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愛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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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愛和責任
羅七娘這麽一病，人都瘦脫了人形，郁小閑看著心裏也很是難過，她握住羅七娘的手說到：“嫂子，你以後可別為了那些小事再把身子給弄壞了。家裏又不缺那些吃喝，那些雞鴨沒了就沒了，為那些病一場不值得。”
雖然身子很虛弱，可羅七娘的笑容看上去卻是那麽真誠，她有些羞澀地對郁小閑說到：“你不知道，那些雞鴨是我親手養大的，都是為胖子養的，用了不少心思。我想胖子在外面很不容易，回到家裏，我該讓他好好補一補，我做菜也不算出色，總想著燉些雞鴨的湯水給他們父子吃，也算我的一份心。這次我病了，不讓胖子進來看我，可我知道，我睡著之後，他悄悄進來看過我，還哭了。我家胖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對我真的好。你放心，以後我會當心些，不再生病。胖子對我說，要和我白頭偕老，看著福娃給我們開枝散葉，生好多孫子孫女。我看冰月是個懂事的女孩，將來肯定會讓福娃多娶幾個，讓我們兩個看到一大群孫子孫女。”
郁小閑頓時被羅七娘說的無語了，羅七娘自己有幸福的婚姻，只養了一個獨子，卻希望秋冰月變成一個所謂的大度女人，讓金賢福娶幾個小妾，這種理想分明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郁小閑才不會讓秋冰月妥協，這可是女人的原則問題。只是現在，郁小閑不想和羅七娘這個大病初愈的人計較這些胡話，她岔開這個話題，對羅七娘說到：“嫂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很多兒孫的。現在你還不用想這些，離福娃娶親還有好幾年呢，現在你就是要快點恢覆起來，養胖些。不然過年，金大哥帶著你回娘家，娘家的親戚要埋怨金大哥對你不好了。”
羅七娘是極為在乎金世萊的。聽到她娘家會埋怨金世萊的事情，她有些慌神了，趕緊說到：“那麽這幾天我多吃些，每天都喝雞湯。再吃些補藥，我要趕緊胖起來，不讓父親和爹爹埋怨相公。”
郁小閑點點頭，說到：“嫂子，這些日子你就好好養著，我會讓姚夫人好好幫你調理。先別急著吃大魚大肉，要慢慢補養。過上一段日子，你的臉上就會紅潤起來。你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我去看看金大哥，結算一下今年的賬目。”
羅七娘答應了，她身邊的丫頭就把郁小閑送出了門。郁小閑去看了看金世萊，才十來天的工夫，金世萊憔悴了很多。他看著郁小閑過來，便喃喃說到：“我家七娘就是這麽一個死心眼的人，什麽都想著我。什麽都為我考慮，就算是病著也是一心想著我。我跑商以後見識廣了，開始總是擔心她不能應對一些事情，覺得她有點傻。這次她差點就要病死了，到讓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我金世萊這輩子能有這麽一個把我當天一樣敬的妻子，實在是金某的大福，明年我打算好好陪著七娘，吃喝玩樂，游山玩水，做一對神仙眷侶。這些年來，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
郁小閑聽到這些話十分感動，她對金世萊說到：“恭喜大哥能感悟到自己的幸福，人往往在失去之後才明白自己曾經擁有的已經是世上最好的。我現在也很想回到自己的時代，珍惜我曾經擁有的東西，即便是我覺得老媽有些偏心。即便是我認為我出生就是為了當一個急救包，可我還是覺得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大哥明年就安心在家裏照顧嫂子，若有空幫著料理些山貨的事情，這樣只當是幫我一把，可以嗎？”
說到這裏，金世萊猛然看見郁小閑的眼睛紅紅的，立刻關切地問到：“你是個重情義的人，這次聽到消息卻來的這麽晚，是縣城裏有難辦的事吧？”
