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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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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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雲回過頭,只見小姑娘收緊了被灼痛的手，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怎麽了？”
莉娜擡起頭，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認真道：“姐姐,這個耳環不對勁！”
這枚戒指仿佛在提醒她有危險一樣,只要她朝這對耳環伸出手，戒指就會放出大量的熱讓她吃痛縮回手。
練雲神色漸漸凝重。
這枚戒指是精靈王族世世代代傳到莉娜這裏的專屬首飾,為了保護繼承人的安全,它的判斷一定不會出錯。
所以……
練雲不動聲色地瞥了那對耳環一眼,它就如同最普通的首飾,沒有一絲異常。
練雲擡手一揮，耳環轉瞬被收進了背包中。
她神色微沈,朝門外看了一眼。
“姐姐,那我們還去嗎？”
對方竟然敢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開局就送了他們大禮？
練雲倒是想去會會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但蘭納不在身邊,縱她不會受到傷害,還有莉娜在身邊。
可若不去……
練雲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左側的墻。
那扇木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出不能出,走不能走。
“要是蘭納哥哥一起跟來就好了。”莉娜看著練雲的神情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小聲嘀咕一句,“或者、或者我沒跟過來就好了。”
練雲頓了頓。
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保護好莉娜的，只是如果這扇門一直不出現,他們能一直待在地下拍賣場嗎？
幾番考慮之下，練雲拉起莉娜的手,朝門外走去。
“走。”
她們剛出門幾步,就發覺整個二樓的視線齊齊朝自己聚集了過來。
兩人的臉埋在鬥篷的陰影之下，別人看不清,但他們卻能看清別人。
高矮不一、各色各樣的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他們穿著看上去同樣華貴雍容的服飾，領口袖口都繡著精美的花紋或嵌著昂貴的珠寶，即便是男人，也要在自己的手杖上安幾塊寶石以示自己高貴的身份。
他們眼中有好奇、輕蔑、冷眼旁觀，或是殘餘的熱心和善良，後者太少太少，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
但他們都是遙遠的，離練雲好像遠在天邊。
練雲幾乎一剎那意識到自己和他們永遠不會生活到一處。
她永遠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而站在65號包間門口的，是一對男女。
男人清冷而高貴，難得給了練雲與眾不同的感覺；女人妖嬈動人，卻不是媚人的模樣，一雙攝人的狐貍眼仿佛能穿透人心。
“想必您就是65號包間的客人？”
男人薄唇輕啟……
吐出一句廢話。
練雲回頭看了看剛剛走出的房間旁邊的號碼牌：……
見男人沒有絲毫收回這句話的意思，練雲勉強理解成主城的社交規則就是這樣，於是她禮貌地回了一句：“想必你就是64號包間的客人？”
莉娜：……
女人：……
男人微微一笑：“正是，方便請兩位小姐吃個飯嗎？”
莉娜一個箭步擋在練雲前面，伸出食指，緩緩搖了搖：“不、行。”
剛見面就請姐姐吃飯，又長得這麽好看，一定沒安好心！
看她回去告訴蘭納哥哥，讓哥哥揍他！
男人一頓，彎下腰來，一團和氣地看著莉娜：“可愛的小姑娘，你不想和我們一起用個餐嗎？”
被這麽帥的大哥哥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問話，莉娜有一瞬間感覺和他們吃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突然反應過來，她和姐姐一樣戴著鬥篷帽子呢！
誇一團陰影可愛，虧他說得出口。
差點中了詭計！
莉娜堅定地拉住練雲的手，已經視這個騙小孩的人為壞人。
再帥都不能動搖！
練雲莞爾：“我妹妹已經替我表明了想法，而我之所以見您一面，是想問問您這個。”
莫戈微楞，緊接著就見少女空無一物的右手憑空一拋。
他下意識一接，竟然真的接到了東西。
仔細一瞧，不正是他拍下來送作見面禮的那對寶石耳環？
莫戈抿唇一笑，不怒自威：“小姐這是……？”
“我恐怕要問問你是什麽意思？”
練雲聲音依舊輕快，只是沒了笑意。
莫戈摩挲了一下手裏的寶石耳環，又迅速被身旁的女人奪去。
