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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番外:熙熙不見了,嗚嗚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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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番外:熙熙不見了,嗚嗚嗚 (2)

自己爺爺逼著叫小師叔的家夥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叫了他一聲叔叔。慕聞朝禮貌起來看起來還是個好小孩的…

“呃,程叔叔,我可能對您有一些誤會。這個,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慕聞朝看著程肇言看他有些尷尬的說道。

“和程程差不多大了,是一對龍鳳胎…兒子調皮,最近幾年不聽話了,讓他去哪裏,他偏不去哪裏…女兒啊,哎,也不知道如今在哪裏,丟了好多年了…”程肇言有些感傷的說著。

“什麽時候丟的?”慕聞朝又問道。

“一九八一年冬,他們的小姨送兩人到我那兒去,卻不成想半路竟然丟了一個,可憐,我那女兒,我還沒見過一面…看到程程,我總是能想到她…”程肇言看著那照片說道。

“…………”慕聞朝這下子算是確定了,也想通了程肇言看程蘇的眼神為什麽總是怪怪的原因了…

“本來我看到程程長的那麽像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我本還奢望這孩子是…只是後來聽到她三姐說的,這孩子本是山河縣附近的人,被父母所棄而來到程家的,而且生辰什麽的,都和我那孩子不對…”

慕聞朝聽著程肇言的話,捏了捏眉頭,轉身便看見了程蘇,拉著楞著的女孩回到了他們的房間。

“你都聽到了,看到那張照片了?”慕聞朝問程蘇。程蘇點了點頭,她沒想到程肇言竟然就是這個身體的父親,她以前看到他兒子,雖然有點懷疑,只是後來他們也沒提起,她就沒在意了,沒想到程肇言還問過程慧蘭,程慧蘭說的當然都是她瞎掰的,生日什麽的,也都是她前世的日子…

“聞朝,怎麽辦?”程蘇有些遲疑,她從某種意義上說她是那個女孩子,又不是那個女孩子…

“我知道,你不是…別擔心,小時候的話,又沒人會怪你的。這事兒,你自己決定…”慕聞朝吻了程蘇的額頭說道。

“既然知道了,就認吧…怎麽說都是我占了她的身體,我應該替她盡孝,程老師看起來很傷感的樣子…”程蘇想到剛才程肇言說話的樣子,感覺心裏也酸酸的。

“那就認吧,多了一大家子親戚,應該開心才是”慕聞朝撫著程蘇的頭發安慰道。

慕聞朝此時說的輕松,在陪著女孩一起向程肇言說明了原委後,終於名正言順的程肇言對他們的管制,卻是讓他頭大了又大,不止一次在內心懺悔,岳父大人,我錯了,我不該擺師叔架子,更不應該懷疑您的人品,更更不應該的是對您說了狠話,我真的錯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為啥你的番外也是連續的,還整什麽番外啊…

呃,番外不能連續的嗎?(拍飛…)

番外五:百分之百“出苗率”的誕生

程蘇從的士上下來,向著一處四層小樓走去。那棟樓是規整的藍灰色,一片各式各樣的樓中毫不起眼,樓頂掛著一塊白底藍色字跡“WlChoose”的牌子,那是它的標記。程蘇很熟門熟路的走向那棟樓的正門,從旋轉門進去,和漂亮的前臺打了個招呼徑直走入了一樓的一間辦公室。

從外表看,這個辦公室和正常的辦公室一樣,未打開門前,們肯定會猜裏面應該是一群西裝革履的坐小隔間裏忙忙碌碌,但是真正情形卻是完全相反。裏面大約一百平米的面積,地板上鋪著的是工綠色草坪,有些喧鬧,布局更是五花八門,大約二十來,每個都有一個自己的特色空間,按照自己的喜好裝扮,有的後現代,有的哥特,有的田園,他們的穿著各異,穿著睡衣拖鞋,籃球服,襯衫西褲的都有,有的伏造型怪異的桌子上工作,有的打臺球,桌上足球,甚至有逗貓牽狗,像是一個休閑公園一般…

