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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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潛丨規丨則助理容易遭人發指。
凉不怨回豐北那天, 又是紀憑語去接機的。
那天正好是江子西說的那個綜藝，也就是《幸運游戲》的宣傳日。
這種需要轉發微博配合宣傳的事，都是助理來幹, 凉不怨那邊是，紀憑語這邊也是。
所以他們並沒有多插手。
只是紀憑語在接到凉不怨後順勢問了句：“江子西給你報價多少啊？”
凉不怨沒瞞著：“直播是兩千五百萬一期。”
直播和錄播不同，藝人要承擔不能剪輯可能會翻車的風險, 會比錄播貴紀憑語是想到了的, 但他沒想到這直接不止翻一倍。
所以他感慨：“我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割韭菜的資本家。”
凉不怨沈默了下：“你哥一年光是分紅就十幾億。”
紀憑語的股份是沒有紀亭晚多, 但肯定在天紀屬於「第二股東」。
畢竟天紀算是半家族企業。
紀憑語挑眉：“你很關註我哥啊。”
“新聞報道了。”凉不怨淡淡道：“還推送過。”
簡單來說就是基本上喜歡看新聞的都知道紀亭晚身家多少，也能從此推算紀憑語身家多少。
兩人隨意聊了幾句，紀憑語又說：“楊魄跟我說十月同學聚會, 問我去嗎。”
“你要去？”
“不知道, 看你啊, 你不去我也懶得去。”
“那就不去吧。”
紀憑語一頓。
他其實是有點意外凉不怨會拒絕的。
但仔細想想，高二分班, 那個班群裏的同學他們也只認識了一年, 尤其凉不怨也沒和班上哪個同學玩得好, 非要對比一下的話, 那明顯是和他們關系更好。
紀憑語不知道為什麽, 忽地有了幾分老父親的心, 斟酌著用詞問了句：“凉不怨, 說起來…你還沒跟我提過這六年裏你有沒有認識什麽朋友。”
凉不怨沒有絲毫停頓：“沒有。”
他淡淡道：“營銷號說的是真的，我出道快七年沒有一個圈內好友。補充一下，圈外也沒有。”
紀憑語在心裏輕嘶, 心說怎麽這還和以前一樣呢。
以前凉不怨讀高中的時候就是, 一個朋友都沒有。
紀憑語一開始聽說時, 還覺得不可思議, 但事實是真的。別說像他這樣摻雜著利益的亂七八糟的朋友，凉不怨連個能聊兩句閑話的朋友都沒有。
所以紀憑語道：“有空就去吧。”
他勾勾唇，有點意味深長：“十月啊。”
凉不怨一向隨他：“好。”
“十月怎麽了麽？”
“沒。”
紀憑語漫不經心地點了點方向盤，微彎的狐貍眼閃著狡黠與頑劣的神色。
而此時的涼不怨還不知道他未來男朋友在想些什麽。
關於紀憑語和凉不怨要參加《幸運游戲》，而《幸運游戲》是全直播的劇本殺也很讓人激動，當天宣傳就上了熱搜。
當然也同樣有人說難聽的話，比如西江靠著紀憑語賺瘋了流量，先是《幸福的平靜生活》，後是《幸運游戲》，都請到了早就在圈內說了不上綜藝的凉不怨。
甚至《屬於我們的音樂時代》，西江也是投資方之一。
他們說紀憑語就是西江娛樂打出來吊凉不怨的一張牌，看得粉絲甚至路人都想問黑子一句：你沒事吧？
不過這些事紀憑語和凉不怨都不知道，甚至也沒關註。
而且也沒空。
尤其在宣傳過後的第二天一早，紀憑語就在早上忽然發了難：“凉不怨，早餐我想吃「原味」的牛肉粉。”
那邊外送不送這，要買的話得自己開車去，但是開車也有點遠，一個來回就要一個多小時。
其實挺折騰人的。
紀憑語自己說出來都覺得有點折騰，可他得試。而且他也是真的想吃，想吃很久了，就因為太遠了一直沒說。
他很清楚自己骨子裏藏著什麽，要是要想以後談戀愛輕松，就得讓凉不怨先看了他最壞的那些面。
除非……他跟凉不怨裝一輩子。
但他覺得凉不怨應該不想看他裝一輩子。
有很多時候，凉不怨比他的心思還要細膩。
剛晨跑回來的凉不怨看著拿著牙刷看他的紀憑語：“我去買，還有別的要吃的麽？”
紀憑語不知為何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沒了…要不順路帶點水果回來？”
“好。想吃什麽？”
“不知道，你看著買吧。”
他不怎麽挑食，目前也沒有特別想吃的水果。
凉不怨又說好，簡單沖了個澡，只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收拾了出門。
紀憑語洗漱完後，悠悠地下樓，端起了凉不怨走之前給他倒好的溫水。
等喝完一杯後，紀憑語又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
做慣了完美的代言人，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麽把真實的自己擺在凉不怨面前了。
到現在，他還是習慣性周全所有的事，不會打擾凉不怨太多。
紀憑語習慣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扛。
不是因為家庭不好需要他承擔，就是因為家裏太好，他做不到任性。
讓紀亭晚頭疼一下，他都覺得對不起他哥。
紀憑語把小墨玉撈出來玩兒，喃喃道：“是我錯了，人與人如何相處這件事真的好難。”
