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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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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1)

欲望會催生罪惡, 也會催生出正義。

普通的方法賺到那麽一大筆錢肯定得很久,所以……

我把目光看向一份入教費就抵我四個月勞動價值的盤星教,把撿完垃圾無所事事的咒靈召喚到面前。

最近安排他們和順平對練, 水平都有所提升, 老五——校園咒靈也不會動不動尖叫了。

“這次叫你們過來呢, 是準備幹一筆大的!”

狼一樣的眼神讓幾只咒靈虎軀一抖, 我接著畫大餅, “幹成了說不定能過上幾年都不用撿垃圾的奢侈生活!”

當然過上這種生活的是我,咒靈還是得接著幹活。不過聽我這麽說, 五只還是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我把從吉野鄰居家摸出來的宣傳單遞給幾只咒靈, “這幾天多留意一下上面的東西,如果在哪裏找到了相同的標記就通知我。”

老大黑泥點點頭,帶著咒靈退了下去,一邊的我也開始了搜尋。

盤星教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本來以為只是詐騙團夥騙騙老年人,但是——

那天我摸到吉野鄰居家裏卻發現了咒力殘痕,雖然並不算多強大的殘痕,但一旦咒術師什麽的牽扯進去的話, 事情絕對會變的很覆雜。

手機“嗡”地提醒, 從回收站爺爺那裏淘來的可以打電話發短信的手機接收到一條來自諭吉信息:午飯好了, 快回來吃飯。



下一秒我的身影就回到了家, 集裝箱空間比較小,所以買家具的時候買的是一張二手的折疊桌,畢竟做飯什麽的也是在外面, 不用的時候就可以收起來。

那一邊諭吉把升起來的火小心撲滅, 把炒飯端上桌,無論怎麽看都很樸實的炒飯卻散發出無與倫比的香氣, 勾引著我的胃。

“唔~!真的太好吃了!”我感動地把炒飯一口口吃幹凈,諭吉也在一邊吃著白米飯。

雖然不是普通貓咪,不過也不能老是吃重口味的食物呢。

“喵嗚?”

——怎麽了嗎?

諭吉歪著腦袋問我,我揉了揉他手感絕佳的腦袋,“沒什麽。”

等我幹完這票大的,一定讓你過上天天吃罐頭的奢侈生活!

晚上照樣去訓練順平,回家後看著諭吉熟睡的身影,我躡手躡腳地出去召喚出咒靈。

“怎麽樣?今天有什麽發現嗎?”

幾只咒靈面面相覷,校園上來小聲地說了句:“不要看我。”

我伸手釋放出一根金線纏繞住它。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在學校裏面聽見有人說到了。

“學校裏面?現在的學生都這麽有錢嗎?”我感覺心受到傷害,“具體說了些什麽?”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她的父母是教會的高級成員,教會教主據說可以實現人的願望,他們家許下了變的很有錢的願望。

“真是好買賣呀……”我扶額,“如果是真的可以實現的話,我都想加入了……不過這種話術一看就是騙人的,居然還會有人相信。”

“記得她的味道嗎?”我問。

校園咒靈點點頭,我敲定計劃,“明天去找她看看吧,既然是高級成員肯定知道很多訊息吧。”

第二天放學,我帶著校園咒靈蹲守在學校門口,故意隱蔽了自己的氣息。

順平從校門出來,眼看著就要從我走過,卻突然停了下來。

“你怎麽在這裏?”順平問。

被發現了?因為牽扯過多,我並不想把順平也拉進來。

校園咒靈指指天,指指地,然後吐出了一個玻璃珠。

原來是在和咒靈說話!我送了一口氣

“華小姐讓你來撿垃圾的嗎?”順平見到五顏六色的玻璃珠如此以為,“那你加油,我先走了。”

成功躲過一劫,校園咒靈把玻璃珠吸回體內,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示意沒有關系,下一秒目標人物從校園走出來,咒靈拉拉我提醒。

跟了少女一路,我摸到少女的家裏,接下來的一切就和普通家庭的生活一模一樣。

手機打震動,是諭吉打來的電話。

不想驚動任何人的我只能把校園咒靈留下釘梢,及時趕回去。

接通電話,聽到的就是諭吉催促和不滿的聲音“嗚——!”

