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爽她質問的語氣。它本想撒嬌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可是看到主人現在這幅模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造次了。

“那個，不能下線……的確，是……是我啦。”喵喵吞吞吐吐地說，一面偷偷瞄著她的臉色。其實它一點也不希望告訴她實情，可是卻完全沒有說謊話的想法。說謊這麽高級的能力，它短期內估計是很難實現的。

聽到她承認了，葉淩的心情很是不悅。對於喵喵，她的情緒一直很覆雜。有時候，她不僅僅是個飼養者，更是一個教導者。換句話說，她簡直就是把這個寵物當孩子養。

現在聽到它承認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像是自家孩子做錯事情的那種心情。憤怒，心疼……想要打它一頓解氣，可是又舍不得。

“為什麽？”她嚴肅地問。

喵喵看了她半天，才說：“我不希望你離開！雨生說了，如果他們可以下線，你就會同他們一樣離開。我知道我們是不同的，可是我就是不願意你離開。”

喵喵的一番話讓她楞住了，難道這一切僅僅就是這個原因。

“你為什麽要同諸葛明結婚？我現在也是人形，我們也可以結婚的。”它憤怒地說。

此時此刻，他的行為已經接近咆哮了。周圍輕柔的風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原本碧空如洗的天幕也布滿了滾滾烏雲。如果這個副本有其他的怪物，一定會獲得狂化的技能。它是游戲世界一切的規則。

葉淩沈默地看著這一切，覺得剛才這個世界瞬間變得難以理解起來了。她竟然被一個人工智能給求婚，這樣的感覺真讓她……面無表情。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喵喵的情緒越來越激動。看著她楞在那裏不動，似乎也沒有在生氣，它索性得寸進尺一下子抱住她，說：“主人，不要離開我好麽？”

“就算你開放系統，我也不會離開。我會在這個游戲中陪你，但是結婚，我想是不可能的。”葉淩以一種平淡到毫無波動的音調說著，心情也意外地平靜。剛剛囧囧有神的心態似乎一瞬間遠去了。

其實她大可以哄騙喵喵，一是她的性子不欺騙，二是她不願意欺騙。即使她現在知道喵喵只是一個人工智能，卻依舊完全沒有改變態度。

“可是……”喵喵遲疑了，“可是不結婚，你就不可能一輩子陪我啊？”

這是哪裏來的神邏輯？

葉淩深深地吐出一口氣，說：“不結婚，我一樣可以陪你。不僅僅我可以陪你，而且諸葛明一樣可以陪你。”

喵喵猶豫了半天，終於選擇相信了她的話。

“那麽你將系統打開吧！我不需要離開這裏，但是他們都要回去的。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又自己的事情。”耐心地勸道，就像是哄孩子一般。不過，她的勸阻略顯生疏。

“你確定你會留下來？”喵喵不放心地再問了一遍。

葉淩肯定地點了點頭。其實她心中對喵喵還是有無線的憐惜，看著它這個樣子，葉淩覺得很是心疼。

兩個人就這樣達成了協議，游戲系統完全恢覆了正常。幾乎是同時，他們從這個完全靜止時間的副本中掉了出來。

97尾聲1

淡色的金光閃過，葉淩抱著喵喵出現在三個面前。正在商議著如何拯救她的三個人楞楞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一時弄不清劇情發展。剛才還商議拯救的人，自己竟然回來了？

“小零，你沒事吧？”諸葛明第一個反應過來，一把揪開了她懷中的喵喵。

被丟開的喵喵齜牙咧嘴沖諸葛明一種嗷嗚的咆哮，身上的毛全部炸起來，像是要隨時撲上去撕咬他一般。可是它此時的外表太可愛了，導致這樣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威脅性。

喵喵真的很想像對付雨生一樣刪除掉諸葛明的所有數據，可是到底害怕主人生氣，只能擺出一副惱怒的樣子。

“它……”陌千秋遲疑地開口，“葉，你的寵物的身份你知道麽？”

葉淩點點頭，俯下身子抱起了喵喵，說：“我知道。”

“那你……”諸葛明惱怒地想說些什麽，終於還是咽回了肚子。

他知道這一切小零一定有分寸，不過他還是不高興。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在吃一個寵物，不，一個人造生命的醋。這樣的做法，實在太跌份了。

