力打起來，那小秘境可能根本撐不住當場倒塌，但大世界裏就不必擔心了, 最多打出個深淵之類的存在就是了。
既然這樣, 那就光明正大的打一場好了，讓所有人都明白, 她們是最年輕的，也是最有發展前途的，既能代表雙方大勢力的真正領軍人物，又能互相對抗彼此之人。
“對手, 是最合適的劇本。”顧九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在兩人對於劇本這個詞匯產生疑惑的時候, 顧九就已經開始解釋起了, “你們想做朋友那就做好了, 沒有道理交朋友還要被限制，還是說你覺得就算真的有人想限制，你們當老迂腐的那些人有資格，有能耐，有條件去限制你們嗎？不可能的，也不會存在。”
“我的學生，我唯一會限制的，就只有在他實力不足之前禁止作死，可在一切都已經達到了目標，那麽去做自己想做且不違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時，我自然是大大支持的。”
“啊……忘了，這個世界的道德律法不適用於修真界。”顧九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再一次的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總之，只要保持你的本心，完全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一切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算真有什麽天塌了的事情，還有我這個做老師的在前面頂著。沒有道理讓還未出師的學生去承擔一切不該自己去承擔的壓力。”
“但老師你的骨齡只有26歲。”顏瑩默默的拿出了一柄不存在的刀，插進了顧九的膝蓋。
顧九完全不慌：“可你看著更像是只有6歲。”
來啊，互相傷害啊。你老師還是你老師，只要你不出師，永遠都不可能玩得過你老師。
最終兩人還真的按照顧九的劇本開始行動。
頭一回正兒八經的書寫劇本，需要將一切可能會造成的影響全都考慮進去。
老實說，真的挺死腦細胞的……
杜淩珊重新回到了仙門。
顧九再次乘上了顏瑩的飛劍，一起奔向了魔境。
不過這次不僅沒有想要跳下去的想法，還一臉深沈的想，“凡人和修者的差距是什麽？靈石對於修者來說真的是最重要的東西嗎？”
“假設凡間和修真界的貨幣單位共通的情況下，購買力也完全相等，那麽是不是可以做凡人生意？”
比如現在，顧九就真的很想知道，假設開創了類似於修仙版本的摩天輪，過山車，大擺錘，還有蹦極，玻璃棧道等等之類的，凡人會不會選擇來玩。
不僅能促進經濟發展，還能促進凡間界普遍畏懼又莫名的崇拜修者的不正常現象。
只有親眼見過，才會發現顏瑩一個化神尊者會被中辣的麻婆豆腐辣到掉眼淚。才會見到杜淩珊這位同樣是化神尊者的人，會對一盤麻婆豆腐提起警惕之心。
顏瑩知道自己和顧九的思維完全不在同一個線上，因此並沒有思考他詢問這些問題的深意，而是老老實實的給出答案。
“凡人和修者的差距，我覺得最大的差距就是壽命。靈石對於修者來說當然不是最重要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是‘道’，道就是自己修煉的路，魔道的道並不是所謂的魔，真正的道，指的就是自己走的路。”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修者的唯一目的就是修煉成仙，所謂的仙魔都一樣，因此對於修者來說真正最重要的東西就只會是這點。靈石在凡間通用程度比不上在修真界，但同樣是可以用作貨幣交易使用，購買力本身就是共通的。”
“但你也不可能要求一個具有明顯防護作用的法器玉佩和普通的凡間玉佩價格完全相等。”
普通金銀和靈石的差距更像是小額貨幣和大額貨幣的差距。
“確實有修者做凡人生意，但選擇用靈石換取金銀的人，相對來說還是較少。”
也就是說凡間界和修真界本質上是差不多的。
這個結論讓顧九一度陷入沈思。
凡人和修者的差距肯定不可能像方才顏瑩所陳述的這麽簡單，就單說1000個凡人，在相等的時間內完全做不到一個金丹修者全力一擊造成的破壞。
“假設修者的唯一目的就是修煉成仙，那麽本質上人類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未來的自己比現在的自己更好。”
“映入你眼簾的一切，你覺得好嗎？”顧九詢問顏瑩。