他以前還自信滿滿覺得就這，也太簡單了。
可碰上凉不怨後，他就成了碰到了困局的棋手，每一次落子都舉棋不定。
紀憑語運氣好，挑的蛇蛇都是比較親人的，墨玉也是那種主動纏著人甚至還會探頭求蹭蹭的乖蛇蛇。
他盤了會兒墨玉，就把墨玉放了回去。又看了會兒小劉今早八點發來的項目策劃書——是國外有個公司想要爭取他們的投資，紀憑語在國外負責天紀的風投公司，是個很小的公司。
因為天紀還才開拓國外市場，目前主要是他負責，也沒什麽特別多的事，工作的人也就那麽幾個。
等到凉不怨回來時，凉不怨不僅帶了分裝了湯和粉的牛肉粉回來，還拎著石榴和葡萄以及柿餅。
紀憑語還挺喜歡吃柿餅的。
“我熱一下湯再。”
凉不怨遞了根油條和豆漿給他：“你先墊肚子。”
紀憑語彎眼：“好。”
等到紀憑語終於吃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牛肉粉後，凉不怨一邊收拾垃圾一邊問他：“你今天有工作麽？”
紀憑語點頭：“有個項目要看一下……還有夏季報表，國外那邊出來的慢一點。”
他嘆氣：“凉不怨，我不想看，密密麻麻地頭疼。”
凉不怨沈默了下：“我學的不是金融。”
紀憑語拉長語調：“可我不想看。”
“那我給你念？”
“好啊。”
紀憑語沖他勾勾手：“來。”
於是凉不怨將垃圾打包好丟在門口會有專人來回收垃圾的垃圾箱裏，洗了個手走過去：“項目策劃書也要念嗎？”
“嗯。”紀憑語拿起平板點開文件：“先念季度報表。”
他頓了頓，拍了拍自己身邊：“坐這。”
凉不怨順從地坐下，拿起平板開始給他念：“本次夏季公司共投資項目兩個，分別是……”
紀憑語挨著他，心說有點想請凉不怨做他助理。
普通話標準，聲音好聽，匯報工作的時候賞心悅耳。
還有張臉。
就是潛丨規丨則助理容易遭人發指。
“紀憑語。”凉不怨停下：“認真聽。”
紀憑語揚眉：“你怎麽知道我走神了？”
凉不怨把文檔往回翻了幾行字：“很明顯。”
他重新念：“共盈利兩億六千七百二十一萬零三百九十一點三七元……”
凉不怨念著念著，都要收尾了，紀憑語又側著側著，腦袋枕在了他腿上。
凉不怨望著紀憑語的腦袋，停了下來。
紀憑語偏偏好似毫無所覺地眨了下眼：“繼續啊。”
凉不怨：“你這樣會睡著的。”
紀憑語信心滿滿：“不會的，相信我，昨晚睡夠了。”
凉不怨垂著眼，細長濃密的眼睫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叫人分辨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其實他本來想跟紀憑語說他從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候他在跟他講奧數競賽班的一道難題是什麽樣的，然後講著講著，紀憑語就枕在了他腿上，再然後……
他閉上眼睡了一下午。
那道紀憑語說很感興趣的題，紀憑語也終究沒有聽完。
但凉不怨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繼續念報表。
等他念完最後一句再看紀憑語，這人果不其然的閉上了眼睛。
凉不怨輕輕喊了聲，紀憑語並沒有給予回應。
於是他擡起了握成拳頭放在旁側的手，指尖很輕地點在了紀憑語的那枚唇釘上。
唇釘容易愈合，所以紀憑語平時在家不會戴耳釘，但一定會戴唇釘。
屋內開著中央空調，唇釘有點冰涼，但紀憑語的肌膚是熱的。
凉不怨的指尖順著往上，點在了紀憑語的唇上。
紀憑語的唇形很好看，唇峰也很分明鋒利。
這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哪裏是不好的。
再往上是紀憑語挺拔得剛好的鼻梁，還有那雙過於招人的狐貍眼。
大多數人的狐貍眼都不好看，但紀憑語不一樣，他這張臉配上狐貍眼，尤其是他喜歡微微瞇眼，簡直又拽又嘲諷，偏偏還帥得不行。
高中的時候，就總有別班女生找各種借口跑過來看他，他們班外面的走廊上更是常常站著很多女生在打鬧嬉戲。
每個人都想引起紀憑語的關註，他也不例外。
遇上紀憑語，他就成了那個俗人。
凉不怨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伸手遮住了紀憑語的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問，而是徑直彎下腰輕輕吻了下紀憑語的唇。
然後沒忍住，順著往下，在他凸出的喉結，又或者說是凉不怨肖想了許久、一直想要給他咬一口咬出牙印好叫紀憑語穿個高一點領子的衣服遮住的地方碰了碰。