女人將寶石湊近鼻尖，優雅地嗅了嗅，笑容漸漸歇下。
“莫戈，下次送禮前，可千萬要檢查好，不然再鬧出這樣的誤會可怎麽辦呢？”女人嬌嗔地瞪了莫戈一眼，把耳環隨手扔到了一旁侍者的托盤上，抽出包裏的絲帕，反反覆覆地擦了擦本就一塵不染的手。
“這東西，可真是臟了兩位小姐的眼了。”女人率先賠禮道歉。
話說到這個份上，莫戈再蠢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算計他？
得到這個結論的他比剛剛被拒絕的時候看上去臉色更不好了。
莫戈環顧四周，在遠觀註目的眾人身上掠過。
被掃到的人都不自覺地開始或走或避開。
不是害怕，他們就是突然也不很想旁觀了。
莫戈的視線落到遠處怒氣沖沖卻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的勞拉。
這個蠢女人？
不會。
她做不到這麽隱蔽。
和她有關，但又不全是她的手筆。
莫戈收回視線，面色如常，他朝練雲點了點頭，語氣充滿歉意：“真是抱歉，我為我的大意道歉，實在沒想到有人會在我送出的禮物上動手腳。”
“無論如何，我剛剛誤會兩位小姐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如果您不介意，請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吧？”
盡管送出的禮物被發現不禮貌，但男人話裏話外就是想要跟練雲說話的意思。
練雲也不由有些好奇。
對方到底有什麽話想說？
練雲思索片刻，很快做出回覆：“吃飯就免了，我吃飽過來的。”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應。
莉娜十分配合地點點頭。
“不過可以借一步說話。”練雲也做出了讓步，“如果您不介意，可以陪我到附近散散步？”
莫戈面露難色，指了指自己和女伴身上的衣著，略帶歉意：“小姐，不是我不想，只是我的衣著難免會引起關註。”
沒有說出的是他的身份，這張眾所周知的臉到哪條街都會引起註意的。
不過聰明如他，還是在默默試探著練雲話中的關鍵點：“如果……您不想走太遠的話，我在拍賣場附近有一家小酒館，不妨賞光去坐坐？”
練雲頓了頓。
見有同意的趨勢，莫戈趕快補充：“不遠，一條街不到的距離。”
練雲看了眼莉娜，最終同意了他的邀請。
因為莫戈剛剛的掃視，現在還留在二樓駐足觀看的人已經不多，他們走下樓梯，樓下的人也快走幹凈了。
練雲第一次走出拍賣場，外面的街道雖是建在地下，卻絲毫沒有潮濕陰暗的感覺。
像是普通的夜間步行街，兩旁是優雅的法式店鋪，服裝、點心、首飾鋪一應俱全。
即便是食物緊缺的今天，地下的街道依舊能用少有的食物做出個花樣。
練雲默默記下周圍的街道模樣和陳列。
剛走兩步，莉娜忽然牽著她的手停了下來。
還沒等練雲開口問，只見小姑娘指著華麗的大門前，寥寥停著的人力車。
練雲從前在自己那個世界的影視劇裏見過不少類似這種的人力車，對於這種地下街道，沒有自由便利的交通工具，有這樣的車練雲倒也沒感到奇怪。
但莉娜突然提醒，倒讓練雲留意了一下。
……每個車夫，好像都保持著一個姿勢。
他們默契地神情呆滯，好像一個個木偶一般呆呆地立在車前，有人上車，他就動手拉上車上的布篷，再拉起車前的橫桿，一聲不吭地擡腿朝街道另一端跑去。
整個過程他們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甚至不會問客人去向哪裏。
這是……
“傀儡。”莫戈微微一笑，低頭看向莉娜，“早就有了的，小姑娘是不是很少出門，沒見過？”
莉娜抿了抿嘴唇，往練雲身後縮了幾步。
莫戈直起身：“我的店就在前面，這種車只能給你送到上去的出口處，如果你們想坐……”
“免了。”練雲斬釘截鐵，“沒那麽大的興趣。”
練雲朝莫戈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後者很快跟了上去為她引路。
莫戈走在一旁，看到練雲張望的動作，知道她是第一次走到拍賣場外邊，便主動解釋：“拍賣場外的這一片商區，實際上要比上面的任何一條街都更金貴。”
練雲很容易便理解了。
到拍賣場來的非富即貴，可謂聚集了整個主城最顯赫最富貴的子弟，即便是一周一次，可這一次的營業額也要比在地上街道的一周掙得多。
練雲側目：“這麽說，你能在這裏開店，想必一定也不容易咯？”
莫戈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指了指前方人流量最多的拐角處的一個酒館：“那間是在我手底下的，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我家族裏的財產。”
練雲語氣淡淡，狀似無意：“那拉車的生意呢？像你們家族這麽大的產業，想來也有涉足吧？”
她本覺得這是個在簡單不過的答案，有則有，沒有就是沒有。
但莫戈卻第一次沈默了。
練雲不放過他的半點神色變化，準確地註意到了他幾不可查地朝身旁女伴那一瞥。