顧九當然比不過顏瑩的視線，何況還有所謂的神識，就算飛在高空之上，顏瑩也能清楚的看到路過的環境，生活在其中的每一個人所做的形形色色之事。
大街上歪縮在墻角的乞丐，大宅後門處倒進泔水桶裏的食糧，穿著白衣行走在房頂的武者，明明並不想笑，卻依舊要讓自己掛上笑臉的青樓女子。
為什麽會有乞丐？為什麽會浪費糧食？為什麽會不顧他人意願在別人房頂蹦蹦跳跳？為什麽不想笑還是要笑？
這個世界，它好嗎？
顏瑩同樣老實的給出了答案，“一點都不好，糟糕的讓人根本不知道該說點什麽。”
這還只是凡間界，修真界更加殘酷。
這樣的世界顏瑩永遠都沒有辦法承認它很好。
“可如果有能耐，讓它變得像自己想象的一樣好呢？”
“你會去行動嗎？”顧九歪著腦袋問。
他覺得顏瑩會行動。
顏瑩是一個非常有責任心的女孩，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弱勢。
如果真的像顏家家主所介紹的一樣，修仙者多數不理俗務，為避免沾染因果，忌殺生，忌盜竊，忌奢靡，忌淫亂，那麽修的又是什麽仙？
顏瑩能在15年內突破化神，是因為她的天賦能讓她一定做到這個地步嗎？當然不是。
是因為她的努力。
拼勁全力的想要實現自己的目標，就算那個目標是殺死魔道道主，可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所做出的努力，在最終收獲魔道道主死亡的成果之時，顏瑩同樣也收獲了化神期的實力。
仙門和魔道，真的就只是兩個勢力嗎？
世界的本質是什麽？
顧九差點直接把顏瑩拉進思維的深淵。
後者思考了很久以後，由衷的對著自己腦子可能不大清醒的老師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按計劃行事，也就是說按照劇本行動。”
顧九：……
化神期的實力足夠她將魔境地域的仙門眾，全部都趕走。
杜淩珊回到了仙門，對於隔了不過月餘的時間，外出的繼承人突然從元嬰飆到了化神什麽的，仙門的人還沒來得及驚喜就收到了魔境地域被顏瑩搶回的信息。
並且她也突破到了化神。
仙門眾：驚.jpg
知道顏瑩的根骨是被魔道道主親手挖出來的人，除了大師兄和杜淩珊之外，仙門裏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何況魔道道主也不可能在仙門裏放上自己的命燈，故而就算他已經嗝屁了，甚至嗝屁了有一段時間，仙門的人也不知道，再加上前任魔道道主……
好家夥，對手方直接三個化神。
把魔境地域重新搶回來？
醒醒吧，別做夢。
“可若是不將其搶回來，我們那些被打臉的仙門弟子該怎麽辦？”
“他們的面子又該往哪裏放？”
“何況在當時仙門和魔道開戰時，參戰的每一個人，或多或少的都會有親人朋友損失在其中。若是就此認輸，我們仙門的面子又該往哪放，那些死去的人的尊嚴又該放在哪裏才好？”
“我主戰！”
“我也是，我們能搶過來一次就能搶過來第二次！”
“魔道必死！”
曾經在戰場上親人友人，包括愛人就此死去的人，絕對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就這麽退縮。
就算是自己也死在戰場，也絕對不要那些魔道之人和仙門相提並論。
巧了的是，杜淩珊這邊面對的是這樣的環境，顏瑩也是。
那些被捆仙繩網綁得結結實實，甚至被其捆住脖子，叫仙門之人扯在手裏當成獸類的魔道中人，也絕不接受自己的尊嚴，就這樣被踐踏。
杜淩珊冷靜陳述，“那你們有想過再次開戰後可能會造成的損失嗎？”
“尊嚴？面子？這些東西在生命面前，真的有那麽貴重嗎？”
“還是你們只是單純的習慣了高高在上？魔境被重新奪回，那些實力和你們相等的人被解救，再也沒法奴役曾經的對手，就那麽讓你們覺得自卑惶恐嗎？”
另一邊顏瑩則直接對著那些被解救下來的人冷喝，“我以為救下你們的是我，決定你們將來去處的也是我，而不是讓你們在這裏試圖操控我。”
“攻打仙門，究竟是為了所謂的面子和尊嚴，還是因為這段時間魔境已經被仙門的人禍害的差不多了？沒有天才地寶，靈石靈脈也被爭搶無數，導致你們的修煉資源大幅度下降，才會產生想要開戰的想法？怎麽？那點東西在你們的命前看來，真就是所謂的人窮，鬼不窮？”
“我將魔境搶回，為的不是你們，而是生活在這裏的曾經向魔道上供渴求庇護的普通凡人。他們曾經所付出的一切，絕對沒有道理在我們輸了以後就完全沒有意義。”
和平，才是真正需要的東西。
