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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手打文字版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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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黑眸中柔情頓時冰凍冷冽,寒潭般深不可測的眸子緊盯著她,似乎要透過這層層迷蒙的紗帳看穿她的心。

慕容歌勉強維持著臉上清水芙蓉般的淡笑。站在窗前任由著他的打量。

昨夜明明交纏親密仿若一人,那火熱的交歡,是烙在心坎上。想要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似乎總是有什麽東西在這一刻變了!

“慕容歌……過來。”他聲音低柔的喚著她的名字,這般溫柔,仿佛是對捧在手心中的珍寶如此呵護。

慕容歌唇角邊完美的笑容微微一僵,她緩慢走過去。雙腿間的疼痛讓她擰起眉。果真對與女子而言,初夜都是如此疼痛。享受的,往往都是男子。

昨夜,那般瘋狂的他讓她陌生的同時,也淪陷在男女歡愛之中,身體漸漸淪陷,仿佛在那一刻,身體不屬於她,陌生的讓她羞澀面對。

待她走到他的面前時,他竟然一絲不掛的從床上站起,高大魅惑的身體全部展現在她的眼前。

她當下的第一反應便是圓瞪雙目,驚詫的望著他,將他從頭看到腳,最後多看了兩眼對於男子最為重要的位置,她眨了眨眼,小臉嘩一下通紅。

還真是開放!

放蕩!她心中暗罵一聲。

“呵呵,疼嗎?”他溫柔的問道。說話間已經將她打橫抱起,漆黑的眸子含著寵溺的笑,她片刻間的羞澀讓他仿佛看見了她臉頰上的羞紅之色,冷卻的心仿佛註入了暖流。

她楞了一下,疼?哪疼?

待見他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她本就羞紅的臉頓時爆紅,今兒個怎的反應如此慢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氣息,望著一絲不掛的他,勉強做到清心寡欲,“太子莫要著涼了,此時已經是深秋,外面正陰雨連天呢。”

這句話從她口中說來,帶著幾分焦急還有撒嬌的味道。

“慕容歌,你讓本宮心甚喜。”他淡淡的笑著說道。一雙柔情的眼眸望著她,讓她避不可免的進入了他的眼。

觸不及防的,她忽然身體顫了一下,原來是冷風自打開的窗戶吹了進來。也讓她頓時清醒不已,再望著溫柔的他,她沈默,並掙紮要從床上起來。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舉動,“好好休息一日吧。”

聞言,慕容歌眼中閃過一絲異光,她不顧他的阻攔,徑直起身輕聲道:“妾乃太子府管家,不可在太子房中待時間過久。”

元祁望著她的舉動,只是當慕容歌準備離開時,他才對著她的後背輕聲道:“你讓本宮意外。”

她身形輕輕顫抖了一下,是啊,她也很意外。昨晚的一切都是無法防備。耳邊似乎還在想著他剛剛的話語,其實那樣的承諾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也是她得到的最尊貴的身份了。可她……不屑,不要。

“你究竟想要什麽?”他又出聲問道。

耳邊襲過清晨帶著雨水濕氣的風,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衣服上還有汗水味。她雙眸閃動,轉過身面對著他,面容清冷的說道:“妾若說想要的是太子妃之位,太子心中定是認為妾不自量力,所求過多。可妾想要的是以身相許之人今生只有妾一婦人。”

……

芙蓉閣院門前,林善雅跪著一夜,如今天亮也有些時候了,可仍舊未見房中人出來。

就在剛才,她清楚的見到站在窗前的慕容歌。因為下雨她並沒有看清慕容歌的神色。只是她的心卻止不住的嫉妒,還有不能啟口的羨慕。

她暗暗握緊雙手,讓冰冷的雨水澆著她的身體,使她能夠冷靜下來。她若是因癡愛元祁而再做出愚蠢事,必定後悔莫及!

院門內外不斷的走著下人,看到她時紛紛驚愕。更多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她發誓,永遠也不會忘記今日,這等恥辱今後也絕對不會再有!

巧雲拿著一把油傘慌忙而來,她昨晚並不知道太子妃前來芙蓉閣,這一覺醒來竟然已經天亮,她一看陰雨天氣,便滿懷擔憂趕來。可太子妃身上已經澆透了,等她撐開油傘,太子妃卻低聲喝道:“本妃無需,退至一旁。”

請罪便是請罪,又何須撐傘?此時此刻淒慘的模樣落入他人的眼中,不就是又有幾分的真心?