而女伴回以他的如常淺笑，讓他能再次開口：“……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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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貴族少年~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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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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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戒指仿佛在提醒她有危險一樣,只要她朝這對耳環伸出手，戒指就會放出大量的熱讓她吃痛縮回手。
練雲神色漸漸凝重。
這枚戒指是精靈王族世世代代傳到莉娜這裏的專屬首飾,為了保護繼承人的安全,它的判斷一定不會出錯。
所以……
練雲不動聲色地瞥了那對耳環一眼,它就如同最普通的首飾,沒有一絲異常。
練雲擡手一揮，耳環轉瞬被收進了背包中。
她神色微沈,朝門外看了一眼。
“姐姐,那我們還去嗎？”
對方竟然敢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開局就送了他們大禮？
練雲倒是想去會會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但蘭納不在身邊,縱她不會受到傷害,還有莉娜在身邊。
可若不去……
練雲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左側的墻。
那扇木門,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
出不能出,走不能走。
“要是蘭納哥哥一起跟來就好了。”莉娜看著練雲的神情也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不由小聲嘀咕一句,“或者、或者我沒跟過來就好了。”
練雲頓了頓。
其實她一個人也可以保護好莉娜的，只是如果這扇門一直不出現,他們能一直待在地下拍賣場嗎？
幾番考慮之下，練雲拉起莉娜的手,朝門外走去。
“走。”
她們剛出門幾步,就發覺整個二樓的視線齊齊朝自己聚集了過來。
兩人的臉埋在鬥篷的陰影之下，別人看不清,但他們卻能看清別人。
高矮不一、各色各樣的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來，他們穿著看上去同樣華貴雍容的服飾，領口袖口都繡著精美的花紋或嵌著昂貴的珠寶，即便是男人，也要在自己的手杖上安幾塊寶石以示自己高貴的身份。
他們眼中有好奇、輕蔑、冷眼旁觀，或是殘餘的熱心和善良，後者太少太少，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
但他們都是遙遠的，離練雲好像遠在天邊。
練雲幾乎一剎那意識到自己和他們永遠不會生活到一處。
她永遠不會成為這樣的人。
而站在65號包間門口的，是一對男女。
男人清冷而高貴，難得給了練雲與眾不同的感覺；女人妖嬈動人，卻不是媚人的模樣，一雙攝人的狐貍眼仿佛能穿透人心。
“想必您就是65號包間的客人？”
男人薄唇輕啟……
吐出一句廢話。
練雲回頭看了看剛剛走出的房間旁邊的號碼牌：……
見男人沒有絲毫收回這句話的意思，練雲勉強理解成主城的社交規則就是這樣，於是她禮貌地回了一句：“想必你就是64號包間的客人？”
莉娜：……
女人：……
男人微微一笑：“正是，方便請兩位小姐吃個飯嗎？”
莉娜一個箭步擋在練雲前面，伸出食指，緩緩搖了搖：“不、行。”
剛見面就請姐姐吃飯，又長得這麽好看，一定沒安好心！
看她回去告訴蘭納哥哥，讓哥哥揍他！
男人一頓，彎下腰來，一團和氣地看著莉娜：“可愛的小姑娘，你不想和我們一起用個餐嗎？”
被這麽帥的大哥哥用這樣溫柔的語氣問話，莉娜有一瞬間感覺和他們吃飯……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她突然反應過來，她和姐姐一樣戴著鬥篷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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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堅定地拉住練雲的手，已經視這個騙小孩的人為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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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戈微楞，緊接著就見少女空無一物的右手憑空一拋。
他下意識一接，竟然真的接到了東西。
仔細一瞧，不正是他拍下來送作見面禮的那對寶石耳環？
莫戈抿唇一笑，不怒自威：“小姐這是……？”
“我恐怕要問問你是什麽意思？”
練雲聲音依舊輕快，只是沒了笑意。
莫戈摩挲了一下手裏的寶石耳環，又迅速被身旁的女人奪去。