程蘇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裏是慕聞朝正式工作的地方,她來過好多次了,這些都是精挑細選的同道中,如此個性放松的環境,才能讓他們發揮最大的能力。這裏很多都認識她,她一進來,大家都和她打著招呼,程蘇邊掃視房間找,邊和這些打著招呼。

靠窗口的位置,一個看起來很舒適的沙發上斜躺著一個穿著運動服的男子,這有些喧鬧的環境裏,睡的很熟。程蘇看到後,皺了皺眉就朝那個方向走去,這家夥又通宵了,看她不教訓教訓他。自從慕聞朝的公司有了起色,他也更忙了,有時候為了擠出時間去看程蘇,一連通宵幾個晚上都是常見的,睡沙發上休息一會兒又會繼續工作。

程蘇的手剛伸到那男子臉上準備捏他的鼻子,那男子就醒了過來,眼神朦朧了下立即就變得清明。

“來了…跟班沒來嗎?”那男子坐起仰頭看著程蘇,眼睛裏露出喜悅的光彩的同時還朝程蘇背後警惕的看了一眼。

“一個來的…”程蘇有些無語,自從認親後,程肇言名正言順了,就把程蘇給“霸占”了,防慕聞朝像防狼一樣,慕聞朝去農場的幾次,都沒有和程蘇怎麽親近,家程肇言已經發話了,程蘇沒有畢業前,不準某和自家女兒親熱過度!程蘇放假時,偷著來慕聞朝這裏,也被抓包跟來了,所以兩自從那次之後一個多月了都沒真正親熱過…

慕聞朝聽到程蘇的話眼睛瞇了起來,很自然的伸出雙臂環住了程蘇,她懷裏輕蹭著。

“聞朝,別鬧了,有事兒對說…”程蘇被蹭的有些癢,掙脫著,拉住了慕聞朝的手拽著就往另一邊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走去,惹得後面的吹起了哨子。

“寶貝,什麽急事兒?”慕聞朝一到了辦公室就看到程蘇把門鎖了起來,百葉窗拉起,一副不想讓看見聽見的樣子,瞇眼到了她跟前一把將她懸空抱起,沒等她說話就開始吻她。

程蘇只感覺熱乎乎的唇貼著她,一條軟舌嫻熟的描畫著她的唇撬開了她的牙關,引動著她的唇舌,她的唇上麻癢的感覺就開始四散到全身,某日益嫻熟的吻技下,緊緊的擁抱中,很快她就忘記了這次她來的重大事情,軟軟的趴了他的懷裏,他雙臂的支撐下才沒有倒下…

直到一只不老實的手從程蘇的短袖下伸進去從她的腰線一直撫摸到胸前的柔軟時,程蘇才打了個機靈,伸手擰了下那個作怪的。

“怎麽了?不喜歡?”被擰了的並不怎麽痛,卻還是露出委屈的神情。

程蘇對這個表情有些無語,張口咬了他的肩頭“這個壞蛋,有事要對說!”

“剛才不是說嗎?”慕聞朝程蘇唇上回咬了一口說道。

程蘇聽到這話臉上一紅慕聞朝的腰上又擰了一下,湊近他的耳邊輕聲說了句。

“真的?”慕聞朝聽到程蘇的話呆了下。

“當然是真的了,都是!怎麽辦啊?”程蘇撅著嘴巴皺起眉頭說著,早忘記了那事件都是自己先挑起的…

慕聞朝看著程蘇眼裏開始溢滿笑意,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抱著程蘇轉了一圈兒。

“還笑!怎麽辦啊,怎麽辦啊,就那一次,為什麽那麽準!被媽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罵啊,連四姐都沒有小孩呢…”程蘇臉埋慕聞朝的懷裏感覺他胸腔的震動,用拳頭打著他…