——好慢!

“今天稍微遇上了一些事,晚了!抱歉抱歉,我現在馬上回來!”

回到家裏,勉強和吉野一家一起吃了晚飯,心裏惦記著事情,我決定取消今晚的訓練。

“最近訓練辛苦了,今天就放假吧!”我滿臉正義和不容反駁。

被揉頭攻擊,順平只能把反駁的話吞了回去,被迫接受我放他鴿子這件事。

咒靈會聽命於我不僅是因為暴力鎮壓,最根本是因為我在它們體內埋了金線。

金線與我共知,一旦它們要殺人造孽,我就會控制金線讓它們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相同,如果它們聽話,我會通過金線給它們輸送咒力提升它們的實力。

金線傳遞的位置已經有了變化,我趕到時只看到了咒靈蹲守在角落的身影。

“不要看我……”

——他們進去了,有東西攔著,我進不去。

見我來了咒靈委屈巴巴地告狀,我擺擺手,“沒事,玩去吧。”

校園咒靈消失,我攤開手掌,一根金線悄無聲息地貼在一個進去的男人身上。

通過共享的感官,我以第一視角看到內裏的景觀:長到看不到盡頭的地下走廊,七拐八繞迷宮一般的回廊,還有普通人看不見,但是駐守在各個角落的二級咒靈。

如此龐大的地下王國著實讓我震驚,哪怕有祓除二級咒靈的能力,在這麽多的數量攻勢下,只怕也會死在裏面。

終於進入會場,裏面的人竟然也不少,一眼看去全是人頭,但是全場只有小聲的交談聲,沒人敢大聲喧嘩。

過了一陣,進出的門被全部封閉上,隨後一陣電流的噪聲,兩個女孩帶著不情願的表情走上臺。

臺下人瞬間安靜。

丸子頭女孩拉著臉,短發女孩雖然也不太情願,不過還是戳了戳她,兩人一起開口道:“下面,有請教主大人登場。”

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我死盯著臺上,不想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重重帷幕之後,萬眾矚目的教主大人登場了,他身上裹著一件袈裟,長長的劉海微微遮住了半邊臉,嘴角帶著平易近人的笑,瞳孔卻像蛇一樣的冰冷。

看到他臉的一瞬間,劇烈的白噪音在我腦中響起。

然後便是脫口而出:“夏油傑。”

像禁錮的鎖被斬斷,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記憶中蘇醒,臺上的夏油傑游刃有餘地說著話,我卻完全聽不進去。

“各位信徒——”他說著。

我的腦中十分混亂,湧入的記憶和臺上這個人是如此的相識又完全的不同。

金線雖然可以共知,但畢竟不是我自己,視角受限我只能本能的感覺出臺上人的不對勁,卻無法進一步查詢真相。

夏油傑他怎麽會在這裏,他不應該——

記憶像放完的影碟突然中止住。

奇怪,他應該……和誰,在哪裏呢……?

共享的視覺裏,我盯著臺上的與記憶中完全不同感覺的夏油傑思考著,卻再也想不起半點東西。

“下面,被命運選擇的信眾可以上臺接受來自教主大人的饋贈!”女孩再次上臺宣布。

金線貼住的男人走了上去,夏油傑在視野裏被逐漸放大,我看清楚了他額頭上的縫合線。

“我——賜福與你。”冰冷的手貼上男人的額頭,隨後有股陰冷的咒力被匯入男人體內。

咒力……是相同的!?

瞇眼微笑著的夏油傑忽然睜眼,察覺到不妙,我瞬間將金線收回,並離開現場。

就在我走後的下一秒,十多個詛咒師出現在出口處搜尋入侵者。

被賜福的男人被帶到內部房間檢查,結果無異後依舊被殘忍殺害。

鮮血和碎肉濺落一滴,夏油傑不經意地擦掉臉上沾上的血滴,這幅恐怖的景象讓進來匯報的詛咒師也膽戰心驚。

“派出去的說……沒有發現異常。”詛咒師小心翼翼地匯報情況。

夏油傑臉上是琢磨不透的笑容,“這樣嗎?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通風管道內蠕動出一塊長著五官和頭發的活肉,活肉落地膨脹生長出四肢,形成了一個渾身上下全是縫合線的人。

“怎麽了,夏油?哇,這裏好臟!”