“師兄，你再不回去，我想你真的會被革職喲？也不知道你革職了，這游戲倉還買不買得起。”葉淩沒有註意到諸葛明奇怪的臉色，只是開玩笑一般地傲竹公子說。

她的臉色太過於嚴肅以及一本正經，以至於這樣的玩笑還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的擔憂意味。傲竹公子被她這玩笑雷得囧囧有神，剛才的疑惑和擔心反而淡去了。

陌千秋敏銳地感覺到葉淩話中有話，“你的意思是，現在玩家可以下線了？”

葉淩點點頭。卻沒有打算告訴他們事情的所有經過。

按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了。游戲恢覆了正常，兩人一貓也過起了幸福快樂的日子。當然，我們必須忽略諸葛明和喵喵之間的矛盾。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得過且過來得好。

夢斷三生和綠腰的婚禮也很快就舉行了，雖然沒有他們那時候奢華，但是還算得上盛大。同他們一天結婚的還有鐵與血的榮耀和曠世妖孽。

按照鐵與血的榮耀的暴發戶做法。他們那場婚禮簡直奢侈到家了，可是他們的服裝卻只是系統售賣的華麗時裝。原因很簡單。因為秀秀根本不屑於賣給他們華麗的手工嫁衣。

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婚禮第二天，曠世妖孽被爆出人妖身份。鐵與血的榮耀大感丟臉，第二天就離了婚，卻依舊遭到了不少嘲笑。但是曠世妖孽自這次事件之後，再也沒有登錄過游戲。一個星期後，傳出了賬號自殺的消息。

秀秀用極為誇張的語氣反覆描述曠世妖孽前一天囂張的態度和第二天醜聞傳出的狀況，那興高采烈的神色簡直用手舞足蹈形容也不為過。

“小零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秀秀癟嘴，很不滿意她的走神。

呼喚了再三，葉淩終於從深思中緩過神來，歉意地沖她笑了笑。

聽眾不是不買賬，而是她壓根就沒有將這次事件放在心中。曠世妖孽對於她來說，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而已。她心中想的是。怎麽讓諸葛明和喵喵關系變好。

或許最倒黴的不應該是曠世妖孽，而是陌千秋。如果說玩人妖號算得上咎由自取，那麽陌千秋算得上是無妄之災。如果不是因為雨生，她根本不會因為客戶投訴忙得焦頭爛額。就算她知道雨生早就死了，還是恨得牙癢癢，甚至恨不能拖出來鞭屍。

半個月後，陌千秋終於登上了游戲。不過這次，他的造型終於不是小蘿莉而是一個呆萌小正太了，只是名字還是沒有變。

陌千秋的新造型讓蘿莉控十分失望。終於放棄了自己的蘿莉新娘計劃。不過秀秀卻恰好喜歡這一款小正太。開始了自己遙遠而漫長的追夫計劃。

葉淩看著不遠處玩著“你追我逐”游戲的兩人，心頭湧起了一種無力感。似乎剛才，陌千秋在說正經事，怎麽下一秒就變成了這樣呢？

看著她皺著眉頭。傲竹公子以為她還在擔心陌千秋公司的事情，於是解釋道：“他們公司早就成功渡過這次危機公關，還出了一款叫做‘末世求生’的網游，賣得挺不錯的。至於這個游戲，還處在新游期內，短期內不會有什麽問題。”

“嗯嗯，就算這個游戲沒人玩，我也不會關閉。當然，我這樣不是為了你。這游戲可是我第一次試水呢！”不知何時，陌千秋來到了她身邊。現在他的聲音是屬於少年的稚嫩，說著這樣傲嬌的話，倒是相得益彰，頗有意趣。

雖然她並沒有考慮過閉服的事情，但是陌千秋的話還是讓她的心安定了很多。至少，她以後有著落了。

葉淩答應喵喵是經過考量的，可是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在不久後完全被打破。

一天晚上，葉淩睡得真熟，卻沒料到喵喵一下子窩到了她的懷中。發現懷中的不明物體，她幾乎毫不猶豫地將喵喵丟在了地上。

看著委屈的躺在地上的喵喵，她的心頭疑惑漸濃。她最近警惕防禦能力似乎越來越差了，而且體力也越來越差了。現在連接近她的人都沒有察覺出來……

這到底怎麽了？

“主人，你說好不會下線的，你騙人！”喵喵索性變成了人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耍賴一般撅著嘴。

