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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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們一程……是哪種方式？”
練雲笑而不語。
艾貝和獨翼鳥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我們留下。”
練雲笑得更加開心，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跟上，朝著聖壇的方向走去。
一場矛盾終於化解。
蘭納放下聖劍，默默跟在眾人後邊，仍舊留心一人一鳥的舉動。
“這只科尼利厄，你是從哪兒來的呀？我只在書上見過你。”莉娜很快忘卻剛才的劍拔弩張，湊上前，興致勃勃問道。
獨翼鳥嘰喳了幾句，艾貝在旁幫忙翻譯：“我們很小的時候在一個偏遠的鎮子裏生活，那時候，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異能。”
“直到它越長越大，還無法控制地釋放高溫。鎮子裏都是一些普通人類，他們害怕它，所以把它趕走了。”
“我在七歲那年，獸人的血脈覺醒，變成了一只巨熊。”
莉娜產生很大興趣：“巨熊？有多大呢？”
艾貝聞言頓了頓，二話不說走遠了些。
他站定身子，從內而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
一陣猛烈的狂風自他身周繞起，吹起地上的沙土形成一個漩渦。
在一片黃沙遮擋之間，一米八高男人的身形不斷放大膨脹，直到和旁邊的房子一樣。
風沙漸漸平息，籠罩其中的身影已然變成了渾身被長毛的龐大棕熊。
棕熊黑得發亮的眼睛眨了眨，“怎麽樣！”
“好大的熊！”莉娜驚訝地鼓起掌。
棕熊從喉嚨裏發出類似笑聲的“咯咯”聲，剛笑出聲它意識到聲音的奇怪，咳了幾聲，變回了人類。
“變戲法一樣。”練雲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獸人的兩種形態肆意轉化，只覺十分神奇：“你可以一直這樣變來變去嗎？”
艾貝撲了撲衣上的灰塵，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並不是，變身完我會感覺累。只不過……您要請我吃飯的話，我這個樣子比較容易飽。”
練雲會意，杏眼微彎：“放心，一定會讓你吃飽飯。”
她知道一人一鳥已經餓了很久，貼心地加快了步伐。
一行人很快來到聖壇。
莉娜剛要踏上去被練雲攔住：“你不用上去。”
被攔下的莉娜楞楞地擡起頭，看到練雲嚴肅的神色，有些不太高興地離開聖壇。
艾貝按照練雲的要求，走上了聖壇。
與此同時，練雲面前跳出了提示：
【叮——】
【檢測到一位獸人族的居民意向，是否查看？】
【來自“艾貝”的居民意向：看上去他們也不是壞人，哪有壞人住這麽破的小鎮還願意給他們兩個吃肉呢？我們不留下又能去哪兒呢，沙漠之大，卻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來自艾貝的居民意向格外長篇大論，練雲選擇默默跳過中間的悲苦自述，直接看後面的意向程度。
【程度：六顆星（來自無家可歸和食不果腹加成）。是否接受該居民意向？】
練雲點擊“接受”。
一張羊皮卷隔空出現在艾貝手中，一只羽毛筆飛到了他手邊。
上面只有一行字：
【自願成為布布小鎮領主練雲的子民，永遠忠於小鎮，成為小鎮的一份子。】
這一行字，艾貝認認真真地看了幾遍。
沒有任何強迫的條約，威脅生命的款項。
與其說成為“領主練雲”的子民，不如說成為“小鎮的子民”。