慕聞朝抱著程蘇坐了房間的沙發上,讓程蘇坐他的腿上,骨節分明的手撫上程蘇的腹部,眼裏滿是溫柔之色。

“程程,別擔心,們有了小小寶貝,當然要生下它,養著它了,寶貝,不開心嗎?或許幾個月後就有個小程程出來呢,她喊媽媽,喊爸爸,多神奇的事情啊…”慕聞朝用額頭抵著程蘇的額頭柔聲對她說著。

程蘇完全沒有準備好,想來非常準的生理期推遲了好幾個星期,才後知後覺的懷疑起來,一驗,果然如她所料,當時就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第一時間就跑來找慕聞朝了。此時慕聞朝的聲音就像是有著一股魔力一般安撫了她之前的手足無措,讓她安穩下來。

“去對媽說,去對那誰說…”程蘇語氣帶著撒嬌的說著。

“當然了,媽要罵就只會罵一個,程叔叔說,也只會說一個的,就放心吧…”慕聞朝向程蘇保證著。他本來也被這個消息鎮住了,可是看到女孩那樣無措,他便生出了一股強大的責任感來,一種他從未有過的很特別的幸福感也席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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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後,恰逢暑假,程家村,鼓樂齊鳴,鞭炮聲聲中,程蘇和慕聞朝舉行著他們的中式婚禮。

“帶上傘,還有這個手套,手絹”一個六十多歲穿著暗紅色對襟短袖的老家扯住已經邁出門的慕聞朝將東西塞到了他的手中。此時的慕聞朝已經是被“五花大綁”了,按照程家村的風俗,新郎都要披紅掛彩,帶著喜字和龍鳳呈祥圖樣的紅色綢子從左肩下來一個,從右肩下來一個,橫著腰間還綁了一個,肩膀兩邊還綴著兩個鈴鐺,慕聞朝此時已經有些麻木了,程家按照各種規矩折騰了半天,竟然還不讓他出去接他的新娘子…

“外婆,怎麽還要這東西”慕聞朝看著那個老家有些無奈的說道。外婆是南方,這習俗又和程家村的不一樣了,和柳瑞芳他們商量了許久,才議定兩者兼具了,還好程肇言他們一家沒參合,不然肯定是大雜燴加忙亂翻天…

“叫拿上,就拿上,把這手套親自給媳婦兒套上,手絹綁右手上,接媳婦兒時,記得把這紅傘撐開了,一路都要打上傘啊”老家叮囑著,慕聞朝只好接手了,他的手上現的東西簡直是太多了,除了紅色的傘,手套,手絹,還有幫著綢帶的鏡子,捧花,紅蓋頭…

如今這習俗已經是被歷史磨了好久簡化變異了很多的習俗,老一輩那裏卻依舊很是受重視。因為慕聞朝自個兒的家哪裏還真是個問題,他們便仿照了上次程慧蘭結婚的情形,將程家當作了男方,李民生家當作了女方來辦了,兩家都開了席面。

程蘇此時李民生家,也被折騰著,她如今才知道所謂的開臉是什麽東西了,原來就是用紅繩臉上隨便刮了下,只是象征性的,卻也是一個必不可少的環節。自從慕聞朝說出了程蘇懷孕的消息,家裏並沒有預想的怎麽樣,柳瑞芳反而很開心,立即就籌辦起了婚禮。

雖然已經不講究出嫁的女孩子要自己繡嫁衣,繡窗簾什麽的了,但是該準備的東西,柳瑞芳卻是一個都不少的準備了,那當作陪嫁的二十四雙男女鞋墊,都是姐姐們幫著繡出來的,被子什麽的也都是她們縫的。