熾熱的唇貼上微硬的喉結時，凉不怨清楚地感覺到這小小的地方滑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幸運游戲》這個名字是從隔壁薅過來的，但是文背景不一樣哈，主要是我喜歡這名字，還想再用一次_（:з」∠）_；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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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並沒有多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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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感慨：“我一時間分不清誰才是割韭菜的資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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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道了。”凉不怨淡淡道：“還推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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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聊了幾句，紀憑語又說：“楊魄跟我說十月同學聚會, 問我去嗎。”
“你要去？”
“不知道, 看你啊, 你不去我也懶得去。”
“那就不去吧。”
紀憑語一頓。
他其實是有點意外凉不怨會拒絕的。
但仔細想想，高二分班, 那個班群裏的同學他們也只認識了一年, 尤其凉不怨也沒和班上哪個同學玩得好, 非要對比一下的話, 那明顯是和他們關系更好。
紀憑語不知道為什麽, 忽地有了幾分老父親的心, 斟酌著用詞問了句：“凉不怨, 說起來…你還沒跟我提過這六年裏你有沒有認識什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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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道：“營銷號說的是真的，我出道快七年沒有一個圈內好友。補充一下，圈外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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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凉不怨讀高中的時候就是, 一個朋友都沒有。
紀憑語一開始聽說時, 還覺得不可思議, 但事實是真的。別說像他這樣摻雜著利益的亂七八糟的朋友，凉不怨連個能聊兩句閑話的朋友都沒有。
所以紀憑語道：“有空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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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不怨一向隨他：“好。”
“十月怎麽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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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同樣有人說難聽的話，比如西江靠著紀憑語賺瘋了流量，先是《幸福的平靜生活》，後是《幸運游戲》，都請到了早就在圈內說了不上綜藝的凉不怨。
甚至《屬於我們的音樂時代》，西江也是投資方之一。
他們說紀憑語就是西江娛樂打出來吊凉不怨的一張牌，看得粉絲甚至路人都想問黑子一句：你沒事吧？
不過這些事紀憑語和凉不怨都不知道，甚至也沒關註。
而且也沒空。
尤其在宣傳過後的第二天一早，紀憑語就在早上忽然發了難：“凉不怨，早餐我想吃「原味」的牛肉粉。”
那邊外送不送這，要買的話得自己開車去，但是開車也有點遠，一個來回就要一個多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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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跟凉不怨裝一輩子。
但他覺得凉不怨應該不想看他裝一輩子。
有很多時候，凉不怨比他的心思還要細膩。
剛晨跑回來的凉不怨看著拿著牙刷看他的紀憑語：“我去買，還有別的要吃的麽？”
紀憑語不知為何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沒了…要不順路帶點水果回來？”
“好。想吃什麽？”
“不知道，你看著買吧。”
他不怎麽挑食，目前也沒有特別想吃的水果。
凉不怨又說好，簡單沖了個澡，只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收拾了出門。