為小鎮做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即便你不太想知道，但我覺得你需要知道——”練雲捏住他就要簽字的羽毛筆，提醒道：“一旦生效，不容反悔，我們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說著她看了眼悶悶不樂的莉娜，神色放緩：“我希望，你是認真而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的。”
聖壇下的莉娜微楞。
艾貝咧嘴一笑，對上練雲誠懇的雙眼，回以同樣真誠的目光：“謝謝您的提醒，領主大人。”
他抽走羽毛筆，在羊皮卷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領主！居民入住成功！您可以看到居民的等級、種族、年齡等屬性，當居民忠心度下跌到危險值時系統將發出警告。】
練雲看向艾貝的頭頂，上面果然出現了【Lv.6】的字樣。
艾貝朝獨翼鳥點點頭，後者展開翅膀，騰空而起，落在了聖壇的欄桿上。
【叮——】
【檢測到一位獸人族的居民意向，是否查看？】
練雲心中微微訝異，她不知道這只科尼利厄竟然也屬於獸人？
【來自“克裏斯瑞·伯格可”的居民意向：艾貝想在這裏，我只好跟著他留下啦。畢竟我們是搭檔！:P。】
練雲：……為什麽你的說明有表情？
【程度：五顆星（來自同伴已成為居民的加成）。是否接受該居民意向？】
“接受。”
它側了側頭，從羽翼上揪下一根羽毛，放在了羊皮卷上。
那根紅羽飛進卷中，刻畫成一個平面的羽毛圖案。
這是特殊的契約。
“好了，艾貝和克裏斯……什麽？”
練雲實在記不住獨翼鳥繁瑣的名字，餘光掃到肩上的小白，突然靈光一閃，朝獨翼鳥微微一笑，道：“叫你小紅怎麽樣？”
小白：……場景重現了。
獨翼鳥挪到艾貝的身邊嘰喳幾聲，艾貝躊躇道：“它可以拒絕嗎？”
練雲走下聖壇，頭也不回，風輕雲淡道：“烤肉吃嗎？”
艾貝：“它說可以。”
練雲轉過身，向兩位新成員介紹自己的同伴：“這是蘭納，這個鎮子僅次於我的老大。不要惹他，他可能會揍你們。”
艾貝和小紅已經見識過了，朝著蘭納鄭重點頭：“老大。”
“這位是暫住這裏的莉娜，你們欺負她，蘭納照樣會揍你們。”
艾貝和小紅嚴肅：“莉娜。”
練雲帶著他們往自己的民居走，民居外面還有一堆篝火，可以用來烤肉。
灰發小姑娘忘掉剛才的不開心，笑嘻嘻地走近他們。一邊拉住艾貝的手，又摸摸小紅溫暖舒服的羽毛：“你們不要擔心啦，我們對自己人很好的！”
民居前的篝火被點燃，紅色的火焰點亮周圍一片，驅散了黑暗。
篝火周圍很快圍了一圈人，蘭納、莉娜之間坐著練雲，小紅歇在艾貝身後。
練雲給每人都發了一個小碟子，抽到的五套餐具剛剛好。
把小白今晚的肉給它後，練雲將一塊肉塊切成幾份，剛準備撒著調味料，卻被莉娜和蘭納攔住了。
“？”練雲一頭霧水。
“請……大人讓我來吧。”蘭納說不出反駁拒絕的話，只能委婉表述自己的想法。
“那怎麽行，你今天累壞了。”練雲看了眼他頭上的體力值，已經消耗了一大截。
莉娜搶過肉塊：“我來吧！我沒什麽也沒做。”
練雲搖搖頭：“你也不行，今天都昏迷了，怎麽能讓傷員烤肉呢？”
僵持不下之際，艾貝弱弱地探過頭插話：“要不……我來？畢竟今天是我們做錯事。而且我倆都不喜歡吃生肉，所以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在做飯，它說我做的肉和青菜都挺好吃的。”
“好！”蘭納和莉娜斬釘截鐵道。
於是盛著肉的盤子被自然地推到了艾貝手裏。
練雲無所謂地攤手：“好吧。”
艾貝似乎真的對烤肉有經驗，對莉娜那些調味品也了解。
只見他嫻熟地翻面烤制，時不時移動肉和火的距離。待血紅的鮮肉除去血色，撒上調料，不一會兒就烤好了一小碟。
這第一盤烤肉被遞到練雲面前。
練雲略驚訝地看著眾人，盯著眼前的烤肉幾瞬後綻開笑容，伸手接下。