“太子妃……如此會感染風寒。”巧雲焦急道。這一切都是怪她,竟會如此不小心!將事情弄的越來越大。若只有太子和太子妃中了交頸歡,今日便是另一番情景。“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

話落,她立即雙膝跪地,跪在林善雅身後。

林善雅見狀並未阻止巧雲,而是在巧雲跪下的那瞬間,眼光極快的閃過一道光,她仍舊目光鎖住那房間,就連這一刻,她都在奢望,從房中走出的不是慕容歌!只是現在這麽想著,就想要吐血!

“巧雲,或許要讓你受苦了……”她輕聲道。語氣中已經隱約有所不忍,畢竟巧雲自小便是跟在身邊,對她忠心耿耿,若是讓巧雲替她受罪,她於心不忍,可又沒有其他的法子,只有如此,她才可安然無恙。

巧雲聞言,眼中含淚的望著林善雅,笑道:“奴婢這條命都是太子妃的,況且昨晚之事全部都是巧雲的錯。巧雲甘願受罰!奴婢唯一希望的便是太子妃能夠安然無恙。就算是讓奴婢死,奴婢也絕無怨言!”

林善雅心一動,有些不忍的望著巧雲,心一陣抽痛。眼中劃過一道狠辣之色,她不饒過慕容歌的!

她林善雅從來就不是敗者!

……

慕容歌清冷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嘲諷的笑,她開口便是知道什麽樣的結果。但是只有這樣的說法,她才可保住自由。

而且,這也是她最想要的。就算是他能夠看穿她,也無所謂。

一陣沈默。

她實在是看不清他的容顏與他的神情。只是直覺那雙看著她的眼睛不可思議。

就像是看待一個瘋子來看待她!

是啊,這個時代的女子能夠想的就是如此伺候好男子,能夠得到男子的一個微笑和一個晚上,便會欣喜的心甘情願的為他們生兒育女。而她想要的是她們隱藏在骨子裏想要卻不敢啟口,或者認為這是一件多麽難以置信的事情!

可她,絕對不會放棄!也絕對不會妥協!

元祁確實是驚訝的看著慕容歌,這樣的要求匪夷所思。可他卻清楚知道,這是她絕對不能放棄的原則!

他眼眸瞬間幽深而沈寂。

空氣因此而又再次存在了壓迫感。

慕容歌等了一會兒仍舊不見他的反應,便狡黠一笑,眼中的淚光隱藏起來,她掩嘴竊笑道:“太子是否覺得妾所所求是否太過不可思議?是啊,妾這樣的身份哪能敢求太子給這樣的恩賜?所以,太子莫要將妾看的太高。側妃之位真的是擡舉了妾。”

“慕容歌,你所言非虛。本宮知道。”他就在她說話間穿好了衣服,並從紗帳那頭走過來。

站在慕容歌的面前,他一張過於絕美的臉散發著華麗的光芒。

慕容歌仍舊保持著笑。

“可你應該知道,本宮可許你榮華富貴,終生寵愛,卻唯獨不能給你終生身無二婦。”他認真而毫無掩藏的說道。

聞言,慕容歌黑眸一閃,他所言非虛,也並非絕情。而是對他,又或者趙子維,又或者所有掌權想要爭天下的人而言,女人可暖床,也可成為權衡各國以及官員的利用品。就算是不愛,也必須留在身邊。就算是現在不碰,終有一日也要碰!

他們面對的環境覆雜,必須而為之!他們沒有選擇。她又在怎會自私去要求誰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退後一步,笑道:“妾知曉。所以……三年之約不能忘,也不敢忘!”

元祁黑眸中閃過一絲異光,想要說些什麽,卻終究什麽都沒有說。

她掃了一眼敞開的窗戶,又笑道:“太子不去看看太子妃嗎?太子妃跪在芙蓉閣門前,也許從你我歡愛之時便跪在門外。說起來,妾要感謝太子妃,若無太子妃費勁心思使出青樓常用的交頸歡,妾怎麽會有機會與太子一夜歡愛?不過,就算是不與太子,妾昨夜必定是瘋狂一夜。”

是啊,昨夜元祁來時,她已經失去了理智,昨夜若不是與元祁,就是與他人。而那個人有可能是侍衛,長工?林善雅,當真是好算計!想到這裏,她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光。

聞言,元祁幽深的眸子更是黑沈。不過,他卻緊緊盯著她嘴角上的笑,頓覺刺眼無比。不是與他便是與別人?她倒是想的開!