夏油傑看著滿地的碎肉,笑著道:“一些小事,說起來,真人進來的時候有察覺到附近的可疑人物嗎?”

真人豎起右手食指貼住臉頰,思索道:“沒有呢,怎麽了?是有人闖入嗎?”

“我也只是感覺,不過不太確定呢。”夏油傑踩著碎肉往外走,“以防萬一,接下來一段時間我不會再來這裏了,真人也考慮一下轉移陣地吧。”

“誒~”

不管真人什麽反應,夏油傑踏出房門,再進入另一扇門,完全消失在這一地區。

回到家的我,也敏銳差距出了標記的咒力消失了。

“喵嗚?”

——怎麽了?

諭吉給我燒好洗澡水後,看著喝水喝到一半突然呆滯的我問。

“沒什麽。”我沖他安撫的笑笑,心裏有事的我完全忘記自己正在喝水這件事情。

諭吉看著自己的飼主再次呆滯起來,猛地回憶起在吉野家看到的電視新聞:女子因生存壓力過大,思維逐漸呆滯,最後孤獨死在了公寓!

“!”諭吉趕緊推著飼主去洗澡,並準備給她來一套馬殺雞。

“怎麽——哇!”突然被推到浴缸裏,我被驚嚇地叫了一聲。

諭吉戴著頭套熟練著幫我洗頭,洗發水清淡的香氣彌漫在鼻尖,頭頂的穴位被有節奏的摁壓,頭脹的感覺瞬間消退了大半。

洗完澡,諭吉替我吹幹頭發,我靠在柔軟的貓腹裏,連最後半點不舒服也消散了。等頭發幹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

“呼——”

諭吉看著熟睡的飼主松了口氣,他輕輕地把飼主抱上床,熟練地替她按壓著身體各個穴位,放松肌肉和關節。

直到做好一整套按摩,諭吉才輕輕關上燈,爬上床,靠在飼主身邊安心地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我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諭吉站在床邊催促我去洗漱,準備好的早餐正冒著熱氣整齊地擺在桌上。

我咬下一口面包,偷偷打量諭吉,在第三眼的時候被諭吉無情抓包。

“喵嗚?”

——你幹什麽?

“諭吉,我昨天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人,但是我怎麽也想不起來和他有關的一些事情。”

重要的部分就像被塗上馬賽克一樣,只有細枝末節支撐我對夏油傑的所有感觀。

“而且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我回憶著細節,再次肯定,“不,應該說,他就是另一個人。”

雖然咒力是夏油傑沒錯,但還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依靠直覺找到值錢東西的我無比相信自己,諭吉瞥了我一眼,慢慢吃著碗裏的東西。

“喵嗚喵嗚。”

——人類就算只是很短的時間不見,也可能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想那麽多,不如等再次好好問一問。

說完又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喵嗚?”

——你是不是該去工作了?

今天起床確實晚了些,我三兩口解決完早飯直奔社區服務點打卡。

開玩笑,我也是有全勤的!

家裏,諭吉洗碗的手一頓,豎瞳在棕色與金黃間不斷切換,最後定格成一棕一黃。

“‘鎖’解開了一點……”諭吉聽見自己開口說人話,“平靜的生活還是要結束了嗎,你要——”

諭吉猛地摁住自己的嘴,棕色的豎瞳也在此時重新變回金黃色。

諭吉嚇壞了!他剛剛說人話了!

諭吉碗都不洗了,脫下手套翻找各類貓咪健康百科,沒有一條有提到這種情況。

如果自己死了,那個笨蛋飼主肯定幾天後就會餓死吧,要麽就是把水弄到插口上觸電身亡……

諭吉已經想象到在他死亡後飼主的花樣死法,他不能死!

拿過一本貓咪健康百科,諭吉決定去找吉野凪這個靠譜的大人,不過走到吉野家門口,看著緊閉的大門,諭吉才想起吉野凪去上班了這件事。

吾輩……沒救了嗎?