“姐,嘴巴太紅了吧,還有這發型,嗚嗚,很古怪啊…”程蘇被小七化了一個有些濃艷的新娘妝,看著鏡子裏的連她都不認識了。

“這叫喜慶,好看著呢,沒事兒,這都是綠色天然色素,嘻嘻…”小七看著自己的傑作摸著下巴很得意的說著。

“等著,下次結婚給化妝…”程蘇看著小七的表情做了鬼臉給她。

沒多久慕聞朝就被一隊嗩吶笙鼓等組成的樂隊簇擁著來了,發足了紅包,說了很多平時難以啟齒的話,又被迫表演了唱歌跳舞等幾項全能才終於被裏面把門的姐姐們放行進到了房間裏。

程蘇站姐姐們中間,穿著紅色繡金旗袍,頭發被盤起,小小的紅色紗花點綴著,眉目如畫,鮮艷中帶著別樣的風情,看到慕聞朝進來就呆住了。

程蘇看到慕聞朝那副打扮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這幅打扮,她幾個姐夫那裏都見過,如今放到了慕聞朝身上,卻是怎麽看怎麽覺得可樂…

“楞著幹啥,不認識了啊”程慧蘭打趣著說道。

慕聞朝趕忙按照外婆和柳瑞芳的叮囑開始和程蘇交換捧花,將掛了彩綢的鏡子給了程蘇,又把紅色的手套給她戴上,手絹綁了她的手上,給她蓋上了紅蓋頭…

本來女方這裏按照規矩是要給女方家裏的所有親戚磕頭的,不過因為親戚都程家,也就免了,等接走了新娘子才程家進行磕頭拜天地等等儀式。

“抱好啊,到家前腳不能沾地啊”慕聞朝抱起程蘇時被這麽叮囑著,還好,只是李民生家到程家這麽近的距離。

“程程?”慕聞朝走了一會兒後,叫了聲程蘇。

“幹嘛啊…”程蘇攀著慕聞朝的脖子,一時不知道該看哪裏,周圍都是親戚還有村子裏來看熱鬧的…

“確認下有沒有換…”慕聞朝低低的說了句。

“壞家夥…”程蘇瞪了眼慕聞朝說道。

這段路走了兩分鐘左右,就到了程家,早已準備好的鞭炮,祖宗牌位,香案,已經等著他們了,隨著兩到了門口,鞭炮就被點燃,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站祖宗牌位前,聽著村子裏那個每次都給村主持婚禮的老漢,說著一套大吉大利的話,兩被指揮著,一會兒磕頭,一會兒對拜的,慕聞朝連點燃了好幾簇香插了那香爐裏,拜過了祖宗牌位,又拜了父母長輩,磕了不知道多少頭,才終於被喊送入洞房…

早已布置好的婚房,大紅喜字貼著,紅色的被子床單,紅色的壁燈,滿目的紅色…

流水的席面開了四五輪,直到晚上一切才終於結束,期間因為內部員已經知道程蘇懷孕了,所以就沒有鬧新娘子和新郎,他們這已經是經過簡化的了,不過還是讓兩累的夠嗆,就算是慕聞朝精力過,也露出了疲憊之色,這結婚果然是折騰的事兒啊…