郁小閑知道金世萊是了解自己的，並沒有怪自己在羅七娘病重的時候沒有來看望，反而問自己在縣城裏遇到了什麽麻煩，於是郁小閑把黃家族中的那些敗類的陰謀說給金世萊知道了。金世萊聽到這些十分憤怒，他對郁小閑說到：“你別難過，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就是這些霸占別人家產的。你放心去揚州，要是這邊有事，我一定會出面的。衙門裏的人愛的就是銀子，我拿著銀子不怕對付不了那些人。”
郁小閑含淚對金世萊說到：“金大哥，我在的時候倒不用怕他們，最算是那些人真的沖上門來，我這個仙姑也可以推翻一些原先承認的事情，在宣城高呼一聲，我就不信不能帶著一批人對付這些畜生，反正天下就要亂了，我也要弄出一些自己的護院，不然保護不了我們自己的人。等過完年，我還要找香雪姨娘弄幾個護身符來，福王府和劉禦史家的背景在這種小地方是沒有人動，他們的一些招呼比縣太爺都管用。年後我要去揚州，趁著這三年，我還是要努力把家業置辦出來。我是真心疼愛蛐蛐，想讓黃家的人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不知道我從前是怎麽和她們一起吃苦過來的。錦娘也是一個一心顧著夫家的好女人，即便是做下了一些錯事，也是不得已。我走之前，盡力要給他們一份保障。”
看見郁小閑終於忍不住，讓眼淚默默流淌下來，金世萊的心又軟了，他對郁小閑說到：“你也太辛苦了，我就幫你一把，明年我就出去半年，幫你跑幾趟。我想七娘也會同意的。”
郁小閑說到：“謝謝你，金大哥，我會盡力安排好商隊的事情，不是要緊的事，也就不勞動大哥了。我準備拿兩萬兩銀子給哈丁師傅跑商，如果有收益算我們兩家的。金大哥你只需要管著福建的那條線路，還有偶爾幫我跑一趟揚州就好。今天我帶了賬本來，親兄弟明算賬，賣寶玉剩下的一萬兩銀子歸你，賣貓眼寶石賺的六千多兩銀子歸我，其餘的生意賺到的錢按照說好的股份分紅。我核算過大哥可以分到四千四百三十五兩三錢銀子和十三個銅錢，我帶了銀票和大哥交接清楚。”
金世萊擺擺手說到：“那些都留在你手裏，你把兩千兩銀票和那些散碎銀錢給我就成，揚州的買賣都要大本錢。窩在山裏，錢太多是禍事，一個家一年能有二千銀子的進項，足夠了。”
郁小閑把金世萊要的銀子給了他，然後遞給金世萊一個賬本，說到：“所有的賬目，金家的家財餘額都在上面，要用錢的時候，就開口，我一定會盡快拿出來的。等明年開春，我讓人把客棧，酒肆的圍墻加固一下，再留些密道方便逃離。宣城這地方不是兵家必爭之地，我們這兩處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舍掉。”
金世萊說到：“這些都由你做主，將來要是吳四爺能回來照顧你一二，你的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郁小閑點點頭，說到：“我忙完這一陣子，就認真跟著哈丁師傅學些蒙語，滿語，學點蒙滿的禮儀，等我明白些，我還能教孩子們些，將來當權的是那些蒙滿貴族，能說上話，就是孩子們的前程。”
這一席略帶沈重的話題談完之後，郁小閑就投入到迎新年的準備中去了，不過這次她特意疏遠了黃氏宗族，沒有去討好舉人家裏，連正月的祭祖儀式，她也是讓黃有才稱病，讓蛐蛐走了過場。舉人老爺作為一族之長也沒有說一句挑剔的話，反而讓兒子把今年郁小閑家該分的八十兩銀子紅利拿了過來，很多事情他還要試探一番，才敢繼續出手。
郁小閑躊躇滿志預備著來年的奮鬥，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家裏出事了。黃有才初三的時候多喝了兩杯，走路不當心摔了一覺，進入了昏迷狀態。錦娘害怕了，哭得死去活來，唯恐黃有才有個三長兩短。郁小閑心裏也慌了，這個男人是自己在社會上混的幌子，要是自己沒了黃家夫人的頭銜，成為寡婦，無數的麻煩就要來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郁小閑也算是盡力了，她立刻派人秘密請來大夫日夜守護著黃有才，梁大夫給的那些對癥的藥，郁小閑也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大夫使用，目的只有一個，只要黃有才不死就可以了。不過萬一要是黃有才死了，也應該有個對策，首先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出去，不然黃家的那些人又要按耐不住了。