諭吉感覺世界旋轉起來,剛要倒在旁邊的草坪上,一雙手拉住了他。

“怎麽了諭吉?沒事吧!”是掃街道溜達的我。

諭吉就像小時候一樣,不斷往我懷裏拱,只是長大後他再沒有這樣撒過嬌了,所以現在應該是出了很大的事情。

我看到掉到一邊的貓咪健康百科,用咒力把諭吉從頭到尾掃視了幾遍都沒有發現異常。

我抱著諭吉,下一瞬間出現在寵物醫院的門口。

醫生給諭吉檢查後的結果也是沒什麽異常,只是說他毛厚了點,所有容易感覺到熱,便把他的毛剃短了些。

原來是太熱了啊……

買了點貓條,我和諭吉沈默地走出醫院。

“喵嗚……”諭吉有些心虛地叫了聲。

我轉過身猛地抱住他,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肚子。

“太好了,諭吉……你沒事就好。”

諭吉拍拍我的頭,克制不住地發出開心的呼嚕聲。

把諭吉送回家,我接著游街掃蕩,在路過回收站時,我拿去完醫院後剩下的錢和回收站爺爺換了一臺舊舊風扇。

因為狀態被靜止,就算天氣再熱也影響不到我,不過對其他人來說30度的天氣確實有些熱。

把風扇帶回家,諭吉一臉開心地把風扇拿去洗刷,等我吃完飯,風扇已經開始運作了。

“嗡——”

我和諭吉躺在涼席上吹風,諭吉幫我洗了個梨,我替諭吉拿了根貓條。

因為風扇後放了一盆涼水,所以風尤其清涼。

我吃著黎,諭吉吃著貓條,吹著涼風,真好啊。

昏昏欲睡時,我看了眼旁邊的諭吉,他已經睡過去了。

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腦袋,摟過他一只貓爪,我再次檢查諭吉的咒力流動。

之前太慌,只顧著看諭吉的身體情況,再仔細檢查諭吉體內的咒力水平竟然有很大的提升,所以暈倒的大部分原因應該是身體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咒力吧。

看來以後的訓練計劃也要加上諭吉了。

手機發出震動,我急忙起身出去接電話。

“餵?”

“華小姐,是我,順平。”

我有點意外順平竟然會打電話給我,“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呢?”

“沒什麽……其實學校因為要翻修的緣故,所以今天下午會放假……”順平在房間裏握著手機,緊張起來,“那個……我就是想問一下,華下午有安排嗎?電影院有新電影上新,啊……如果有事情也沒關系!”

看電影啊……我上一次看電影好像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記憶的缺少總是給我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我下午沒有安排,不過……”我看了眼房間裏正在運作的電風扇,“最後一點錢已經被花光了,還是——”

話沒說完,順平就急匆匆打斷我,“沒關系的!我可以付!啊……我的意思是華最近很照顧我,然後也沒什麽可以報答的,所以這點小事就交給我來吧……”

和順平確定好了時間,轉過頭發現了在門口偷聽的諭吉。

諭吉被我突然轉身嚇了一跳,黑色的貓毛都炸了起來。

老大黑泥帶著校園咒靈突然出現在門口。

“hri8$#3r3b*……”

——主人,我們找到了那兩個女孩子。

那天會場裏開幕主持的兩個女孩不情願的表情讓我感覺能有突破,所以走了以後,我就憑借印象交代老大和校園咒靈全力搜尋。

其他的咒靈則是繼續在工作崗位上繼續兢兢業業。

事不宜遲,我決定馬上和咒靈走,轉頭和諭吉交代:“今晚有事,可能會晚些回,諭吉你可以先去吉野家哦。”

諭吉拿一副“我懂”的表情,朝我點點頭。

雖然感覺他有什麽理解錯了,不過我也不想和他透露盤星教的事情。

咒靈帶我來到大街上,兩個女孩已經不在原處了,但卻留下了十分明顯的引導殘穢。

這是知道有人在查她們了……我順著殘穢來到一個暗巷,背後響起一聲手機拍照聲。

一個黑色短發的女孩抱著一個娃娃出現在我面前,後方紮著丸子頭的少女拿著手機走過來。

“美美子,她看起來好奇怪。”