“伺候本宮更衣。”須臾,他才平覆心口那不明的腫脹的酸痛嫉妒感,冷聲道。

慕容歌微微一笑,“是。”她十分期待林善雅一會兒會如何應對,這一次,她必然不會輕易放過林善雅,就算不能要了其性命,也必要扒了她一層皮!

一刻鐘後。

元祁與慕容歌一人撐著一把油傘從雨中走來,二人一前一後。

林善雅半睜著雙眼,聽見門開的聲音,她便是滿懷期待的看去。望著從房中走出的兩人,她的心口劇烈的痛了一下。

昨夜……昨夜……

“太子妃,太子來了。”巧雲激動不已的說道。太子妃跪了大半夜,若是再跪下去,必定染了風寒,太子妃金枝玉葉,哪裏能受這麽多苦?

林善雅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啊,他終於出來了。”她等了大半夜,就是想要見他,她確實輸不起,這一夜,每每想起他從泊康閣離開時,那冰冷無情的目光,她的心就止不住的一陣陣的疼痛,那疼痛讓她難以支撐下去。

他怎麽能厭惡她?

若是有一日,他登基成為夏國皇帝,她必定會助他。相信憑著她的智慧,一定會讓他無後顧之憂。那慕容歌算得了什麽?即使日後成為了太子側妃,日後登峰造極也不過就是個貴妃,只能承歡在他的身下,還能做什麽?

“太子妃怎的跪在地上?雨水涼,地上涼,太子妃還是要註意身體的好。”慕容歌望著似乎有些失神的林善雅,冷聲道。

林善雅漸漸回神,看了一眼慕容歌,美眸內並無任何恨意,反而是蓄滿了淚水,她本就生的絕色,被雨水沖洗後的容顏,雖然沒有粉黛,可仍舊是美的驚人,梨花帶雨的容顏讓人頓生憐惜之心,她身形顫了一下,仿佛體力不支,她看向元祁柔聲道:“太子,昨夜妾言行有失,太子從泊康閣離開後,妾恍然驚醒,心知犯了大錯,便立即前來跪在芙蓉閣門前請罪。請太子責罰。”

元祁高深莫測的黑眸未有一絲松動。

林善雅觸及到他無任何之色的眼眸,頓時驚楞。

慕容歌嘴角微勾,笑容甜美。

“太子!一切都是奴婢所為。奴婢心生憤恨,因慕容歌不過是原國歌姬,曾伺候過齊國太子,用了狐媚的手段勾引了太子,本身無能卻成為太子府管家。而且對太子妃不敬。奴婢看不過去,這才去青樓買了交頸歡來對付她,可不曾想,竟是連累了太子!這一切都與太子妃無關,請太子明鑒!太子妃對太子款款情深,請太子勿要責怪太子妃!”巧雲見元祁神色未動,心下焦急,便爬過去,抓著元祁的衣擺,嘶聲懇求。

元祁眼眸之中閃過一絲黑暗之色,眼底盡是厭惡,寒聲道:“松開。”

------題外話------

明日,慕容歌出手~

一百零二章【首發文字版VIP】

巧雲臉上掛著幾滴淚,驚愕的望著元祁,顫抖著將手松開。

整潔平整的衣角留下一個濕濡的手印。見此,巧雲心猛地顫了一下,她竟然忘記現在是陰雨天,這下將太子的衣服弄臟了!難怪太子眼中會有厭惡之色!可此時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必須要讓太子妃安然無恙。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是奴婢膽大妄為,今晨得知太子妃為了奴婢的罪行而在芙蓉閣門前跪了大半夜一直到現在,奴婢這才恍然大悟,深知所犯大錯,還連累了太子妃!太子,請降罪。”

林善雅動容的望著巧雲,巧雲對她忠心她向來清楚,只是大禍臨頭,巧雲竟然將所有過錯都攬在身上,還是讓她意外!不過,她緊繃半夜的心稍安。她輕咬紅唇,看著巧雲道:“巧雲,你怎的會如此不知輕重?”

巧雲回頭看向林善雅,抹了一把眼淚,嘶聲痛哭,“太子妃,巧雲對不起您啊!”若非她不夠小心,怎會出了這等差錯!若是她能夠做到謹小慎微,今日必定又會是另一番情景,絕對不會將自己和太子妃陷入這等境地!