郁小閑想到了一個可以救急的辦法，只要黃有才咽氣了，就悄悄安葬，然後找一個人假扮成黃有才的樣子，問題的關鍵是到哪裏去找那個小白臉，萬一不成，只有假裝帶著黃有才出門去揚州了，揚州之大，天下客商雲集，能尋一個假扮成夫婿的男人，卻可能帶來無窮的後患。不過事到臨頭，就是飲鴆止渴，可要闖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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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七娘這麽一病，人都瘦脫了人形，郁小閑看著心裏也很是難過，她握住羅七娘的手說到：“嫂子，你以後可別為了那些小事再把身子給弄壞了。家裏又不缺那些吃喝，那些雞鴨沒了就沒了，為那些病一場不值得。”
雖然身子很虛弱，可羅七娘的笑容看上去卻是那麽真誠，她有些羞澀地對郁小閑說到：“你不知道，那些雞鴨是我親手養大的，都是為胖子養的，用了不少心思。我想胖子在外面很不容易，回到家裏，我該讓他好好補一補，我做菜也不算出色，總想著燉些雞鴨的湯水給他們父子吃，也算我的一份心。這次我病了，不讓胖子進來看我，可我知道，我睡著之後，他悄悄進來看過我，還哭了。我家胖子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對我真的好。你放心，以後我會當心些，不再生病。胖子對我說，要和我白頭偕老，看著福娃給我們開枝散葉，生好多孫子孫女。我看冰月是個懂事的女孩，將來肯定會讓福娃多娶幾個，讓我們兩個看到一大群孫子孫女。”
郁小閑頓時被羅七娘說的無語了，羅七娘自己有幸福的婚姻，只養了一個獨子，卻希望秋冰月變成一個所謂的大度女人，讓金賢福娶幾個小妾，這種理想分明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郁小閑才不會讓秋冰月妥協，這可是女人的原則問題。只是現在，郁小閑不想和羅七娘這個大病初愈的人計較這些胡話，她岔開這個話題，對羅七娘說到：“嫂子是個有福氣的人，將來一定會有很多兒孫的。現在你還不用想這些，離福娃娶親還有好幾年呢，現在你就是要快點恢覆起來，養胖些。不然過年，金大哥帶著你回娘家，娘家的親戚要埋怨金大哥對你不好了。”
羅七娘是極為在乎金世萊的。聽到她娘家會埋怨金世萊的事情，她有些慌神了，趕緊說到：“那麽這幾天我多吃些，每天都喝雞湯。再吃些補藥，我要趕緊胖起來，不讓父親和爹爹埋怨相公。”
郁小閑點點頭，說到：“嫂子，這些日子你就好好養著，我會讓姚夫人好好幫你調理。先別急著吃大魚大肉，要慢慢補養。過上一段日子，你的臉上就會紅潤起來。你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擾了，我去看看金大哥，結算一下今年的賬目。”
羅七娘答應了，她身邊的丫頭就把郁小閑送出了門。郁小閑去看了看金世萊，才十來天的工夫，金世萊憔悴了很多。他看著郁小閑過來，便喃喃說到：“我家七娘就是這麽一個死心眼的人，什麽都想著我。什麽都為我考慮，就算是病著也是一心想著我。我跑商以後見識廣了，開始總是擔心她不能應對一些事情，覺得她有點傻。這次她差點就要病死了，到讓我看清楚了很多事。我金世萊這輩子能有這麽一個把我當天一樣敬的妻子，實在是金某的大福，明年我打算好好陪著七娘，吃喝玩樂，游山玩水，做一對神仙眷侶。這些年來，我虧欠她的實在太多。”
郁小閑聽到這些話十分感動，她對金世萊說到：“恭喜大哥能感悟到自己的幸福，人往往在失去之後才明白自己曾經擁有的已經是世上最好的。我現在也很想回到自己的時代，珍惜我曾經擁有的東西，即便是我覺得老媽有些偏心。即便是我認為我出生就是為了當一個急救包，可我還是覺得他們是我最重要的人。大哥明年就安心在家裏照顧嫂子，若有空幫著料理些山貨的事情，這樣只當是幫我一把，可以嗎？”
說到這裏，金世萊猛然看見郁小閑的眼睛紅紅的，立刻關切地問到：“你是個重情義的人，這次聽到消息卻來的這麽晚，是縣城裏有難辦的事吧？”
郁小閑知道金世萊是了解自己的，並沒有怪自己在羅七娘病重的時候沒有來看望，反而問自己在縣城裏遇到了什麽麻煩，於是郁小閑把黃家族中的那些敗類的陰謀說給金世萊知道了。金世萊聽到這些十分憤怒，他對郁小閑說到：“你別難過，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就是這些霸占別人家產的。你放心去揚州，要是這邊有事，我一定會出面的。衙門裏的人愛的就是銀子，我拿著銀子不怕對付不了那些人。”