黑發少女回覆她,“我也覺得,菜菜子。”

“你是誰?找我們什麽事情?”菜菜子問我,“最好說實話哦。”

“我需要知道你們和夏油傑的關系。”

記憶裏沒有夏油傑和這兩個女孩在一起的畫面,不過從會場上看,女孩和他的關系應該不簡單。

黑發女孩雙手一動,將娃娃的手綁了起來,下一秒我也和娃娃一樣被雙手被綁。

“你認識夏油大人?”美美子惡狠狠地說,“我們可沒聽夏油大人說起過你。”

“如果你說的夏油傑指的是會場裏的教主,那我不認識他。”眼睛向下垂了垂,“我記憶裏的夏油傑,是高專時期短發的模樣,很溫柔的一個人。”

聽我提到會場裏的教主,女孩眼裏閃過憤怒和嫌惡,美美子沖動地脫口而出:“那樣的東西!根本不是夏油大人!”

“菜菜子!”美美子對我仍有戒備,“你有什麽目的?”

“你們替假夏油做事是為了什麽?”我反問,“如果你們歸順了他,那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我當然知道她們不是假夏油的人,女孩們年紀輕容易被激,先套出信息來才是正道。

菜菜子攔下想要說話的美美子,“我們歸順的只有夏油大人,和腦花只是交易而已。如果你也要把夏油大人奪回來,那我們可以合作。”

看來控制了夏油的應該是一個叫腦花的詛咒師或者咒靈,我思索著:“那合作吧,我會救回夏油傑。”

綁住我的繩子一松,美美子有些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你的咒靈呢?沒它們保護你,以你的能力很容易被殺死的吧,我們可不想再多一個負擔。”

“不用擔心,不會給你們拖後腿的。”

特級咒靈的威壓雖然有意識地被控制,那恐怖的威壓還是讓美美子和菜菜子還是感受到巨大的危險,慌忙地逃跑身後的咒靈還是緊追不舍卻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兩人才發覺這兩只咒靈應該是被控制了。

雖然眼前這個女人也會咒靈操控不過體術和夏油大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總的來說還是夏油大人更厲害一點。

兩姐妹在心裏默默給我下判斷,我則是任由她們揣測,不到最後我不想把自己暴露出來。

這裏顯然不是說話的地方,兩姐妹把我帶到一個隱蔽的處所,房間內很幹凈,沒什麽使用痕跡,應該只是一個臨時處所。

“既然已經是合作關系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琥珀華。”我找了張椅子坐下,“那麽可以告訴我,你們和腦花的關系了嗎?”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菜菜子說:“我們和他約定了,幫他做事,他會歸還夏油大人的身體。”

“但是腦花很狡詐,你的咒靈很強,我們需要你在交易日幫忙,如果腦花毀約,我們就強搶過來。”

“維持盤星教也是其中一部分嗎?”我問。

“不是。”美美子有些沮喪,“盤星教是夏油大人的心血,就算夏油大人不在了,我們不願意它也消失。”

夏油傑竟然死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內心受到極大震撼,心裏的聲音正不斷否定這一結果。

不,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腦中閃過一張模糊不清的臉,唯一所知就是那頭極為耀眼的白發……他是誰?

我的咒力一瞬間失控,屋內的家具瞬間爆裂成粉塵。

“!你幹什麽?!”

美美子抱著菜菜子移到離我最遠的角落,驚恐地喊。

我控制住咒力,“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我看向兩個小姑娘,“你們剛才說,夏油傑死了,難道沒有朋友救他嗎?”

剛才那個瞬間,磅礴到可以稱之為恐怖的咒力讓美美子甚至腿軟到無法逃跑,此刻再被這樣冰冷的眼神註視著,美美子恐懼到了極點。

“救夏油大人?夏油大人就是被他唯一的摯友殺死的!”美美子和菜菜子抱在一起,眼淚流出來,“如果不是五條他的話……”

五條?

“嗡——”手機震動打斷了我的思緒,打電話來的是順平。

我示意女孩們安靜,接通電話:“餵?”