她回過頭又看向淺笑的慕容歌,心中恨意難平!果真是天生狐媚。

“巧雲一番護主之情讓妾動容,只是,據妾所知,太子妃也中了交頸歡。這太子妃今日卻能安然無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更何況,太子也是中了交頸歡。巧雲乃太子妃奴,今日是交頸歡,那麽明日之後呢?交頸歡會變成什麽?”慕容歌掃了一眼一臉恨意之色的巧雲,然後對元祁說道。

元祁眼眸深沈,但是周身氣息冷冽而壓迫感十足,是他面具帶的夠久,心思隱藏的夠深,竟然讓人實在是看不透他。

巧雲慌張,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林善雅。關於這一點她也沒有想過,想不到慕容歌會冷靜的想到這一點!

林善雅面色僵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快速的在腦海中走了一圈後,才緩緩說道:“妾的確是失責。畢竟巧雲是妾陪嫁婢女,她固然被一時嫉妒蒙蔽了心,做出了這等傻事,可也是情有可原。至於慕容管家所說的或者有更大的居心,卻是絕對不可能。”

“是,奴婢只是被嫉妒蒙了心。原本只是想要給慕容歌一點兒顏色瞧瞧,卻不曾想不經意間將交頸歡掉入酒水之中。奴婢不是蓄意害太子與太子妃。”巧雲能夠跟在林善雅身邊一段時間,自然反應極快她立即說道。

“那麽,中了交頸歡的太子妃怎麽會毫無異樣?”元祁嘴角輕輕勾起,似笑非笑的居高臨下的望著林善雅,沈聲問道。

昨晚的事情,並非天衣無縫,而是錯漏百出。

慕容歌低斂著眼眸,神情淡淡的,似乎在想些什麽,讓人也看不清。

林善雅擡起頭面色蒼白的望著元祁,任由著雨水拍打著她嬌嫩的臉頰。

巧雲驚慌失措,眼珠子亂轉,顫抖著聲音結巴的回道:“奴婢乃太子妃……之奴,自然……不能讓太子妃有事,將解藥……交給了太子妃。”

林善雅靜默無聲,因為她忽然悲哀的發現,無論今日她說些什麽,都是錯。她又在這雨水的拍打中,頓時醒悟,她最不應該做的就是在昨晚算計了他!他能看穿天下人,又怎會看不穿她!昨晚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太過愚蠢!

慕容歌厲光掃向巧雲,聲音無起伏,可卻如一道利劍射過去,“既然準備了解藥,那麽,巧雲你是早就有預料太子妃會中交頸歡?既然如此,為何不將解藥交給太子?”

“我……我……”巧雲頓時慌亂。這交頸歡其實並非是她準備的,而是太子妃從封國帶來的,是封國皇帝賜的,說是男人最愛此物,特意讓太子妃帶著,自然也有解藥。

“太子,此事有蹊蹺之處。請太子還妾一個公道!”慕容歌屈膝向元祁說道。

元祁回頭掃了她一眼,見她如此恭謹有禮,她剛才說的話仿佛還在耳邊,他本就幽深的眸子更是黑暗如夜。

“太子!一切皆是奴婢所為!”巧雲大驚失色,不停的磕頭說道。

林善雅心中冷笑了一聲,看來這件事不會輕易的善了了。“此事本就是醜事,何必張揚?慕容管家乃歌姬出身,就算是沒有昨日之事,慕容管家仍舊是身經百戰,閱男無數,何必如此糾纏不清?”

待她話落,幾人的耳邊只剩下雨聲。

不遠處在芙蓉閣院內院外忙著作活的下人個個錯愕的將視線在林善雅和慕容歌二人身上來回轉換著。

慕容歌曾經的經歷幾乎太子府內所有人都有耳聞,的確,慕容歌閱男無數,狐媚的功夫自然不錯,就算沒有交頸歡,慕容歌也並非是清白之軀。

“放肆!”元祁輕聲怒斥。在其他人眼中,慕容歌是臟的,但是在他眼中,她仍舊如蓮花純凈。

含怒的威嚴大顯,讓院子內外的所有人幾乎都要屈膝下跪。

慕容歌神色未變,穿越而來也快要一年了,這段日子內發生的事情那樣多,經歷的也是那樣多,幾乎相同的嘲諷與目光,她初時還會有些影響,但現在卻是已經麻木了。

“太子妃是想要通過這些話來隱藏什麽?”