終於安靜後,程蘇和慕聞朝坐床頭對視著,不由都笑了起來。

“這輩子結一次婚就夠了,第二次不累死也會煩死的…”程蘇嘀咕了一句。

“還想結第二次婚啊…”慕聞朝將程蘇抱住躺倒了床上。

“咯的很”程蘇被背上傳來的疙疙瘩瘩的感覺弄的有些不舒服,兩揭開被子一看,這被子下面還鋪著一堆花生,桂圓,大棗呢…

“早生貴子…這對咱們沒用,咱們都有小寶貝了…”慕聞朝笑了下將東西收拾著。

程蘇抿嘴笑了笑,站起來到鏡子前把頭上的花花草草卸了下來,低頭撫了撫小腹,一點變化都沒有,還不到三個月,根本看不出來,孕期的反應也一點沒有,真是個乖寶寶…

“寶貝,好可憐…”洗漱後,入了洞房的兩,“名正言順”的住了一間房,進了大紅喜被裏,抱抱親親了好一會兒,慕聞朝將程蘇的手放了他的堅硬處有些可憐巴巴的說道。

“呃…們還是分房睡吧…”程蘇的手觸電一樣收了回來。她才不要給他用手解決,那實是太耗費體力了…

“好難受,幫幫…”慕聞朝又抓住了程蘇的手。

程蘇聽到慕聞朝暗啞的聲音,看著他像個小孩子一樣撒著嬌,將她擁懷裏蹭著,眼裏都是隱忍,心裏一軟手便順從的敷了上去“誰讓,那麽準的…百分之百的中獎率,都被趕上了,嗚嗚嗚,最後一次了…”

“寶貝,最好了…”慕聞朝被程蘇滑涼的手觸到,舒服的嘆息了一聲說著。

“小小寶貝都被教壞了,到時候要是個小色鬼怎麽辦…”程蘇一邊奮戰一邊擔憂的嘀咕著。

“不會的,小小寶貝那裏,又不這裏…”慕聞朝低喃著將程蘇抱著湊近了自己的唇輕聲低語“老婆,叫老公…”

程蘇搖著頭縮了起來,什麽老公,這詞也太肉麻了吧…

“叫老公,就會快點出來,就不會這麽累了…”慕聞朝帶著引誘的聲音響程蘇耳邊。

程蘇猶豫了下,她現的手已經開始酸了啊,好吧,就叫一聲刺激刺激他吧,程蘇慕聞朝耳邊小聲叫了句。

“怎麽還不出來,騙子…”程蘇嘟著嘴說道。

“不夠,多叫幾聲嘛,聲音再大點…”慕聞朝繼續誘導。

“老公…老公…”程蘇又慕聞朝的耳邊低語著。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聲,某才終於摟緊了程蘇低喃了一句“老婆,愛”釋放了出來…

此時房間紅色琉璃壁燈的照耀下,四周白色的墻壁也被映成了紅色,喜氣的紅色從窗口直透出來,映照著不大的院落,也映照院落裏乘涼的的身上。

晚上九點多,柳瑞芳沒有睡意,坐院子裏乘涼,不看電視玩電腦的也跟著她乘涼。

“她爸,孩子有分寸,就別管了…累了一天是該休息休息了…”柳瑞芳坐梧桐樹下的竹椅上對一直皺眉盯著那窗口的程肇言說道。

“大姐,,當然知道了…”程肇言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目光。

“媽,去聽聽,看他們有沒有做壞事兒…”小八饒有興味的說道。

“憨小子,找打是吧?”柳瑞芳用蒲扇打了下小八。

“煜城?”宋琴心喝了口玫瑰花茶,碰了碰身邊若有所思的兒子。

“媽…”宋煜城轉眼看著宋琴心。

宋琴心向他搖了搖頭若有所值的說道“今兒是妹妹大喜的日子,可別三心二意,去想生意上的事兒啊”

“哪裏有啊,想給未來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準備點什麽呢”宋煜城知道母親指的是什麽,淡淡的笑了下說道。

“那可得好好想想”宋琴心說道。

“大妹子,準備啥啊,咱家裏什麽都有,們能來,俺們都高興的很”柳瑞芳笑著說道。

“大姐,什麽都有也得準備啊,那是們的心意…”宋琴心回應道,頗有感慨的又說道“孩子們都長大了,程程小時候的樣子還記得,轉眼這就要當媽媽了啊”