“華!你什麽時候來呀?啊!沒有催你的意識……”順平的聲音聽起來很雀躍,“我已經到電影院了,正準備買票,你想看什麽類型的電影呢?”

另一邊電影院,順平抓著手機緊張又高興地說著。

他今天想來看電影是因為人體蜈蚣3上映了,不過腦海裏忽然蹦出了華小姐的臉,於是就想邀請她一起看電影。

打邀請電話時,順平手心出的汗幾乎讓他都要握不穩手機,好在華小姐答應了。

順平還特意用手機查找“和女孩子一起看電影應該選什麽類型”,下面回答比較多的是愛情電影。

但到電影院買票時,順平又猶豫起來,萬一華不喜歡看愛情電影怎麽辦,所以就打來了電話。

“我都行啊。”我想起順平家裏擺著一堆恐怖片影碟,“我記得順平你是喜歡看恐怖類型的吧。”

“啊,是的……”

“那就看恐怖電影吧。”

“……好的。”順平掛了電話,買了兩張人體蜈蚣3的票,雖然華記得他喜歡看恐怖電影他很高興啦,不過……

看著挽著手進去看愛情片的情侶,順平看著票有些失落。

!情侶?

順平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在想什麽啊!情侶?難道自己喜歡華小姐?!

胡思亂想,順平的臉紅了一片,華小姐性格很好,長的又漂亮,喜歡她好像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對!自己怎麽能有這種想法呢!華小姐可是拯救了自己的人,應該是敬仰才對吧!

“順平?”

因為不想讓順平等太久,和女孩們交換了電話的我下一秒就瞬移到電影院,然後在門口看見有些不太對勁的順平。

“華小姐!”天人交戰被打斷,順平有些驚慌的看著我。

“你不舒服嗎?”我有些擔心的問,“不舒服的話……”

“不不!我很好!”順平擺擺手,“不用擔心,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就……啊!那個!票已經買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順平不敢看我的臉,悶頭走了進去,我跟在他身後有些摸不著頭腦。

或許是電影比較冷門,影院內沒有什麽人,只是……

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在最後一排坐著的藍發咒靈。

人形咒靈還是我第一次見,而且還來看電影,說明具有思維能力。

我不動聲色地感知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他的咒力完全在老大黑泥之上。

但如果要打起來,我會贏,所以問題不大。

順平坐在我旁邊一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不過隨著劇情的發展,他完全被吸引了,認真看起電影。

我雖然不害怕,不過對這類電影還是不太感興趣,但也認真陪順平看了下去。

電影進行到一大半,有三個高中生嬉笑著走了進來,就坐在我們後幾排,又是大聲交談,又是發信息打電話,我還聞到了香煙的味道。

順平皺起眉,剛要轉過腦袋,那個藍發咒靈就出現在他們身後。

“電影院裏面,請保持安靜哦。”

我看到藍發咒靈把手放到他們腦袋上,然後——

□□的膨脹異變在瞬間發生,並不是被植入了什麽,而是像被強迫著進行了一次失敗的二次生長。

他們的呼吸停了下來,我轉頭看向順平,順平的表情淡淡的,顯然他並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麽。

我捏了捏他的手,熒屏光照在他臉上,我看到他羞赧的表情。

“怎麽了?”他側過頭,氣音問我。

電影裏的瘋狂博士正咆哮著和手術臺上的女人說著自己瘋狂的理論,女人見到帶血的手術刀一個勁的尖叫。

我指了指後面,“他們死了。”

順平的視線猛地像後看,熒幕的光線暗淡他只能看到原本腦袋在的位置上,是某些奇形怪狀的輪廓。

順平轉過頭,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還有點不情願。

“怎麽了?”我問。

“他們……不是好人。”

順平以前經歷校園霸淩的時候,他們就是其中一員。

那個時候他們高高在上地欺負著比他們弱小的家夥,然後現在死在了比他們強大的人的手裏。

“這樣嗎?那就不管了。”我轉過頭重新看電影,電影已經走到尾聲。

順平詫異地看了我一眼,表情似乎有些掙紮,但還是什麽都沒說。

我故意等藍發咒靈先走出電影院,然後才拉著順平出去。

回家的路上,順平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想說什麽都可以哦,不用憋著。”我說。

順平扣扣手指,“我沒想到華會是這個反應。”