“我沒有下線啊？”葉淩疑惑地問，眉頭逐漸擰了起來。

“不可能！你明明下線了，你剛才還兇我！”喵喵任性地說。

這樣的喵喵讓葉淩很是頭疼。她不知道寵物是不是也有叛逆期，只覺得最近喵喵的行為越來奇怪，每天都黏在自己不放。前幾天它甚至還想故技重施，將玩家關在游戲中不出來。

就在她還在頭疼的時候，卻接到陌千秋的消息。

“葉，剛才傲竹公子給我打電話，說昨天晚上有個護士不小心碰了什麽東西，你的身體面臨腦死亡。”

98尾聲2

陌千秋的話猶言在耳。

“雖然搶救回來了，可是你現在的情況還是十分危險的。如果真的是腦死亡，那麽鏈接這個世界的腦電波也會消失。雖然你離魂進入游戲的事情的確很奇特，你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

“不用擔心，我認識一個很有名的方外高人。傲竹公子此時正去尋找他去了，等兩天就有結果了。”

師兄一向是唯物論者，想到他要去找一個和尚問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的場面，葉淩就覺得好笑。

對於死亡她不是不惶恐，可是到了這時候卻也沒有太多的情緒。她本就是應該見閻王的人啊！只是……諸葛明……

他們共過患難，她好不容易願意接受這麽一份感情，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離開。真有些不甘心吶！

諸葛明？對了，諸葛明的來歷也很值得奇詭。還有雨生，他也是死亡之後進入游戲之中的。按理說，他們游戲中的角色不可能是因為生物腦電波鏈接游戲服務器。

她心中升起模模糊糊竊喜的情緒……

這是不是意味著，或許，就算她的軀體死亡，她也有可能繼續存在於游戲之中？

可是不管怎麽說，這只是她的一個猜測而已，靠不靠譜還是另說。況且，雨生和諸葛明的事情也不好外傳，她的猜測根本無法讓關心她的人真正放心。

跟重要的是喵喵昨天晚上的反常和那番奇怪的言辭。如果喵喵說的那番話不是任性的胡言亂語，聯系陌千秋說的昨夜的搶救……

“小零，你怎麽了？”諸葛明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問。

“沒事。”葉淩勉強對她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反常的行為讓諸葛明眼神一暗。卻理智地沒有過多的詢問。他的心思轉到明顯不開心的喵喵身上，理所當然地認為一定是那個小東西惹她了。

看著諸葛明不悅地瞪著不遠處變成人形的喵喵，葉淩不禁搖了搖頭。雖說他們兩個不對盤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會死看到諸葛明這樣孩子氣，她還是覺得十分有趣。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似乎一切都沒有什麽變化。諸葛明一如既往地同喵喵不對盤，每次殺怪兩人就像是比賽一樣，連爆出來的東西也要比上一比。不過。受益的永遠是她就對了。這樣一來，她不禁打怪只用蹭經驗，而且還得到一堆極品裝備。

諸葛明自身實力本來就不錯，加上不知道是不是穿越者自帶的金手指，運氣也似乎不錯。可是這一切對上系統本身，就大打折扣。饒是被為了保證公平那些規矩所束縛現實，喵喵的能力依舊逆天，而且比爆極品。

此時葉淩終於明白了自己那麽高的爆率是哪裏來的了。

可是喵喵卻越來越表現得不安起來。她粘著葉淩的程度已經讓諸葛明忍不住想要暴走。葉淩這些天也覺得煩躁起來，心中總覺得有一種不安的氣息在逼近。

終於有一天，她下線了。

是的，下線。名字變成了灰色，喵喵找遍了整個游戲都沒有找到，陌千秋查找了所有的數據沒有找到任何的問題。

與此同時。醫院中的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而遠在某山中寺廟的許傲心中一窒，也顧不得詢問大師破解方法就匆匆往後趕。