“那可不是,剛到俺們家的時候,瘦的一把骨頭,臟兮兮的一個小可憐…”柳瑞芳回想當年,幾聽的認真,說道趣處,都是開懷一笑,程肇言更是仔細的聽著。

夏天的燥熱涼風中消解,同樣跟著興奮,疲憊一天的坐一起談論著,別有一番溫馨漫延,其樂融融…

147

陽光明媚的早上,程落英,程小七背著畫板,舀著一個大包從宿舍樓上慢慢往下走著,低著頭似乎想什麽問題。二十一歲的小七,早已長成了大姑娘了,繼承了程家的丹鳳眼,雖然沒有程慧蘭的英氣,卻是充滿了靈動之感,透著活潑勁兒,臉型有些圓潤,看起來依舊孩子氣,讓她將近一米七的身高下也給一種小女孩的感覺。她的頭發依舊很長,腦後結合一根彩線綁成一個松松的麻花辮,身上穿著寬松的斜肩蝙蝠短袖,下面是一件手工繪制的闊腿褲,腳上是一雙輕巧的系帶帆布鞋,加上背著的畫板,有一種文藝女青年的範兒。

“七姐…”一個不大卻顯得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小七悶頭的沈思,她擡頭看著宿舍外站著的,瞇眼笑著招了招手“蛋蛋,過來…”

站宿舍樓外臺階上的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穿著印有涅盤樂隊黑白照的t恤,破洞牛仔褲,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看起來頗為健美。他的手插口袋裏,肩上背著一個吉他包,脖子上還掛著一個長焦相機,留著一頭半長的頭發,幾乎及肩,眼神清澈,神情倔強中略帶憂郁,整個站那裏,很有一股子九十年代的搖滾青年範兒,像是張口就能唱出“孤獨的是可恥的”“一無所有”一般。如同這個年代這個年紀的那些少年一樣,他有種特別的氣質,反叛中又帶著對世界對生的憂心忡忡,那是現代詩的特質之一,可以說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但是這愁對於他們來說卻是真真切切的…

這個男孩子便是“為伊消得憔悴”的郯翰墨,如今的他,身材很標準,如果不是看著他變化的親近的,根本不可能想象,這樣一個孩子,竟然就是那個從小到大,都胖乎乎咋咋呼呼的小孩兒。

郯翰墨看到出現宿舍樓門口的女孩,平淡的表情泛出一抹很難察覺的異樣,聽到她的招呼聲,麥色的膚色上露出可疑的紅暈,插口袋的手伸出來抓了抓腦後的頭發,頓時由一搖滾青年變身鄰家羞澀小男孩了…

“七姐,又那樣叫…”郯翰墨走了過去,很自然的接過小七手中的東西,頗為幽怨的說了句。

“不叫蛋蛋,叫蛋兒?小狗蛋兒?”小七剛才不怎麽好的心情變好了很多,逗著這個比她小兩歲的小弟,挺好玩的…

“還是叫蛋蛋吧…”郯翰墨有些無奈的說道,他對小七可沒什麽反抗的能力,就算他現外面挺橫的,和打架毫不含糊,可是一面對小七就蔫了。

“七姐,今兒去哪裏寫生?”郯翰墨問道。他現每逢周六就來小七這裏當她的跟班,他本想考和小七一樣的學校的,只是這所學?

J且帳踉盒#基本上都是藝術生,他想報的專?這裏一點也不好,他也不想隨便報個不感興趣學不來的專業,那樣他到時候怎麽養活他和小七啊,帶著這種秘密的想法,這個小孩只好選了小七學校附近的一所學校,讀的是新聞系。他之前就對攝影很感興趣,這個專業也很和他的志向。

來上學已經半年多了,他本來早想向小七表白的,卻一看到小七就沒了勇氣,而且,讓他感到郁悶的是,張浩祥現竟然已經贏得了小七的好感,兩已經是男女朋友關系了,他只能默默的跟小七身邊做個乖弟弟了,心裏卻總是咒著張浩祥…

至於小八說的什麽**,他早就看開了,死小孩,他們沒血緣關系好不好!亂給他扣帽子,害他糾結了那麽久!

