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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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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分類

由於現代出現了養殖珍珠的技術,市場上還有大量化工合成的替代品,珍珠在現代遠沒有古代值錢。現代珍珠的品質和古代的天然珍珠沒有了可比性,但現代的珍珠鑒別標準依然也能借鑒到古代用來評定珍珠的優劣。珍珠從形狀來看,圓度越圓,珍珠越好,最好的就是所謂的“走盤珠”,即在水平的玻璃盤上會自行滾動。從光澤度上說,珍珠光澤越亮越強越好,而且要均勻帶著彩虹般的暈色才算優質。至於顏色,最常見的就是白色,乳白色的珍珠,略帶玫瑰紅就是上品。另外由於珍珠在生長過程中會形成一些凹坑,凸起和汙跡,因此好的珍珠要求表面要十分光潔,顏色要均勻一致才行。

珍珠的大小自然是越大越好,天然珍珠一般個頭都不大。相對而言,珠子的顏色和光澤比大小重要,一顆同樣大小的寶石級珍珠的價錢會是同樣大的普通珍珠的十倍以上。另外有些稀奇的異形珍珠,例如葫蘆形,蝴蝶型,就能當做稀罕貨來賣了,要是再出現異彩,在古代就會當做祥瑞,身價暴漲。

金世萊帶來的一百七十二顆米珠和八十七顆珍珠裏面也不乏上品,郁小閑在裏面挑出了上等的米粒珍珠三十九顆,上品珍珠大小不一的一共六顆,剩餘的珠子又分出了一些顏色好,亮度高,就是不圓或是略有瑕疵的。根據郁小閑心中的標準,她一共分出了十七份。她打算把上等的珍珠和金世萊送的黑珍珠一起拿到方六爺那邊去,揚州的首飾匠若是能用這些做出一套上等的首飾,這價錢就值得期待了。至於其餘的珍珠,郁小閑就想自己來設計加工首飾變現。

分完了珍珠,就輪到整理珊瑚了。郁小閑最看得上眼的是和珍珠包在一起的四小段珊瑚,其中有一小截算是極品的紅珊瑚,郁小閑把它放到了裝上品珍珠的盒子裏,這樣的貨色留給名匠才不算浪費。還有一支粉紅的孩兒面珊瑚。郁小閑很是喜歡,可這不是大明朝的流行,賺不到錢,郁小閑打算留給自己雕刻一件花式擺件。

珊瑚制品在古代或許能算得上珍品。可在現代,便宜的珊瑚手鏈和項鏈,從五元到百元都有,反而是真正的寶石級珊瑚隨著海洋汙染的日益嚴重,有日益升值的趨勢。金世萊帶來了七斤一兩珊瑚,其中能有些寶光的不到一斤,郁小閑打算用這些珊瑚做珠釵的配飾。其餘的加工成珠子,擺件,做些佛珠,手鏈,供佛的用品就可以了。

分揀好珊瑚,就有下人來報告說是金大官人醒了,正等著太太說話。郁小閑把東西收好,出來找金世萊說話。她把分揀貨物的情況大致跟金世萊說了。金世萊說到:“這些事情,伱做主就成了,要我幫助在伱這邊出頭。我就好好當一回大老板。從明天開始,我就在這邊的商家走動,多認識一些人。這樣就算有人妒忌,也不會找到伱頭上,這就是行商比坐商的好處,伱這個郁二爺幫我在宣城也省了很多麻煩。”

晚上的時候,李四子和徐香草都住進了客棧,隨他們來的還有李家的一個侄子和侄女,算是小工。如今李四子是家裏最牛的人,李家依靠黃家的照顧。今年賺了整整四十兩的手工錢。李老爹拿這些銀子在縣城裏買了一個小門面做生意,以後李家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因為這樣,李家的三個嫂子都特別尊重起兩位老人和李四子。李四子托主子家的福氣,治好了腿上的病,雖說還有一點跛腳,可從此不用再坐在床上了。他未來的媳婦徐香草。臉上近看還是有不少疤痕,可到底不嚇人,兩人是共過患難的,感情比普通說親的強很多。

郁小閑在兩人婚期臨近的時候,招他們來客棧,就是想讓他們加工出那些珊瑚。這樣稀奇的材料,兩人在山裏自然沒有見過,郁小閑對他們說到:“這叫珊瑚,是海裏的一種蟲子死後的屍骨堆積成的,價錢非常貴,伱們按照我的指點,先幫我截取幾段下來帶走。其餘的全部做成擺件和珠子,小飾品,要是某處,磨制圓珠不易,就要想辦法,磨成鼓型或是其他樣子的珠子,只要成型,不浪費,設計成什麽樣子都行,我相信伱們的本事,從前那些東西都做的不錯。”

