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水的日子

小醜。

有時候，我想，我身在馬戲團。

我淚汗交夾的表演了一場自以為生動的戲。

可是，無論我感動多少遍。

啃爆米花的，依然啃爆米花。

看戲睡著的，依然沈沈睡著。

但是，我很慶幸，我化著小醜妝。

妹妹說：那是全世界唯一一張讓人嘲笑，卻依然笑著的臉。

就像是午後的一場鬧劇，跡部帶著他的人華麗麗的離開，大道寺彌月派人搬著她的團員走開。看戲的人們因為平淡的落幕紛紛離開。

只有眼前的人遲遲沒有離開，深棕色的雙目透露著冰冷還有一絲興奮。

很熟悉的表情。

他應該就是日吉若。

「和我打一場吧。」

很挑釁的話語。

「我不會和你打。」

平穩的聲音，帶著一抹微微的笑意。

「我變強了。」

似乎是很自信的話語。

「哦……那又怎樣？」

笑意漸漸化作了戲謔。

「那麽……你難道就不想和我打？」

疑惑中帶著一抹稚氣。

「我不打架。」

很斷然的回答，沒有一絲餘地。

「剛剛那五個女的就是你打的，不是麽？雖然他們表面沒傷，但她們的傷口都是看不見的地方。」

很是急切地推翻她的話，目光也開始變得更加閃亮。

「既然看不見，那你憑什麽認為我傷了她們？」

「直覺，武者的直覺。」

直覺麽？可惜終究不是實際存在的東西。

「你的直覺似乎不準呢。」準過身，準備離去。

瞬間的殺氣從背後透出，水澤雅的笑意更深。

沖上來的日吉若，一拳砸在她的臉上，她硬生生飛出一米遠倒地。

「怎麽可能？」日吉若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情形，想過她會挨自己一拳，可是，怎麽會連閃一閃都沒有。難道自己真的搞錯了？

看著一動不動的瘦小身軀，他急忙跑上前查看，嘴角蒼白的少女，嘴角的血成為臉上唯一鮮亮的顏色。日吉若的眼中閃過一抹自責，迅速抱起躺地上的少女，意外的輕，讓他不由的皺一皺眉，朝

保健室走去。

保健室的老師不在，日吉若將水澤雅安放在病床上。雖然不再滴水，但還是濕漉漉的，透明的襯衫，可笑的鹹蛋超人擺著勝利的姿勢。嘴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將找到的OK邦貼在她破裂的嘴角。想到什麽似的，走了出去。

伴隨著保健室門被打開又關上，水澤雅瞬間睜開明亮的雙目，嘴裏的血腥夾雜冰冷的唾液，很不舒服。翻身下床，推開保健室的門，慢慢走回教室。

拿著運動外套重新回到保健室的男生，楞神地看著有些弄濕的床單，擡起頭，死死盯住空氣，手中的運動外套被捏得皺巴巴，一滴汗從額頭滑落。

角落的女生，出乎意料的沒有撐著頭睡覺，而是頭埋在手臂裏趴著，面前還擺放著一本書。

這就是鳳長太郎午休後回到教室看見的情形，教室裏只有女生一人，陽光撒在她的頭發上，黑發宛若海藻一般。

也許是好奇心驅使，他輕輕走到女生的課桌前，看到書名時，露出愕然。

《實用教子秘訣》。

一趴又是一個下午，偶爾風吹過的時候，瑟瑟地顫抖了一下。他將窗門關上，繼續認真聽課。

毅然地翹了社團活動，歪歪斜斜地背著書包，穿著鹹蛋超人短袖T恤的女生，一晃一晃地走出校門。

似乎是沒有體力了呢，通宵的做著翻譯等工作，清晨送報紙，原以為在學校能睡回來，竟然還要打人還要挨揍，渾身的潮濕令人心情煩悶。

走進熟悉的書店，繼續站在教育一欄的書櫃前，一本本掃視過去，視線停留在《必給孩子講的五十個故事》。伸出手，卻意外碰觸到另一只手。

轉過頭，睡眼惺忪地看著那只手的主人，咪咪眼的溫暖笑容，栗色的頭發，青學的網球部正選運動服。

不二周助同樣略微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黑色的頭發搭在頭上，白得病態的臉，灰色的雙目睡眼惺忪，嘴角貼著OK綁，穿著一件T恤，上面印著一個一臉拽的要死的鹹蛋超人，同樣搭在身上的裙子，似乎是冰帝的呢，不過怎麽越看越眼熟，微睜開水藍色的眼睛。

「你是上次那個女生……」不二側頭問著。

少女點著頭，笑得一臉諂媚地點頭說：「是呢，是呢……」

餘光瞄到依然沒有松手的不

二，將睡意從眼裏掃除，清澈地雙目一眨一眨地問：「你也喜歡這類書呀？」

「呵呵，是呢，我想講給弟弟聽。」不二回答道，一臉的甜蜜樣。

少女轉動了一下大大的眼珠，放下手，從包裏掏出一本《實用教子秘訣》，笑呵呵地提議道：「吶，我拿這本和你換那本啦？」

看著眼前冒著星星眼的矮小少女，讓他覺得非常有趣。

伸手將書架上的書取下，遞到她的手裏，她笑得格外燦爛，將另外一本書遞給他。

伸手接過後，不二聽見她喃喃自語：「可以在睡前講給小香聽呢……」

「等一下。」他攔下急忙要付錢的少女，便看見少女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將書揣得更緊。

呵呵，真的很有趣的女生呢。

「我其實是想說，我來付錢，你把你要的這本拿回去看，然後你看完了，我們再交換如何？」不二擺出一副「其實我也很喜歡你手裏的書」的樣子。

「好！」少女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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