“去後面假山的竹林吧”小七若有所思的說道。

“吉他能奏出什麽曲子了?等會給姐彈來聽聽”小七邊走邊和郯翰墨說著。

“不許笑話,就彈給聽…”郯翰墨想抓抓頭發,不過兩手都占住了,面色上有些尷尬。之所以學吉他,就是因為張浩祥會彈,而且每次小七聽的都很入迷,宿舍的都說吉他是贏得女孩子好感的“利器”,他便也學了,只是沒接觸多久,看著挺有範兒,其實彈不出幾首像樣的曲子。

“肯定不笑話了,就當練習唄…”

兩邊走邊隨意的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小七說的竹林邊,小七選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角度,讓郯翰墨把東西放青石板路邊的石椅上,她將畫板架好,該用的東西擺好,看著郯翰墨勾了勾手指說道“蛋蛋,彈個小曲兒聽聽,彈好了有賞哦…”

郯翰墨臉上又泛起了可疑的紅暈,他又被他姐調戲了,嗚嗚嗚,可是他為什麽還覺得挺開心的?難道他就是欠調戲?郯翰墨悶頭拉開了吉他包的拉鏈掏出了木吉他,坐石椅上剛要撥動琴弦,就聽到由小到大的一對男女的聲音。

“李梅,別鬧了,那天的事兒,沒份兒?不是脫了衣服勾引,老子會理?少給做出一副純情的樣子!”一個男聲帶著氣憤的聲音說道。

一個壓抑的女聲帶著哭音說道“張浩祥,這是話嗎?是說過喜歡,不喜歡可以不接受啊!說勾引,不是!”

“又不是第一次裝什麽貞潔烈女,不是也很享受嗎?又不是小孩子。這事兒,就當沒發生過,要是還要臉,就別對英子透露半個字,否則,要好看!”那個男聲帶著有些吊兒郎當的語調說著,讓那個女聲的哭音更大了。

假山後的郯翰墨瞪大了眼睛聽著這樣的對話,第一個想法就是看小七的反應,雖然小七沒有和張浩祥愛的死去活來,可是兩個一起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他硬是當了幾回電燈泡,當的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小七的眉頭皺起看上去很憤怒,卻似乎沒有很吃驚,她只是聽了第一句就氣沖沖的繞道到那邊假山去了,郯翰墨趕忙跟了上去。

“張浩祥,這個賤男!”小七上前不由分說的打了張浩祥一耳光,轉身就要走,卻是被張浩祥拉住了胳膊。

張浩祥有些蒙了,沒想到小七竟然聽到他們的對話,顧不得臉上的痛感有些懊惱的拉住了小七“英子,別生氣,,只喜歡一個,這個死女,是硬貼上來的,英子…”

張浩祥身邊不遠處站著一個掩面似哭的女孩子,嘴角不經意露出意思得意的笑。

“放開手,滾!老娘眼瞎了,認識這麽個二貨!”小七盯著張浩祥,這個一直對她鍥而不舍,追到學校裏的男孩子,這一年多的時間裏,不認識什麽的中海市,總是找機會接近她,不論她說多少狠話,都樂此不疲,想盡辦法的逗樂她,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事情,說不傷心才怪,不過她向來要強,是不會把傷心表現出來讓看到的。

“英子,,別離開,真的,真的只喜歡!英子,對不起,對不起,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張浩祥急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張浩祥,以為發生這樣的事兒,還能原諒?放手吧,們好聚好散,該追什麽妞兒,還繼續追吧,不想再看見了…”

“英子,不能這樣…跟郯翰墨那個臭小子那麽親近,對他比對好好,都沒說什麽,現就因為這個死女,竟然不理了,…”

“混蛋,住口,翰墨是弟弟,他媽的別亂說!再說一句,放手不放手!”

“英子,們一起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對的心意嗎?什麽時候違過的意思?求求,再給一次機會好嗎?”

“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別多說了,放手吧!”