甚至就連和平這一詞都是在顏瑩提起之後，杜淩珊與顏瑩才明確的了解到的存在。
只知道數萬年以來，自從修真界擁有歷史記錄開始，魔門和仙門就始終相爭不斷。
從未有和諧相處之時。
真的是因為所謂的正邪不兩立嗎？
怎麽的，魔門中人修的就不是仙，而是所謂的魔了嗎？
搞得就像是他們渡劫不用被雷劈一樣。
而仙門的人也是搞笑，就算再怎麽叫囂，正邪不兩立，掛掉的魔道道主之前照樣能安安穩穩的待在仙門。
顧九的劇本很簡單，先以反抗的姿態出現，再在瘋狂主戰的眾人面前，露出一副疲憊不堪的姿態，表明：既然你們想打，那就打。
以最後後果自負的架勢，然後開戰。
打還是要打一場的，只是這場架絕對不能牽扯到任何凡人。
或許在其中，死去的魔道中人包括仙門中人都會是一個可怖的數字，不知道會有多少家庭崩潰，可當戰爭是他們自己所渴望時，那自己就要做好承擔戰爭結果的準備。
在戰鬥中個人選擇個人的對手，也是很正常的吧？
顏瑩和杜淩珊全力戰鬥造成的場面，顧九也只見過她們倆元嬰打起來的程度，真正的核武連爆的場面就連顧九也沒見過。
到時又會造成怎樣的震撼，取決於現下的她們的偽裝能否做到讓一切按計劃行事，盡管計劃本身看起來顯得有些無情，且將人心算計的過分明白。
仙門中有人忍不住咆哮，“什麽叫自卑惶恐，在戰鬥中從來不曾失去的你，又怎麽可能會明白見到親人的屍體時，我們內心的想法是什麽？！”
魔境中人也控制不住的怒吼，“既然為的不是我們，那你為什麽還要將我們放出來！不要一邊想要利用我們的力量做事，一邊又理所當然的把我們當成工具！”
疲憊不堪的表情顯露在了身處不同的地方，卻分外相同的兩個女孩身上。
“開戰意味著什麽？我希望你們能明白，無論最後發生了什麽，也給我好好的記住，究竟是誰要開戰的。”x2。
仙門，“絕不後悔！”
魔境，“絕不後退！”
隨後，就連凡間的普通百姓，也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焦灼的氛圍。
魔境與仙門的一些實力低階的弟子，隱隱約約的已經起了大量的摩擦，距離又一次的開戰的時機，雙方都沒有辦法準確確定。
直到又一月後。
是夜——
魔境修者選擇主動進攻仙門修者庇護的城市。
一月的摩擦也已經足夠告訴所有關註時事的人，雙方大戰必不可阻。
時間到了自然可以開始了，先下手為強是魔門中人的理念。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仙門也早已經按照他們的慣性思維做好了準備，打頭的顏瑩和杜淩珊可從來都沒有交流過，仙門的人就已經開始學會反向狙擊魔門。
可惜魔門的人也早已料到，更加猥瑣的是，被仙門之人攔下來的竟然並不是真正的魔境修者，而是一群傀儡師煉制出來的傀儡。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以為圍了敵人的仙門反向又被魔門中人給圍了，操作過於離譜，反應相當迅速的顏瑩當即聯系了杜淩珊。
正兒八經的屬於她們兩個的戰鬥，差不多可以放映了。
顧九待在城墻之上，看著目前已經打了起來，各種顏色的仙家法術接連不斷飄飛不停的戰場，只覺得實在讓人沒有話講。
或許是因為過於殘酷，殘酷到在一擊之下，連骨灰都不留的境地，反倒讓人覺得有些可笑了。
可笑的是人命在戰場上廉價到這種程度。
悲哀的是，殺紅了眼的雙方勢力，早已經忘記了所謂的尊嚴與利益，他們的眼裏只有殺死對手。
杜淩珊與顏瑩兩位化身修者登場帶來的龐大壓力，反倒讓雙方的人士腦子清醒了一瞬，瘋狂的戰場，被強行分開。
死死盯著對方勢力的人，只能聽著他們打頭的兩位開始交流。
“今日你我必有一戰，你可敢應戰？”
“有何不可！”
話音剛落，兩人氣勢更甚。
杜淩珊取出了自己的武器，顏瑩也握緊了屬於自己的劍。
化神期的戰鬥方式，普通修者一生都難以見到一次，此時此刻他們竟然不由自主的興奮了起來。直到戰鬥的餘波不小心沖擊到了他們的身體，吐血的吐血，骨裂的骨裂，一個個慫的比兔子還快，溜的連影子都快沒了。
當然也有待在絕對安全的地方，偷偷摸摸的窺視著戰場的人。
可越是看越覺得可怕。
杜淩珊一掌而過地面出現了一個10米長左右的大坑。
顏瑩一劍橫飛，地面出現了一道數十米長的溝渠。
靈力和靈力的碰撞帶起來的爆炸聲，再加上時刻不斷往外釋放的威壓，讓部分人已經不僅是骨裂吐血了，連耳朵都開始打鳴。
表示著再不趕緊撤離，分分鐘要昏死過去，一覺醒來……不，再不趕緊撤退，根本沒有一覺醒來的機會。
所有人都撤的差不多了，顧九才出來。
顏瑩與杜淩珊的戰鬥戛然而止。