李四子初次見到珊瑚,就喜歡上了珊瑚的美麗,每一支都拿上手仔細看了,聽到珊瑚是由海中的小蟲屍骨化成的,更是愛的很,他對郁小閑說到:“太太,您放心,就是粉末我都能用上,要是我做不完這些,情願推後幾天成親。”

郁小閑看了看身邊的徐香草,她正在把玩孩兒面珊瑚。郁小閑說到:“聽到沒有,伱也要好好幫忙四子,不然耽誤了喜事,伱可不能埋怨我。”徐香草如今也會臉紅了,她不做聲,指著郁小閑單獨挑出來的孩兒面珊瑚問道:“太太想把這個粉紅的珊瑚做成花,不如交給我,連碎料我都能給伱磨些小珠子。”

郁小閑把孩兒面珊瑚交到徐香草手中說到:“好,我就麻煩新娘子了。伱要把我的珊瑚花做得像伱一般喜氣洋洋就好了。”

徐香草羞紅著臉答應了,自從十月底跟李四子一起從劉家鎮回來,作為未婚夫妻,她和李四子已經二十多天沒有見面,現在又可以一起做手工,真是很開心的事情。郁小閑交代過這些事情,就離開了,那些普通珊瑚留給李四子他們加工,其餘的珍珠,她都是隨身帶著。今晚,她還是要回錦娘那邊的院子住。

錦娘見郁小閑今天早上聽到消息,穿著家常的衣服就急著出了門,中途又打發人來取本來過年才要的新男裝,還讓趕緊再做些寬大的,長些的男裝好衣服,裏外全新,要兩套。她心裏就犯嘀咕了,太太是不是外面有了相好的男人,雖然她不能管,但她真的不希望郁小閑會有動心的人,她希望郁小閑留在黃家越久越好。

翠柳醒來之後,發現趙岐和郁小閑都不見了,十分後悔自己沒有早點醒。錦娘見她那副模樣,幹脆抓她的差,讓翠柳做針線活。翠柳青樓侍候姑娘,應酬的本事好,做針線活並不在行,錦娘少不得勸她說到:“姑娘家的手藝是要練的,千萬不能怕吃苦,全丟給下人幹。先別說是什麽人家,只要是女人,即便是太太小姐,也要會些針線。一來是做些小東西,給男人一個念想,二來也能指點下人們的手藝,不讓人糊弄了。人是三節草,不知道哪節好,有點手藝,在落難的時候也能糊口。”

翠柳在青樓從來沒有人教過她這些話,她是個識趣的人,知道錦娘是為了她好,便耐心學了起來,她是一個聰明人,很快就上手了。錦娘看見她這個樣子,也放心多了,一個人懂事,識教,她的福報就在後面。這樣的人留在太太看重的人身邊,才算妥帖。

郁小閑到家的時候就是晚上八點了,錦娘帶著姚家姐妹和那翠柳一幹女人都在忙著,聽到動靜,全部起身去迎接。水紅不在,四婆就殷勤的侍候著,郁小閑剛到,她就端上了紅棗茶給郁小閑驅寒。郁小閑看見女人們都在忙,便說到:“夜裏冷,伱們不要做針線做得太晚了,身子要緊。”

錦娘替大家說到:“不要緊的,人多好做活,太太要的兩套衣服,明天就能先拿一套過去。那位官人在哪,要是能試一試就好。”

郁小閑說到:“金大官人明天應該得空試一下,他要在我們這邊待上兩天再回家去。等回去和娘子團圓了一回,還要到這裏料理生意,那客棧就是他的大本錢,我們跟著分紅罷了。以後我們家的生意都要他幫襯,因此大家都要敬著他。今天我有些累了,錦姨娘過來我房裏,我有些活要派給伱,其餘的人一起做活到亥時中就去歇著,熬夜是最傷皮膚的。”

大家答應了,錦娘就跟著郁小閑進入屋子,郁小閑拿出一包大小還好,卻不算亮的珍珠出來,問錦娘說到:“姐姐覺得這些珍珠能不能鑲在帽子上,我手裏還有一些不算好的米珠,不知道是賣掉做珍珠粉,還是放在針線上。”

錦娘是個有見識的人,看過珠子之後說到:“這些都能放在針線上,就是要會做的人,我在外頭到看過些珠子,這樣的不算稀罕,可這裏的人有點珍珠都跟很稀奇似的。這些珠子要是賣掉,我想三百兩是好拿的。”

郁小閑說到:“這是五顆珍珠,三十三顆米珠,都不算好珠子,要是我情願磨粉吃,不然就敷臉。現在留在這裏給伱賣了,我還有一條珍珠手鏈,伱一並賣掉。這些是金大官人帶來的,他給伱十兩銀子的吃紅,伱可以添件首飾過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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