小七被張浩祥說的有些煩亂,她不是不知道,她同宿舍那個女孩子的演的這出戲是給誰看的,早昨天晚上,那個女孩子就暗示了她,她雖然不相信,卻還是來到了假山這裏,沒想到真印證了這個事實。張浩祥哀求的聲音,他的表情,他對她的心意,她是知道是明白,知道如果沒有什麽外誘惑,張浩祥還是以前那個,可是事情畢竟發生了,她雖然有些粗線條,用幾個姐姐的話就是傻大姐一個,可是她對她的愛情的要求,卻沒有這麽粗線條,她不需要不堅定的愛情!

“不原諒,就不放手”張浩祥知道這次自己錯大了,卻依舊舍不得放手,這個他喜歡了好幾年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接受了他,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她走?

小七身後跟上來的郯翰墨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了,憑借他對小七的了解,他知道,小七現不知道有多傷心,她的一只手一直攥著,輕微的發抖著…

他本可以張浩祥一抓住小七就將張浩祥打到地的,不過他還是讓小七聽了張浩祥的解釋和懺悔,此時他不想再等了,走上前去,一手掐住了張浩祥的手腕,一拳擊了他的臉上…

他已經不是幾年前那個被張浩祥一仰拳頭就踉蹌倒地的小胖子了!

小七一被放開就轉身跑了,郯翰墨盯著要發作的張浩祥整個氣質大變,從小七身邊的羞澀大男孩變成了一個冰冷冷透著狠勁兒的大男,帶著居高臨下的威勢對張浩祥說道“張浩祥!七姐,從今以後,由守護!不會讓再接近她半分!”

郯翰墨說完又打了一拳處於呆楞中的張浩祥,便轉身向小七的方向跑去了。

此時學校已經蘇醒了,很是喧鬧,到處都是,小七忍著眼中的淚,小跑著,想找個沒的地方,大哭一場,找了半天楞是沒找到,正當她郁悶異常時,一個牽住了她的手拉著她開始跑。

小七的手猛然被別拉住,嚇了一跳,轉眼看到是郯翰墨,也就沒反抗了,她想對他說點什麽,喉嚨卻被哽住了,看著這個平時總是很害羞的小弟,現面無表情的拉著她,她心中有種怪異的感覺,不自覺的便跟著她。

郯翰墨拉著小七從學校小門出了學校經過一個小小的巷弄,到了他學校附近租的一個小屋裏,那是他的小小工作室,他照了照片,一般都會那裏動手洗出來。

小七早穿過巷弄的時候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委屈受傷的情緒充滿,讓她想忍也忍不住了,前面的郯翰墨一直沈默著,卻似乎給一種很安心的感覺,這是一種家的感覺,他是不會笑話她的,他小時候也是個愛哭鬼,鼻涕小孩…

木門被關上後,郯翰墨沒說什麽,只是默默的去洗手間找了一條幹凈的毛巾出來遞給了坐桌邊的椅子上默默流淚的小七,這個小動作讓小七忍不住哭出了聲音,毛巾蓋住了臉,很沒形象的開始哭了起來。雖然理智上說,張浩祥那樣的男孩子,早點認出他的本質,是好的,他不值得她傷心,可是她還是想哭,她想起,那家夥死皮賴臉的樣子,想起那家夥因為她想吃一樣東西大早上排隊去買的情形,想起那家夥到處找她喜歡的曲子的譜子偷偷練習然後彈給她聽的事兒,她想起他們一起坐火車回家,他把全部東西都帶著一件也不讓她提的倔強…

郯翰墨就坐小七的對面,聽著她的哭音,看著她肩膀聳動著,雖然看不見表情,他的心還是揪成了一團,恨不得再回去打那個一頓…

他的手伸了又縮回去,他好想把面前的女孩緊緊的擁抱懷裏啊,可是他,他怕她惱了他,再也不理他了,他覺得這是趁之危,太不光彩了吧?不知道糾結了多久,伸出的手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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