郁小閑含淚對金世萊說到：“金大哥，我在的時候倒不用怕他們，最算是那些人真的沖上門來，我這個仙姑也可以推翻一些原先承認的事情，在宣城高呼一聲，我就不信不能帶著一批人對付這些畜生，反正天下就要亂了，我也要弄出一些自己的護院，不然保護不了我們自己的人。等過完年，我還要找香雪姨娘弄幾個護身符來，福王府和劉禦史家的背景在這種小地方是沒有人動，他們的一些招呼比縣太爺都管用。年後我要去揚州，趁著這三年，我還是要努力把家業置辦出來。我是真心疼愛蛐蛐，想讓黃家的人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你不知道我從前是怎麽和她們一起吃苦過來的。錦娘也是一個一心顧著夫家的好女人，即便是做下了一些錯事，也是不得已。我走之前，盡力要給他們一份保障。”
看見郁小閑終於忍不住，讓眼淚默默流淌下來，金世萊的心又軟了，他對郁小閑說到：“你也太辛苦了，我就幫你一把，明年我就出去半年，幫你跑幾趟。我想七娘也會同意的。”
郁小閑說到：“謝謝你，金大哥，我會盡力安排好商隊的事情，不是要緊的事，也就不勞動大哥了。我準備拿兩萬兩銀子給哈丁師傅跑商，如果有收益算我們兩家的。金大哥你只需要管著福建的那條線路，還有偶爾幫我跑一趟揚州就好。今天我帶了賬本來，親兄弟明算賬，賣寶玉剩下的一萬兩銀子歸你，賣貓眼寶石賺的六千多兩銀子歸我，其餘的生意賺到的錢按照說好的股份分紅。我核算過大哥可以分到四千四百三十五兩三錢銀子和十三個銅錢，我帶了銀票和大哥交接清楚。”
金世萊擺擺手說到：“那些都留在你手裏，你把兩千兩銀票和那些散碎銀錢給我就成，揚州的買賣都要大本錢。窩在山裏，錢太多是禍事，一個家一年能有二千銀子的進項，足夠了。”
郁小閑把金世萊要的銀子給了他，然後遞給金世萊一個賬本，說到：“所有的賬目，金家的家財餘額都在上面，要用錢的時候，就開口，我一定會盡快拿出來的。等明年開春，我讓人把客棧，酒肆的圍墻加固一下，再留些密道方便逃離。宣城這地方不是兵家必爭之地，我們這兩處地方，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舍掉。”
金世萊說到：“這些都由你做主，將來要是吳四爺能回來照顧你一二，你的日子也就好過多了。”
郁小閑點點頭，說到：“我忙完這一陣子，就認真跟著哈丁師傅學些蒙語，滿語，學點蒙滿的禮儀，等我明白些，我還能教孩子們些，將來當權的是那些蒙滿貴族，能說上話，就是孩子們的前程。”
這一席略帶沈重的話題談完之後，郁小閑就投入到迎新年的準備中去了，不過這次她特意疏遠了黃氏宗族，沒有去討好舉人家裏，連正月的祭祖儀式，她也是讓黃有才稱病，讓蛐蛐走了過場。舉人老爺作為一族之長也沒有說一句挑剔的話，反而讓兒子把今年郁小閑家該分的八十兩銀子紅利拿了過來，很多事情他還要試探一番，才敢繼續出手。
郁小閑躊躇滿志預備著來年的奮鬥，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家裏出事了。黃有才初三的時候多喝了兩杯，走路不當心摔了一覺，進入了昏迷狀態。錦娘害怕了，哭得死去活來，唯恐黃有才有個三長兩短。郁小閑心裏也慌了，這個男人是自己在社會上混的幌子，要是自己沒了黃家夫人的頭銜，成為寡婦，無數的麻煩就要來了。
為了自己的利益，郁小閑也算是盡力了，她立刻派人秘密請來大夫日夜守護著黃有才，梁大夫給的那些對癥的藥，郁小閑也毫不猶豫地拿出來給大夫使用，目的只有一個，只要黃有才不死就可以了。不過萬一要是黃有才死了，也應該有個對策，首先這個消息不能走漏出去，不然黃家的那些人又要按耐不住了。郁小閑想到了一個可以救急的辦法，只要黃有才咽氣了，就悄悄安葬，然後找一個人假扮成黃有才的樣子，問題的關鍵是到哪裏去找那個小白臉，萬一不成，只有假裝帶著黃有才出門去揚州了，揚州之大，天下客商雲集，能尋一個假扮成夫婿的男人，卻可能帶來無窮的後患。不過事到臨頭，就是飲鴆止渴，可要闖過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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