眾人目光閃閃地等待練雲的試吃。
少女插起一片，送入口中，由衷稱讚：“好吃！”
鹹淡合適，口感剛好。
“好耶！”莉娜歡呼，蹲在一旁守著下一碟。
這一頓眾人吃得盡興，連吃了幾塊肉。
最後還剩下一小碟生肉，練雲突然想到什麽，走進了民居。
片刻之後，她端著一小碗蒜末走出來，遞給了艾貝：“你見過這個嗎？”
艾貝搖搖頭，接過來湊到鼻下一嗅，恍惚地眨了眨眼。
“啊！這個東西！”莉娜皺眉後縮。
艾貝雖然楞了一下，但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思索道：“這個東西味道很沖，但是經過適當調配的話……”
他撥出一半蒜末，在碗中倒入一些調味料，攪了攪。
“就是這個意思！”練雲感嘆道：“你在烹飪方面好像真的有天賦。”
艾貝笑著撓撓頭，又將肉片沾滿調味料，繼續烤。
莉娜遠遠地看他動作，滿臉不可思議。
直到肉烤好，一人分到一片。
艾貝一口就嘗出大有不同，臉上浮現滿意而高興的笑容，偏過頭問練雲：“這是什麽？”
“蒜。”練雲嚼著肉，感覺第一次在異世吃出了家鄉的味道。
她挨到蘭納身邊：“你不試試嗎？”
蘭納聞言聽話地送肉入口，同樣讚賞它的味道：“很神奇的味道。”
看幾人吃的這樣高興，莉娜也忍不住湊上來：“真有這麽好吃？”
“你可以試試。”
莉娜一臉狐疑，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心的誘惑，捏著鼻子，一大片肉一股腦塞進嘴裏。
“唔……咦？”莉娜眨眨眼。
好像還不錯？
幾人不住地笑起來。
眾人消滅了最後的肉，已經很晚了。
練雲擡起頭看看夜空，今晚依舊沒有月亮。
“等到明天你們可以隨意挑選一間屋子。”練雲道，“今晚先住在我們這裏，其他房子沒有收拾過。”
聽到這話的艾貝和小紅面露感激。
練雲便讓莉娜今晚跟自己睡，兩人暫時睡在莉娜的房間。
一切安排妥當，練雲帶著莉娜回到房間，剛要躺下，隔壁突然爆出一聲吶喊。
“啊！！！”
是艾貝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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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貝和獨翼鳥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我們留下。”
練雲笑得更加開心，朝兩人擺擺手，示意他們跟上，朝著聖壇的方向走去。
一場矛盾終於化解。
蘭納放下聖劍，默默跟在眾人後邊，仍舊留心一人一鳥的舉動。
“這只科尼利厄，你是從哪兒來的呀？我只在書上見過你。”莉娜很快忘卻剛才的劍拔弩張，湊上前，興致勃勃問道。
獨翼鳥嘰喳了幾句，艾貝在旁幫忙翻譯：“我們很小的時候在一個偏遠的鎮子裏生活，那時候，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有異能。”
“直到它越長越大，還無法控制地釋放高溫。鎮子裏都是一些普通人類，他們害怕它，所以把它趕走了。”
“我在七歲那年，獸人的血脈覺醒，變成了一只巨熊。”
莉娜產生很大興趣：“巨熊？有多大呢？”
艾貝聞言頓了頓，二話不說走遠了些。
他站定身子，從內而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吼。
一陣猛烈的狂風自他身周繞起，吹起地上的沙土形成一個漩渦。
在一片黃沙遮擋之間，一米八高男人的身形不斷放大膨脹，直到和旁邊的房子一樣。
風沙漸漸平息，籠罩其中的身影已然變成了渾身被長毛的龐大棕熊。
棕熊黑得發亮的眼睛眨了眨，“怎麽樣！”
“好大的熊！”莉娜驚訝地鼓起掌。
棕熊從喉嚨裏發出類似笑聲的“咯咯”聲，剛笑出聲它意識到聲音的奇怪，咳了幾聲，變回了人類。