在這種極度的安靜當中,她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清晰而不容許任何人逃避的敲在了心頭上。

“巧雲之錯,的確現在是沒有證據證明還有何人牽連其中。但是膽敢在太子府內下毒,巧雲膽大妄為,讓人膛目結舌!”她盯著林善雅寒聲道。她們都心知肚明,就算是證據證明昨晚之事全部都是林善雅所為,元祁也必定不會要了林善雅的性命!動了林善雅就會牽連甚多。所以林善雅此時才會在元祁面前說出有恃無恐的話來。

說白了,林善雅在芙蓉閣門前跪了大半夜,所求的不是想要元祁饒她一命,而是消除元祁心中的憤怒,企圖以此楚楚可憐的姿態來換取元祁又或者更多人乃至夏國皇宮的人動惻隱之心。

這還真是一個讓人刮目相看,手段高明的計策!慕容歌嘴角掛著一抹冷笑,林善雅昨晚必定心煩而亂,斷然不會在短時間內想出這樣高明應對之策,若她沒有猜錯的話,定是林輕塵在背後為林善雅謀劃。

所以,從她在屋子內見到林善雅跪在門外時,她便已經確定,即使不能要林善雅的性命,但也要她扒層皮!所以,巧雲,必定不能輕易放過。這是對林善雅最有用的震懾!

“奴婢甘願受罰!”巧雲這會兒已經恢覆了些面色,她多少也清楚,太子妃絕對不會有事,只要她咬緊牙齒,別說的過多,此事就會過去。

“奴巧雲,拖出去……淩遲處死。”

在所有人還未反應過來,慕容歌正向要如何添油加醋,讓元祁必須嚴懲此事,卻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下了必殺令!還是……淩遲。

巧雲圓瞪雙目,面色煞白,身體癱軟的跪坐在地上。淩遲處死,太子竟然是要她死!原本想不過就是二三十板子,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死!她失魂落魄的看向同樣驚詫失色的林善雅,勉強的扯出一笑。

林善雅身體顫抖,嬌顏煞白的嚇人,“太子!不可。巧雲已經知錯,請太子饒了巧雲。”

慕容歌輕輕的蹙起眉看著林善雅,莫非她不清楚,元祁一旦決定的事情,絕對不會更改。可是,她意外元祁的狠,他似乎也有幾分怒,否則那淩遲二字不會那般的冰冷而決絕。

“至於,太子妃縱容巧雲犯下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禁足半月。”元祁將目光轉向林善雅,似乎並未聽見林善雅的請求,反而接著說道。

禁足半月?還真是輕罰!

林善雅在絕望痛苦之時,聽見了元祁的話後,心中陡然升起希望。只是半月的禁足?

“另外,太子妃去領十板子。”元祁又接著說道。

林善雅失魂擡頭望著元祁,掙紮著站起,面色蒼白的仿佛能夠看見臉上的細細的絨毛,十板子?!

他可知,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受過如此侮辱?她身體肌膚如雪般晶瑩,如綢緞般細滑,沒有一個傷疤?

“太子妃……”巧雲嚶嚀哭泣。她在懼怕,淩遲,是多麽殘忍的刑罰,她害怕那痛讓她無法承受。

林善雅身形猛地一顫,她看了一眼巧雲。巧雲自小便是陪在她身邊,主仆之情深厚,況且,若是真讓巧雲死了,今日她便是敗的徹底!對她而言,這更是一生不可洗刷的侮辱!隨後看向元祁,道:“一個月後是父皇六十大壽。若是在此時行刑見血,著實晦氣。”

以夏國皇帝要挾?慕容歌立即錦帕擦著眼角上不存在的眼淚,對元祁說道:“是啊,一個月後便是皇上大壽。自然不能見血,否則不吉利。妾鬥膽提議,不如賜鶴頂紅。”

對於這個時代而言,鶴頂紅是無藥可解,致命劇毒。

林善雅眼眸中憤怒與恨意同時顯現,袖子下的雙手已經緊緊握住,這一次,這一次,她竟然敗的如此慘烈!

“準。”元祁漆黑不見底的眼眸掃了一眼假裝哭泣的慕容歌,冷聲道。

話落,他便從她們面前離開芙蓉閣。

------題外話------

這三五天內舒歌都沒辦法更新多了,要去外地弄一下戶口,若是戶口的事情弄不好,會很麻煩。只要有點事情就會碼字。能不斷更就不斷吧。希望親們能體諒一下哈!麽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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