本就沒有什麽特大仇恨的她們倆，此番打鬥確實像秘境中一樣，不過並未完全做到生死之戰。
因為她們也無法準確衡量化神期的生死之戰，該有怎樣的瘋狂。
到底還是留了一層力的，但是這樣破壞力，也已經足夠驚人，打到地面的一整座森林，被夷成了平地，部分地方還直接打出了溪流河水。
戰場最中央有一個龐大無比的坑洞，此時此刻裏面灌滿了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渾濁水液。
無處不在的塵土味充斥在鼻尖，顧九忍不住的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語氣頗有些感慨的說道，“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些。”
他當然也猜到了兩人會留手。
否則真的出現核武連爆的場面，只怕方圓數百公裏，最終都只能成為廢土。
但就算是這樣，這二人也已經完全改變了地勢。
“拆遷，專業的吧。”顧九豎了個拇指為二人點讚。
並沒有聽懂的兩個人，則是在商量著，要不要聯手再來一下？
“一劍轟出來的河流和被夷成了平地的森林，並不如何可怖，若我二人聯手合力向空中打出一道最強攻擊，此處餘波是否會讓那些已經遠遠逃離，卻依舊能感覺到震撼的人再度震撼一場？”
那樣的話才會真的稍微老實點吧。
顏瑩：我要和平。核平的笑容.jpg
杜淩珊：我也要。核善的笑容.jpg
商量完畢的兩個人，當場往天上轟了一發。
顧九被震的腦瓜子嗡嗡的。
十分慶幸得虧在這麽個可怕的世界裏，有系統提供的保命外掛。
看了眼系統提供的2D地圖，那些代表著人的點普遍都有一部分的虛化，也就是血條下降的含義。
顧九最後又默默的重新回到了魔境居住著凡人的地域。
他只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劇本書寫者而已，真正要去完善劇本的演員，此時此刻相當敬業。
杜淩珊渾身上下一襲白衫顯得破破爛爛，此處絕對參考了魔道道主被弄死之前，顏瑩削出來的痕跡。
她的面色蒼白而無力，對著那些身上同樣掛彩，無數面色極其難看的仙門眾說道，“這就是你們要的戰場。”
有嘴碎的還懟了她一句，“那仙子你殺死了顏瑩妖女嗎？”
杜淩珊差點沒拿出自己的武器，給說話的人也懟一下子。
還殺死她，先捅死你再說信不信？
“我與顏瑩實力相當，如今兩敗俱傷，若爾等還要開戰，”杜淩珊幹脆當做沒看到說話的憨批，“生死不論！且再也與我無關。”
“仙子怎可如此！”
“你也知道我是仙子而不是仙門的掌門。”杜淩珊向來清冷的表情掛上了顏瑩那副嘲諷的臉時，反而殺傷力更強。
搞到在場諸位，一下子就無話可說。
一是有想說的，但是不能說，二是說出來了杜淩珊也不管，也當做聽不到。
她不過是仙門的其中一員，又不是掌門人。
為仙門而死？在座的各位有誰敢摸著自己的良心，對著天道立下誓言說，他們能做到為仙門而死，否則必將道消身隕？
都是千年的狐貍，裝什麽大尾巴狼。
另一邊的顏瑩更實在，直接頂著“重傷”之軀，把那些試圖對著她嗶嗶賴賴的人都打了一頓。
“依了你們的願選擇開戰，是給你們面子，現在還想讓我頂著重傷之軀為你們而死，也不看看你們算什麽東西。”
顏瑩一邊拿著劍，用劍面對著一個被揍的很慘的人啪啪甩臉，一邊冷笑了一聲，抹去了嘴角滲出的鮮血，又道，“我打不贏杜淩珊，但憑借著化神之力，殺死你們這些總是和我唱反調的廢物，必定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要麽聽我的，要麽就去死。”顏瑩想要表達的就只有這個含義。
杜淩珊還會顧及著點都是熟人，顏瑩只想說當初除了她寧死不投之外，哪個不是主動向仙門投降，為保一命才活了下來的？
不然當初魔境大敗之戰，這些被拴上繩當做牲畜一樣對待魔境中人，早就死光了。
他們能屈服於曾經的仙門，自然也能屈服於全力發威的顏瑩。
甚至還能自我安慰的說上一句，這不叫認慫，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也。
▍作者有話說:
好餓……你們晚上吃什麽？我晚上吃白粥，還有豆角，我好想吃辣的qaq，但是不行，痛苦面具.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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