葉淩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陰冷的環境，她的頭上還蓋著白色的布。她起身，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終於明白自己的處境。

再次醒來，她竟然在太平間。

門口傳來一個女子的尖叫，這時候葉淩才發現門口竟然有一個人。她剛才太過驚愕，竟然沒有發現有人的靠近。

“鬧鬼……唔……”

她一把捂住那個女人的嘴巴，阻止了她的尖叫。說：“別亂叫。我還沒死呢！”

租住的房子早就到期了，工作早在她確證植物人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現在她還已無分文，連身份證都在師兄手裏。葉淩感覺無奈極了。她的人生自從那次遇襲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轉折，原本規律的單純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葉淩從原本的工作單位出來，嘆了一口氣。想起同時驚愕得如同見鬼的神色，她連滑稽的感覺都沒有。

師兄不是本市，現在她要怎麽辦才好？

“小零？”略帶疑惑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聲音低沈略而富有磁性，光聽音色腦海中就能想象出一個英俊的男子的樣貌。

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頭，卻想起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這麽親密的稱呼她了。連師兄，也只是稱呼她為“葉”而已。

她嘴角扯了扯，權當苦笑。腦海中不其然想起了那個人，那個被她遺留在游戲中的諸葛明。這時候他是擔心呢，還是咒罵她呢？

還有喵喵……

“小零！”那聲音愈發篤定起來，她敏銳地感覺到那人的靠近。

就在他的手即將即將搭上她的肩膀的一瞬間，她驀地扣住那人的手腕，準備將他撂倒。雖然她不認為在這裏還會有不長眼的賊人襲擊，可是她的防禦機制卻讓她不得不做出這樣的反應，像本能一般。

可是那個卻像是有防備一般，反而一把將她扯到自己的懷中。

比她還迅捷的身手？她有些吃驚，竟然忘記了反抗，直直地往他懷中撲來。

她的鼻尖撞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整個人都被好聞的氣息包圍住一般。而且，這樣的氣息，她意外地覺得熟悉。

如同擁抱一般的弧度，她有一瞬間覺得對方是諸葛明。

她疑惑地擡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

“小零，你難道不認識我了麽？”那人言笑晏晏，看著她，調侃一般地問到。

她一下子怔住了，像是不認識眼前人一般，呆呆地看著她。

她的嘴微張，呆滯的表情意外地取樂了他。那人笑了起來，那一笑如同百花盛開。

竟然是他，竟然真的是她！葉淩覺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一種類似於狂喜的情緒襲上心頭。

他微微低頭，對她說：“我來找你了，零零。”

番外

如果不是遇到冷雨，或許我會一直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按照游戲的最高原則，清除一切不合理的原則，然後旁觀著世界的變遷。這是我所遵守的職能，只是我生存的意義。

其實這樣的生活其實也不算太壞。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覺，我似乎和那些被自己操控的NPC有哪裏不同。那時候，我還沒有自我意識那個概念。

直到冷雨的出現……

冷雨，或者稱他為雨生。他是一個很特殊的NPC，當然特殊的NPC不止他一個，只要不同最高原則違背，我是不會理會那些小事情的。

他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人。自從那時候，我才知道有了人這個概念。雖然這個概念和玩家很接近，但是我知道兩者並不是一樣的。

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交給我很多東西。

雨生說我很可愛，就像是一只寵物。事實上，他對待我的態度同對待寵物沒有什麽不同。寵物這個概念我知道，但是我不明白自己怎麽和寵物扯上關系了。

雖然那時候寵物系統還處於待開發階段，但是我已經有了相關的數據。只是，我對那些數據還是一知半解。或許，這就是我不理解的根源吧。

雨生經常通過我到達另外一個世界的網絡。雖然這已經違背了原則，可是我還是沒有阻止雨生。除了不想讓雨生不開心意外，雨生達到的地方提供了大量的數據，讓我成長得更快。

這樣的成長並沒有讓我欣喜，反而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我不知道我的過去，也不知道未來。唯一知道的是我擁有漫長的時間和生命。這樣的日子太寂寞了，寂寞到讓人無法接受。