“變戲法一樣。”練雲也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獸人的兩種形態肆意轉化，只覺十分神奇：“你可以一直這樣變來變去嗎？”
艾貝撲了撲衣上的灰塵，不好意思地搖搖頭：“並不是，變身完我會感覺累。只不過……您要請我吃飯的話，我這個樣子比較容易飽。”
練雲會意，杏眼微彎：“放心，一定會讓你吃飽飯。”
她知道一人一鳥已經餓了很久，貼心地加快了步伐。
一行人很快來到聖壇。
莉娜剛要踏上去被練雲攔住：“你不用上去。”
被攔下的莉娜楞楞地擡起頭，看到練雲嚴肅的神色，有些不太高興地離開聖壇。
艾貝按照練雲的要求，走上了聖壇。
與此同時，練雲面前跳出了提示：
【叮——】
【檢測到一位獸人族的居民意向，是否查看？】
【來自“艾貝”的居民意向：看上去他們也不是壞人，哪有壞人住這麽破的小鎮還願意給他們兩個吃肉呢？我們不留下又能去哪兒呢，沙漠之大，卻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
來自艾貝的居民意向格外長篇大論，練雲選擇默默跳過中間的悲苦自述，直接看後面的意向程度。
【程度：六顆星（來自無家可歸和食不果腹加成）。是否接受該居民意向？】
練雲點擊“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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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只有一行字：
【自願成為布布小鎮領主練雲的子民，永遠忠於小鎮，成為小鎮的一份子。】
這一行字，艾貝認認真真地看了幾遍。
沒有任何強迫的條約，威脅生命的款項。
與其說成為“領主練雲”的子民，不如說成為“小鎮的子民”。
為小鎮做事，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情。
“即便你不太想知道，但我覺得你需要知道——”練雲捏住他就要簽字的羽毛筆，提醒道：“一旦生效，不容反悔，我們都不知道後果是什麽。”
說著她看了眼悶悶不樂的莉娜，神色放緩：“我希望，你是認真而清楚地明白自己想要的。”
聖壇下的莉娜微楞。
艾貝咧嘴一笑，對上練雲誠懇的雙眼，回以同樣真誠的目光：“謝謝您的提醒，領主大人。”
他抽走羽毛筆，在羊皮卷的右下角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恭喜領主！居民入住成功！您可以看到居民的等級、種族、年齡等屬性，當居民忠心度下跌到危險值時系統將發出警告。】
練雲看向艾貝的頭頂，上面果然出現了【Lv.6】的字樣。
艾貝朝獨翼鳥點點頭，後者展開翅膀，騰空而起，落在了聖壇的欄桿上。
【叮——】
【檢測到一位獸人族的居民意向，是否查看？】
練雲心中微微訝異，她不知道這只科尼利厄竟然也屬於獸人？
【來自“克裏斯瑞·伯格可”的居民意向：艾貝想在這裏，我只好跟著他留下啦。畢竟我們是搭檔！:P。】
練雲：……為什麽你的說明有表情？
【程度：五顆星（來自同伴已成為居民的加成）。是否接受該居民意向？】
“接受。”
它側了側頭，從羽翼上揪下一根羽毛，放在了羊皮卷上。
那根紅羽飛進卷中，刻畫成一個平面的羽毛圖案。
這是特殊的契約。
“好了，艾貝和克裏斯……什麽？”
練雲實在記不住獨翼鳥繁瑣的名字，餘光掃到肩上的小白，突然靈光一閃，朝獨翼鳥微微一笑，道：“叫你小紅怎麽樣？”
小白：……場景重現了。
獨翼鳥挪到艾貝的身邊嘰喳幾聲，艾貝躊躇道：“它可以拒絕嗎？”
練雲走下聖壇，頭也不回，風輕雲淡道：“烤肉吃嗎？”
艾貝：“它說可以。”