“失望了?”我側頭看他。

順平連連擺手,我接著往下說:“順平,我不是英雄,我不會救我見到的每一個人。”

“我有能力,所以我會保護我愛和愛我的人,我的心很小,也沒有那麽多感情。”

因為不是人類,所以對我來說,和別人產生感情有些困難。

“不是強大了就一定得去做什麽。”我語氣認真,“在做什麽之前一定要想清楚,因為最重要的始終是你自己。”

“但是華之前不是說自己是那種先行動的人嗎……”

“那是因為這些問題我平時就有在想啦!”我撐撐手,“如果那個時候的順平和諭吉我只能選擇一個拯救的話,我一定會選擇諭吉。”

順平心塞,“那現在呢?”

“現在的話當然是兩個都要啊!”我語氣自然,“選擇是小孩子才做的,我當然都要!”

“我可是很強的,沒有什麽可以奪走我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順平重新開心起來。

“啊,突然想起來得去街道辦一趟,順平你先回家吧!”

“誒?”

沒給順平時間反應,下一秒我閃身到一個巷子裏,同時朝前方踢去狠狠一腳。

藍發咒靈飛身躲過,“好危險啊……”

“跟蹤可不是什麽好習慣,會進警察局的哦。”我語氣輕松。

藍發咒靈絲毫不在意這火藥味十足的開場,他坐在一邊堆砌的紙箱上,道:“我叫真人,你叫什麽呀?”

“真人藥丸。”我面不改色的胡謅。

“真是壞心眼呀。”真人堵嘴,捧著臉看我,“我聽到了哦,那個叫順平的孩子喊你華,真好聽呀,華。”

“是嗎,那你應該也聽清楚了我說的話吧。”

我把咒力釋放出來,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咒靈對順平的惡意,“如果對我重視的人出手,我不介意殺掉你哦。”

真是可怕的咒力……真人一瞬間打消了許多想法,“華把我想的太壞了吧,很傷心哦,明明都是咒靈為什麽不友愛團結一點呢?我也可以當華的家人哦。”

手掌攤開,無數的金線朝真人飛舞過去,真人狼狽地躲著飛馳而來的金線。

“誰要和你一家人?”我嗤笑道,“別搞錯了,我和你可不是一個種類。”

四散的金線把真人逼得逃無可逃,真人怨恨地看了我一眼,當機立斷改變形態成一灘液體溜進下水道。

“咒術·索!”

見他要逃走,我當即釋放咒術,纖長的金線霎時斷開變成一根根短小堅硬的移動極快的針刺。

針刺進入下水道,我無法得知具體情況,在“索”的狀態下,金線的共知效果被轉變為追蹤定位。

我已經綁定了真人的咒力,針刺一旦追上真人就會與他的咒力融合在一起,無論在哪都能被我感知,並且針刺在與綁定對象融合前會一直追蹤下去,除非對方比我咒力強,可以強行破壞我的術式,否則就一定會被綁定。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我心情舒暢的回家吃飯。

在我愜意享受快樂時光時,電影院內發出一聲巨大的尖叫聲,隨後是呼嘯而來的警車和救護車。

東京高專

報告到達和五條悟收到被調遣國外執行任務的通知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又想來這一套嗎?”五條悟嗤笑著把報告丟到一邊,打開手機,“餵餵~是娜娜明嗎?人家有事情想稍微拜托一下超級可靠的娜娜明,別掛別掛!是正事啦!超級重要的事情!”

“就是神奈川的那份報告啦。”五條悟表情嚴肅起來,“那些老橘子還真是無聊,同樣的事情來幾遍都不會膩。”

“悠仁交給你以外的無論是誰我都不放心,所以拜托替我照看一下吧。”

七海建人疲憊地捏捏眉間,“我知道了,不過我也不會做什麽多餘的事情,提前和你說。”

“這樣就夠了!拜托啦~”掛了電話,五條悟開心地去找他親愛的弟子玩耍。

兩天後,一輛黑車從東京出發駛向神奈川。

順平像往常一樣走在放學的路上,不過這次卻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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