女人將寶石湊近鼻尖，優雅地嗅了嗅，笑容漸漸歇下。
“莫戈，下次送禮前，可千萬要檢查好，不然再鬧出這樣的誤會可怎麽辦呢？”女人嬌嗔地瞪了莫戈一眼，把耳環隨手扔到了一旁侍者的托盤上，抽出包裏的絲帕，反反覆覆地擦了擦本就一塵不染的手。
“這東西，可真是臟了兩位小姐的眼了。”女人率先賠禮道歉。
話說到這個份上，莫戈再蠢都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算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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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戈環顧四周，在遠觀註目的眾人身上掠過。
被掃到的人都不自覺地開始或走或避開。
不是害怕，他們就是突然也不很想旁觀了。
莫戈的視線落到遠處怒氣沖沖卻掩飾不住自己的憤怒的勞拉。
這個蠢女人？
不會。
她做不到這麽隱蔽。
和她有關，但又不全是她的手筆。
莫戈收回視線，面色如常，他朝練雲點了點頭，語氣充滿歉意：“真是抱歉，我為我的大意道歉，實在沒想到有人會在我送出的禮物上動手腳。”
“無論如何，我剛剛誤會兩位小姐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如果您不介意，請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吧？”
盡管送出的禮物被發現不禮貌，但男人話裏話外就是想要跟練雲說話的意思。
練雲也不由有些好奇。
對方到底有什麽話想說？
練雲思索片刻，很快做出回覆：“吃飯就免了，我吃飽過來的。”
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回應。
莉娜十分配合地點點頭。
“不過可以借一步說話。”練雲也做出了讓步，“如果您不介意，可以陪我到附近散散步？”
莫戈面露難色，指了指自己和女伴身上的衣著，略帶歉意：“小姐，不是我不想，只是我的衣著難免會引起關註。”
沒有說出的是他的身份，這張眾所周知的臉到哪條街都會引起註意的。
不過聰明如他，還是在默默試探著練雲話中的關鍵點：“如果……您不想走太遠的話，我在拍賣場附近有一家小酒館，不妨賞光去坐坐？”
練雲頓了頓。
見有同意的趨勢，莫戈趕快補充：“不遠，一條街不到的距離。”
練雲看了眼莉娜，最終同意了他的邀請。
因為莫戈剛剛的掃視，現在還留在二樓駐足觀看的人已經不多，他們走下樓梯，樓下的人也快走幹凈了。
練雲第一次走出拍賣場，外面的街道雖是建在地下，卻絲毫沒有潮濕陰暗的感覺。
像是普通的夜間步行街，兩旁是優雅的法式店鋪，服裝、點心、首飾鋪一應俱全。
即便是食物緊缺的今天，地下的街道依舊能用少有的食物做出個花樣。
練雲默默記下周圍的街道模樣和陳列。
剛走兩步，莉娜忽然牽著她的手停了下來。
還沒等練雲開口問，只見小姑娘指著華麗的大門前，寥寥停著的人力車。
練雲從前在自己那個世界的影視劇裏見過不少類似這種的人力車，對於這種地下街道，沒有自由便利的交通工具，有這樣的車練雲倒也沒感到奇怪。
但莉娜突然提醒，倒讓練雲留意了一下。
……每個車夫，好像都保持著一個姿勢。
他們默契地神情呆滯，好像一個個木偶一般呆呆地立在車前，有人上車，他就動手拉上車上的布篷，再拉起車前的橫桿，一聲不吭地擡腿朝街道另一端跑去。
整個過程他們不會發出任何聲響，甚至不會問客人去向哪裏。
這是……
“傀儡。”莫戈微微一笑，低頭看向莉娜，“早就有了的，小姑娘是不是很少出門，沒見過？”
莉娜抿了抿嘴唇，往練雲身後縮了幾步。
莫戈直起身：“我的店就在前面，這種車只能給你送到上去的出口處，如果你們想坐……”
“免了。”練雲斬釘截鐵，“沒那麽大的興趣。”
練雲朝莫戈指的方向走了兩步，後者很快跟了上去為她引路。
莫戈走在一旁，看到練雲張望的動作，知道她是第一次走到拍賣場外邊，便主動解釋：“拍賣場外的這一片商區，實際上要比上面的任何一條街都更金貴。”
練雲很容易便理解了。
到拍賣場來的非富即貴，可謂聚集了整個主城最顯赫最富貴的子弟，即便是一周一次，可這一次的營業額也要比在地上街道的一周掙得多。
練雲側目：“這麽說，你能在這裏開店，想必一定也不容易咯？”
莫戈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指了指前方人流量最多的拐角處的一個酒館：“那間是在我手底下的，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我家族裏的財產。”
練雲語氣淡淡，狀似無意：“那拉車的生意呢？像你們家族這麽大的產業，想來也有涉足吧？”
她本覺得這是個在簡單不過的答案，有則有，沒有就是沒有。
但莫戈卻第一次沈默了。
練雲不放過他的半點神色變化，準確地註意到了他幾不可查地朝身旁女伴那一瞥。
而女伴回以他的如常淺笑，讓他能再次開口：“……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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