練雲轉過身，向兩位新成員介紹自己的同伴：“這是蘭納，這個鎮子僅次於我的老大。不要惹他，他可能會揍你們。”
艾貝和小紅已經見識過了，朝著蘭納鄭重點頭：“老大。”
“這位是暫住這裏的莉娜，你們欺負她，蘭納照樣會揍你們。”
艾貝和小紅嚴肅：“莉娜。”
練雲帶著他們往自己的民居走，民居外面還有一堆篝火，可以用來烤肉。
灰發小姑娘忘掉剛才的不開心，笑嘻嘻地走近他們。一邊拉住艾貝的手，又摸摸小紅溫暖舒服的羽毛：“你們不要擔心啦，我們對自己人很好的！”
民居前的篝火被點燃，紅色的火焰點亮周圍一片，驅散了黑暗。
篝火周圍很快圍了一圈人，蘭納、莉娜之間坐著練雲，小紅歇在艾貝身後。
練雲給每人都發了一個小碟子，抽到的五套餐具剛剛好。
把小白今晚的肉給它後，練雲將一塊肉塊切成幾份，剛準備撒著調味料，卻被莉娜和蘭納攔住了。
“？”練雲一頭霧水。
“請……大人讓我來吧。”蘭納說不出反駁拒絕的話，只能委婉表述自己的想法。
“那怎麽行，你今天累壞了。”練雲看了眼他頭上的體力值，已經消耗了一大截。
莉娜搶過肉塊：“我來吧！我沒什麽也沒做。”
練雲搖搖頭：“你也不行，今天都昏迷了，怎麽能讓傷員烤肉呢？”
僵持不下之際，艾貝弱弱地探過頭插話：“要不……我來？畢竟今天是我們做錯事。而且我倆都不喜歡吃生肉，所以一起的時候都是我在做飯，它說我做的肉和青菜都挺好吃的。”
“好！”蘭納和莉娜斬釘截鐵道。
於是盛著肉的盤子被自然地推到了艾貝手裏。
練雲無所謂地攤手：“好吧。”
艾貝似乎真的對烤肉有經驗，對莉娜那些調味品也了解。
只見他嫻熟地翻面烤制，時不時移動肉和火的距離。待血紅的鮮肉除去血色，撒上調料，不一會兒就烤好了一小碟。
這第一盤烤肉被遞到練雲面前。
練雲略驚訝地看著眾人，盯著眼前的烤肉幾瞬後綻開笑容，伸手接下。
眾人目光閃閃地等待練雲的試吃。
少女插起一片，送入口中，由衷稱讚：“好吃！”
鹹淡合適，口感剛好。
“好耶！”莉娜歡呼，蹲在一旁守著下一碟。
這一頓眾人吃得盡興，連吃了幾塊肉。
最後還剩下一小碟生肉，練雲突然想到什麽，走進了民居。
片刻之後，她端著一小碗蒜末走出來，遞給了艾貝：“你見過這個嗎？”
艾貝搖搖頭，接過來湊到鼻下一嗅，恍惚地眨了眨眼。
“啊！這個東西！”莉娜皺眉後縮。
艾貝雖然楞了一下，但並沒有表現出反感，反而思索道：“這個東西味道很沖，但是經過適當調配的話……”
他撥出一半蒜末，在碗中倒入一些調味料，攪了攪。
“就是這個意思！”練雲感嘆道：“你在烹飪方面好像真的有天賦。”
艾貝笑著撓撓頭，又將肉片沾滿調味料，繼續烤。
莉娜遠遠地看他動作，滿臉不可思議。
直到肉烤好，一人分到一片。
艾貝一口就嘗出大有不同，臉上浮現滿意而高興的笑容，偏過頭問練雲：“這是什麽？”
“蒜。”練雲嚼著肉，感覺第一次在異世吃出了家鄉的味道。
她挨到蘭納身邊：“你不試試嗎？”
蘭納聞言聽話地送肉入口，同樣讚賞它的味道：“很神奇的味道。”
看幾人吃的這樣高興，莉娜也忍不住湊上來：“真有這麽好吃？”
“你可以試試。”
莉娜一臉狐疑，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好奇心的誘惑，捏著鼻子，一大片肉一股腦塞進嘴裏。
“唔……咦？”莉娜眨眨眼。
好像還不錯？
幾人不住地笑起來。
眾人消滅了最後的肉，已經很晚了。
練雲擡起頭看看夜空，今晚依舊沒有月亮。
“等到明天你們可以隨意挑選一間屋子。”練雲道，“今晚先住在我們這裏，其他房子沒有收拾過。”
聽到這話的艾貝和小紅面露感激。
練雲便讓莉娜今晚跟自己睡，兩人暫時睡在莉娜的房間。
一切安排妥當，練雲帶著莉娜回到房間，剛要躺下，隔壁突然爆出一聲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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