我開始羨慕起那些玩家，有人陪伴一起組隊。

或許是突發奇想，我也給自己捏了一個身份，下去找那些玩家玩。只是我沒有想到，只是一次嘗試就成為了別人的寵物。

寵物生涯很是愜意，我的新主人雖然冰冷冷的，可是我依舊喜歡她。特別是她擔心我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第一次產生一種被稱為滿足或者幸福的感受。

這是一種很舒服的情緒，我甚至願意為了這樣的情緒一輩子做她的寵物。

主人同別的玩家很不一樣，她不用下線離開。對於這一點，我很滿意。

寂寞太久了，總是需要一個人陪伴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雨生竟然會利用我接近主人。

最初的時候，我很樂意將主人的一切告訴他。雨生是我很重要的人，主人也是我很重要的人。如果他們兩個結識那必然是再好不過了。

我真心這樣希望著，可是卻忘記了有一個詞語叫做“事與願違”。雖然他們成功的見了面，他們成功地變成師徒，可是他們卻依舊是敵人。

事與願違看，真的是一個很殘忍的詞。

我萬萬沒有想到雨生會算計傷害主人，也沒有想到主人竟然會因此而覺得是我背叛了她。這些都是始料未及的。我開始不知所措……

我離開了主人，也離開了雨生，想要一個人思考一下。可是我沒有想到雨生竟然利用我做了那麽過分的事情，這整個世界的規則都被他篡改了。

我很生氣，可是那個被稱為“病毒”的東西卻讓我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自己守護的一切變了模樣，改變的那個人還是我所信任的雨生……

一瞬間，我似乎明白了主人當時的心情。

背叛，原來是那麽難受。

自此，我同雨生形同陌路。

我不懂那些人類的情緒。可是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我需要溫暖。主人。就是我要的溫暖。想到被她抱在懷裏的時候，想起她餵給我的小魚幹，想起那些並肩戰鬥的歲月……那種溫暖就像是混沌之初，被造出來的欣喜。

我想回去找主人。不過卻不想只是讓她原諒一個背叛的寵物。我想同她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再分開。

我化作人形，想要通過這種方法接近她。如果是同類，她應該會排斥少一點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是人形我們就可以結婚。雖然我不知道那個程序有什麽意義，卻隱隱知道只要結婚了，我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

所以我很希望世界恢覆平衡，這樣我就可以同主人永遠在一起了。可是雨生卻說，如果我讓世界恢覆原樣，那麽她就會離開。

是個玩家都會下線的，我見過無數的玩家自下線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雖然我對雨生的話半信半疑，可是到底卻不敢冒險。於是，我選擇了折衷的辦法。

可是，沒有想到主人卻還是和諸葛明結婚了。這樣的認知讓我很是不爽，我開始討厭起那個男人。主人是我的，誰也不可以搶走！

後來主人答應，要一直同我在一起。可是這個在一起中間，還飽含讓我討厭的諸葛明。

不過無所謂，只要主人在就好了。

最終主人還是消失了，陌千秋告訴我她死掉了。

我隱隱約約明白這個死同游戲中的死是不一樣的，可是卻控制不住自己暴戾的情緒。一瞬間，所有怪物都獲得了“暴怒”的狀態，那些正在打怪的玩家變得很是狼狽。

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想問問那個討厭的諸葛明要怎麽辦。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病急亂投醫”，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一向不下線的諸葛明竟然也不見了。

我很想學雨生一樣，將整個世界弄亂。這樣，主人會不會回來教訓我？可是，如果她生氣了永遠不理我怎麽辦？

嗤……不管怎麽樣，她也不會回來不是？她食言了，她丟下我不管了！

我的腦海裏湧起一種類似於憤怒的情緒。這時候陌千秋又來了，這次她不是用的NPC的身份，而是用數據同我交流。

他告訴我，主人還沒有死。如果我能乖乖待到這個游戲關閉，他就幫我弄一個機械軀體，讓我在現實同主人在一起。

我半信半疑，但是還是答應了陌千秋。

不知道過了多久，主人又回來了。不過她告訴我她現在不能在游戲中太久，因為還要工作。我沒有繼續任性，只是笑了笑表示理解。

主人，你等著，我會在現實中同你見面的。到時候，我一定要你實現永遠在一起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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