紀憑語洗漱完後，悠悠地下樓，端起了凉不怨走之前給他倒好的溫水。
等喝完一杯後，紀憑語又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的毛病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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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他還是習慣性周全所有的事，不會打擾凉不怨太多。
紀憑語習慣了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扛。
不是因為家庭不好需要他承擔，就是因為家裏太好，他做不到任性。
讓紀亭晚頭疼一下，他都覺得對不起他哥。
紀憑語把小墨玉撈出來玩兒，喃喃道：“是我錯了，人與人如何相處這件事真的好難。”
他以前還自信滿滿覺得就這，也太簡單了。
可碰上凉不怨後，他就成了碰到了困局的棋手，每一次落子都舉棋不定。
紀憑語運氣好，挑的蛇蛇都是比較親人的，墨玉也是那種主動纏著人甚至還會探頭求蹭蹭的乖蛇蛇。
他盤了會兒墨玉，就把墨玉放了回去。又看了會兒小劉今早八點發來的項目策劃書——是國外有個公司想要爭取他們的投資，紀憑語在國外負責天紀的風投公司，是個很小的公司。
因為天紀還才開拓國外市場，目前主要是他負責，也沒什麽特別多的事，工作的人也就那麽幾個。
等到凉不怨回來時，凉不怨不僅帶了分裝了湯和粉的牛肉粉回來，還拎著石榴和葡萄以及柿餅。
紀憑語還挺喜歡吃柿餅的。
“我熱一下湯再。”
凉不怨遞了根油條和豆漿給他：“你先墊肚子。”
紀憑語彎眼：“好。”
等到紀憑語終於吃上自己心心念念的牛肉粉後，凉不怨一邊收拾垃圾一邊問他：“你今天有工作麽？”
紀憑語點頭：“有個項目要看一下……還有夏季報表，國外那邊出來的慢一點。”
他嘆氣：“凉不怨，我不想看，密密麻麻地頭疼。”
凉不怨沈默了下：“我學的不是金融。”
紀憑語拉長語調：“可我不想看。”
“那我給你念？”
“好啊。”
紀憑語沖他勾勾手：“來。”
於是凉不怨將垃圾打包好丟在門口會有專人來回收垃圾的垃圾箱裏，洗了個手走過去：“項目策劃書也要念嗎？”
“嗯。”紀憑語拿起平板點開文件：“先念季度報表。”
他頓了頓，拍了拍自己身邊：“坐這。”
凉不怨順從地坐下，拿起平板開始給他念：“本次夏季公司共投資項目兩個，分別是……”
紀憑語挨著他，心說有點想請凉不怨做他助理。
普通話標準，聲音好聽，匯報工作的時候賞心悅耳。
還有張臉。
就是潛丨規丨則助理容易遭人發指。
“紀憑語。”凉不怨停下：“認真聽。”
紀憑語揚眉：“你怎麽知道我走神了？”
凉不怨把文檔往回翻了幾行字：“很明顯。”
他重新念：“共盈利兩億六千七百二十一萬零三百九十一點三七元……”
凉不怨念著念著，都要收尾了，紀憑語又側著側著，腦袋枕在了他腿上。
凉不怨望著紀憑語的腦袋，停了下來。
紀憑語偏偏好似毫無所覺地眨了下眼：“繼續啊。”
凉不怨：“你這樣會睡著的。”
紀憑語信心滿滿：“不會的，相信我，昨晚睡夠了。”
凉不怨垂著眼，細長濃密的眼睫掩住了他眸中的神色，叫人分辨不出他現在是什麽心情。
其實他本來想跟紀憑語說他從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候他在跟他講奧數競賽班的一道難題是什麽樣的，然後講著講著，紀憑語就枕在了他腿上，再然後……
他閉上眼睡了一下午。
那道紀憑語說很感興趣的題，紀憑語也終究沒有聽完。
但凉不怨還是什麽也沒有說，只是繼續念報表。
等他念完最後一句再看紀憑語，這人果不其然的閉上了眼睛。
凉不怨輕輕喊了聲，紀憑語並沒有給予回應。
於是他擡起了握成拳頭放在旁側的手，指尖很輕地點在了紀憑語的那枚唇釘上。
唇釘容易愈合，所以紀憑語平時在家不會戴耳釘，但一定會戴唇釘。
屋內開著中央空調，唇釘有點冰涼，但紀憑語的肌膚是熱的。
凉不怨的指尖順著往上，點在了紀憑語的唇上。
紀憑語的唇形很好看，唇峰也很分明鋒利。
這人從頭到尾就沒有哪裏是不好的。
再往上是紀憑語挺拔得剛好的鼻梁，還有那雙過於招人的狐貍眼。
大多數人的狐貍眼都不好看，但紀憑語不一樣，他這張臉配上狐貍眼，尤其是他喜歡微微瞇眼，簡直又拽又嘲諷，偏偏還帥得不行。
高中的時候，就總有別班女生找各種借口跑過來看他，他們班外面的走廊上更是常常站著很多女生在打鬧嬉戲。
每個人都想引起紀憑語的關註，他也不例外。
遇上紀憑語，他就成了那個俗人。
凉不怨的喉結微微滑動了下，伸手遮住了紀憑語的眼睛。
這一次，他沒有問，而是徑直彎下腰輕輕吻了下紀憑語的唇。
然後沒忍住，順著往下，在他凸出的喉結，又或者說是凉不怨肖想了許久、一直想要給他咬一口咬出牙印好叫紀憑語穿個高一點領子的衣服遮住的地方碰了碰。
熾熱的唇貼上微硬的喉結時，凉不怨清楚地感覺到這小小的地方滑動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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